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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天天想撩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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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半个时辰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小缝,青瑜走了出来,面上有些倦容,然双眼却亮地落满了星子:“这是药方,一日三顿,饭后半个时辰服用,平日里别开窗,也别让她乱跑,这半个月内,她一丁点儿寒气都受不得。”
城主见他出来,急匆匆地跑过去,他虽然一直在跟林皓说话,然满头的冷汗都顺着额头沾湿了鬓角。他使劲擦了把汗,把濡湿的手心在衣服上擦干,才微微颤着,接过那个药方。
城主飞快看了眼药方,吩咐下人立刻去煎药,随后看向青瑜道:“先生,我女儿她……”
青瑜:“暂时吊住命了,但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你。”
城主立刻明白了过来,看了眼林皓说:“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只要我女儿能好好的,我什么都能做。”
青瑜:“那你就去打捞他的尸体吧。”
有关珠子的事情,青瑜并没有多提及,毕竟那是祖巫的东西,难保不惹人多心。他支开了城主,待身边人散的差不多,才把开口叫住了门口徘徊的林皓:“你过来,她重病,沾不得鬼气。”
青瑜的话想一道圣旨,硬生生拦住了林皓的脚步,他犹犹豫豫地看了眼门,似乎想隔着这层门板看见什么东西。青瑜也不催他,直到他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走了过来,才慢慢说:“你不用太担心,只要成了鬼修,控制住鬼气,你想看她多久就看多久,现在,你急也没用。”
林皓慢慢地‘嗯’了一声,整个人稍微鲜活了一点。
林皓虽家道中落,但人却并不愚蠢,他早就发现,神医和她的两个朋友,对他爷爷的留下的魂珠很感兴趣。这魂珠是他爷爷的遗物,他一向都很重视,但与阿乔相比,这似乎又不那么重要了。他可以拿出来,然现下魂珠沉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找着的机会。
林皓想了想,说:“多谢几位对阿乔的照顾,在下无以为报,我瞧你们对这魂珠很感兴趣,若它还在我手上,我定会双手奉上,但现下……”
青瑜打断他的话:“魂珠你不用操心,你只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好。”
转头看了眼凝光,自己则退后了一步,林皓会意,抱拳做了个揖:“您请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瞒着。”
凝光没有推辞,直截了当地道:“这魂珠的来历你可知道?还有,最近有没有人碰过它?”
林皓想了想,说:“这魂珠是我爷爷去世前给我的,以前我从未见他拿出来过,直到他油尽灯枯的那一晚,才把魂珠交给了我,他没有说这是什么,只让我贴身放着,说是有缘人自会知道它的用途。至于最近有没有人碰过它?”
林皓皱起了眉,想了好久,才模棱两可地道:“人倒是没有,却有一只蝙蝠,那还是我初到天陨城的时候。我要入城,但不知为何,在走过城门的时候,突然摔了一下,这颗魂珠也被摔了出去。那时候,有一只蝙蝠将魂珠掠了走,但它着实不聪明,竟直接撞在了我身上,让我有幸抢回爷爷的遗物。”
“一只蝙蝠?”
林皓的话着实让人大开了眼界,但随即,翟九凤就想到了什么,拉着凝光说:“会不会是那一只,你让他看看。”
她们捉到过一只监视蝙蝠,也同样是在城门口出现的,翟九凤总觉得,那应该与林皓说的是同一个。
果不其然,就在凝光掏出了那只球时,林皓点头应道:“是,就是这一只,我记得特别清楚,又圆又胖,翅膀还小,飞又飞不高,抓住了魂珠以后,就直接撞在了我身上,我还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蝙蝠,是以印象特别深。”
小蝙蝠刚一出来,还没感受到新鲜空气,就被一系列贬义词砸得瞪圆了眼睛。
圆溜溜水润润的豆豆眼顿时冒出了火气,整只蝠在凝光手上胡乱蹦跶,发出一连串人类听不懂的吱吱声。
小蝙蝠叫得可欢,却在下一秒被凝光掐住了肚子,一身肥肉都从指缝中挤了出去,细小的灰色绒毛在这大力中崩得满天都是。
“吱!”小蝙蝠痛得一声大叫,不太灵光的脑子思考了足足十秒之后,终于决定吐舌头装死。
但它才把舌头吐出来,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凝光就掐着它转了个面,对向林皓说:“认识他吗?还有他身上的那颗珠子?知道就叫一声,不知道就别出声。”
小蝙蝠看了看林皓和他胸前的珠子,好半晌后,终于从一团乱麻的记忆里,找到了一点儿熟悉感。但它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野蛮人,所以它决定装死。把眼睛一闭,舌头一伸,装出没有意识的模样。
凝光没有一皱,冷冷的声音中毫不掩饰威胁之意:“配合点,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要把它扒皮吃了吗?小蝙蝠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它立刻怂了,哭唧唧地‘吱’了一声。
凝光又问:“那是你主人要你这么做的吗?”
小蝙蝠想了想,在主人和蝙蝠肉之间,终于倒向了活命,它又‘吱’了一声。
有些事情到现在似乎明了了一点儿,这小蝙蝠的主人应是一个关键人物,但现下,她们还有魂珠要找,一时无法离开天陨城,而且,这林皓的爷爷,似乎也与祖巫内丹有所渊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最近事情超多,更新晚了,我有罪 o(╥﹏╥)o
然后,蟹蟹 高一三班赵予卿 小天使的雷!给你一个超级大的么么哒~
☆、摸完就跑,真刺激
林皓是自小跟着爷爷长大的; 他的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只有他跟爷爷; 在一间破败的小草屋里相依为命。
他爷爷不爱说话; 有时,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蹦出一个字; 他也从来不跟林皓说家里的事,他似乎有意斩断了林家的历史。
这样的日子; 一直持续到他死前。
林家爷爷的修为很高; 以他的能力; 即便再活上千年都不算什么大事,可就在一个雨天; 狂风大作; 甩得窗户噼啪作响。林家爷爷去关了窗,当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腥气时,他竟然皱着眉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他的神色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以至于在屋内偷偷看着的林皓,竟升起了一种拦下他的欲望。只可惜; 林皓到底没有拦住爷爷; 他只是脚尖一点; 后脚追出门的林皓就什么人影都看不见了。
他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再回来时,一头乌发尽数变成了雪白。
他竟是散尽了修为,以至于面孔也从中年变成垂垂老者。
林家爷爷回来,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 他总是拧着眉,时不时看一眼孙儿。
就这样挨了五六天,他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竟是强撑着下了床。他把小孙儿当成了拐杖,趁着最后一口气走进了供奉排位的小祠堂。
因为家里不大,这硬隔出来的祠堂就更小了,只容得两人并排走进去,肩挨着肩,让烟雾缭绕的小屋子愈发逼仄了起来。这样小,却别有洞天,林皓是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就在他日日跪拜的蒲团下面竟然有一间密室。
终年不见阳光,但密室却一点儿都不显得潮湿,相反很干燥。
里头飘着浅淡的檀香味,悠悠远远,仿佛燃了许多年,一直沁到了石壁里头。
进到这间密室后,林家爷爷就甩脱了孙儿的搀扶,他近乎执拗的跪了下来,甚至强迫着林皓,一步一叩首虔诚地跪到了尽头。
那里放着一张香案,但供奉的却不是蚩尤,而是一颗灰蒙蒙的圆珠子。
林家爷爷拿起了珠子,又伸手在香案底面摸了摸,很快,他就从案角拿出了一本族谱。将那本族谱和那颗圆珠子一同放到孙儿手中,一双蒙着灰翳的昏花老眼,紧紧盯着林皓,他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在开口的一瞬,吐出一口黑血。
他用力地咳嗽,整个人抖成了一团,粘稠的血迹不断呕出,到最后竟硬生生吐出了内脏碎片。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即便竭尽了全力,也只能说出句贴身放,等有缘人。
爷爷死得太突然了,如一道惊雷,硬生生将林皓最后的保护壳劈成了粉碎。他把爷爷葬了,跪了整整三天,从白天到黑夜,循环往复,终于在这孤伶伶的绝望中咂摸出一点儿不对劲。
一个破落的小镇藏了一个高手,普普通通的蒲团下竟别有洞天,还有那日爷爷去见的人。
林皓突然觉得,他自以为安宁的生活,其实只是暗流表面上那一层一戳就破的薄冰。
有些东西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一旦知道,那以仇恨与好奇为柴的火,终于逼得林皓枉顾爷爷遗愿,去找凶手。
可他没有线索,他只有一本族谱和一颗圆珠子。
在几人慢慢去往打捞尸体的凶海时,林皓一点点将他乏善可陈的经历说与三人听。
她们越听越不对味,仿佛解开的谜题似乎又笼进了更厚的一层雾中。
翟九凤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爷爷是谁?一个偏野小镇里出现这样的高手,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林皓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哪会怀疑,从小到大爷爷就教了我一点普通的筑基之术,他又有意收敛修为,与镇子里其他人根本没有区别,我不知道他有多厉害,若不是那一天,他好似发怒了一般,突然用上魔气,我根本不知道他还有那样的修为。
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也有意瞒着我,甚至在重伤之后,还逼着我不准报仇。
但我实在忍不了,哪怕同归于尽,我都要去看看凶手是谁。”
听了他的话,青瑜嘲讽了一句:“你哪儿来的自信,连你爷爷都收拾不了的人,你这个半吊子能做什么。”
林皓的脚步显而易见地顿了顿,但他到底也没生气:“确实是这样,但那时我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一心只想报仇。”
“那你现在冷静了?”翟九凤问道。
林皓摇了摇头,坚决地说:“没有,我还是要报仇的,但我现在有了阿乔,不能那么冲动。”
凝光一路上就没说什么话,直到这时,终于问道:“你打开看了吗,那个族谱里面有什么?”她声音淡淡的,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问。
林皓有些不明白,族谱里面除了名字还能有什么,他道:“就是些名字,阿乔帮我查过的,都是魔界四城之一,堕天城林家的嫡系。”
凝光终于看了他一眼,眉梢微微挑起:“你确定?”
凝光的模样,仿佛笃定了族谱里不止这些。
林皓怔了一会儿,反复在记忆里翻找那本族谱,终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拔高了声音:“对,不止是族谱!还有两页特别白的纸。”
因为这族谱放了些年头,记录用的纸张染上了岁月的昏黄,但奇怪的是,偏就开头的两页,白得不可思议,就好像是玉片做的,在黑烟中,甚至能泛出浅浅白光。
林皓终于想起来了,眼巴巴地看着凝光,等解答。
可凝光却没有再理他,挪开了眼睛,柔柔落到了翟九凤身上。她本来没打算说什么,但见翟九凤也瞪着眼睛看她,圆滚滚的大眼睛,偶尔还眨一眨,配上那一脸懵圈的模样,就像只被突然摇醒的小仓鼠。
“凝光,你知道了什么?”翟九凤问道。
凝光一贯纵容她,也没有犹豫,卷着她的发尾说:“如果只是本普通族谱,他爷爷不想让他看见,直接毁了就是,但他却一藏这么多年,直到死前才拿给他孙子,还让他孙子等有缘人,阿凤,你以为那本族谱里会藏了什么。”
翟九凤一脸懵地眨了眨眼睛:“啊,我不知道,难道……你猜出了什么?”翟九凤满眼的小星星,只觉得自家凝光怎么看怎么棒,但就在下一秒,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炸毛了。
凝光微微笑了笑,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
她酝酿了这么久,让翟九凤以为她会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实,但并没有,凝光摸了几下,毫无愧疚地说道:“不,我也不知道。”
翟九凤如所料的炸毛了,整个人鼓成一团,恨不得把不存在的毛都炸出去。
凝光捏了捏她的脸,被她一身毛扎得手痒,终于忍不住笑道:“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
翟九凤用力地哼了一声,扭了扭脖子,也没把她的手甩到一边:“凝光,你放开我,我是你师傅,你这是以下犯上!”
凝光不以为然,用力戳了戳她的脸,把她戳漏气了:“我以下犯上还少么?你还想试试?”
微微上挑的尾音,像一把小羽毛刷在翟九凤心里扫啊扫,她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从脸颊蔓延的红色,一直把耳垂都染成了血玉,凝光靠近了,偷偷摸摸地咬了一下,才对着她的耳廓呵气道:“你在想什么?我以为,我只是在说,我没少捏你脸……”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就得被雷劈死,但翟九凤舍不得,毕竟是自己喂胖的徒儿,浪费了好多肉。
把凝光,和几十斤肉放在一起掂了掂,翟九凤终于扯住了她的颈项,把她拽了过来。这个时候,翟九凤通常会打她,但这一次,并没有。
凝光只见她红艳艳的小脸贴了过来,一股腻人的桃香几乎要让她失去了神志。她已经迈不开腿了,由着翟九凤在她侧颈上咬了一口,柔软的舌尖绕着牙印打转。
翟九凤舔了舔她的脖颈,声音含糊不清,却意外地有些软糯勾人的味道:“可把你厉害坏了,那我们不如试试,你想怎样以、下、犯、上……”
翟九凤有意拖长了最后四个字,从眼尾飘来的秋波,让凝光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她呼吸一滞,伸手就要捉住翟九凤,却在这时,被她摸了摸尾椎骨。翟九凤朝她一笑,整个人蹿了出去。
她跑得要多快有多快,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她觉得很刺激,毕竟很久不这样挑衅了。凝光也不去追,毕竟上刑场也得给最后一顿饱饭。
她们里凶海已经不远了,翟九凤这一蹿,直接蹿了围成圈人堆里。她正在想这些人看的是什么,一个趔趄就扑倒了最前方。
翟九凤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呼吸都要骤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我们家师傅到底看见了什么,猜中有奖喲~
凝光冷笑:给你一顿断头饭。
翟九凤哭唧唧:我没做坏事,你不能杀我。
凝光摸了摸她的尾椎骨,阴恻恻地说:我不杀你,我只是想以下犯上。
蟹蟹 特利艾;柏年小宝宝的雷,给你一个大大的摸摸哒
☆、迷局
城主府的仆人们从死海中捞出了一具尸骨; 看样子死了并不算多久; 但长时间泡在水中; 尸体肿胀腐烂; 许多地方被咬出了深坑,眼球留一只少一只; 还有一些黑色的虫豕不断在腐肉中翻爬。
尸体一上岸,立刻就是一股冲天的臭气; 有身体弱的; 已忍受不住; 跑去了旁边呕吐。
翟九凤脚步踉跄,冲去了前方; 立刻就被这残尸吓愣了; 她几乎迈不开脚步,双眼瞪着,脸色惨白得宛如死人。
要说尸体; 翟九凤也看了不少,却没有一具让她这么害怕。
不仅是恶心; 更有一种被盯上的毛骨悚然。她总觉得这尸体是活的; 并且对她抱有极大的憎恶。
翟九凤剧烈地抖着; 冷汗一股脑涌出额头,顺着尖尖的下颌落到地面,一滴又一滴,连带她身上的温度都一起被卷了走。
翟九凤吓成了一只狗子,凝光自然是第一个看到的; 她立刻甩开了众人跑上前去,一手蒙住翟九凤的眼睛,左脚紧跟着碾上了尸身的头骨。
咔擦一声,头骨碎成小块。
城主倒抽了一口冷气,欲言又止地走了过来:“那,那什么,这,这……”
“这不是我的身体。”林皓也追了过来,看了眼尸骨,笃定地摇头道:“虽然也是具男尸,但它并不是我的骨头,我断了节小指,是我小时候玩斧头斩下的。”把自己右手举了起来,只见他的小指赫然断了一截。
而地上的残尸,虽然已面目全非,但两边的手骨却是完好无损的。
城主略松了一口气,想要跟凝光说些什么,但她全不搭理自己,拿着手帕,轻轻替翟九凤擦掉冷汗。
“阿凤,你胆子这么小乱跑什么?就不能在我身边好好待着吗?”
翟九凤没有回答,双手拉住凝光的衣襟,颤声说:“他,他,他刚才……好像在看我……那具尸体……还,还活着。”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但所幸,那种被盯住的感觉却随着凝光的碾踩消散了干净。
翟九凤稍送了一口气,但身上争先恐后冒起的鸡皮疙瘩,却叫她猛地打了个冷战。
凝光叹了口气,用力将她抱进怀中。炽热的体温熨帖在翟九凤身上,总算让她生理性的颤抖减缓了一些,凝光正想说什么,却在这时,感到鬼相空间一阵摇晃。
“嗯?”细细感受了一下,赫然发现,这股冲撞是那只肺蝙蝠引起的,它不知为何,突然发起了疯来。龇牙咧嘴在她筑起的鬼气罩中乱撞,没一会儿就蹭掉了一层皮。
小蝙蝠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贯卖怂的眼中隐隐泛出了红光。
瞧见它的模样,凝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打开空间将它放了出来。
小蝙蝠从空间里滚出,一时没稳住身体,整个摔在了地上。它好像摔折了翅膀,一边耷拉着,怎样都展不起来,但它并没有扭头看,用一边翅膀支着地,连滚带爬地扑倒了男尸身边。
“吱吱吱吱吱——”尖锐的嘶叫带着难以掩饰的伤心。
小蝙蝠绕着男尸转了两圈,扑倒他脸侧,也不嫌脏,用自己的圆滚滚的小肚子蹭蹭他半腐败的脸颊。它用力拱了两下,好似要唤醒地上的人,但他早就死了,一点儿魂魄都不剩,根本给不出半点儿反应。
小蝙蝠蹭了半天,终于认清了事实,像漏了气的球摊在地上,啪塔啪塔地掉起了眼泪。
它的动静不小,让翟九凤有些好奇,她扒着凝光的手,只拉开了一条小缝看过去。她见这只蝙蝠哭得肝肠寸断,隐约间明白了什么:“他是你的主人?”
小蝙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只蝠都晕了,根本没有力气回应翟九凤。
瞧见它的模样,翟九凤也有些不忍,由着它慢慢哭,直到它把身体的水分榨干。一盏茶后,小蝙蝠的眼泪总算流干净了,抽抽搭搭缩成一团。
小蝙蝠有些蔫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翟九凤拉着凝光走了过去,用脚尖推了它一下:“现在可以说了吗?这个人是不是你的主人。是就吱一声。”
小蝙蝠有气无力地“吱”道。
其实打心眼儿里,翟九凤是不希望它吱的,毕竟,它主人是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人,但现下,这条线索就硬生生断了。
翟九凤很失望,好半晌都没说话,直到身边城主府的人,再次跑去打捞林皓的身躯,她才心存侥幸地对小蝙蝠说:“你主人就没给你下过咒吗?我记得,所有侦查蝙蝠都会与自己的主人结契约的。”
小蝙蝠想了想,十分确定主人没在它面前结过印结,于是慢慢摇了摇头。
“哼,那你主人可真是心大!”翟九凤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推着凝光,让她检查尸体,只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这躯壳上除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麻布衣裳,一点儿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而那张脸,也因为腐烂和啃咬,而变得面目全非。
凝光看了看,觉得自己着实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能通过一具骨架看出什么。
但她不能,不代表旁人也不行,叫了声青瑜,招了招手,硬是把背对着她们蹲下,客串蘑菇的小花妖给叫了过来。
青瑜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心里已经猜到凝光想要她做什么,但以她花妖的审美,真是不想碰这尸体,又丑又臭,还是这蠢蝙蝠的主人,想来也不会聪明到哪儿去。但畏于凝光的强权,她终于还是蹲下了。
青瑜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搭上尸身。
一瞬间,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些画面,那是在凶海边上,这个男人似乎在跟谁争吵,但青瑜看不见那人的脸,只知道在他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被一团魔气击中了!
又见那一团熟悉的黑雾。
青瑜也不免皱紧了眉头:“我看见了,又是那团黑雾,那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到底是谁?”
没有人答话,她们对上了眼睛,同在对方的眸中看到了困惑,先前,以为那人是友非敌,但现下看来却又是敌非友。
翟九凤实在想不透,她们与魔界到底有何渊源?
这个尸身着实太臭,找不到线索后,翟九凤也不想靠这么近,她打算朝旁边走一走,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踢到了那人的手指。
她脚步一顿,紧接着就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从她脚尖传来。
是魔气,是与她体内同出一源的魔气,翟九凤一瞬间愣住了,她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地说道:“他,他身上的魔气,跟我是一样的!好熟悉,为什么会这样熟悉。”
感到这股同出一源的力量,翟九凤也顾不得恐惧,低头看向那尸身的脸。
她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从他脸上扫过,妄图从那浮肿溃败的烂肉中扒出些蛛丝马迹。
但很可惜,并没有……
“他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有一样的魔气!他怎么就突然死了呢?杀他的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作为一个修真者,魔气入体就意味着死亡,她若是单纯的一个修士,怕是早在魔气爆发的时候就死了吧。
可她不仅没事,还能这般熟练地操纵魔气。
有些事情她不想,并不是说就不存在,翟九凤心里,其实早就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人还是魔。而若是魔,作为极注重血统的魔族,能与她拥有同源的力量,会是什么关系可想而知!
他们一定是亲缘,地上这具尸骨与她是亲缘!
作为一个孤儿,翟九凤一直是渴望亲情的,而当她好不容易发现有血缘关系的人出现,他却死了!
翟九凤不免有些着急。
而凝光见她慌张,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阿凤,你别怕,他死了不见得线索就断了,你忘了林家族谱吗?他既然派人来抢内丹,一定是知道什么。如果我没猜错,林皓爷爷应该就是林家的本家人,他会把族谱给林皓,一定说明林家握了什么消息,我们去找,说不定会发现些线索。
而且阿凤,你发现了吗?这具尸身有古怪。”
凝光的手带着炽热的温度,从她微凉的指尖传来,渐渐抚平了她心中的失措,翟九凤转过头,深深呼吸了两下才问道:“这尸身有什么问题?”
凝光捏了捏她的手,说:“这具尸体看起来确实是像才被人杀了,投入海中,我先前也差点被骗了过去。但我方才想到,如果是新死不久,魔魂离身还不彻底,我的鬼道虽不屑于吞噬,却也会有反应,但刚才……”
翟九凤追问道:“刚才怎么了?”
凝光顿了顿,才说:“我刚才特意用鬼道探查过了,它身上一点儿魂魄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他若不是直接被人打成魂飞魄散,就是已经死了很久,但魂飞魄散也不会一点儿残魂都不留的,所以我认为,是有人特意保存了他的尸体,就为了这个时候丢下来。”
“特意保存了他的尸体,就为了这个时候丢下来?”
☆、你的主人是谁?
凝光的猜测让翟九凤觉得很不切实际——
首先; 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这个死者手上握有一些重要信息; 还是想要逼得他们不得不去林家?这倒还是合理的; 可若说那人是特意保存着尸体; 只为这几日拿出来做戏,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他莫不是能预知未来; 甚至能掌握海潮,才能恰好掐住这几日; 将尸身送到她们面前?
翟九凤怀疑道:“凝光; 你会不会是感觉错了; 我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青瑜看到的最后一幕; 这个人还会动; 就说这茫茫死海,那人怎么保证我们恰好能捞到这一具尸体?”
凝光没有反驳她,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打捞尸身的城主府众人; 随后附在翟九凤耳边轻声说:“那就要问问他们了,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这样一具尸体; 还有; 你当真觉得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青瑜吗?你那只冤鬼; 先前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现在青瑜闲了,它怎反倒没有了动静?”
凝光话刚说完,‘青瑜’突然大笑了起来。
声音尖刻刺耳,与青瑜截然不同; 她朝后退了一步,周身魔气滚滚,再消失时,她们面前就多了一个长相普通,让人过目就忘的魔族女子。
“你倒是聪明,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那女子倒是有恃无恐,双手背在身后,颇有几分怡然自得。
凝光拉住了翟九凤,往身后一拽,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后,才面无表情地说道:“灵力波动。”
“什么?”那女子有些愣,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眉头微微皱了皱,露出了一个颇为苦恼的微笑:“这倒是我疏忽了,我虽勉强变成妖修的模样,但本源的力量还是魔气,我不能施法,怕被你识破,但没想到,这也成了一个破绽。也罢,也罢……”
那女子突然笑了两声,瞧见她的模样,凝光直觉不好,脚步朝前一踏,就要抓住她。
但凝光到底还是慢了一步,手握紧之时,只勉强抓住了一缕魔气。
那女子一个起落,就冲进了城主府的人堆里,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只见一股浓重的黑烟骤然暴起,铺天盖地地涌来,将整个天地都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好,她要跑!”看到那女子迈步,凝光便明白了过来,但这已然来不及了,黑烟蔽世只在一瞬间,等她想要追的时候,天地一片黑沉,伸手不见五指。厚重的魔气,有如浓墨一般,紧紧缠绕在众人身边。
“不行,追不上了。”凝光叹了口气,着实没有办法找出她的踪影。
翟九凤拉了拉她的手,有些试探着说道:“也许,我能把这层雾破开。”抬眸看了眼凝光,随后放开了对魔气的压制,稀薄的黑烟,有气无力地在她身边盘旋,偶尔触到周围的魔气,便刷得一下收回了触角。
翟九凤刚激发魔气不久,那点儿单薄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黑雾抗衡。
甫一放出,便瑟瑟发抖地缩在她身边。周围的黑雾见状,似乎升起了一些贪婪心。
魔族褫夺他人魔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女子虽然不想节外生枝,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绕着翟九凤的黑雾也有些脱离了她的掌控,它贪婪地绕着翟九凤打旋儿,起初还有些试探,但见着翟九凤的魔气节节溃败,便忘乎所以地冲了过去。
黑雾凝成了一个兽口,大张着嘴咬了下来,翟九凤的魔气被吓了一跳,怂的缩成了一团,抱头蹿了出去。
它们不跑远,就围着翟九凤转圈圈。
黑雾追了一会儿,头都转晕了,也没能把美食吞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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