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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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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颜某一见茗兮便如同故人,所以才……”颜舒也打着哈哈笑了几声,又给两人斟满了酒。
  “就知道颜老弟少年英姿。”周炳见颜舒神情,心中了然,也跟着笑着,谄道:“他日仕途通达,可别忘了老哥我啊?”这老哥老弟的称呼着,自然像是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颜舒也大笑开来,侧身碰了碰周炳的酒杯:“自然,自然。”俨然一副两人狼狈为奸的样子。
  都道这朝堂之道如同浑水一样让人看不清,自然也琢磨不清朝堂之人是忠是奸,是冷是热。不过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这句道理是真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送唤玉走的章节,我要让小玉玉消失一段时间啦,放心,不会太长。
  外加结婚,撒花~~~~
  有点小虐心~~


第59章 新婚之夜
  喜筵散去,众人喝得均尽兴而归,颜舒送别了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的宾客,便在丫鬟的引导下去了喜房。开了门,见喜房内簇拥了众人,不光有丫鬟还有喜娘,喜笑连连的望着她。
  知喜娘欲开口说什么,便率先走到喜娘面前,小声说道:“喜婆婆,颜某那些个洞房之礼都懂得,眼下其他的事不如就交给我们年轻人了。”说着,不禁笑着眨了眨眼,示意喜娘。
  喜娘见她如此神色,以为是姑爷心急,便抹了笑容,抿了抿嘴唇,撩起丝巾,示意众丫鬟跟着退出去。想不到这颜姑爷如此性急,一刻也不想让她们多呆,看来这年轻男女的精神劲头他们这些个半老徐娘可是比不得了,想着笑眼盈盈地识趣地关上了门。
  颜舒缓缓走到桌前的圆凳上坐了下来,见桌子上仍然白了一桌子好吃的点心,不由得动起手来。方才喜筵之时,碍着颜面才不得不喝那么多酒,现在真有些酒劲上来,所以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边吃边竖着耳朵,待脚步声消失,才想起喜房中貌似不是她一个人呢,回头便瞧见李茗兮一身喜服头盖喜帕的正襟危坐于床前,双手紧紧地拧巴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紧张,便轻声细语道:“人都走了,你还装个什么劲,莫不是真的等我给你掀盖头吗?”说完,便发出阵阵清脆笑声。
  李茗兮闻言,才恍然,原来屋子里就剩下她跟那个无耻之徒了,本来便紧张的心情就更加紧张起来,听她这样一说,更是羞愤起来。二话不说将自己的盖头揭下来,本来眼前漆黑的一片倏然明亮起来,只见屋内烛火通明,处处好不喜气。原来这就是成亲之人的喜房,她曾经心心念念地以为能跟自己心爱之人一同走进这里,可奈何,如今等来的却不是那人,却是……
  再定眼瞧了瞧,那无耻之徒非但没有看她,却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吃起桌子上精心准备的点心了,一时间不知是恼还是松。蓦地,站起身来。“咯吱”一声,李茗兮赶忙扶住自己的腰际,看来定是坐在床边太久的缘故,一直一个姿态肯定常人都受不了,何况她还怀着身孕,自然是万分艰难。可是这如此遭罪却是为了眼前这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嫁的男子。
  颜舒许是听到“咯吱”一声,见李茗兮吃痛地柔柔腰处,便笑道:“你轻点,当心闪了腰,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大方的大小姐,办起事来如此毛毛躁躁,看来王爷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呢。”说着,笑着对上那人愠怒的眼神,又往嘴中塞了一个丸子,嚼了嚼,“不错,这王爷府的东西真是好吃,我府上的东西自然没得比。”
  李茗兮见她幸灾乐祸的小人得志般神色,脸上怒意更胜,不由得吃力走到桌前,挑眉哼道:“我们王爷府的东西自然是配吃之人才能吃,你以为随随便便的人享受得了吗?”
  “呵呵,我现在不就是在享受吗?”颜舒说着,不由地又往嘴中塞进一个丸子,她倒要看看李茗兮能奈她如何?
  李茗兮被堵了一句,未答上话来,一脸气闷的也坐下身去,拿起一双筷子也跟着吃起来,既然说不过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好东西喂狗了吧,所以她与颜舒便你抢我夺起来。李茗兮从早上就滴水滴食未尽,自然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故饭量大增,不一会的功夫桌子上的点心便被两人抢得精光。
  待酒足饭饱之时,李茗兮便顺手拎了桌子上的酒壶,她知道,这酒是为了成亲的男女喝交杯所用的,脑袋恍然。曾经……
  “兮儿,我独孤诚爱得只有你一人”
  “诚哥哥。”
  那天夜里,他那样与她说,在她前往长安的前一天晚上。也是这番景象,烛火将两人越发红润的脸颊照得更红。李茗兮有些恍惚,单手托着脑袋,眯着眼睛望着颜舒红润的脸颊,一个恍惚将她想象成了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喝了这交杯,我保证我今生永不负你。”
  她记得,她和诚哥哥喝了那让人充满羞意的交杯酒。那天晚上,她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完成了第一次圣礼。她,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自然也无条件将自己奉献给了那个人。尽管那晚让她体会到了撕裂的疼痛,她仍无怨无悔。
  仿佛还陷在过去的思绪里未能出来,李茗兮失神地拎起了酒壶,便欲仰头倒入自己嘴中。她好久未曾喝过如那一晚一样的甘露。
  颜舒见她不管不顾地就欲将酒水往自己嘴中倒,忙不迭地按住她的手,阻止她。
  李茗兮感觉突然有人手碰到她,心存芥蒂,皱着眉头回过神来,发觉不知什么时候颜舒已经站到她跟前来,手不客气地抓住自己的手指,心中不爽,嫌恶般地甩掉她的手,不悦道:“你休得放肆。”要知道,他只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可没给他碰她的权利。
  “你有身孕,莫要喝酒,担心伤了胎儿。”说着,便把她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放在桌上,“你要是渴了的话,你等一下,我给你取壶热水来喝。”言毕,便踏步开了门,向门外走去。
  李茗兮有些失神,看来,刚才她是错怪她了。
  少顷,颜舒便提了一茶壶过来,给她杯中倒了热水,递到她手中。
  李茗兮半信半疑地接过杯子,狐疑地瞧了颜舒一眼,但始终嘴唇未碰上杯沿。
  “喝吧,不会放毒的。”颜舒笑了笑,不愧是李崇之女,疑心病也这样重,“我要是真放了什么药的话,眼下你这身子也不适合做什么。”语气间尽是调笑,随即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李茗兮一番。
  卑鄙,下流,无耻。李茗兮内心诽谤着这个长得俊俏非凡实则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想着,也不客气地一饮而尽。量颜舒也不敢对她如何。
  待水也饮尽,点心也吃完,再流连圆桌前也无什么意义,李茗兮想了想又站起身来,这突然站起来身子又发觉自己的腿也是麻木的,不由得前倾一下,恰好倒在颜舒怀中。颜舒一惊,赶忙拉起她来,随即又恢复如常神色,调笑道:“你这样主动干嘛?我还是先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李茗兮听闻,忙要阻止,谁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扶着上床。什么上床啊?还未等开口,颜舒便二话不说扶起她手臂将她往床前扶去,就在床前约半米处,颜舒不小心踩到李茗兮那又长又宽大的裙摆,不料一个倾倒,两人双双落入喜床,颜舒将整个身子压在李茗兮身上。
  李茗兮见颜舒正死死地压住了她,心中慌乱无比,忙推开颜舒。颜舒见状,也大惊,本欲赶忙爬起身来,随即脑中一转,露出玩味般笑容,嘴角上挑,身子却仍是死死压住李茗兮,轻佻笑道:“茗兮那么紧张干嘛,不用心跳得这么快吧?”
  李茗兮见此时颜舒说话如此轻浮,看来刚才自己不是错怪她了,是自己蠢。遂赶忙地锤颜舒肩膀,用力想要推开颜舒。
  奈何颜舒也不恼,只是紧紧擒住李茗兮锤她的双手,另一只反倒挑起她下巴来,坏笑道:“新婚夜,洞房时,茗兮难道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随即又佯作色迷迷地瞧着她因为生气而愈发红润的脸颊,在她耳边吹气,“放心,我查过了,不会伤了孩子的。”
  李茗兮听颜舒居然恬不知耻地说出如此下流之言来,心中羞愤更甚,一直手从颜舒擒住的手中死命挣扎开来,从喜褥底下掏出一把匕首,愤恨地朝颜舒就是一捅。
  颜舒见眼前光闪闪,心中机警起来,身手敏捷地从床上直起身来,倒退几步。这才发现,原来李茗兮早就备了匕首来防她,轻声喝道:“新娘子大婚夜私藏匕首可是大凶啊,难道你真想见血不成?你武功不如我,你这样反抗无用的。”说完,便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李茗兮手持匕首对着颜舒,思忖一番,这登徒子说得却是实话,遂蓦地将匕首对准自己,恶狠狠道:“好,我是拿你没办法,但是新婚夜新嫁娘要是死了,你的好运气也就完了。”
  颜舒闻言,惊讶,想不到李茗兮反将一军。连忙摆手,表示投降:“好了,我不逗你了。方才只是逗弄你,我要是想对你下手的话,水里便可以下药了,你想想看嘛!”
  李茗兮听颜舒这样说,思忖一会儿,才放下匕首,冷冷道:“以后你睡那个藤条躺椅,我已经给你备好了。”说完,便从床上扯了一条喜被扔向颜舒,“你要是敢轻举妄动的话,我肯定让你后悔一辈子。”
  啧啧,真是狠辣的女人。接触了几日,她也摸得到李茗兮的脾气。方才作戏,只是让她愈来愈讨厌自己,看来李茗兮一定不敢轻易招惹过来自己,那她的女子身份就可以安全的隐藏起来。颜舒如是想着。
  颜舒思忖片刻,便走到桌前吹灭了房中的喜烛,拥着被子躺入藤椅上。今日,真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了,自己脑袋到现在还不十分清醒,可惜她只能逼着自己清醒,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可是唯一让自己痛苦的便是,那人,离开长安了,带着他们曾经的坚贞离开了长安。或许,那人这样离开,对她和她都是好的,不过,到底是解脱还是怨恨呢,为何自己的心又那样的割舍不下呢?
  不知为何,颜舒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湿了。抬头摸了摸,原来是泪,是遗憾、是思念、或是痛苦……
  李茗兮见颜舒吹灭蜡烛躺下没了动静,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也和衣躺入床上,手中死死攥着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到子时,实在困意乏身,才合了双眼,陷入睡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喜欢耍坏的颜颜,接下来李茗兮的戏份会多一点。继续恶斗
  你们放心,唤玉不会离开太久。


第60章 人前人后
  颜舒迷迷糊糊听到外边有人敲门的声音,倏然警惕起来,眼睛也突然睁开,坐起身来,隔着窗子瞧了瞧外边天已经亮彻。这敲门声应该是丫鬟们叫她们起床了吧。遂赶忙从躺椅上爬了起来,低头瞧瞧身上这身大红喜服,暗觉不妥,又赶忙起身走到柜前,从柜子里取出前些日子已经备好的衣衫,准备换上。
  正睡得正熟的李茗兮听到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被吵醒了,但思绪还未完全清晰。按理说,平日里她的房中这个时候并不会有人在。听到鬼祟般声响的李茗兮显然还未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遂忘记了昨日她才刚刚与颜舒拜堂成亲,那跟她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自然是颜舒,不会是他人。李茗兮迷糊地睁开双眼,抬眼望去只觉得不远处有人翻箱倒柜,心下一惊,难道是窃贼不成,心中也未完全思考明白,发觉手中握有匕首。心下一横,便将手中匕首发力朝柜子处的人射了出去。
  只听到背后“嗖”的一声,颜舒警觉,疾身向左一侧,只见匕首直直插在柜门处。心中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好在自己身手敏捷,否则新婚第一天便死在这大小姐手上可太不值了。庆幸之余有些生气,颜舒气愤地将匕首从柜门处拔了出来,从柜子中抽出件衣服,便一脸冷肃地朝床上半醒半晕的李茗兮走去。
  李茗兮在那人转身之际,才发觉原来这人是颜舒,并不是什么盗贼。心中有些惭愧,幸好颜舒躲得快,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遂脑袋也万分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床上低下了头。
  颜舒走近李茗兮,手中拎着匕首,靠着床沿坐在李茗兮身旁,一脸阴沉道:“李小姐,我们的协议上可没有写我要丧命在您手上吧。”说完,手捏着匕首慢慢靠近李茗兮那白里透红的脸颊,若有若无地将匕首在李茗兮那美得令人窒息的锁骨上比划着。
  许是感受到匕首上面散发的冷气,许是被匕首的锋利所震慑,李茗兮有些心惊,整个身子也颤悠悠地往后仰,羞愧道:“我不知道是你,平日了我房间中本无男人,你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我肯定把你当贼人了,所以我才……”后面越来越小声,李茗兮也知道自己这次确实莽撞了。
  颜舒见她羞愧脸红这个样子,不禁戏谑心起,谁让她刚起床就让她遭受了这么一大劫呢,颜舒也不是吃素的。遂将匕首移了位置按在床上,身体慢慢靠近李茗兮,在她耳畔细语道:“你素日房间没人,难道独孤诚不算男人吗?”说话间尽是调笑。
  李茗兮闻言,知颜舒在羞辱她,心中本来还存有的羞意尚然无存,勃然大怒。“啪”的一声,倏然手掌毫不留情地打在颜舒脸上。她和独孤诚的感情不容任何人说三道四,尤其是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下流胚子。
  这一巴掌打得颜舒始料未及,颜舒一脸错愕地望向李茗兮。恍然过来,才发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李茗兮居然又打她,她长着么大,虽然受过很多伤,可是还没有女人打过她的脸。难道李茗兮不知道女人家的脸打不得吗?当然李茗兮并不知道。一时间,火气也上来,声音冷冽道:“你凭什么打我?”本来白皙的脸颊因为愠怒转成红色。
  “就凭你该打。”语气依然争锋相对。
  颜舒反被这样趾高气昂的李茗兮激到,一时间失了理智,身体蓦地倾下来,将李茗兮死死压在身下,她虽然不敢动李茗兮,但是也不能任李茗兮这么欺负她,否则她在王府哪里还有颜面。
  “好,那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为夫之道。”说着,便二话不说地将李茗兮的大红嫁衣给解了开来。颜舒只是想吓吓李茗兮,毕竟这大小姐的性子可太烈了,要是以后这样随便打她还得了?
  李茗兮见颜舒如饿狼般向她扑来,又粗鲁地扯了她衣裙,慌乱无比,奋力想要挣脱他。两人便在床上你动起手来,互不相让。
  许是外边的丫鬟听到了屋子里面的碰撞声,心中疑惑万分,不由得担心起来,也顾不得礼节。丫鬟们在外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她们家姑爷成亲第二天便压住自家小姐在床上“嬉戏”。只瞧见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双颊绯红,在床上滚来滚去……
  推门进来的几个丫鬟在看到这个场面时刷得红了脸,原来这小姐和姑爷大白天的又在办正经事啊,那她们这样鲁莽地进来了岂不是打断了正兴起的二人?
  听到推门声的床上的两个人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当抬头瞧见丫鬟们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地齐刷刷看着他们两人,脸蛋均红扑扑地,羞中含涩,才恍然,原来他们被误会了。遂赶忙拉开两人距离,局促地坐在床上。
  待颜舒平复好自己的慌乱,才站起身来,踱着几步,轻咳一声,才开口道:“什么时辰了?”
  “回姑爷的话,卯时已过了,该去请安了。”一丫鬟主动上前说道,看着颜舒强装镇定的样子,不禁抿了嘴笑了笑。这姑爷和小姐真是性子急,非要大白天的,莫不是晚上没能满足不成。想着想着,只觉得觉脸颊更烫了。
  颜舒见着小丫鬟如此模样,知道这些人肯定想歪了,心中有些尴尬。也罢,自己不必解释,她们在外人看来是金玉良缘,这样反倒不会让人生疑。遂缓声道:“你们先伺候小姐洗漱,我先出去,待会过来。”遂又朝坐在床沿上害羞不语的李茗兮道:“待会我们一起奉茶。”说完眨了眨眼睛示意李茗兮,仿佛方才闹得水火不容不是她们一样。言毕,便转身提着床上的衣服离开了喜房。
  待两人均洗漱打扮完毕,便去了正堂,给李崇请安。
  “岳父大人,请用茶。”
  “爹,请用茶。”
  李崇见地上恭恭敬敬跪着的颜舒跟李茗兮,心中十分满意,这两人在一起实在是相配的很。见颜舒起身后又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李茗兮来,动作极近温柔,眼神极为宠溺,心中自得,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
  于是颜舒跟李茗兮成婚第一天便演了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不管他们在房中怎样斗得你死我活。
  ……
  距离两人成亲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期间,颜舒真正成为了景王之婿,自然也要为李崇做一切李崇要她做的事情。无论对错,在朝廷上结党营私,朝廷外拉拢外戚,颜舒只知道,这样可以离李崇更近一步,这样有朝一日,她便能完全获取李崇的新人,掌握到李崇一切的信息,之后毁掉他悉心经营的一切,这才会让那人尝到罪有应得的滋味。
  这么多日来,李茗兮的肚子也微微有了凸起。颜舒计算着时日,此时应该可以请大夫来诊治了,这样,毕竟诊脉不能诊治出怀孕的具体时日,说两个月也不会遭人怀疑,这样就可以公告天下李茗兮怀了身孕,也不必再躲躲藏藏。
  “我夫人最近老是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想作呕,请问大夫,这是为何?”颜舒将大夫引入房中,替事先已经躺在床上的李茗兮诊脉,小丫鬟们在旁边候着。
  “恭喜大人,观夫人的脉象是喜脉啊。”请来的药堂的大夫为躺在床上李茗兮断了一下脉搏,顿时喜笑颜开,恭恭敬敬地朝颜舒拜了拜。
  “真的?那什么时候怀孕的?”颜舒一听面露欢喜,手不自觉地按住了大夫的肩膀激动道:“我与我家夫人成亲两个多月了,是不是有两个月身孕了?”
  “自是,自是。观脉相确实是两个多月了。”大夫见颜舒如此欢喜,心中也跟着欢喜,胎儿脉相已现,应该至少两个月,颜大人如此说来,自然就是两个多月以前怀上的,对点点头示意。
  “真是太好了。”旁边的小丫鬟听大夫这样一说,兴高采烈。看来她家姑爷真厉害,刚成亲才两个多月,想不到就让小姐怀了身孕,这等运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想着,又想起当日的场景,怪不得呀,要频繁行事才能生子呢!看来她们姑爷那方面确实很厉害。思及此,心中羞意更甚,赶忙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走到李茗兮床前道:“小姐,可真是恭喜你了,要做娘亲了。”
  “清儿,瞧把你乐的,做娘的是我。”床上躺着的李茗兮嗔怪一句。
  “小姐当娘亲了,身为奴婢的清儿自然也跟着乐啊。”清儿笑着给李茗兮掖了掖被角,笑道:“估计王爷还不知道这消息吧,那清儿还是去禀报一下王爷吧。”说完,便欢欢喜喜地离去了。
  李茗兮本欲叫住她,但是还是任她去说了,她总不能说她早就怀孕了。眼下只是让自己怀孕更光明正大起来而已。
  “大人,我给夫人开几副药,有安胎之效。”说着,便走到桌前提笔奋笔疾书起来。
  “那有劳大夫了。”颜舒礼貌回道,回过头来对李茗兮挑眉,眼下,她终于不用时时刻刻掩饰自己怀孕的身子了,可以光明正大起来了。
  此时,被清儿唤来的李崇也跟了过来,颜舒这个计划,自己也知道。如今兮儿未婚先孕,看来只能这样掩人口鼻了。毕竟未婚先孕之事传出去让他颜面何存呢?李崇还是很要脸面的。
  颜舒早就听到外边不缓不急的脚步声朝向他们房内,遂也不理睬,反而慢慢坐于床前,温柔地执起李茗兮一只手,双手握在手心中,十分动情地道:“谢谢你,茗兮,我可是要当爹了,你放心,日后我定会更疼你的。”说完,温润一笑,笑得那样温暖和煦,深暖人心。
  若李茗兮只是个外人来看颜舒这番动情的样子,一定会被眼前这温馨的场面所蒙蔽。可是李茗兮不是外人,还是内人,内心早已对此时的颜舒嗤之以鼻,颜舒这番作秀,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像个体贴的夫婿一样,让众人看到颜舒是那样的细致入微,对李家小姐如此情真意切。
  果然,现场的其他人均被骗了,抬脚进门的李崇和站在一旁侍奉的丫鬟们见颜舒如此痴迷欢喜的样子。丫鬟心中暗笑,恐怕是他们家姑爷早被小姐勾去了魂,平日里对小姐体贴有佳,小姐说一不二,今日看来果然是这样,有些羡慕也有些妒忌。像她们家姑爷这样没有对妻子疼爱有加的男人可是少之又少了。
  李崇见颜舒如此痴傻地坐在床前,心中虽然欢喜,但也难免尴尬,遂轻咳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果不其然,颜舒抬头见李崇笑容满面地走来,便赶紧起身,恭敬地作了揖,喜道:“岳父,茗兮她有了身孕。”
  李崇自然知道颜舒说得什么,遂也配合着道:“看来,我要当外公了。”说完,哈哈大笑,瞧着床上的李茗兮,宠溺道:“兮儿,以后就要当娘了,凡是要慎重,不可再孩子气了。”
  “兮儿知道。”娇嗔一句。是啊,她要当娘了,而且很快,她会生下这个孩子。她与诚哥哥的孩子。思及此,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她可以为爱的人生下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忧的是,那人又去了哪里呢?诚哥哥,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哈哈哈,终于码完一章了,颜舒跟李茗兮就像宅斗一般。
  人前人后均作戏。。。
  接下来快点拉情节了 。


第61章 始料未及
  颜舒半晌时分便从省台一脸焦急地赶回来,思忖许是把那卷竹谏放在了屋子里,忘了带出去,故只能匆匆忙忙回到家中取那卷竹谏,要知道那卷竹谏是她花了三个通宵才写出来的,这可不能丢。
  回到房中,却发现她的置书处狼藉一片,不用说心中又是一个气愤。昨夜她跟李茗兮又闹得不可开交。真不知道为何,颜舒自觉自己还是个很能隐忍的人,不知为何碰上了这个大小姐,自己身上所有的坏情绪全被激发出来了。
  犹记昨夜,点点滴滴涌入脑海。
  “李茗兮,你为何在众人面前刁难于我?”颜舒一脸怒气地回到房中,便瞧见李茗兮坐在桌前姿态优雅地喝着银耳汤。
  “你不是非要在人前做个对妻子关怀备至的好夫婿吗?我只是给你机会而已。”说完又往嘴中递了一勺子,“别说,这瞿溪的甘露做出的银耳汤真是好喝。”
  “那你也不该当着众位千金的面,要我两个时辰内从城外三十里给你取瞿溪的甘露冲茶来喝,你说你是不是存心整我?”
  “哟,颜大人不是很能耐吗?再说以颜大人的聪明才智怎么会被这区区小事难倒了呢?”李茗兮挑眉,挑衅地望着颜舒,姿态轻柔地拿着娟帕拭了嘴角,含笑三寸。这次她可算让颜舒哑巴吃黄连了,再叫她在众人面前明目张胆地轻薄于她,居然吻她额头,她却还要强忍着。想起来,真觉得恶心。
  这些小事自然难不倒颜舒,可是就算再小也要花费心力,她每日每夜地处理李崇丢给她的事情就已经让他不可开交了,还要对付这大小姐。思及此,只觉一身疲倦,遂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颜舒有些不甘心,倏然站起身来走近李茗兮,死死攥住李茗兮的手腕,冷冷道:“你要是再恶意整我,我就愈在人前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我倒要看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再说,她也并不是真想要碰触李茗兮,只是碍于众人怂恿,她不得不那样做……又觉自己是个女子,才未那么注意。
  “姓颜的,你给我去死。”李茗兮听到颜舒针锋相对,一时间火气上来,跑到床边拎起长枕用力甩了出去。奈何颜舒两只手轻松接住,丝毫未损,挑衅般地对她笑了笑。
  一时间两人均剑拔弩张,于是又在房中掀起腥风血雨。
  待两人均平静下来,颜舒颓然坐到躺椅,倦然一叹。为了这样一个自己不挂心上又与自己八字不合的女子千里迢迢取甘露,真是白花功夫。若是换做唤玉,她定一万个愿意了,别说取甘露,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眼睛自是不眨一下。怎么,她又想唤玉了,整天跟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在一起,让她很难不想起唤玉,不把两人比较一番。可是,想又怎样,唤玉就好比从她指缝流走的细沙,随风吹落,寻不了踪迹。奈何徒声孤寂而已,颜舒苦涩地扯了嘴角笑了笑,无奈地躺下身去,浑身疲累,奈何却只能在这小小的一隅缩着身子,更觉凄凉无比。
  ……
  颜舒望着自己书案上一片狼藉,心料,李茗兮不是还为昨日的事情生气吧。她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彼此也都知道,那也不用把自己的书架搞得这么乱吧!
  糟了,心中一慌,颜舒赶忙来到书架前,找寻自己写了三天的竹谏。可是翻了多时,也未找到,不由地更加心慌起来,急急忙忙地翻箱倒柜,只瞧见案卷在地上散落一片,要找出来可是要花费很多时间的,眼下她公务紧急。哎,还是要找。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依然未翻到任何踪迹,颜舒往梳妆台旁倦然一坐,心中思忖,到底在哪里呢?愣神之际,眼睛不自觉地瞄了一眼李茗兮的梳妆台,胭脂水粉、珍珠瑕佩整齐归置在桌子上,倒是优雅整洁。颜舒冷哼,要是外人不知道李茗兮性子如此刁蛮任性,定会觉得李茗兮是个知礼识节的大家闺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别人都不像颜舒了解她了解的那样深。再抬头一瞥,瞥到了梳妆台上收拾盒后隐约放置着一个手心大小的陶瓷娃娃,颜舒心中好奇,便越过木盒,拿出后面陶瓷娃娃在手中把玩,仔细观摩。只瞧得这个陶瓷娃娃手持刚抢,身披铠甲,威风八面。
  奇怪,这个娃娃倒有点似曾相识呢。到底像谁呢?颜舒心中揣摩,原来是他啊,不用说,攥在手中的娃娃定是独孤诚了。李茗兮将陶瓷娃娃摆在这么隐蔽处,自然是怕被别人发现了。看来,李茗兮一定是很喜欢独孤诚吧。一个女子只有遇上心爱的男人,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在这之前她从未认真思考过李茗兮和独孤诚的事情,现在想来倒有些感慨意味。思及此,自己心中的怒火削减几分。
  余光扫视周围,蓦地眼前一亮,只瞧见梳妆台后面卡着一卷竹谏,颜舒赶忙将手中娃娃放下,从梳妆台后拽出竹谏。吹了吹竹谏上的尘土,骤然打开,只发觉竹谏上早已被泼墨,字迹已毁。颜舒看着自己花了时日费尽心思写的竹谏被李茗兮任性地毁于一旦,怒火中烧,一个气愤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脸愠怒地将竹谏重重拍到梳妆台上。不料,这一拍,将台上的陶瓷娃娃拍飞,只听到“砰”的清脆响声。待她恍神过来,才瞧见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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