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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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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掖庭宫那一刻,才知道,原来她们是多么单纯,妄想靠国法国规来制裁李崇,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果然大唐已日薄西山,残破已极,想要靠王法来扳倒李崇的想法恐已经不可行了。既然如此,她只能另觅他法了。
诺殇听着颜舒反讽的话语,见颜舒脸上寒气未散,又恐她伤了身体,遂安慰道:“死者已矣,师妹节哀顺变。”
颜舒听闻蓦地一笑,眯了眯眼睛,邪魅道:“我自然没事。我要是出了事,谁来替我一家老少讨回公道。师兄且放心,在李崇未倒下前,我也绝不会倒下的。”她就是有最后一口气在,也要看着李崇万箭穿心的样子,定要叫他悔恨不已。颜舒忿忿地想到,她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满腔怒火,只欠一个时机,勃发出来。
诺殇看到颜舒露出杀意的眸子,心中一沉,抿嘴不语。云妃一死,现在的颜舒被仇恨完全围住,复仇的火焰仿佛贯穿她的全身。这样的颜舒让他既担心又害怕。
颜舒见诺殇沉默,脸上露出担忧神色,随即缓了缓脸色,话题一转,淡然道:“你可知道我今天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声音仿佛又回到以前,带着些许自信与胸有成竹。
“何事?”
“前些日子李崇的女儿李茗兮来到长安,我便有些疑惑不得解,遂派出去的探子暗中跟了她几天,果不其然,这女子却是藏了几个秘密。”颜舒嘴角上挑,眼神深邃地说道。自从上次撞见李茗兮与独孤诚的私情,颜舒就发觉此女子绝对隐藏着不少秘密,现如今总算抓到了,她岂会放过?
见诺殇露出疑惑神色,也不再卖关子,便继续道:“先前我曾在中秋之会上撞见李茗兮与独孤复之子独孤诚有私情,便暗中派人查她,今日探子悄然跟着她进了一家药堂,探子心下疑惑,便再她离开之后也进了药堂,在威逼利诱下那药堂的大夫如实招供,原来这位李大小姐是要大夫诊脉,药堂大夫摸了摸李茗兮的脉相,诊断却是喜脉,也就是李茗兮已经怀孕两个月有余了。”颜舒说着,本来寒意的眸子愈发的发亮起来。
“你是说?”诺殇闻言大惊,不可思议地望向颜舒。
颜舒点点头继续道:“就是如此。据我推测,李茗兮此从达州入京,早在之前就与独孤诚相识,所以推测这怀中胎儿便是独孤诚的,而独孤诚早已动身前往了泾原,此时的李茗兮一定手足无措,心中慌乱无比,我想我可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你想?”诺殇挑眉,有些不可思议地往向颜舒。
“不错,离李崇最近的办法,便是顺理成章成为景王之婿,岂不更好?”说完,颜舒脸上露出凌凌一笑,饶有深意。
诺殇看着此时的颜舒,只觉得有苦难言,沉声问道:“那,唤玉呢?”这步棋一走,便覆水难收了。颜舒赌这么大一步棋,一定会失掉唤玉,失掉她所有的感情。她拿她的爱情来做代价,当真不后悔吗?思及此,诺殇看着此时一脸无动于衷的颜舒,有些心疼,这样的她不是本来的她,在这样平静无波的脸下到底藏着多少伤痛呢?她真的不再思考一下了吗?遂,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
听闻诺殇提到唤玉,颜舒脸上骤然阴沉起来,声音变得尖锐:“莫要与我再提她了,我与她已经不可能了。”知道自己失态,颜舒赶忙稳住心神,缓声继续道:“此番之计我已思量再三,为了能够接近李崇,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眼下有此机会可是接近李崇最好的办法。”是的,那夜之景涌上心头,颜舒只觉得心如刀绞万分。又嗔笑自己自作多情,为了儿女私情罔顾家仇,实在不该。若是如此,既然她颜舒什么也没有了,那牺牲自己又何妨,姐姐尚且能屈身于李晔,自己又何不可?她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为文家,为姐姐报仇,还未自己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望你所做的决定都是理智之举,切莫追悔莫及!”诺殇不再阻止颜舒。他了解颜舒,她要做的,定会去做,别人阻止不得。可是,她的心中难道真的不会痛苦吗?诺殇瞧着颜舒一脸偏执的样子,有些心痛,看来唤玉终究是不肯释怀,不肯原谅她。也罢,感情强求不得。而他,会一直陪在师妹的身边,一直帮她做她想做的事情,一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替换了~~~
颜颜要开始腹黑了,万念俱灰下的颜颜只想复仇~~看着剧情发展你们也造接下来会如何。。
继续虐继续虐~~
最近写文写的心好累,感谢大家这么追着,我也努力的,但不要催不要催,我压力好大
第54章 各取所需
翌日。打探到李茗兮今日要去清正寺上香,颜舒早早就一身素衣青衫打扮的跟随在其后。
李茗兮进了寺庙,先俯首拜了观音,上了香,然后走到一坐在进门前的老尼面前。老尼笑道:“女施主可是求签?”
李茗兮双手攥着锦帕,掩饰了身体的不适,双手合十,朝老尼盈盈一拜,轻声细语道:“是。”
“女施主请坐。”老尼摆了请的姿势,示意李茗兮坐下。
李茗兮思忖片刻,便提了裙摆,在案几前坐了下身。
老尼笑问:“女施主所求何事?”
李茗兮顿了顿,吞吞吐吐道:“小女求姻缘。”来清正寺上香的妙龄女子,不是来求姻缘的,就是来求子嗣的,当然李茗兮也不外如是。
“既然如此,那施主便求个签子吧。”言毕,手心向上靠近签筒处,示意李茗兮求签。
李茗兮点了点头,怔了一会儿,双手执起签筒,摇了几下后,适时从签筒中落出一根长签。李茗兮停止了动作,纤手执起落入案上的长签,仔细端量着,只见那长签上写着:
子规半夜犹啼血,东风一去唤不回。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师太,这是何解?”李茗兮喃喃地读了一遍诗句,蹙起娟眉,有些不解地问道,同时双手将签子递给了老尼。
老尼笑着接过签子,也读了一遍,抬眼与李茗兮道:“施主求的签算是既上非上,既下非下,此乃中签也。”
李茗兮挑眉,不明白老尼的话,继续问道:“师太此话怎讲?”
老尼解释道:“这子规指的是杜鹃,尚在啼血般的鸣叫,意为卿所相思之人,已离乡背井,远居他地,然而卿仍坚信对方会有归来的那一天,只可惜东风一去唤不回,是为下。但反观前方如此重重障碍,穷途末路之际又来一线生机,施主便会渐入佳境,再遇佳偶,此为上。一下一上,方为中签。施主切莫心急,自有良人来寻觅。”
什么?李茗兮听老尼这样一解此签,心中倏然凉了半截。什么再与他人,什么东风不再?她的心中只有诚哥哥,再也容不得他人。她此番来求签,就是希望上苍为她指一番明路,如今,她已经有了两个多月身孕,可是如今独孤城又去了泾原,孤立难援,这让她一个区区女流如何是好?不曾想,这姻缘签居然解了这样一说,心中不悦蓦上心头,只觉得不适感油然而生,胸中的一阵呕吐感兀地涌上,李茗兮再也忍不住,赶忙捂着嘴疾步向外跑去。
……
“哟,这不是李家小姐吗?居然有幸在此遇见。”李茗兮弓着身子倾头瞧去,这才瞧见方才出口狂妄的不是别人,是几人前与自己大打出手的颜舒。赶忙忍着不适,抚着胸口,直起身子,神情不悦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想见你。”
颜舒被她这样一说,也不恼,反而“好心”问道:“我见你面色苍白,可是身体不适?”废话,当然是身体不适。还未等说完,便在李茗兮来不及反应之际,蓦地捉住李茗兮的左手,三指诊上她的脉搏。
李茗兮见状,大惊。慌忙地想要将手腕抽出来,奈何颜舒早已预料到她会挣扎,另一只手反扼制她的腰身,让她晃动不得。以前师门中各个师兄弟均需要习药,颜舒虽然不济,起码的望闻问切、诊脉等也是略懂一二的。
少顷,颜舒突然松开李茗兮的身子,嘴角轻挑,噙着一丝笑容,了然道:“看来,果真如此。”
李茗兮被颜舒此番举动吓得心惊胆战,知她定是瞧出什么端倪,但仍然咬着嘴唇,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此时丫鬟见自己小姐从寺庙中跑得不见踪影,也跟着寻了出来。见李茗兮正与一男子攀谈,便识趣地退到身侧,不便打扰。
颜舒笑着退后几步,嘴唇勾着笑容,对李茗兮道:“小姐,可愿借一步说话?”言毕,未等李茗兮任何回答,便回过头去,双手负后向远处走去。
李茗兮看着颜舒走远的身影,心中万分复杂,转头对丫鬟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也跟着颜舒的步伐去了。
……
“先前不小心撞见小姐乔装去了药堂,便觉得是有蹊跷。”颜舒走到古桥边,手下摸着那亘古年代的桥墩,眺望着整个清正寺的大好光景。清正寺内上香香客络绎不绝,寺院内供奉着大鼎的释迦大佛,远处瞧去亦觉得宏伟壮观。颜舒边欣赏的寺庙的景色,便开口道:“今日给小姐号了脉,才知小姐已身怀六甲。”说完,饶有深意地侧目望向李茗兮,笑得温婉,如三月春风。可是谁都不曾想,这样如玉般男子的笑容下却藏着海一样不见底的深邃与繁复。
被颜舒说中心事的李茗兮,又觉得眼前这抹看似温婉的笑有些刺眼,脸上骤然一红,不自觉地怒目颜舒,“你想怎样?”此人到底想做什么?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竟然被这个无耻之徒知道了去。这下可如何是好,李茗兮心中波涛汹涌。
颜舒干笑了一声,转过身正对着她,语气不急不缓道:“颜某不想怎样,颜某只是想同小姐做一笔交易而已。”
“哼,我不与卑鄙小人做什么交易,莫要痴心妄想。”李茗兮瞥了一眼颜舒,轻蔑地说着。从他第一次鬼祟地在丛林里,她就对颜舒嗤之以鼻,现下更没有好印象了,说完,便欲匆匆离开,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是问小姐,保住腹中胎儿之法也不想听吗?”颜舒见李茗兮转头要走,在她身后轻轻吐了一句。
果真,李茗兮听了这话,停住脚步,蓦地回了头去,半信半疑:“你可有法子?”
颜舒见李茗兮回头,心中暗喜,自己所料不假,李茗兮还是想留下这腹中的骨肉的。也对,谁愿意割舍了心爱之人的骨肉呢?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好好利用李茗兮这个弱点。
“我却有法子。”颜舒噙着一丝坏笑,从桥边向李茗兮走来,姿态轻雅,在李茗兮耳边微微吐气。
许是感受到颜舒若有若无地气息,许是除了独孤诚之外,未与其他男子这样亲密接触过,被颜舒吹气的耳朵竟然不由地染红至耳根,李茗兮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横道:“有话快说。”
颜舒知这大小姐也不好惹,遂也不再逗弄她,开门见山道:“只要你嫁给我,此事就好解决了。”
“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我嫁给你,简直比登天还难,你简直痴心妄想!”李茗兮听闻颜舒这样一说,不由地大笑起来,她怎么可能嫁给这个卑鄙小人。
“怎么?你不愿意。”颜舒挑眉,也不理睬她,自顾自说道:“试问,除了独孤诚之外还有谁能有我这样了解你,这样了解你的秘密?”颜舒侧目直视着李茗兮的眼睛,寒气逼人。“还有,你真的当我真心要娶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说着,随即换上一副浪荡子的笑容,指尖轻点了一下李茗兮额头。这大小姐仗着有几分姿色,真当所有人都要垂涎她美貌三尺不得吗?颜舒暗暗想到。
许是被颜舒无礼的话气到了,许是被颜舒轻妄的举动震到了,李茗兮愤怒地将颜舒的手指拍了下去,脸上染上了愠意。
颜舒不恼,继续道:“你我只是做一场交易而已,你有了夫婿,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孩子生下来,待到我们约定时日已满,你也可以与独孤诚再续前缘,岂不是美事一桩?”慢慢诱导李茗兮,攻下她的心防,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才最重要。
李茗兮心中暗忖,颜舒的话对她相当诱惑,她跟独孤诚的感情本就经历了重重困难、见不得光。若是被爹爹知道了所怀的孩子是独孤家的,以目前爹爹跟独孤家水火不容的形势看来,怕是这孩子性命定不保。她很想要保护着腹中的胎儿,很想要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留下一条血脉。李茗兮单纯地想着,又听到颜舒说将来,肯放过她,成全她。无疑心中又是一喜,但随即又疑惑问道:“你如此帮我,愿意当我名义上的夫婿,不会没所图吧?”
“哈哈,小姐真是聪明伶俐,不愧是王爷之女。你要知道,你贵为王府千金,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身份高贵,多少人垂涎不得;忧的是身份桎梏,局内人忧愁万千。而颜某自然是喜你所喜。”颜舒顿了顿,目光湛湛地望着李茗兮,“这王爷的女婿有几个不想当呢?颜舒一介寒门,经历了摸爬滚打才到了今天,自然想更上一层楼。那颜某自然求的是日后的高官厚禄、仕途通达。”颜舒一本正经地说着,她就是要给李茗兮传递她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男子这样的一个想法,想来这也极为合理的,这会让李茗兮不那么抗拒她。
李茗兮冷哼,心中的轻视表现在脸上,无耻之徒就是无耻之徒,真是世俗。挑眉不屑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就凭。”颜舒顿了顿,又直视上李茗兮那充满轻蔑的眸子,嘴角上扬,轻启檀口道:“你别无选择。”随即便转过身来,向远方走去,背对着李茗兮喊道:“我给你三天的时候考虑,考虑好了,来我府上找我便好,颜某随时恭候。”
李茗兮望着颜舒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叹气,真浪费了这温文如玉的好相貌,可惜却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世俗子弟……心中有些孤寂,她想诚哥哥了,否则也不会如今被人如此摆一道,却那么无力反抗。只可惜,那日一别,终不见君。
三日后,李茗兮如颜舒料想一样来到颜府,与颜舒定了两年之约。约定,两年之后,李茗兮与颜舒和离,双双落指印协定,待到两年之后,菊花凋零,这桩协议将移交宗政寺处理。两年之内,名义夫妻,并协议此事切不可言传于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哎~~~所嫁非人,所娶非人。感觉好痛苦的样纸。
好了,我存稿终于用完了。。
最近会很忙,但并不表示我不更新,更新速度与昔日约持平。因为喜欢这篇文,我会努力写~~
还有,此文才写到一半,我不会烂尾此文。
感谢爱我的天使请一直爱我,我也爱你们。感觉小天使们可爱死了,但莫要老催更,我从未说过要日更,因为我非全职作者。最近自己的事情搞得压力蛮大,上面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我要解决燃眉之急才行。
哈哈,的确养两个女儿压力好大,二胎政策马上响应的作者菌,终于感受到精力不支了。要是以后还写文,我定要一个个生出来,莫要一下子出来俩。大女儿可是我怀胎三年产下的,岂有不爱之理。
再一次么么哒,理解我的小天使~~~
第55章 王府求亲
“今日来找本王做什么?”李崇弓着身子,用木棍逗弄着正放在案几中鸟笼中的金丝雀,却并未抬头看颜舒。
正此时,李茗兮缓缓从颜舒身后走了出来,轻轻唤了声:“爹。”
李崇闻言,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他跟前的两人,一副有事情相禀告的样子。遂转过身来,有些不解地问:“你们怎么同时来了?”
颜舒上前一步,向李崇躬身行了礼,恭敬道:“我与茗兮小姐是一同来的。”
哦?李崇挑眉,看着两人面面相觑的表情,心中一沉,看着这两人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可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遂从长案前缓缓走了出来,问道:“你们俩一起来是所谓何事?”
颜舒瞧了一眼李茗兮,见她有些紧张,思忖片刻,倏然单膝跪地,朝李崇拱手抱拳道:“下官此番前来,是向王爷提亲来了。下官自幼出身清苦,全靠自己一步步努力才成长至今天,下官自知自己是寒门子弟,配不上王府千金,可是自从中秋赏宴那晚见到茗兮小姐,终日惶惶,思念佳人,才发觉早已经对茗兮小姐情根深种,所以下官此番斗胆,来向王爷提亲。”
李崇听闻颜舒这样一说,心中一怔,怎么茗兮刚回来两个月就跟颜舒牵扯上了?遂有些不悦地望向一脸坚定的颜舒,又将目光移向站着一旁的李茗兮,想寻求一个准确的答案。
李茗兮见自己的父亲突然一脸严肃地望向她,心中有些慌乱,但随即佯装淡定地也盈盈跪下了身去,语气轻柔:“我与颜尚书自从那夜后,算是不打不相识,便一见如故,所以,女儿心中……”李茗兮说着说着,也装作羞红双颊的样子,低下头,佯作少女思慕的姿态。
颜舒在一旁冷然旁观李茗兮作戏,心中暗自发笑,这李茗兮说起慌来真算能跟自己平分秋色,怪不得能哄得李崇老贼团团转,表面上看起来知书达理,乖巧有致,私下里却跟独孤诚幽会那么久,这李崇老贼居然全然不知,真是也让自己也敬佩不已。看来这李茗兮还是有一套的。
李崇见李茗兮也如此心思,瞧着这两人互望的眼神,却是带着七分情意,三分羞怯,心中才恍然,自家的女儿却是对颜舒是十分钟情了。又瞧瞧颜舒后,双手负后,踱着步子忖思一番,此人自从上任了兵部,也算是跟了自己许久时日,上次开封之行,颜舒却也做得很好,这个年轻人的才智与机敏,自己也是万分赞叹。颜舒的功劳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今像这样的年轻人真是少之又少,自己自然也有意提拔他。再回过头仔细打量颜舒,白皙的脸颊、俊秀的脸庞,一双灼灼生辉的眸子总是隐藏着深邃的秘密,论相貌、论才智,颜舒却是上等人选,要比那些王公贵胄好得太多。李崇向来讨厌皇族的奢靡荒废之气,他需要的是一个真正能帮得上自己的人。
与其将兮儿许配给一个整日有手好闲的世家公子,不如将兮儿许配给一个能为自己所用的男子,这样分析一来,颜舒却也是上等人选。思及此,李崇的脸色才缓了下来,缓缓开口道:“本王知道你们二人的心思了,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就算是他中意颜舒,但是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就允了两人的婚事呢?要知道相当他景王爷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若颜舒真有这个意思,可要拿出些许诚意来。
可是此话却未阻止正跪在地上的两人,颜舒闻言,心中仿佛早已预料到,若李崇此刻能轻易允许两人的婚事,那就不是老奸巨猾的李崇了。遂又双膝跪地,正色道:“王爷,此事等不得。”不使用杀手锏来,可是不好逼李崇就范了,颜舒随即面露难色,胆怯地望了李茗兮一眼,怯声道:“兮儿,兮儿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所以下官今日才鼓起勇气想向王爷您请婚,请求能将兮儿嫁给下官。”说完,朝李崇重重一叩首,这才抬起头。
李崇听颜舒这一番惊天之语,不由得惊瞪双眼,一脸惊诧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心中大震,他没听错吧,兮儿居然有了身孕。李崇向来对名声二字看得尤为重要,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背着自己与颜舒做出苟且、如此有损名节的事情。心中蓦然大怒,但这满腔怒火又不能发泄在自己视为珍宝的独生女儿身上,心中一狠,倏然上前抬脚将颜舒一脚踢开。
颜舒的肩膀受到李崇重重一脚,顿时被踢得趴在地上,但随即又忍着疼痛,咬着牙齿,规规矩矩地跪好,继续道:“王爷无论怎样罚下官都是应该的,下官绝无半分怨言,但是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还有兮儿的身子啊!”这话明摆着是要李崇以李茗兮的身体为重。
李崇也不傻,自然明白话中道理,重重踢了颜舒一脚,这才解气。遂喘着粗气,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精雕玉镶的梨花木宽椅上,一脸愠怒地望着两人。好些时候,脸上忿怒才消散开开,只是一脸严肃。又过许久,只见李崇摸了摸上唇的毛髮,缓缓开口道:“既然如今兮儿已经有了身孕,本王也不好阻止你们两人,如此一来,本王便允下你们二人的婚事,不日便为你们举行喜事。”李崇顿了顿,脸色铁青地转向颜舒,“但是本王有一个条件,需颜大人答应才好。”说着,右手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桌子,像是在思考什么。
“王爷有什么话且管直说。”颜舒一听,面露喜色,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正色言道。
“本王虽是同意你与兮儿的亲事,但是本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本王一直是想招女婿入赘王府,如今本王的想法也不曾更改。颜大人也是聪明人,知道本王要是说什么?”李崇挑眉,逼问着颜舒。
“下官自幼孤苦伶仃,从小便父母双亡,然今日王爷居然愿意将茗兮小姐委身下嫁于下官,恩同再造父母,下官自是将王爷视为自己的父亲,岂会不应王爷此番要求?”颜舒赶忙应下李崇要求,现如今,就算李崇提什么要求,她也会万分答应的。
“那兮儿腹中孩儿自是随我李氏姓氏。”李崇迟疑一刻,沉声问道。
“自然。下官既是入赘王府,自与王爷同气连枝,李氏乃大姓,旁人高攀不得,下官自是愿意。”颜舒激动地说着,望着李茗兮儒雅地笑了笑,表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样子。既而接着道:“下官也知道茗兮小姐念父心切,恐不愿与下官搬到下官府中生活,所以下官斗胆,希望我们两人成亲后能常伴王爷您左右。”
颜舒一脸喜色,一副恭恭敬敬地样子,巧言令色,句句戳着李崇的心窝子,不禁让本来面露愠怒的李崇舒展开颜,大笑开来。李崇拍手道道:“自然、自然。”兮儿成亲以后也能陪着自己自然是甚好,看来颜舒倒也是聪明人。他李崇就喜欢这样识时务、知进退的年轻人。
言毕,不禁走向两人,将地上跪着的两人扶起来,长叹一气:“看来,姻缘自有上天定。兮儿自己寻的夫婿也甚得爹爹的欢心。”随即望向颜舒,“本王心里也知道颜大人学富五车、才智过人,看来上天要你我变成翁婿两人,这自是天意,那如今,颜大人可要多多为本王解忧才是。”
“下官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还叫王爷?”
“我?”
“该随着兮儿叫爹才是。”
……
李茗兮望着正笑得开怀的两人,又瞧见颜舒一脸谄媚,讨好般的迎合自己爹爹。心中莫名不屑,看来这颜舒除了演戏是个好手,讨好起人来居然如此巧舌如簧、妙语连珠的,真让人不得不佩服。可惜了,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纵有如此才学,却不用在正经事上,偏偏想通过捷径来套取仕途通达,真着实让人有些不齿。也罢,也罢,正是因为颜舒在,她的燃眉之急才这么容易解决了,自己或许还该感激他呢!思及此,心中摇头,感激他,算了吧,反正两人只是在人前合演一场戏而已,各取所需。
送走了欲有事入宫的李崇,颜舒与李茗兮淡淡地望着李崇渐远的身影,均长长舒了口气。颜舒这才觉得肩膀上疼痛感加重,抽痛一声,忙扶住自己的肩膀揉了揉。见李茗兮一脸不齿的样子望着她,心中来气,便道:“我为你平白无故地受了王爷一脚,你居然如此神情望着我?”
李茗兮咬牙切齿驳道:“是你活该。”
“若不是我,恐有十脚踢在你心上人身上吧?”颜舒挑眉,挑衅般地瞥了一眼李茗兮。
李茗兮闻言,正欲出手教训着揭她痛楚的无耻男子,美眸流盼,转而回道:“颜大人演技精湛,小女子真是佩服。”
“彼此,彼此。李小姐何须谦虚,你我不分轩轾。”言毕,仰天长笑几声,便单手负后,也不理睬李茗兮,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你……”李茗兮负气般地甩了甩衣袖,要跟这样无耻之徒比口才,自己真是自讨没趣。也罢,如今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禁低头向下望着自己的小腹,手上不自觉地抚上那平坦,心中一暖:只要能保住腹中胎儿,她什么都肯做。
作者有话要说: 小颜王府求亲,已经定了。。唤玉作何反应??
只能看下章了。。。
第56章 讨问缘由
三日后,景王府王爷之女李茗兮与新任尚书颜舒喜结连理,届时皇上会来主婚,这等浩大喜事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沸沸扬扬。
是日,秋雨纷纷,风吹常青,冻彻人心脾。
邝邰之匆匆忙忙地赶到摘月阁,她本是决定今天回程的,可是在城门的茶庄歇脚时候,便听到旁边喝茶的几人讨论声。
“你们知不知道,三日后,景王府要举行喜事啊?”
“原来景王爷有子嗣啊?我还以为景王爷……”
“看,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景王爷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前些日子刚来到京城。听说就是为了这个宝贝女儿举行婚事,据说可隆重了啊,皇上都来主持婚礼呢!”
“这么大阵势啊,景王爷可是这长安城能够翻云覆雨的大人物,不知道哪家的少爷能有如此富贵之命,攀上这个高枝,能够娶得到王爷之女,成为王爷的女婿啊?”
“听说娶王爷之女的是兵部的年轻尚书,此人寒门出身,听说叫什么,叫颜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反正这颜大人是如此好命,虽不是什么皇亲贵族,却能娶得了王爷之女,你说是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
坐在旁边桌子的邝邰之听到旁边几人你言我语,心中大惊。他们说的兵部尚书不是颜舒吗?兀自地将凉好的茶水重重放到桌上,碰撞响声惊起了无数喝茶者的注目。只瞧她倏然站起身来,疾步走向那几个讨论者跟前,将长剑剑鞘抵在刚才散播消息的那人脖颈上,冷冷开口:“你方才说什么?”
方才讲话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下了一跳,又见脖颈被长剑抵着,顿时吓得张皇无措,只能颤声应道:“我、我说王爷之女要下嫁给兵部尚书。我只是听人说的啊,好汉别杀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连忙求饶。
“兵部尚书可是叫颜舒?”邝邰之将剑鞘又抵了抵,继续问道。
“好像是,应该是。”男人颤抖地说着,身子不断后倾,深怕眼前一脸阴沉的男子一个不悦将他头颅砍下。
邝邰之听到此,心中大为震撼,难道唤玉连日来阴郁忧伤的都是因为此?颜舒这个混蛋,居然为了娶王爷之女,负了一心爱他的唤玉。思及此,只觉心中更为愤怒,那颜舒要娶亲王之女这件事,唤玉可知晓,还是一直蒙在鼓里?不行,她定不能让唤玉如此不明不白的。
思忖一番,放下抵在男人脖子处的长剑,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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