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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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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樱的目光一怔,接着咬了咬唇低声答道:“王爷也多喝点,补肾。”
  “咳咳咳……”
  凤青衣一口菜没咽下去呛得咳嗽不停,直觉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任樱文静归文静却不是任人搓圆揉扁的弱女子,这一下怼的她当真要命。
  辣椒呛得喉咙眼生疼,凤青衣拿过杯子喝了口水,背上就被感受到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又轻柔的抚摸。
  “食不言寝不语,王爷还是专心吃饭吧。”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凤青衣收了继续逗弄任樱的心思,吃罢后方才开口:“即日起,府中的内务就交由你处理,你莫担心不会,我会安排人教你帮衬着你。”
  任樱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毕竟这确实是她分内之事,自她知道要坐这王妃之位,该想的事情该做的事情心中都早已有数。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任樱忽而开了口:“王爷近期可有出征的任务?”
  任樱这么一问,凤青衣的眼神深沉了些,表情也似乎凝固住了。
  上一世,洞房花烛夜过后天还没亮她就被急召进宫临时赶往边境应对玄临的又一次进犯,临行前只匆匆留下了吕婧如在府里照顾任樱,可如今,洞房花烛夜安然过去,宫里也没有消息,凤青衣也不知上一世的事情到底变了多少,但出征一事定是在所难免。
  “出征的事暂时还没有安排,不过若有,你留在府里等着本王便是。”
  任樱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终究止住了,只轻声“嗯”了一下。
  “回门一事——”凤青衣打量了任樱一眼,“可是作罢?”
  任樱顿了顿,点了下头,一个字音都没了。
  她早就没了家人,师父那里又已将她剔出弟子之列,往后她除了凤青衣,似乎是别无所靠。
  想及此,任樱望进凤青衣的眼里,心中默念凤青衣一定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凤青衣知她心中定是对观里那些人难以割舍,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一会儿我带你去见皇上,到时候你只管安静地站在我身后便好,一切有我。”
  凤月名义上还是凤青衣的二姐,这新妇娶进门定是要见过长辈的,任樱必须得去。若不是顾着礼数,而且自己现下还不能和凤月撕破脸皮,凤青衣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凤月见着任樱的。谁知道她这二姐会不会盯上任樱起什么坏心思,到时候反倒给任樱惹上麻烦。
  至于军粮的事,韩邈心中必定一清二楚,而她这亲二姐也必定知晓。
  她绝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在带着任樱进宫之前的这段间隙,凤青衣着吕婧如放出消息去,说是薛起因看管军粮不利被杖责五十皮开肉绽,敢有再犯杀无赦。
  这消息传到韩邈耳里的时候,他当场就软了身子,好半晌才缓过来气。


第二十八章 
  “我叮嘱你的话莫要忘了。”
  马车平稳行进,凤青衣靠着车窗一手抵额,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小几上画着什么,仔细分辨的话,似是一个“樱”字。
  没听到任何答案,凤青衣抬眼望过去,任樱竟是倚着另一边车窗双眼紧闭,身上盖着的薄锦被滑到了腿上。
  上一世凤青衣对任樱算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仿如故人,那种亲切和莫名的熟悉感令她自己都捉摸不透。眼下任樱睡着了,凤青衣不再遮掩内心的情绪,贪婪地凝视着她,再盯下去恐怕能在任樱身上盯出个洞来。
  突然马车骤停,睡过去的任樱被晃了一下,凤青衣眼疾手快地扑过去扶住她就要碰上车壁的脑袋,一边厉声大喝:“怎么回事!”
  “王爷,车被人拦住了。”车夫望着前面挡住去路的另一架马车,连忙回话。
  任樱一清醒视线里的是凤青衣优美的下颌线,而她整个人正被凤青衣松松地圈在怀里。感受到垫在脑后的手,她心下一暖,身子却是微微挣了挣,想要逃开两人之间这有些狭小的空间。
  凤青衣见她没事松了手,起身往车外去了。
  一掀开帘子,前面拦路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提着衣摆半弯着腰急匆匆地小跑过来。
  凤青衣猛地一皱眉,甩手将帘子哗的扔下,重新坐回了车里。任樱瞧见她脸上的不高兴,直觉外面是什么讨厌的人。
  “王爷,王爷,是老奴!”
  段和急匆匆地在半路截下凤青衣的马车,一下车却见凤青衣从车门口又进去了车里,嘴里低声骂了几句,但脚下却是一刻不敢闲着,毕竟这可是大事。
  “段和,方才马骤停本王撞到了头,现下晕的厉害,你给治治?”这一句凤青衣说得轻松,话音里隐约还有笑意,下一句却是锋芒毕露,“治不好,本王治你。”
  “全是老奴的错,是皇上吩咐老奴赶来急召王爷,老奴一时为皇上担心着急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网开一面,饶了老奴。”
  段和这老油条说话滴水不漏,凤青衣哼了一声:“那还倒是本王错怪你了。”
  “王爷切莫说这样的话,老奴受不起。”段和跪在地上低着头,“只是王爷现下还是先随老奴去见皇上吧,皇上在等着。皇上还说,让王爷换乘坐老奴带来的车,至于王妃……随后慢慢赶来便是。”
  “王妃在哪本王在哪,你前面走,本王的马跟得上。皇上若是问责,本王自会承担。”
  离宫之前皇上的模样很是着急但还是嘱咐自己一定要让凤青衣和王妃分开一前一后过来,眼下凤青衣这般让他如何是好。两边都不好交代,她只得再得罪凤青衣一次。
  “启禀王爷,老奴走之前皇上专门吩咐过,让您独自先去,事关军务。况且老奴和您还得快马加鞭,这路上颠簸,王妃的身子恐也受不住。”
  提及任樱,凤青衣心下一缓,转头对着车夫严肃说道:“照顾好王妃,本王在宫里等着。”
  幸好她提前准备了一手,就怕这一路出什么问题,早已让吕婧如带着人秘密跟着,她先去就先去,只要任樱有人护着,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养心殿上,凤月身前的桌子上扔了一份带血的纸条,她双手撑着头闭着眼睛,脸上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样子,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段和可回来了?”
  “启禀皇上,还未见公公的人影。”
  “去宫门口候着,等三王爷到了务必迅速带过来!”凤月掐了掐眉心,“去!快给朕去!去啊!”
  小太监们不敢再迟疑,撒腿就跑,就差没飞起来。
  上一次皇上大怒是为了大臣们上奏折提及充盈后宫一事,眼下这情形,似是比那件事还要严重。
  养心殿里死一般的宁静,凤月就维持着一个姿势僵着未动,直到凤青衣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才倏的抬起了头,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青衣,青衣,你可来了!”
  凤青衣见凤月这架势心下一沉,直觉不好,步子迈的倒却也不快,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施施然就要跪下行礼却被从高位上走下台阶的凤月扶住了胳膊,接着眼前就多了一张血书。
  “青衣,这是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你快看看!”
  凤青衣只一眼,心中就已然有了数。
  这正是上一世她在洞房花烛夜翌日一早被急召进宫见到的那份军报,当时她还不知道,那就是她逼近死神的第一步。
  今日早上相安无事,她还以为这份军报会迟些来,结果,就迟了几个时辰罢了。
  老天让她重来,倒也没给她额外的惊喜,该来的还是会来。
  不过,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入冬那会儿玄临就举兵进攻西北端的崇杉郡,这才刚刚被你带兵击退,现下又欲对西南角的西华郡下手,这必须得赶紧解决!青衣你也知道,这西华若落入玄临手中,我琼璃的国门就将大敞于玄临面前,后果不堪设想啊!”
  凤青衣听着凤月的话音似乎句句带血,但心里除了冷笑再无其他。
  若凤月当真想着坐稳这天下,上一世又为何起了屈服于玄临之心,打着为了两国长久和平的旗号,将她凤青衣陷害致死以安抚玄临崇杉之战败在她手上时的愤恨之心。
  有她凤青衣在,又何惧区区玄临,凤月不过是怕她凤青衣夺位而已。可屈服于玄临,她的皇位可就当真安稳?百姓的日子可就真的好过?
  凤青衣的心在上一世死之前就早已被这血缘上的亲二姐伤透,如今重活一世,她依旧会出征杀敌,可为的绝不是她凤月,为的是琼璃的百姓。
  这皇位,凤青衣绝不会再让凤月久坐。
  “青衣,你如何想的?”
  凤青衣回神,将血书揉成一团紧握在掌心之中,拱手就要应下这差事,却听大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太监尖细的高呼,瞬间响彻整个殿里殿外。
  “——三王妃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2月1日(周五)入V,明日断更一天进行准备,后天三更大粗长~感谢各位小可爱的一路支持,还请继续支持渣渣总裁,笔芯~


第二十九章 
  任樱缓缓地踏入殿中; 凤青衣还没来得及回凤月的话; 就见凤月上一刻还为边界境况一脸担忧伤痛的表情转而勾唇浅笑,就连眼里都亮晶晶的; 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
  若不是凤青衣死了一回看透了凤月,差点都要被她真诚的表情给打动了,可谁又会在初次见面时看到陌生人就显得如此熟稔呢?
  “妹妹来了,来,到姐姐身边来!”
  若不是凤青衣定力好,险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本以为任樱机灵聪慧,就算一眼识不破凤月的假惺惺也定然不会对初遇之人太过动容,结果下一刻,她明媒正娶的娘子给了她天大的惊喜。
  “姐姐,呜……”
  任樱扑倒在迎上来的凤月脚边却被凤月及时扶住了身子; 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难过的呜咽声抑制不住地从她的喉咙里跑出来。
  凤青衣上一世见任樱哭是在喜榻上; 那时任樱万般不情愿却也只是无声垂泪; 这一世她压根还没见任樱哭过; 顶多之前她故意凶任樱时任樱红了眼眶。
  以任樱的性子,这也太反常了; 何况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妹妹莫哭; 莫哭,新妇刚进门得高高兴兴的,你告诉姐姐,可是青衣欺负你了?”说着凤月转头剜了凤青衣一眼; 似是有些气恼,却又连忙回过头抚了抚任樱的发顶,很是亲昵,“你有什么委屈便说,朕替你做主!”
  凤青衣直觉心中不妙。
  “呜……姐姐,任樱今日早上不过随口提了一句出征的事,王爷便疾言厉色地说妹妹只管待在府中等着便是,可,可哪有新婚夫妇还没在一起多久就分开的!王爷也不为任樱考虑考虑,就知道冲我发脾气。”
  眼泪汪汪的说完这些,任樱仿佛才注意到她口中控诉的人就在身边,眼眶中的泪水流的更凶了些,更是害怕似的捏住了凤月的衣角。
  “任樱,你放肆!”
  这凤月再怎么装也不是什么好人,任樱贴那么近干嘛!而且,她何曾因为出征的事凶过她!
  没想到凤青衣这般大喝一声,竟似是坐实了任樱说的话,任樱抽泣着又叫了一声姐姐,身子有些哆嗦。
  凤月将一切情形看在眼里,心中思绪几转。看来这王妃和段和说的差不多,除了相貌好些,别的地方上不得台面。任性,懦弱,愚蠢,她都替凤青衣感到可惜了。
  不过这样再好不过,凤青衣头脑一热选了这么个王妃,贤内助没添着反倒添了个麻烦。
  有点意思。
  凤月心里高兴了几分,面上却皱着眉数落凤青衣:“青衣,你这是作甚!媳妇是用来疼的,哪是用来凶的!”
  “妹妹莫哭,莫哭哈。”嘴上安慰着任樱,凤月突然想到什么,拉住任樱的手低头和她对视,“方才朕正和青衣说出征的事,边关告急,青衣恐怕得去一趟,要不……你随青衣一起去?青衣这在外没人照顾姐姐也放心不下。”
  不说照顾不照顾,给凤青衣分点心添点堵,也是好的。
  凤青衣恍然大悟,立刻就要拒绝,结果任樱已“咚”的一下跪在了凤月身前。
  “任樱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任樱跪在地上,凤月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觉得任樱真的是愚蠢,心中却又越发高兴。
  可她丝毫没注意,任樱已然变了的称呼,还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脸上的一片平静之色,哪里还有刚才哭哭啼啼时弱不禁风、任性无比的样子。
  ***
  西华郡位于琼璃最西南端,离京城颢庭甚远,但边境情况危急,凤青衣带着齐王军一行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多逗留。
  出发已有四个多时辰,凤青衣一身战袍腰佩宝剑,身下跨着的是能日行千里的战马清风,这马是大哥凤泽谦在位时赐予她的,跟着她已有了些年头了。
  此刻清风却不如以往听话,不时嘶鸣一声,前蹄高抬,隐隐不大对劲。
  见副将吕婧如此行不见人影,意外地没有跟在王爷身边,吕婧如的副手李川有些纳闷此时却也顾不上多想,只怕夜色将至清风马发疯摔着王爷。
  他扯了扯缰绳就要赶上去询问一下凤青衣的情况,下一刻却见王爷飞身钻入了队伍里唯一的一辆马车之中。
  最前头的清风马没了凤青衣掌控立刻撒了欢的跑远了,但没人着急寻回,因为王爷自有办法。
  李川望了马车一眼,转头见身边的将士有的在偷笑,高喝了一声:“安心赶路!”
  马车里,任樱拥着锦被半倚着车壁,眉眼低垂,认真地盯着手上的书页,不时翻一翻,姿态有些慵懒。
  车里突然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任樱翻书的手一僵,一息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凤青衣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自离府上路就独自一人骑着清风走在最前头,扯着缰绳的手不时用力,勒的清风难受嘶叫。
  走了这几个时辰,憋在心中的气没消不说,反倒愈发膨胀,凤青衣着实忍不住了,干脆抛下清风就直奔惹她生气的源头。
  眼见任樱安安静静地待在车里,凤青衣更气了,直想找个人打一顿缓缓,但这个人绝不会是眼前人。
  任樱不为所动,手中的书页不时翻着,凤青衣扯唇笑出声心里却已气急,一撩衣摆蹲在了任樱身前的小几旁,伸手点了点桌面,发出砰砰的敲击声。
  “哎,本王怎么不知道你竟还会演戏?”
  任樱终于动了动眼皮,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把手中的书竖起来朝向凤青衣。
  凤青衣抬眼望过去,赫然见书封上几个墨色飘逸大字——皓月话本集。
  这才皓月三年,话本集竟都已这般厚了,到底是谁这么会编故事,而且,谁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这种闲书给任樱看!要是让她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从观里带来的,香客送的。”
  凤青衣眼睛一眯:“男的女的?”
  任樱抬眼望她目光中含着探究之意,凤青衣偏开视线咳了一声:“送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我喜欢。”任樱轻轻应了一声,“没这些书教我,我还不会演戏。”
  这话直接踩到凤青衣的尾巴上,凤青衣要不是顾着外面全是人早都放开了声音,可现下只能憋着气压着嗓子:“你是故意的吧?早都想过要跟着本王出征是吧?那位是九五之尊,你倒还真是胆大。要是那会儿没兜住,我看你怎么办!”
  “你娶的媳妇任性胡闹、软弱愚蠢,遇事就哭哭啼啼,皇上心里定是这般想的。”任樱放下手头的书,望着凤青衣蹲在桌前也显得一派威风的样子,嘴巴抿了抿,“我看皇上喜欢我还比对你多些。”
  “她能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是——”凤青衣本想将实情说出来,但一想到任樱还是少知道一点为好,这样安全一些,就收了话头,突然抓住了任樱话里的字眼,“媳妇?”
  “怎么?我说错了?”任樱干脆地回怼,被头发遮住的耳朵从耳尖到耳垂却是渐渐都红了。
  凤青衣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心中的气终归是散了。
  “再者说——”
  任樱的话说了个开头,凤青衣干脆脱了鞋绕过小几挨着任樱坐了下来,端过小几上的水喝了一口。
  这一路路途遥远颠簸,凤青衣着人为任樱准备了厚厚的垫子以免摇晃碰撞坐的不舒服,车上常用的东西也都有,渴了有水,饿了有零嘴,困了有锦被。
  “再者说,王爷对于我跟着本就是愿意的。”
  此话一出,饶是凤青衣也是眼里一惊,心中暗叹任樱果然聪慧。
  确实,任樱要跟着她的心思凤青衣在殿上就察觉到了,确实也有些生气,但她更生气的,其实是她自己。她竟是对任樱这般不了解,把她当成孩子一般想让她听话,却忘了任樱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她气任樱演戏,更多的却是气她自己在此之前压根不知道任樱还会这般,只知道她性子温和遇事冷淡,然而任樱殿上表现的那样远远超出了她的本性。
  任樱就像一杯好茶,还得她细细品,只喝那么一半口,还远远体会不来沁人心脾的好滋味。
  上一世她出征,临行前将吕婧如留在府里照顾任樱,可后来凤月以任樱的性命为要挟逼她回来给她冠上弃军而逃的罪名。在殿上再次看到那份军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任樱,这一次,她得将任樱放置好。索性任樱自己演了那么一出戏,她干脆顺水推舟默许了。若她那会儿当真不想让任樱跟着,就算是凤月开了口她也未必答应。
  心中的气烟消云散,凤青衣瞧见眼前的女子乖乖顺顺地坐在身边,一种名为“满足”的感觉充斥了周身。
  这是她的娘子,任樱。
  她又靠近了些突然也想看看这话本讲的什么,然而身子一倾斜,她的视线钻入了任樱的脖颈里。
  经过白日一天,昨夜她留下的一个个吻痕已是红里带青,在任樱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她怎么忘了,任樱还没涂药。
  “过来靠着。”凤青衣指着自己的肩膀拍了拍,示意任樱。
  任樱不明所以,但知道自己要是磨蹭搞不好会被抓过去,还是在犹豫了一秒后缓缓挪动将头轻轻地倚在凤青衣肩上。
  “侍女可曾给你准备了擦拭的药?”
  任樱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来。
  侍女拿药过来的时候她脸皮薄实在不想让人看见身上的痕迹,只接过药来说自己擦,然而她自己看到那些痕迹都忍不住闭眼,只草草擦了擦便作罢。
  凤青衣伸手解着任樱衣服最上面的盘扣,刚解开两个手就被人握住了。
  “可以了。”任樱垂着眸,心里羞涩起来,“身上我已擦过了,脖子上擦擦就好了。”
  本来她也想过脖子上的对着镜子一擦便是,可一看见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那些痕迹,她就不由得想起那场疯狂的情。事,终究没抹,将药收了起来。
  要是知道凤青衣会替自己涂,她那会儿就算死也自己涂了。
  然而有钱难买早知道,现下她只能乖乖待着,任凤青衣替她涂药。
  凤青衣久经沙场,身上的旧伤痕也不好好处理都留了疤,这么一个粗糙的人偏偏轻柔地给自己涂药,虽然嘴里还一直吓唬人:“疼就受着,哭,哭了本王也不管。”
  任樱想笑,却怕惹得凤青衣傲娇起来觉得丢了面子,堪堪忍住了。
  涂好药后,任樱赶忙将头移开,匆匆扣上了盘扣。
  然而她一抬头,却见凤青衣盯着她一脸古怪的神情,看得任樱有些淡定不了。
  “怎么了?”
  凤青衣捏着另一瓶药递到任樱面前,任樱的脸瞬间通红。
  “亵裤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入V第一更,后面还有两更~
  下一更在整七点~
  评论里随机掉落红包~哎嘿嘿~


第三十章 
  凤青衣脚上实打实的被踩了一下; 痛得脸色都变了; 转眼望过去,任樱卷着锦被背对着她躺了下去。
  得; 嘴。炮一时爽,挨踩也是活该。
  夜色深沉,路况已看不清,而且将士们和马赶了数个时辰了,也该歇息了。
  凤青衣传下命令让大家原地休息,为数不多的帐篷先给步兵安排,至于骑兵,轮流守前半夜,等后半夜再和步兵换,等天一亮; 他们还得赶路,西华郡如今的情况还不知能撑多久。
  凤青衣吹了一声口哨; 不知跑去哪里的清风竟是神奇地回来了; 稳稳地停在了凤青衣的身前。凤青衣摸了摸它的马肚; 着人将它拴在了树上。
  李川巡逻了一圈安顿好将士们,回来的时候凤青衣正坐在火堆前拿着一张纸在看; 不时还用手指在上面点一点。
  他走得近些; 才借着火光看清了凤青衣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张地图。
  上次崇杉之战是玄临国试图扩展版图的第一战,来势汹汹,凤青衣带着齐王军虽击退了他们但也损失不小,得胜之后便干脆在她的封地——崇杉、海程、泰霖、镇川、西华五郡内各寻一熟悉地形的画师; 将各个郡的地形图都画了下来,最终拼接在了一起。
  她就知道,玄临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这准备的地图如今已是用上了。
  说来,先皇凤泽谦在位的时候,凤青衣的封地就在京城周围,但凤月即位后没多久就全部重新划分了封地,而她的封地就被分在了边境五郡,天高皇帝远,极其偏僻。况且凤青衣打仗全国各处跑,这封地也顾不上,都是各自的郡守在管着,她这个封地主人就像个挂名的。她在那边倒是有一个府邸,但也常年不去,早已不知还有几个人在守着。
  “李川,你过来看。”凤青衣招呼了一声,指着地图一处用手指画了个圈,“现如今,玄临有一支精兵队伍已是驻扎在了成田县城门口,县里的朝廷驻兵太少,抵挡了玄临两波进攻就已损失了不少将士,恐怕当下县城里的百姓必定人心惶惶,而且这第三次的进攻还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李川从地图上看,成田县正是西华郡最外围的一个县。
  李川知道,这县城门外就是茫茫黄沙,而穿过这片不知尽头的黄沙,就是玄临国,一个野蛮、崇尚武力、马背上的小国。
  “按今日赶路的速度,再有半月我们方可到达,成田的百姓恐怕……”
  后面的话李川不敢说,凤青衣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意思。
  “今日刚出发先让将士们适应一下,从明日起日夜不歇。”
  “是!”李川得令,抬眼重新看向凤青衣,火光将这位俊秀的将领映照的越发好看,“王爷,属下愿行在队首为大家带路!”
  上次他跟随凤青衣赶往崇杉,这次去西华前面大多半路都是老路,来回走了一遍,他倒还记得清楚。
  “也好。”凤青衣点了点头,指了指手中的地图,“明日本王着人将这地图再画一份,你随身带着,中间休息时多看看。至于这一路的地图,本王身上也有一份,明日一同给你。”
  李川应下,见凤青衣不再说话就退了下去,叮嘱王爷早点休息。
  凤青衣仔细地又将手上的地图看了一阵,直到火堆的柴都快已燃尽,手中的地图突然被人抽了去。
  她一抬头,就见任樱站在身前,手中握着的是上一秒还在她手里的地图,幽微的火光将她衣摆上的凤凰花照的时明时暗。
  “别闹,地图给我。”
  任樱睡了一觉起来发觉夜已完全黑了,知道时辰不早,掀开帘子不少士兵靠着树小憩,搭着的帐篷里也都安安静静,大家都休息了。她尽力趁着数处火光搜寻凤青衣的身影,却是一无所获,便轻手轻脚的下了车。
  看到凤青衣的时候,她正独自一人坐在火堆前盯着什么东西在看,眉目里全是认真。
  “王爷不打算休息吗?”
  “怎么?没了本王孤枕难眠?”凤青衣调笑了一句又恢复了正常,“这地图独一份,我再看看熟悉熟悉,明日里就要将这图交给属下。”
  “能画图的人队伍中没有吗?”
  “此次走得急,忘了这事。”
  任樱稍一沉思,伸手捏住了凤青衣臂弯处的衣服扯了扯:“去车上看吧,这里凉。”
  上一世任樱对自己淡淡的,现如今竟难得关心自己,凤青衣心中难掩喜悦却又有些惊疑。
  上一世洞房花烛夜时她同自己说有心悦之人,这一世自己喝的烂醉不知任樱可曾说过同样的话,可前夜在自己之前溜进婚房和任樱见面的人又作何解释。
  想及此,凤青衣的神色冷了下来。
  前夜若她无心放那个人走,任他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逃。但她怕任樱知晓后伤心难过甚至会恨她,所以任那人轻松离去,而她只装作一切都未发生。
  可发生过的事再怎么想忘记却也是忘不了,只会记得愈来愈清晰。
  “你去睡吧,本王就在这里。”说罢,凤青衣将任樱手中的图抽走,重新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可她此刻又如何能再看得进去?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任樱还在身前站着,凤青衣知道她倔,无奈起身先行上了马车,地图随手扔在小几上,拉过锦被一角就将将躺下了。
  任樱掀帘进去车厢就见凤青衣已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小几坐在了凤青衣的身旁,躺下去的时候视线在小几上的地图上停留了一下。
  生物钟按时叫醒了凤青衣,身边的锦被鼓起来一团,她揉了揉眉心,轻手轻脚地起身穿鞋,往外走的时候顺便拿地图的手一顿,一时没了动作。
  眼前的小几上,昨夜她放的两张地图现如今成了四张。
  凤青衣拿起来细看,新的两张虽然比不得原图精细,但也足够完整清晰。
  她往被子鼓起来的地方看了一眼,微微笑着走出了车厢。
  车里,察觉到凤青衣离开的任樱困得揉了揉眼,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日夜不停歇,一路快马加鞭,五天后的傍晚凤青衣一行终于到了西华郡郡守所在的西阳县,提前得知消息的郡守蒲天早早地就在城门口候着,见着凤青衣像是见着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惑的年纪哭的竟像个孩子,涕泗横流。
  “王爷,王爷您来了!救救百姓吧!”
  凤青衣着人扶着他,将将士交由李川先行安顿,她带着任樱去了蒲天府上。
  和蒲天交谈了一番,凤青衣把了解到的情况梳理了一遍。
  就在昨日,玄临那帮人发起了第三波进攻,成田城内的士兵堪堪抵挡住了但伤亡惨重,还能撑着不投降不过是虚张声势,城内的士兵已经寥寥无几,再来第四波的话,绝对是守不住的。
  蒲天也从周边别的县调兵前去支援,可玄临士兵就在成田城外,琼璃士兵不善马术,压根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更别说击退玄临人进城支援。
  蒲天一想到眼下的危急境况,一只拳头猛地砸在了桌上,瞪着眼睛脸上全是愤恨:“玄临这些贼寇入侵我国土,杀害我百姓,若微臣有刀枪不入之身,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以一人之力消灭他们以解我心头之恨哪!”
  “郡守先收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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