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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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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蕊这一失神间,忽必寒一掌袭到,推在她的心口。

秦蕊被震伤心脉,哇的一声呕出鲜血,连退五步,才止住脚步。

“三爷!”

秦蕊呼吸不畅,疾声喊了一句,仗剑朝杨骜急冲而去。

突松兵各个方向朝她袭来,长剑纵横落下,斩在秦蕊后背。

秦蕊连受数剑,身遭重创,趴倒在地,抬起眼来,泪水夺眶而出,喃喃道:“三爷。。。蕊儿没用。。。”

数柄长剑一齐朝秦蕊后心刺下。

“住手。”

心妍扬袖厉声喝道。

突松兵纷纷止住长剑,回头看向突松王。

忽必寒示意众兵先行不动,他俯下头来凝着心妍,“怎么?”

心妍笑道:“想知道秦蕊伤成这样,还能不能一步一步走到崖边,去见她的三爷。”微微苦笑,若说她想救下秦蕊性命,谁人会信。

忽必寒挥袖,笑道:“爱妃既然想看戏,那便依你。众兵,退下。”

突松兵急速退去。

秦蕊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来到崖边,疾步走向杨骜,持剑便朝颜泽雅刺去。

颜泽雅抬手拿出一把匕首,横在杨骜的脖间,“秦蕊,你敢轻举妄动?”

秦蕊垂下剑来,“你走不掉的。突松王要三爷大有用处,不会容你带走三爷。”

颜泽雅深深望了一眼身侧的昏昏欲倒的男人,忽然娇美脸庞之上闪过无限温柔,轻轻道:“三爷,从此之后,再也没人将你我分开了。”噗的一声,将匕首插进自己心房。

心妍吓得脸色苍白,竟万万没有想到颜泽雅对杨骜的情已经深刻至此,到死不休,惊声叫道:“秦蕊,她要与三爷一同坠崖,阻止她!”

秦蕊大惊,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快步向崖边追去。

颜泽雅唇角升起一抹绝然的笑,抱住杨骜的腰身,纵身跃下悬崖。

她眼中泪迹在空中划出一串水珠,颗颗晶莹,晕着朝霞,泛着红光。

秦蕊大喊:“三爷,手给我!”将剑深深插在崖边石上,手握剑柄,扑身追下,挥手捞住杨骜的手。这一时之间,杨骜、颜泽雅、秦蕊三人体重都坠在那柄软剑之上,且秦蕊身受重伤,无法承受杨骜、颜泽雅两人的重量。形式当真紧迫万分。

忽必寒、心妍两人疾步冲到了崖边,见到崖边景象,登时心惊肉跳,心妍趴在崖边,对杨骜道:“杨骜,快醒醒!”见杨骜双眼紧紧闭着,于是又喊道:“杨骜,快醒来!”攥住杨骜的衣袖,与秦蕊合力要将杨骜拉将上来。

“谁都不能拆散我和三爷!谁都不能!”

颜泽雅双眼通红,口中鲜血泊泊涌出,牙齿也成了血红色,她嗤的一声拔下了心口匕首,嚓嚓几声,划在心妍的手背之上,将她手背划得血肉模糊,喝道:“放开他,谁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放开他!”声音沙哑哽咽,犹如厉鬼。

心妍手上剧痛,死死攥住杨骜衣袖,轻轻道:“杨骜,快。。。快醒来。。。”

杨骜朦胧之间,仿佛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喊着‘杨骜,快醒来’。

他昏沉之中,缓缓睁开了眼,入眼之处,秦蕊浑身是血,正温柔凝着他。

他瞥眼看去,心妍在忽必寒的臂弯,低眼看着崖下。他心中闷痛,他还以为那焦急唤他醒来的人是妍儿,原来…却是蕊儿。

原来就在杨骜睁眼的一瞬,忽必寒将心妍拉立起来,锁在了臂弯。杨骜便正巧看到这一幕。

颜泽雅已然疯狂,见杨骜醒了过来,唯恐他有气力纵上崖边,离她而去,“三爷,不要离开我!”抬起匕首朝杨骜心口刺下。

“颜泽雅,你这疯妇!”

秦蕊大惊,松开了剑柄,倏地握住那匕首刃部,手心手心被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虽她暂行救下杨骜,使得他免于被匕首所伤,然而她这一松开剑柄,三人身子便急速向崖下坠去。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纵下崖去,提住杨骜后背衣裳,将他安然带上了崖边,搁在地上,笑道:“骜,你在这里再昏一会儿,你的群臣侍卫已在雪峰下,随时便要冲上来救你的。”

杨骜颔首,“花六弟,朕一人无碍,蕊儿决计不能有事,你到崖下一趟,将她给朕带回来。”

将杨骜救起这人,正是花月国主花无泽。

他听到杨骜的话,未作停留,跃下崖去,然则,除了这份兄弟情不容他有任何忤逆以外,是否还有什么别的因素促使他要纵下崖去,将秦蕊救起。

杨骜这时体力稍稍恢复一星半点,随手捡起一根枯枝,撑在地上,缓缓站起,一步一步朝雪峰下走去。经过心妍身畔之时,略略顿步,却并未朝她投去一眼,便又向前走去。

忽必寒双眼瞪视,挥袖道:“哪里去?拦住!”

突松兵掠阵而上,阻住了杨骜的去路。

心妍缓缓走到杨骜的身后,“你…”

她才说一字。便见杨骜扬起左手,将她的话生生截断。

“从今后,我杨骜与你柳心妍,彻底断了。我。。。自此而后,不再要你。”

他冷冷说着,嗓音之中充满疏远之感,仿佛两人形同陌路。

心妍舐舐嘴唇,艰难道:“嗯,彻底断了。。。”走到杨骜的身前,望着他的双眼,轻轻道:“可是,你还不能走。”

杨骜冷笑,“单凭突松几个小兵,还拦我不住。”声音微微沉下,“柳心妍你记住了,只要我能安然走出突松兵阵。那么,你我再见之日,必是你闭目魂断之时。”

心妍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呼吸也变作了难事。

杨骜从她身畔走过,碰到了她的肩膀,他左肩血迹将她衣裳打湿。心妍回转身来,凝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忽必寒冷喝,“最不爱看这小子身陷大难还自嘴硬的高姿态。给我好好教训他!他走一步,便在他身上划一剑,让他知道突松兵阵并非那么好通过的!”

杨骜对忽必寒的话恍若未闻,沉稳迈步而走。

长剑袭到,刺进了皮肉,他便身子轻晃,脚步微微一停,便又继续向前走去,才走一步,便又被刺上一剑。

“寒大哥,让你的人住手,好么?”心妍声音轻柔,宛似撒娇。

杨骜身子一震,顿下步来,这样的女子,不值他爱。他一停步,突松兵自然而然便住剑不动。

忽必寒不解,“怎么?”

心妍娇笑,“不怎么,我的话你不听么?”语气甚是赧然羞涩。

忽必寒心中大喜,她语气松动,仿佛要跟他再续前缘,高声道:“听,听,自然要听。众兵,退后了!”

众兵收剑入鞘,候在一侧。

忽必寒伸手要拥心妍的腰肢,心妍闪身避开,对突松兵令道,“将苍穹王绑了。我与寒大哥要带那小子上帝都大狱走一趟。”



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喽。。嘻嘻。。。

献给皇上



兴许,也并没有传出多远。言偑芾觑

只是这嗓音足以使杨骜听在耳中,清晰记在心里,多年后想起今日妍儿亲口下令绑他,虽到那时心中疼痛已经散去,然而依旧会因恨而切齿。

可以这样说吗,他,花费心血养育她近十载,却得来她反目仇视。

“得罪了!嗒”

突松几名士兵,两人一组,持着绳索迫近杨骜,将他身躯牢牢束住。

杨骜双臂与上身绑在一起,手中作拐杖之用的枯枝啪塔一声掉在地上,他身子绵绵无力,直欲倒在地上闭眼昏去。然而,终是头脑清晰的醒着。

忽必寒不解胼,

“爱妃,去哪门子大狱呢?颜泽雅那疯妇已经跌落悬崖毙了命,难道还需信守诺言,为她救出她父亲老儿颜相不成?哼,没这道理吧。依寒大哥之见,立刻在此处逼骜小子交出了苍穹河山,随即一剑捅进他腹中,整死了他,便一了百了,省去多少周折麻烦?”

心妍扭头看他,单纯的模样下,眼中闪过浓浓怒恨之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忽必寒的胸膛,嫣然轻笑。

“寒大哥是怕去了帝都大狱,便逃不出骜小子的手掌心?依心妍之见呢,寒大哥这样的能人,活在世上,该当做几件惊天震地的大事,在史上留名。你啊,该大闹一场帝都监狱,将狱中被小皇帝罢官抄家的臣子通通给放了出来,到时候啊,那么多与骜小子有仇之人,一人一剑,也捅死了他。到时,后世之人提及此事,便都免不了提及促成此事的寒大哥,你说这样没趣么?”

忽必寒身子轻晃,这女子竟然恨杨骜到此地步,他一个大男人尚且要在吞掉苍穹国后,给杨骜一个痛快,让他死得有些尊严,这女子竟是要让杨骜死亦不得瞑目。试想,被狱中臣子冷剑贯胸,该当是怎样一种难言凄凉滋味。

“那便依爱妃的意思。”

望着心妍唇边酣甜笑意,忽必寒轻轻问道:“也会向对待骜小子这般,对待寒大哥么?若是寒大哥有事情令你稍有不快。。。。。。”

心妍抿唇,朗声道:“怎会!”稍稍停顿,望了一眼杨骜的背影,叹道:“咱们走吧。”

心妍说罢,率先向雪峰下走去,走了十几步,脸上突然传来丝丝凉意,她抬手去摸,是一片覆满细雪的红花花瓣。

心妍回转身来,望向断崖,红花树下,仿佛依旧能够看到一双男女相视而望的身影。

眼眶微微酸涩,心妍抬袖将眼尾湿意拭去。

“嘿,让你走路你没听见么?装什么死!”

突松兵一声怒吼,陡然间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

心妍忙瞥眼看去。

杨骜身子歪斜不稳,噗通一声委在地上。

突松兵对杨骜这人并无任何好感,曾经因为杨骜这些突松兵险些在战场上通通丧命剧毒之下,所以此时杨骜落入其手,这些士兵不免要残暴待他,以报当日之仇。

“起来,起来,别耽搁咱们行路!”

突松兵脚尖踹在杨骜胁下,将他肋骨踢断了两根。

杨骜只紧阖双眼,唇角眉梢满是不甘与杀意,然而却是全全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便是不露出任何痛苦神色。淡淡道:“只是这样?孬种。”

“不配合是吧?”

突松兵被杨骜的冷声讥讽激怒,又抬起左脚,朝杨骜小腹踹去,这一下若是落下,必定将小腹踹出一个窟窿,性命便难保了。

“滚开。”

心妍轻喝,疾步奔到那突松兵身边,抬手啪啪两声抽他两个嘴巴。随即伸手指向杨骜。

“这人即便再是落魄,也非你等能够欺侮,你们不配。若当真想动他,那么下辈子便托生作能够与他平起平坐的帝王将相!”

心妍挥出这两巴掌甚是响亮,她手掌心痛到发麻。

突松兵嘴角淌下血来,连忙躬下身,唯唯诺诺道:“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突松兵始终将酷似忽必寒亡妻的心妍视为突松皇后,是以对她甚是敬重。

忽必寒亦觉心妍所说有理,杨骜这么一个翻云覆雨的百年难遇厉害人物,若非他们使出这等不入流的奸计,那是万万擒之不住的。

如果杨骜被这两个无名小兵给呼来叱去、拳脚相加,那成了什么样子,忽必寒可真看不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好生搀住苍穹王,扶稳当了,服侍好了,休要欺侮于他,他此时可是柔弱得紧,经不起你们三拳两脚,便两眼一闭,去见苍穹开国祖宗去了。哈哈,哈哈。”

忽必寒笑声之中,充满嘲讽。

“是!属下一定温柔对待这弱不禁风的废物。”

两兵一人持起一条手臂,将杨骜从地上抓了起来,推在他的肩头,喝道:“滚快点!”

杨骜寻思这些人,迟早会落在他的手中,此时忍耐一时,他日千百般讨回,并无不可。于是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意,寒冬里,这缕小尤为令人毛骨悚然。忽然脚步踉跄,摇摇欲倒。

“小心。”心妍下意识伸手去搀扶。

“请你,自重。”杨骜微微侧过了身,躲开她朝他手臂伸去的手,他目光之中仿佛空洞无物,经过她,一步一顿的向雪峰下而去。

心妍随着他的步子,一点一点转过身,目光也随着他的方向轻轻移动。

杨骜鬓角发丝因方才几度跌倒而沾满冰雪,凌乱颓然已极。

他左额上被胡清割伤那一剑,创口之上血迹已经干涸,伤痕斜斜盘卧在斜刺入鬓的剑眉之上,平添不少戾气以及狠绝。

他的脸颊,最是清俊,心妍想,纵使聂大哥也较之稍逊。

此时俊俏面容多了这一道伤疤,让人看后,便忽视了他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只剩下浓浓的心疼怜惜,以及想伸手抚平伤口却不能的郁结难耐。

心妍叹了一口气,与忽必寒、胡清以及突松众兵沿山道走下雪峰。

到得雪峰底一瞬。便听一声骏马长嘶而鸣,一匹高身大宛马目光熠熠凝着一处,朝众人飞驰而至。

杨骜闻声,嘴角微现笑意。“它竟然还在。”突松兵叫道:“是匹宝马,擒住了,献给皇上!”

忽必寒喊道:“如此甚好!”

十数名突松兵飞身扑上,捞扯缰绳、跃上大宛马背、攀住马颈要将马制伏。

骏马嘶声长鸣,人立而起,将围在身周的突松兵一一震开,突松兵噗噗通通或趴或躺,倒在地上。

大宛马随即放足疾驰,奔到杨骜的身边,便停了下来。

马首在杨骜胸膛轻轻摩擦,宛似这男人是它的爱人一般。

杨骜轻唤:“马儿。。。”

大宛马微微立刻杨骜胸膛,鼻子在杨骜身上伤口轻轻嗅了,随即眼中浓浓水迹滚落下来,心疼一般伸舌舔舐杨骜身上伤口。

杨骜眼眶轻涩,“朕未曾将你绑缚树上,你却在此等朕归来。是啊,该是朕的,总归是朕的,又岂是强求而来的。也只你,对朕忠心不二了。。。。。。”

大宛马跪下四蹄,低下身子,回首望着杨骜的脸,催他坐在它背上歇息。

杨骜笑了一笑,侧身坐在马背之上。

大宛马满意轻嘶,驮起杨骜站起身来,健壮四蹄轻轻前迈,先行向前走去。

忽必寒、心妍、突松兵亦纷纷寻来坐骑,跃上马背,追大宛马而去,不多时,突松兵马队已将杨骜围在当中,以免他纵马逃窜。

便在这时,铮铮银刃破空之声大作。

“忽必寒、柳心妍,你们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女,将皇上放了!否则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相反方向,人影憧憧,驱马而来不下千余人。

方才出声呼喊这人,目露凶光,手持宽刃,正是掌管兵部的高官,李德修。

李德修身后尾随近百名年轻官员,以及上千精兵,正是花无泽下悬崖寻找秦蕊之前口中所说,候在雪峰下等待时机对杨骜施以救援的一众人等。

胡清长剑往杨骜脖间架起,“那便试试看!吃不了兜着走的不定是谁!”

心妍轻轻看了苍穹百官一眼,对忽必寒道:“不需理睬他们。三爷在你手中,这些人根本不能奈何你。径直走过就好。”

忽必寒大笑,“正是。走了,冲向帝都大狱。慢着点,别撞破了帝都大狱的狱门。”

狱门一般为钢铁所制,坚硬非常,忽必寒无疑是在嘲笑苍穹大狱设施并不完善,带领一行人,当即纵马穿过苍穹官员、众兵,驰向帝都大狱。

行路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帝都大狱。

苍穹官员士兵亦都随后赶到了。

李德修跳下马来,怒目圆张,瞪视忽必寒,喝道:“究竟要怎么地!是不是心知挟持苍穹陛下是杀头的死罪,于是你们这两千人众要自首投狱,等着掉脑袋?”

李德修说去‘苍穹陛下’四字之时,口气之中充满敬畏。

心妍滑下马背,拍拍枣红马的马鬃,笑道:“是啊,咱们这两千多人,你们大狱里可有足够的空余牢房么?若是没有,便将狱内所有囚犯通通放了出来。给腾出地方。”

帝都大狱是等级最高,戒备最森严的监狱,一般作奸犯科的犯人进之不去,唯有高官或是身份显赫且犯了大事之人才能被关押进狱。是以,狱中皆是被杨骜下令打入大狱的群臣、爵爷。

心妍微微自嘲,前世今生她曾两度入狱,不失是一种荣幸了。

李德修大怒,双眉倒竖,提起双肩喝道:“听这意思,你们是要明目张胆的劫狱了?”

心妍笑道:“正是这样。还请开狱门,放出狱中犯人。”声音不骄不躁,亦不卑不亢。

李德修喝道:“贱。。。”

‘人’字还未说出口来,忽然见到杨骜朝他冷睇一眼,便急忙改口道:“柳心妍,皇上待你不薄,你没理由要帮着突松敌国来戏弄、陷害皇上!哼,要放狱中犯人,那是万万不成。除非,你们踩着李某的尸首过去。”

李德修说着,大踏步走到大狱边,站在狱门之处,叉腰望着忽必寒、胡清、心妍三人,一张相貌平平的脸孔,正义凛然,双眸亦虎虎有威。

苍穹兵登时觉得士气大振,齐齐喝道:“柳心妍卖。国求荣,不知廉耻,休想以奸计逼咱们就范!”声音响彻云霄,震耳发聩。

心妍连连退了三步,背部碰在了枣红马身上,才停住脚步。心中一个声音大喊:我没有卖。国,更没有求荣。

然而却没有人听到她心中的声音,即使听到了,也无人会听会信。

忽必寒、胡清互看一眼,均觉不妙。



亲,今天三更。。

噢,对了,昨天的文是否难懂?说实话,昨天一天忙到连轴转,半夜坐下写文,脑子基本当机,大方向在,可能铺垫长了点。后文会注意滴,么么。今天早上香香看了看文,吓了一跳,一不小心颜泽雅给写的坠崖了,秦蕊也坠崖,花无泽也跳崖了,三连跳。。。。

同归于尽



轻轻笑道:“既是这样,那么忽某人便带兵别过诸位。言偑芾觑什么时候以苍穹江山换取苍穹王性命,到时请静待忽某人去信告知。到时一物换一物。再会。”

他说着便牵住缰绳,神色匆忙的跃上马背。“爱妃,咱们走。”

'文'心妍拧眉,“你!”当真是胆小鼠辈,才被苍穹兵呼喝几声,便吓得惊慌欲逃。

'人'杨骜唇角微微扬起,笑容中满是不屑与鄙夷茕。

'书'心妍缓步走向杨骜,“三爷,劳烦下令,放出狱中犯人。”

'屋'杨骜微微眯起眉眼,“可以。只是凡事下令,朕喜连名带姓说出被赦免罪责之人的名字。妍儿要朕放出谁来?列出名讳。”

心妍微微一怔,答道:“所有人。离”

杨骜微微颔首,“那么,仅仅是这狱中的所有人?”说到此处,冷冷一笑,“身在别处的杨殇,便不需放出了?”

心妍心惊,急忙问道:“殇。。。他。。。他不在这狱内么?”

杨骜目光一凝,颔首道:

“他在。不过,朕不喜欢被人欺骗,打着救出群臣的幌子,只不过是为了救出那一人罢了。你与朕已经走到这番田地,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何不告诉了朕,你费尽周折,只是要逼朕放了杨殇。”

心妍咬咬嘴唇,他严厉的口气使得她险些落下泪来,不悦道:“你下令吧。你总归是要按我说的办的。别再耽搁时候,我。。。我不想看到你再吃苦受罪。”

“够了。收起你的怜悯。朕,不需要。”杨骜轻睇她的唇瓣,随即不屑轻笑,“来人。”

苍穹官员大惊。

“皇上,当真要放人?这是苍穹国内,还怕忽必寒插翅逃了?早晚想出计策救皇上脱难。”

“爷,不能放出群臣!”

李德修声音自官员中脱出,“皇上三思,若是放出群臣,让罪臣其与他敌国联合,必将成为日后极大的祸患!对我苍穹社稷百害而无利!”

杨骜冷笑,“谁说朕要放人?”

苍穹高官面面相觑。突松兵亦面露疑色。

心妍蹙起眉头,“你要怎样?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好么?”

杨骜从大宛马纵身下来,双腿轻软,背部重重撞在马腹之上,随即依着马背,淡淡睇向苍穹兵,“弓箭手,放箭。将朕与柳心妍、突松王一同击毙了。传令下去,朕死后,处决杨殇母子,另将皇位传给小五。”

杨骜将死后后事简短交代。

心妍脸色微微惨白,他竟然宁可与她同归于尽,也不选择成全她的心意!为什么?

他放出杨殇,她便再无他求,从此与他杨三爷相决绝,这样难道不好么。

李德修叫道:“皇上,使不得!”

百官噗噗通通跪了一地,“皇上三思!”

“弓箭手。”杨骜皱眉,不耐喝道。

苍穹兵心知皇帝的话不容违背,纷纷从马背取下弓箭,架在胸前,箭头瞄准心妍、忽必寒。却是不敢瞄向杨骜。

忽必寒跳下马来,拉过杨骜挡在身前,是以这时苍穹兵手中原本指向忽必寒的弓箭便都指向了杨骜。

心妍忽然轻轻笑了,这次她一定能赢过杨骜,一定可以让杨骜按她的意思办事。

“三爷,我想你却忘了。将你引出,不单单是要以你性命要挟,逼迫李大人等放出杨殇。我当然知道,你会使出非常手段,让咱们死的很惨,同归于尽谁都不能将谁怎样。于是,未免面临这种场面,我早已提前想好了对策。”

心妍说着,环看苍穹数百弓箭手,笑道:“诸位,请放箭吧。”语气挑衅,仿佛嘲笑众兵胆小不敢放箭。

“找死!”

弓箭手受到挑拨,将弓拉紧,蓄势放箭。

箭羽离弓前一瞬,心妍缓缓开口,“只是将我击毙之后,会是怎样的后果,那便与我这地下亡魂没什么关系了。到时苍穹王会背上不孝的骂名,便由你们这些弓箭手去担当。”

弓箭手纷纷面露惧色,缓缓将绷紧的弓箭松弛下来。

杨骜面露讶色。母亲怎样了?

便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马蹄声踏雪驰来。

一共行来三骑,奔到众人近身之处,便停下马来,马上乘客跃下马背,正是贾信、程天侯、程天骄三人。

他三人走到杨骜身前五尺之处,屈膝跪倒,齐声道:“属下/奴才该死!保护太后娘娘、玲珑公主不周!”

胡清大笑,“哼,苍穹皇帝,你即便是要跟咱们同归于尽,也讨不到什么好。若是我突松圣上有什么不测,那么你母亲、新婚妻子也将遭人凌辱、身首异处!”

杨骜身子轻晃,深深吸了一口气,盛怒凝视心妍,恨恨道:“柳心妍!”

心妍仰头凝视着他,

“今日清晨你得知我被劫持,出宫寻我之后,百官定然记挂你的安危,跟随你去雪峰,暗中保护。寒大哥便趁此时派人潜进皇宫,请出了太后与玲珑。你放心,我相信寒大哥只是请她们去环境幽静之处吃杯茶水,目前并未将她们怎样。不过嘛,若是咱们出了什么意外,那便说不准她两人的命运如何了。”

忽必寒从袖间取出一块红绸,缎子和杨骜身上喜服是一块布料,正是玲珑身上衣物。

“这女子虽然凶点、娇蛮了些,不过也有趣的很。忽某不能保证我那些手下会长久对她以礼相待。若是哪名手下一时兴起,对那女子。。。。。。嘿嘿,那女子可还是干干净净的处子之身呢,苍穹王不会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残花败柳吧?”

处子之身?杨骜拧眉,小妹明明已经将自己交付给他,为何还是处子之身?应当是这忽必寒信口胡诌罢了。

“别碰她。”杨骜冷喝一声,随即想了一想,望着心妍,淡淡道:“残花败柳,一个已经足够了。”

心妍胸口如同被狠狠刺了一剑,疼痛难当。然而胸间同样满是讶异,难道。。。难道他与玲珑并不曾有男女之事?

唉,即便如此,即便他与玲珑之间清清白白,也已经与她毫无关系,他已经说过,自此而后,不再要她。

“三爷,我下次开口时,希望是与杨殇交谈。”心妍话中满是威胁之意。

贾信、天候、天骄站起身来,怒目瞪视心妍。

“柳姑娘,咱们近十年的感情,从今日起,一笔勾销,从此,你是咱们的敌人。见到你,便要杀之后快!”

天候向来将心妍当做亲生妹子,此时对她失望透顶,于是生疏的唤她‘柳姑娘’。

心妍苦涩轻笑,“只怕今日以后,便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挑眉看着杨骜,语气催促:“三爷,请下令放人!”

杨骜紧紧闭起双眼,随即眼眯一线,“放出群臣以及。。。杨殇。”

李德修长声叹气,心中苦水难倒,竟流下两行热泪,朗声答道:“是!”命人打开狱门、随即亲自领兵前去释放犯人。

心妍不觉之间心跳快了几分,朝狱门走了几步。

狱门处两株红梅,依旧凌寒开放,然而却与前世诸多不同。

前世心妍惨死大狱,尸首被杨骜抱出狱门。今生,杨骜生死悬在心妍一念之间,诸多变化,令人瞠目,终究不变的是令人揪心裂肺的感伤。

群臣身穿囚衣,三、四一行从狱门走出,心妍张目望去,仔细在群臣之中搜寻,先见到一名熟人,头发花白,枯瘦如柴,那便是颜相。

颜相见到了心妍,脱口问道:“柳小侄,可有见到老夫的女儿,泽雅么?”

心妍想起颜泽雅为了与杨骜永远在一起,相守不离,不惜自尽与杨骜双双坠下悬崖,这份爱念当值的敬重,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片凄凉,轻轻道:“她今天早晨,病逝了。”

心妍不愿老人家听闻女儿惨死的真相而心伤悲痛,于是仅避重就轻,说颜泽雅是病逝了。

颜三通听闻噩耗,忽然间放声大哭,噗的一声呕出鲜血,唤道:“雅儿!孩子!”想到伤心处,口中鲜血狂喷,轰然倒地,就地毙命。

娶他母后



心妍正要出口询问,便听几声轻咳从狱门内传出,随即缓缓走出一名身着囚衣的青年。言偑芾觑

青年身上衣物满是血迹,显然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头。

心妍眼眶一酸,唤道:“殇!”

青年正是杨殇,他一手扶着狱门,另一手扶着心口轻轻咳嗽,乍然听到心妍温柔的嗓音,不由得心中大颤,抬起头来,望向那一个多月不见、思念至深的女子嗒。

“柳儿。”

杨殇脚步不稳,快步朝心妍奔去。

心妍迎了上来,搀住杨殇的手臂,眸光莹莹道:“殇,你受苦了。胼”

杨殇轻轻笑道:“没什么。”环看狱外两军对峙的局面,不解道:“这是。。。?”

心妍摇了摇头,怎么说呢?难道要说这一切局面,都是她为了救出他所致?

“说来话长。等咱们安全离开此处,我再细细给你说个明白。”

杨殇眉头微微蹙起,“离开此处自然是好的,只是。。。”语气之中,满是顾忌。

心妍了解他心中想法,柔声宽慰,“别担心。没事的。”

心妍目光轻移凝着杨骜,冷冰冰的说道:“三爷,麻烦命人将康巧慧带到此处,交给我。一炷香时间内吧,不然,玲珑便要吃点苦头了。”

杨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心妍与杨殇相搀相偎的身影,只觉全身血液顷刻间冻结成冰。

贾信拿不定主意,问杨骜:“爷,这当如何是好?地牢内的康巧慧放是不放?”

杨骜颔首,沉声道:“准。”

天骄、天候恨恨看了一眼心妍,天骄道:“草芽有你这样的主子,哼,几世修来的恶报!还好她去了早,不然免不了死在你的手中。”与天候一起驱马朝皇宫而去。

心妍咬咬唇,心想天骄哥哥也是恨恼难当才说这话,她。。。她不需在意,因为她怎也不会伤害草芽的。

心妍扶杨殇坐在狱外石椅上,见他穿的单薄,立即命苍穹兵退下身上棉衣。

她将棉衣拿过,为杨殇披在身上。

见杨殇脸上、手上那是血污,于是拿出手帕,帮杨殇将颊上、手上血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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