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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足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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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里雾气弥漫,药味冲鼻。
“席夫人!”席夫人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咳咳……”张口刺鼻的药气冲入喉中,夏草边用手挥着雾气,边用手推动一下席夫人。
但是席夫人却没有任何反映,想靠近看清状况,却被雾气迷住了眼,屋里不能再待了,夏草只好两只手伸到席夫人腋下,使劲拖拽着席夫人的身子往外移。
等挪到屋外,夏草已是满头大汗,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热的。
“席夫人,你醒醒!”夏草扳过席夫人的脸,却看到席夫人眼皮半张,眼球转动缓慢,显然还有意识。
但身体抽搐,喉有喘鸣,嘴唇发紫,已发不出声。
夏草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先试着用大拇指甲掐了下人中,指甲印都快掐出血来了,却还不见效。
又想掐虎口,但随即又想到这些都是让人恢复神智的急救方法,可是现在席夫人的意识是清醒着的,这样做没用!
感觉怀中的身体抽搐的更加厉害了,脸色像纸一样的白,喉中嗬嗬有声,夏草急出了一身的汗,边急拍席夫人的背,帮她顺气,边朝学堂方面,放声喊叫了起来,
“席先生!席先生!”声音悲切、急促,响彻云霄。
喊了两三遍后,便听到学堂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众多脚步声从学堂那边传来。
头一个进入院中的是席先生,紧跟在席先生身后是却是夏宇,再然后,是学堂的其他小孩子。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拥进了小院。
“叶兰!叶兰你怎么了?”席先生看见席夫人的样子,已是方寸大乱,守不得礼法了,张口便是席夫人的闺名。
席先生一扑过来,后面的小孩子“呼啦”一声都围了上来。
不行,席夫人是因为呼吸困难才导致如此,这样围起来,空气就更加稀薄了。
“夏宇和你留下!其他人都退到院子外面!”夏草点了夏宇和站在他身边一个孩子的名,让他们留下帮忙。
其他孩子听了后,都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没有人动。
夏草见状,沉脸寒声又说了一遍,“都出去,没听见吗?”
众小孩被夏草的厉喝,吓得不由自主向院外退去。
“先生可有什么应急的法子吗?”众人退去后,夏草见席先生只是半抱着席夫人,面色戚戚,没有任何动作,便急急问道。
席先生无声的摇了摇头,神色绝望。
“真得没有法子吗?你再仔细想想,这样下去,尊夫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夏草焦急的说道。
“叶兰,我知道你很难受,如果实在挺不住了,就别撑着了,这么年你强撑着陪着我,已经够了,我不想让你再为我痛苦下去。”席先生那厢却已握着席夫人的手,说起离别来了。
夏草见状一时气急,却只能强自镇定,最后的希望已然破碎,夏草深吸一口气,心跳慢慢平缓下来,冷静思索,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做的。
哮喘病发时,会呼吸困难,胸闷异常,不能仰躺,最好坐起或跪坐起,身体前倾,急需吸氧,要常备氧气袋或压缩氧气钢瓶。
夏草越想越感到绝望,看着席夫人的抽搐已经有些停下来了,这并不是快好了,只是力气快要用尽了而已。面色也有了丝灰白。
咬了咬牙,“得罪了!”从席先生怀里拉过席夫人,夏草打算死马当做活马医。
拉开席夫人的外褂,松开领口,又扯松腰间束带。
“你……你干什么?”席先生见夏草如此做为,颤声问道。
“先生你先别问了,我也不知这法子有没有用,但试试或许有一线希望!”夏草手上不停的把席夫人的身体放倒,让她转过身,改为俯卧。
然后对那两个孩子说道,“你们两个按我说的,把席夫人的手摆好!”夏宇立马反应过来照作,而另一个孩子呆了一下,也按照说的把席夫人的手摆成了一臂枕于头下,另一臂向外伸开的姿势。
用外面凉晒的衣服把席夫的腹部微微垫高,然后双膝跪在席夫人的大腿两侧,把两手平放在其背部肩胛骨下角(大约相当于第七对肋骨处)、脊柱骨左右,大拇指靠近脊柱骨,其余四指稍开微弯。开始俯身向前,用力向下、稍向前推压。
当肩膀与席夫人的肩膀将成一直线时,不再用力。在这个向下在这个向下、向前推压的过程中,即将肺内的空气压出,形成呼气。然后慢慢放松回身,使外界空气进入肺内,形成吸气。
“席先生麻烦你按压尊夫人的大拇指侧、肌肉隆起的的边缘,要左右按,使劲点,快点,快呀!”夏草手下动作不停,向还有些发愣的席先生急声说道。
“噢!噢!好好……”席先生连声应道,手忙脚乱的按照夏草说的照做。
夏草反复做了十六次,大概一分钟左右,手已经酸软的快抬不起来了,但还是咬牙坚持着。又做了五、六次后,只见席夫人通身一震,手摇动了下,随即大咳起来,到到咳出一口黄色的浓痰,才稍缓了下来。
夏草见状,松了口气,身子人席夫人背上倒了下来。
“你怎么了?”夏宇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夏草的身子,见她汗流浃背,脸色看起来像是比席夫人还坏上几分,有些着急的问道。
夏草靠着夏宇,喘了几口气,抬头对他笑了笑,
“我没事,别担心,只是有点脱力而已。”
说完向席先生和席夫人那里看去,只见两人正劫后余生的相拥而泣,夏草无声的笑了,疲惫而满足。
那个留在院子里的小孩子,看着两两抱在一起的四人,有点搞不清状况的直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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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晚了,抱歉!明天晚上有事,可能还会晚,或许更不了,先告罪一声,差几章,樱桃会在后面,一一补上的。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22章 经年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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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药方,经历几年风霜,太强悍了!
………………………………………………
等席夫人喝下一些家中早先备下的草药煎的汤药,安睡之后,夏草和席先生来到了外间厅堂。
席先生因为要照顾席夫人,让孩子们都提前散了学,回家去了。
夏草让夏宇也先回去了,趁着这个机会,她想把席夫人的病情弄个清楚,这种情况再出现一次,恐怕就没有这次这么好运了。
如果夏草和席夫人没有相识,夏夫人就这病逝,就算她知道一些哮喘病的知识,夏草心里也不会有任何不服舒。
又或是两人相识,但夏草只是一个寻常村妇,医药什么的一窍不通,席夫人就这么病逝,夏草心里仍然没有任何介缔。
但是她们已经相识,而她虽然懂得不多,但恰巧就知道那么一点,如果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席夫人痛苦下去,直到离开人世,那会让她觉得自已就像是个冷漠的病魔帮凶,她在卫校里所受的医护品德教育也会不断的谴责她。
“席先生,先前大夫给尊夫人开的药方还有吗?能否让我看看?”夏草有些疲惫的坐在木椅上,背靠着椅背,这样的姿势在别人家里,在一个外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是非常失礼的。
但夏草已是累极,也就顾不得了,何况这种礼教她才接受两个多月,平时没事做做表面功夫还可以,但真到什么的确时候,支配她的还是魂里带来的本能意识。
席先生这时也不会顾得,因为他刚刚和自已的妻,经历过生离死别,魂还是那里不安的飘动着,哪还会在意那些身外俗礼。
“有,我这就去拿!”席先生听后,顺从的向木制书架走去。
如果刚才没有看到夏草是如何救治他夫人的,或许他会疑问夏草要药方的目的,但是现在夏草的话,听在他耳里不啻是福音法旨。
席先行交给夏草一张折叠的有些毛边的纸,夏草打开后看了看,“先生,这药方是什么时候开的?”
“一年多前。”席先生说道。
“这么久,没有最近的吗?”夏草皱着眉问道。
虽然知道古人由于求医问药比较难,有按方抓药的习惯,如果是同一种病,一张药方有时候可能会用上好几年,但是病已经这么恶化了,怎么还不找大夫重新诊治一下呢,夏草想到这里皱头皱的死紧。
席生生一看到夏草的表情,着急的问道,“是不是这药方有什么不对?这是一年多前请临村的郎中给开的……”
“村里的郎中?为什么不去镇子上请大夫诊断?”
一般的游医或是小村野医,被称为郎中,有门面,挂牌子,坐堂问诊的称大夫,按现在的标准分的话,郎中就是街边巷子里小门诊部里的医生。而大夫就是在各大正规医院上班的科班生了。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疑都是后者有保障一些。
“唉!叶兰……贱内她不愿意去,而大夫一般嫌路远,也不愿来这村里出诊,再说两三年前,请大夫来看过,也抓过药,吃后也是时好时坏,不怎么见效,所以也就没想着再请大夫。
一年前病的严重时,就请临村的郎中来看了看,这一年来,一有不适就按这个方子抓药,虽然没有根治,但也没出什么乱子,谁知会出现今天这种状况,是不是这方子……“
不,方子没有问题,这上面的几味药,都是通咽利窍,润肺止咳,滋阴益气的药,包含在她所知的几味治哮喘的中草药中,还有几味药,有的是经后来的科研临床验证对哮喘病有效的,有的可能就是医药发展过程中逐渐被发现的。
夏草对中医药史知道得不多,更对这个时代的医药史一窍不通,她所知道的剩下的几味药,在这个时空中存不存在,有没有被发现也还不清楚,得等她去过药房才知道。
“以后家里的窗子不要关严,即使是在冬天天冷的时候,也要一边取暖,一边开窗换气,特别是在屋里煎药的时候。”
据席先生的描述,席夫人的病在昨天午夜时分,忽然加重,一直咳个不停,而且还不断的流汗,伴有低烧,折腾了一晚,席先生本来准备今天停讲,在家照顾她的,但席夫人坚持说自已好多了,非要席先生去照常授业,所以席先生帮席夫人弄好药炉子之后,嘱咐席夫人药好后,好好吃药,为了预防席夫人再受凉,便把窗子都关了个严实,就出门去学堂了。
而席夫人估计是身体烧的昏昏沉沉的,等屋子里药气弥漫开来,才记得药炉子还在烧着,等她心慌的下床想弄药时,心急气虚,咳了起来,而这时窗子关着,空气不流通,屋内药味刺鼻,刺激就加重了,一口痰上来,堵在喉中,气就憋住了。
“受授了。”席先生躬身施礼。
“先生,我看家里的药也不多了,正好我这两天要去镇子上一趟,用不用我帮你捎带些来?”其实夏草打算不管席先生应不应,她都会把药抓来,她之所以问一声,是怕这位席先生到时候犯什么书生意气,不受人恩惠什么的。
“那可就真的太谢谢姑娘了!”席先生感激的又施一礼。
如若平常妇人,席先生断不会如此的,但此时的夏草在席先生眼中,就像是一个医者一样的存在,心中即有感激,也存下了敬意。
其实有时候礼节,也是一种疏离和歧视。
对于平常村人的帮助,与其说是不接受别人的施舍,说是文人风骨,倒不如说是不屑于欠那些村人的人情。
“其实最好是让尊夫人,亲自去药堂,让大夫给诊治一下。”
“是的,等过几天贱内的身体好些,一定去镇上让大夫给瞧瞧!”席先生一付虚心受教的模样。
“那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夏草歇回了些力气,准备起身告辞。
“那……”席先生也跟着起身。
“先生请留步,还是在家好好照顾尊夫人吧,这两天最好身边不要离人,如果喘得急了,先生可还记得刚才,我让你按揉尊夫人的手的部位?”
“记得,记得,敢问姑娘此做为何义?”
“那个部位是鱼际穴,是肺经上的一个**位,作用于此处,会传达会肺部,对止咳有些特效,先生可多练习几遍,熟记于心,若尊夫人之疾,突然发作,可起到救急之效。”
夏草其实已不记得这个穴位的具体归属,心想即然是对止咳有作用,那应该是肺经上一个穴位,只要可行可用,出处也不必深究吧!
席先生躬身施礼,目送夏草远去。
等直身站立后,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但又摇摇头,转身回屋了。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23章 路上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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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只有夏草一枝独秀,两袖清风!
………………………………………………
昨天夏草从席先行家回去后,受到了红嫂子的“热烈欢迎”!
一开始当她走到家门胡同口,发现红嫂子正抱着重生,面色焦急站在那里引颈张望时,脑袋一时就懵了,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
谁知红嫂子看到她后,笑得神经兮兮地拽着她一溜烟儿的往家赶,直到跨进家门,回到屋里后,才捏着嗓子,踮着声的问道,
“草儿,听说你今天在学堂里,把死过去的席夫人给救活了!”
夏草听了后,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嫂子,这是谁乱传的啊,死人怎么能活过来呢?我又不是神仙!”
红嫂子听后,脸一沉,声一紧,“别管他是真死还是假死,你就说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吧?”
夏草不明白红嫂子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儿,但即然她要问,那夏草就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儿,当时席夫人是因为一口痰憋过气去了,我只是给她顺了顺气,让她把痰吐出来而已。”
红嫂子听后,瞪大眼睛,盯着夏草,抓着她的肩膀,紧声说道:“这么说,你懂医术?”
“就是以前看过一些爹爹书房里的医书,当好玩来着,就记得了一些,没成想能碰上席夫人这事儿,还顶了点用处,其实只是碰巧罢了,我并没有学过医。”
她是真得没学过中医,她所知道的一点理论知识,还是在中药房那一年来,从张老师絮絮叼叼的口中和她让她看得那些医学杂志中得来的,这么说也不算是说谎。
红嫂子听后,望了夏草一会儿,突然笑了,是那种仿佛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般,安心轻松的笑容。
“嫂子,你……”看着红嫂子突然灿烂异常的笑脸,夏草有些疑惑了。
“这就够了,这些就够了,这下我就真得放心了!有刘家的人在,有哥和嫂子在,你又有这个傍身,以后就不怕了……”红嫂子眼圈有些发红的连声说道。
“嫂子,什么够了?什么放心了?你在担心什么吗?”红嫂子是舒心了,夏草听了红嫂子这一番不明不白的话,倒是闹心起来了。
红嫂子只是咯咯的笑得欢,嘴里说着,“没事,没事”来打发夏草,其他的一概不再提。
夏草没辙,心想红嫂子不会害自已,也就没有追问下去,等她以后知道红嫂子所担心的是什么的时候,才知道自已的平安日子里弄不好,有可能时不时会爆上一棵炸弹,心中感慨万千。
今天一早吃过饭,夏草嘱咐夏宇在家温书,把重生抱到红嫂子那里,让红嫂子帮忙照看,打算自已一个人去镇子的药铺里抓药看病。
她怕红嫂子担心她,所以她说去镇子上给夏宇卖些练字用的纸、墨和做一些冬衣的布料针线,当然这些她也会卖,但看病问诊却是最重要的。
儿子在健康成长,小弟也顺利得进入了学堂,接下来夏草就打算好好料理一下自已了。
早先在河边洗衣服时,夏草临水照影,看过自已的这个身体的样子。
小圆脸,大眼睛,鼻子不算挺,但还过得去,嘴唇是什么型,没看清楚,只是看不起来挺小的,而且有些不健康的苍白。
没想到当初一语成谶,当真只有眼睛一处像那个小鬼,总而言之是没有小鬼好看。
但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一脸病容的枯黄脸色,还有总是感觉很沉重的身躯。
夏草这次去药铺问诊,是想知道,除了营养不良,长期精神状态不佳和产后虚弱外,这个身体还有没有别的隐疾,问清楚了才好对症抓药治病,调理身体。
纵贯整个小村,从村南头到村北头,经过宗族学堂,踏上了通往村外小镇的黄土路。当然也可以走别的路,到达这条村外的土路。
比如村外围沿着河边的那条小道,或村子里条条绕圈的胡同巷道,但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一些,好认一些,或许不是最近的,但却是最简单的一条道。
黄土路上的人稀稀拉拉的,直到走上附近几个村合起的大道,人才多了起来。
大姑娘、小媳妇,挎着蓝子,抱着小包袱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推独轮车的,赶驴车、牛车的,也都载着人,或有人同行,
就只有夏草一人独行,还两手空空,还是一个女人。
所以路上的行人,时不时的会扫来打量的目光。
夏草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好在那些目光,没有任何攻击性,纯粹就只是好奇作怪。再加上夏草注意到这种尴尬情况之后,有意无意的混在那些结伴而行的妇女堆里,跟在别人的后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和别人结伴而行呢。
而那些妇女感觉好奇,向她看过来时,她就对人甜甜羞羞的一笑,村人纯朴,也回以一笑,便对这个跟在后面的小尾巴不去在意了,慢慢的人们注视的目光也就少了。
女人扎堆,到哪里就叽喳到哪里,都是一些生活碎事,夏草边听边笑边打量道路两边的景色。
绕过村的那条河,村里人没有给它取名字,因为一提到河,都知道是它,所以名字就没有必要了。河岸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视线里,有时离路很近,有时离路很远,就像是秋小忆口中常提到的小说中的神秘隐卫,你知道他就在附近,但不会常看到他,但他会一直陪着你,一直流经小镇。
路边有时会出现一小片一小片的村林,有时是荒草地,但更多的是平整的土地,一块一块,一垄一垄的。
沿途房屋比较少见,几乎没有人家,只有在差不多一半路途的时候有两三家茅草茶寮,供路人喝茶歇歇脚。
走过一半路之后,越接近镇子,房屋就越多,越密集,规模也越大,经常可以透过路边小树林看到枝杈掩映间的庄院围墙。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小镇土黄褐的砖石外墙和红漆黛瓦的城门楼,终于映入眼中。
此时太阳已升得很高,冬日光亮的阳光,万丈光线,透过云层垂落在这个被山水环抱的小镇里,唤醒了小镇的热闹喧哗。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24章 问诊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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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呢?摇头;你公婆长辈呢?摇头;哎!回去吧!呃?
………………………………………………
小镇名叫“四合镇”,名字来由不甚了了。
镇上有驻兵,有将领,却无府衙,无行政长官。原因也不甚了了。
说是小镇,其实不小,而且非常繁华。
各种工商行当齐全,店铺商肆林立,布招子漫天飞舞。
四村八乡的村人涌入这里,把大街小巷塞得满满当当。
夏草边四处领略着小镇的热闹繁华,边询问着来到了药铺街。
街上的行人不少,但也没有其它商业街那样摩肩擦踵,如果连这条街也像其它街那么繁华的话,那就不叫繁华了。
夏草漫步在药香弥漫的街道里,每路过一家药铺,都会驻足向内瞄上两眼,那满是方方正正的小抽屉的药柜,柜台上的草纸,成圈的细麻绳,都勾起她对中药房的怀念。
大概走到街中心,夏草停住了,在她面前的是一家名为“济仁堂”的药铺。
这家药铺和这条街的其它家药铺没有任何区别,黑底白字的扁额也不算突出,门框的左右两边各挂有一串草药包,药包下串一条鱼,左边鱼头朝上,右侧鱼头朝下,左右合起,便形成了“阴阳鱼”
“阴阳鱼”不仅是太极图,在中国历史上,很长时间它是中医药界的志徽,中国古典药籍之中经常可以看到它的影子。
夏草一走到药铺街就注意到了这个“阴阳鱼”志徽,对这个时代的历史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但是她生活的周围环境,却让她无从了解,她也不想胡乱打听,以免引起别人的猜忌,反正她不急,可以慢慢来。
之所以来这间药铺,是因为红嫂子说她经常受人之托,来这家药铺,给那些生完孩子,身体有些不适的村妇,采买一些平常草药回去,店里的草药份量不坑人,药材也地道,夏草也就记了下来,这次就直奔这里而来。
在古代要想有知名度,没有别的办法,就靠口耳相传的口碑,红嫂子即样这样夸赞,就应该不错,而且她往里面看了看,药铺里的病人好像也比别的铺子里多一些,就更不会错了。
夏草轻提布裙,抬脚跨过了门槛,进了药铺,一进入里面,比外面浓郁上几倍的药草味,让夏草着迷的沉醉怀念。
“姑娘,是来问诊还是来抓药啊?”正当夏草沉醉在药香中,凭吊怀念时,一道温和纯厚的声音,从大堂的柜台后传来。
夏草回神抬首看去,只见柜台后面,站着一位穿着深灰色对襟褂子,头戴黑色襥头,面善黑须的中年人,正微笑的看着她。
“噢,掌柜的,我先问诊,再照方抓药!”夏草微笑着答道。
那掌柜的,听后额头微皱,看了看夏草,又打量了下她周身左右,沉默不语。
“掌柜的,您这是在给我瞧病吗?”夏草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玩笑的说道。
“姑娘你只身前来问诊吗?”那掌柜问道。
“嗯!”夏草点点头,眼中有开始出现疑问。
“姑娘可曾婚配?”掌柜又问道。
“嗯!掌柜的,我孩子都两个月大了!”夏草虽有疑问但也认真回道,想想在现代去医院看病,不也得填病历卡吗?
掌柜的听后眉头皱的又紧了些,心想这妇人,恁不知礼了些,已嫁为人妇,自称还如此违礼。
夏草这两个多月来,就出过一次村,进过一次镇,就是搬家,采买家用物什那次,还是来去匆匆。
平常村人间的打招呼都很随意,对于古礼法不甚了解的夏草,自然不知道,这时在外人面前,有礼的作法,应当自称为“妾”。
“那尊夫怎么未陪同你前来?”老掌柜的声音变得有些沉。
夏草听出了掌柜的语气中带了些不悦,皱眉略微琢磨一下,试探着试着把将要出口的“我家男人”改为了“愚夫”
“掌柜的,愚夫已过身了!”语气带上了些许悲凄。
“那家里的公婆长辈呢?”掌柜的听后,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又接着问道。
“……无缘得见慈颜,便过逝了!”前面的自称含混不清的吐出,把头垂得更低了些,显得楚楚可怜。
“哎!夫人,请回吧!”那掌柜的听后虽感叹面前妇人命苦,但碍于礼教,也只好把她逐回。
“掌柜的,这是为何?我还没看病呢?”夏草一听,慌了神,礼教被拍飞到一边。
“夫人,你且先看看别人是如何来问诊的吧!”那掌柜说完便径自低头坐在了柜台后的凳子上,不再言语。
夏草听后,带着疑问,看向左手边排队等在那里问诊的人群。
只见那些病人,若是男子,只身或被别人搀扶而来。
若是女子,无一例外的身边都跟有一人,看那形态,或是夫妻,或是亲人,绝无一女子只身前来问诊者。
夏草一看就明白过来了,礼教大妨,凶如虎矣!
但是这时夏草这两个月潜伏起来的倔强,涌上心头,想自已在现代也是孤身一人,多苦多累,一路也跌跌撞撞的长大了,还完成了学业,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来到这里难道就这样被打倒吗?
礼法该守的时候守,与已不利的,她可没打算妥协。
但也不能硬来,夏草低头,沉默了会儿,再抬起头,已是满脸的凄苦。
“掌柜大叔,我怎会不知,如此做为,有违礼教呢,只是小妇人如今夫君已过身,家中一无高堂长辈,二无叔伯妯娌,才会不顾廉耻的只身前来,若不是念及家中尚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就算是随夫君而去,又有何妨,还望掌柜的怜妇人家命苦,慈悲诊治,小妇人感激不尽。”夏草说完就颔首施礼的半蹲在那儿,等待坐堂掌柜的说法。
半蹲,这可是个高难度的姿势,记得上小学时,有个老师,喜欢体罚学生,其中一招叫“坐飞机”就是两腿弯曲,下沉半蹲,两手平直伸出,被罚的孩子通常晚上睡觉时酸痛的都难以入睡。
以夏草现在的身子骨,更是难捱至极,所以才过了一会儿,就有些吃不消了,两股直打颤,鼻尖也渗出了汗,但她的倔强不容她软弱,虽然身体已有些摇晃,但仍然固执的未挪动脚步半分。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25章 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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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命不久矣!”“哎?!!!!”
………………………………………………
掌柜的坐在柜台里面,看着仍在倔强施礼的瘦弱身影,明明都有些打晃了,却还是硬撑着。
又想到,按这妇人的说法,如此做确实也是被逼无奈,以前他还真没想到过,其他像她这样的孤苦妇人,生病后该如何求医。
罢了,医者父母心,且同她说说,若她没有什么顾虑,便医了她又何妨。
“夫人,你请起吧!”掌柜的想好后,从柜台后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出了柜台,来到夏草面前说道。
夏草听到了掌柜走近的声音,心立时吊了起来,不会是想把自已给轰出去吧,这边还没想完,那厢掌柜的就发话了。
“掌柜的您的意思是……”夏草抬头,忐忑不安的问道。
“如若夫人不怕清损誉受损,医者父母心,本店没有把病人往外赶的道理。”
夏草听后,照理说应该心里狂喜,却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热泪盈眶。
“哎?让掌柜的见笑了!谢谢!谢谢您的慈悲心肠!”夏草有些手忙脚乱的胡乱擦拭着忽如其来的眼泪,边不好意思的向掌柜的笑笑,心理琢磨不透,这泪为何而流。
“你跟我来吧!”
掌柜的看见夏草又苦又笑的表情,心里为自已刚才做的决定感到庆幸,如若刚才把这妇人拒之门外,此刻该是满脸绝望吧,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喜极而泣。
夏草跟着掌柜的来到大药柜的后面,这里有个像包房似的小隔间,由一面墙,一面药柜背面,两面四扇镂空屏风围成,留门的那一面,一折屏风折向里面,形成容人通过的门。
掌柜的背手走了进去,夏草也紧随其后,只见里面靠墙摆了一个三层的木架子,上面放有包好的药包、纸、书册等等。
中间放了一张长条的书桌,一位白发老翁正坐在书桌后面,书写着什么。
“常叔!”掌柜的站于桌前,躬身施了一个,出声打了个招呼。
“东家!”白发老翁听声后,放下手中笔,也起身还了一礼。
咦,敢情这两人是主雇关系,头听他们之间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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