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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襄天下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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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京墨摇头,“只是以防万一。皇兄的性子你不清楚吗?倒算不上优柔寡断,就是心太软太容易相信别人。我总得自己留几个人,免得皇兄到时候信了什么不该信的人。”
  “哎…你这又是何必?勉强着性子做这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这倒是没有。为了父皇母后和哥哥们,做这些我还是心甘情愿的。我不喜政事,但皇兄的事情可算是我们的家事了。”谌京墨唇角漾出一抹淡笑,低头拨弄着桌上的杯盏。
  秦翎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你也是个劳碌命。”
  这回谌京墨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秦翎儿自小和她及哥哥们一起长大,说是他们兄妹四人都不为过。偶尔来自秦翎儿的苦口婆心倒是也让她十分受用,尽管依旧自我,但心中免不了感动。
  “哦对了,我前些日子派人查崔演造反和老挝犯境之事时在南境的一个小岛上发现了一样非常有趣的东西。你肯定喜欢,”秦翎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身子前倾,对谌京墨说道,“而且…”
  说着说着她话锋一转,唇角上扬,视线也转向了正兀自欣赏着墙上挂着的那副雪莲图的宇文祎,“我这还有一份小礼物…想要当做见面礼,送给我们的长公主驸马。”
  突然被提到的宇文祎猛然回神,看向秦翎儿的眼神有几分茫然,又有几分秦翎儿看不懂的复杂意味。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突然被打断的宇文祎只能硬着头皮抱拳道了声谢,然后正襟危坐,决定竖起耳朵继续听两人的谈话,绝不走神。
  宇文祎这般举动让谌京墨哑然失笑。这人又在冒傻气了。在桌下轻轻拍了拍宇文祎的手背,然后顺势握住她的手。谌京墨回应了秦翎儿的话。
  “发现了何物?可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残篇?”
  “你一下就猜中了有什么意思?”秦翎儿又是一个白眼翻过来,好嘛,还真是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那残篇谌京墨寻了五年了,是她最喜欢的一篇书典的残篇,没想到最后竟然在南境找到了。没接秦翎儿的话茬,谌京墨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桌下握着宇文祎的那只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宇文祎转头看向她。而她则直勾勾地盯着秦翎儿,直接开口问道:“残篇现在在哪里?墨梅图也送你了,我派人来取得时候一并给你送来。”
  秦翎儿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成交。残篇到了之后我派人去通知你。给我们驸马的小礼物我得稍微再包装准备一下,明日你派人来取就好。”
  谌京墨挑眉,感情说要送宇文祎礼物这事儿是她认真的?想来也是见到宇文祎之后临时起意的吧。在谌京墨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下秦翎儿只是淡然自若地笑着,那眼周唇角的媚意若是男人看了非得直接腿软不可。而女人看到……可能也会?
  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宇文祎向秦翎儿道了声谢。只是轻轻回握着公主那只手,默然坐着。
  虽然她嘴上一直挂着那抹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感觉公主和秦翎儿的世界离她好远,她离公主好远,原来公主有这么多喜好、过往是她不知道的。而秦翎儿知道……因为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她们了解彼此……
  即便是在璇玑殿上听他们兄妹三人的对话都没有让她感受到这么强烈的距离感,甚至是这么强烈的危机感。谌京海和谌京涟是公主的哥哥,血浓于水的亲人。安雅、凝雅是照顾她起食饮居的侍女。可秦翎儿不同——
  秦翎儿美艳动人,和公主并没有亲人关系,连主仆关系的存在也因为常年陪伴而淡薄。更多的可能是……朋友,甚至知己的关系。秦翎儿了解公主,理解公主,知道她所不知道的公主的往事,了解公主的过去,可以感受到公主情绪的变化并准确地察觉到原因……
  这种存在……真的让宇文祎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浓重而化解不去。
  因为,公主的过去,确实没有过任何她存在的痕迹。


第五十二章 
  即便现在心中已如乱麻一般纠结宇文祎面上依旧平淡; 看不出任何东西。至少; 不能在情敌; 或者; 哪怕,即使——只是准情敌——或者根本就不是情敌的秦翎儿面前; 她也绝不能露了半分的情绪。她不能输在气势上。
  所以她只是继续观察着,看着秦翎儿那媚眼如丝; 那千娇百媚。越看脑中纷杂的情绪越多——满脑子都是公主怎么能对她笑得那么开心?公主怎么能一直和她对视?她笑这么妖孽做什么?是不是要勾引公主?她怎么能这样勾引公主?
  握着公主的那只手依旧轻柔温暖; 可空着的那只手此时已经在桌下攥得不能再紧了。但为了不坏公主的兴致她必须强自忍耐、压抑; 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公主不是那种畏首畏尾之人,若是公主喜欢秦翎儿; 她早便会同秦翎儿在一起了。难道是秦翎儿不喜欢公主?不可能!秦翎儿她不了解; 但公主的国色天香和倾国倾城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不会是公主喜欢秦翎儿,只能是秦翎儿喜欢公主!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和逻辑后她看着秦翎儿的眼神愈发复杂凌厉了; 让秦翎儿有些莫名其妙。但碍于谌京墨面子,都没有说什么。
  宇文祎深呼吸一口气; 压下自己躁动的思绪——只有冷静; 才能解决一切问题。包括打败情敌。情敌是南陈第一花魁又怎么了?她还是九州第一美男子呢。冷静; 冷静……无数次的冷静两字在心中浮现后,宇文祎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的思路也清晰了许多。
  这几日公主的所有举动都是希望自己可以更多的融入她的世界。让她的哥哥们知道自己的存在;让她的仇敌崔演知道她早已心有所属,崔铭皓毫无可乘之机;让她最亲近的朋友秦翎儿——哦,或者是宇文祎的情敌秦翎儿——知道她们两人的感情有多么亲密……
  公主将自己拉近她的世界,也希望身边的人都可以知道且承认自己的存在。所以; 对,没错。公主喜欢的只有自己。秦翎儿什么的都是浮云,那不过是和那些男人们一样,垂涎公主的人们罢了。只有她宇文祎,才是公主的驸马,唯一的驸马!
  想通了这些的宇文祎是压抑不住的骄傲和得意。她忍不住转头看向自家公主精致的脸庞,又忍不住满眼温柔与宠溺,还忍不住痴痴地发起了呆。
  身边人儿的视线炙热且无法闪避,禁不住骚扰的谌京墨只能频频回头,回望宇文祎。坐在对面的秦翎儿心中真的是万匹野马奔腾而过——考虑考虑她的感受啊!她可没有恩爱可秀!
  虽然身处烟花之地,但是本身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秦翎儿其实对感情之事一点也不了解。她所知道的都是怎么利用男人,怎么利用他人,怎么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秦翎儿终于忍受不住了,她白眼一翻,挥着手开始赶人了,“走吧走吧,你们赶紧走吧。回你们的公主府卿卿我我去,去去去。我一个单纯可爱的清纯大美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走走。”
  “嘁,羡慕你也去找一个啊。”谌京墨也不甘示弱地扬了扬头,回击过去。
  秦翎儿直接把两人赶出门外,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合上,“滚!”
  眼不见为净!方才那个满脸小女人般娇羞甜蜜的人是谁?假的谌京墨吗?从花魁之夜第一次见到宇文祎那会儿谌京墨就被调包了吧?那个冷静自持的江楚长公主呢?在床上丢了吗?
  重新坐回圆凳上的秦翎儿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翻了出来,“呵,女人!”
  傍晚之时,残篇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秦翎儿手中,特意为宇文祎准备的小礼物她也仔细地包装好了。一切准备妥当,秦翎儿露出得意的笑,玉手一挥,一只雪白的飞鸽跃入空中,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了。
  不多时,白鸽回来了,任务完成。她倚在摇椅上看着书,等着谌京墨手下的到来。可她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了,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什么情况?谌京墨沉迷夜生活忘了派人来?爱情使我们的长公主沉沦,使我们的长公主失了智?秦翎儿气不打一处来,以前的谌京墨可是最高效的那个人。
  无奈摇头。不打算再等的秦翎儿招来侍女打了桶水。她要沐浴更衣休息了。
  沐浴完神清气爽,只披着一件单薄纱衣的秦翎儿扬手正欲熄灭烛火,窗外却传来几声响动,是有人要破窗而入的声响。
  “谁?!”她秀眉紧蹙,左手揽着衣服,右手背在身后,指间银光闪闪,赫然是几根银针。
  罗离其实到逸品居有一会儿了,只是苦于这是她第二次到这个地方,她根本不知道秦翎儿在哪间房里。所以她在每个窗户前都停留了片刻,但窗子内不是喝酒调笑声便是细密尖细不堪入耳的隐讳旖旎之声。罗离耳根子都听红了。
  而在这扇窗前她没听到除了脚步声之外的其他声响——步伐平稳而轻柔,显然也是习武之人。逸品居内能有如此身手的女子想来便是她要寻的秦翎儿了吧?心中一喜,她便直接推窗而入。
  可没想到,她甫一推开那扇窗子,扑面而来的就是屋中的馨香与几根凌厉还带着气劲的银针。她匆忙躲闪。有一根银针甚至擦着她的脸颊堪堪飞了过去。知道自己被误会了罗离连忙开口解释:“翎儿姑娘别误会!我是九…公主殿下派来取东西的人。”
  脸颊上泛起丝疼意,仿佛还有要流血的架势,温热的猩红自她脸颊处缓缓滑下。但为了不让秦翎儿误会她连抬手擦拭的动作都忍住了。这花魁看起来还真不是个小角色,警惕性竟然这么强,强到让她措手不及的还受了点伤。
  秦翎儿这才开始打量起眼前一身夜行衣的人。她一双秀眉皱得发紧,眼神在罗离身上不住打量,右手还背在身后,“谌京墨的人?我为何没见过你?”
  “我是九皇子殿下的人。今日安雅临时有事,公主殿下便叫我来了。”罗离如实说道。
  “既然如此,放着正门不走你又为何非要做这扒窗之事?莫不是还有什么偷鸡摸狗的打算?”秦翎儿打量她的眼神愈发冰冷,还有几分嘲弄。
  罗离默然。走正门?她以往所有取东西或是对接的任务都是走窗子,难道这是地域差异?南陈不流行这种方式?而且…这青楼之地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就这么正大光明地从逸品居大门走进来吧?
  “实在抱歉翎儿姑娘,是我考虑不周。想着没有扮作男装实在不合适正面出入,便选择了此种方式。如有冒犯还请姑娘多多担待。”看着眼前人衣着单薄,面色红润,还站在床榻前,显然是沐浴完要就寝了的状态。如此被她从窗子突然闯入,惊扰万分,罗离心中还是颇感歉意的。所以她顶着秦翎儿那一脸不悦的神色,还是拘禁而认真地抱拳行了一礼,开口道歉。
  一声闷哼从秦翎儿唇中溢出,“所以翻窗而入便是光明正大的行为了?罗离姑娘这般想法可真是有趣。”放松闲适的心情被罗离彻底打破,现在的秦翎儿即便听了罗离的道歉心中的恼火也没有丝毫的减少。
  被罗离翻入的窗子还未关严,一阵夜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钻进窗子。窗户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吱吱呀呀地响着。站在床前的秦翎儿直接颤抖了一下,瞪着罗离的眼中不悦的怒火又多了几分。
  罗离心叫不好,连忙上前把窗子关了个严实,“实在是对不住,翎儿姑娘…我…”
  秦翎儿却没心思听她说个半天。她直接打断了罗离的话,眼神中只有淡漠与翻腾着的恼怒,“东西都在桌上,手脚轻些别碰坏了。把东西拿上直接滚,再啰嗦下次流血的就不会只是你的脸了。”说完她直接自顾自地走进了屏风,再不理会罗离。
  罗离抿唇,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拿了桌上的东西,再次翻过窗子,又反手把窗户关严,踩着轻功向着宫殿而去了。耳边是呼啸的夜风,她轻声叹息,抬手抹干净了脸颊上的血迹。
  惹毛了秦翎儿的罗离现下心中十分委屈。惊扰了秦翎儿是她不对,挨骂也是活该。但是,谁知道秦翎儿的手下碍于隐藏踪迹所以不方便进出皇宫?而公主和秦翎儿一直靠信鸽和安雅相互联络?
  更让她委屈的就是——怎么安雅这人偏偏是今天被陈帝召走训练暗卫去了?
  今天秦翎儿的飞鸽将信传来时谌京墨就安排人去叫了安雅,但安雅一直在谌京海那边抽不开身,凝雅又不会武功。为了不让秦翎儿再多等,谌京墨找宇文祎要了罗离来。这才有了今晚的所有事。
  罗离仰天长叹一声,天知道她有多可怜。她是真的无辜啊!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三章之内车。
  另外,秦翎儿的戏份会变多。所以。。。翎儿姑娘大美人儿,贼妖孽,大家了解一下?


第五十三章 
  罗离将东西带回来时; 宇文祎与谌京墨早已进入了梦乡。所以二人真正看到东西时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谌京墨的手都有些颤抖。她翻着残篇就匆匆坐到一旁开始细细地品读了起来。这副嗜书如命的样子让宇文祎颇觉可爱; 唇角轻扬。然后拆开了那份秦翎儿特意为她准备的礼物。
  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情敌向她宣战的挑衅?
  眼前放着的是一个略比巴掌大些的木盒子。她手中一动; 打开盒子; 一本略微泛黄的书册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中。宇文祎挑眉,书?她拿起书刚一翻动; 纸页声响,手中一个没有拿稳书册就直接掉回了盒子里; 发出了一阵响动。
  宇文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后的谌京墨——还好; 公主的心神完全被残篇吸引着; 听不到外界的动静。她长吁一口气——这要是被公主看到了她该多尴尬——秦翎儿这女人……好死不死地竟然送了一本春宫图来给她?!
  宇文祎现在脸颊通红。就她方才翻开的那几页上的画面已经非常让她脸红心跳了……这秦翎儿……居然送这物件给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其实还挺想找几本来看看的?毕竟以前宫里老嬷嬷给的那些她早已经找不到了。而且——而且,这玩意儿也还是很有用的对不对?
  她对秦翎儿的好感度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不愧是看惯了风月之事的人; 就是有经验; 懂得多。
  宇文祎唇角略略上扬,是压抑着的得意与激动。她一边时不时扭头看一眼谌京墨有没有看完书,又一边低下头去仔细研读着手里的画册。越看她越是脸红; 脸就像是烧着了一样热——这画册也太……不仅有男女之事,甚至还有男男、女女之事?!
  啊!宇文祎一把捂住自己的额头; 仰天长叹!
  这画册也太实用、太万能了吧!
  自从拿到了画册; 宇文祎这几天便一直在偷偷研究着。公主问她秦翎儿送她何物时也被她用另一本书籍糊弄了过去。所以公主每次看到她坐在桌前看东西时都以为她在看什么藏书古文; 也就不以为意,没有过问。
  直到有一天,宇文祎面红耳赤地从她的书房里跑出来,看到她撒腿就跑。等她走过去时这人正在驸马府抱着如一揉搓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大半年的时间如一已经长开了; 一身淡金色的毛发顺滑光亮,湿漉漉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见谌京墨也蹲了过来立马从宇文祎手里逃走,把脑袋往谌京墨手心里一靠,一脸的舒服与满足。
  宇文祎手中一空,心中无语,“你这小兔…小狗崽子,我可是白养你了,”她作势扬手要教训一番如一,结果这狗子直接扑进了谌京墨怀里寻求保护。宇文祎气得指着它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这小色狗!你居然还占公主的便宜!”
  宇文祎虽然对着如一张牙舞爪的,但是在看向谌京墨的时候眼神依旧在闪躲。方才逃窜的窘迫绯红此时还有一些残留在耳尖。
  “你怎么还跟它置起气来了?”谌京墨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狗,手中抚弄着如一背上的毛发。嗯…很滑,和宇文祎的头发手感有的一拼了。想到这里谌京墨忍不住心底笑出了声,她轻轻地,试探般地叫了句“小祎(小一)”。
  果不其然,一人一狗同时抬头盯着她。都是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眸子,还闪着光亮。
  谌京墨再憋不住地直接笑出了声,“不愧是如一呢,它和你还真是有点像呢小祎。”
  终于明白过味儿的宇文祎心中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委屈,原来当时问自己可否叫自己小祎是这个意思?她的公主还真是调皮,又有点表里不一的幼稚。而且,竟然,还说她和这只小色狗很像?!看着趴在谌京墨胸前的如一,要不是有谌京墨护着,她肯定追着它教训一顿。
  那可是公主的…公主的…身体啊…完了。宇文祎现在一看到公主满脑子就是画册上各式各样的图画。她的脸又在不可抑制地发烫。
  天哪!她才不是那种色狼啊!她和如一是不一样的啊!
  宇文祎突然的变化让谌京墨不自觉地挑眉,“又想什么坏事儿呢?怎么脸都红了?”
  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没…没!我穿的有点多,天儿太热了!太热了!”
  “那你方才从书房出来又是怎么了?书房里有什么?”
  “书…书房…书房更热啊!我实在热得不行,就跑出来透透气。”宇文祎低头扒拉着地上的草叶子说道。
  “那你怎么看了我就跑?”谌京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一脸早就看穿了她的平淡。
  “我…我…”我了半天宇文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拿如一当挡箭牌了,“我是想带你来看看如一嘛,我也想来看看它了……”
  这个理由十分的不充分。谌京墨抿唇轻笑,不再追问。宇文祎既然现在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也没必要非逼着她说出来。这个傻人儿以后肯定会自己说出来了。在一个时机合适的时刻。她手中的动作未停,继续顺着如一的毛发。
  宇文祎见谌京墨没再多问便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公主想来也不是那种死揪着不放的人。她便也放下心来和谌京墨一起逗着如一玩。心中则默默计划着——
  那本画册她已经看完了。看到是都看明白了,就是不知道真的做起来她能掌握多少。不过没关系。等公主适应了,接受了,她要把每一式都和公主玩一次。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实践呢?
  又是一年秋日。今年的秋猎在她们抵达建康前便结束了。所以,不久,她们就迎来了今年的中秋佳节,与今年的晚宴。
  但今年的晚宴让宇文祎感觉并不是很好,因为她失策了。
  她本以为今年的她应该不会再像去年一般成为人群焦点,所以她并未让罗离为她备水。而且今日宴上备的是南陈特产的青梅酒,香甜可口,入口温和。在大批人马争相来敬酒之前她就已经两壶下肚了。
  一旁的谌京墨小口地吃着菜,时不时地喝口酒。不经意间一个转头发现这人像喝茶水一样举杯、倒酒的动作就没停过。她连忙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这梅子酒虽然口感温和香甜,但是后劲极大,你少喝些,醉酒伤身。”
  哈?宇文祎愕然地看着手中的酒杯,砸吧着嘴。后劲儿?没感觉啊,“放心吧公主,我们北方人酒量好着呢。学不会喝酒可不配当鲜卑皇子。”
  谌京墨闻言挑眉,唇角轻扬。她收回手,又小酌了一口,“那今日可让我们南方汉人瞧瞧你们北方鲜卑的酒量。要是喝不过他们,你可要丢脸咯。”说着玉指向着宇文祎身后的方向一指。宇文祎回头,就看到几个人端着酒盏朝她走来。
  “不是吧?今年怎么还要来灌我酒?”宇文祎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谌京墨轻笑,手中摇晃着酒盏,“可能…是想来挑战一下北方的皇子吧,看看和我们汉人有什么差别。”
  心知自己方才说大话被谌京墨抓住了漏洞调笑,宇文祎求饶,“公主…”
  可还没待她说完,敬酒的人就直扑她而来。谌京墨在南陈的威望是极高的,并不会有人想不开来灌她的酒。她举杯说要喝对面还会推拒让她以茶代酒便可。可宇文祎就不一样了,一杯都没逃了。
  这酒喝得多了,它再淡,再好喝,人也是有可能醉的。更别提这梅子酒本身只是酒味淡,但却着实如谌京墨所言后劲极大。所以,从皇宫里回来的宇文祎整个人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别说站直了,爬她都爬不动。
  在罗离的帮助下谌京墨终于让宇文祎平躺在了床榻上。看着眼前脸颊酡红的人儿谌京墨是忍不住的叹息,“笨蛋,他们来敬酒你不会推拒一下的吗?每次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傻乎乎地把酒灌下去了。他们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拿一块浸湿的毛巾轻轻放在宇文祎那滚烫的额头上,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眼中全是担忧与宠溺,“我怎么会就因为你那一句话和你生气呢?哎…鲜卑与汉人的纠葛…都过去多久了,你母后不也是汉人吗?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你当然很喜欢汉人,因为我便是啊……”
  晚宴上宇文祎对敬酒的人来者不拒,甚至每次都没让谌京墨开口替她挡酒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宇文祎以为谌京墨因为自己南北方和汉人与鲜卑的言论生气了。谌京墨看得清清楚楚,心知肚明。
  门板开合的声音响起,将谌京墨凝聚在宇文祎脸颊上的目光转移。是罗离搬了木桶与热水来。毛巾也被细致地搭在桶便,罗离却没有离开。看着床榻上坐着的谌京墨,她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公主,您…您要是……要不然…就…还是我来?或者…我帮帮您?”
  谌京墨摆手,“不必了,你退下吧。本宫一个人便可。”


第五十四章 
  宇文祎不安地在床上扭动着; 酒后的燥热让她胡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衫; 嘴中还一直嘟囔着“好热好热”。脖颈处露出了大片白里透红的肌肤; 还有紧紧缠绕着的裹胸布。
  谌京墨温柔地将她的手拿开; 耐心地将她的衣衫褪下,只余了裹胸布和亵裤。这其实是谌京墨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宇文祎。纤细柔软的腰肢; 白皙修长的双腿。原本束起整齐的秀发也早已散落在床榻之上,铺成了一个墨色的扇面。
  面上一红; 谌京墨连忙先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宇文祎身上; 同时也遮挡了自己的视线。她刚舒一口气; 却见被子直接被宇文祎一脚踹了开来,“我不要盖!好热…我好热…”
  妈呀小祖宗啊。因为沾染了酒气而全身泛着粉红的宇文祎此时就暴露在她眼前。可谌京墨此时却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比宇文祎的脸还红。不得不承认; 宇文祎的身材是真的好……平坦的小腹上线条明显; 甚至还有肌肉的形状。谌京墨感觉自己很丢脸。因为,她下意识地竟然咽了一口口水,鼻腔中还一阵炙热; 她赶忙用手捂住鼻子。
  今天要是因为看了宇文祎的身子就喷了鼻血,她江楚长公主的面子还往哪搁?大家都是女子; 她有的我都有; 有什么的?强自压下燥意; 稳住心神。不能再磨蹭了,入秋了,宇文祎本来身子就不好,不能今晚再受了凉。
  深呼吸一口气,谌京墨的脸上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只有耳尖的绯红暴露着她实际上的心神激荡。
  再深呼吸一口气……她的手伸向宇文祎; 迅速而果决地将宇文祎纯白的亵裤直接除去。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谌京墨一直念叨着一边双手使力将虽然浑身瘫软,早已意识不清,但依旧本能地张牙舞爪着的宇文祎。
  宇文祎不沉,虽然身高比她高了不少,但她扶着她走的还没那么费劲。宇文祎也不瘦——终于将宇文祎放进木桶中的谌京墨顺手除去了她身上最后的一丝遮挡——没想到……看起来瘦瘦的,摸起来也瘦瘦的人居然……还是很有料的?
  轻咳一声,谌京墨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处不该看的地方上转移走。拿起桶边的毛巾开始为宇文祎擦拭。手中一边动作,她的心思一边飘远发散。
  宇文祎的身材不似寻常女子。虽然原本身体底子并不好,但由于常年习武骑马射箭,所以她身上的线条既充满了女性的柔美,又兼具了强烈的力量感——隐藏在柔和线条下,满满的全是紧实的肌肉——而且,手感十分好,柔软而有弹性,嫩滑而细腻……
  绕过了关键位置,谌京墨轻柔地将宇文祎全身都擦了一遍。让她感觉十分惊喜而轻松地就是宇文祎一泡到热水中就不再闹腾了,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木桶边上,一副睡着了的样子。谌京墨长吁一口气,现在只差再把这个人儿抱回床上了。
  谌京墨方才也一直站在水里,衣服早已湿了个透彻,此时黏在身上弄得她很不舒服。宽大的衣袍浸满了水也十分碍事,让她现在在水里都无法迈开脚步。她费力地提起衣摆,再用另一只手试图单手将宇文祎从水中拉起来。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她还直接栽到了水里,扑到了宇文祎身上。连忙支住身体的谌京墨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呼吸绵长,显然已经睡熟了的人儿叹息出了声。现在她的头发也湿了。
  罢了。她手中使力,身体向后一倾,靠到了宇文祎对面。然后开始动手解着自己的衣衫,同样雪白的肌肤也立马在水中出现。将衣服往外一扔,她立马拿起桶边的毛巾开始为自己擦拭起来。
  赶紧洗完她便能抱着宇文祎回去睡觉了。在水里睡久了也是会不舒服的。
  抱着这个想法的谌京墨低头专注于手中的动作。终于高效率地完成了这个任务的谌京墨将毛巾重新放到桶边,又伸出另一只手够着另一侧的干毛巾。正想着抬头,过去将宇文祎带出木桶时,一个人人影却突然闪在她眼前。
  随后便是带着淡淡酒气和十足侵略性的吻接踵而至。谌京墨被吻得一个措手不及、气息不稳,开始轻喘,她的手下意识地挂上那人的脖颈。
  这个吻和以往的吻都不太一样。现在的宇文祎在酒液的麻痹与驱使下没有几分理智可言,凭借的全是直觉与本能。她肆无忌惮地侵略着,掠夺着,她贪婪地追寻着那让她沉醉的香甜。在这一波接一波不间断的攻势中终于喘不过气的谌京墨用手肘轻轻抵住宇文祎的肩膀,再别过头去,“等…等一下…这样我会喘不上来气……”
  方才她从睡梦中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坦诚相对的谌京墨。玉削般的双肩,和在水中隐约浮现的波涛汹涌让她仅有的最有一丝理智湮灭。所以她直接扑了过来,她不想再等了。
  今晚,她就要要了她。
  终于调顺了呼吸的谌京墨一转头看到的就是宇文祎眼中浓烈如酒的欲望。今夜的宇文祎眼中不是星光,而是漩涡,吞噬万物,霸道而强势。她的双臂撑在她肩膀两侧,像铁牢一样将她锁在里面。
  “小祎…你…”朱唇微启,谌京墨却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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