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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人臣-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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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魏池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害羞做什么!”胡杨林笑他:“我陪你去!”
    世人瞒着别人滴的几滴泪自然比不过案前书上记的那些悲欢离合、粉墨登场,但自己吟唱的相思方知冷暖……
    所以当这天真被魏池盼到了,她自己也不能抑制自己的冲动,胡杨林到城门口的时候,这位已经等候了多时了。
    “你怎么才来啊!”魏池抱怨。
    “我可是提早了半个时辰就到了……真是……”胡杨林也不和他计较了:“行了,快走吧!”
    魏池跑到那片小树林的时候,晨雾还没从树林中散开,河面暗暗的透着寒气。
    “你怎么披风都不穿一件?”胡杨林栓了马才发现魏池只穿了外衣。
    “呵呵,他们还没起来呢,我就忘了。”魏池拢着领口,只顾着往四周瞧。
    胡杨林解下自己的披风强行给魏池系上:“若不是看你病还没好,我可没这么好心!多大人了,自己还这般丢三落四!离信上说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真是的!”胡杨林看着魏池明显清瘦的脸颊,内心百感交集——有怒、有怨,又不知道恨个什么……至少他是成亲了,自己也不用操心了……但是,却忍不住想起最初见到他的那场大雨,忍不住想起乌兰察布城外的炮火,忍不住想起他那时也穿着这样的披风,只不过自己紧紧搂着他,不像现在这样远。自己也曾年少,那时有过决心,想要一直陪他在一起,但后来明白了,人有聚散离合,该散的时候,就得散了。此刻,散的时候终于到了,却还是没有放下……
    我究竟没有放下什么?胡杨林自己也不知道。
    胡杨林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惜魏池没有听见,她此刻只知道眼巴巴的看着树林中的迷雾,期盼着她能平平安安出现。胡杨林站累了,到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索性不再去看魏池,只是对着河面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林子里开始有鸟儿在叫了,胡杨林正恍惚着,突然看到河对面缓缓走来一群人:“魏池!魏池!快来看!”
    魏池只想着戚媛会到林子里来与她相见,一味的只是朝着树林子里看,胡杨林大呼小叫的时候,她竟然还没反应过来,险些踩在自己的披风上摔了个跟头。
    也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魏池提着长长的披风跑到河边,只见有一队人拿着行李走在对岸,领头的是静慈,后面的是……戚媛!
    魏池想要大声的喊,告诉戚媛她在这里,告诉她梅月已经找到了,告诉她自己已经痊愈,告诉她自己的心事……但是却哽咽着喊不出口。
    浅浅的小河淅淅沥沥的蜿蜒向前,在最浅最窄的地方,戚媛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河对岸的人,清晨的阳光勾勒出她的侧脸,她的表情焦急又紧张。看到那人好像楞楞的就要踩进河里,戚媛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静慈回过头来对戚媛一笑:“过几日便可行周公之礼,咱们不要失了分寸。”
    戚媛也只好一笑。
    “不用担心,我问过了,朝廷没有降他的罪,即便是冯世勋也没有过于追究。虽然我是个空门中人,但也懂得朝廷大事往往错综复杂,魏池是个有福的人,他能得福就得在这错综复杂之中。你也是个有福的人,冯府虽然获罪,但你幸好是正室,父亲有对朝廷有功,今日你自史大人家里出来,入了白云庵,世人便也不再念记着你了,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也可以安心享福了。”
    戚媛感念静慈全力以助,也知道这是尼姑庵外,虽是清晨,但该有所顾忌,但快要进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果然,要不是旁边那个人拽着,魏池可不要栽进河里?也不知哪里寻了个怪怪的黑披风,又长又大……
    “得了,别伸着脖子了,门关了好些时候了!”胡杨林拽着魏池的胳膊。
    又过了好一会儿,魏池才放弃了努力:“哎……”
    “你怎么又叹气了,现在可不是好事么?”
    魏池看着胡杨林的眼睛:“我的心有些乱。”
    “前些时候怎么不乱?这会儿又乱了。”
    “不和你开玩笑!”魏池又叹了一口气:“我……”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说不得?”
    “啊……”魏池仔细想了想:“你说我这样做……好么?你会不会觉得怪怪的……比如,我和她,那个……嗯……”
    “你怎么突然便罗嗦了,既然你喜欢她,她也中意你,冯世勋又是个畜生,我没觉得哪里怪。纵然就算你觉得有些怪,只要两情相悦,就不该多想。”
    “说得轻松,照你来说,不论两人是怎样的,你都接受?”魏池愤愤的。
    “是啊,只要两情相悦,至少我怎样都接受。”
    “……两个人都是男的,你也接受啊?”魏池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
    “看!看!不说话了是吧?”魏池虽然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复,但是真这样半开玩笑的说出来了,突然觉得很轻松,于是哈哈的笑起来。
    胡杨林愣了愣,也笑了:“……口无遮拦!我可不想找个男人,你若找个男人,我不介意叫他弟媳。”
    弟媳?魏池心中一动,觉得自己这个牛角尖钻得的确有些乏味,既然两人到了一处,哪个是夫,哪个是妻,真的有所差别么?都说书读多了会成榆木脑袋,看来自己也不能免俗。叫夫君就叫夫君吧……反正就算自己找个男人,大家也会叫他弟媳。
    时政恰如静慈想的那样,魏池倒没有受大的牵连,不过皇上也没有安抚的意思,看来是准备彻底疏远了。皇上纵然可以不在乎魏池,林孝林大人可真真的容不得他了。自这小子和礼部扯上了关系,他一直走着背运,这次又是险险过关。虽然礼部只是走了个冯世勋,并无大碍,但是也算是在六部面前折损了颜面。而且连着这几年都是礼部在出事情,皇上的态度也越发令人惶恐起来。林大人想着自己一把老骨头,眼看着再过几年就能告老,是在不能被魏池这小丧门星拖累了,于是倾尽全力拉拢人上了批折子,表示实在不能再要魏池在礼部了。
    郭太傅拿着这些折子有些犯难,让魏池回翰林院?众人要多心,让魏池回兵部?皇上要多心,这样个烫手的人去吏部?那皇上和众人都得多心……让魏池去南直隶?要是这人闹起来怎么办?毕竟刘敏还在他背后……向芳劝郭太傅:“这件事情,虽然面上看来是内阁、东厂、锦衣卫办砸了,但皇上心里想要责罚的是你我……太傅,这会儿的事情还是由内阁去批复吧,我们真的不宜在谏言了。”
    “我明白。”太傅嘴上说着明白,其实他还真不明白。
    向公公是个能把黄贵之流踩在脚下之人,自然不是寻常之辈,虽然皇上与太傅有多年的师生情分,但是比不上他对皇上的了解。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向公公就伺候着他,看着一个人长大,最能明白一个人的本性。陈鍄是个记仇的人,是个不在乎情谊的人,太傅不知道他的乖学生还有另一面。
    郭太傅还是写了个奏折,建议将魏池调到刑部,做大理寺的左丞。
    陈鍄看到这个奏章的时候,冷笑了:“礼部,兵部,现在是刑部……是不是要这个人把六部都跑个遍啊?”
    向芳赶紧低了头:“这也是内阁的意思,魏大人这次并未得到安抚,让他调离个职位也是让他安心,以免他觉得自己在礼部是糟了冷遇,他毕竟是高中前三的人,以往行事也很勤勉,如此安排能让他心服。魏大人这人心高气傲,怕他被林大人逼得急了,又扯出些事端……”
    “魏池心高气傲?朝中有学识的人多了是了,太傅不比他更有学识么?”陈鍄把奏章摔在案前:“就照太傅的意思,让他去大理寺……另外,免了他给太子讲课的职位,让他安分些!”
    向芳退出来的时候吓出了一背的冷汗。
    “干爹?怎么了?”
    “没事……”向芳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要变天了……”
    冯家的事让京城的人们好好的议论了一番,后来有人说,冯家彻底是败了,家奴妾婢都贱卖了,他夫人皈依了空门。顺带着也说说魏池,说他果然是打过仗的人,皇上喜欢的就是打过仗的人,他自然是没有事的,还让他去了大理寺。说说这些都是次的,大家聊得最欢的还是于冕于大人,都说他敢于为民请命,还有江南的老百姓走这路过来拜见他的,一时间名望远达江南,人人都知道京城有这么个好官。
    魏池换到了刑部,但幸好也不必和郑储郑大人共事,联想之前的弊案,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见得有好印象。到了大理寺,安顿好后,魏池得知自己被免了为太子讲课的差事,也就看得淡了,安安心心准备起自己的事情来。
    魏池知道戚媛不在意名分,但也不能就此委屈了她,虽然今后就要改名换姓,也再无名分,但魏池也想尽心做得温馨,让自己安心。
    按照安排,三月二十八日,戚媛就先从白云庵回来,坐寻常的小花轿到魏府,一切按照偏房的规矩来做。
    京城里自然没人关心魏池纳妾,所以戚媛的小花轿回到这个熟悉的小巷子的时候,这里依旧安静的出奇。候在门口的珠儿出来搀着戚媛的手:“娘子请瞧。”戚媛抬头看去,魏府门上虽然没有任何改变,但灯笼里已经换了红烛。
    “咱们进去吧。”戚媛会心一笑。
    自然也没有宾客,院子里静悄悄的,像没有人一样。直到走到书房,站在门口的魏池也是平常衣着的样子,穿着淡青色的夹袄,静静的看着自己。珠儿将戚媛扶到门口,魏池接过戚媛的手:“走吧。”
    走吧,听到这两个字,戚媛觉得无比的安心,看着魏池的侧脸,想象她高中探花时的样子,似乎也能想到冯世勋高中时的样子,那时自己还在乎他,所以才会恨这么多年,但在则一刻,一切的恨都释怀了。
    “你瞧!”魏池打开书房的门,只见里面的一切都按照大婚的样式布置了,和屋外的朴素大不一样。
    “哎……弄这些做什么。”戚媛在就写信给她说要一切从简,万不要引人注意,见到此情此景还真是没有料到。
    “你再瞧!”魏池关上门,把夹袄脱了,里面露出了大红的衣裳:“和你的衣裳是一个料子的,好不好看?”
    “好看!”
    “再看看这个!”魏池把戚媛拉到窗前,拿起一张大红的喜帕。
    “哎……你给我蒙这个做什么?”戚媛挡住魏池的手。
    “我要和你做夫妻,自然要蒙。”
    “……”
    魏池拉开戚媛的手,把喜帕轻轻的盖在她头上:“我们不是姐妹,我要和你做夫妻。”
    终于说出了这句话,魏池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去掀盖头,戚媛突然猛的抱住了自己。
    “魏池……”
    “嗯?”
    “我们……今后,好好的过日子,之前那么多不如意,都让他过去吧,从今儿开始,咱们好好活。”
    “嗯!”
    作者有话要说:159ox,不擅长,不建议期待。
    这次更新迟了,请大家见谅。

  ☆、158第一百五十九章

159【建康十年】
    魏池和戚媛身上的衣裳是魏池亲自选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也能穿上这样幸福的红色。YaNkuai。中探花时游街的红色是张扬的;那份傲然缺乏柔情;而这份红色浸润在花鸟水草的暗花里;融合在大大小小的喜字中。这是一种人人都懂得的红色;人人都能拥有;却仍旧人人都稀罕,魏池曾经不屑,但如今捧在手里,穿在身上,却比任何人都醉得厉害。
    隔着喜帕,魏池帮戚媛擦着眼泪:“从今往后,咱们不哭了,要哭就让那些委屈的人去哭吧。”
    戚媛在魏池的心中是一个个的剪影;那些片段独立而遥远,回忆起见她的第一面,那场安静的雨中的她似乎并不是她。
    “其实见你的第一面,我想我就被你迷惑了。”魏池轻轻的拉起喜帕的一角:“以至于后来你家梅月问我林雨簪有多漂亮的时候,我告诉她那人没有你漂亮。”
    “胡说!”戚媛被她逗笑了。
    “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透过喜帕的一角,戚媛看着案上那一对精美的红烛,若有所思:“其实,也许我见你的第一面,也被你迷惑了呢。”
    “我有什么好迷惑的?”
    戚媛看到魏池脸微红,也就忍不住鼓起勇气接着说:“那天雨下的那样的缠绵,我就在想,这小桥边,屋檐下,不会遇到什么人吧?若此刻走来的……会不会是个狐仙儿呢?然后几乎就是我有这念头的一瞬间,你跳上了台阶。虽然你穿着公子哥的衣服,但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是哪家调皮的小姐呢。等你站直了身子,看到你高高的个子,我才想……今天遇到了个男狐狸精……哈哈”
    魏池没料到自己竟然是个狐狸精,气得挠她的咯吱窝:“你就编排吧!”
    “我也算是知书达理,顶个举人定不在话下,配你这个狐狸精还配不上么?”戚媛一边躲,一边把喜帕抢在手里,想要盖在魏池头上。
    “魏狐狸”闹不过“戚举人”被她一帕子盖住了脸:“喂!我们是第一天就要打架么……”
    正叫唤着,“戚举人”猛的掀开了帕子,靠近的时候微微顿了一顿,当魏池感到自己的唇间浅浅的一润,恍惚之间尝到了些胭脂的甜味。
    “喜帕也掀了,亲也亲了,赶紧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惹事的“戚举人”亲够了,大度的站起来,拍了拍衣襟,一副潇洒的样子。
    但回过魂来的“狐狸”不干了:“喂!喂!”
    “那……你准备怎样?”戚媛笑眯眯的看着她。
    魏池被问住了,在呆掉的这一刻钟时间里,她把自己所有看过的不该看的书都回想了一遍,特别是进京之后在燕王府书架上发现的那些,但那些乱糟糟的文字似乎帮不上任何忙,眼看那人已经用这一刻钟从容的卸了钗黛,换了衣裳,坐回床边,魏池只好先挤出了一句话:“我也懂很多的!”
    “嗯……然后呢?”戚媛不慌不忙的理好被子。
    魏池只好又憋了一句:“我当真懂很多的!”
    “哦!”戚媛钻进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喂!”
    “池……?”戚媛眯着眼睛,怒了努嘴:“我累了,你也早点睡。”
    “……”魏池扒被子不成,恨得牙痒痒:“哼!睡就睡,最后还讲个冷笑话!”赌气去吹了蜡烛,换了衣服,也缩到被子里。
    书房的构造很别致,月光透过暖房的窗户投到地上,魏池扒拉着被角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树影。月光像是给地上蒙了一层光滑细腻的茧,而有个小小的冲动似乎就要从这茧里冲出了。从来沾床就睡的魏大人失眠了,而那份痒痒的触动似乎都聚到了嘴唇尖儿,越是拿被子蹭就越难受。就像是小时候抱着才孵出来的雏鸡,它们在手指缝间软软的动着,尖嘴轻轻的啜着掌心,让人心里酥酥的。
    就舔一舔吧?魏池卷了卷舌头。
    那么一丁点儿胭脂的味道似乎舔不完,和魏池的舌头较上了劲儿。
    今夜的月光也似乎有点太亮了吧?魏池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听到外面远远传来四更的号子,想到桌上还留着点甜酒,想下床喝点润润喉。于是悄悄提溜着被单钻了出来,穿上鞋蹑手蹑脚的走到桌边,也懒得拿酒杯,就着酒壶先抿了一小口。酒早就冷了,但是甜甜的很顺口,魏池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忍不住又灌了一大口。这口喝得有点猛,呛得魏池差点咳嗽出来。因为怕吵醒了戚媛,魏池只好憋着,憋了好一阵才算憋住,眼泪都憋出来了。
    松了口气,做贼似得魏大人,直起了腰,擦了擦汗。
    淡青色的书房,今天红得太喜庆了,连手里的瓷酒壶都是描了彩画红线的,捏在手里似乎有点烫烫的,而刚才嘴唇尖儿上的那一丝痒好像被这甜酒冲到了肚子里,似乎满心都痒了起来。魏池心虚的抹了抹嘴,赶紧放下酒壶站好,但似乎有点手足无措。无措之中,又觉得自己可笑——不就是换了换装潢?这是自家的屋子,自己倒还不自在了。
    于是就决定去睡了吧?
    这就去睡了!
    魏池正要动,却看到床榻下放着的那双鞋,不是自己的鞋,在月光下,红色的面子上绣的花连一丝一毫都瞧得清清楚楚。窗似乎忘了关好,夜风鼓动着床幔擦擦的作响,响在耳旁,撩动着耳垂旁的细发。轻轻的床幔里看得不够真切,魏池想把目光从那双鞋上移开,却怎样的都移不开。
    忍不住想要用手指尖碰碰那鞋尖,从鞋尖的花瓣滑到鞋面上的花卉,在划过金仙勾勒的花茎,最后在鞋帮的果实上画出一个圈。
    “你……?”
    魏池感到另一只暖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戚媛从微透的床幔中探出半个身子,长发斜斜的从肩上滑下。魏池半跪的膝盖有些软,正在晕眩的时候,却好似本来就会一样,接住了对方吻过来的唇。这次不再只是满足于试探,甜酒的味道混合胭脂的淡香弥漫得更远。
    脑子里像是有只捣药的白兔,让人对它的药瓮有了奇异的好奇与kuai。
    “我……”
    魏池感到自己的指间扣着她的指间,她掌心的暖意令人软弱沉醉难以自拔:“我……没法不想你……”魏池顺着戚媛的力气重新回到了床上,在一片花海的被褥上,手边是正中那对成双的水鸟。
    魏池单穿着亵衣,没有任何束缚的身体显露出了起伏的曲线,第三个吻有了一些熟练,魏池扶住戚媛的脖子,解开了领旁的系带。陌生的触感让魏池紧张,但戚媛略带宠爱的爱抚鼓动着她继续探索。
    在魏池的少女时期,那次征战的经历让她有了习武的习惯,这个习惯赐予了她不同这个时代的女性的曲线,像一只矫健轻盈的猫,这种灵动的线条在隔着衣料的时候是一种少年的味道,但此刻更有了女性的气质。戚媛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此迷惑,当她和魏池坦诚以对的时候,她开始对她的身体有所渴望。
    戚媛不知道魏池要如何做,但是开始想要放松心情去迎合。
    那些乱糟糟的文字此刻终于远去,但似乎反倒不到那样不知所措了。
    丢了书本的魏池决定只管亲昵那份迎合,而她的回应却似乎恰巧能搔到自己心里的那一处痒。
    当吻到某一处时,她感到她掐疼了自己肩膀,似乎要推开,但又蹊跷的不是。
    又碰了一下,越碰越想。
    她想要她也共享这份混着甜酒的胭脂味,当流连吮吸的时候,她开始迂迂回回的轻哼。
    啊……
    床幔微微的抖动,扯动了月光的一角,细细碎碎的荡漾开来。
    梦里的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那一丝拴着的线儿崩得紧紧的,似在手中一拉,一放……
    一拉……一放……
    当风筝到了极高的云上,线儿好似陷进了肉里,又苦又乐,舍不得又巴望着它快些断掉。
    嗯……
    她夹紧了她的腰,感到自己贴着她的肌肤变得滚烫。
    在最悠远的境界,像是开了一扇门,一股最赤诚的kuai喷薄而出。
    啊!
    窗外的寒露脆脆的砸在了石阶上。
    云端的风筝断了线,失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跌回人间。
    kuai稍歇,她正想起来,却被她一个翻身压住。
    夜静静的,月还在西天,还有无数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所有的留言我都会回复的。
    不是故意要把这章写得这样短,主要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后面的事情放在这里还真有点违和,想了很久还是重分了章节。
    希望我这种风格的h大家能接受……
    毫无自信的跑开……

  ☆、159第一百六十章

160【建康十年】
    刑部的尚书郑储;郑大人在早些时候的弊案中也和魏池打过照面;魏池可不敢肯定给他留了个好印象。YaNkuai。不过幸好魏池去大理寺的时候;并不像礼部的规矩那样要先去像尚书大人报道。大理寺的大理寺卿和少卿见了见他;大理寺的人相交礼部要忙得多;魏池之前没和刑部的事情打过交道;虽然一来就是左丞,但是还是得从头学起。大理寺卿叫董毕贞,是个老大人了,话很少,少卿叫李崇仰,年纪也不轻,平常的安排是他在做。现在大理寺一共有十二个评事,以前做左丞的管了七个;因为评事断了案件都要大理寺复审,现在当然不敢放权给魏池干,所以少卿大人管五个,右丞章敬忠管七个,先让魏池跟着少卿大人学着。
    李大人拍了拍魏池的肩膀:“这断案子其实不难,难的是要各方都能服气,你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学的快,不懂的多问问章大人。”
    魏池赶紧点头。
    干了一个月,郑大人突然来了,见过了董大人和李大人,又单独安排魏池来见他。
    郑大人说话开门见山:“你这次是平调,既然到了这里还是要工作勤勉。咱们刑部也好,大理寺也好,都察院也好,论公事,哪个没和别人吵过架?你来了要习惯,这里不是礼部,不是兵部,也不是翰林院。只要踏踏实实的干,其他人情往来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们这里不讲究这些,也讲究不了。我今天来,就是看看你,你有好好干,我就安心了。”
    郑大人这样说,魏池自然也就安心了。毕竟被削了给太子讲课的职,面子上还是过不去的,既然上司还算豁达,就老老实实混口饭吃吧……
    魏池却不知道,这份职位并不是皇上还念着他的结果,给他这个好日子的人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向芳猜的不错,郭太傅最后的这个举动彻底的激怒了陈鍄。其实陈鍄并没有想和魏池过不去,既然已经决定不杀他了,自然也就不会特意去寻由头和他过不去。但是太傅太担心了,他一是害怕惩戒魏池给了王云义借口,二是对这个有学士的年轻人到底有所不忍。太傅自己也是少年成才,所以在他不够世故的那段日子里,他受的委屈,他自己记得。想到比自己还要年轻得多的魏池,想起他能去漠南打仗,觉得还真得拼命保他。这一保不要紧,把自己赔进去了。
    陈鍄没有削他的爵,但是显然开始冷落他,凡事不再和他商量,批复的折子都直接交给内阁了。
    郭太傅开始心寒,他明白,自己的官场是要到头了。
    但是陈鍄对他的不满远超乎他的想象,陈鍄没有给他告老的机会,而是把他的命运交到了内阁首辅周文元手里。
    周文元是郭太傅的学生,他的仕途正是太傅一手安排的。郭太傅了解这个学生,他的才华和活力是出类拔萃的,但是同样也知道这个人和自己不同,他容不得自己在他之上。当周文元成为内阁首辅的时候,他并没有因为位极人臣而感到满足,因为在他之前还横着一个姓郭的胖子。这个胖子虽然顶着空名,但却是皇帝的老师,即便皇上信赖自己,那也是看了他老师的面子,自己终究还是屈居之后。
    忍耐了十年的周大人,终于在江南弊案的时候忍不住了,亲自拉人怂恿徐汝能去倒太傅。
    但竟然没能成行,周大人只得再度缩回内阁。
    太傅当然知道周文元的野心,只是没有料到会有两个学生联手反他的一天。
    当了十年内阁首辅的周大人自然有十分的办法给一个人找不自在,陈鍄的纵容更让这份迫害加倍。
    郭太傅老了,已经快要到八十了,他已经没有力量和经历再和他的学生们博弈了。老人开始逐步退出政务,最后他的工作终于只剩给公主太子们讲讲课了。胖胖的老头子看着陈玉祥的时候终于感到一丝亲切。
    “公主,今后的字帖你要自己练了。”
    陈玉祥放下笔:“你们把太子带出去玩吧。”
    宫婢们带着太子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太傅叹了一口气:“向公公给我说了,魏大人被抓的那一夜,你去皇上那里哭了一夜,求皇上放了他。我已经老了,连我儿子都先于我去了,呵呵,太长寿了也不是件好事。我想着在告老之前把这件事帮你做了,这样我也算安心了。”
    陈玉祥很平静的笑了笑:“皇兄答应我不杀魏大人,但也要我答应他,这辈子不要再想着嫁给他。若哪一日我起了这个念头,皇兄便哪一日起杀他的心。”
    “……”
    陈玉祥把字帖拿起来对着光看:“我和魏大人本就不门当户对,这样也好。”
    两个人都沉默了,玉祥将字帖铺平,又将之前临过的字逐一再临过。笔画之间,陈玉祥突然想明白了,她的哥哥并不是因为心疼自己才免了魏池的死劫,如果真是那样,他为何会迁怒郭太傅?在这之后,她更明白了,皇上绝对不会把自己嫁给这样一个无用的人。如果自己嫁给了魏池,那么北方的皇亲国戚们其实不是就更疏远了?自己是公主,公主有公主的用处。
    自己那一夜的眼泪,太过幼稚,辜负了自己在宫中目睹了那样多的自相残杀。
    最后她和太傅相看无言。
    门外的宦官喊:“公主,茶点的时候到了。”
    太傅站起身来,陈玉祥看着地面,他们知道,今天一别也许就别过了。
    “公主!太傅走了!”糖糖急急地跑进来:“公主!”
    “嗯。”
    “嗯?您还嗯呢!赶紧求求太傅啊!”
    看着表情急切的侍女,陈玉祥突然感到一阵心寒:“太傅自己都难保,怎能……”
    “那如果不是太傅,咱们又能求谁呢?”糖糖抓着玉祥的胳膊:“若是错过了,这一辈子岂不是要辜负了?”
    辜负了?咱们?玉祥冷冷的笑了:“……”也许自一开始,糖糖那样急切的向自己说起魏池就是为了这一天,自己错了,以为公主就是每一场佳人故事的中心,却不知道丫鬟也是人,是人都要为自己打算。
    自己和她已经不是曾经那对两小无猜的小姐妹了,陈玉祥不想怪她,她明白对于糖糖而言,如果自己嫁了个文臣那么她还有得宠的机会,如果自己嫁给了皇亲国戚,那么她永远只是个侍婢一样的存在。她其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不会愿意的。与其说是自己选择了魏池,不如说是糖糖先做了选择。
    陈玉祥不想怪任何人,她觉得自己的心冷了。
    初春的太阳耀眼却冰冷,沐浴其间心有余悸。玉祥自己倒了一杯暖茶握在手里——相忘于江湖,也未尝不可吧?
    何谓江湖?所谓江湖并未见得能让人相忘,许多隔着万里的地方不都是江湖连着的么?许多人多年未见,似乎都快要真的相忘了,但好像正是江湖,让这些人几乎立刻就出现在你的面前。
    许小年从未见过江南的本家亲戚们,也没想过有见他们的一天。但当冯府被抄家,江南的船到京城的时候,许小年还未能做好准备。那时候冯府已经贴了封条,虽然是抄家,但是无关案子的细软之物还是得让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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