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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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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哐啷”落地,他方才唤她什么?紫萱?她娘亲的名字,为何从他口中唤出,竟然听得几分悲凉呢?十三王爷他到底和娘亲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樱蔓飞快的冲于他的面前,揽起他的脖颈,只是,他的脖颈就像似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他的生命气息正渐渐流失,一点一点,带着她如此多的疑问,一并逝去,她亲手噬去。

樱蔓掌风轻使,莫子野感觉虚弱的身体正一点一点的回升,昏迷的意识有一瞬的清醒,看着抱着自己的“紫萱”,泪水渐渐从眼兮中滴落,十多年的守候终于有了结果,他本以为这世间是没有鬼魂的,没想到却是有,真真切切的有。

莫子野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吃力的扬起手中的画纸,画纸扬起一半,然后定格,那饱含泪水的眼中是炫耀,他似乎在说,紫萱,你的相貌我从未忘记过,你看,你看啊,画中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一样的倾国倾城。

手,终是垂落,莫子野的眼渐渐闭上,嘴角的笑容却是异常的俊逸。

紫萱,紫萱,我来了……

怀中的人越来越重,樱蔓终于一个支撑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颤抖的双手接过那沾满鲜血的画纸,上面是一个女子,和她拥有相似容貌的女子,女子笑的神采飞扬,眉眼之间都是浓浓的傲气,低首,看了一眼死去的十三王爷,樱蔓的心忽然生疼生疼的,他将画中的女子刻画的如此细致,他深情的唤着自己紫萱,他说,“紫萱,你终于肯来接我了……?”那么,这画中的女子会是她的娘亲吗?如果余颇说自己是孽种,那么,这个男人会不会是……?该不会是她的爹爹吧?

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两个男人的对话声,樱蔓敛目,看见地上沾满腥红的剑,想是刚好有人巡逻时,剑坠落在了地上,这才引来了巡逻的守卫。

“你们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没有?”

“好像是东西坠落的声音。”

“不对,好像是翻窗户的声音……”门外的侍卫不明情况的自顾揣测着。

唯独领头的侍卫一言不发,只是“砰砰砰”的敲起了门窗,嘴中还很有礼貌的唤道,“打扰了王爷,王爷……”

几声响亮的敲门声响起,随后就是一声声轻呼,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樱蔓蓦地将剑柄拿起,抬首狠厉的看了一眼大门,心中顿生杀意。她多么想对着窗外的人说,“你们的王爷已经永远不能再开口说话了。”只是,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她不想再沾染更多的鲜血,也不想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所以,樱蔓狠厉的眼,最终又定格在了怀中的男子,他苍白的脸,笑容恬淡,他薄薄的唇畔上溢出了一丝血迹,可是笑的,依旧那么凄美。

“你们几个去看看后窗,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门外的领头侍卫见屋内久无动静,心中蓦地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忙指挥着手下细心察看。

领头侍卫的话传入樱蔓的耳朵,樱蔓心中一紧,内心像似做了很大的挣扎,才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下,她莫名的就是想在这里呆的久点,再久点,可是,侍卫即将破门而入,她不得不走,就在侍卫手触大门的时候,一个闪身,她已经翻窗,最后,眼中的余光在那幅被血侵湿的画上停留了稍许,继而隐于夜色之中。

去后窗察看的侍卫,只见窗纸大开,昏黄片片,忙折回大门对着领头侍卫报告,而领头的侍卫也已破门而入,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幕血腥的画面,那个安安静静,那个英俊飘逸的十三王爷死了,脖颈上是一个长长的口子,身下是片片鲜红的云朵,一群侍卫看着眼前怵目惊心的腥红,傻傻的站着,久久不敢上前,更不敢相信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会发生这么残忍的事情,可是,这却是发生了。

然而,让这群侍卫更加措手不及的是,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遭人暗害,一串串飞镖就直直射向了各人的要害,那领头侍卫在倒下的一刹那,模模糊糊中看见一角紫色的袍子,飞扬而洒脱,弥留最后一口气,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只是,“噗”一口鲜血从吼间溢出,眼前的人影,眼前的景致渐渐模糊,最终,“轰隆”一声,重重的坠落于地面,领头侍卫死了,眼睛却是张着的,而身旁那些同样惊诧的侍卫陪同他,还有他们守卫的十三王爷一起死在了这茫茫的夜色之中。

那一张张死不瞑目的眼,似乎在申诉着自己的不明不白,为何,为何,十三王爷的死,要拉我们去做陪葬?

第019章 迷失了自己

……

出了高墙,一丝凉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额头上爬满了汗水,想来是凉风的缘故,本是汗流浃背的身体顿时觉得寒冷无比,身体冷了,心也随之变得更冷。

樱蔓从十三王爷的府中出来,便漫无目的地随着风,没有目标的向前走着。

她的心很乱,很痛。似乎有些东西快要透彻了,可是突然间又回到了原点,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心狠,如果刚才稍稍手下留情,那么,十三王爷,她是可以救回来的,怎耐,她偏偏不是什么善心之人,所以,十三王爷的死,早已是定局。

樱蔓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漆黑的夜空已经渐渐泛出了淡淡的蓝色,夜晚闪烁的明星,此时正一点点的褪去光芒,似乎,就快天明了。抬首,竟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城外的云氺湖,顿住脚步,随意的靠在一颗弯了腰的柳树上,柳絮飘飘,枝叶繁茂,绿意盎然的姿态却让樱蔓更觉得苍凉,心中有个疑问在不断的折磨着自己,他,会是自己的亲生爹爹吗?会吗?可是,就算会又怎样?他已经死了,死了……

可,哪怕不是自己的爹爹,但,至少他唤我紫萱,他知道我的娘亲叫紫萱。

弯弯的柳树和纤细的腰肢融合成一条完美的曲线,仿若,站在树旁的本不是人,而是修炼千年,幻化成人的树仙。

冷若杰目光悠远的望着前面秀丽的身影,心跳蓦地加速了,柔美的柳絮和着她如缎子般的长发随风起舞,飘逸而灵动,那种空灵的美让他从心底里感到震撼。她方才杀人的冷冽,和现在的哀婉,蓦地让他本就很残酷的心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动容。

樱蔓微微闭眼,将身上的重量全部交于树上,那本就弯弯的树,似乎被自己压的更弯了,柔柔的风将丝丝缕缕的柳絮轻轻刮起,调皮的嫩叶乘机伸出小手,在她的脸颊上来回的抚摸,顺带着将脸上的泪水也一并抚了去。

嫩叶在眼睫上,脸蛋上嬉戏,樱蔓受不了那痒痒的,撩人的触感,随即一个起身,落座在了地下。屁股蓦地凉凉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泥土芬芳。

樱蔓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湖水很蓝,蓝的异常透彻,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朦朦胧胧中那蓝蓝的湖水上竟浮现出一个女子,樱蔓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去,顺便逼退了即将要流下的泪水,眯着眼,想要将那湖水中映出的女子看的清楚,再清楚一点……

半晌,樱蔓笑了,那女子的一眉一目,分明是十三王爷手中画纸上的人,不再看着墨蓝的湖水,抬首,逃避般的看向同样是墨蓝色的天空,奇怪的是,画纸上的人又飘飘然的在空中浮现,蓝色的天空,映衬着蓝色的湖水,到处,每个角落,都是那张熟悉却有陌生的面孔,樱蔓无处遁形,那个人,与她极度相似的容颜,十三王爷呓语,“紫萱,你终于来接我了……”那么,画中的女子必是她的娘亲了,那么娘亲,请你告诉我,樱蔓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老天这般的惩罚我?

紫色的手链已经不在,心中唯一的念想也不在,唯独还能回忆娘亲的就是樱蔓这两个字了,可是,如今,樱蔓也不在,只有裴奴。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早已不再是自己了……

想起自己第一次学刺绣女红,绣出的第一件刺品就是怀中的香囊,算算时间,自己已经随身携带了四载,每当言,云洛师傅,山庄里的师兄师姐们唤自己裴奴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摸摸怀中刺着樱花的香囊,然后默默的告诫自己,不要忘记你的名字,樱蔓。

轻轻将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捋过脑后,缓缓取出,嫣红的香囊上尽是漫天飞舞的樱花瓣,粉白的花瓣鲜艳欲滴,远远看去,难辨真假。小心翼翼的轻抚着樱花瓣,唇畔轻掀,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个,似乎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了。

轻轻置于嘴边,印上浅浅的一吻,樱蔓起身,准备将香囊放回怀中,微微侧首,这才发现,不远的脚边倒影着一个长长的身影。心中警鸣大起,这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有多久了?为何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的武功必在她之上!只是,这般武功高强之人为何要跟踪自己呢?

樱蔓快速的稳住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轻拍了一下裙摆上的污渍,懒懒的倚靠在柳树上,却不将重心放于丝毫。惬意的微微闭眼,却屏住呼吸,想要捕捉出身后所散发出的一丝丝内力,可是,半晌过去了,除了柔柔的风,却是感觉不到任何气韵。

樱蔓虽已知晓身后之人武功高强,可是她本就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她干的就是杀人之事,所以,对于生与死,她看的太淡,太淡。

纤纤细指轻柔的撩着耳边的长发,从长发抚至发尖,从发尖一直抚至到腰际,樱蔓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长的这般长了。樱蔓故作将抚发的姿势做的异常撩人,待看到那长长的影子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时,抚至腰际的手瞬时改变了方位,剑锋出鞘,银色的光芒映衬着清冷的月光,透出一丝嗜血的味道,那银白色的剑锋上还有几滴干枯的血迹,此时,殷红的竟然有些许的泛紫。

第020章 醉在女儿香

冷若杰还未反应过来,那剑就气势如虹的指向自己的脖颈,快速的集中内力,将欲要刺的更深的剑锋遏制,若是稍晚一步,想必,自己的头颅已经落地。

真是好骇人的剑法,一向狂傲自大的冷若杰抑制住心中起伏的心跳,心有余悸。不禁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并,生出了些许的好感。但,好感再多,她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只是一堆棋子中最为精致的一个。她已经杀死了十三王爷,对他而言,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控制般的跟着她,随着她,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对于今天的冲动有了答案,他想,他应该是从站在高墙之上那刻起便爱上了她,她轻戳窗纸,一点昏黄就透出一束清浅的光芒,那光芒极淡,弱的只能依稀看清她的脸颊,但这就足以,她冷艳无双的气质,她剪水双瞳的眸子,她破窗而入的决绝,都让他,从此不可自拔。

冷若杰向来瞧不起弱者,强者总能轻易地吸引起他的注意,或是嫉妒,或是除去,或是纳为己用……,唯独眼前的女子让他内心最为深处的地方生出了一个小小的念头,那就是拥有。

樱蔓的凌空刺除了言从未有人接下,如今,却被他接下了。樱蔓虽是惊诧,更多的却是懊恼,手中的力气加深了几许,可是那剑却像是被他定住了一般,在他的脖颈位置停滞不前。樱蔓并不死心,试图再一次用力,耳边却响起了调侃的笑声,“无需再费力,就凭你是杀不死我的!”

他的声音粗犷而有磁性,很好听,除了言,这是樱蔓第一次遇见对手,不禁看向眼前的男子,挺拔的身形,健硕的体魄,紫色的袍子上隐隐约约绣着黑色的花纹,飞扬的发髻高高的束起,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意气风发。高挑的眉,参差不齐,显出此人的几分不羁与随性,含情似水的桃花眼,幽深的仿若碧潭,这个男人,倒生的确实俊美。

冷若杰从未见过目光这么坦白的女子,她竟敢盯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恣意的打量,并且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唇掀起,邪邪一笑,她真的很特别,不像别的女子一般做作,倒是多了几分真实而随性,“怎么?见我这般的帅,可是不舍得杀我了?”

虽然他的话里带着调侃的笑意,可是樱蔓知道,以她的功力确实杀不了他!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这么多年的嗜煞江湖,他的确是一个在自己之上的强者,方才若是自己失神未能探清他的内力,可是,久久,他还是掩饰的那般好,就在自己的凌空刺指向他时,他的气力竟然也没有丝毫的颤动。

樱蔓知道,她敌不过他,可握着剑柄的手却没有半点的松动,剑锋依旧直对着他,她输了剑法却不能连她的傲气也一并输去,“你为何跟踪我?”

冷若杰并不作答,紧捏着剑尖的两指轻轻松开。朝她云淡风轻的一笑,那笑是极度的灿烂,在这清冷的月色中,看去竟是那般的明媚。

樱蔓一瞬的闪神,他的手离了剑锋,重重的剑突然没了平衡,终是让她回了心神,敛目,见他松了手,紧握剑柄的手,连忙有节奏的几个前倾,心想打不过也只好偷袭了,怎奈,他似乎早已发现自己的动机,乘着樱蔓前倾之势,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冷若杰看着怀中的人,气的满脸通红,眼睛里迸发着浓浓的怒意,不禁朗朗笑道,“姑娘,我想你是搞错了,不是我跟踪你,而是你欲要刺杀我!”说着,暧昧的伸出手,顺势将她散乱在眼帘的碎发捋过耳后,一下一下,极轻极柔。

樱蔓气恼,用力的扭头,避过他冰凉的手,身子用力的挣脱了几下,怎奈,却是动不得丝毫。一向将人的生死握入手中,此时,竟然形势逆转,樱蔓的心里尽是不甘,“胡说,明明是你跟踪我在先。”

冷若杰收回手,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她那淡淡的发香,眼脸微闭,似在陶醉一般,“非也非也,在下只是来此欣赏夜色而已。”

只是,不知陶醉的是那醉人的景,还是那温软的怀抱……

樱蔓顿时语塞,他说的似乎有道理,他武功高强,他与自己不曾相识,他又有什么理由来谋害自己?毕竟,像她这样滥杀无辜的人还是少数,只是,虽然理亏了,却不想这么轻易承认自己的不是,“你为什么偏偏挑在我在这的时候来这里?”话音刚落,才发现自己问出的话是多么的毫无逻辑,一张本已红透的脸,此时更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

冷若杰听此一问,先是一愣,顿时哈哈笑了起来,一个侵身,嘴就覆上了那两瓣嫣红。

吻下去的时候,冷若杰的脑中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吻她?为什么身体的某个地方在极具的膨胀?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本以为他的心中只有算计,只有权利,只有笼络人心,何时,竟然多了一个女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锺情?

女人?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他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他当然有男人的需要,可是,他从不把女人放在心里,从不……,他以为女人只是绣花枕头,睡着舒服就好,无需计较她的花色,她的大小,她的味道……,然,此时,这个吻,竟不断的撩拨着自己,尽管,这个“枕头”是那么的不乖巧,可,他依旧是醉了,醉在女儿香,醉在心断肠……

第021章 恍惚的初吻

吻下来的时候,樱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着他渐渐放大的脸,一寸一寸,越来越近,心,莫名的一阵悸动。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似乎又知道他要做什么,来嗜煞山庄的这么多年来,她接受了很多的训练,她自以为天下间的一切她已经尽知,可是,现在,她的脑中竟有那么一瞬的空白,唯独情爱两字,是她还不知的。

属于男人味道萦绕在鼻尖,这个味道清新而独特,樱蔓看到,他笑意盈盈的眼,一点一点的闭上,最后,前倾,前倾,她下意识的往后仰去,他的一只大手紧紧的揽着她纤纤细腰,另一只手则轻轻覆在她的眼上。

樱蔓像似中了蠱一般,眼睛竟真的闭上了,只是,当一抹柔软亲添着她的唇畔时,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此时,她有很多选择,她可以趁这个男人意乱情迷时刺伤他,她还可以重重一掌,击退他,可是,她仍旧是用力的挣扎,只是在他的舌头轻撩到贝齿时,才狠下心,一个用力咬了下去。

顿时,嘴里生出一抹浓重的血腥味道,那味道在嘴巴里弥漫,原来,再好看的人,他的血都是苦涩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手下留情,这本不是她的作风,心慈手软,她从来都不会。若是她尚存一点善心,那么,十三王爷也不会命丧黄泉。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唯独对这个穿着一身紫色袍子的男人会变得心软起来?

冷若杰吃痛,唇不舍的离开了那抹香甜。他好看的两片薄唇,溢出些许鲜红的血滴,可是,他看起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他好看的桃花眼,邪气的笑着,语中还夹杂着浓重的呼吸,低哑而磁性,他说,“我就是为了吻你而来。”

樱蔓的心蓦地心跳加速,“咚咚咚”像似打鼓一般,“你,你无耻!”感觉环住自己的大手有了一丝松离,迅速的一个闪身,脱离了他的怀抱,樱蔓站定,快速的将唇边残留的血迹悉数擦去,顺带着将那唇边残留的唾液也一并拭去,只是,那若有似无的男人味道,却怎么也挥不去了。

舌头亲添唇畔,想要检验一下血迹似乎都擦去了,一丝浅浅的苦涩在舌尖上盘旋,他的血迹涩涩的,可是,为何,她竟丝毫不觉得讨厌?

冷若杰抱着双臂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她粉嫩的舌头撩过唇畔,她难道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么的迷人吗?手再一次的伸出,想要再度揽她入怀,可,整个人却是一僵。

樱蔓见他欲要前倾的身子,心中鼓声大起,此时,看着他迷醉的眼,她当然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迅速的点住他的穴位,绯红的脸颊烧烧的,娇嗔的撇他一眼,然后轻点脚尖,略施轻功,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冷若杰的视线中。

冷若杰邪邪一笑,自行将穴位解开,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多了几丝悸动。低首,将地上绣有樱花瓣的香囊拿起,置于掌心,凑到鼻尖,轻轻一闻,那属于她的味道便在鼻尖弥漫,嘴边多了一抹玩味儿的笑容,不禁轻声呓语,“裴奴,裴奴……”

……

樱蔓回到山庄的时候,月色已经隐去,那如璀璨般的星星被金色的太阳掩去了夜晚时的光华,淡淡的晨暈倾洒脸颊,樱蔓吁了一口长气,朝着轩阿屋走去,为了摸清形势,连着几日的都不曾好好休息,昨儿更是一夜未眠。此时,樱蔓非常想念她舒适的小床,想及此,脚上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

“这么急着想要回屋,倒是知道自己没有完成任务!”

抬首,只见杜拓言横在廊子的出口,抱着双臂,面色并不是很好。

“裴奴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

昨夜,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她割断了她唯一知道身世的线路,梦里,她失去了女儿家宝贵的初吻……,这个梦,一半苦涩,那么另一半呢?是甜的,或是涩的?唇边不禁溢出一股味道,血腥的涩意,属于他的味道。

杜拓言本就面色沉重的脸,待看到眼前的人精神恍惚,脸上还竟浮现出这八年来从未表现出来过的儿女情态时,心里“咯噔”一跳,她可是动了情了?只是,这情为谁而动?是那该死的十三王爷吗?

樱蔓不知为何会想起那紫色的袍子,那柔软的唇,恍惚一笑,抬首,对上杜拓言那双充满探究的眼,“若是言没事了,那么裴奴这就回屋歇息了。”

“慢着!”杜拓言低吼,压抑着心中即将爆发的怒气,断然问道,“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樱蔓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她越来越听不懂杜拓言的话了,“没有杀了谁?”

紧握的拳头在粗糙的大掌上划出丝丝血印,咬着牙,一字一句,似想要刻进听着人的心里一般,“十,三,王,爷。”

樱蔓听得这个名字,脑袋“轰隆”一声巨响,他,没有死?心里一闪而过的惊喜,紧接着被理智所取代,他死了,死在她的剑下,她曾给他输送过内力,只是,却被他依数退回。所以,他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淡淡的低语,心里却有丝痛楚,“他死了,我亲手葬送。”

第022章 梦亦真亦假

“哈哈。”杜拓言仰天长啸,他的樱蔓心狠绝情,在她九岁时,余府便被她毫不留情的灭门,他知道,只要樱蔓得手,那么,此人必死无疑。而,十三王爷已是伤了,却没死,那么,只有一点可以解释,她动情了,即便没有动了感情,也发了善心,只是,她从不发善心的,只是,对于人头落地的买卖,她是从不失手的。

樱蔓看着杜拓言这般激烈的反映,语音里有丝颤抖,“他真的没死?”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是含着欣喜的。

杜拓言停住笑声,上前一步,与樱蔓近在咫尺,她一闪而过的欣喜当然被他尽收眼底。

“想不想知道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

樱蔓的心被高高的吊起,刚才的睡意全无,“裴奴愿洗耳恭听。”

杜拓言背过身,不想在看她乱了分寸的眼,她的眼中永远都是那么淡漠,云淡风轻的,可是,此时,竟然多了丝凌乱,多了丝浅浅的情愫,只是,这情愫不是对他,一如她的娘亲。“十三王爷府中的侍卫为了护得十三王爷的安全,全部遇害,而十三王爷的脖颈也因此受了一丝轻伤。现在,朝廷下令,正四处寻找逃犯。”

樱蔓听得这个消息,心下只觉得可笑,不禁后退一步,轻声呢喃道,“怎,怎么可能?”她明明杀了他的,她还记得他的血像朵怒放的夏花,在他的身下,一朵一朵的盛开;还有,她更不曾伤过一个侍卫,何来遇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过身的杜拓言听得她的问话,心中的怒火更甚,转过身,吼道,“怎么可能?我还要问你怎么可能?侍卫都被你全部杀光了,怎么可能没有将十三王爷给一并杀掉?”

樱蔓还未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张张口,竟不知该如何辩解,“我……”

杜拓言轻轻摆手,阻止了她毫无意义的解释,怒火渐渐散去,随之涌来的是浓浓的失落感,“裴奴,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影是那般的决绝。

樱蔓看着杜拓言离去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自己好像正在一点一点的陷入一个网,一个被人处心积虑织下的网。脚步变的越发沉重,像似被人点了穴,寸步不得,她的心忽然很沉重,连带着她方才还快捷的脚步。

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昨晚的一切,一幕一幕闪过,樱蔓确定,自己绝无失手。只是,看着言那般的愤怒,那么,十三王爷并没有死,却是真的了。

“哐啷”一声,樱蔓抬首,这才发现十多名的侍从,手托金盘,盘中是白花花的银子,和璀璨夺目的珠宝,正一脸惶恐的往廊外端去。

“对不起,是奴婢莽撞,奴婢这就收拾。”一脸惊恐的丫鬟望着地下散落的金叶子,还好没有摔碎,否则就算自己把命给抵了,她也还不清。

“这是?……”樱蔓看着散落一地的金叶子,金灿灿的,竟有些绕眼。淡淡摆手,示意她站起来回话。嗜煞山庄向来只有进来的,而没有退回去的财物。唯独一次退回去的财物,就是四年前她灭余府却未找到彩凌凤鸟,而这一次,想必就是未能杀死十三王爷吧?

“奴婢……”那丫鬟见樱蔓并没有追究,忙欣喜的回话,可话还没出口却被生生的遏制了。

“端下去吧。”

那丫鬟如临大赦,忙小心翼翼的将叶子捡起,心想,自己被庄主买来之前,就听闻嗜煞山庄是个杀人买命的地方,这里的主子全部都是杀手,而江湖中传言最甚的嗜煞魔女好像也是住在这里的,可惜,她并不知谁才是那位嗜血的魔女?但有一点,她知道,这个没有追究她责任,语气清冷却很和善的女子,定不是那心狠手辣的魔女。

樱蔓看着那些一盘一盘的银子和珠宝,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嗜煞山庄收了定金,若是没有完成任务,那么就要为对方奉还三倍的金银珠宝,看来这次又让言大出血了,只是,钱是小事,那么山庄的名声可是会有一丝丝的动摇?

……

这夜,樱蔓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只是,这些梦支离破碎的,由一个又一个简短的画面而拼凑。

梦里,她的温妈妈把她窝在怀中,然后手把手的教她一下又一下的搓洗着衣衫,衣衫被洗的干干净净,她听见她的温妈妈在不断的夸赞着自己,她说,“我的樱蔓长大了,定会是一个娴熟的女子。”然,温妈妈,若是你还活着,看着这般嗜血的樱蔓,你还会喜欢吗?

梦里,杜拓言手拿剑柄,在她的身前一下又一下的比划着,而贪玩的她竟拿着手中的香枫叶对着阳光,透过阳光,刚才本还炽热的光芒竟变得一丝昏黄。只是,似乎她的举动惹怒了言,言的剑锋直直向她刺来,他说的决绝,“你难道不想成为强者?不想掌握别人的生死?”然,言,其实在樱蔓将余府上下杀尽的时候,樱蔓就不想在掌握别人的生死了,只是,自己还有的选择吗?

梦里,十三王爷背对着自己,手拿毛笔,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一下一下的描绘着,她就在他的身后看着,纤细的笔像似长出了眼睛,将画中的人描绘的异常真切,似乎即将破茧成蝶,久久,十三王爷终于停了动作,回首,含着甜甜的笑容,他问,“紫萱,你看我画的像吗?”然,十三王爷,你可知,让你死去的不是紫萱,而是,酷似她容颜的樱蔓。

樱蔓盯着那画,看了半晌,才说道,“不像,画的一点也不像。”

十三王爷听着樱蔓的话,像似恼了,顿时口吐鲜血,却依旧笑的惊艳,他问,“不像吗?紫萱,你仔细看看,一定是像的。”

樱蔓拼命的摇头,那张口吐鲜血的脸,那早已腥红的宣纸在眼前左右交替,“啊!”一声尖叫,樱蔓终从噩梦中醒来。

冷汗涔涔,如缎子般的头发因出了汗而略显粘稠,一向淡定自如的眼,此时却透出一丝丝的怯懦,她的心里终是蹦出一个想法,若是十三王爷真的活着,那么也是魂魄,一个被她杀死了却依旧活着的魂魄,是的,她只能这般解释,再无其他。

第023章 昏黄的上演

樱蔓蜷缩在床榻上,久久,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敛目,眼前的腥红让稍稍平复的心再次被掀起。

“啊”这一声的尖叫,要高过方才那一声。

血,她喜欢看别人流血,可唯独害怕见到自己的血。她不曾受伤,那么,这鲜红的血为何从自己的身体里在一点点的流出,莫非自己是要死了,莫非老天不容自己杀人无数,终于得了报应?

闻声而来的云洛师傅,破门而入,一头散乱的乌发,一双焦急的眼兮,足以看出她来时的仓促,她是担心她的吧?

樱蔓的心在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云洛时,心,竟稍稍平息了,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吗?

云洛从未见过樱蔓这个样子,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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