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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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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修为还是智力都在不断增长。
自那黎家村以后,更是快要摸到分神的门槛,连带着钟离晴也觉得自己的修为提升飞快——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谁影响了谁。
修为也便罢了,这小东西的心智也在逐渐成熟,竟然都学会告状了……偏偏不学好,从哪里听来这种乱七八糟的托词。
这时,却听妘尧转着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说道:“她既然想要看,便由着她吧。”
“你倒是宠她。”钟离晴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甜酒,却依言招来堂倌询问此地的中人。
——也不知道是谁更宠她。
安静地垂眸,妘尧抬起茶盏,掩住了轻扬的唇角。
一来二去,花了几十金买下了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在那堂倌和中人看肥羊的目光中,带着妘尧潇潇洒洒地搬了进去。
这随意挑中的宅子一应俱全,倒也颇合心意,更巧的是,那院子里,竟有一架废弃的秋千。
望着那秋千,钟离晴的脸色微微一变,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也不顾上面的积灰,近乎于虔诚地触上了那缀在秋千架上的藤蔓和花饰,几乎是立即被拉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再回过神来,已是华灯初上,月上柳梢之时。
突然就没了出门的兴致,而是独自喝起了闷酒。
察觉到她骤然低落的心情,九婴乖巧地缩在御兽袋里没了动静,只是悄悄与妘尧撒娇道:“妘尧姐姐,我们不要打扰阿霁,明天晚上再去看灯好不好?”
“依你。”点了点头,温声答应下来,将御兽袋收拢好,封住了九婴的探视外界的感官,妘尧理了理袖摆,坐在了自斟自饮的钟离晴身边,也不问她缘故,只是翻手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壶酒和两只白玉酒杯,推开钟离晴面前的酒盏,素手轻扬,将两只小酒杯都斟满,淡声说道,“北海白芒山的猴儿酿,数百年才得几两。”
本来被挪开了酒盏还有几分不悦的钟离晴美目一挑,接了酒杯仰脖饮尽,砸了砸嘴,勾了唇笑道:“淡了些。”
难得的有了几分嗔怪的情绪,妘尧睨了她一眼,兀自抿了一小口,摇了摇头:“暴殄天物。”
“呵,我本就是个俗人,学不来少宗主你的高雅——酒么,喝的可不是滋味。”钟离晴见她宝贝那壶酒,忽而坏笑一声,一把夺过酒壶,对着壶嘴便狠狠灌了几口——喝得太急,甚至还呛了几口。
喘匀了气息,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越笑越是欢畅,眉梢轻扬,颇有几分媚眼如丝的轻佻。
“那依你之见,喝的是什么?”被她那眼神看得无端端有几分心慌,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却是有违她习惯的牛饮——被钟离晴影响,竟也如她最不屑的那样辜负了这美酒的滋味——妘尧顾不得懊恼,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这酒啊……喝的是情怀,是——寂寞。”钟离晴煞有介事地说道,脸上的笑却淡了。
“慢点喝,这酒后劲不小。”不懂她突然的消沉,妘尧想要劝,却发现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无妨,我可是——千杯不醉。”钟离晴一改那落寞的神色,重又扬起轻佻的笑意,还与她抛了个媚眼。
看她喝得多了,妘尧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酒壶拿了过来,正要收好,顺势晃了晃,却发觉里面只剩了一丁点儿,鬼使神差地就着壶口啜尽了里面的残酒。
——也并没有如她以为的更甘醇几分。
蹙了蹙眉,见钟离晴好似醺醺然不知今夕何夕,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脸色微赧,刚想要进屋,迟疑了片刻,还是打算将她一道扶进屋里。
“更深露重,莫要着了凉。”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才碰上她,却被钟离晴挣脱开了,妘尧无措地收回了手,有些愣然。
——堂堂天一宗的少宗主,何曾照顾过一个酒鬼?
却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场景。
“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负了!不喝个痛快怎么行?”钟离晴将放远了的酒盏又抢了回来,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拍着桌子笑,“有酒无乐怎么行?来唱首小曲儿听。”
被她盈盈如水的目光一瞧,妘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不起拒绝的念头,回过神来时,已经取出了自己的琴——琴名清角,传闻是黄帝的琴,琴声铮然,清越动人。
钟离晴边听边随着节拍击掌,看似清醒,目光却逐渐迷离起来。
短短一曲奏罢,手中的酒盏已经空了。
见钟离晴神思恍惚,妘尧索性也不再征询她的意见,收起了琴,扶着她进了屋。
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想着正逢换血的日子,不如便趁着这个时候开始,也好免去她的痛楚。
心念骤起,脚步一转便带着她去了浴房——当初看中这座小院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它引了地热活水,凿了一方浴池,随时随地都能够供主人洗浴。
心无杂念地替钟离晴褪去了衣衫,将她放进池子里,转身去解自己的外衫,才刚解了一半,却听身后水花的响动。
妘尧回过头,只见本来好好趴在池边的人身子一歪,就要栽进水里——情急之下,妘尧连忙伸手拽住了她,不料那本来神志不清的人却忽而反手抓住了她,用力将她扯下了池子。
猝不及防之下,又怕伤了她,竟然任由自己被拽进了池子里。
“抓住你了。”那人弯着眉眼,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虽然咬字清晰,却是面如桃花,眸光如水,凑到近前的吐息也散着一丝薄薄的酒气,清甜惑人,教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已然醉了。
“醉了么?”扶了扶她几乎整个儿扑进自己怀里的身子,妘尧抿了抿唇,忽略了血脉中莫名的蠢蠢欲动,侧脸躲开她喷洒到脸庞的酒气——这猴儿酿的酒劲,还真大。
“怎会?我清醒着呢……不信?且让为夫替娘子宽衣。”那热源离开脸侧,妘尧正要舒一口气,却觉得肩头一凉,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还未来得及褪下的衣袍已经被扯离开来,稳稳地甩到了不远处的屏风上。
而那个欺身逼近的人,正勾着嘴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嘴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企图。
这样的钟离晴,充满着攻击性,却与她一贯喜欢伪装的温润谦和不同,教人忍不住被迷惑……妘尧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笑得像个妖精,纵是自持如她,也有几分心乱了。
深吸一口气,将缠上了的人推开些,迅速划开两人的手掌,双掌交抵间,那人闷哼一声,神色仿佛因为那痛楚而清醒了几分。
四目相对间,妘尧看着钟离晴忽而对着她邪邪一笑,蓦地凑过来,照着她的嘴唇啃了一口。
舌尖才刚触及她的嘴唇,便承受不住那痛楚,又晕晕乎乎地失去了知觉,只靠着妘尧的双掌支撑着她——未曾及时推却的唇擦过同样温热的唇,掠过精致的下巴,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抿了抿仿佛还留着一丝湿热的唇,妘尧收敛了心神,专注于控制经脉中的血丝流转,只是眸色却不由自主地深了几分。
钟离晴是被胸口的异样折腾醒的。
介乎于酥痒和疼痛之间,好似全身都被揉捏过一般,被温热的水包裹着,有些发烫,更有着不容忽视的触感。
猛然睁开眼,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正巧,你醒了,”那相貌虽是清冷雅致的,眉眼间却陡然间多了几分烈焰灼烧般的邪肆,火热的目光在她光洁的身子上逡巡着,极具侵略性,“该是时候还债了。”
“……夭夭。”钟离晴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那两个字时,泛着红晕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吾命休矣。
脑海里不可自拔地浮现出四个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概是修罗场→_→
七夜:宝宝,你这样是会被=日的。
晴:被谁?妘尧?我让她一个手她都攻不起来,咩哈哈哈哈~
夭夭:哦?听说你很想被=日啊?
晴:女王大人我错了!求放过!
九婴:放本宝宝出去!本宝宝要围观!
本来说好的419福利番外,看来要拖到明天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出去浪了,哭晕在厕所QVQ
第90章 三人行
“你倒是机灵; 居然能认出我……呵呵; 你说; 我该怎么奖励你好呢; 嗯?”眼前的姑娘分明与妘尧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声音; 准确来说,她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带给钟离晴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若说妘尧是表面冰冷; 底下温热的深泉; 那么夭夭就是能够燃尽一切的烈火,不仅烫手; 甚至要将人的灵魂也焚烧殆尽一般; 令人窒息。
而且,看她意味深长的冷笑,只怕在她失去身体主导权的时候; 钟离晴对妘尧的所作所为,都被她知晓。
——现在是要秋后算账吗?
想到这妖女的手段; 钟离晴不可抑制地瑟缩了一下。
“夫君; 嗯?”
钟离晴面色一僵。
“弹小曲儿; 嗯?”
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鸳鸯戏水,嗯?”
只希望自己能晕的久一些,不必面对现在的夭夭。
每说一句,夭夭细长的手指便在钟离晴身上点一下,而钟离晴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眼睁睁看着那妖女在她身上指指点点的,最后竟然浑身泛起了痒,而那痒到了极致,又如数化作了绵绵细细的疼——钟离晴惊觉,这点在她身上的指法,可不就是曾经她用在那魔修阿齐与阿穆身上的么?
还真是自作自受……这妖女的洞察力与学习力,简直可怕。
而她的报复心,也教人自愧弗如。
“夭夭姑娘,你听我解释……”钟离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想要使个缓兵之计,却发现在这妖女面前,任何的求情与诡辩都无济于事——她根本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解释?我没兴趣。”夭夭看着钟离晴隐忍的神色,脸上笑意渐深,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野望——她想要这装腔作势的小妖精露出更欲罢不能的神色,想要看这表面轻佻实则倔强的小东西在她的掌下无法自持地哭出来,想要这狡猾的小狐狸坚持不住在她面前哀哀求饶……想得心口发烫,热血沸腾。
这张精致到没有瑕疵的小脸蛋,比起神采飞扬的得意,还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得她的欢心呢。
“……你怕我么?”心里充斥着各种可怕的念头,夭夭却露出了一个清丽柔美的笑,轻声问道。
“怎么会?夭夭姑娘生得这样美,我怎么会……怕你呢……”钟离晴说到一半,笑容却撑不住了——夭夭纤细的手掌正覆在她的脖颈上来来回回地轻抚,嘴角的弧度温柔似水,眼中却威胁十足,透着一股子教人背脊生寒的杀意。
钟离晴第一次感到了无从下手的憋屈——打不过,逃不掉,骗不了,求不得。
“你是该怕我,毕竟,我可不是那个呆子,能够容忍你的欺瞒……欠我的,自然是要还回来的。”纤细却有力的手掌划过她的脖子,慢慢落到她的锁骨乃至胸口,指尖缓缓轻移,好似十分在意她的反应,却又是不容抗拒的肆意。
“昏着的时候没动静,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你醒着的反应……真实,生动,特别是你现在,绝望、惊恐甚至于不甘的眼神。”随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轻柔地呢喃,钟离晴却感觉到骨子漫出的寒意,从头到脚每一个穴鞘都在叫嚣着危险。
求生的本能让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发动了瞬移,从夭夭的掌下移到了池子的另一边。
水花四溅,碎珠乱玉,飞扬的水幕掩去了夭夭脸上的兴奋,也挡住了钟离晴脸上的冰冷。
——糟糕了。
几乎是在瞬移到池子的另一边,躲开她压迫十足的威胁,身形才稳下来,钟离晴便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当着这个妖女的面暴露自己最大的一张底牌。
在那靠山村被挟持的时候不曾表露,在地宫之中被追逃的时候也好好地隐藏了,却在这个不十分紧要的关头,轻而易举地使了出来。
钟离晴苦笑:只怕还是因为这个妖女带给她的威胁太大了。
“你果然有底牌,有意思,真有意思……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若是教我满意,你也能少吃点苦头。”眨眼的功夫,夭夭便出现在钟离晴背后,攀附在她颈侧的手掌,教她汗毛倒竖,下一瞬,却强自镇定下来,放弃了抵抗。
她知道,离开了地宫中阴气的压制,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不配合她猫捉老鼠似的戏弄,算是保全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了。
“哼,真没趣。”看她不再挣扎,夭夭撇了撇嘴,也暂时停下了动作。
眼看着钟离晴好似入定般闭上眼睛,夭夭眼珠一转,又起了主意。
“我与她虽是一体双魂,但是她本体属阴,而我却恰恰相反,属极阳——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一旦越极,便会转换,我要找极阳之物,便是想着能够压制住她,而后融合双魂,成就主体——你知道,除了阳气过炽的时候,我会出现以外,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她沉睡,将我唤醒么?”夭夭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钟离晴的眼前,盯着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暧昧地笑道,“当她乱了心神,被心魔占据之时——你恐怕不知道,她心中对你动了欲……哪怕只有一瞬,也足以教她万劫不复。”
钟离晴呆呆地望着她,似乎没有理解她话中的深意,又或者只是被她欺近时渡来的芳香吐息所慑,来不及反应,被动地由着那唇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贴上自己的……
这时,却见她美目一凝,停住了去势,眼角微勾,看向了一边。
钟离晴终于得以拉回了好似被蛊惑的神智,定了定神,正要与她继续周旋,却听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几分惊愕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声音不轻不重,却仿佛一道惊雷,陡然炸开在钟离晴耳边,将她唬得眉心一跳,猛地推开了将她逼在角落的夭夭。
下一刻,却又想到对方与她一样不着片缕,若是就这样被人看去,也是有伤风化……心念电转,却是反手摄来了一旁架子上的衣衫,将她罩了起来,倒是不曾在意自己。
顶着那清雅女子古怪的目光,僵硬地牵起了嘴角,讪讪地打了招呼:“师姐。”
“你、你!罢了,我去外间等你……们。”扫了一眼好整以暇裹着那湿透了的衣袍对她笑得别有深意的夭夭,陆纤柔蹙了蹙眉头,认出正是对方将她打伤,又将师妹掳走。
本来该算是生平大敌,却不料推门而入见到的竟是师妹与这人赤身相对,嬉戏打闹的狎近,陆纤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沉默地退开,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而后再面对这尴尬的场景。
她怎么也料不到,费尽心思,循着那残留的气息追来,又听闻黎家村见到了妖魔,紧赶慢赶,以为打探到了师妹的消息,却目睹了教她如此震惊的一幕。
哪怕从那浴房里退出来,已经过了好一会儿,陆纤柔还是久久难以平复下来。
——虽说修真界并不禁止同性结侣,而她本身所慕也是个姑娘……可是,她向来发乎情,止乎礼,又将自己的情愫深埋心底,平日里也是一心向道,俗事不沾,又哪里见过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
陆纤柔虽说离尘,到底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该懂的事也是知晓的,是以,又如何不明白钟离晴与那女子身上涌动的暧昧与情潮?
若非她误打误撞地推门而入,打扰了她们的好事,下面会发生什么,还真是显而易见。
想到这儿,一贯清心寡欲的陆仙子不由红了脸,却是羞窘有之,气恼泰半:师妹也真是胡闹!纵是要行那双修之道,也不该、不该……
陆纤柔咬了咬嘴唇,却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该什么呢?
情之一字,从来就没有该不该的。
“啧,你很在意你师姐,嗯?”等陆纤柔略带匆忙地推开门,逃也似地退出了浴房,钟离晴还未舒一口气,就听夭夭兴致勃勃地问道。
深知她恶劣的性子,钟离晴警惕心骤起,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随手撩起一串水珠浇在肩侧,装作意兴阑珊地开口道:“管得严,束手束脚的,烦得很。”
“哦?听你的意思,却是不喜欢她了?”夭夭拨开池水,凑近钟离晴耳边,卷起她的发尾把玩,巧笑嫣然,“怎么办,我却是对你那师姐,喜欢得紧呢。”
钟离晴神色一厉,却陡地隐了神态,只是蛮不在乎地瞥了她一眼,抽回了自己的发丝,淡声警告道:“我师姐,乃是崇华掌门的首徒,你若要动她,怕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抵得住崇华掌门的怒火——我师父,可是渡劫期的高手。”
“那又如何?”夭夭恣意一笑,趁势亲了亲钟离晴近在咫尺的耳廓,察觉她的颤抖与不容忽略的厌恶,眸光一深,笑容顿了顿,随即便若无其事地撇下她,顾自从浴池中起身。
也不在乎姣好曼妙的身姿彻底展露在钟离晴的眼中,不紧不慢地穿戴着衣物。
钟离晴却没有半分绮念,敛目沉心,好似闭目养神,却只是竭力平息心底的怒火——这妖女,未免欺人太甚!
“你的师姐,与那固执又无趣的呆瓜倒是有几分相似,想来若是能将她压在身下肆意施为,看着她隐忍抽泣,定然是万分美妙——也算是了却我一桩无可实现的心愿,何乐不为?”夭夭轻笑一声,扫了一眼钟离晴放在身侧无意识紧握的双手,挑了挑眉,径自推门离开了。
门扉轻阖,钟离晴陡然睁开眼,周身流转着可怖的气势,却只有极快的一瞬,立即教她压制下来——脸上划过一抹异样的绯色,却是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
她连忙调理了一番内息,却也不愿让外面的两人有多相处的时间,草草收拾了一番,很快推门而出。
目光一转,却见那挑了一件红袍在身的姑娘正凑得陆纤柔极近,妖娆多情的眸子定定望着她,朱唇微启,好似与她说着些什么——那一抹笑意,灼了谁的眼?
陆纤柔沉默地看着她,面上无悲无喜,目光却十分专注,好似被她说的话吸引住了,竟然连钟离晴的靠近也不曾察觉……又或许,是并不在意?
思及此,钟离晴心中一阵酸涩,竟是生生僵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开步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晴:放开我师姐!有什么冲我来!
夭夭:如你所愿。
陆纤柔:傻孩子。
绯儿:强势围观。
七夜: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
钟离晴:(╯‵□′)╯︵┻━┻
第91章 返程
被陆纤柔抢先一步找上了门; 目睹了尴尬的一幕; 看花灯的计划自然是泡了汤。
钟离晴想着怎么解释; 怎么分开两人;夭夭则惟恐天下不乱; 可劲儿捣乱;陆纤柔震惊不已,面上却不显; 视线在两人身上探寻,猜测万分。
三人思绪飘飞; 却苦了期待落空的九婴; 在御兽袋里闷闷不乐——钟离晴避开陆纤柔的视线; 悄悄与她叙话,许诺了好些条件; 才将闹腾不已的小东西打发了。
回过头; 正苦于怎么介绍夭夭的身份,却被她轻佻地搂住了肩膀,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与令师妹两情相悦; 我们决定结为道侣,愿去崇华向令师提亲。”
钟离晴瞪圆了眼睛; 竟是不曾料到这妖女这般没脸没皮; 当着师姐的面; 什么话也说得出口……偏偏师姐先是一脸不敢置信,而后面色沉痛地摇了摇头,最后却叹了口气,愁眉紧锁地担忧起来。
显然是相信了那妖女的信口雌黄。
钟离晴只觉得方才强自压制的那口淤血如鲠在喉,几乎忍不住要喷出了喉咙。
简直、简直是——岂有此理!
“莫要听她胡说!她这人……最爱开玩笑了。”钟离晴艰难地扬起一个笑; 与陆纤柔解释道,夭夭也配合地大笑了起来,仿佛真就是一个捉弄人的玩笑。
——陆纤柔的目光却依旧充满着悲悯,看来是当真了。
“师姐,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赶紧岔开话题,虽然这个问题并没什么意义——作为师姐,师妹不见了,自然是要费心找的。
只是情急之下,钟离晴也想不到更好的转移注意的法子,只好干巴巴地问道。
没想到,陆纤柔想了想,还真的煞有介事地回答道:“妖魔现世,魔修也有了集结的动静,五派大比提前了,我接到师尊的传信,特地来带你回去。”
“五派大比?”钟离晴虽然并不关心什么大比,但是任何一个借口能够吸引走陆纤柔的注意,让她不再纠结于夭夭和自己的关系,总是好的——因此钟离晴立即装作十分关心的模样,引导着陆纤柔解释道。
她知道自己的师姐平时看着清冷淡然,在亲近相熟的人面前,却有些话痨。
“不错,五派大比向来是天华囯五大派的传统,为了切磋,也为了推选出盟首,共抗魔修,上一次还是在百年之前。不过这五派大比虽然是为了推选盟首,能者得之,但是历年来都是我崇华问鼎,今年自然也不例外——你与我皆是掌门座下亲传,不仅代表了师尊的颜面,一举一动更有关崇华的动向,所以,师妹你切不可……”眼看着陆纤柔话锋一转,就要扯到自己与夭夭的关系上来,钟离晴顿时脸色一垮。
“师姐你误会了,夭夭、咳哼,妘尧姑娘乃是天一宗的少宗主,那日我们在靠山村遇到她时,正是因为她追缉天魔宗的魔修才生了误会,我与她在地宫中与魔修缠斗,后来妘尧姑娘受了伤,我便主动请缨护送她回宗门,算是全了地宫之中我们相识相交的情谊。”灵机一动,钟离晴一脸正色地与陆纤柔解释她与夭夭的关系,突显了联手御敌的情谊,意在撇清关系,更是将见面时的交手归咎于“误会”二字。
在她强调对方天一宗少宗主的身份时,夭夭挑了挑眉,眸光幽深地看着她的背影,红唇轻抿,却终是没有开口,只是上挑的眉眼冷然了几分,倒是与妘尧的气质更似。
“那你……”听了她的解释,陆纤柔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脸去看夭夭,有心求证。
钟离晴眸光一颤,担心那妖女不肯配合,连忙将话题又拉了回来:“不过这一年多来,妘尧姑娘的伤势已然好转,离天一宗辖下也近了,我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五派大比在即,师门召唤,我自当仁不让,尽快与师姐回宗,想必妘尧姑娘也会理解的。”最后一句却是盯着夭夭说的。
“不错,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亏了秦姑娘的帮助……”夭夭清雅一笑,当着陆纤柔的面,抱着钟离晴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拉到身边,更是伸手在她掌心不着痕迹地划下了“血咒未消”四个字,“听闻崇华剑派乃是天华囯第一宗派,剑法卓绝,威名赫赫,本命剑与我天一宗的元剑道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有意见识一番五派大比,不知崇华可欢迎?”
被她笑盈盈的眸子一瞧,钟离晴一滞,不知该怎么回话,陆纤柔却是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竟是毫不介意此前被对方打伤一事。
——这姑娘竟然出自天一宗。
圉于天华囯的普通修士或许没听过,可是元婴之上,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东明群域势力最大的宗门,虽然都是剑道立身,但是与天一宗相比,崇华便有些不够看了。
东明群域,是大陆上所有人族正统修士的聚集地,即便崇华派在天华囯一家独大,可是放诸整个群域,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宗派罢了。
天一宗的少宗主,亲临崇华,更与掌门的亲传弟子交好,这个消息一出,更是奠定了崇华的地位,陆纤柔本人虽然不屑于这种俗世虚名,但是以崇华首徒的立场,却不得不多考虑几分。
是否将这位少宗主的身份宣告于众还有待商榷,但是对方既然提出了要求,莫非她还能拒绝么?
看师妹那殷切的目光,自己又怎好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呢?
陆纤柔心中叹了口气,却朝着夭夭扬起一个温雅有礼的笑来:“妘尧姑娘愿意做客崇华,鄙派自然求之不得。”
——只怕钟离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敬慕的师姐错会了她眼中的恳切之色。
她是想拜托师姐能够拒绝这姑娘……怎么最后却成了她们主动邀请这妖女结伴同行了呢?
被赶去驾车的钟离晴担忧地扫了一眼身后的车厢,感觉腰间作怪的手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死气白咧地腻在她身边动手动脚的夭夭,压低了声音警告:“住手。”
夭夭爱极了她恼怒又碍着端坐车厢中的陆纤柔而不得不忍耐,面上装作平和淡然,眼中却闪烁着湛湛冷光的模样,更加变本加厉地将手拢在她腰间来回摩挲,一边凑近了她耳边暧昧地呼气:“你若是不愿,那我便回车里,与你的师姐讨教剑道……想必,她不会不乐意。”
蹙了蹙眉头,钟离晴拉住了作势要回身的夭夭,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却还是压下了愤恨,顾自盯着前方,轻哼一声,算是默许了她的骚扰,只是动了动手,将她还要作乱的手掌紧紧攥在身侧,面沉如水,目光如冰。
“乖,血咒未清,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感觉交握的手掌传递来的力道,夭夭勾唇一笑,在钟离晴不曾见到的地方,眸光划过一抹温柔,却很快转为玩世不恭的轻佻。
三人行的日子与结伴同游也没什么不同,除了趁陆纤柔不备,难得才能出来放风的九婴怏怏不乐,叫苦不迭,钟离晴与夭夭却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友好,只是仿佛又有什么在暗地里发酵,在无声中消散,在未曾察觉到的时候,悄然变化……
不再游山玩水,一心赶路的三人,竟然只花了出发时一半的时间便回到了天华囯的地界儿。
在踏入崇华山脚的坊市时,钟离晴恢复了女装,又将自己伪装成了崇华掌门的亲传弟子秦衷,只是,看了一眼姿容绝世却丝毫没有遮掩打算的夭夭,眉头一蹙,想要提醒她,却又觉得无从说起——这妖女,怕是张扬恣意惯了,从来不知道收敛为何物。
钟离晴忽然有些好奇,她在外行走时,是否会顶着妘尧那少宗主的名头呢?
想来这以她的骄傲,该是不愿的……师姐的一番盘算,怕是要落空。
只不过,钟离晴一路琢磨,却总是不得要领:这妖女一定要跟着自己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血咒或许是一个原因,但绝不会那么简单,否则按这妖女的性子,把自己掳走不是更容易?难不成真的对师姐有什么非分之想?
因为自己的揣测而黑了脸,钟离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身边自从踏入崇华地界就陷入沉思的夭夭。
后者似有所觉地回望过来,忽然笑道:“崇华果然人杰地灵,你们有事先忙吧,不必在意我,我先四处逛逛。”
说完,也不等钟离晴回答,便顾自走开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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