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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gl]见凤使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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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说出哪怕一点不好,余暖揣摩着皇后心思,谄媚道,“自从跟着娘娘,我也算吃香的喝辣的,非常不错!”她说得夸张了些,但这却是实话,跟着皇后,她的生活质量较之前世有了简直太多的提高。
这辈子,她除了皇帝给的那份用度,还添了皇后的补贴,日子过的不可谓不滋润。
到底是在宫里这么些年的,除却最开始有给余暖蒙混过关,皇后对于现在余暖说的话的真假还是能拿捏出来的。
她听着,心里越发打定主意,要把余暖培养成忠犬。
话不多收,她拍拍手,看一眼身侧的夏满。
夏满会意,忙将一早便摆在桌上的、盖着小红盖头的圆案双手捧起,奉给余暖。
余暖顿着诧异,但出于一向的附和,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过,这才看向皇后,目带困惑。
这是卖的哪门子的关子?
她想着,便见皇后抬了抬手,示意让她自己掀开红布,目光带着些期待,面目却严肃,不发一言。
今天,不对,很不对。
余暖心下有轻微的不安,暗自咬牙,看皇后表情,她总不至于弄死自己不是?
而连这都不必担心,她还用担心什么?又兴许是皇后一时兴起给送的礼物不是?皇后总也喜欢些新奇的玩法,谁说得准呢?
抿唇,余暖故作期待样子,捏着红盖头,终于鼓起勇气掀开。
柔软的红绸,闪着温柔的光泽被她放下。
圆案上边是一个本子,薄薄几页,用纸板裱好的那种,棕色的外壳儿,上边的花纹很是华丽。
上书几个大字:忠犬三十六规章。
大脑顿时卡壳,余暖一时竟然什么也无法想了,她只看着那张单薄的纸,一动不动,便像时间静止了一般。
皇后看着她的表情僵硬,也不说话,连带呼吸都是小小声的,皇后不由心下越发觉得有意思。
若是常人,怎的见了要么高兴的傻了,要么惊慌的拒绝。这么一对比,余暖此人,倒是真是特立独行。
错觉,总是美好的。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了些好感,总是不经意的会往好的方面想的。而我们的皇后娘娘,自然也不例外。
她没有打断余暖的大脑当机,只安静的等着,她享受余暖脸上的这些表情变化,这让她觉着很是有趣。
故而,待得终于余暖回过神来,那已然是半晌之后的事了。
她僵硬地看着手上的本子,觉得惶恐,“娘娘,这是为我准备的吗?”声音里是恰到好处的期待与忐忑。
“本宫一一为你而写。”大方承认,皇后给自己耳鬓的碎发撩至脑后。
一想着人生又有了奋斗目标,皇后便觉着干劲十足。
“……”余暖动了动唇,想要应承几句,却到底还是语塞。
娘娘,其实比起你这样的笑容,我还是更想要见您说实话,板起脸的样子。
当然,这些话,余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口?那她可是半个字都难提的。
纸上的字并不很是端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草的,却又有筋骨。不难看出,书者是有认真写的。
余暖机械的将目光移到那些竖着排列的小字上,一列一列往下看。
一:皇后娘娘的所有都是对的,皇后娘娘即真理。
二:不论何事,都得站在真理这边,皇后娘娘这边。
三:皇后娘娘……
一条一列,一页六列,共三十六列。
该如何形容余暖看时心里的奔溃?有一句广告写得好:可绕地球三圈。很好,现在的余暖,觉着自己的脑回路也可以绕地球三圈,甚至可以在绕完后扎个大大的蝴蝶结。
善解人意的皇后娘娘,您能解释一下这些是……?
为何她每个字都认识,都不难,但一个个字连起来,便让她有一种她语文没学好的强烈感觉呢?
近乎享受的欣赏正捧着薄纸发愣的余暖,看她的面上丰富的表情,皇后心里开了花儿。她已经能想象到了,余暖,会是一个好的忠犬。而自己的生活,必然会变得丰富多彩。
“可有异议?”皇后的声音是愉悦的。
恍然惊觉,余暖像是从梦里突然醒来,她轻微摇摇头,响亮道,“没有任何异议!”
略微点头,“既如此,你便回去背下,我明日抽查。”
她是如何将这话说的这般理所当然的?心下吐槽,脸上却笑道,“荣幸之至。”
讲道理,皇后娘娘,您能解释一下这是在整什么幺蛾子吗?
她不过是隔了昨天没来?怎的便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余暖想起一句话:幸福来得太突然。
至于有多幸福?这便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的清的了。
“娘娘,那我是先回去背下?”半天下来,余暖总算是说了第一句主动的话。
其实她是担心,再在这里下去,自己的表情怕是得崩塌掉了,那估摸着可就不是一点尴尬了。
可皇后何许人也?她自然不会让余暖如愿,“不忙,本宫对襄妃还是很有信心的,你自然能记下。”皇后挑眉,诧异她怎今日这般急的回去。
思来想去,怕是也只有因着太激动,想要回去早早背下。
满意她的表现,皇后心道过两日她要是表现良好,当是有奖励才对。
自然,她挑的人,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襄妃能表现的不错。
余暖顿时觉得给噎了一下,讪笑一下,努力压住自己几近奔溃的心情。
忠犬三十六规章,娘娘哎,感情你玩养成呢?
不过怎的,也或许是算她这个大腿抱的不错?
好歹。。。。。。大腿是有意向培养自己的,是吧。
也许就靠着做好这个,然后她余暖就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是吧?咳咳咳。
余暖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手上只捧着这么本小册子,却觉像是有千斤之重。
也是因此,余暖今日吃饭的时候,吃的格外之多。她在努力压下自己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反观皇后,也是吃了不少。不过,与余暖不同,她是单纯的因为心情好。
人生啊,总是这么充满惊喜与波折。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说不准,你不知的是:还给你关上了一道窗。
余暖,从从前的步步向前到现在的或已再无退路,说起来,也不过一月罢了。
☆、萧妃风波
萧妃的确是有喜欢的人的。
那人在宫外,乃是萧妃表兄,倒也算青梅竹马。
然而,此人长的顶多也只能算相貌清秀。可有句话说的好: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或许也是因此,萧妃总也对其念念不忘。
萧妃给自己翻了一页书。
是她常看的诗词,闲以怡情。
可她只是随手一翻,却见上书:‘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巴山不是云。'
情诗?萧妃蹙眉,无法,她又翻了一页,‘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怎的都尽是这些?萧妃无奈,她想再翻一次,伸出手,却到底只是将整本都给合上。不忍猝读,她看着这些,不由便思及那人。
想起他对她的温柔,他的体贴,他对她的所有的好,乃至于离别的不舍。
萧妃不由叹了口气。
她还记得,她最后一次见他,那会儿,他着了一身蓝衫,他递给她一块腰佩,羊脂白玉,上边雕了一尾鱼儿,她拿了一半,他那儿还有一条。
“待得我下次归来,便上门提亲。”他的声音温柔,脸上是笑。
那会儿,萧妃听着都忍不住笑起来,她甚至都将那些个自幼所习的礼法都抛之脑后,她上去轻轻的抱住他。
他的体温比她热一点,在那样带了寒意的秋,很是温暖。她也能听到他的心跳,咚咚咚地一下下有力跳动,便如同自己的一样。
满怀欣喜的别离,却不想,再无相见之期。
不等他归来迎娶萧妃,他家里父亲却要她嫁入这深宫。而这一去,便是数年。
也不知,那人是否已有了妻儿,是否还是心悦于自己。
世事啊,总也难料。
萧妃目光幽幽,垂眸,她没什么精神的倒在摇椅上。
心累起来的时候,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累,她将眼闭上,觉得睁眼看些什么都是费劲的。
奈何她想歇息,却是未必谁都愿意给她歇息的。
萧妃闭着眸子,不过小憩了半晌,却听得外边给人围上。
到底睁开眼,入目的是惶恐的婢女跪了满地。萧妃看到外边有个宫人笑着走了过来。那人她是认识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四五十岁。凡有琐事,多是他处理。
起了身,萧妃笑道,“何公公怎的来了?”
“可不是有事吗,陛下召见娘娘。”见识过太多风浪,何公公也不摆什么架子。阴沟里翻船,再翻身的事儿他见得多了,谁也说不准,这回那人可能真整垮萧妃。
“陛下?”萧妃觉着诧异,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那我可是换件衣裳?”
说来萧妃在宫里时日也并不算短,但皇帝召见自己的时候,当真是不多的。大多时候,她闭门不出,宫里也像是没自己这萧妃的样子,自然,这也是萧妃所一向期望的。
她巴不得这宫里没人记得自己,那还能讨一个清静安稳。
“倒是不必,娘娘这番过去便可,”何公公摇头,又道,“不妨请吧。”
萧妃抿唇,点头,“劳烦何公公领路。”
“娘娘客气了。”
就此跟上,因着外边那些个将自己殿前守住的侍卫,萧妃识趣的没带任何小厮。
左右怕是并非什么好事了,何苦多带个人过去遭罪。且退一步说,即便多带一人,也未必见得能去找到什么援助。她在宫里,并无什么倚靠。
一路无话,萧妃也没什么好探听的,便这般跟着何公公进了殿。
皇帝在上边坐着,下边站着容修仪与林芳仪。
萧妃蹙眉,哪能还有什么难以明白的。这容修仪,倒是真一日也闲不得。
“陛下。”萧妃恭敬行礼,等待皇帝发话。
挥挥手,皇帝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今日她二人道你与人偷情,你且有话要说?”
“陛下,并无此事。”心下越慌,面上却越冷静。
萧妃不由思及自家表兄。莫非是他?不、不可能。
自己自从入宫,便与他再无联系。
心下想着,也少了分不安。
“那这纸你如何说?”皇帝的话依旧没什么音调起伏在里边。他挥挥手,宫人便呈上一张薄薄的白绸手绢,边上绣一朵小小的兰,上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回陛下,这确是我的帕子,可我帕子并非只有这一块,丢了一二,很是正常。”言语恳切,不亢不卑。
心下冷笑一声,萧妃心下也有了底子,该不会是表兄了,不过容修仪倒是慌不择路,连带这种理由都能诌得出来。这二人倒也真是无脑极了。
“萧妃,这字迹却是你的?”
“陛下,你当知道,人且能有相似,更何况字迹?模仿,再简单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说着,看向右手边上的容修仪。
想来,林芳仪也不过是给容修仪糊弄过去的一个下手罢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陛下明鉴,一次尚且能说是巧合,可这般之多巧合?谁知是否是真的呢。”容修仪察觉萧妃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下越发发狠,愤慨道。
她不懂,为何搁在其他皇帝身上,应当是该气急的事,这位却是这么气定神闲。莫非,戴绿帽子也无一点感触?
但她更不信,她筹谋了这么久的局,她萧妃便一点都不能撼动。
“人约黄昏后,既如此,便会会这人。”皇帝没什么兴致,隔着冕,他瞥一眼咄咄逼人的容修仪,微微蹙眉。
而同样是蹙眉,萧妃却是因为难以确认,她不知那容修仪给自己安了这么一个套,是否会连这也给算进去。
可索性,她现下最大的凭仗,该是皇帝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而容修仪与林芳仪,最大的错误,便是没有看清局势。这宫里,她萧妃,从来不是靠着皇帝的恩宠而直接得到萧妃这位置的。她是左丞之女,而容修仪?呵。
“陛下,可宫里这般之大,若要寻到这人,何其困难?”林芳仪带着忧虑的声音传来。
“。。。。。。宣皇后。”皇帝懒得和这么些人多说什么,觉着乏味,他挥挥手便拂袖走了人。
皇后近日也是够闲,终日把襄妃召去,是该给她寻些事做了。
身为皇后,若是这点人也难以寻到,也不会是他的皇后了。
近日总也忙于朝政,也不知襄妃是否受了委屈。
襄妃是否受委屈?
这话,确是难答。
且拿此刻的襄妃说罢。
余暖正坐得笔直,等着皇后娘娘抽查三十六规章。
“第二十七条。”皇后懒洋洋躺着,随着心情抽查,想到哪个数字就抽问哪条。
每日一抽,一抽数问,几日下来,她已然养成了这个习惯。每次看着余暖背得流畅,皇后都有一种奇异的成就感。
“每次遇上有趣的事,当不忘及时与皇后娘娘分享。”余暖一本正经道。
何谓倒背如流?余暖觉着自己已然可以做到了。她都甚至快习惯了这样每次这样正坐着回答。
不知皇后提问的热情能持续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久的将来,她即便在梦中,被抽查,也能回答的流畅。
“不错,有赏。”满意的点头,皇后朝夏满看一眼。
夏满忙捧了早便准备好的果盘上前,弯腰送给余暖。每次余暖答对,皇后便会赏赐一片果子。现下盘子里只剩最后一片苹果了,也便是说,自家主子今日已然完成了所有的抽问。而襄妃,也再次成功的回答所有。并无差错。
“谢娘娘。”余暖用牙签戳起今日的最后一块,心下暗自松了口气。
结束了抽问,剩下便该是消食了,而后再进晚膳,再告辞。
余暖已然摸清了皇后的套路。
拍拍衣服,皇后果然起了身,扭扭胳膊,“走吧。”
连忙跟上,余暖不知道今日皇后又想去哪边消食了。所谓大同小异,大抵如此:她能摸清皇后的套路,这是大同,至于小异?皇后总能每天挑些不同的地方去走上一走,这就是异。
但不同往日的是,这会儿,方才走了没几步,却给迎面而来的人给堵住。
“皇后娘娘,陛下有请。”
来人不是胡公公又是何人?
“现下?”皇后蹙眉,她今日还没消食呢。
“可不是那方萧妃与容修仪又闹了不和。”何公公赔笑道,适时的透露出一些内幕。
“容修仪?”久违的宫斗又来了!
皇后顿时提了兴致,收在广袖中的手默默摸一下自己就快要拥有小肚子的腹部。纠结一下,到底没经住诱惑,笑道,“走吧。”消食,那她晚些再消也不错。
诧异于皇后的热情竟不似往昔那般,还会犹豫,胡公公看了皇后和她身后的襄妃一眼,没有说话。
宫里头的丑闻,让襄妃知道是好是坏?
“无碍,她跟着便好。”大手一挥,皇后解决了胡公公的忧虑。
忙点头应下,胡公公心下终于还是松了口气。
左右是个皇上喜欢的,学着点,有皇后护着,让她长点心眼也好不是?
只是不知为何皇上总觉着皇后会欺负襄妃?
看这模样,皇后待襄妃倒是不错。陛下这次,倒是当真关心则乱,当局者迷了。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娘娘牌侦探仪
一步之差,一个从清宁宫出了到目的地,另一个却正巧从她的目的地离开回了别处。皇帝如若知道余暖会来,大抵便会呆在那儿不动了。
可惜了,没那么多的如若。
余暖心惊胆战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以为等待她的,会是座上的皇帝和下边的一众妃嫔。但出乎她的意料,该到的妃嫔的确是一个不少,皇帝倒是早跑没影儿了。
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
余暖跟在皇后后边,默默的看那边正围成一团的女人们,见皇后过来,这才“依依不舍”从对方身上移开几乎快黏在上边、分不开来的眼神。
何公公已然在路上就对皇后都说完所有情况。
皇帝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要求查清好,也没说要她将这事儿办成何样。
皇后本以为只消过来看乐子便好,没想着乐子是有,十足十的乐子,可乐子后边,还有个更大的麻烦。
一时兴致缺缺,甚至于都翻了个白眼。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余暖心想,到底没忍住,眼角微微弯起,可笑着,便又开始担忧皇后。
这所谓解决,可算谁之过方好?
“。。。。。。可有留什么人手给我?”皇后其实是想说狗皇帝可有留人的,但话到了嗓子眼,也只能硬生生压了回去,这种话,自然不能说出口。不然,怕是只能比现下这事更加麻烦。
“回皇后娘娘,这老奴可不知道了,陛下没说。”实话实说。
皇后沉默,心下将皇帝祖宗十八代狠狠骂了个遍,让她做事,然后也不给点人手?
感情皇帝这是脑子有坑,没填吧?皇帝他爹,这么个儿子,你什么个脾气?
“既如此,便是后宫任我差遣。”皇后挑眉看向正前方的容修仪。
难得的,皇后觉得容修仪不若当初那般可心了,惹麻烦归惹麻烦,她这般是要她谢羲给她料理后事?整理麻烦?
害的自己连带消食都没消,饭都没吃得来给她办案,这女人真是变得麻烦了!
“这。。。。。。”何公公欲言又止。
“本宫晓得分寸,手帕在哪?”怎么看这事怕是一日难完成的了,皇后有些不耐烦,看向何公公。
宫人忙给呈上,皇后看着上边几个字,目光挪到容修仪身上。
她脑子傻了才不懂这是谁弄的,而皇帝,虽然没自己聪慧,但怎也不至于一点门路都看不出来。
软红捧着帕子走近,屈膝,皇后略一垂眸,便见上边书了几个清秀的小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拿了根细长棒子将它翻来覆去看看,上边除了那小朵的兰,再无其他。
“人约黄昏后?萧妃,此为你字迹与帕子?”她是知道萧妃总喜欢看些书的,倒是没想到,连带帕子都得给绣个兰,就像生怕别人会不知那是她的一样。
倒是她看走眼了,没想着,萧妃是个爱摆弄风月的人儿。
“。。。。。。回娘娘,此确为我的,也似我的字迹,但却与我无关。”萧妃无语皇后的问话,给她哽了一下。
宫人自觉地捧了一银盆的水上来,皇后洗了洗手,罢了,方才勾着唇角道,“软红,传我的话,来人乔装了去萧妃殿里堵严实了,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看今日可有个谁能来赴约。”
听着皇后的势在必得的语气,余暖却有些顾虑。
莫非萧妃当真有偷了人?她突然就想起上辈子余皓对她说的话,他说萧妃在外边是有个姘头的。
莫非是真败露了?
余暖想着,悄悄多看两眼底下正面色从容的萧妃。上辈子总跟她置气的两个人均在一堂:一个皇后,一个萧妃。余暖突然就心上有些复杂了,一个最大的对头成了自己的大腿,还有一个,给自己上辈子另一个对头整治着呢。这种感觉,怎的就这般诡异呢。。。。。。
世事难料,或许是因着对皇后的看法改变,余暖对萧妃,竟然都伸出了些怜悯的情绪,而非本该有的幸灾乐祸。
不由抖了抖,这生活在宫里,怎每日都像做戏一样的呢?千变万化?
察觉余暖的异样,皇后将思绪中断一下,看向余暖,蹙眉。
抬眼瞅下窗外,皇后觉得这天气,怎的也是不算很冷了的。衣衫都开始往单薄穿了。莫非是襄妃刚进宫,衣裳还不够?看来过两日得多赏几件方才好,不若怕是过些日子就得去见太医了。
当然,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会儿显然并不记得自己已然给余暖足够的料子了,怕是都快比皇帝赐给余暖的更多。
这会儿不会记得,从前也从没记得过。
一时无言,皇后一沉默,四下便都安静了。
直至软红都跑远了去了,夏满瞅着外边都快近黄昏,才只得重重咳了咳,试图将皇后的思绪拉回场上。
没好气的瞥了眼夏满,皇后以手支额,再继续问道,“萧妃,我且问你,你平日可有丢那帕子?”
蹙眉细思,继而摇头,萧妃严肃道,“回娘娘,并无。”
“甚好,既如此,夏满,吩咐下去,去浣衣局将料理宫妃衣裳的宫人都审问一二。”像这种私物,多是放在萧妃自己寝殿里的,外人并不能碰得,若是萧妃连带自己身旁下人都无法调教好,那也是不必在这宫里混了。如此一来,只怕也便只能是盥洗时候能做了手脚。这样一想,倒是怎也得不算是萧妃太过糊涂了。
“是,娘娘。”夏满应道,说着便起身候着,担心自家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余暖眨眨眼睛,看向皇后,她还在纠结皇后的前一句话。
为何人约黄昏后要将去萧妃殿里堵?余暖看着萧妃,半晌,方才终于反应过来。
莫非是因着萧妃总也把自己关在自家的熏风殿,哪里不去,若是要约,也自然只会在自己殿里约?
皇后这是守株待兔?
心下想着,这方恍然。而即便不是萧妃红杏出墙,那陷害之人怕是也不会将“私会”地点定的离萧妃的殿远的。不若,便起不到作用了。
不过,到底是萧妃红杏出墙还是有人蓄意陷害?余暖却是不知的了。
“看来是得委屈几位些时候了,未水落石出,你三人便先在这殿里呆着。”皇后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这些家伙让她不爽了,她自然也没理由让她们好受。
底下三人面面相觑,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皇后便就此起了身,挥挥袖,招了余暖便出了门。
还好天色不够晚,现下吃饭,该是还来的及的。
刚好吃完饭,那方软红也该带着‘黄昏人’归来。
皇后想着,眼里是狡黠。可方才想着,便瞅见身后襄妃的影子,长长的在地面上显现着,映入自己的眼帘。
是了,她不是在培养忠犬?那这般被襄妃看着这些阴暗面,会不会不大好,给她造成什么心理阴影面积?
虽说她的小弟,是不该跟个傻子一样无脑的,可若是见识过太多黑暗,养的不好怕是也很有可能。
皇后不由若有所思。
“襄妃。”
“娘娘?”余暖正揣摩着皇后今日那些话的意思与原因,闻言一愣。
“你见的会越来越多,但我并不希望你变得像那些女人一样。”若是一样,那大抵会很没意思,或许也会不那么讨人喜欢了?皇后思索着,心下也暗自下了决定,以后要让余暖少见些这些。且只适中便好,襄妃只消拥有足够的防备心理便足够了。
至于剩下的,她是她的主人,她会帮她。
“娘娘,我不会的。”眼眸微闪,心下感动。
皇后是鲜少这么直白的表露心思的,她这么说出她对自己的期望,说明了她将自己视为自己人了。
上辈子,她进了宫,只听过皇帝对她说过类似的劝诫,她就此沉沦。
而这一次,又有一个人对她这般说。还是那般俗套,只是这一次,她也未必能比上辈子好上多少。
余暖觉得皇后的话像是一道阳光,打入自己的内心,让它充满了温暖。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就这般在那里生根发芽。或许皇后除了是她的大腿,也能成为些其他的什么,比如……朋友?
自己其实还是挺喜欢皇后的。
余暖想着,她能感受到自己一瞬间快了一拍的心跳。
今夜的饭,似乎都比以往再格外好吃些。
二人无言,却双双多吃了些。
气氛愈发和谐,余暖便谈笑着给皇后说些趣事,皇后也听着高兴。乃至于软红回来的时候,犹豫再三,方才终于进了屋子,开了口。
“娘娘。。。。。。人抓到了。”
余暖顿时注意力给移了过去,看着不远处吞吞吐吐的软红,便听皇后的声音带着诧异传来,“有意外?”
“人是人,就是超额完成,给抓了两个。”软红搅着手帕,颇觉羞愧。
主子给自己安排的差事,这算是砸了?可又的确是抓到了人没错,是功是过?
余暖在旁听着,眨巴两下眼睛,心上所有好奇心都给勾起来。
莫非萧妃真是偷人?还一口气偷俩?
深藏不露?
☆、奸夫vs奸妻?
这事儿说起来,韶美人是真冤的。
她不过是丢了个饰物,便到处寻寻。路过萧妃的熏风殿,发觉今日似乎有些不同,便近了些,站着一棵柳树下,让丫鬟过去打探一二。
可谁想,近是近了,没想,这才一近,就给人赶忙抓了起来,徒添了这无妄之灾。
一个没留神,就给押到了这边。
看着殿里坐着的萧妃几人,韶美人一脸茫然。
几人和韶美人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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