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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gl]见凤使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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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笑归调笑,她可不想自己因此而给那些多事的长舌妇议论纷纷。
  
  “大哥,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会分清。”余暖承诺,心下也暗松口气。其实她还挺怕人前也叫她大哥,这般,便像自己有什么毛病一般。她不许,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一时间,各怀心思,竟也和谐。
  
  夏满却在二人身后再次独自纳闷起来。
  
  她家主子,那般骄傲的一个人,怎的什么时候突然会与人商量了?
  
  还是个与她争宠的女人,不美,不聪慧,无什么特点?
  
                          
作者有话要说:  ww还是蛮喜欢韶美人的~漂亮机智的姑娘~外表柔弱内心坚强~

☆、容修仪的心思

  
  余暖、皇后这方终于得以安生几日,别人却是未必愿意安生。
  
  九重宫门,锁了多少人的心思,不得为外人所知。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抵是最合适的一个描写词汇。
  
  自那日归来,翻来覆去却怎也不得安神,容修仪左思右想,终于在这一日去寻了林芳仪。
  
  她可是听闻那宫里人说过的,自陛下迎那襄妃进宫,竟当晚也不在那蓬莱殿过夜,更是事后再无去过。许是陛下不喜那襄妃也是说不准的。
  
  容修仪想着,愈发觉着这是极有可能的。
  
  便是那日她见着,都不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普普通通一个小姑娘罢了。庸脂俗粉。
  
  “妹妹,若是我说,现下宫里妃位可便那么四个,皇后又欢喜你我,只消扳倒那襄妃,那位置可不还得我俩。”微扭了腰,容修仪已然劝说了许久。若非其他三个妃子不适合,她也不会来找这小小芳仪,浪费口舌。
  
  若是事情败露,若是寻的那三位,身份有差,依了那三位性子,她必无什么好果子吃。
  
  这般一来,倒是不如来找这林芳仪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总比她们更适合。
  
  “这。。。。。。可她到底是妃。”林芳仪有些心动,却碍于顾虑。
  
  “左右也就差了一品,有何?”虽说官大一品压死人,可这会儿,容修仪自然不可说实话。
  
  林芳仪沉默,似乎便要答应。
  
  “我已然探听过了,那襄妃无什么背景,家里也便一哥哥从军罢了,区区小将,有何为惧?”面露不屑。容修仪回想那日见着皇后身后的襄妃。
  
  总也缩在皇后身后,更是也不见皇后与她说什么。
  
  她要赌一把。若赢,她便是妃。
  
  “好,那便依你。”林芳仪这方才答应下来,叹口气,眼里转为肯定。
  
  容修仪心下暗松口气,又正颜道,“这便好,那你既定了,便不可半途而废。”若她一直坚持,或许容修仪就不会再做劝诫,显然,容修仪并不想要一个随时可能动摇的盟友。
  
  “自然,”林芳仪面露肯定,她点头,“那我们该先是如何?”她也想赌一赌。
  
  “我曾与那襄妃有一面之缘,看她面相,不似个如何有野心的人,反是很是懦弱。”不急于想这,容修仪想着那日所见,缓缓道。
  
  “那便太好。”林芳仪喜道。若是那般,那或是能少许多阻碍。
  
  而襄妃更是初初入宫,此时,根基正是未深时候。
  
  “陛下也不怎的去看那襄妃,家里又无何背景,依我看,这正是你我最好的机会。”容修仪也有嫉妒。她那样一个一切普通,又没什么特点的新人,却独独霸占了妃位,而她们这些老人,却只得苟延残喘。
  
  这宫里,向来只闻新人笑,谁听旧人哭?
  
  她只得给自己找出路!
  
  “可听人议论,说是那襄妃总也去寻皇后娘娘?”林芳仪说出自己最后的顾虑。
  
  “皇后娘娘从来并非是个博爱的人,你可放心。那襄妃方才入宫多久,而你我入宫多久?”依她看,那日襄妃便是自己跟在皇后身后,也不见皇后对她有多说什么。庇护?从来不是只要有人倒贴着,皇后就能动了念头,愿意去庇佑的。
  
  皇后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
  
  觉着有理,林芳仪便道,“那你我且从何开始好?”
  
  “循序渐进,这种事情自然急不得,不若便先假做友好,再动些手脚。”皇后又向来喜欢闹腾,宫里头便她容修仪最讨皇后欢喜,为了她,皇后必视而不见。
  
  林芳仪思索半晌,旋即道,“这番自然最好。”
  
  “若是我说,那襄妃定然不会整日在她蓬莱殿里闷着,总会出游,这便是个契机。而我在宫里名声不好,少不得她有提防,不若便你先出手打探。”将这几日心中想的都一一说明,容修仪目光灼灼。
  
  林芳仪却听得若有所思。
  
  这番,岂不是好事她占尽,祸事她尽背?可不打的一手好算盘?
  
  自然晓得她的顾虑,看林芳仪目光幽幽,容修仪又补充道,“你只消知晓了她且喜欢平日作甚,有何活动即可,其他,且是我来。”必不可万事亲力亲为,容修仪觉着且到时候再寻小厮,下了后手便可。
  
  至于什么后手,如何,那便不是现下所能决定的了。
  
  “你且放安了心,你我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自不会弃你。”又做了承诺,容修仪把玩着桌上茶杯。
  
  无色的琉璃杯,里边是浅黄的茶水,很是温暖,却到底比自己那儿的差了些。
  
  位置只差了一品,天差地别。
  
  林芳仪便沉默许久,半晌,终于还是定了心思,轻勾唇角,“也好,乘着现下她耳目必然还无的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前去探听一二。”容修仪说着,便看她,来了兴致,自然便要先迈出第一步。
  
  “也好。”林芳仪眼睛亮了亮。
  
  相携而行,去了那边时候,倒也不算久。
  
  较之皇后宫的大气华美,娴妃殿里的空是富足却显空虚,萧妃殿里的朴素简单,淑妃的药味混着浓郁熏香,襄妃的蓬莱殿,精致有余,少了过多的珠光宝气,倒是多了分温馨甜美,竟更像一个家了。
  
  这是宫里少见的,林芳仪甚至在警惕之余,都有些好奇,襄妃此人,究竟是何种模样。
  
  而也如她所愿,襄妃此人,她也很快便见着。
  
  即便身着华服,不过是个眉眼普通的女子。便是在民间算是美人,可在这宫里,到底是差了些。
  
  林芳仪竟有些小小的失落。
  
  “襄妃娘娘。”林芳仪行礼。
  
  襄妃只略一点头,面上是轻微的诧异。
  
  与林芳仪想的不同,而她身侧的容修仪想的却比她深许多。
  
  她接触的比容修仪多,自然不难看出,襄妃身上这衣裳的料子,并非宫里头妃位所该拥有的。
  
  琅国律法森明,这些规矩可都是全的。
  
  此等绫,质地柔软,规则的半手大的宝相花纹规则的排序,织得平整,而看她举手间衣袂薄如蝉翼,想来怎也至少是皇后那个品阶才可拥有。
  
  但容修仪却是还抱着些希望的。
  
  指不定是陛下新婚燕尔那日赠与,谁也说不得。
  
  简单的客套,容修仪方才想要告辞,却听襄妃那方丫鬟却是轻声笑道,“娘娘,可是到时间了,皇后娘娘让您申时去吃食儿的,要再不去,可得晚了。”
  
  容修仪却是愣了愣,她转眸看一眼那个上一瞬还令她在心里还觉着莽撞的丫鬟,心下剧震。
  
  皇后?吃食儿?
  
  “皇后娘娘对我好,我自然记着,白术你也乖。”襄妃的声音和美。
  
  真假?
  
  无意再听她主仆二人谈笑,容修仪心下复杂,遂带了林芳仪找了借口告辞。
  
  待宫人阖上门,林芳仪带着复杂的声音方才轻轻响起。
  
  “姐姐?这可算意外?”
  
  “都是未知之数。现下看来,只好先缓一缓。”故作镇定。她知道,若她乱了,这结盟自然也便裂了。
  
  林芳仪便点点头,半晌,又道,“你看那襄妃可是真讨得皇后欢喜?”
  
  “我也未可知,然倘若她当真是得了皇后欢喜,不若我们便试萧妃。”容修仪看她,目光带着不容置疑。
  
  “萧妃?”琢磨着这话以为,林芳仪心知这番说来,或是那襄妃就是难以扳倒了。
  
  倘若她襄妃当真有了皇后当靠山,那便是不易。
  
  而若非有了十足的把握,容修仪亦然不会如此轻易改口。
  
  “是,萧妃,”容修仪蹙眉,半晌,又道,“只是,萧妃根深蒂固,你我须慢慢寻觅时机。”
  
  “我且听你的。”林芳仪看她。
  
  “好。”
  
  

☆、娘娘的新指令?

  
  行走至了半路,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哪里不对。
  
  余暖便扭头去问白术,“你方才那两句话,可是刻意为之?”
  
  白术闻言便抽了一下嘴角,声音颇为无奈,“娘娘,你总反应慢,只得我多顾着些。”亏了她早些便在家里做过功课。那么多野史、故事,那可不是白读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余暖心下羞愧,干咳两声,“我下次定然注意着些。”枉她上辈子在宫里这么之久,虽然是有提防,却竟没白术这么个小丫头想的透彻。
  
  幸好别人是不知道自己上一辈子的宫斗史的,余暖想着,顿觉侥幸。
  
  或许她就是不适合在这宫里头?可这上天总不给自己机会,一朝穿越进宫,一朝重生,她又是回来这个地方。
  
  就像是有魔咒,困住了她,她逃脱不得。
  
  余暖想着,一时竟觉有些可怕。
  
  擦擦自己手臂上竖起的寒毛,她抬眼,前边就是皇后的清宁宫。
  
  里边宫人拿用精致的木质圆案端着菜,进去里边,再小碎步出来,来去匆匆。
  
  问了软红皇后位置,余暖直接去了进餐的地儿找她。
  
  自那日她留在皇后这儿进了食儿,皇后便隔三差五宣她过来做客,皆是饭点。
  
  想着上辈子听闻的皇后厌食毛病,再联想这两日那人的好胃口,余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治好了皇后的挑食。
  
  举步进去,那方皇后已然是做好了,她在桌子长长的那头,余暖照例坐在远远的这头。
  
  “娘娘今日怎的过来这般早?”余暖笑道,看那边皇后正打着哈切。
  
  皇后闻言便看她一眼,“无事可做。”
  
  近日宫里可愈发安静了,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冷冷清清,没东西可以闲聊,也没人闹腾,得多无聊?
  
  “娘娘可喜欢些旧书?我倒是能给娘娘寻些。”主子无聊,余暖忙费尽心思逗她高兴。
  
  要知道,这落难时施恩还最容易给记住呢,虽然现在皇后并非落难,可好歹也算是无聊,想来皇后应当也吃这套路。
  
  皇后半眯着眼睛隔着中间那么多道菜看她。
  
  余暖这般谄媚模样,总让她想起那些民间的犬类,看到主人归家,狠狠的摇着尾巴。
  
  大概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什么古书?”皇后换了只手托腮,这般能更舒服些。
  
  听出她言语里没什么兴致模样,余暖想了想她应当喜欢的书籍,眯眼道,“有些文人写的故事。”
  
  “哦。”皇后便抬眼淡淡看她一眼,以示对这个答案的不满意。
  
  若是平日,她可能还会看,可她现在什么精神都无,更不想听那些文人的牢骚了。
  
  她可是皇后。
  
  诧异她的喜好竟然不若自己所知晓那般,余暖蹙眉,试探道,“古诗词也可寻找过来。”莫非这辈子皇后这人是穿越的?怎么变的这么多?爱看热闹,对自己宽容,还不爱看上辈子自己爱看的书了。
  
  余暖心里纳闷,却不敢表现出来。
  
  已然开始想这些的可能性,便听那方皇后又道,“都是些皇宫都有的书,我要了作甚?打发时间?”
  
  带着鄙夷的声音让余暖有些尴尬,却又困惑,“那娘娘喜欢……?”
  
  “这般吧,你去给本宫带几本春宫图回来。”皇后半抬着眼睛看余暖为难样子。
  
  这襄妃怎的又不笑了呢?不笑起来,一点都没什么特别的。
  
  终是如皇后所愿,余暖笑得尴尬,“是,娘娘。”这皇后可是穿越过来的吧,带春宫图?带几本春宫图?
  
  余暖的内心有些奔溃。
  
  这才满意,皇后微勾一下唇角,看菜也上齐了,挥袖道,“吃。”
  
  “是,娘娘。”余暖心下暗松口气。
  
  吃饭好,那皇后便不会追着春宫图再连环问了。
  
  “夏满,芋头,花生,豆腐,各一勺。”
  
  从善如流的吩咐,皇后说罢,看着夏满便给余暖各上了一勺,心满意足。
  
  而我们的余暖,早已从最开始的受宠若惊转为淡定,这自然不是第一次皇后这么做了。
  
  余暖没有多说,看着自己碗里多了一样一样的菜,然后开始放下一切杂念,开始专心的吃饭。
  
  这是皇后的……要求。
  
  其实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余暖的内心是拒绝的,可她也只敢在内心拒绝了。面上还是得依照着皇后说的,吃的幸福。长期以往,她竟都已经淡定了。
  
  左右也就是淡定的吃个饭,皇后喜欢她细细品味,吃出那种幸福的感觉,她就随她喜好。
  
  大哥要如何,小弟就怎样。
  
  余暖将这些归结于皇后这辈子诡异的癖好。
  
  至于皇后,看着余暖吃,也觉幸福。
  
  她看着余暖的一举一动,思索为何她总能吃的那么高兴,然后学着她的样子,细细品味,却也到底没尝出个花儿来,反倒是那种饭里加了糖的感觉,越发明显。
  
  看着余暖吃饭,自己学着吃的饭,比较香,有点甜。
  
  皇后便向个婴儿一般,对着余暖的举动都觉着新奇,一一效仿,就仿佛这样,自己的笑也能那般纯粹一样。
  
  她甚至对余暖这个人,都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这已然是许久未发生的事儿了。
  
  “娘娘,这菜也是不错。”余暖说着,指向给她方才夹的一筷子鱼肉的菜。
  
  皇后点头,夏满自觉的过去夹了鱼肉,奉上,再给余暖夹了一筷子,方才站到一边候着。
  
  入口细腻,鱼肉鲜嫩肥美,酱汁入味,又是香的,是很不错。“这一盘赏你。”挥挥手,皇后并不很喜欢吃这些。
  
  她只要余暖吃的高兴就好。
  
  她吃的高兴了,自己也就高兴。
  
  这似乎是个诡异的循环,可皇后却还是没想到这层的。
  
  “娘娘,可若是我难吃干净,你可别怪我。”已然不如最开始那般担心皇后的不好相处,余暖发现皇后还是挺好相处的,她在试着打个商量。
  
  依了惯例,皇后每次进食,总也会赏她不少的菜。可她哪能都吃的干净?
  
  “可。”皇后随口答应,不以为意,便见余暖阳光的笑着应了,心下愈发好奇余暖这人。
  
  容易高兴的一个女人,一个宫妃,没那么多坏心思,没有那么多野心,喜欢吃鱼,喜欢芋头,喜欢甜食,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
  
  襄妃此人,真是个神奇而有意思的存在。
  
  “你既喜欢,便日后都来我清宁宫用晚膳。”皇后目光柔和,却不容置疑。
  
  余暖还能说什么?自然只得应下,“多谢娘娘!”
  
  脸上激动,心下却有些复杂,这终日给皇后喂的,这般下去,可是要成个胖子了?
  
  也是个有靠山的胖子!
  
  说不得皇帝从此就看不上自己了?余皓也就不纠缠自己了?
  
  余暖想着,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
  
  她容易嘛?
  
  皇后看余暖吃着,她的脸上笑容愈发大了,皇后心下古怪一下,但到底还是学着她样子,舀了大大一勺子的菜塞进嘴里。
  
  顿觉自己嘴巴有些嚼不过来。皇后沉默一下,出于学习应当一努力做出一样的样子,只得多嚼几口,再咽下。
  
  不过,因着向来的细嚼慢咽的习惯,也是因为皇后接受的向来都是优雅的教育,不幸的是,皇后一个不留神,终于给噎着了。
  
  剧烈的咳嗽完毕,看着对面余暖一脸茫然,皇后少有的尴尬,干咳两声,迅速拂袖起了身,头也不回,逃也似的快步夺门而出。
  
  徒留旁边小丫鬟在旁边面不改色。余暖看看那边早已追着皇后出去的夏满,早已连带影子都看不着了。
  
  她只安静的吃了个饭?发生了什么?
  
  皇后怎么噎着了?
  
  当然,无人敢回答她内心的困扰,而余暖,更也不敢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本来电脑出了个bug,折腾大半个晚上也不见好,然后我在心里默默想了一句:再不好,我就有理由断更了,结果。。。。。。我凑过去瞅一眼电脑,一切正常了。。。。。。
_(:з」∠)_,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于是默默觉得今天或许该双更,晚上七点零五继续更一章。亲们么么啾~
ps:晋江可能会有存在吞更新的情况√如果晚上没有准点刷出来那一定是jj抽惹~虽然我觉得应该没有人会准点刷文qwq,顶锅盖,跑,话说如果有蹲点的小天使吗?求冒泡~冒泡有一定可能掉落惊喜(唔)

☆、余皓的上门

  
  阳春三月,本该是最美好的时节。
  
  柳絮飘飞,百花齐放,连带天也开始暖和起来。
  
  可余暖今早方起,却觉眼皮直跳。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今日,似乎会不如前两日的平静。
  
  她还记得,上辈子,她的直觉便是极准,也不晓得,这辈子又是如何。
  
  让白术给屋里点上安神的檀香,余暖努力什么也不想,安定下自己的心思。
  
  三月三,当结友出游;祓禊祈福,再沐浴洗去晦气。
  
  余暖想着,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便是后天,这方松口气。
  
  再晦气,后日便是了祈福的日子,总能给去了些?
  
  如是安慰自己,余暖伸出手,想拍拍自己的胸口,可手都方才伸出来呢,却不想,外边便传来沉香的声音,“娘娘,余。。。。。。”沉香说着,顿了一下,到底不知该怎么称呼,最后方道,“少爷来了。”
  
  “少爷?”余暖诧异回头,她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上辈子,听了太多人叫他余将军,而这突然的少爷,再加之重生后的太久未曾见到那个人,余暖几乎都快遗忘那个人的存在。
  
  沉香被余暖蹙眉似乎想不起来的面色弄得有些迷茫,眨眨眼睛,即便是心下有些不高兴主子方才进宫,便将自幼疼爱她的兄长抛之脑后,却还是将一切心思都压在心里,“就是……少爷啊。”
  
  沉香还记得,小姐刚生的那年,小小的少爷笑着跑过去,小心的抱起来,轻轻和呵护着傻笑,问夫人,“这就是我妹妹?怎么这么丑?看来只能我多护着些了。”
  
  少爷说着,眼睛却像是深夜的星星,很是明亮,是充满高兴的。
  
  而少爷也如他最初所言,这么一护,便是这么多年。
  
  连带每次得了好吃的东西,都会第一个想到小姐,然后送过来。
  
  可方才进宫这么些日子,小姐却似忘了少爷一般,若生命中,从不曾出现过这么一个人,护着她,那么漫长的时间。
  
  说不失落,沉香连自己都是骗不过去的。但这又如何,她又不能表现在面上。
  
  沉香抬头看一眼小姐,愈发的沉默。
  
  至于余暖,却觉因着沉香的话,似在最冷的化雪天里,在雪地里,被临头泼了一头的冷水。
  
  凉彻心扉。
  
  少爷?余皓?
  
  与沉香所想的完全不同,余暖几乎都要被那些灰暗的记忆所淹没。心上像被压上一块又大又重的石头,使她动弹不得。那样的压迫感。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是鼓声,一下一下的慢慢沉闷地响起,像是催命一般。
  
  好在到底还存了一丝的理智,余暖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思,冷声道,“不见。”指尖微颤,余暖咬唇。
  
  沉香抿唇,恭敬道,“是,娘娘。”
  
  余暖觉着心下不安被一点一点扩大,指尖去掐自己的掌心,看着沉香往外去了,又忙补充道,“怎都不见!”
  
  沉香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左右还是觉着不安,余暖觉着自己几乎都等了许久,她抬了步子,想要出去看看是否出了什么意外,却终究没有踏出去一步。她不敢,若是她出门,便碰上那人怎么办?
  
  度日若年,大抵便是说的这种感受,余暖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她只知,她似等了数日之长。
  
  而沉香终于回来,面上却是蹙着眉的。
  
  “娘娘,少爷并不愿离开。”沉香轻声说着,一边小心观察着余暖的表情。
  
  挥袖,余暖并不怪他。她知道,那个疯子,是多么偏执。
  
  沉香看着余暖的裙角,她的裙摆将她的鞋都尽数遮掩起来。沉香不懂,余暖与余皓,发生了什么。沉香更是不知,这些变故,是足以使得他们关系再不如从前,再无可能恢复如初。
  
  “那便让他候着,该离开了,自然就离开了。”余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感触。
  
  他现在越关切,余暖便会将他想的越坏,甚至都觉着看着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有些烦的。
  
  余暖咬唇,拂袖散去众人,她抬起步子,走去床榻面前,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去,仿佛这样就能使得自己的心思安定下来,就能忘记外边那个等着的人呢。
  
  她不知道她将自己埋了多久,她什么都不想,却时间都过的那般之慢。她听到外边传来白术带着担忧的声音,“娘娘,该去清宁宫了。”
  
  余暖愣了愣,半晌,眼睛似终于回复了些神采。
  
  清宁宫。
  
  余暖想起自己的计划,自己的目标,还有更多的其他。
  
  它们便像是支架,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给余暖带去新的希望,并生根发芽,更带她转移了注意力。
  
  她将自己从被子里抬出头来,深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进来。”
  
  余暖像是忘却了余皓这个人,她努力平息自己的鼻息,试图去迎接不久后将遇上的皇后。
  
  白术便安心的给她化妆,再挑了衣裳,却也不提及外边还跪着的那人。
  
  直至余暖终于都罢了,那都是好一会儿之后的事儿了。
  
  可不曾想的是,她一出门,却正撞上正一脸焦急的余皓。
  
  四目相对,余暖心中一哽,脑子就此卡机。
  
  他的眼,带着戾气,他的身上甚至还有因着常年给战场的鲜血浸泡,而散发出来的淡淡血腥味。
  
  余暖却独独没有看见他眼里的欣慰与复杂。
  
  她想快步避开,加快了步子往前,却被他拦下。
  
  “小暖。”他的声音,疲惫而忧伤,带着关怀。
  
  余暖并不作声,她想快步走开,余皓却几步上来堵住她的去路。
  
  后退半步,余暖避无可避,心跳如鼓。
  
  “小暖,你怕我?”余皓微垂眸看她,颇觉失落。
  
  深吸口气,余暖强打起精神,他还不是上辈子的余皓,她也已不是上辈子的余暖,或许还是有救的。
  
  “哥哥。”余暖照着她现在应当对余皓的称呼来称呼他,她想扬起笑脸,可即便她极力去做戏,却终究还是笑的有些假,她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脸。那会让她想起太多不好。
  
  短暂的沉默,余皓不明白,为何他只是出去一趟,余暖便全然变了个样,她似乎变了许多,也不似从前那般依赖他了。这个认知让余皓有些难以接受,他觉着自己的心口钝钝的疼,像是磨刀石,一下一下重重的在自己心上磨着,血肉模糊。
  
  “我只是有些害怕。”余暖鼓起勇气,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压制住自己想要轻微颤抖的“习惯”。
  
  “你怕我。”一样的话,这次却是肯定。
  
  “哥哥,其实我很想念宫外的日子。”余暖声音透着些怀念。她在做戏,但这话确是情真意切。
  
  “。。。。。。”一朝出战,而他归来,她却嫁进深宫。一切都变了,若非那皇帝,或许都是不会变的。余皓想着,目光幽幽。
  
  “哥哥,你能不打仗吗。”余暖的思绪思像是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潜意识里晓得该循序渐进,脑子却不听话,脱口而出。她已经无法去思考更多了。
  
  余皓便沉默一下,半晌,心思转了几转,他道,“我已经是将军了。”
  
  皇帝纳了他妹妹,隔了不久,他回来,皇帝便给了他将军的职位。
  
  通过卖了自己的亲人,来获得前程,余皓竟有些不敢去看余暖。
  
  余暖咬唇,他没说好,她却不肯轻易死心,又带了希望道,“我不希望你当将军。”
  
  余皓便看她,他看到她的眸里,印出小小的自己,目光灼灼,而目光相交的那一瞬,余暖像是被烫伤一般,蓦地移开目光,他便只能看到她低下头去,只露出被珠宝堆砌起来的盘发。余皓顿觉心上苦涩,“不可。”
  
  半是苦涩,半是认真。
  
  若是因着皇帝,他会好好当将军,以后奉还。
  
  余暖不知他所想,现在的她,更无法顾念他所想,听着余皓简单的二字,觉得心下凉透,她甚至连伪装都险些要无法继续下去。
  
  呼吸急促,余暖稍稍点头,连招呼也没打,逃也似的跑了。
  
  而这次,余皓没有阻拦。他只是看着她垂着头,飞快跑了。
  
  若是因着皇帝,才使得他二人生了隙,他会一一记着。
  
  是否她回来,她就会都好了,而不必现在这般。
  
  一颗小小的种子,便这般悄悄落在余皓的心里,落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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