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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一日三省吾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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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表示不饿。直到那盒饭一直冷,冷到变成馊了再被孟佳荷扔进垃圾桶,冯玥也不会再看一眼。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三二四的过了两个星期,连一向十分沉得住气的孟佳荷都忍不住在寝室腹诽了冯玥一番,最后的结论就是:“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她坐在寝室的床上问还在床下端坐看□的朱琪琪:“我都快成二十四孝丫鬟了,她怎么连笑容都没有一个。”
刚刚从澡堂洗了澡,端着洗澡桶施施然的走进寝室的李妍道:“我看是你才有病,专业作业这么多,常常见你赶到半夜一两点,这么有时间掰着指头算给冯老师打了几次饭,你说你和那些为了多得到冯老师一个签名宁愿多做一份作业的花痴男生有什么区别?”李妍说完这句捂住嘴愉悦的笑了起来:“哎,孟佳荷,你不会是真喜欢上冯老师了吧。我还以为你和三班的篮球队长是一对呢,原来你男女通吃啊。”
说起隔壁三班的篮球队长孟佳荷就气不打一处出,上次自己毛毛躁躁连头发都没梳好就像疯婆子的样子,孟佳荷本以为只有冯玥看见了。结果前几天篮球队长托人送了封情书,大概四五百字的内容有一半都在形容某天早上他打球的时候看到孟佳荷一边匆匆路过一边梳头的样子。让他想到了很早很早以前的霸王洗发水的广告里,周润发给某不知名女星洗头,那不知名女星的媚态,由此展开了重重联想,最后总结全文则是:我愿意成为你的张无忌,没日没夜的给你洗头发梳头发。
且不说隔壁三班的篮球队长的情书是不是抄得霸王洗发露的软文文案,那张无忌明明就是为了赵敏画眉毛啊。看书和看电视剧都不认真的货还学人谈恋爱。一想到这儿,孟佳荷就挥舞起她状如竹竿的手臂轻轻拍了李妍的头一个:“你才男女通吃呢。”她的脑海不经意又浮现出冯玥的脸,心想,真正男女通吃的这个人现在在想什么呢?
如果孟佳荷知道,冯玥现在正在想她,不知道会做出欣喜还是迷惑的表情?
冯玥站在教师单身宿舍的阳台上,端着一杯茶,远眺着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学生宿舍楼。喝了一口普洱,挫败的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孟佳荷泡得好喝。
她是对孟佳荷有偏见,这简直是一定的。谁会对一个拿着条子嚣张的告诉自己老师你要是不怎么怎么样,我就怎么怎么样你的学生没有成见?所以从一开始,在冯玥心里,孟佳荷就是一个为了私欲不折手段到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而自己把她捆在身边当做助理,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身不由己。于是她想当然的给孟佳荷脸色看,比如让她独自一人顶着一盏灯呆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八楼一个半小时,比如对她做错一点小事儿就大声呵斥,比如从里到外的表现出极度的轻蔑。
但孟佳荷的态度让她有些吃惊,又或许是更加的不屑?为了讨她的欢心而做出这样那样的努力,甚至有些是委曲求全,这让她不由得想停下笔问孟佳荷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家世才这么做的?那不然是为了什么?她一个应用物理专业的学生,和她所授的专业有天差地别的关系。本来以为钱已经打进了孟佳荷的户头她也就会找些借口不会来做她这劳什子的助理,没想到她这么多天了还始终如一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让她经不住的一次一次的压抑住自己想要问孟佳荷的问题:“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前两天孟佳荷大抵是熬不住作业的繁重,第一次问冯玥能不能在没有事的情况下完成她自己的功课。她只点了点孟佳荷就差点感恩戴德的谢主隆恩。
然后,她第一次见到认真模样的孟佳荷。
人在人格形成后的第一次总是带点宗教信仰,冯玥记得她第一次见到的孟佳荷的眼神里装的是愠怒,但她都不能否认这个女生长得颇让她吸引。而后再次见到的便是她的不羁、无耻、讥笑、讽刺、气愤、无所适从以及无所事事。当孟佳荷专心致志的专注于对于冯玥来说是天书的《力学》的运算的时候,耳后的一丝头发因为地球引力的关系垂到了她的额前,孟佳荷没时间去管它,而是继续用铅笔写写画画着。那丝头发就随着她手腕的运动微微颤颤的在荡在空中。让冯玥没办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只好摸到旁边的水杯,猛的灌了一口普洱,以此妥帖内心的烦躁不安。喝了那口顺喉的茶才发现,她终究是喝了那不该喝的玩意儿,把茶和孟佳荷专注的身影轻轻的印在了心上。
第14章
不管冯玥承认不承认,孟佳荷在潜移默化里都变成了一个特别的存在。在冯玥这么多年孤单成长的日子里,青梅竹马的男生有,女生亦有。他们对她的样貌身材有所图、对她能带来更优质的男性资源有所图而围绕在她身边。而孟佳荷却单纯的只为了□裸的现实利益对她做到无微不至的关怀,这有时让她啼笑皆非,有时又让她过度纠结。
转眼就要期末考试了,孟佳荷因为前期忙着打工大量缺课,使得好多功课和作业都必须加班加点的完成。所以在图书馆里常常也不需要过多的和冯玥寒暄。基本上一早把冯玥需要的书籍整理的垒在桌上之后,她便会埋头于自己的课业当中。
十二月二十三日,她日记有记录这一天,标题是:我第一次发现冯玥有些异样。黑色碳素墨水,长年累月的保存都不会消失多少痕迹,就像孟佳荷有预感以后有人会观摩这本日记一样。
她在日记里写到:
今天是我给冯玥倒茶水她没喝的第四十三天,就像往常一样。我看到她来时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茶杯放在离她视线最远的120度的斜上角。我不知道她是怕有毒还是怕被诱惑,反正她对我比我对她还小心翼翼。于是我便在心里做了一个无比巨大无比宏伟的白眼,继续我需要复习的功课。可是,这是重点,在我完结了一章的总结后,我发现天空出现了异象,冯玥居然把我给她倒的那杯茶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这种不多见的场景让我留了心眼,在接下来的复习中我屡次偷偷观察她,发现一直在读书写字的时候都秉持着“站如松坐如钟”的冯玥居然好几次的趴在桌上。我想,这也许是和冯玥拉近距离的最好机会(我有点受不了一直和一个一见面就只会冷冰冰的对我点一个头的老师共处一室,有时候两个小时,有时候长达一天时间!),便对冯玥说我送她回家。她的表情变化得很是凶猛,让我当下就有点惋惜没敢掏出手机把她表情拍下来。
在此处,孟佳荷还用红笔画上了三四个大大的叹号表示其惊讶的程度。
确实,当孟佳荷把计划中下午必须复习的章节完成后,把手中的铅笔扔进铅笔盒,看着冯玥说:“冯老师,既然你感冒生病了,我就送你回家吧。”的时候,孟佳荷语气中的毋须质疑让冯玥感到惊讶。她一向觉得自己的掩饰功力可以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很少人能看出自己到底是怒还是悲。虽然从早上起床开始她就觉得胸口闷闷的,看什么做什么都不太爽利,但早上还是撑了四节课,没有一个学生发现她看东西头昏脑涨,因为她见到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努力的微笑,微笑,再次微笑。中午在教师食堂遇见了陈怡然,还能对陈怡然的含沙射影保持一如既往的镇定和无视。虽然没能够聚集起力气给与反击,但爱慕她已久的男同事甲君丙君(原谅她已经病得想不起两君的真实姓名)立刻上前见义勇为,气得陈怡然把刚打的土豆炖牛肉摔在桌上就走掉了。这插曲让冯玥的愉悦感陡然增加,便掩盖了全身肌肉的酸痛,从而产生了“其实也就是个小小的感冒,下午该干嘛还是干嘛比较好”的幻觉。直到刚才,在图书馆中央空调的和煦暖风中,她终于抵御不住的一阵一阵的发抖才发现自己确实患了挺严重的感冒。
如果孟佳荷不提出送她回家的提议,她想她大概会和以前一样,到了下班时间,自己一个人撑回家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吧。
十二月的下旬的H城,天黑得挺早。冬夜里居然有孤孤单单的几颗星星闪烁在光害已经十分严重的天空上,摇摇欲坠的就像挂得并不牢靠。
冯玥被孟佳荷轻轻的搀扶着,病理性的热度让她有些口干舌燥。她今天破天荒的对孟佳荷在半个小时内说了超过十句的话。她还记得第一句的倔强:“我觉得我没有问题,并不是感冒,只是有一点累了。”孟佳荷居然一副不太搭理她的样子,只是帮她整理着包,又逼着她再重复了一遍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有一些感冒,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等一下我到校医院拿一些冲剂喝了就好。”然后倔强的站起来,结局很惨,她那在理智下没压制住林黛玉技能让她昏晕了好几秒才站住脚,直到孟佳荷背起自己的包和她的包,扶住她问:“你有美尼尔氏综合症青霉素过不过敏?我们现在去医院吧。”她才压了压心中的恶心,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说自己回家休息即可。且在心中大窘,觉得理科女生真是异于常人。别的不说,就拿前女友和孟佳荷比,前女友是她大学同学,当年她们学校举行运动会,不管长得好看的不好看的,只要是她们班上的女运动选手跑完八百米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都能博得此君的心疼声数声;而再看现在身边的这位小朋友孟佳荷,顶着要好好拍老师马屁的名声,说话做事却显得那么笨拙,要不是自己对她以前有这么坏的印象,说不定。。。。说不定在孟佳荷大学四年的时间里都不会注意到这个爱逃课的家伙才是真。毕竟到现在,对于孟佳荷她们班的人,就算捧着花名册,除了孟佳荷以外,她还不认识一个。
对此,冯玥只好表示释然。在最脆弱这会儿,她对世界以及自己妥协,告诉自己在以后同孟佳荷的相处过程中一定脱掉那副有色眼镜,争取发现身边这同学的闪光点。
而孟佳荷对此却一无所知,她只是跟着冯玥的手势,把冯玥从图书馆拖回了教师单身宿舍的3栋四单元6号。她看着这斑驳的老房子下更显得鄙陋的防盗门,自然的伸出手问冯玥:“你家的钥匙给我。”
没想到一路上都虚弱得只能蹦出“左边”和“右边”以及“走那条小路是捷径”的冯玥,忽然挺紧张的说:“不用,不用,孟同学你把我送到这里就好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还投桃报李的给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的微笑。
第15章
孟佳荷最讨厌的一件事情就是看到那种强装的、虚伪的、一看就不是出自于真心的微笑。这倒不是因为她愤世嫉俗是中二病患者的代表,而是因为作为长年累月都玩这套的人,玩到登峰造极后便金盆洗手回头已是百年身,再看到同行做同样表情一样动作总是会潜意识的排斥。就像她看到冯玥那个不由分说扬起的假假的微笑。
她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且还是摊着手:“把你钥匙给我。当然如果里面藏着男人”孟佳荷自觉失言的摆了摆手:“或者是女人,你对我讲一声。那我现在就离开。我并不想窥探老师的八卦,不过以前我姥姥教过我,做事情,一定要有头有尾做完才行。导致我现在要是一件事没做完,我就会感到特别的不舒畅。”
要不是冯玥已经病得头昏脑涨,也不会和孟佳荷在僵持了五分钟僵持不下的情况下把门钥匙递给她。冯玥当时脑回沟里只脆生生的回荡着一个单字“床、床~~床!”
据说有两种人特别害怕别人进自己的私人空间。一种是犯了分尸案,尸体还在冰箱里躺着的杀人凶手;另外一种则是表里极为不一的双面人。
很不幸,冯玥老师就是双面人当中的翘楚。几个特大型的书架上整齐划一的放着各类军舰模型、四大民工漫的手办、各式周边。再望另外一边望去,书桌上则横七竖八的堆着一堆远看如同金字塔近看如同垃圾山的书籍,还有一两包没吃的泡面、泡椒凤爪、各色垃圾食品躺卧于书桌和书架之间。这和大学语文课前和一堆面目模糊的同学亲切讨论到底是“鹰牌西洋参”对熬夜有帮助还是“冬虫夏草胶囊”,课中讲解韩愈的赋文的玄妙的冯玥老师简直有天壤之别。
“这。。。”孟佳荷闭上嘴,看了一眼体力不支的冯玥老师,把“你原来是隐藏版的女汉子啊!”的感叹生生的憋进了肚子。吸了一口长期不通风不开窗的浊气,把冯玥送进了卧室,就像照顾孤寡老人般的喂她吃了泰诺、掖好被角才关上了门。
然后。。。。
孟佳荷在有理智的情况下就应该回家了,毕竟下个星期四她就面临两科科目的考试。如果一科不及格,一个学分的重修起跳为220元人民币。可是,她不知道是失心疯还是多年不治而愈的强迫症死灰复燃。不仅把冯玥书桌上那成堆的书籍分门别类的放好;还把书架上的各式模型手办擦得啵亮啵亮、光可鉴人;趁着拖完地板等着地板干的那段时间里,她还靠着翻找冰箱里残存的那点食材做了香甜可口的菠菜皮蛋瘦肉滑蛋粥以及椒丝海蜇一小碗。
等到冯玥在昏睡中被摇醒的时候,看到端着粥进来的孟佳荷还以为见到了现代版的田螺姑娘。
“你怎么还没走?”大概是披头散发内心脆弱彷徨,又或许这个单身宿舍是冯玥唯一可以放松的私密基地,所以让她还来不及戴上她在科大一向温文尔雅的面具,讲话十分直接。要是把这情景移植到二十平方米以外的科大校园里,待人处事十分亲切有理的冯玥一定会这么回答:“呀,孟同学。今天劳烦你把我送回家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时间挺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再次感谢你照顾老师了。”
而孟佳荷也没从这抠脚大汉味十足的科大女神单身宿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对冯玥平常使用的敬语也因为家务活干得太劳累而扔到了九霄云外:“我怎么还没走?那是因为你这儿太脏,要是不把灰尘弄干净不得又重复交叉感染?你去图书馆少一天,谁知道我的补助会不会也相应的扣下一天。”孟佳荷搅了搅那已经被她搅得不算烫的粥:“感冒了喝粥最好。你喝了,我看看你没事也就回去了。”
冯玥中午本来便没扒两口饭就被陈怡然抓住奚落,到现在该消化的东西也被消化的七七八八,被这粥的香味一刺激,确实有点饥肠辘辘,便自觉伸手接过。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嚼了嚼道,恢复了半份理智和一丝清醒:“味道不错,看不出孟同学还有这么一手。”
孟佳荷找了个凳子,一边擦一边自嘲的说道:“当然味道不错。不过我会做的也只有粥,而且是小学的时候学的。”当初她小学五年级时,班主任为了“市级素质教育先进集体”这块牌子,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举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班级活动——各个小朋友带一种食材,到班上进行操作,评选最佳劳动小能手。对于孟佳荷父母来说,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炫耀机会,于是在一个月前就对连煮面到底是扔冷水还是热水的孟佳荷进行了魔鬼训练。题目则是做粥。因为其他小朋友带的食材对于孟佳荷是不可知的“X”,所以在那短短的三十天时间里,孟佳荷死记硬背了五十种粥的类型,学会了三十种粥的做法,挨了父亲二十多个耳光,手上烫了十七八个水泡。终于在那次重要的班会活动中完胜了从祖爷爷就是厨师的张小明同学,获得了满堂彩。
从此之后,孟佳荷远庖厨,她不是君子,她只是做恶心了。这是她隔了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下厨。居然被冯玥称赞不错,她还是感觉喜滋滋的。
大概感冒了的人胃肠功能都十分虚弱,冯玥也仅仅是喝了几口粥,便停下来。表情不适的用右手揉了揉左边肩膀道:“粥挺好吃,我就是没什么胃口,能不能帮我放在冰箱里一下?”她把碗递给孟佳荷,表情有些小天真和小无奈:“希望我这次睡下去,明天起床的时候就又能走又能跳了,哎,我明天全天都是课。”冯玥盯了一眼贴在床头稍微显得比较正常的排课表,表情十分沮丧。
“要想明天精力十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感冒一向都要七天时间才能痊愈,现在的感冒药丸说到底也就是减轻你的不适罢了。”孟佳荷端着碗走出了冯玥的卧室,没听到冯玥在被窝里嘟囔的那句:“理科生。。。。”接着她又拿着一枚硬币回到床前:“不过还有古老中医的法术可以试试。”
“你要干嘛?”
“给你刮痧。”
第16章
脱衣解带这件事在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都包含了肉*欲和春*情这两个词语的意思。
冯玥在上一段恋爱中和前女友情到浓时也有绮丽的那么些次,那些不期然想起的片段里虽然有种种怨恨和不甘,但冯玥不能否认当时的她和前女友沉醉在万种风情、唇齿纠缠、汁水横流之中无法回头。总是带着九分害羞和十分娇俏期待着上衣的被解开和裤子的坠落。
而完全不像现在——
孟佳荷端着一碗酒站在冯玥的床旁边,表情说不出的严肃,嘴里讲出的那句话要不是因为她态度生硬那会显得十分轻佻:“你把上衣脱了呗。”
“你确定这东西管用?”冯玥指着那颗小小的一元硬币问道,呃。。。要是。。。冯玥忽然脑海里划过一个古怪的画面:自己脱得j□j的躺在床上,孟佳荷依旧是这张从进她卧室门就没变过的扑克脸,正当她说‘你刮吧’的时候,孟佳荷就不知从哪里抓出一个相机猛拍她的j□j,然后告诉她要怎么怎么样,不然就不放过她。这种略带下流的念头居然让她有一丝心悸。。冯玥觉得自己真的病了。
孟佳荷当然不知道冯玥虽然病着,心理活动却这么天马行空,只是尽力的解释:“中医讲究脉络通畅,虽然现在是个人都在批判说不先进没科学道理,但我小时候一感冒我姥姥这么一弄就好了,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孟佳荷看着那一颗圆圆小小的硬币在白酒里闪耀着金属光芒:“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我姥姥。我姥姥从来就不骗人。
大概这句话从一个品行德行不那么好的学生嘴里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有巨大反差,冯玥居然就这么被说服。她咬着下嘴唇把胳膊伸出了被子外面,挥了挥:“那我先脱衣服,脱好了你再进来。”
“你有的我也有啊,说不定我的还挺一点。”孟佳荷对于冯玥的矫情有点不以为然,却只把这句吐槽压在心里,把碗放在桌边,在卧室门外等着。
窸窸窣窣好一阵,冯玥才朝着门外喊:“好了。”
孟佳荷并没有期待会看到一大片裸背,其实她觉得看到一大片裸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可以称之为南方也可以被叫做北方的省份,有一部分居民依旧保持了在澡堂里搓澡的习惯。而在大学澡堂里,不少学姐仗着自己的辈分一进浴室就在热蒸汽上涌的时候抓着孟佳荷的小胳膊就道:“学妹,帮我搓一下背。”孟佳荷要是仔细算算,在进大学以后没看过一百也有八十个赤*裸女体。可是为什么她感到一股热气从双额到脖子里透了出来,心跳也漏了一拍?
是。。冯玥的背胛骨的曲线太过性感的缘故还是吹弹可破的皮肤的连绵太迷人?孟佳荷一时的失神在有温暖黄色灯光的屋子里,心里有一只怪手在偷偷摸摸的摇曳,要不是她紧闭着嘴巴不发一言,说不定那只怪手就从口腔里伸出,好奇的抚在了冯玥的裸背上特别想知道这散发陶瓷般透亮质感的肌肤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孟佳荷这奇特又有些猥亵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持续了太久,让不明事因的冯玥趴在枕头上回头问:“是还需要什么吗?”才得以尴尬的好转。
“不,不。没事。”这是孟佳荷第一次在冯玥面前表现出不镇定以及慌乱。以至于让后来冯玥常常念叨说那时的孟佳荷还能可爱得有能让人取笑的地方,不像后来的。。。。不过,那已经是以后的事情。
做什么事情的第一次都挺疼,连刮痧都不例外。孟佳荷收回心神往冯玥的背后的大椎穴刮过去,果然一片红痧出现在眼前,做这种事情总有成就感,孟佳荷立刻遗忘了那半点暧昧不清的玩意儿。有些得意的表示,虽然她并没有帮别人刮痧过,但是以冯玥这出痧的状况,肯定就是痧出病除。
冯玥没讲话,孟佳荷以为她疼的厉害,特别减缓了刮痧的力度。可对于冯玥来说,手法的轻重并不是最大的问题。而是孟佳荷的双手,当她的一双手碰上自己的腰间,或者痧刮了一处之后就将棉被轻轻盖住的触碰时,都让她心里有些难耐。她本以为孟佳荷的手和她的眼睛一样,冷冰冰的,被触碰之后才发现孟佳荷的手掌温热纯良,让她有快沦陷在这温暖的幻觉。
为了阻止这种近似于暧昧的尴尬蔓延,冯玥忍着硬币与她皮肤表面的摩擦造成的疼痛与孟佳荷聊天希望阻止注意力的溃散:“刮痧也是你姥姥教你的?”
孟佳荷摇了摇头,可惜冯玥看不见,于是她只能出声道:“不是。”又过了会儿觉得这样说话挺生硬便把这句话给补了个全:“我生下来的时候是个早产儿,父母当年忙着要事业,便把我送到乡下姥姥家生活。其实我姥姥并不是我真的姥姥,只是一户五保户,没儿没女靠帮人带孩子过日子。我是我姥姥带的最后一个孩子,又体弱多病,所以她特别疼我。在乡下的那么些年,就算父母很少来看我,就算邻居的孩子常常嘲笑我是因为女孩儿父母才不喜欢把我扔在乡下,我都十分快乐。那些年里我跟着姥姥呆着,早上她在田里插秧,我就给她撑伞;中午我在小溪里抓鱼姥姥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叫:“妹妹,回家咯。”;每次在大树底下睡着了,姥姥都会背着我回家。我以为这种快乐会一直延续很久很久。便常常在睡觉的时候对姥姥说,姥姥,我好想快点长大,长大我工作了就买大房子和姥姥住。姥姥每次都笑,却总是不接话。我就这么愉快的读到了小学三年级。某一天,父母不知道是多年努力造弟没成功还是被人问女儿在哪里问烦了,便来接我回城里生活。我死活抓着姥姥的手不放,死活不回家,可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小女孩儿,哪儿能拗过严厉的家长。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和以前的每个夏天一样晃眼,姥姥追着我坐的车追了一路,泪流了一路。”
第17章
大概觉得这故事到这里太过于感伤,冯玥为了缓和气氛,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的道:“然后那一年,那个乡下的丑小鸭因为被城里小孩儿嘲笑,发愤图强,考了双百分。一到寒假就奔向姥姥家,和姥姥拥抱在一起?”
“那是电视剧,还是励志得才会这么写。”孟佳荷看着一条条红痧从冯玥背上透出来,语气不像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从回家第一天起,我母亲就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是乡下孩子。不管做什么都能迁怒于我,在结结实实的打了我十七八顿后,我终于学乖,忘记农村了生活习惯,农村的口音,农村的一切。不过就是这样也止不住我一颗想逃跑的心,偷钱、骗人、装成乞丐、或者早上上学下午放学时捡饮料瓶子,一切让我父母觉得特别特别丢人的事情我都做过。后来他们是在没办法,只好对我许诺,要是我第一学年的成绩能到全年级前三,她就让我回乡下看姥姥,我才消停下来。那一年真是漫长,不过终归是熬到,终归和张小明同学并列全年级前三名。”
“呵呵,还说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冯玥听见孟佳荷把那枚一元硬币放回碗里的声音,“滴哩”清脆的一声。
孟佳荷把被子给冯玥盖好才道:“整整一个七月,我参加了奥数班、小记者班和英语夏令营。八月三日回乡下的第一天却发现我家,不,姥姥家早就变成一废墟了。原来姥姥在我离开后两个月的寒冬里跳粪坑自杀了。至此之后,我一想姥姥,不管有病没病就会刮痧。常常刮得两只手臂红彤彤的一片也停不下来。所以我的刮痧技术才会这么登峰造极。”
一个悲惨到让人快哭了的故事配上一个奇怪的结论,孟佳荷把那枚一元硬币揣进包里对冯玥说:“好了。故事讲完了,痧也刮完了,祝冯老师今晚上能做一个好梦。”说完看了一眼翻身起床的冯玥,神经质的顿了一顿,就轻轻的关了灯和门,离开了冯玥的教师单身宿舍。
科大的教师单身宿舍是一栋很老旧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以至于孟佳荷已经从四楼下到二楼,那脚步声好像还在冯玥的耳畔那么牢牢的贴着一样。这么让人堵心的童年往事,加上孟佳荷向来有些慢得不均衡的步频,让冯玥觉得心中有些酸涩难挡,却也渐渐睡去。
梦中见一长相可人的小女孩儿,却坐在泥地里哭得脸红脖子粗。冯玥自来熟的认为这就是年幼时候的孟佳荷,正准备蹲下问她怎么了,她就用脏脏的小手抱着冯玥的牛仔裤腿说:“姥姥没了,姥姥没了。”她摸着小版孟佳荷黄而细幼的头发,慢慢的拍着她的背,想说些什么话却哽在了喉咙里,可手上那温柔劲儿就像安慰自己的小孩儿,唯恐那小孩儿再继续哭下去。就这样,冯玥在梦里陪了那孤单小女孩儿一整个晚上。
这导致冯玥第二天张开眼睛就怅然若失,在被窝里用空虚双臂模拟着梦中抱着那小小人儿的滋味,可再怎么用枕头或者棉被模拟,都模拟不出那小人儿能带给她的安全感。就算这天早上有H城特有的阳光,和香浓的龙井。冯玥看着远处操场自觉自愿起床锻炼的学生们,觉得自己太容易被人代入情绪,为了孟佳荷讲的不知道真假的故事连做梦都在伤神,不知不觉的也对孟佳荷的敌意少了好些分。
不过孟佳荷就没冯玥这么感性,从她离开冯玥的单身教师宿舍开始就一直在想一个对于她来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答的问题,想到出神的在小路上惊起数对没钱开房的苦命鸳鸯自己还不自知。走回寝室,孟佳荷见朱琪琪穿着低胸睡裙提着热水瓶从走廊另一头晃回寝室,便一把拉住朱琪琪坐在书桌边上问:“你会觉得血管性感吗?”
“血管?”虽然朱琪琪适应了孟佳荷有时候天马行空的提问,做题解答的时候还挺羡慕她有某方面的不谙世事,但当孟佳荷忽然问起血管性感不性感这话题,朱琪琪依旧无法追赶上孟佳荷不知在哪儿创新出来的萌点。
“对啊,血管。”孟佳荷确定的再次点了点头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她不想告诉朱琪琪,半个小时之前她不经意见到冯玥起床翻身的那一刹那——当冯玥没注意遮好胸前的春光的时候,孟佳荷低头收起自己的一块钱再抬头时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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