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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可待[GL]-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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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一个美极的姿态将手臂放在靠背上,撑着脑袋看着我:“你有解题之交,我也有。”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偏头:“我的解题之交可不喜欢我。”
她失笑,伸手勾我的下巴:“还有问题吗?”
我仰头:“当然有。”我调整坐姿:“后来学校的事怎么解决的。”
何澄:“终究是可以查清的事,双方家长沟通一下就差不多了。”她笑了笑:“他们的本意是回去探探我们的口风,再做商量,只是没想到从我这儿探到了这样的事。”
我哭笑不得。
我看着她问:“那,你爸妈是怎么知道我的。”
她回答:“自那件事后,他们就防着我,观察我和哪个女生走近了,看我手机,还有我的作业笔记,但是我在学校十分老实,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她说这句话时,一脸保证的样子看着我,接着继续道:“我想,他们当时可能还会安慰自己,我或许是骗他们的。”
我看着她笑了笑,脱口而出:“还不如喜欢那个男生呢。”
何澄配合我:“可不是。”
“后来才想起我桌子上的照片,我妈是商人,每次聊到这件事时,目的性都很强,好在当时我想通了,我明白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她。”
她笑了笑:“直到她知道你不认识我,而我又喜欢你很久时,才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我啊了声,握住她的手:“那,那我今天的表现还行吗?你妈妈不会不喜欢我吧。”
她摸我头:“很好,很乖。”
我哦了一声。
她又说:“这几年她时不时问你的近况,我不知道她是变相接受你了还是其他,总之已经没有劝说的念头,我想这大概是好事吧。”她把玩我的手指继续:“我和你在一起后,给她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只跟我说这条路不好走。”
我再次哦了一声,以一个猫的姿势滚进了她的怀里,嘿嘿笑。
“开心了?”
我仰头看她,捏起一厘米的空气:“一点点。”
说完我坐起身,激动地说:“你不知道你妈妈刚才看我的眼神有多可怕,像是我拐走了你。”
她笑:“你可不就是拐走了我。”
我横了她一眼,靠近一点问:“所以为什么,这些事你都不告诉我?”
她耸肩:“你这么爱瞎想,我只是想迟一点说,没想到撞上了他们。”
我斜眼看着她,“那那那……”
她挑眉:“恩?”
那那那,万一当时的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呢,万一你爸妈把你当做有心理病的病人送去治疗呢,万一他们到现在还是不肯接受呢,怎么办。
哪有怎么办,哪有这么多假设。
我笑:“没事。”
我转身正想抱住她的胳膊,却不料经过了一对老年夫妻。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放下,虽然想着两个女生做这种事很正常,但心里总是在担忧。有些想念何澄的家里,那个地方,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
我舔舔唇,正经坐好,靠着她的肩膀,顺手摸了摸她的膝盖,问:“跪一天痛吗?”
她覆上我的手:“当然。”
我想那个感觉大概就像长时间的硬座火车,还得不吃不喝保持一个姿势,不仅是身体,心大概也受不了吧。
我叹了口气,听她说了句:“不是第一次跪。”
我转头看她:“啊?”
她笑,微微抬头回忆:“小时候贪玩,拿鞭炮炸了隔壁阿姨的腿,把她的丝袜烧了,被妈妈罚跪了两小时。”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调皮,看不出来啊。”
她补充:“好在那时候胖,肉比较多,虽然一直在哭,但其实没什么感觉,妈妈当时看得松,我爸还偷拿东西给我吃。”她转头看我:“据说那个阿姨的腿毛被烧了。”
噗。
好的好的。
这个人讲冷笑话也是这样一本正经。
但是想象,小何澄边哭边跪,肉肉的样子还在吃东西,好喜感……
第62章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这个暑假我和何澄的同居生活;就彻底结束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摸不到肉吃不到肉的周小以,只能每天粘着何澄同学,要求她和我视频聊天。
前几天我找了个机会和爸妈坦白我和唐朔已经分手,他们没有预料中的教训我,反而一脸心疼,这让我无意间意识到我还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大概是觉得我在失恋期,那几天我妈在家对我特别温和;不怼我也没让我做卫生洗碗,这让我第一次觉得,和唐朔分手这件事还能捞到好处;有些小开心。
暑假是个同高中好友亲密联系的好时光,特别是在还未工作时。于是我成功地让何澄混入了我的高中好友中;不用刻意解释;大家心知肚明;并在多次的交流后,私下问我;是怎么勾搭到这么温吞的女人。
骄傲不是一点点;我一直觉得他们夸何澄就是在夸我,自家的东西被认可总是很愉悦。
但是勾搭这个词,放在我身上不太合适,我明明是个被勾搭的人。
何澄的温吞众所周知,看起来不融集体,没有存在感,可要真的玩起来,她却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就比如今天的斗地主,没抽到和何澄一边的冯江,被压了好几局后开始吵着要我上场。
我哈哈一笑,看着何澄出了张2,拿光着的脚踢了踢冯江的大腿:“看来今天我们俩的冰淇淋要你请客了。”
冯江把牌丢开倒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大概是大家都觉得累了,冯江倒下之后,竟然没人催促她起来洗牌,而是零零散散地拿着手机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瘫着。
我顺势靠着何澄,接过她递给我的苹果,正想和她一起刷微博,冯江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挪了几下屁股,到我们身边。
我啃了一口苹果,警惕地看着她:“干啥子?”
她的目光绕过我,直接投在了何澄脸上,挑了两下眉:“我给你讲讲小以高中时候的事吧。”
我更加警惕地看着冯江,并搜刮了脑中关于我的高中往事,想着有没有把柄落在这个人手中。
奈何思考的时间太短,而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件事,因为不想上音乐课,终于鼓起勇气跷课,竟然被老师发现,写了检讨。
那时音乐课的跷课迹象严重,我好不容易跟一次风,就被发现,可笑的是,最后老师并没有来收我们的检讨,更可笑的是,十几个惩罚对象,就我一个人写了检讨……
冯江当时笑话我,说我就不适合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就像好不容易敢抢银行的盗贼,成功了之后竟然因为遵守交通法规,被警察抓获。
但当时我,确实惶恐不安,上网搜了好几篇检讨拼接在一起,态度十分诚恳,并相信老师看完之后立马就能原谅我,不会继而告诉我爸妈。
而事实证明,音乐老师生完气,就忘了这件事。我的检讨,私下给几个小伙伴传阅了一番,就再也没有露面。
我看着何澄一脸期待的表情,在她身边屏息而待,冯江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出来,“你看起来很紧张啊。”
我大吐一口气,虽然特别想怼回去,但转念,又怕她说出一些事实存在,而我又忘了的蠢事,只好笑脸盈盈地说:“冯大爷,下手轻点。”
大爷摆手:“好说好说。”
大爷看着何澄,笑着说:“学校的生物地理园,刚刚建起来的时候不是有个假的猴子在一颗树下。”她笑了两声:“你家小以有天傍晚和我去那附近上厕所,以为那是个人,吓得尿了裤子。”
我呸的一声,把枕头丢到了冯江怀里:“我哪有尿裤子!”
围观群众1:“唉,这事我证明,她当时回教室,裤子是湿的。”
我骂了声,“那是洗手洗的!裤子没有湿!是衣服湿了!”
围观群众2:“别狡辩了,那节课班主任都让你先回去,不是尿裤子为什么要特意回去换衣服。”
我:???
我对着冯江摊手:“所以这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演变成这样了?”
冯江已经笑到肚子疼,没空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着何澄一脸无辜:“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不知道那个水龙头出来的水那么大,撒的我衣服湿了好一大块,最后一节刚好是自习课,老师怕我感冒就让我先回去。”我又拿个枕头丢给了围观群众:“你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冯江笑得把枕头捡起来,递给我:“而且小以,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班长特别好心地让班上同学不要在你面前提这件事,怕你难为情哈哈哈哈哈。”
我:?????
所以我到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我仿佛可以设想多年以后的同学聚会,同学a说:“哎,小以怎么还没有来?”同学b问:“小以是?”同学a:“就是那个,尿裤子的同学啊。”同学b:“哦!她啊。”
笑不出来。
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笑不出来。
我转头瞪何澄,看着她说:“很好笑吗?”
她一点也不客气:“确实挺好笑的。”
我哼的一声:“哪里好笑了。”
她十分淡定:“你先把你放在我腰上的手拿开,我再告诉你有多好笑。”
我抿嘴看她一眼,默默把手拿开,听她说:“就是好笑。”
好的好的。
我迅雷不及掩耳地起身坐在她的大腿上,控制住她的双手,并腾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戳了她的腰。
前几天秉烛夜谈时,我问她有什么弱点,她先是脱口而出,说我就是她的弱点,还没等我因这句话晕的死去活来,她又补充了一句,她还怕痒。
听得我,当下就忍不住戳了她的腰,虽然力道小,但惊人地听到了从她嘴里发出从没听过的嗷嗷叫。
那声嗷叫,和今天的同出一辙,可万万没想到,还没等我再进一步,她突然一个起身,先是把我从她身上扯下来,接着把我翻了个身,坐在了我的大腿上,牵制住我的手。
事情演变得太过突然,因为这个变故,房间里顿时陷入了迷一般的安静中。
三秒后,除了我和何澄以外的围观群众,纷纷鼓起了掌。
我挣扎。
无果。
“啊,我错了。”
一秒认怂,大概就是我这样吧,可怕的是我现在背对着她,还看不到她的表情。
好在这个对付没有持续持续很久,我还想着是否要哭天喊地地求饶时,她就放开了我,还顺便给我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
等我重新坐好,她偏头看我,一脸调戏我后满足的笑意,整理我头发的同时勾起我的下巴,问:“还敢不敢。”
这四个字,被她咬的很轻很普通,旁人听着,只觉得她在与我闲话家常。却不明白,她每次说这样的话,都是这样的语气。
就比如她说,“周小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句话时,是在厨房,是一边剥着蒜一边说的,说完拿刀一拍,继续说:“既然觉得我这么能干,要不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真是一个感人的,带着蒜香的表白啊。
还比如,那日我牙龈疼,她可以当着我表弟表妹的面,从容不迫地说:“我喂你,可能就不疼了。”吓得我差点没被口水呛着,还好弟弟妹妹们沉迷手机游戏,不吃狗粮。
但这样的风格我真是很受用,特别是在这种公众场合,不被重视的调戏,特别带感。你看冯江那家伙,就完全没理会我们,边刷着微博边乐呵呢。
突然的心情好坏,总是很让人迷惑,回去的路上,我高兴地快要飞起来,要不是她牵着我的手,我可能就要上天了。
夜幕降临,不觉着饿的我们在漫无目的地走,大概是我蹦跳的时间延续地太过于长,何澄终于忍不住把我拽了过去。
我咚的一声撞进了她的怀里,站好后对她嘻嘻笑。
她被我传染也染上了笑意,搂住我的腰,问:“怎么这么高兴?”
我笑得更欢:“是啊,我怎么这么高兴。”
她失笑:“是我在问你。”
我长长地啊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吧,有你在身边,怎么样都高兴。”
她听后挑眉:“酸不酸。”
确实挺酸的。
但有什么办法,如今的我,每天起来便张口被喂一口糖,能不甜,能不酸吗。
我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抠了几下她的指甲盖,“有个问题。”
她随即:“嗯。”
我边走边看她:“昨天睡觉前,我深深想了一下。”
她:“嗯。”
我笑:“我发现啊,你设计了一个很大的局,从你高二的时候开始,一直到大学,不管是学校还是家里,是不是。”
她扬眉:“然后?”
我指着她:“就等着我跳坑!”
她承认:“是啊。”
我愣,剧本不对啊。
为什么她没有思考就这样回答了,亏我昨晚还设想了一番,她否定我的答案,并告诉我,这些都是顺其自然而产生的,虽然我在中间起着很大的作用,但这个作业并不至于大到可以促成这个结果。接着我们展开讨论,她的观点被我找到漏洞,并一点一点道破,最后逼得她承认。
我咽口水,抓着她的袖子,恶狠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耸肩微笑,一脸无所谓,并一字一句:“所以呢,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压寨夫人了,人给了我,心也给了我,你还能怎么样?”
我咬牙。
确实。
不能怎么样。
夫人的心都没了,还能怎么样。
第63章
暑假在班长的短信通知中,终于落下了帷幕。每每这种时候; 我都想感叹时光飞逝; 仿佛昨日才刚上大学; 明天就要毕业了。
小的时候; 每次上学都期盼着能放假,但放假了却因为无聊期待上学,当时年少不懂事;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现象,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奇妙的特征。现在算是悟出来了; 无非就是想要有个; 身边都是朋友; 又能尽情玩耍的愉快时间。毕竟那时候的朋友,全都是学校同学,而回家了后,妈妈又不允许出门。
还好现在长大了; 生活能自给自足,朋友从学校拉进了生活里; 这种暑假; 我愿意放一辈子。
而这个新学期的开始,我非常不幸地成为了即将步入社会的老学姐。
谁能想到老学姐这个称呼,是我最爱的何澄小朋友给我取的。
她最近沉迷给我取外号; 比如我让她帮我拿一下眼睛,她会顺口叫我“周近视。”我懒得不想动,她会顺口叫我“周懒懒。”我不小心犯了错; 她会顺口叫我“周笨笨。”叫完还带疑问地问我:“你是喜欢周笨笨,还是喜欢周蠢蠢。”
“某人现在是老学姐了,周老学姐。”
好的好的。
我以为新学期的第一次分别应该会出现在我去实习,并在黑夜里独自伤感地脑补了我们依依不舍分别的场景,还自得其乐地添加惜别成分。
但万万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分别,竟然是因为她。
物理系的竞赛我从前也有听说,但也只是听说而已。何澄告诉我她被选中时,我表示有些惊讶,就像有人告诉我,天边那颗遥不可及的行星,名字叫周小以。
虽然我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个聪明的尖子生,但没想到她一个大二的学生,能拿到这个院里唯二的两个名额。
我突然能明白,现在的小孩子一旦拿到什么成就,家长能吹嘘一年这件事,我觉得何澄拿到这个名额,我可能要吹嘘一辈子。
或许是太过于兴奋,或许是知道这个比赛要闭关两个月,又或许是知道她明天就要走,我现在心情,十分复杂。
一边复杂,一边笑着恭喜她。
所以带着这个复杂的心情,我晚上酒喝得有些多。
原计划分开前和她缠绵一番,可不料这次的我喝完酒十分困,竟然还没回宿舍酒已经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突然心慌,心脏重重跳了三跳后,想起和何澄还有将近一小时能依依惜别,才放下心来。
匆忙洗漱之后便去了她宿舍,还没得我打招呼,赵佳一个识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离开了宿舍,还带走了一干闲杂舍友。
我过去找了个凳子坐着,看着她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我问:“都收拾好了吗?”
她嗯了一声,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额头,问:“头疼吗?”
我摇头。
她笑:“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咽口水。
她这个笑容,十分诡异……
于是我努力想了想,只能找到一些小片段的回忆,就是她半搂着我回宿舍,把我弄到了床上,似乎吩咐我做些什么,“周小以周小以”地叫着。
我那时似乎还在想,果然醉酒了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她语气温柔,也没有问我:“你觉得是周醉醉好听,还是周酒酒好听?”
除了这些,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但鉴于上次喝多了,我老黏着她这事,我还是十分惶恐地抓住她的手,虚虚地问:“我……怎么了?”
她拉了条凳子坐下,并拿出镜子准备化妆,没看我,说:“老想亲我。”
我长长地哦一声:“预料之中。”我把凳子挪过去,靠近她一点,嘻嘻笑:“那你亲了吗?”
她笑得眉眼弯弯:“你难道不问问,你做这件事时,身边有没有其他人吗?”
我愣住。
“啊?”
啊?!!!
我激动地拉住她的袖子,险些让她把眉毛画歪了。
她在我期待的目光下转头看我:“昨天回来的路上你就抱着我不放,那时候大家都在,当时我就有些担心,还好到一路上你都比较老实,可后来把你扶到床上后,你搂着我的脖子,非要我亲你。”
我:……
我哭丧着脸:“你,就说吧,多少人看着。”
她回头继续画眉毛:“你宿舍都看见了。”
我:……
我突然想到唐僧师徒围观的那个表情包,大概她们,就是这么围观我的吧。
我把头埋到何澄的肩膀上,听她笑了声,问我:“现在觉得丢脸了?”
我小声:“嗯~”
她揉揉我的脑袋:“昨天拼酒的劲儿呢?”
我小声:“蔫儿了。”
我叹气:“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说完我抬头看她:“但是你要离开人家这么久,人家就有点伤心了嘛。”
她冷淡:“人家是谁。”
我瘪嘴:“是我~”
好的,收住。
我仿佛能从何澄的眼神里读到三个字——老学姐。
她化妆的花的时间不多,本身底子就好,怎么化都好看,更何况,她看起来认真学过这件事。
仿佛在看美妆视频,没有变音,没有快进,我表示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等她结束,我撑着脑袋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化妆?”
她回答我:“高三暑假吧。”
我哦了声:“怎么想着学这些了。”
她语气不变:“因为你。”
我顿:“我?”
又是我。
她看了我一眼,忽然拿起已经收起来的眉笔,正对着我,示意我她即将要对我做的事,我配合地端正坐好,听她说:“高三时,偶然听到席慕容的一颗开花的树。”
我闭上双眼,感受她一只手拖住我的下巴。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候,我当时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你这个人对美的要求高不高,但以一个好看的姿态在你面前,总是没错。”
我睁开一直眼睛看她,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又闭上眼睛。
这事我们从前讨论过,但她没告诉我,还有这么一层。
何澄你成功了,非常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继续:“高三的暑假漫长,可以学很多东西。”
她说完这句话,换了一边眉毛。
我没有回答她,空气突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我才发现,我竟然是个抿嘴的状态。
从前看过一个视频,化妆师在聊天过程中说,女生化妆时,总喜欢抿嘴,人中做戏,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想着我心里笑了笑,并放松嘴唇。
而奇妙的是,偷偷睁开眼睛,发现何澄也是这样一副抿嘴状态。
没有表情,却认真地看我,细致一丝不苟。
嘿嘿,好可爱。
嘿嘿,想亲她。
这个想法还没付之行动就被我生生压了下去,亲亲复亲亲,亲亲何其多,我再次乖乖闭上双眼。
大概是发现我的不对劲,她停下手,与我的眼睛对视,问:“嗯?”
我偏头撅嘴:“么一个?”
她失笑,张开双手,我靠近一点,捧住她的脑袋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了印,接着往后一些,示意她继续。
她再次摇头笑,拿着笔就要继续,却在空中停了下来,转了个方向,压着我的头抱住了我。
我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听她小声在我耳边说:“怎么办,还没走呢,我就开始想你了。”
我磨蹭了几下,幽幽说:“笔小心别画我身上了。”
果然,何澄听到这句话,立马放开了我。
好吧,周小以从此叫周蠢蠢。
这次我是真的很舍不得她,从开始到现在,还没有过要分开这么长时间,我送她到宿舍楼门口,看着她和老师汇合,看着她上车,心中无限感慨。
回到宿舍鱼鱼已经醒了,啃着面包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了嫌弃的神情,吓得我以为我脸上出了故障,立马跑到镜子前,可左右翻看却又正常得很。
我问:“我脸怎么了?”
她仍旧一脸嫌弃:“别告诉我,你早上找何澄就化了个妆?”
我:“啊。”
她:“呵呵哒呀,我还以为你们要那个那个一下呢。”
我翻了个白眼,“可没你那么饥渴。”
她呸我,并拉着我的手过去,仔细看了我的眉毛,“哟哟哟,化得很好,何澄化的吧。”
我点头。
她又看了几眼:“手残党表示羡慕,她怎么化的啊。”
我想了想:“抿嘴化的。”
……
何澄离开后,时间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我甚至想不起来,从前不认识她的两年大学生活,是怎么过来的。
这才到晚上,我就已经有点魂不守舍了。
她大概是给我下了毒吧,让我连觉都不好睡。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我这样想着她,明明在学校我们也没有一起睡觉,可想着隔着两道墙的地方没有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想让她抱我,什么都不用做,抱着我就好,她的呼吸会喷在我的脖子上,她会小声在我耳边说话。
说不带重复的情话。
长夜漫漫。
她说,怎么办,还没走呢,我就开始想你了。
可谁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64章 完结
何澄不在的这些天,我把日子过得又臭又长; 每天日复一日地上课; 下课; 吃饭; 睡觉。偶尔鱼鱼心情好,大发慈悲,会带我到街上逛逛。
大四的生活; 已经不满足于从前的吃吃喝喝,我们即将于社会接轨; 这无疑让我很心慌; 可真正剖析; 我却又不知道我在慌什么。
或许还要再加上思念成疾吧。
不对,这么说显得我没有何澄就不行了。
其实不是,我仍旧过着我自己的生活,和从前不认识她时一样; 差的只是这些间断的时间里,我很想她。
本想靠着想她来填补生活中的无聊空白; 却没想到因为想她变得无休无止。
到最后; 不知是想她影响了我的生活,还是我的生活影响了我想她。
拿着一杯咖啡地我,笔直地坐在阳台边上; 装作文艺小青年思考人生。
肉眼要是有滤镜就好了,给我选一个灰暗系的,这场景一定特别唯美。
小酌几口后仍旧觉得不适应; 太苦了。
我还是喜欢喝茶,连带着何澄也喜欢上茶。
想着我转头看了眼她那边的阳台,果然是空空如也,她在的时候,时常搬一条小凳子在那儿和我聊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回想,却几乎记不起我们到底都聊了些什么。
她和我聊天的空隙,喜欢叫我的名字。
比如我们还在八卦数学统计老师和英语老师似乎有一腿,她却能在我咽口水的空档,喊我周小以。
前几次,我还以为她打断我,是有重要的话要告诉我,或是身后有人?
可我抱着疑惑的神情她她时,她只是偏着头带笑看着我,对我摇头。
于是我被她逗乐。
哎,那些时光真美好。
那段时光鱼鱼老是鼓励我多和何澄约这种阳台之会,她说这样我会把阳台的栏杆擦得很干净,大扫除就省去这一道了。
从前从前,又是从前,搞得何澄她发生什么事了似的。
我舔舔唇,站起身顺便把咖啡倒了,边倒边斥责自己浪费,并保证下次不再买了。
何澄没有给我具体的时间,但她却给了我一个10天的范围,那10天里的任何时候,她都有回来的可能性。
今天正好是那十天的第一天,虽然知道她不可能会接到我的电话,但我还是在清晨的第一次尿醒时,给她拨打了电话,果然听筒里传来了已关机。
于是我上完厕所继续睡觉。
日子忽然有了盼头,我把杯子洗了之后,又打了电话,嘴里边哼着歌,边听着听筒里的熟悉女生。
电话断了后,鱼鱼正好打完一盘游戏,转头看我,问:“还是不通啊?”
我点头。
鱼鱼长叹:“你怎么搞得跟人家失恋的人似的。”
我委屈巴巴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说:“你要是不天天给我秀恩爱,我可能会好一点。”
她听后哎呀一声,拿起桌上的小钱包:“小以,你看你看,人家昨天只是说这个包包好可爱啊,吴大爷就给人家买了呢。”
我翻了个白眼,起身穿外套,她继续说:“哎呀,人家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吴大爷天天给人家买买买,会宠坏人家了啦。”
我无视她,打开门,听她在背后喊我:“去哪?”
我学着她的语气:“人家饿饿啦。”说完我咳了几声。
果然我还是驾驭不料这种风格,于是我正常地说:“找点吃的。”
鱼鱼听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接着被我关在门内。
没几分钟就走到了食堂,心里想着遇到的第三家就进去买吃的,可巧的是,第三家竟然是我和何澄还不太熟时,相遇的哪家炸鸡店。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可乐还是需要拧开的瓶装可乐。
才点完东西,手机便想了起来,我打开看,是鱼鱼的一条微信。
鱼鱼:吃啥?给我带点。
我低头回复:炸鸡店。
鱼鱼那头很快回复,并以人家作为第一人称,让我给她带一份鸡排。
我抓着手机给她回复了一个别这样的表情,顺口让老板多炸一份鸡排,老板答应了之后,我忽然有个非常强烈的预感。
何澄会突然在我身边出现,跟老板说,我也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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