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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可待[GL]-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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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距离很远,不管是我和她,还是我和她。
  我叹气,小声:“你也没睡。”
  她恩了声,“睡不着。”
  我也恩了声:“我也睡不着。”
  这段听起来十分明显又没营养的对话,竟然让我觉得伤感,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我看着她问:“你还没回我消息。”
  宿舍楼全熄灯了,我没带眼睛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轮廓,或许我能从她的动作里判断出她搭配了什么表情,但又或许,我判断错了。
  不管对错,我觉得她现在,在蹙眉。
  她说:“不知道回些什么,想说是,想说不是。”说完她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靠近这边一点,轻声说:“周小以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第43章 
  月亮高高挂着,室外气温有些低,因为周围没有住户,整个宿舍区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草丛里的虫鸣更加显得冷清,空气有些干燥,鞋子踩着脚下的石头路,沙沙作响。
  我跟在何澄身后,微微的有些担心。
  虽然一直想要和她好好聊一聊,但这事被她提了出来,被她放在了面上,我却怂了,害怕她说一些我接受范围以外的东西。
  女生宿舍区很大,我们找了个穿过树林的走道边上的长椅坐下,我没带手机,但出门前我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一点。
  这样不会被打扰的时间和即将要来临的长夜,让我们有足够长的思考空间。
  坐下来后的五分钟,我们双双不说一句话,我想,要是这个季节有蚊子,它们一定感谢我们,毕竟这种时候抠腿抠手很不美观。
  五分钟后她忽然站了起来,我瞎紧张了一秒后,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想盖被子似的披在了我身上。
  我提手抓住外套的领子,“不用,我不冷。”
  可惜她眼疾手快地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并站在我面前,抓起空空的那条袖子,“穿进来。”
  我听话地把手穿进去,顺便也把另一只手也穿了进去,这么一看,这衣服反穿,别有一番风格。
  正当我想为这个奇妙的开场手舞足蹈一番时,何澄站在我面前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周小以,我有点难过。”
  话题切入地猝不及防,我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表情。
  我正经坐好,听她问了句:“你呢?”
  我吞口水。她刚刚阻止得很是恰好,要是我手舞足蹈完了后说难过,是不是太滑稽了一些。
  突然难过,突然滑稽。
  但我是真的难过,从那天离开她宿舍开始,到现在,一直在难过。
  我看着她点头。
  身边的气氛灯光总是恰当得刚好,五米开外的路灯此刻正映着我们,不太亮也不太暗,我们有模糊的影子,而她的身上,也落了几片树叶的倒影,看起来真实又美好。
  她听我说完这话,缓缓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一个半跪的姿势与我平视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的膝盖是否垫在了我脚边的泥土上,我知道这时候不该关心她的裤子会不会脏,但我想,她这样裤子会不好洗吧。
  这个视角我不必仰着脖子,她伸手放在我的手肘处,双手慢慢往下滑,握住了我的双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看着我说:“我想过了这么多天,你应该已经气消了吧,可有时候还是觉得你在生气。”她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想,你生的什么气呢?是觉得我对你不闻不问,还是觉得我那天的行为,让你觉得我多管闲事?”
  她这么一提,那天我们的那段对话轮廓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既然已经说到这个点上,我觉得我要和她好好谈论这件事。
  我说:“就郑轩而言吧,你很想知道,你是太放心我,还是觉得我和其他男生接触,对你来说无所谓?”
  说完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仿佛想抓住她的闪躲,可惜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无所谓。”她失笑,大拇指在我的手背上画了个圈,“周小以,你从前是喜欢男生的,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再直回去,无论是谁,在你身边对我来说都是威胁,我怕你那天忽然恍悟过来,忽然不想和我在一起。”她偏头看我,眼神真诚:“我真的怕。”
  明明没有泪点的一句话,却惹得我鼻头一酸,她一点点地娓娓道来,一字一句都敲在我的心尖上,让我的心脏,剧烈跳动。
  我吸吸鼻子,拧着眉头问:“既然害怕,为什么不说?”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怕我说了你会觉得我烦。你保持着你原有的生活习惯,你的生活只是突然有了个我而已,我不敢对你多做介入,不想让你觉得其实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这么一来,从一开始的所有行为都得到解释,所有明明已经发生的,她却都一言不发的事情,都得到了解释。
  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让我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该对这样的何澄报以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是心疼吧,她这么好。
  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对别人有这么卑微的想法。
  我低头对她一笑,“怎么会呢。”我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指着她,再指着我:“我们现在是恋人,你有权力对我做一切你想要我做的。”
  我叹气:“不过一直疑惑,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小心。”
  这个小心足以超过我的预测范围,我以为的对等关系,到头来是她把我捧上天,这种感觉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享受,而是失落,由心而至的失落。
  安全感失衡,这说明她在我身上,没有得到可靠的落脚处。
  “是吗。”她自言自语:“很小心吗?”
  没等我回答,她微笑,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是吧。”她抬眼看我:“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愣住。
  犯规啊!这也太温柔了吧!这样要怎么好好聊天,每一句话,每一个问题,都是一个陷阱,没有杂草铺张掩饰,却让我心甘情愿往下跳。
  在陷阱下,我抬头看了眼她,既然这样敞开心扉,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重新握住她的手,“何澄同学,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在意那些你本来在意的东西,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不喜欢什么直接告诉我,对我有什么要求也说,开心的事告诉我,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告诉我。”我看着她的眼睛:“能做到吗?”
  她说:“能。”
  说完她笑了笑,举起我的手放在她下巴的地方,偏头:“还有吗?今晚一次性都说了。”说完她忽然摇头:“想不到也没关系,以后慢慢说。”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认真思考了一番:“还有就是,在我面前不用那么迁就我,啊,不是,要迁就我,但是不是那个迁就我,不要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你是何澄啊!你是何澄哎!”
  真想玛丽苏地说一句,你是物理系的系花何澄哎!是那个男人看到就会垂涎你美色,女人看到会嫉妒你的何澄,是不管哪方面都棒棒哒的何澄啊!
  啊,怪在这个气氛太俗。
  “好。”她爽快答应。
  我舒了一口气,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不会不懂,从前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她会看上我,其实我还觉得我配不上她,但是今晚我释怀了,她的这些行为,是否能让我理解成她害怕失去我。
  既然这样,我还担心什么。
  神清气爽,我对她嘿嘿一笑,趁着这个话题,我偏头问:“那我呢,你对我有没有要求?”
  她摇头:“没有。”
  我靠近一点:“一个都没有?”我盯着她看:“在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要求后,你一个都没有,会显得我很无理取闹。”我拉了拉她的手:“不管,你一定要说。”
  她笑了出来,想了想问:“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我点头:“都可以。”
  她看我,带着水雾的眼睛忽然柔和下来,她说:“可以一直喜欢我吗?”
  我顿。
  这个人真是,真是……
  这句泪点更低的一句话,把我已经憋回去的眼泪又给憋了出来,我噗的一声很没形象地哭了。
  他妈的这个人也太温柔了吧。
  重要的是,我哭了她竟然笑了。
  我看见她站直了身体,黑色的裤子判断不出到底膝盖脏了没有,我很想帮她拍一拍,但想想我边哭边帮她拍裤子,这画面是不是太搞笑了一点,于是作罢。
  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先是摸了几下我的头,接着抱住我,我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她的话里仍旧笑意满满。
  我也很想笑啊,但我越想笑,就哭得越厉害,并可怕地把这几天积怨在心里的不舒服全部哭了出来。
  或许是这样抱着不太方便,她边帮我擦眼泪,边握住我的腰,我顺着她给的力气,坐在了她腿上。
  这个姿势,她膝盖那块脏的地方,会不会沾到我的屁股,我今天穿的可是粉色的睡裤,屁股上两坨黑的好丑啊。
  天啊我到底都在想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会有哭戏,我们都没有带纸,她拿手擦了几下我的脸后,我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她带着笑无奈:“到底在哭什么?”
  我吸鼻子,“我也不知道,呜。”伸手擦鼻子:“就是想哭。”
  她叹一口气,重重地揉了几下我的头发,扣住我的脑袋,仰头对着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吻。
  我想她是吻到我的眼泪了吧,我吞口水,低头看她,鼻塞地问了句:“好吃吗?”
  她眉眼弯弯:“好吃。”
  说完她又吻了上来,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泪水倒流的方向,最后轻点了我的眼睛。
  轻吻会忘了疼,轻吻会忘了哭,这个角度很好勾下巴,这么想着,我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举了起来,勾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我也很喜欢她啊。


第44章 
  不能预计时间它走了多少,确定的是我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
  冗长的吻后,我软软地趴在何澄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她的头发,不知怎么的,或许是情绪上头吧,我又开始哭,不声不响。
  大概是她感受到肩膀的潮湿,在我重重吸一次鼻子后,她按住我的肩把我从她的怀里拉开。
  她无奈看我:“怎么又哭了。”
  说完她举起手,在我以为要帮我擦眼泪时,她只是戳了一下我的酒窝。
  我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呜呜声,放低下巴抬眼看她。不知道我的苦相丑不丑,从前为了拍一寸照,在镜子前练了一中午的笑容,终于练就了不用镜子也满意的笑容后,却因为拍照时,冯江逗了我一句,瞬间破功,照片里还是那个傻兮兮的周小以。
  我舔舔唇看她,憋着嘴忍着哭声,问:“我是不是很难看?”
  她又戳了一下我的酒窝,带着笑说:“不会。”
  安慰也好,事实也罢,这个不会我接受。
  感觉睫毛湿漉漉的,突然蜜汁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我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食指在我睫毛上刷了两下。
  “你看。”我把她的食指放在她眼前:“湿哒哒的。”
  何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刚才趴在她背上的时候,站在上帝的视角看了一眼我和何澄的故事,觉得她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还想着她扮演的角色,于是被她虐得死去活来。
  一个人能爱另一个人到如此卑微,因为害怕失去,竟然不敢吃醋不敢打扰,你说虐不虐,虐死了。
  而这种故事竟然发生在我的身上,这个人竟然是我们家何澄,想着能不哭吗。
  哭完后觉得挺神经病的,竟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故事里不能自拔地哭了出来……
  “没想什么。”我对着她嘿嘿一笑:“今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她叹气,伸手扫了一下我另外一边的睫毛,接着点在我的鼻尖上,冰凉冰凉。
  “不哭了?”她问。
  我点头:“不哭了。”
  再哭下去,可能要狠狠哭一整个春天。
  我吸吸鼻子,本意是想伸手下去戳戳她的大腿,但可怕的是我们距离太近,这么一下去,看起来像在猥亵她,于是我的手指在半空中一转,戳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问:“你的腿麻吗?我坐了这么久。”
  她说:“没感觉。”
  我笑了声:“是麻得没感觉了还是坐着没感觉。”
  她偏头笑:“我如果说是因为麻,你会不会生气,觉得我意在说你重。”
  我哼了声:“我有这么容易生气吗?”
  她没有思考:“有。”
  好的。
  好的好的。
  我知道了。
  要不是因为我生气,哪来的今晚这样哭丧似的情意绵绵。
  但既然这是一个情意绵绵的夜,不做点*的事,不就枉费了大半夜在下面吹冷风了吗,于是我抬头赏她一个下巴,戳了三下她的肩膀,说了句:“我生气了,你最好快点撒娇。”
  说完这句话,我竟然开始期待,何澄这个小我两岁的少女,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她撒娇呢。
  大概是我眼中的期待太高,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她思考了三秒后,笑了出来。
  她低声把手放在我的腰上,说:“我不会。”接着一个使力,把我带向她,因为这个趋势我没稳住,手臂架在她的肩上,更凑近了一点。
  眼睛的距离不到十厘米,更别说是唇了。
  我听她轻声说:“教我。”
  明明是对着我说话,却仿佛能感受她因为说话而吐出的风,轻柔地洒在我的耳边,不似情话胜是情话,让人如何定下心来思考。
  我咽口水,看了眼她的鼻尖,再看她的嘴唇,顺着她的话:“怎么教?”
  她眉眼弯弯:“撒娇一般说什么话?”
  我脱口而出:“嘤嘤嘤。”
  说完才觉得不对。
  套路!都是套路!辣鸡!周小以辣鸡!
  我压着她的肩一把推开她,看着她的越来越深的笑意更是抓狂,我气愤地捏住她的下巴,急说:“不行,你也要嘤给我听!快说嘤嘤嘤!”
  她一脸的敷衍:“嘤嘤嘤。”
  啊!耍赖!
  我重重对她哼一声,从她的大腿上离开,坐在了她身边,心疼地抱住自己,而她竟然不知悔改地在我身边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这一眼也顺便让我瞄到了她的膝盖,于是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在上面摸到了干巴巴的泥土。
  我语气不佳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腿,再指着她的腿:“放上来!”
  她边笑边挪动身体,把两只腿架在了我的腿上,我再次瞪了她一眼后,低头仔细地看着她裤子膝盖的地方。
  “脏死了。”我拍了几下,又摸了几下:“好好的跪在地上干嘛。”
  她靠着椅子撑着头,头发软软地搭在手臂上,解释说:“那样看得见你的表情。”说完她忽然凑上在,歪头在我耳朵下轻轻吻了吻,拉高了一点声调,说:“谢谢学姐,学姐好乖。”
  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何澄,而我竟然觉得有点萌。
  好在这几天没有下雨,她穿的还是深色的裤子,多少只是沾了些灰尘,拍了几下后我站起来,顺便让她看看我的屁股,她说没有脏,我也放下心来。
  而我们的画风也因此一转,开始讨论那个牌子的洗衣液好用,热烈讨论了十几分钟后,因为草丛中忽然的一声虫鸣,让我们双双恍悟过来,这时候讨论这种生活琐事,确实挺浪费的,还不如打个野战呢。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的内心是不想回去,虽然话题中已经让我觉得有些困,但陪她在这里长聊的心胜过一切,不说话也没关系,她在身边就好。
  于是我找到刚才话里的一个疑惑,问她:“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洗衣液用的什么牌子?”
  她对我一笑:“偶尔你洗衣服的时候,我在隔壁听。”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包住:“听你哼歌,听你和鱼鱼聊天,听你打电话。”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啧啧两声:“这样显得你很爱我哎。”
  她毫不避讳:“我是啊。”
  好的。
  好的好的。
  暗藏在心里的心思某天表露在外了后,总是会一发不可收拾,从前她藏得那么好,我看不出一点破绽,原来这一切在一开始就已经很美好,我们互相喜欢互相猜疑,我们不敢上前不敢动作。
  直到被揭穿,才发现,原来抱有一样的心思,于是把积尘已久的情感全爆发出来。
  说这么多,我只是想表达,我也很爱她。
  啊,希望明天脑袋清醒时,不要觉得自己腻歪。
  我很想让她回去睡觉,可到底私心舍不得她走,而她也没有对我表示任何的困意和打发,我靠着她的肩膀,安静了几分钟后,觉得再不说点什么,很可能就要睡过去。
  于是我找了个话题问她:“你看过我的手机屏保吗?”
  她点头:“上次学姐说了之后,我偷偷看了一眼。”
  啊,我中毒了,明明她语气平淡,只是简单地阐述了事实,而我竟然觉得她话里的那个偷偷,萌炸了。
  我咽口水,找回自己的话题:“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去拍那些照片。”
  她思考了一番,说:“你知道我以前很胖的,喜欢吃,所以我不太爱说话,小学时我见过同学喜欢欺负长得胖的,我那时想,是不是话少一点,他们就不会关注我,就不会欺负我,事实证明真的是这样。”
  这句话说得我好心疼,我捏了捏她的手,她看着我忽然笑了:“不用这么看着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的童年还算平稳。”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能想象,何澄大概就是那种最后一排不爱说话没有存在感的同学吧。
  我嘿嘿一笑,听她继续往下说:“这个体重一直保持着,高中好好学习了之后,就瘦了下来,有天听到有人说我长得好看,问我有没有兴趣,他们想给我拍照片,我想了想就答应了。”她看着我偏头:“我那时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漂亮了。”说完她带着笑问我:“我好看吗周小以。”
  我哈哈哈三声:“您在和我开玩笑吗,物理系系花。”
  她听后笑意更深,忽然伸手揉我的头发。
  我从她的故事里走出来,总结了一番,问:“所以,你接那些拍摄,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漂亮了?”
  她点头。
  我吃惊地哦嘴。
  这个理由真是,天杀的好萌啊。
  我啧了几声后,看着她摇头叹气,半跪在她面前,“我发现我今晚解锁了你很多潜在的人设,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
  她疑惑:“恩?”
  我笑:“藏得很深啊,有故事的女同学。”
  她微笑,看着我的眼神,我把它诠释为宠溺。
  她说:“要真有故事,我的故事里全都是你。”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我们俩在楼下*。
  已经神魂颠倒的我一个转身直接跨坐在她的大腿上,因为体重,听她闷哼了一声,我捏住她的下巴,忍不住笑的表情看她,咬牙切齿:“妖精!哪里学来的情话!”
  她低笑:“你教的。”
  我愤愤:“大胆妖精,口出狂言!”
  她的笑意更深,伸手用力揉了几下我的刘海,眼角带笑地说:“你好可爱。”


第45章 
  抛心置腹的一段深夜畅谈,我和何澄的感情呈直线上涨,虽然同从前那般,期末的我们仍旧很少见面,但至少现在我不会胡乱怀疑,胡乱觉得是因为她不想见我。
  人总爱带着主观意识去判断身边的事物,其实实际上,被遐想的对象并没有想那么多。
  大家还是照着原来的生活轨迹运行,她跟着她的一群舍友们去图书馆复习讨论,而我窝在寝室和习题大战,已经进入夏天的天气总让人热得叫爹娘。
  上大学前,我曾在网上搜索了大学的所有专业,当时只是一枚盲目的高三毕业党,对未来毫无目的,网上的每段对大学专业的剖析都能让我紧张兮兮,然而事实是,几天下来,每个专业都被抨击得面目全非。
  学医的说,真心劝你,这辈子不要碰医学,学法律的说,不要学法啊,你会掉光头发的,学计算机的说,女生不要学编程,为什么要用编程伤害自己,学经济的说,毕业就是当销售跑业务,请把目光移向别处,等。
  到头来,就没有一个专业被本专业的人才报以认可,但我想,认可自己专业的人估计是在好好学习吧,谁还有功夫在网上打嘴炮。
  我其实不太记得,为什么要选我这个专业,只是记得当时填报了许多,而这个被放在了首位。
  虽然没有庆幸我因为选了这个学校而和何澄相遇,但想想这大概也是机缘巧合吧,只是让我们认识得早了一点,或许没有那天的第一次相见,我们会在某天的老乡会上碰到,会在a市的大街上碰到,会在回到高中母校时碰到。
  而那些时候,我们会相视一笑,然后。
  再也没有联系,哈哈哈。
  好吧,虽然我垂涎她的美色,但毕竟我是个不会主动的怂货,这么想来,我还是很感谢所有的促使我们见面的缘分,那天遇见,虽然我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但庆幸的是,她一直很完美。
  我曾问过她,为什么选物理这个专业,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说是父母的愿望。
  不过对于今后我工作方向,我仍旧很迷茫,虽然大体不过三种,一种找个专业对口,第二种回去考个公务员吃国家饭,第三种就是专业不对口的普通工作。
  第一种对我来说有些困难,我和鱼鱼曾想象,我们俩毕业后在工地里干活,灰头土脸地互相吐槽,那种生活我不心疼我自己,我妈妈也会心疼我。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何澄后,她只是问了我一句:“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认真想了想,很久了却没想个所以然,转了几下耳机的线:“不知道。”说完我叹气:“你才大一啊,不和你讨论这些。”我对着话筒笑了笑:“不过你等着吧,等我挣大钱养你。”
  我听她在那头笑了,“养我就不用了,但是周小以,想未来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到我。”
  我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后,鱼鱼一根香蕉丢了过来,我稳稳接过,她拿脚踢了一下我的凳子,边啃香蕉边说:“天天隔着一道墙打电话,有什么事不能面对面谈啊。”
  我:略略略。
  但既然想到了工作,我顺口问鱼鱼一句:“你有想好以后做什么吗?”
  鱼鱼摇头:“没有啊,想这个干嘛,我们是大三的萌新。”她双手放在下巴做了个花的样子,花下还搭了个软趴趴的香蕉皮,“萌新不需要考虑这些,半年后我们再讨论。”
  恩,很有道理,活在当下嘛。
  先把当下的香蕉吃了。
  期末考结束那天,我和何澄决定请吃饭,有这个想法主要是想到,唐朔当时和我在一起时也做了这样的事,这种事其实在大学挺常见,舍友之一要是有人脱单,那么必要请吃个饭庆祝一下。
  虽然唐朔当时的排场夸张兮兮的,差点让我后悔和他在一起,但这份心思是对的。
  我们讨论了一番,觉得不用那么夸张,虽然很多人不怀恶意,但他们是真的不理解,我们也没必要给自己添堵,和谐社会和谐发展嘛,能瞒多少就瞒多少。
  于是我们只邀了鱼鱼和赵佳。
  这种没朋友的聚会看起来更像是家常便饭,我们随便找了一个饭馆。大概是因为期末的关系,店里的人很多,几分钟后,老板才腾了个空桌给我们,大大咧咧地招呼之后我们落座。
  她们客客气气地把菜单交给了我,我欢欢喜喜地照着大家的口味点完菜,还准备继续欢欢喜喜地承担此桌唯一一个共同好友的热场大任时,何澄告诉我,她们仨有个微信群。
  我:???
  “为什么你们三个会有一个微信群?”我惊讶地扫视大家,摊手:“这样我会误会你们在背地里说我坏话。”
  鱼鱼听后接我的话:“你没有误会。”
  我作势打她。
  鉴于这桌上只有何澄不会对我撒谎,于是我勾住她的胳膊,粘着她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三个的微信群都聊什么?”
  除了说我坏话这事,我真的想不到原因了。
  何澄对我一笑,把锅抛给了赵佳,“你问她,她建的。”
  我期待地看着赵佳,赵佳大笑了几声,“没什么,一开始是在里头发你的日常,主要是给何澄看的,虽然她不经常说话。”她耸肩:“后来就变成了我和鱼鱼学姐的聊天群,鱼鱼学姐主要负责在里头发她的漫画,我负责追捧。”
  我长长地哦一声:“所以这是一个相声群啊。”我问赵佳:“违心的捧哏累不?”
  赵佳先是看了鱼鱼一眼,接着一脸违心地说:“话不能这么说,学姐画的还是很好的。”
  我哈哈哈三声:“你要是不撕纸巾,这句话的可信度会高一点。”
  鱼鱼听后抽了一张纸,揉成团丢了过来。
  难怪她最近很少提到她的漫画,原来有了新的粉丝,这事还挺难得,上次萌妹子在上课时告诉我,鱼鱼的画越来越不忍直视了,还说不明白以前到底在萌它的什么。我表示非常同意,这位同学总算是从鱼鱼的传销小组织中抽离了出来。
  但这事我没告诉鱼鱼,即使那段时间她因为萌妹子的爱有些膨胀,我还是选择瞒住她,毕竟有人喜欢还是很美好的,她画那些东西又不影响社会发展,也不妨碍公共进步,甚至还有让她身心健康的功效,为什么要揭穿让人难过的事,不喜欢,别看嘛,没人逼你。
  有时候我觉得讲道理的我,真像一个智者。
  如果有人夸夸我,就更好了,我也想体验一把膨胀的滋味。
  这顿饭吃的非常愉快,饭后的赵佳和鱼鱼开始互相邀功,已经不见了起初时客气的样子,正在绞尽脑汁炫耀自己,为了让何澄和周小以在一起,自己建立的伟绩。
  赵佳说,她经常遣散宿舍里的电灯泡,让我和何澄有相处的机会。
  鱼鱼说,这事她也干,只要她不在宿舍,我和何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赵佳说,她经常在我面前说何澄的好话。
  鱼鱼说,我也经常在小以面前夸何澄。
  赵佳说,我给何澄出谋划策,怎么样才能追到学姐。
  鱼鱼说,我也给小以出主意来着。
  ……
  她们不分上下,气氛搞的像是喝醉似的,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我立马挺身而出拦住她们,像是幼儿园老师安慰小朋友,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们,你们每个人都很棒哦。
  被夸奖的两位小朋友瞬间变得很乖,大概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吧,我竟然觉得她们俩有西皮感,腐眼看人姬这句话说的真好,明明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可还是耐不住性子顺便给她们取了个名字,叫瑜伽。
  回去的路上鱼鱼和赵佳在前头走着,何澄和我在后头跟着,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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