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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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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倒是没有理论这些,这会的他,已经从侍卫身上扒下一身衣服换了,带着萱娘策马到了城墙根下。

小黑它们把李锦和萱娘送过了城墙,居然到了城西的龙泉寺的梅花山上。

李锦带着萱娘下了山,直接进了后院的一处禅院。

一位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和尚带着两个小沙弥迎了出来,李锦上前恭敬地道:“无相大师一向可好?”

“好,施主一向可好。”

李锦看了看自己,自嘲一笑道:“不太好,不然也不会三更半夜的来打扰大师了。”

“施主请。”无相大师也不多问,领着李锦和萱娘进了一间禅房。

“三郎,你确定真的没受伤?”萱娘这才惊魂初定地拉着李锦上下看了看。

“我没事,你呢。”李锦自然也拉着萱娘查看了一番。

“三郎,都怪我,要是当初我不出手救治瑞王就好了,也就没有今天的麻烦,我没想到,他,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萱娘想到惨死的赵大牛,想到惨死的几个侍卫,不由得万分懊悔。

“乖,不怪你,后面的那几个杀手未必就是瑞王安排的,你还记得几年前买凶杀咱们两个的人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这一次一定不会轻饶他。”李锦说完,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

他不再是六七年前的三皇子李锦了,他现在是夏国的皇帝。

“我知道是谁了。不是朱氏就是凌萝,要不就还是李钦,这些人肯定是跟在我后边,想等着我找到你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萱娘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李锦。

“对不起,是我带累你了。”李锦把萱娘完完全全地拥进了怀里。

这一天,他整整等了四年多。

“这倒也未必,兴许是我连累了你。”萱娘挣脱出了李锦的怀抱,她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个。

虽然两人在去西北的路上一直朝夕相处,而萱娘为了照顾病重的李锦两人也没少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只是,那会毕竟年少。

李锦正待把萱娘再拉进怀里,只见两个小沙弥抬了一桶热水进来,萱娘这才知道,禅房的隔壁是一处净房,李锦和萱娘各自洗漱了一番,萱娘和李锦都换上了一身小沙弥的衣服出来,这时,炕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素斋。

“能这样无所顾忌地看着你和你对坐着吃饭,真好。”李锦的眼睛亮亮的,看着萱娘满是宠爱。

刚沐浴后的萱娘小脸本就绯红,听了这话联想到方才李锦的动作,更是羞红了脸,只顾低着头往嘴里扒饭。

李锦瞧着萱娘的小动作,摇了摇头,给萱娘的碗里夹了点菜,换了个话题,道:“萱娘,来,告诉我这三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你这会不该发愁明儿的朝堂吗?”萱娘抬起头,半歪着脑袋,瞋了他一眼。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萱娘,再等我二十五个月,我一定让你成为全夏国最尊贵的女人。”李锦坐到了萱娘的身边,再次把萱娘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终于可以对萱娘说出那个“等”字了,终于可以给萱娘一个承诺了。

“去你的,谁要成为最尊贵的女人了?”萱娘低着头,红了脸。

“好,不做最尊贵的女人,只做我的女人,我唯一的妻。”李锦摸着萱娘的头发,缓缓说道。

萱娘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把头埋进了李锦的怀里,什么也没有说。

李锦也没有再开口,两人静静地相拥着,不一会,便听到了萱娘轻微的鼾声。

李锦见了微微一笑,轻轻把萱娘放下,仔细为她盖好被,这才走到外面,招手把两个小沙弥叫过来耳语几句,两个小沙弥迅速离开了,李锦又回到了萱娘身边,不过没有入睡,而是痴痴地看着沉睡的萱娘。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外面有了动静,几个暗卫打扮的人站在了门前,李锦俯身在萱娘的眉心亲了一下,这才走了出来,叮嘱了小沙弥几句,方随着暗卫离去,当然,也没忘了把几只雕带走。

再说此时,李钦的人马在城外搜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李锦,反而找到了一堆尸体,便猜到了李锦准是被人救了,急忙赶到城门口,却见凌远霄带了五六十来号人马在城下跟守门的人谈判,守门的人不开门。

“岳丈,你怎么出来了?”李钦骑在马上问道,并没有上前。

他不敢确定,凌远霄是不是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也不敢确定凌远霄一定会站在他这边,但是他也不敢贸然动手,怕伤了元气,因为他身边剩下的也只有百十来号人了。

“瑞王,我在城里听说皇上出事了,急忙带着人出来救驾,可是找了这么一大圈也没有看到皇上的人影,瑞王,你的人也在找皇上吗?”凌远霄也没有说实话。

原本,他就猜到了八成是瑞王做的,这会在这见到了李钦,印证了他的猜测。

“可不是,吾本来和福王在陵寝那边安排一些善后事情,皇上说他有事要先回城,谁知回城途中御林军发生了兵变,吾等听说后一路赶来,在路上剿灭了几个叛军,吾搜寻了一圈,只是没有找到皇上。想必,皇上是被人救走了。”

“是吗?可是守门的将士们说没有见到皇上,想必皇上还在山里,既如此,瑞王,不如我带着人马打着火把再去找一圈,你的人马进城吧。”

“如此也好。”

李钦说完不动地方。

凌远霄见了,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队伍往后退了十来丈远,李钦这才带着自己的队伍上前,这时,城门打开了。

☆、第八章、动怒

李钦正要进城时,凌远霄忽然在身后大声说道:“瑞王,我听说萝娘该生孩子了。”

李钦顿了一下,道:“原来岳丈还记得萝娘该生孩子了,吾还以为,在岳丈的心里,只有萱娘呢。”

“凌某做事不为儿女私情,只遵天命。”

李钦听了这话,嗤笑道:“天命?天命是什么?天命是一场天花?天命是父皇的临危受命?”

“瑞王,这就是天命,天花也罢,临危受命也罢,这都是上天的意思,上天选择了他,你认命吧。”

“认命?岳丈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认什么命?莫非岳丈是在怀疑吾?”李钦调转马头,看着凌远霄,手却握紧了剑柄。

“凌某不怀疑任何人,凌某只是想陪瑞王去见皇上,自请陪瑞王去替先帝守灵三年。”

这话已经说的很含蓄了,暗示李钦不要轻举妄动,也暗示李锦已经知道了谁是始作俑者。

“呵呵,永定候说笑呢,永定候是大将之才,西北的安定还靠你撑着,你怎么能去守灵呢?既如此,岳丈不如站到吾身边来。”

话说到这地步,谁也不是傻子,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李钦干脆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李钦造反,事情败露,凌远霄肯定会受些牵连,虽然李锦会看在凌萱的面上不会对凌家灭门,但是凌家不可能会再有今日的风光。

这是李钦的推测。

但是,李钦忽略了李锦对凌萱的用情有多深,也许说不上忽略,是不懂,因为他没有经历过,故而。不懂,不信。

“凌某说过,不为儿女私情。只遵天命。”

“天命?吾只知道,成则王败则寇。岳丈若不能相帮,还请站中间,看看究竟是谁的天命?”

“自然是朕的天命。”李锦依旧是一身白色孝服站在城墙上,往下看着李钦,说道。

李锦的声音从城墙上传下来,不要说李钦吓了一跳,就是凌远霄也是吓了一跳。

这李锦玩什么,太冒险了吧?

“皇上。你怎么?”李钦抬头看着李锦,惊吓过后更多的是不解,城楼上明明是他的人呀,九城节度使也是他的人,这怎么可能?

还有,御林军的左右统领也都是他的人,三百来号御林军出门,其中有二百来号人都安插的他的人,为了这一次暗杀,他早在病榻上就开始策划。

错。应该说是为了这皇位,他从十岁起就开始和慧妃一起谋划,御林军中大部分人早在李異时就已经被他收买过来。内城、外城早就安插了不少他的人,只是军营还没伸进手去,因为,那是这几大公侯世家把着。

原本以为凌家会是他最好的靠山,正好凌家的一部分兵力从西北撤军后一直在城外驻扎,可千算万算,没想到凌远霄突然冒出了一个庶女,偏偏这庶女还有几分本事,偏偏这庶女还得凌远霄的宠爱。偏偏这庶女还跟李锦好上了。

所以,凌远霄倒向了李锦。

他为了这皇位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原本也不是没有机会,可到头来却因为一场天花断送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认命?

“皇兄是不是想问,朕为何会站在这里?”

黑暗中李锦虽然看不清李钦的神情,但是李钦这半天没有说话,猜也能猜到他想什么。

“是,臣跟大哥听说皇上遇上了叛军,急急忙忙丢下手里的事情前来救驾,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皇上,便想着进城来问问,可巧就碰上永定候了。”

李钦不清楚李锦听到了多少,但是这会李锦既然能站在城墙上,就说明李钦布的局让李锦破了,故而,他不想跟李锦撕破脸,因为李钦料定李锦刚登基不久,根基没有站稳,不敢杀他。

朝堂上大多数人也被李钦暗地收买了,另外,宗室们也大都跟李钦亲厚,毕竟李钦的出身在这摆着,李钦的外家温家也算大家,加上慧妃的性子本就是长袖善舞的,这些年也积攒不少人脉。

除了这些,李钦还有一个靠山,就是容家,容家对李锦是不说恨之入骨吧也是绝无恩义了,当年李锦匆匆去东北督军,说白了就是为了逃避和容家的婚约,这一点容家心知肚明,要不然,容瑾早就是李锦正牌的妻子,说不定还不会感染到天花不会这么早死,所以,容家不可能会忘记这奇耻大辱,再说了,温氏还是李钦的亲姨妈呢。

正因为这些盘根复杂的关系,故而,李钦断定,李锦也不想跟他撕破脸。

“是吗?如此说来,朕还得多谢皇兄记挂了。”李锦冷笑道。

李钦正待开口,李锦忽地问向了凌远霄:“永定候,朕听得你们好像在说什么天命不天命,还有什么成则王败则寇,你能告诉朕,你究竟是站哪边?”

“皇上,臣。。。”

“永定候,朕为了让皇兄输得心服口服,朕这一次,特许你站在中间,让皇兄看看,究竟是谁的天命。”

随着李锦的话音刚落,城墙下的箭像雨一样落了下来,打了李钦的人马一个措手不及。

凌远霄也没有想到李锦有这魄力,先不说李锦手里有没有李钦谋反的铁证,就算有,也要经过宗室和文武百官的审判才能定罪的,李钦可是堂堂的一亲王,这是要斩草除根?

李钦自是也后悔小看了李锦,当即调转马头纵马一跃,快马加鞭,窜出了百步远,凌远霄刚要指挥人追去,只见两只雕从空中俯冲下来,用鹰爪一扫,李钦摔落到了马下,雕用鹰爪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扔到了李锦跟前。

几位侍卫忙站出来,把李钦捆绑了起来。

而此时,城墙外边,李锦的人马也把剩下的那几个反贼抓住了。

凌远霄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

这时,天也麻麻亮了。

“进宫。”李锦对凌远霄说道。

萱娘一觉酣睡醒来,刚伸个懒腰,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炕头坐的不是李锦,而是凌远霄。

“爹,出什么事了?”

凌远霄的脸上很不好看,甚至还有些落败,萱娘的心忽地一下沉了下来,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梦里总有人在追赶她。

“爹,他出事了?”萱娘没等来凌远霄的回答,自动脑补了李锦出事的画面,两手颤抖地抓住了凌远霄。

“孩子,别怕,他没有出事,他好好的,是他来让我接你回家的。”

“那是为什么?”

“萱娘,你知道是谁暗算皇上吗?”凌远霄看着萱娘问。

“是瑞王?”萱娘一看凌远霄的脸上也猜到了。

原本除了他也不做第二人选。

“瑞王今日凌晨被你的雕抓着了,如今断了一条腿,皇上不肯让人替他医治,今儿在朝堂上,还当着文武百官和宗室的面,公布了瑞王的罪行,罚他去为先皇守一辈子的陵寝,还让你大姐跟着。”

“爹的意思是?”

“孩子,你大姐听到这个消息,急怒攻心,早产了,孩子,你能不能跟皇上求求情,你大姐产后虚弱,也不适合在那样的地方调养,不如就让她在府里暂时住着,等孩子大两年再说。”

“爹,外面是什么时辰了,怎么大姐昨儿还没事,这会也小产了?对了,焦姨娘的孩子如何?”萱娘这才想起来,昨儿自己丢下缝了半截子的焦姨娘跑了,也不知山花最后处理的怎么样?

“她没事,母子平安,萱娘,如果,如果。。。”

“爹,你有话就直说。”

萱娘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什么时候父亲跟她这么见外了?

“孩子,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爹觉得,昨儿的那些杀手,兴许是你太太派出来的,这是天要亡我凌家啊。”凌远霄忽然哭出了声。

“爹有证据?”

凌远霄摇摇头。

“那爹为何会这么推断?”

“还要什么证据,昨儿那些人的手法,分明就是专业的杀手,根本不是军人,跟当年追杀你的人如出一辙。”

“爹想我怎么做?”萱娘的心忽然往下沉了沉。

“孩子,爹。。。”看着女儿这双清澈的眼睛,后面的话,凌远霄说不出口了。

当年朱氏追杀萱娘的事情,凌远霄并没有给萱娘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为了凌家的声誉,为了凌远霄的几个孩子能有一份体面的亲事,凌远霄咬着牙忍下去了。

这几年,他和朱氏的夫妻情分虽然名存实亡,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朱氏被处死,看着凌家被迁怒,甚至被削籍,他也是做不到的。

问题是,朱氏犯的是谋逆的大罪,这不是几年前简单的想谋害庶女,而是连皇上一块谋害,这让凌远霄如何开口求情?

况且,今儿在朝堂上他也见识了李锦的雷霆之怒,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李锦。

凌远霄所认识的李锦虽然也有几分聪明睿智,但是李锦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专情和长情,这样的人做事难免会有几分妇人之仁。

李锦不是不清楚李钦这些年对皇位的觊觎,而原本的李锦也志不在此,一开始他是藏拙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后来为了萱娘,才不得已走到众人面前,最后又甚至为了凌萱甘愿放弃皇子的身份,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做一个皇帝?

可是凌远霄错了。

☆、第九章、求情

原来李锦在萱娘睡着后,给萱娘喂了点沉睡的药,然后带着他的暗卫和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九城节度使,在小黑小白的强大攻势面前,九门节度使很快就和盘托出了李钦在京城布置的那些势力。

而李锦顺藤摸瓜,依葫芦画瓢,趁这些人没有察觉之前,把李钦收买的六品以上的官员逐个抓进了牢里,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把李钦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破坏殆尽。

这种魄力和果断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当年的那个青涩少年如今已成了一个有勇有谋、杀伐果断的一代君王了。

这样的人,还会是那个长情和专情的人吗?凌远霄看向了萱娘,这会的凌远霄对萱娘,更多的则是一种担忧,担忧萱娘的未来,也担忧凌家的未来。

“爹,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孩子,爹来接你回家。”凌远霄吞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李锦既然让他选择中立,分明是不想他这个做父亲的为难,也分明对他是念了几分旧情,这样的李锦,应该不会对凌家太绝情吧?

凌远霄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和萱娘刚走进凌家大门,便被老太太的人喊进了上房,萱娘还没来得及细看都有些谁,只见一个女人眼泪汪汪地扑了过来。

“萱娘,我求求你,你去跟皇上求个情,你二姑父昨儿被抓进了大牢,天地良心,他可是没有半点反意,他只是跟瑞王走得近一些,那是看着自家亲戚的份上,绝不是想要跟着瑞王造反。就是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啊,呜呜。。。”凌妧扯着萱娘的衣袖哭道。

萱娘忙挣脱了她,退后两步。

“二姐。萱娘只是一个孩子,这种事情她哪里能说上话?”凌远霄先开口了。

自家的事情他都压下去了。哪里会让萱娘去烦心外人家的事情?

“你这个没良心的弟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掖着瞒着的,你当我不知道,萱娘当年进宫对着先帝说的那几句话都传遍了京城,皇上惦记咱们家的萱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三年来,皇上身边连个侧妃侍妾都没有。他不就是等着萱娘?还有,要是没有咱们萱娘,皇上能有今天吗?我不管,你二姐夫的事情,你们两个看着办。”

凌妧也是吓坏了,暗卫半夜到家里来把人带走了,丢下一句话,说罪名是跟瑞王图谋造反。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凌妧哪里敢耽搁,天刚麻麻亮就回了娘家等到现在。一颗心早就七零八落的,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萱娘,我求求你。好歹看在你大姐对你一向照拂的份上,你也去跟皇上求个情,请他饶了你大姐一家,你大姐夫的腿都断了,他对皇上是构不成威胁的,你大姐因为这事都急的早产了,她那身子到了乡下哪有什么条件好好保养?”

萱娘还没有回答凌妧,朱氏又凑了上前。

“是吗?不知太太收买那些杀手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过要饶了我呢?我那会不过是一个孤女小尼姑。我对谁构成威胁了?”

萱娘可不想给朱氏面子,翻起了旧账。

“我。我,我。。。”

“娘。你求她没有用,大姐的事情,还是要求那些宗室,还有,让爹去求求皇上,西北的安定离不开爹,皇上肯定会酌情处理的。”凌菁在一旁扶着朱氏说道。

她才不愿意承认在凌萱是李锦看重的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庶女,怎么能登上那么高的台面?

“闭嘴,求什么求,你问问你娘昨儿又做了什么?我如今连凌家能不能保住还说不定呢,我还敢去求情?”凌远霄喝住了凌菁。

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呢,凌菁凑上来做了炮灰。

“弟弟,又出什么事了?”凌婕听出话里的意思来。

李氏看了看儿子颓败的脸,怒向朱氏问道:“朱氏,你又做了什么?”

“娘,我,我,我没做什么。。。”朱氏的话没有什么底气。

“是吗?太太,那焦姨娘的小产是因为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完全不知情?杨姨娘可是你的人,你不就是见我不去王府,便出了这一招来拖住我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死呢。”李氏拍了拍高几。

“娘,昨儿皇上在回城的路上御林军发生了兵变,后来被我和萱娘救了之后,又遭遇了伏击,对方显然是跟着我和萱娘出的城,想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幸好,萱娘的丫鬟机警,找到凌忠,凌忠找到了二弟,我们这才侥幸逃脱出来了。”凌远霄简单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伏击的人是朱氏安排的?”李氏一听便明白了重点。

“老太太,老爷,妾身真的冤枉,妾身哪有什么能力和胆量去安排人伏击皇上,这可是要灭族的大罪。”朱氏忙跪了下去。

“如果不是太太,那就是大姐了,你们两个都一心想拖住我,不让我去救皇上,焦姨娘这一跤摔的可真及时。”萱娘道。

“你大姐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肯踩死的人怎么可能找人去伏击你们,这事呀,一准都是瑞王做下的。”李氏当机立断地做了结论。

“对对对,肯定是瑞王安排的,我和你大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哪里能有这本事?”朱氏也忙点头。

“萱娘啊,你听大姑说句话,要说你母亲和萝娘找人伏击皇上,借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这是要灭族的大罪,这事呀,不用想也是瑞王做下的,还有你二姑父那人,也是一个谨小慎微的,这些年在先皇手里可是半点差错也没有出过,他呀,就是看瑞王是自家亲戚走的近了些,要说谋反那可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凌婕说道。

“对对,他就是当亲戚走得近了些。”凌妧在一旁忙点头。

“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凌婕横了凌妧一眼,接着上前拉住萱娘的手,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瑞王本来是这三个成年皇子里最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的,可是仅仅因为一场天花便否决了他,瑞王那人本来也是一个心气高的,不折腾点什么事情来那就不是他了。所以呀,这些话,你一定得跟皇上解释清楚。将来,你肯定也是要进宫的,如果你有一个好娘家支撑,你在宫里的日子也会好过多了,不然的话,就凭你一个庶女,即便进了宫,也是要被人踩在脚底下的,皇上能护你一时也不能护你一世,但是娘家却不同,娘家是你一辈子的依靠,所以,萱娘,听大姑的劝,千万不能让皇上迁怒到凌家,我们凌家可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大姑太太,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庶女,人微言轻的,这些话,还是你们说去吧。”

“大姑,二姑,你们别求她,要我说,有贺家、有周家、还有容家,这四大国公府就有三家是我们凌家的姻亲,祖母又是一个郡主,我外祖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皇上未必会动我们凌家,他不能寒了这些世家的心。”凌菁说道。

“话虽说如此,但是你大姐那,她刚生完孩子,就要被送到乡下去吃苦,我如何能安心?”朱氏掏出了手帕拭泪。

“那又如何?这就是她的命。”李氏不满地瞪了朱氏一眼。

往常她一直觉得这个大儿媳办事稳妥,知道轻重,虽然在算计萱娘这件事上有些过了,但是大家族的女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可是这会,李氏觉得朱氏愚蠢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凌萝不能到乡下去吃苦,现在是吃苦不吃苦的问题?现在是能不能活着的问题,能不能保全凌家的问题。

要不是凌萱和凌远霄救驾有功,可是话说回来了,这个儿子也真是的,如果昨晚的救驾变成了绑架,如果凌远霄选择了站在李钦这一边,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如果那样的话,凌家可就是真正的大功臣,有拥立之功,萝娘是不折不扣的皇后,哪里还需要这样胆战心惊的?凌妧的丈夫也不会被抓进牢里了。

不光李氏这样想,就连凌婕、凌妧和朱氏几个都这样想,只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谁也没有说出来,却偏偏从凌菁的嘴里说出来。

“爹,你说,你要是站在大姐夫那边,大姐夫是不是就成事了?”

“闭嘴,你还嫌咱们家死得不够快还是怎么了?”几个声音同时骂道。

“我可听说,今儿在朝堂上,皇上可是大动干戈,把六品以上的官员抓了数半,还有两个一品大员,好几个二品三品的,并把宗室里跟瑞王走得近有瓜葛的都申诫了一番,罚了一年的俸禄,皇上可是说了,他可以容忍大家对他不满对他不敬甚至提出辞呈,因为他年轻没有多少历练,但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谋反。”凌婕说道。

“都抓了数半,这朝堂还怎么支撑?”李氏问。

“明年开春了加试一届恩科,再选用一些人才。”凌远霄说道。

李氏还待问什么,二门上的小厮过来传话,宫里来了。

☆、第十章、真相

凌家众人一听宫里来人了,均是惶恐不安的,刚唤丫鬟们打水过来,正要梳洗一番,只听得院子里已经有内侍说话的声音,凌远霄忙大步迎了出去。

内侍是来给萱娘送东西的,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其中最打眼的是数十匹色泽光丽灿烂的金陵云锦和两株五百年的人参,此外还有上百张的貂皮和银鼠皮子,以及燕窝、银耳、莲子等各色补品和香菇木耳等各色干菜,最后是一石御田胭脂米和一石御田碧粳米以及银霜炭若干。

除了东西,内侍还送来了曾妈妈和二个丫鬟两个婆子,两个婆子是灶上的人,二个丫鬟是针线上的人。

李氏凌婕几个见了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皇上心里如此看重萱娘,凌家自然有救了;忧的是皇上分明不相信凌家,连灶上和针线上都派专人过来,生怕凌家亏待了萱娘,还有那些吃的东西,虽然大部分是贡品,但是也有些东西是常见的,是没有必要送来的。

李氏刚想到这,只见柳氏携着石氏进来了,看见满院子的东西,柳氏再看了一眼如丧考妣的朱氏,抿着嘴笑了笑,道:“哎哟哟,这皇上也真够细心的,这赏赐可是应有尽有,我们萱娘可真是享福了,这吃的用的都是贡品,只怕连老太太都没有过这待遇吧?”

“行了,你也别挑事了。”李氏直接打断了柳氏的话。

“老太太这话说的,儿媳怎么是挑事呢?儿媳呀,是羡慕皇上对萱娘的这份心意,这刚过冬的东西就送了这些来,这要是娶我们萱娘,这聘礼呀。还不得从宫门口摆到咱们大门前?”柳氏的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行了,这话在家说说就罢了,萱娘是一个庶女。怎么可能还会有聘礼?这要让外人听见了,侯府就该麻烦了。”凌婕白了柳氏一眼。

“哟。大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怎么知道。。。”柳氏话说到一半方注意到旁边有一位宫里姑姑模样穿戴的人在瞅着她笑,忙住了嘴。

“这位是?”

“我是皇上身边的曾赞善姑姑,皇上特地打发我来伺候凌姑娘,不知你是?”曾妈妈问道。

“原来是曾姑姑,我是府里的三太太凌柳氏,萱娘最爱吃我做点心。”柳氏陪笑道。

“如此。我代小姐多谢三太太的照拂了。”

曾妈妈说完,从旁边丫鬟的手里接过一个上面盖着黄布的托盘,送到李氏跟前,说道:“老太太,这是皇上钦赐老太太的几样东西,皇上说,老太太这些年为凌家养育了两个好儿子,是有大功的,皇上他记着呢。”

“老身多谢皇上了。”李氏跪了下去接过托盘。

待李氏掀开黄布,上面有一柄玉如意。一柄戒尺,一本《女诫》,李氏看着这东西。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又笑着道谢了。

李氏正要邀请曾妈妈进上房喝茶,忽见有一个丫头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见到满院子的人和东西,知道自己闯祸了,忙跪下去。

“怎么回事?”朱氏问。

“回太太,杨姨娘,杨姨娘她,她吊死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李氏一下没站住。扶住了旁边的凌婕。

“回老太太,杨姨娘就是昨儿把焦姨娘推倒害焦姨娘难产的人。昨儿五小姐给焦姨娘接生时。侯爷吩咐把杨姨娘关进了柴房,并吩咐婢子看着不许人过去。可是,可是婢子方才送饭进去的时候,忽然发现杨姨娘上吊了,呜呜,婢子真的不知情。。。”小丫头吓得忙不迭地磕头。

“老大家的,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李氏道。

这可真是家门不幸,刚刚皇上送她一本《女诫》,让她好好克尽妇道,管好后院,这便来了一个上吊的,这传了出去,岂不连累了凌家的百年宽厚仁义之名?

“出什么事了?”凌远霄兄弟三个从外边进来了,他们是去送那几个内侍了。

“侯爷,是杨姨娘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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