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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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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想好了,这生意的户头也不能写李锦的名字,因为李锦的身份太特殊,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被有心人查了出来就不大好了。

而那个蔡大志,萱娘见他还算老实厚道,又在京城混了几年,肯定机灵,最重要的是,山花对她似乎真有点意思,她想给山花一个机会。

“为啥我去?”

果然,山花一听这个脸红了。

“山花姐,你要不去我就去了啊,对了,明日我们两个穿男装出去找他,这样说话方便些。”春杏拍手道。

“明日春杏和荷花跟我去瑞王府,山花和小美出去找人,顺便让他找几个老实厚道的伙计。”

春杏一听这话,脸立刻扭成了一团,她跟着萱娘进了两次老太太的上房,战战兢兢的站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她是一个爱说爱笑的性子,这做丫鬟,还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行了,也就你和荷花还明白点,我和小美去了,指不定还闹出点什么笑话来?来,我教你一个巧宗儿,你要不想跟着小姐出门,你就早些把那四个教出来。”山花努了努嘴。

“也对,咱们这院子的确人少,这家可得看住了。”春杏道。

萱娘几个今儿回来,便听这四个丫鬟说,这两天来了好几拨人,都是借着送点东西来,进门眼睛就是不停地乱转,看看屋子里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又打听萱娘这两年在西北都做了些什么。

“对了,明儿我托人找找赵大娘一家。”萱娘说道。

“嗯,要是有大娘在,咱们这也有一个大人了。”小美一听找赵家,脸上的笑灿烂了几分。

萱娘刚要笑话她,柳氏带着两个丫鬟进门了。

“刚进院子便听到你们屋子里的笑声,还是年轻好。”柳氏满面春风地进门了。

“三太太笑话我呢。”萱娘忙站起来问好。

柳氏一把伸手拉过萱娘,笑道:“我可不是笑话你,是正经羡慕你们,来,试试我给你做的两身衣裙,明儿要去王府做客,我知道大太太也给你送了来,可这个月少不了这家请那家请的,衣裳首饰还是多备两身的好,以后呀,你要不嫌弃,就跟三婶娘多走动走动,三婶娘别的不会,打扮人是最在行的。”

“多谢三太太费心了。”萱娘看见丫鬟手上托的衣服都是那种轻软的罗纱,想必不便宜,另外,还有一套金箔打的 花钿,最适合萱娘这个年龄用。

看来,对方也是花了点心思的,这些东西明显比朱氏送来的更精致些,也更适合萱娘用。

“这叫什么费心,我呀,就是一个闲人,府里的大小事情有你母亲操心,我每天最大的烦心事就是今天该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几个孩子都在学堂念书呢,又有教养妈妈跟着,哪里用我操心?”柳氏一边说一边吃吃地笑。

“三太太的日子过得真自在,令萱娘好生羡慕。”萱娘随口附和了一句。

“自在?”柳氏听了这词倒是嗤了一声,刚要开口,山花又领进来两个丫鬟。

原来是二太太石氏打发人给萱娘也送来了两身衣服和两套首饰,

☆、第十四章、接旨

这一晚上,萱娘不光收了三位太太送来的衣服和首饰,还收到了两位姨娘送来的衣服各两套,再加上什么姑太太送的,摆了满满一炕,这一夏天,倒是不用做新衣服了。

次日一早,因不用去上房请安问好,苏苑的人起来后便按照各自的分工忙了起来,荷花领着春风整理昨天收到的礼物,并把萱娘出门要穿的衣服首饰整理出来,山花领着夏雨出去采买了,春杏领着秋霜在收拾灶房,小美带着冬雪在井边打水洗衣服,而苏苑的女主人萱娘,也没有闲着,她在整理生母留下来的书籍,她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生母的手稿笔记什么留下来。

刚忙了半个时辰不到,萱娘听见了院子里有人说话声,原来是山花两个回来了,说她们院子外边有人在拆墙。

“拆墙?”萱娘听了微微一笑,看来这李氏和朱氏是连一天也不想看到自己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从这边开一个小门专供萱娘几个进出。

“你们几个把东西收拾好,山花,今儿你和小美带着春风几个在家,先别出去了。”萱娘说道。

“知道了。”山花点点头。

虽然家底不多,但是萱娘手里还是有一点值钱的好东西,都是一些上好的玉石和一些玉石原料,是萱娘挑了又挑留下来的精品,有些还是凌远霄送她的,说是千金难求,留着给萱娘以后做嫁妆的。

想到这个,山花说道:“小姐,那些不用的东西我们还是放库房吧,还有,咱们的屋子不能断人。”

“库房?”萱娘看了看空荡荡的库房,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库房给小黑小白当卧房应该也不错。萱娘一边想,一边拿出了一个大红的如意结挂在了院子里。

山花听了正要喊人去抬箱子。只见外面来了一位丫鬟和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萱娘认出了是朱氏身边的朱妈妈和大丫鬟望月。

“朱妈妈好,望月姐姐好。”基本的礼貌萱娘还是要维持的。

“萱娘小姐,太太派我和朱妈妈临时过来教你们一些规矩。今儿我们要去的是瑞王府,瑞王府的规矩可比咱们侯府大多了,太太担心姑娘和姑娘底下的人不懂这些,冲撞了瑞王府的贵人。所以,还请小姐和几位妹妹先放下手里的活。”望月说道。

“学规矩?”萱娘倒是一愣。

瑞王府虽然规矩大,可是李钦已经再三说了,这是家宴,是给凌远霄接风洗尘的家宴,论理,萱娘只是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庶女义女角色。有什么必要特地学一遍规矩?

“太太吩咐了,我们也只好照办,还请小姐跟我进屋,先学学怎么走路怎么行礼怎么坐怎么喝茶怎么说话等一些基本的礼仪,太太说了。你以后是永定候府的义女,以后会不断地参加这种聚会。”朱妈妈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能不能不去?朱妈妈也说了,我只是一个义女。”萱娘并不想进那什么王府,有凌茜在,万一一个不合又吵了起来,岂不令她也跟着难堪?

“这个可不行,我说了不算。这是太太的意思。”朱妈妈说完先进了屋。

萱娘看她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只得暗自腹诽着跟她进了屋子。

“这地上有砖头,走路的时候不能看着自己的脚,记住一步一块砖头,每次抬脚落脚都在一条线上,身子不能摇晃。两手交叉放在腹部。。。”

朱妈妈一边说一边示范,转身的时候路过门槛,跨门槛时,特地交代说:“记住了,不管是哪里的门槛。谁家的门槛,你们都不能踩,跨的时候记住先抬右脚,这位姑娘,你这样倚在门槛上也是不对的,这不是良家女孩子可以做的。”

朱妈妈指着倚在门槛上的小美批评了几句,并喊她一块进来跟着萱娘学走路。

“你们两个好好练练,记住我方才的话了没有?互相看着对方有什么毛病,记住了,跨门槛时一定是先抬右脚,起步走时,也是先抬右脚。”

朱妈妈示范了两遍,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山花送来的热茶,微微地抿了一口。

萱娘和小美只得在厅堂里练了起来。

“不行,上身不能动。”

“不行,先抬右脚。”

“不行,胸没有挺起来。”

“过门槛了,注意了,右脚,左脚,右脚。。。”

“噗通。”萱娘和小美摔一块了,都磕在了门槛上。“哎呀呀,这是怎么说的呢?好好的怎么就摔了,来,我瞧瞧,这要摔一个好歹去不成瑞王府可如何是好?”朱妈妈忙忙的过来扶起萱娘。

“朱妈妈,我的腿磕疼了,肯定不能出门了。”萱娘听懂了对方的暗示,正好她也不想去见那什么瑞王。

“真疼了?”朱妈妈假装很关心地想看一看萱娘磕的地方。

“可不,哎哟。”萱娘正想装瘸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急匆匆地跑来了一个丫鬟。

原来是老太太打发人来找萱娘去接旨。

“我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磕了一下,小姐还是赶紧去换一身衣服吧。”朱妈妈突然变了一个态度。

这瑞王府可以不去,这圣旨可不能不接,真要让侯爷怪罪下来,她可脱不了干系。

萱娘也知道接圣旨不是儿戏,这个可由不得自己乐意不乐意,忙示意荷花去找一身衣服来。

萱娘换了一身鲜亮的衣服,带着荷花和春杏,跟着朱妈妈到了前院。

院子里已经备好了香案和红毡,黑压压的站了一地的人,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李氏朱氏两个,都是按品大妆,一身青色翟衣,头上插着九树花钿,看起来既端庄大气又高贵典雅。

凌茜见萱娘进来,哼了一声,刚要开口撵人,凌远霄陪着两个太监进门了,随后,也是几个太监抬了十来个箱子进门了,箱子上还贴着黄签呢,不过这会都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五箱是布匹,五箱是金锭,十两一个。

“侯爷,人呢?”领头的太监扫了一圈。

“萱娘,到爹这边来。”凌远霄向萱娘招了招手。

萱娘走上前,没有看到后面凌茜咬着牙的样子,自然也没有看到朱氏的指甲差点把自己手抠破了。

“小女凌萱,这是宫里来的高公公。”

萱娘行了个礼,“高公公好。”

“果然如花似玉,难怪侯爷如此疼爱了。”高公公笑了笑,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正式用他独有的嗓子喊道:“永定候凌远霄和凌远霄义女凌萱听旨。”

凌远霄拉着萱娘跪了下去,满院子的人也都跪了下去。

高公公打开手里的黄卷。

“诏曰:永定候门下凌远霄义女助父征战西北,屡建奇功,特赐免死金牌一枚,另赐黄金千两,私田一千亩的,宫绸一百匹。。。”

后面是日期和一排官名人名,萱娘也没大听清,她倒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皇上有旨,这枚免死金牌只能在是凌萱手中,如果他人捡拾三日内不及时交还,杀无赦,如若凌萱遭遇不测,诛全族。

李氏和朱氏听了这话,神色均是一凜,尤其是朱氏,脸上一片惨白,这说明了以后她再也不能动这个贱人一根汗毛了,她不该错听了奶娘的话,给自己留下了这么大的麻烦,不光是殷家的嫁妆,还有凌萝那,以后该怎么办?

那天看情形,李钦根本就没有对萱娘死心,不然的话,也不会连家都不回就巴巴地进府来看一眼那个臭丫头,还有,他看萱娘的眼神,明明就是一个猎人看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猎物,这凌萝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偏偏凌萝头一胎生的也是一个女儿,万一像她一样,七八年也生不出儿子来,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朱氏越想越灰心,脸上一片惨白,倒是身边的凌菁发现了她的异样,什么也没说地扶了她一下,她看着女儿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再说萱娘迷迷糊糊地从高公公的手里接过了圣旨和地契,也接过了这枚椭圆形的黄金打造的令牌,这枚令牌比较小巧,上面还有一个洞眼,用丝线穿好了,正好可以挂在腰前,估计皇帝也是为了凌萱携带方便特制的,令牌的两面有字,一面是免死两字,另一面则刻着萱娘的名字,年龄,籍贯等,比较特别的是,令牌的最后两行刻的是“如有遗失捡拾者三日内归还,可赏钱十贯,逾期不还者、觊觎者、图谋者,杀无赦。”

萱娘看见这几行小字倒是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这下应该没有人胆敢再动她了吧。

萱娘正喜滋滋地看着这枚令牌时,高公公宣完了旨,被凌远霄接进了厅堂,凌家的男客们和李氏都进屋陪客了,而凌家的女人和孩子们则围着那几个箱子,凌家纵然富贵,可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所以,当这明晃晃的的几箱子金子摆在院子里时,大人孩子们似乎比过年还开心。

朱氏担心乱中出错,忙把这十个箱子盖上,招呼几个小厮把箱子先抬进她的库房,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还有萱娘的一份。

“小姐,咱们的东西怎么办?”春杏低声问。

“别着急,先看看。”

萱娘想看看朱氏究竟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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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财帛动人心

萱娘倒是按捺住了,没想到有人却先跳了出来。

“大嫂,这东西,还是先放娘这边的库房吧,咱娘还没先看过呢。”柳氏一听要抬到朱氏的库房,她笑着上前了。

朱氏心下一恼,刚想开口,忽然想到那几个太监还没有走呢,她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便也换了一副笑脸,道:“还是弟妹说的有理,就先放着,一会等娘来看过了,问问娘的意思再说。”

朱氏说完扭头看见了萱娘站住一旁,便道:“萱娘,你不是跟着朱妈妈学规矩吗?一会我们就要出门了,你赶紧跟朱妈妈去再练一会。”

萱娘听了这话忙道:“太太,方才练的时候不小心磕门槛上了,我的脚这会子还疼呢,估计出不了门。”

朱氏听了打量了萱娘一眼,又看了眼朱妈妈,朱妈妈忙道:“回太太,是摔了一下。”

“这个,这个我不好做主,你还是跟侯爷说一声,问一声侯爷的意思。”

朱氏刚说完,凌远霄几个陪着高公公出来了,高公公瞥了一眼箱子旁边立着的朱氏和柳氏,又看了一眼远远地站着的萱娘,颇有深意地笑笑,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门。

“娘,来看看宫里的这些赏赐。”柳氏见院子里没有外人了,忙扶着李氏走近了箱子。

不说那一箱箱明晃晃的的金子,就是那一箱箱艳丽的丝绸也吸引了柳氏的目光,柳氏一向对这些女人用的漂亮东西毫无抵抗力,更何况,还有不少丝绸是用金线和银线穿插着绣的图案,都是宫里的御用品,有钱也没处买去。

“好了,不就几箱子绸子吗?回头你们妯娌三个挑几样喜欢的拿去做几件新衣,还有,这几个孙女也好好打扮打扮。正好这个月接了不少帖子。”老太太这么一说,显然顾全了柳氏的面子。

“娘,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儿媳是想让娘看看。有什么适合娘穿的,再过两月,娘不是该过生日了吗?”柳氏一边扶着老太太,一边对着这些衣料指指点点的。

“娘过生日的衣服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娘要觉得有喜欢的,多缝制几套换着穿也不错。”朱氏也走上了前。

石氏见了这情形,看了一眼萱娘,不置可否地笑笑。

萱娘也笑笑,她倒是没想到,柳氏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昨儿柳氏来看她,听柳氏说的那些话,她还错以为柳氏真的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操心什么也不算计的大家闺秀,原来还是自己看差眼了。

其实,这也不怪柳氏算计。毕竟一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放眼整个京城,除了宫里的那一位,还真没几家能拿出来。

夏国打了这么多年的战争,正经的好劳力都被抓了壮丁,农村的地就靠一些老弱病残的在耕种,能有什么好收成?再加上连着几年的干旱。天灾*的,不光国库空,这些世家手里,又有几家好过的呢?

柳氏手里虽然有些嫁妆私房,可她总得为她的儿女考虑,凌远霁不是侯爷。凌远霄不可能养他一辈子,这是老太太还在,老太太不在了,这家,肯定得分。这公账上的东西多了,她自然也能多分一些。

朱氏和柳氏正商议哪几块衣料适合老太太穿时,凌远霄兄弟三人进来了。

“老爷,这些箱子,抬到哪一个库房?”朱氏问,她把这个难题抛给了凌远霄。

凌远霄看了一眼李氏和朱氏几个,说道:“这些东西都应该是萱娘的,没有她,我根本抓不到那几个王子和将军,所以,这些箱子都抬到苏苑,留着给萱娘。”

“什么?”五六个声音同时惊问道,院子里嬉闹的孩子们也立刻安静下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凌远霄。

“大哥,皇上可说了,这些明明是赏给你的。”凌远霁先开口了。

“可那也是因为萱娘赏的,没有萱娘,也就没有这笔赏金。”凌远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很快就神色如常了。

“可皇上已经赏了萱娘了,对了,这些金子是她的,还有这些衣料也都是她的。”柳氏指着一个小一号的箱子说道,那上面的黄签上还写着凌萱的名字呢,当然,那几个衣料箱子也有黄签,也都是凌萱的名字。

柳氏和凌远霁都明白,这些东西要是在凌远霄的手里,他们还能分一杯羹,可是如果到了萱娘手里,他们只能干看着,而凌远霄却是还可以偷偷从凌萱那把东西要回来的,所以他们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柳氏心里想的也是朱氏心里想的,朱氏这会不好意思开口独占这些东西,可是这些到了萱娘手里,她应该还是可以使些手段要回来的吧?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又是一个在尼姑庵里长大的,能有多少心眼和见识?只是凑巧养了几只雕和狼罢了,这又不是战场,这是她的家,她还能怕了她不成?

想到这,朱氏便打定主意不开口,她是了解凌远霄的,凌远霄想做的事情,一般很少有人能劝得动,除了李氏。

“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谈了,我希望你们明白一点,既然你们也都清楚,这些赏金是给我的,那么我想我自然有权处置。”

凌远霄自然清楚凌远霁夫妻两个的算盘,不由得有些失望,这兄弟间的情义,难道比不上这些金子重要么?

“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哥也不是只有萱娘一个女儿,你总不能为了一个萱娘,就不顾别的几个孩子的感受吧?”凌远霁把矛盾引向了凌菁凌茜。

果然,凌茜听了这话先闹了起来。

“爹,凭啥呀?她不过就是一个臭尼姑,有什么本事?爹,爹,你只要她不要我们了吗?”

凌茜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个打击,她虽然爱耍小姐脾气,但是绝对不傻,这几箱金子值多少银两她心里也有数,别看凌萝出嫁时那些嫁妆轰动了整个京城,可是那些东西也超不过一万两金子,这凌远霄说要把这些金子都送给这个臭尼姑,岂不是在他的心里,这个臭尼姑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这不是说,以后萱娘出嫁时的风头都要盖过她们姐妹几个?

凌菁在一旁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凌嘉昊,凌嘉昊也哭了起来,跑到凌远霄跟前,抱着凌远霄的大腿。

“爹,爹,你不要八郎了吗?呜呜。。。”

凌远霄一边把凌嘉昊抱了起来,一边耐心哄道:“胡说,爹爹怎么会不要八郎呢?爹爹不是跟你说过,那个姐姐也是你的。。。”

“都给我闭嘴。”李氏开口打断了凌远霄的话,“霄郎,你跟我进来。”

凌远霄把凌嘉昊交给朱氏,跟着李氏进屋了。

凌嘉昊毕竟只有五六岁,一时间也没法理解大人的事情,一听说父亲不要他了,便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另外也有几个五六岁的孩子见大人之间突然一下吵了起来,不明所以,也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院子里乱哄哄的,哭闹声、训斥声此起彼伏,哪里还有先前的欢乐气氛?

而屋内则是一片静悄悄,李氏把头靠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半饷没有开口。

她不知如何开口。

自从这个萱娘进门,这个家似乎就没有了以往的平静和安宁,她的儿子她知道,做了这么多年的将帅,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一言九鼎。

难怪他会这么快妥协让那个丫头以义女的身份留下来,原来在这等着呢,如果是庶女,她就可以要求一视同仁,庶女的待遇是绝对不能超过嫡女的。

可义女就不好说了,她可以随时脱离凌家独立出去,不受凌家的管制,自然也就没法要求什么。

李氏不开口,凌远霄思虑了一会,跪在了李氏面前。

“请母亲成全。”

“成全她?谁来成全我?成全这一大家子?”李氏怒不可遏。

“母亲,难道阿敏没成全这一家子?难道阿敏留下来的是小财?阿敏只留了这一个骨血,可我们又做了什么?连一个正式的身份都不能给她,更别说阿敏留下来的东西了,再说母亲反过来一想,如果没有萱娘,我也拿不到这笔赏金。”

“别跟我提那个贱人,要是没有她,你爹会死吗?啊,是她克死了你爹,那是生你养你的亲爹,可如今,你居然又把一个长相一样的狐狸精带进门,你是安心不想让我多活两年啊,啊,儿子呀,你听娘一回劝。。。”李氏痛心疾首地哭诉上了。

“娘,阿敏不是贱人,萱娘也不是狐狸精,一个是我的女人,一个是我的骨肉。。。”

“住口,还要我说多少遍?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死了,死了。。。”李氏有些歇斯底里了,不停地拍打着凌远霄的头和后背。

“好,娘,那你告诉我,当年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凌远霄挺直了后背,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第十六章、结果

李氏被凌远霄的这句话惊得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儿子了。

这个儿子虽然一项强势,但是对她却是一直孝顺,长这么大仅有的一次例外就是从南边把一个女人突然带回家,可这一次呢,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当年府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丫头从娘胎里出来脸都是紫色的,能活下来?可怜你的爹,知道这个消息后,居然一下就倒了,我这是什么命啊。。。”李氏一想到冤死的丈夫,眼泪也是止不住地。

李氏当年痛失丈夫,嚎了几句“这个丫头就是来索命的,快把她弄死扔了。”等等,当时府里的人都以为老太太说的是气话,因为没过多久,稳婆就抱着一个死婴出来,说是孩子在娘肚子里时间太长了,生出来就没有多大气息。

有稳婆作证,又有殷姨娘难产在先,所以这个孩子死于难产当时所有人都信了,包括殷敏的奶娘。

凌远霄赶回家听到的也就是这个,他对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是没有丝毫怀疑的,更何况,当时还有府里这么多的人证。

可是多年后,李锦却告诉他,当年的小女孩是被自己的母亲下令掐死的,这叫他情何以堪?

这笔账,怎么算?

事实上,还没轮到凌远霄开口算,李氏就把老侯爷的死抬了出来,凌远霄还能追究什么?那是他的母亲,母亲!

“娘,萱娘是儿子的骨肉,这一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她都是儿子的骨肉,儿子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当年的事,娘做了什么,娘不想说,儿子也不想追究了。只因为你是儿子的娘。这笔赏金,娘既然开口了,我也给娘一个面子,这一万两黄金留下,那一万亩私田我要给萱娘留着,我们父女一场,我不能为她讨回生母的东西,但是这点补偿我必须给她,更何况,这也是她应得的。如果她不出手,儿子现在还是西北僵持呢。哪里来的这些荣誉?”

李氏听了沉吟半饷,她知道,这是凌远霄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只是她更想要一万亩私田。虽然一万两黄金一般能买到上等好田一万一千亩左右,但是这么大一笔私田一时不太好买,更何况,这会正夏收,一万亩私田夏季的租金也能有七八千贯。

“成,娘依你。只是,这些金子放在家里终究不是事。依我说,还是拿去置一些田地铺子,这事,还是交给你去办吧。”

李氏本想把这好差事交给凌远霁,可一想凌远霄有永定候的身份,做事肯定比凌远霁方便些。再则,他也精明多了,所以,李氏选择了妥协,不再触怒儿子。

母子两个达成协议。凌远霄出来把凌远霏和凌远霁夫妻两个以及朱氏都喊了进来。

“我和霄郎商量好了,这些金子留下,充入公账,由霄郎出面去置一些田地铺子,那一万亩私田,就送给那个丫头了,也算霄郎回报她的相助之情,这样的话传出去,咱们凌家也算有情有义了,既认了那个丫头做义女,又送了她一万亩的私田当嫁妆,这件事情就到这为止,你们谁也不许再闹了。”李氏说完看着底下站着的几个儿子和儿媳。

“是。”朱氏先回道,虽然这个结果不是很如意,但是她却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慢慢图谋。

“娘,我们也没有因为这个吵闹,是孩子们不明就里哭了几句,让娘和大哥费心了。”柳氏忙陪笑道。

这个结果对三房来说,也不是很满意,觉得老太太是明显偏向大房了,萱娘还这么小,又是一个女孩子,拿着这些私田,她是会去收租还是会去耕种?这不明显着暗中补贴大房吗?

大房的日子已经够好了,那个殷姨娘留下的大笔财产让大房私吞了,这又私吞一万亩私田,一年就光收租也得一万来石粮食,折合成大钱怎么也有一万五千贯,这个就差不多够整个侯府一年的基本开支了。

当然了,柳氏这笔账算的也不太对,这种地是靠老天吃饭的,她算的是正常的好年景,又是战争年代,粮价自然要贵,若是赶在荒年灾年,这庄稼颗粒无收的日子也是有的,还有,如果战争结束了,好好发展几年,这粮价自然也要大幅降下来的。

柳氏默算这些的同时,朱氏心里也扒拉了一遍这些帐,不由得暗自咬牙,这个丫头手里拿着这些家产,如今算是府里除了她之外个人资产最丰厚的一个了,将来就是菁娘几个的嫁妆只怕也没有她的丰厚,她是决计不能让自己孩子吃亏的。

大房三房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时,石氏看了丈夫一眼,淡淡回道:“娘,我们自然更没有意见了,一切听凭娘和大哥做主。”。

不管这笔金子有没有并入公账,对他们二房来说影响都不大,庶子能分的家产一向有限,一般都是得看嫡母宽厚不宽厚了。

其实,要不是凌远霄拦阻,当年老侯爷孝期过后,李氏是想把凌远霏一家分出去的,可凌远霄没答应,因为凌远霏在孝期一过便去了西北,他怎么能忍心在那个时候把他的妻小赶出去?

“好,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就这样了。”李氏折腾了半天,也累了。

凌远霄想了想,说道:“这整件事情是我的意思,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以前没有这些赏金,咱们侯府的日子也不差,如今能再添置些产业,自然是锦上添花了,大哥有一句话,我不希望我们兄弟三个的感情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有了什么不该有的隔阂,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了好。”

“大哥,我明白,如果没有萱娘,咱们也不会有这笔赏金,而且,这笔赏金是大哥额外得的,大哥想怎么处置是大哥的事情,如今大哥把大头归入了公账,这是大哥仗义。”凌远霏忙表态。

“大哥,你放心,你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好大哥,做弟弟的再怎么糊涂也不会连个好赖远近都不分的。”凌远霁也上前拍了拍凌远霏的肩膀说道。

“那就好。”凌远霄说完大步往外走,没理会后面众人阴沉的表情。

凌远霄刚掀了门帘出来,便看见门口站着十多个孩子,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微微拧了拧眉头,这时,朱氏几个也出来了,凌茜几乎是扑到了朱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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