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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民间怪谈之蒲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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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长生篇…6
蒲牢说:“很抱歉听到懿凰公主身体抱恙的消息,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待我回去后派人给她送些滋补品,算是问候。”
司仪却说:“谢过神君。只是公主听闻您赏脸来了金凤台,想亲自向您问好。”
这。。。。。。
和蒲牢没有义务关注每一位龙王上任离职一样,就算懿凰是凤凰的统领继承人,她贵为上古龙九子,根本不需要亲自去探望。如果她不赏脸,那很正常,昊天帝姬的寿辰她都有缺席的时候,从不看人脸面。如果她赏脸了,那是懿凰的造化。
虽然蒲牢和懿凰一个是龙族尊神,一个是凤族权贵,但蒲牢开世龙神的血统在那摆着,却是比懿凰一个寻常的神鸟尊贵了许多。
蒲牢没有回话,她知道懿凰是想借病单独见她,但她不明白懿凰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她们两个除了在大型的聚会上打过几次照面,私底下真没什么来往。
云里传来悠扬的歌声,世间常说凤凰好乐,凤族生产音律高手,平日里也是欢歌燕舞,着实快活。阿絮朝云端望去,看到裙裾飘飘的凤族少女水袖长舞,舞姿婆娑,曼妙的紧。还有那些吹笙弹筝的乐师,低垂着头,喃喃自吟,早已沉醉其中。阿絮看得认真,神色清闲,只是两只绯红的眼睛奕奕有神,不知心里在计较些什么。
阿絮上前一步,略一欠身,拱手对司仪说:“懿凰公主身体欠安,我们做客人的,既然来了,哪有不亲自探望的道理?”
司仪听得一怔,看着阿絮心底思索:早闻蒲牢神君不知从哪抱了个小龙仔回去,宠爱呵护有加,似想借此延续后代为龙族开枝散叶,这丫头就是那小白龙,本以为她会从中阻挠,没想到。。。。。。
阿絮说:“再者,君上作为懿凰公主的长辈,体恤小辈不是应当的吗?”对蒲牢笑道,“我想于此,神君一定自有思量。”
蒲牢垂眸看了阿絮少许,淡金色眼珠里看不出情绪。她说:“早知道懿凰身体不适,我该准备些东西的。”
司仪从中听出了蒲牢态度的放软,急忙趁热打铁,笑吟吟道:“神君切莫客气,您能亲自探望公主,那便是我金凤族的福分。”
蒲牢说:“言重了。”
司仪给她们带路,“还请两位随我来。”
蒲牢看不懂阿絮的心思,按她以往的性子,遇到这种事不该早就生气了?况且参加选美大赛之前,阿絮还对懿凰的话题敏感异常,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成了最置身事外的那一个?
蒲牢轻轻握住阿絮的手,问她:“吃豆沙糕吗?”
阿絮摇头,看着廊桥外彩云上奏乐的凰女,说:“不吃。”
蒲牢从她左边走到她的右边,挡住她看向桥外的视线,“那吃糖葫芦吗?”
阿絮也摇头,她问金凤司仪,“司仪大人,请问梧桐城有什么出名的美食吗?”
司仪说:“当然有了,不知殿下可曾听说凤族的黄金惹娘糕。”
阿絮说:“我年纪小,孤陋寡闻,很可惜现在才知道,有机会一定尝一尝。”
到了王城的后殿,司仪向懿凰寝宫的女官报了安,女官上前向蒲牢行礼,转身回宫通报。
女官很快又走了出来,请蒲牢和阿絮进宫,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梧桐琼澧,请阿絮稍作休息,却单独邀请蒲牢,说:“神君,我家公主想请您单独一叙。”
蒲牢还没来得及表态,转头看向阿絮,阿絮先她一步说:“请问这位女官姐姐,先前来的路上我听司仪大人说梧桐城的黄金惹娘糕堪称世上一绝,如今身处金凤王城,想来惹娘糕最好的手艺不远了,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运气能够试上一试?”
女官掩唇笑道:“殿下真是会说笑,怎么能够不试呢?”立刻招来两位模样标致的大宫娥,嘱咐她们道:“你们两个带白龙殿下去点心房,好生伺候。”
阿絮向女官道谢,也没多看蒲牢两眼,只是从她身边走过时淡淡说了一句,“好吃的点心我自然会给君上捎回去的,只是要知道再美味的糕点,搁凉了味道都会差些。”
女官撩开珠帘请蒲牢进去,“神君这边请。”
蒲牢看着阿絮的背影离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舌尖在下牙根抵了抵,甩甩袖子跟女官进去了。
珠帘纱幔掩映之间,凤凰羽屏角落升起袅袅香烟,屋里琴声叮咛,如落玉,似流水。
蒲牢踏上水粉色的羽绒软垫,看到雍容尔雅的女子仅仅披着一件单衣,裸…着双足坐在睡莲池畔,身前放着一座翡翠琉璃篌,十指纤长,轻轻抚奏。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懿凰的手停了停,立马站起,回身看去。
蒲牢神情淡漠,静静看着她。
懿凰双手交叠,屈膝给蒲牢请安,蒲牢说:“不必了。你既然病了,怎么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还穿这么少?”
懿凰没有答话,低一低眼,目光落在一旁梧桐架上的长袄。
蒲牢走过去,把长袄拿给她,“穿上吧。”
“谢神君。”
蒲牢问她:“看过御医了吗?以你的体质来说,不应该这么容易患病才对。”
懿凰轻声软语,应道:“看过了。说是气血不畅,心血淤积,久了才会这样。”
蒲牢点头,“如此便好,慢慢调养就行,有空多出去走走吧,活动活动很有帮助。”
“是。”
蒲牢说:“我回去叫人给你送些东西来,我记得你小时候到东海玩,喜欢五颜六色的海葵,我会给你准备点的。”
“谢谢神君。”
“不客气。”蒲牢淡淡地笑,“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你了。”
“神君!”
蒲牢回头看她,“怎么?”
懿凰目光闪烁,顿了片刻才说:“懿凰没有亲自迎接神君,还叫神君屈尊来看懿凰,是懿凰的过失,还望神君原谅。。。。。。”
“无妨。”
“神君,我们很久没有见过了。”懿凰突然说。
蒲牢微不可查地叹一口气,这个懿凰,到底是怎么了?
懿凰走到她身后,问:“我想弹一首曲子,神君喜欢听箜篌吗?”没等蒲牢答话,懿凰又说道:“我闲下来的时候就会琢磨很多事情,可是还是想不明白,后来干脆就把它们都编成乐曲,弹给自己听。”
顿一顿,她摸着翡翠琉璃篌,有些自怜地说:“好不容易有人来了,我想让神君也听听。”说着,她已经在箜篌前坐好,两手重新抚上丝弦。
懿凰请求道:“神君,人都来了,就听我弹一曲吧。”
蒲牢无奈,她这人吃软不吃硬,懿凰都这样恳求了,她也不好拒绝,站在原地没动,便是应允了的意思。
懿凰显然是个醒事的,见蒲牢没走就没多说,只是笑了笑便拨开了丝弦,弹出她“琢磨不透却无法言表的心思”。
一曲完毕,蒲牢迈开脚准备离开,却不想懿凰竟然起身跑了过来,从后抱住了她,脸颊贴在她的后背,声音带着鼻腔,说:“君上,不要走。我真的好想你。。。。。。”
“懿凰,你和你的母皇一样,聪慧,坚强,深明大义。金凤王年幼的时候,我也抱着她逛过梦里的桃源,就是你的外祖母,她小时候我也带她玩过。”蒲牢拉开她的手,速度很慢,但力度不小,“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所有人的相信梧桐城在你的手上会更加繁荣。你是凤凰的王,你的子民都在仰望你,还有未来。”
懿凰眼中闪过一瞬即逝的傲慢,使劲闭了一下眼睛,放开她,难过道:“君上,如果你只当我是只羽毛没有长全的小鸟,那你身边的又是什么呢?”
蒲牢面色瞬间阴了下来,冷道:“懿凰,你也算是有身份的,该说什么话,该怎么说,我希望你心里自己拿好一个度。”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东西我会叫人送给你,我以后不会再跟你有任何来往了。”
懿凰站在原地,拧着细眉看着蒲牢离开,剩下满帘的珠串来回摇晃。
“嘁。”懿凰轻蔑地嗤笑一声,抬袖坐在茶几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琼澧,仰头一饮而尽。
“哟,有好喝的光顾着自己,都不请客人,懿凰公主,你可真不够意思。”
懿凰正在气头上,转头看去,来人身材火辣,一身红装。
懿凰用力把酒杯砸到桌上,“我按你的吩咐做了,根本没用。本宫早就说过了,蒲牢那种油盐不进情感丧失的冰人,怎么会受我影响!”
岐子莲按住眉心,只是脸上戴着化妆面具,所以手指只能按在面具上。她说:“可是我并没有说让蒲牢对你动心,我只是要你介入,破坏她和那个小丫头的感情。”
懿凰问:“那我要怎么做?”
岐子莲说:“你这招棋走的太臭了,你说蒲牢情感丧失,你自己的情商又有多高?不是负值就算对得起你了。”
“你!”
岐子莲摊手,“你想想,怎么破坏她们的感情?当然是要当着她俩的面了,结果呢?”
懿凰也是奇怪,“对啊,按你对那小白龙性格的说法,她不该不闹腾才对,怎么反倒没见她跟着一起来?”
岐子莲敲两下桌子,勾了勾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是殿下呢。”似是自言自语地轻飘道:“越来越不好办了呢阿寅姐。。。。。。”
懿凰看她,“你在说什么?什么殿下,什么不好办?”
“没什么。”岐子莲说,“既然你这么没用,我就走了,忘忧草放这,我看着你吃,把我们的事忘了吧。”
懿凰怒道:“你明明跟我做好交易,我去招蒲牢,你给我红莲斩!”
岐子莲说:“是啊,但你没招到她啊!我这个人呢,看不惯别人做不好事,你做不好事情,我没用红莲斩剃了你的凤凰毛就很意思了,你还想要什么呀?”
懿凰冷笑,“你别以为自己是鬼市佣兵团长,仗着有红莲斩就了不起,告诉你,真要斗起来,我懿凰也不是好惹的!”
岐子莲却全然没有半点畏惧,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抱胸看她,“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硬来,我一般对女人下不了狠手。”
懿凰五指收紧,把茶几生生打碎。
岐子莲竖起食指,“死人也不会说话。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吃忘忧草,二,我送你上西天。”
“孽火修罗!”懿凰狠狠瞪她,岐子莲开始倒数:“三,二。。。。。。”
懿凰抓起忘忧草喂进嘴里。她狠狠咬牙,得不到红莲斩就算了,但要是真跟岐子莲打一场,肯定会引起不小轰动,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尤其是白凤云霄王家那个对凤凰统帅宝座虎视眈眈的小崽子。
“不愧是懿凰公主,深明大义,能伸能屈。”岐子莲笑,嘴角却浮着再明显不过的嘲讽。
懿凰吃过忘忧草,过了会药效上来,倒在羽绒毯上睡着了,岐子莲蹲下探了探她的脉,确认忘忧草生效后收拾好被她打碎的茶几,从后窗跳了出去。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嘿!”一人从高梁跳下,轻喝一声,挽着剑花逼到岐子莲跟前。
岐子莲刚从懿凰寝宫后窗跳出就遭到突袭,很是诧异,不过反应也是极快,连着几个后空翻躲开,拔出赤金弯刀指向前方,“谁!”
阿絮娇俏一笑,扒着树梢半身悬在空中,手里耍着空归,跟她开玩笑,“你家小姑奶奶。”
岐子莲看清阿絮后愣了一愣,把弯刀收了回去。
阿絮跳到地上,慢慢走到她跟前,说:“你是三姨母派来的?稀属种‘红莲’,呵,这么劲爆的灵息,别人就算了,可是流着我这种血的人对灵息可是极度敏感的,你难道天真到以为伪装成火元属的火凰女混在乐队里跳舞,我就分辨不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这周棒棒要求2w字,呜呜呜_(:зゝ∠)_嘤嘤,天太冷了,所以这周完了以后,直到供暖之前我都要任性地断更!(遁地逃走
☆、葛天长生篇…7
岐子莲这边倒没有明确表态,只是警戒地防备阿絮,问她:“三姨母,你说的三姨母是谁?”
阿絮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她听岐子莲说了葛天寅的名字,所以断定岐子莲是天寰的人,但岐子莲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还真要打个问号。
岐子莲说:“不清楚。”
“不,你清楚。”阿絮却是肯定的很。
“哦?”
阿絮指向她空空如也的手,“那你为什么把刀收了?”
岐子莲轻笑一声,没有答话。
阿絮偏一下头,朝她举起空归剑,“你看不起我?”
“没有。”
阿絮不再多说,一剑刺过去从她面颊掠过,想要把她脸上的面具挑下来。岐子莲轻身一闪便躲了过去,五指合起,掌心凝聚真气,空归剑从她指尖的空隙擦过,与真气摩擦发出铮铮的响声。
阿絮说:“做事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定不是好人。”
岐子莲按住化妆面具,回道:“那辟邪神君也一定不是好人。”
什刹是不是好人阿絮不知道,但阿絮知道岐子莲不会对她动手。阿絮虽有法器和阿狰留下的巨大灵力,可到底修为尚浅,自知不是岐子莲的对手,根本困不住她,所以最多就是想办法从她那里套几句话,也不知有没有用处。
阿絮道:“看你使的什么下流手段。”
岐子莲无辜道:“冤枉,我可什么都没做。”
阿絮觉得好笑,问她:“你为什么要离间我和蒲牢,是葛天寅的意思?”这回阿絮没有和葛天族套近乎了,而是直接说出了葛天寅的名字。
岐子莲答的牛头不对马嘴,“你很年轻。”
阿絮说:“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的意思是,你还有很长的路,会遇到更多的人,各种各样,甚至超出你所认知的范围。”
阿絮眼里放出寒光,斜手上挑,平抹挥向岐子莲,“于是呢?”
岐子莲很轻巧地避开,“于是,为什么要在路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用简陋的枷锁把自己锁死呢?”
阿絮操着空归折腰后翻,一个回身后劈,“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简陋的枷锁’?”
岐子莲展开双臂,踏着虚空慢慢后退,“它就在你的心里。”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阿絮心底隐隐生起一丝不安,毕竟关于葛天那边的事,她知之甚少,就连蒲牢都一筹莫展。她说:“还是说,葛天寅想告诉我什么?”
岐子莲只是笑了笑,身旁凭空打开一个花卉形状的空间裂缝,她立马走了进去,半边身子没在裂缝里,露出半边身子看着阿絮,“等你一点点长大,就会明白了。”
不知为何,阿絮始终觉得这个红衣劲装的女人带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却始终想不出哪里熟悉。阿絮追上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岐子莲张开手,五指在身前一划,空间缝隙完全闭合,空中却飘摇着落下一片鲜花的花瓣。
阿絮纵身一跳,接住花瓣,看着掌心的殷红喃喃:“这是。。。。。。‘红花’?”想当初,她和蒲牢为了寻找云少稔和人鱼牧风掉进了沙漠下的地宫,在底下花园里发现了“红花”,阿絮正是通过红花传送到了雁荡山,才遇见了香香,得到雪丝燕。
那个时候阿絮刻意隐瞒了“沙漠红花”的秘密,她怀疑所谓的红花就是一个拥有任意传送空间能力的媒介装置,如今看来她的推测没错。“红花”就是一个可以无视空间法则的传送媒介,而且还是天寰掌握的装置。如此一来就不难推断,从前引导阿絮发掘龙玉朗留下线索的就是葛天族。
阿絮自嘲一笑,是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有什么好推断的呢?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不就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吗?她的出生是,她的家庭是,她将来要走的路也是。所有都是计划好的——宋明絮,葛天绪,重塑一个龙玉朗,拿到言灵术,直到具备所有资质后,成为诏谕之契,完成伟大的祭献。
阿絮想到了阿狰。
那样自命不凡的龙玉朗,真的就甘于这样的命运安排吗?她不会。那她能够挣脱可悲的束缚吗?
阿絮笑了。她很想看看,虽然这种置身事外的心态很奇怪也不可理喻,但她就是这样,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单纯地想看一看龙玉朗究竟能够使出怎样惊天动地的手段,借此扭转乾坤。
但是,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这个时候,阿絮和曾经的年幼龙玉朗一样,心里都想起了一个词,那就是。。。。。。
鸦青。
只是龙玉朗没能完成的任务,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阿絮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但必须去做。
阿絮回头看了一眼寝宫的后窗,隐约可见倒在地上的懿凰公主。她叹一口气,“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就送佛送到西吧。”略微低首,走到前殿,叫住一位宫娥说:“这位姐姐,我刚听见公主唤人呢,快去看看吧。”
看着宫娥走了,阿絮走两步又叫住一个人,问了蒲牢的去向。
女官答道:“蒲牢神君刚才去点心房找你,听说你先回家就走了。”
阿絮点头。先前她就吩咐过跟着她的宫娥在点心房等着,要是蒲牢去找她,就跟她说她先回去了。结果最后她都没有吃到黄金糕,也没给蒲牢带什么慰劳品回去,就这么两手空空,两袖清风地回家了。
………………………………………
虽然宋明絮和蒲秋宁两个名字还存在财大的学生档案室里,但是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学校了,奇怪的是也没有人发觉这个问题,一切都照常进行着。
世界很大,万物共存,几十亿人挤在一个星球,每一天都有人死去,每一天也都有人诞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没有世界一定需要谁的说法,也没有谁一定需要这个世界的说法。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阿絮慢慢走在财大外寂静的林荫小道上,路灯下拖着长长的身影。
她想到琅嬛阁顶,昊天帝姬讲的那个传说。孕育虚无,创造世界,深蓝的雷帕提亚斯,鸦青的跨次元遥塔,神之遗孤天人王,云浮山圣长生殿。。。。。。还有那位一直在等待她的遥塔天师。
如果所有荒诞滑稽的传说都有成为现实的可能性,那么按照昊天的说法,所有的世界都依附于深蓝,那么深蓝就是法则,大家需要深蓝。且不说作为“神”的深蓝和独立于这个体系外的鸦青,就是望若浮址的天人首领“天王”,作为原始灵能、一个世界所有“力量”的承载者,只需要一个拳头就能摧毁一切。可想而知,与之相应的长生族首领“长生殿”也一定拥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如此想来,就不难理解葛天族疯狂的执著了。
理解归理解,但接受不接受是另一码事。
毕竟阿絮心里更多的是不相信。她认为葛天族就是有着某种特异强大灵力的氏族,他们灵力来源的记载或许断了层,所以史官选择了用神话性质的传说来填补这个漏洞,同时也能强化家族成员的信心和认同感。为了营造更好的效果,他们还编出了“诏谕之契”的谎言,好像只要重复这样的仪式就真的能证明什么似的,让这样的念想一代代传承下去。
所以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遥塔的顶端,根本就没有望若浮址,没有云浮山。长生族不存在,天人族不存在。深蓝和鸦青更是不存在的,它们只是特异灵能的表现形式,不是拥有自我意志的“神”。
妄想症的人们啊,醒醒吧。
梦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你始终清楚的明白,总有一天你会醒来。
阿絮思绪飞转,想的头昏脑胀,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基本理清了头绪,仰头吹了吹冷风才拍了下脸,往街对面的小区走过去。阿絮大一上期的时候还在住校,蒲牢则是一直住在学校附近的租房里,后来她们就很少去上学了,不过每次出了远门都会回到校外的租房休息。
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了,楼下的烧烤摊子和小酒店还很热闹,阿絮走过去问:“有点心吗?”
老板娘正在烤五花肉,把沾油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拿了一份菜单给阿絮看,“南瓜饼,红糖糍粑,奶油馒头,还有蒸饺什么的,你看看想要什么。”
“嗯。。。。。。”阿絮拿着菜单看了会,手在夜风里吹得齁冷,她抖一抖手,把飘到眼前的发丝捋到耳后,问老板娘,“有豆沙小馒头吗?”
老板年说:“我这没有,你沿街往前直走,第二个路口拐弯,社区集市里卖面点的铺子里有。”
“谢谢。”阿絮放下菜单,按照老板娘的说法去面点铺买了小馒头回去。
走上楼以后,阿絮在楼梯的拐口就看到了光。上去两步,她看到她们租房的防盗门开着,门口放着一把椅子,一个人坐在上面,靠着椅背睡着了。
阿絮看到蒲牢安详的睡颜,淡淡笑了笑。她慢慢走上去,拎着香喷喷的小馒头在蒲牢鼻子前晃。
呼。呼呼。蒲牢的鼻子动了动。
“回来了?”蒲牢张开眼,光有点刺眼,又眯了起来。
“嗯。”阿絮问她,“吃了吗?”
蒲牢说:“没有,我就去给人打了个招呼就回来了,十分钟都没有。等你回来。”
阿絮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蒲牢都去干了些什么。
蒲牢站起身打一个哈欠,抱住阿絮,凑到她嘴边闻了闻,“娘子吃什么了,好香。”
阿絮扬了扬下巴,把手里的小馒头拿给她,“豆沙小馒头,要吃吗?”她还记得,许多年前——
——蒲走到阿絮跟前,鼻尖轻轻动了动,问:“你吃什么了?”
阿絮一愣,想着刚才午饭后还贪吃了两个豆沙小馒头,从包里拿出剩下的给她看,“豆沙小馒头。”
蒲盯着小馒头久久不语。
阿絮手举的有些发酸,小心问道:“那个。。。。。。你要吃吗?”
蒲抬起眼睛,淡淡地看向她,“吃。”——
——“吃。”蒲牢说。随后揽住阿絮的腰,凤眸盈笑,低头深深吻住阿絮。
那就吃吧。呐,给你。阿絮仰头含住蒲牢的唇。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秋宁。
作者有话要说: 边码字边听橙光游戏的BGM合集,不得不说橙光有毒啊_(:pゝ∠)_
☆、葛天长生篇…8
阿絮觉得胸口压了一大坨东西,呼吸喘不上气来。她拿手推,推不动,还抓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这是什么?
阿絮睁开眼,看到胸前青色的脑袋蹭来蹭去,松了一口气,问她:“香吗?”
蒲牢牙齿轻轻在她脖子上嗑了两下,说:“香。”
阿絮踢了一下脚,“下去,压死我了。”
蒲牢从她身上翻下,躺到她的旁边,“我还没蹭一会呢,你就醒了。”
阿絮撑起身子去拿床头柜的闹钟看,“几点了?”
蒲牢把她抱回被窝里,懒懒应了声:“还早。”
“我已经醒了。”阿絮说,在枕头下摸了摸,“我手机呢?”
蒲牢说:“没电了,我放在书桌上充电。”
“噢。”
蒲牢问:“饿不饿?我给你买早饭。”
“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蒲牢轻轻地拍阿絮的鸡窝头,“黄金糕好吃吗?”
阿絮叹气,“我哪知道,根本就没吃上。”
蒲牢奇怪道:“那你昨天后来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阿絮回家后自然就着暧昧的气氛云雨一番,忙完呜呼拉哉睡了一通,昨天的事两人都还没来得及通气。
阿絮光着腿坐到床边,蒲牢给她拿了棉拖鞋,打开衣柜为她挑衣服。
阿絮张开胳膊,蒲牢给她把胸衣扣好,再给她套了件蛋糕毛衣,阿絮说:“昨天在金凤王城,我逮到一个天寰派来的家伙。懿凰受她蛊惑,所以才对你下手,后来天寰的走狗逃跑了,我去追了一阵。”
蒲牢想着阿絮在天寰的地位,也没有多余的担心,只问她:“追到了吗?”
“没有,但我跟她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我问她是谁,为什么要唆使懿凰挑拨我们,她却叫我不要被简陋的枷锁束缚。”
蒲牢垂下眼,淡淡嗯了一声。
“秋宁。”阿絮转过身,两手搭在她的肩上,“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有什么熟悉的。”这份熟悉并不是指认识这个人,而是她身上的灵息。。。。。。
蒲牢握住她的手,给她披上棉衣,“嗯。你说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阿絮回忆了一下,如实描述道:“身材极好,凹凸有致。”
蒲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毛。
阿絮继续说:“估计是红色的劲装很显身材。噢,她戴着化妆面具,武器是一把金色的弯刀。”
蒲牢说:“我大概知道那是谁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谁啊?”
“不是一把金刀,是两把。那是双刀,名字叫做红莲斩。”
阿絮恍然,“啊,孽火修罗?那可真是配极了她!妙!”只是不知道面具下面,那张脸蛋是不是跟那妖娆的身子配的上。
蒲牢看她,“怎么配极了?”
阿絮说:“你不是说你知道的现世里只有两位是稀属种吗?加上她该有三个,除了昊天、雪麟,她也是一个。”
“什么?”蒲牢大惊,这不可能。在昆仑山底时她和孽火修罗交过手,尽管那人实力不错,但远达不到稀属种的地步。
“真的!”阿絮说,“诏谕之契对元属的灵息是超级敏感的!”
蒲牢凑近她,“你什么时候对诏谕之契的特质这么了解了?”
“呃。”阿絮一怔,脑子锈了半秒。
那还是在昆仑地道里的时候。阿狰骑在猞猁上,大喇喇翘着二郎腿,手里牵着五头驼的缰绳晃来晃去,咧着嘴说:“丫头,你记好了,传说里诏谕之契是云浮山圣长生殿流放下界的祭司,长生掌管众生魂灵,所以作为长生殿的仆人,我们对元属的特征还有灵息的归属都是最敏锐的。”接着,她还教阿絮认了许多稀属种,比如昊天的“世耀”,雪麒麟的“银尘”,另外还有“红莲”、“眠葬”、“苦生”、“无妄”等等。稀属种也可以复合,无限兼容。诏谕之契的“言灵”本身也是一种稀属。
阿絮问:“那么最厉害的是哪一种呢?”
阿狰敲了她的脑袋,“只有无知的人才会一个劲傻着追求最强。你记住了,世上没有最厉害,只有更厉害,更合适,搭配更相容,把所有能量发挥到当前的极致,然后追求更上一层楼。”又说,“可惜啊,世上没有最厉害,但却有最无赖的元属。”
“那是什么?”
“一个老变态。”阿狰笑,“你要记住他的名字,他为成为你很难攻克但并非最难的敌人。此变态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复姓葛天,单名一个黎字。他的主元属是‘归元’,可以吞噬所有灵力哦。”
阿絮愣住了。
阿狰舞着魔爪吓唬她,“怎么样,怕不怕!”
阿絮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骂道:“你真讨厌!”
阿狰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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