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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民间怪谈之蒲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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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大概还有几章完结,然后暂时插一段龙玉朗的外传,十章以内。
第三卷:打到罗刹姜家、北冥雪山、四方秘境和太古异国前篇(期间造龙)。
第四卷:打到太古异国后篇,魔道和【哔哔保密…姑娘们想想还有哪个比较重要的地方文里提过但是还没出现呢】(期间下崽)。
感谢耐心看九九啰嗦到这里的姑娘,爱你们,熊抱安~

  ☆、决战天寰篇…88

  阿狰与阿絮跳进空归封印里,把五头驼留在了结界外,换乘猞猁跑进了白色漩涡。
  阿狰用手遮住阿絮的眼睛,“不要看。白光刺眼,小心变成瞎子。”
  阿絮说:“不用你说,难道我就不会闭眼吗?”
  阿狰说:“你刚才就是没闭眼。”
  阿絮说:“你要是没睁着眼怎么知道我没闭眼?你就不怕变成瞎子?”
  阿狰说:“我要是变成瞎子你会哭吗?”
  阿絮说:“我神经病啊,你瞎了我肯定大笑三天三夜,才不会哭呢。”
  阿狰放开遮住阿絮眼睛的手,“好了。”
  阿絮睁开眼,看到飘着白云的蓝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嘀嘀——”下方传来汽车的鸣笛,阿絮低头去看。
  她们飞在空中,身下是繁华的都市,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阿絮眨眼,“空归结界里怎么是这样?”
  阿狰驱着猞猁落到一座大厦楼顶,放下披风的帽子,望着鳞次栉比的高楼说:“我的审美一向以古典为主,怎么会把结界里弄成这个样子。”
  阿絮问:“那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狰揉一揉耳尖,“有人来了,把我美术造诣极高的结界变了样子。”
  阿絮说:“菊花怪阿姨?”
  阿狰笑了一下,“你别当她的面说怪阿姨,她会生气的。”
  “是你先说的。”
  阿狰耸肩,“其实菊花怪阿姨脾气很好,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微笑。”
  阿絮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阿狰说:“我不告诉你。”
  阿絮说:“那我问个直接的,你打的过她吗?”
  “以前打得过,现在打不过喽。”
  阿絮愣住了。
  阿狰指了一下阿絮,“但是你打得过。”
  阿絮怔了一下,没有问为什么,沉下一口气,问:“怎么打?”
  阿狰笑了一下,“很好,是个实干家。”
  阿絮说:“你说要教我的。”
  “嗯。”阿狰两肘撑在护栏上,“我现在只是勉强吊着最后一丝元神,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是你不一样,你拥有完整的我。我的身体,我的元神,我的龙珠,还有我保留下来的所有灵力。”
  阿絮脸上写满寂落,“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阿狰竖起手,“别着急,这不奇怪。”
  “嗯?”
  阿狰说:“我从出生到能够独立,用了一百三十年,你用了几年?”
  阿絮说:“人类十八岁成年,再不济三十岁就自立了。”
  阿狰看向她,“那你觉得我一百三十里学的东西,跟三十年学的相比怎么样?”
  阿絮说:“人类根本活不到一百三,你用来自立的时间就足够成为人类的智者了。”
  阿狰打一个响指,走了两步,转过头说:“我受北海王族供奉长大,自幼吸食高阶灵息;三岁接受高阶水族指导,修行初阶法术;二十岁阅览众海典籍,入嫏嬛阁钻研天帝藏书,整整两百年;三百岁巡游仙界,四百岁继任北海王座,治理北海八十年后让位王弟;五百岁化名玉朗游历天下,于各处求师学艺;八百岁破解四方秘境,进入秘境探险圣兽领域,历练千年。”
  说着,她上身前倾,揉一把阿絮的头发,“你说,你怎么用你的二十年跟我比?”
  阿絮思索少许,说:“即使有强大力量,如果没有相匹配的基础,也根本无法承受,更别说运用自如。我明白我差的不是时间,而是时间沉淀下来的能量。”
  阿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但你有极好的资质,毕竟我的资质就是极好的,你只会更好。”
  虽然阿狰这话说的自恋十足,但阿絮十分认可。
  谁都喜欢自己资质好。
  结界里天色渐暗,城市中心高大的钟楼咚咚响了几声。
  阿絮朝钟楼望去,从钟楼顶端飞出一群白鸽。
  阿狰拍了一下猞猁的脑袋,说:“走吧,人家在等我们了。”
  阿狰坐在前面,阿絮坐在后面,一手抓着她的披风,问她:“喂,你还没说等会怎么打。”
  阿狰应了一声:“她不会打我。”顿了一下,“嗯,她很疼我的。”
  阿絮差点没被她呛死,“敢情你和谁都有一腿?秋宁没看上你真是明察秋毫。”
  “呵。”阿狰笑,“只有你这小屁孩才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谁说一个人疼另一个人就一定是小两口了?”
  说着,她弹了一下阿絮额头,“我这么疼你,因为我是你娘亲啊。”
  “啊呸!”阿絮恨不得扇她一巴掌,“你是只疼自己,再说你哪里疼我了?”
  阿狰笑道:“哈哈,你这脾气跟我小时候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愧是我的刻印品。”
  “滚蛋吧你!有种我们来PK。”
  “PK?你现在连蒲牢都打不过,还想跟我PK?”
  阿絮阴险笑道:“我还没说PK什么呢,要是有命活着出去,我们PK玩游戏吧。”
  阿狰有些兴趣,“什么游戏?”
  阿絮说:“密室逃脱,敢不敢来?”
  虽然不知道密室逃脱是什么游戏,也不知道阿絮早就把攻略看了千八百遍了,阿狰还是爽快地应道:“好!”
  很快就要到钟楼了,阿絮看着钟楼说:“我说这个钟楼这么眼熟,原来就是鬼市的永夜塔,只不过缩小了很多。”
  阿狰说:“这是菊花怪阿姨的移动钟塔,从太古异国搬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看?像我这种高端审美的人是接受不了的。”
  阿絮说:“虽然我不觉得你审美有多高端,但是这个钟塔的确很难看。”
  阿狰说:“那就美人所见略同吧。”
  阿絮嘴角抽动。
  忽然,阿絮心中响起阿狰的声音:丫头,能听见吗?
  阿絮一惊,正要开口,阿狰的声音又在她心里说:不要说话,能听见就行,我现在分半丝元神到你体内,等会见了怪阿姨我会调用你的身体,你好好体会一下我是怎么打架的。
  阿絮:噗,打架,你就不能用点文雅的词吗?
  阿狰:哦,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我是怎么用你的。
  阿絮:我去,你还是说打架吧。
  阿狰努努嘴:如此简明易懂,你不喜欢?
  阿絮:我——
  阿狰:喜欢就喜欢,不喜欢也给我喜欢!
  阿狰从猞猁身上跳起,双手一震,袖中落出金刚爪,对准钟楼哐啷舞出一串火光。
  空中响起刺啦的响声,像是有什么被撕裂了,变成蓝色的光点闪落下去,原来是钟楼外罩着的一层防御阵。
  嗒,嗒,嗒。
  钟楼上挂着巨大的圆钟,十几米长的指针咔咔转着。
  忽然,从圆钟面上开出一个圆孔,里面伸出来一个人的脑袋。
  是个年轻的男人,他惊恐地叫道:“救命啊!救命!”
  咔哒。
  圆钟的指针落了下来,把男人的头削了下来,鲜血四溅。
  阿絮猛然一惊。
  圆孔里又被送出了另一个人,大声叫着救命。
  阿絮飞过去要救她,阿狰急忙回头叫道:“别去!”
  阿絮停在了半空,但身体已经落在了圆钟投下的阴影里。
  咚咚咚咚——
  时针突然疾速倒退,阿絮退回了原点,又坐回了猞猁,阿狰坐在她的前面,钟楼外的防御阵又恢复了原样。
  一切都倒回了从前。
  阿狰啧了一声,元神在阿絮体内说:不要进入时钟的控制范围。这个钟塔可以改写结界里的时间轴,要是再被它困住,我们就会一直原地打转!
  阿絮:我明白了,可是刚才那些人。。。。。。
  阿狰:葛天寅是个连蚂蚁都不忍心踩的圣母,只有接到不得不服从的命令才会下狠手,不会随意滥杀无辜。
  阿絮:死的都是幻象?
  阿狰:是啊,专门对付你的。
  阿絮:我明白了,再来!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阿狰重新打破防御阵,掌心汇聚蓝光,拉开大弓瞄准圆钟中心,应道:只要你别中了圆钟的法术就行。
  阿絮不忍心看残忍的幻象,闭上眼别过头去。
  圆钟面上的孔里又钻出了一个女人,她哭丧着脸呼唤阿絮:“阿絮,阿絮,你快看看妈妈啊,快来救救妈妈!”
  阿絮皱起眉,居然是于尔桐的声音。
  阿狰射出第一支箭,破掉了圆钟上的一个数字。
  阿絮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你安心地走吧。”
  时针削掉了于尔桐的脑袋。
  圆孔里又换上了宋名郗,他眼里含着泪光,哀声道:“阿絮,你不要爸爸了吗?”
  阿絮握紧了拳头,咬住下唇不说话。这些都是幻象。
  阿狰拉开弓,射下了第二个数字。
  圆钟上有十二个数字,每一个都对应着阿絮生命里一个重要的人。每一个数字坠落后,结界里的时间都会发生变化,繁华的城镇也会消失一片区域。
  等岐子木的幻象出现时,阿絮怒吼道:“连逝者都不能安息,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时钟轰一声发出震动的响声,倒数第二个数字掉了下去。
  阿狰握紧蓝弓,看准时钟顶部的“十二”。
  最后一个了。。。。。。
  圆钟中心打开一道门,从里面推出一个人来。
  她的手脚都被缚住,浑身动弹不得。
  咔哒。
  时针分针马上就要汇合,把捆在钟上的人切成两半。
  她说:“龙儿,你不要我了吗?”
  秋宁!
  “不!”阿絮睁开眼,竟然忘记一切只是幻影,伸手朝蒲牢的幻象扑去。
  阿狰皱起眉,嗖的射出最后一箭,飞速下落抱住阿絮的腰,拽着她的头发逼她抬头向前看,“你看清楚。”
  十二个数字全部坠落,圆钟停住了动静,蒲牢的幻象消失不见,时钟的圆盘迅速旋转,打开了一道门。
  阿狰俯下身,点着阿絮的额头说:“如果今天只有你。”用力戳了两下她的眉心,“你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后还是要尽量避免晚上码字,因为写着写着就。。。困了Q w Q

  ☆、决战天寰篇…89

  破了移动钟塔的机关,圆钟内部打开一道门来。
  从外向内望去,门里是一道无尽的长廊。长廊里的墙上点着昏暗的蜡烛,四周铺满石砖。
  阿狰趴在门口朝里眺望,冲着长廊摇手,笑道:“喂——有人吗?”
  阿絮看着她半开玩笑的模样,心底有些无奈。这个人真的是她的母体,那个传说中所向披靡的龙玉朗吗?怎么看都是一副淘气小孩的样子。
  阿狰说:“那就打扰了,要请我吃点心哟!”
  “哎!”阿絮被阿狰提起来,扔进了长廊。
  阿狰骑着猞猁风风火火跳进门,在阿絮落地之前提着她的领子放到猞猁背上。
  阿絮心里想着:我的妈,多被这样搞几次,心脏病都出来了。
  阿狰的元神在她体内说:小娃娃家要多锻炼,你这样不行啊。身体不好,心理承受力差,啧,姿势都换不了几个。
  啥?
  啥姿势?
  阿絮总觉得阿狰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来。
  阿狰又笑:不仅姿势换不了几个,场地也很局限啊,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阿絮心里隐隐不安,回道:你在想些什么下作的事?
  阿狰说:诶,别这样嘛小朋友。你摸着自己的小胸脯问问,你说是下作的事,难道就不是愉悦的事吗?
  唔。
  有那么一瞬,阿絮陷入了沉思。
  她想到了蒲牢两颊飞着红云,凤眸半含春水,在她身下颤栗嘤咛的样子。。。。。。
  阿狰探到了阿絮心里的幻想,闭了下眼。啧,非礼勿想。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俩人到底是同一个元神、同一个灵魂,就算外部有再大的差异,在某些本质上。。。。。。咳嗯,还真是完全一致。
  但是阿絮丝毫没有忘记她和龙玉朗是爱情上的死敌。
  在阿絮心里,龙玉朗是个狂妄自大、风流多情、不负责任的色鬼,是她玷污了秋宁。
  而阿絮和龙玉朗不同。龙玉朗追求的是浪漫、刺激,逍遥放纵,游戏人间,阿絮却想要安静平淡的生活。阿絮想静静守着蒲牢,每天看到她开心的模样,叫她一声秋宁,再听她应一声龙儿。
  况且当年是龙玉朗让蒲牢受了巨大的伤害,这笔账,阿絮永远记在心底。
  阿絮看着身旁的阿狰,暗自下定决心,这笔账她迟早要为秋宁讨回来!
  阿狰在阿絮体内的半丝元神把她的心思读的一清二楚,浅浅笑一笑,什么也没说。
  越往里走墙壁上的蜡烛火光越强,石砖颜色变浅,两旁的墙上出现了浮雕石像。
  阿絮看着石像,它们都被刻成人的模样,下半身陷在石墙中,肩胛后长着硕大的翅膀。那种翅膀不是鸟的羽翼,不是昆虫的鳞翅,而是一种模样怪异的扇状肉膜。
  所有的石像都没有脸。
  阿狰在她心里说:记住这些石像。它们就是这个世界的悲哀。
  阿絮看向她:悲哀?
  阿狰眸子一沉,看向前方:不错。如果不是为了它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我不会死,蒲牢不会受伤,龙族不会毁灭,而你。。。。。。也不会存在。
  阿絮问:是说这些石像代表的东西就是天寰的最终目的吗?
  阿狰答道:是的。
  前方闪着明亮的光,清新的空气夹着清淡的花香迎面袭来。
  快到出口了。
  阿狰压着嗓子对阿絮说:丫头,等一会你会见到一个戴雏菊的女人,记住她的名字,叫葛天寅。葛天是一个姓,被诅咒的姓氏,拥有葛天血缘的人,最终都会不得好死。生生世世,世世代代,永远永远得不到宽恕。
  阿絮静静听着,抓紧阿狰的披风。
  阿狰说:葛天寅忌惮我的身份,不会对我出手。但是我为了教你,也为了救蒲牢,必须跟她战斗。等会我留在你体内的半丝元神会控制你的灵魂和身体,你要用身和心记住对灵力操控的感觉。
  阿絮点一点头。
  阿狰顿了顿,沉声道: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要记住,等会不论葛天寅说了什么,你都要装作没听到,记在心里就好,绝对不要说话。
  阿絮重重点头:我记好了,你放心。
  猞猁四爪飞踏,纵身一跃飞出长廊。
  明亮的光刺向双眼,飞鸟的鸣叫响在耳旁。
  阿狰的元神侵入阿絮的魂魄,灵息与阿絮的龙珠相融合,与她合二为一。
  阿絮猛地抬头,睁开眼睛,一只是妖艳的赤红,一只是沉郁的深灰。
  阿絮抱住阿狰滑落的空壳躯体,念了声“灵偶偃形”,将阿狰变成一个小小的人偶,扣在了腰带上。
  猞猁把阿絮甩向空中,阿絮旋转身体飞升浮起,两手飞快结印,周身放出幽深的蓝光。
  “墟天雾隐猞,圣纹异能枷——开!”阿絮大喝一声,俯身冲下,手掌隔空按在猞猁的额头。猞猁仰头张口,露出尖利的獠牙咆哮一声,身体在金光四射中迅速迅速膨胀,后腿直立,四肢绷出坚实的肌肉,变成一个浑身刻满金色符文的圣纹斗士。
  阿絮一手在前画符,一手指天画阵,口里念念有词:“一生有二,二化无穷,孤王嫏媓,千军买马。”指尖凝出赤金符咒,点在圣纹斗士的心口,圣纹斗士低吼一声,瞬间化出千万分…身,组成一道铜墙铁壁。
  同时,她在指向上空的手画出九九八十一重“金钊圣罚唱生阵”,周遭风云忽变,四面八方飞来长满黄金荆棘的圣纹禁壁。
  阿絮一个筋斗跳到圣纹斗士首领的肩膀上,眼珠向下一瞥,朝前方汩汩涌动的温泉池伸出手,眸中冷光转瞬即逝。
  “归兮来兮,空思却矣。怅惘胡悲,心为形役。往不可鉴,来不可知。舟遥波汤,征路微熹。”阿絮凝神屏气,一面召唤着泉底沉睡之物,一面探查着敌人的踪迹。
  她双手在温泉池上划动,忽的用力向上一挑,念出最后的咒语:“归兮来兮,空思叹矣。云无出岫,风哀鸟竭。归去不来,世与我违。归去不来,我与世绝。”
  平静的泉面翻腾起浪花,泉水翻滚开来,水底射出道道白光。
  “钦兮盼兮,空也归来——空归剑,解!”
  清澈的泉水托着通体晶莹的宝剑升腾而出,阿絮翻身跳起,接过空归,斗士首领伸长胳膊把她接在手心,慢慢放回肩头。
  阿絮握着空归在空中猛力一劈,飞出的灵刃把对面的树林削成了两半。
  她笑道:“还好,爱剑未老。”
  忽的,四方护法的圣纹禁壁猛烈摇晃,发出震耳的哐当声。
  脚下的土地也开始晃动,自下向上裂出可怖的裂纹,轰的一声,大地塌陷了。
  阿絮张嘴念到:“后土莅临,浮尘归位。”
  原本躁动的大地立即安静了下来,一切恢复宁静。
  虚空里的又开出许多黑洞,里面跑出了无数暗物质构成的幽灵刺客,呼啸着来回穿梭,埋藏在阴暗里伺机偷袭阿絮。
  阿絮细细聆听,在空中摸出冰灵长鞭,飞快舞动,啪啪打出白色的光点。
  圣纹斗士依据光点的指示,一拳打碎暗质结界,把里面的幽灵刺客捉出来撕个粉碎。
  上空飞过一个巨大身影,带动空气流转,在地上投下阴影,把阿絮笼罩在黑暗里。
  阿絮从容不迫地盘腿坐下,点亮一只青铜灯,双手握剑,在灯上缓缓敲着。
  “圣纹斗军,神御佾。”她敲着青铜灯笑着说。
  圣纹斗士垂着手臂向她聚集,十六为一列,再十六为一排,上下各十六层,组成一座金色的宫殿。
  阿絮敲两下灯,“圣纹禁壁,唱生塔。”
  金壁翻转,荆棘向上,四方合拢,牢牢护在金色宫殿之外。金色荆棘的尖端裂成四瓣,开出庄严的金晶花,里面钻出闭着眼的黄金小人,朗声咏唱者往生经文。
  天上下起冒着白气的雨,呲呲响着,滴落在圣纹禁壁上。雨水触碰禁壁,刺啦一声把表层的荆棘刺融化掉,但是黄金小人的唱诵声化作不竭的灵能,不断补充破损的金壁。
  阴云密布的上空传来悠远空寂的长鸣,像鸟儿的鸣叫,又像鲸鱼的歌谣。
  乌云里降下忽闪的幽蓝光芒,它们闪烁舞蹈,就像冰原上不可思议的极光。
  起了风,飘来花瓣。
  是洁白的雏菊。
  一个穿着洋装的女孩敛着眸子,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安静候在一旁。
  一身雪白的女郎耳畔别着雏菊,坐在铁艺的圆桌前,手里端着一杯白瓷的红茶杯。
  她们身下托着一张透明的飞毯,上面放着遮阳伞,蔷薇栅栏,还有放着狂想曲的古典唱片机。
  葛天寅抬头,看到头顶的伞,抿抿嘴,“下雨了啊。”
  她低头看到下面严密无缝的圣纹法阵,向阿絮打招呼:“小絮,你冷吗?”
  阿絮看着空归剑,一下又一下敲着青铜灯。
  葛天寅有些发愁,“没有回答我啊,是不是被冻坏了?我叫人给你拿件保暖的大衣下去吧,要是你生病了,兄长大人会责备我的。”
  说着,她对身旁撑伞的女孩道:“降音,去给殿下送件袄子。”
  降音略一颔首,瞬间不见了。
  刹那间,她站到了圣纹禁壁的外面,把悬在气泡中的棉袄披风推到前方,“殿下,请注意身体。”
  阿絮侧一下头,小声道:“冷空有生,动则成风。风啸,言灵缚。”
  降音眉头一皱,身子被飓风卷住,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我吃什么了,居然菊花有血。。。(深思中

  ☆、决战天寰篇…90

  降音被飓风卷住,动弹不得。
  葛天寅抿了一口红茶,笑道:“五年不见,你的术法突飞猛进,竟然已经修得了言灵术。”
  她长叹一声,手贴在胸前做了一个祷告,“真是太令人欣慰了,兄长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葛天寅低眼望着雨水侵蚀中的圣纹法阵,说:“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直接送你到四方秘境修炼,我等族人会在鹭海尽头恭候你的归来。”
  葛天寅打一个响指,降音身上的飓风消失了,得到解脱的降音立即回到葛天寅身后。
  阿絮面无表情,沉着眸子看着青铜灯。
  葛天寅重新倒了一杯红茶,走到圣纹禁壁外侧,低下身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不说话呢。要喝一杯红茶吗,是今早刚从斯里兰卡采来的,味道很好哦。”
  阿絮低声念道:“无光有暗,其形幻化。暗噬,言灵咒。”
  葛天寅挥挥手,弹开背后长出来的黑色空符,招来唱片机,拨弄两下,“《克罗地亚狂想曲》,听过吗?”
  “怨由心生,惶恐则乱。魂毒,言灵谚。”
  葛天寅取下耳边的雏菊,碾碎了吹散,净化污浊的空气,不紧不慢道:“如果不喜欢,我们换一首吧,《加沃特舞曲》怎么样?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抱着唱片机转过身,有些抱歉地看着圣纹法阵里的阿絮,说:“对了,关于你身世的真相,你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就跟你说这些事情,你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
  葛天寅说:“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让你受苦了。我本来是想让你独自修行,等你学会言灵术之后再来找你,不过现在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她把茶杯放到降音手里,忽然笑着说:“小绪,你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吧,也不知道‘宋明絮’这个人间代号是怎么来的。。。。。。现在你愿意听我讲讲你的父亲和母亲吗?”
  一直蛰伏在体内的阿絮元神猛然一惊,阿狰急忙按住她:千万别出声,要是让她发现我还有一丝元神存活着就麻烦了!
  阿絮压住强烈的好奇和不安,乖乖保持沉默。
  葛天寅把一朵白菊放在圣纹禁壁上,温柔地微笑,“小绪,你是卿儿的刻印品,你们拥有完全一样的灵魂和元神,所以你也是我亲生的外甥女。”
  说着,她的面容有些忧伤,叹道:“卿儿调皮,为了儿女情长违抗兄长大人的命令,最后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她走的早,没有人可以跟你说我们的事,害得你流落在外,无依无靠,在现世受苦了。”
  阿絮的元神震惊不已,葛天寅在说什么?她是她的外甥女?!
  阿狰控制着阿絮的身体说:“对不起,虽然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就算我是刻印品,和母体完全一样,但我们始终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她是她,我是我,我只是宋明絮,不是别的什么人。”
  阿絮在空归剑抹上青铜灯油,在圣纹斗士组成的宫殿里翩然舞动。圣纹法阵外的灵波在剑气的引导下具现化凝结,聚成高大的灵体,伴着黄金小人的咏唱声舞动长剑,刺向毫无防备的葛天寅,招招致命。
  阿絮冷哼一声,“既然你废话那么多,我就不跟你客气先动手喽!”
  葛天寅只张开了蓝灵结界防御攻击,并没有回击的意思。她说:“小绪,你不要激动,你这样对我,我很伤心。当年我看着卿儿出生,十分疼爱她。你虽然是卿儿的刻印品,可却跟她长得不像,反倒和你的亲生母亲像的很,尤其是思考问题时异常认真的神情。”
  阿絮长剑一挥,剑气凝结,一道白光窜进圣纹斗士首领的心口。
  “圣化异能枷二段解锁,虚隐圣斗王——开!”
  斗士首领长啸一声,身段暴长,捏着青筋爆起的拳头,站起身向葛天寅狂奔而去。
  葛天寅抬手相迎,虚空里张开巨大的白玉灵掌,将斗士首领的拳头握在手心。
  阿絮冷笑一声,一手舞剑操纵灵体剑士,一手结印,在半空里画出空符,大喝一声洒向四面圣纹禁壁,“圣化异能枷三段解锁,大悲咒冥塔——起!”
  降音撑开蓝伞护到葛天寅身前,“三公主,绪殿下动用了三阶异能,我们只靠防御结界守不住,还请小心。”
  葛天寅一手撑着斗士首领的拳头,蓝灵结界的前端出现裂纹。
  她眉头一皱,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絮,“你竟然会用墟天的异法,看来卿儿不但留下了言灵心法,还藏了圣化异能的符箓。”
  阿絮身姿轻盈,在圣纹阵法里上下飞舞,剑光闪烁,气贯长虹。
  她旋转上身,猛一回头,双目一沉,回手一剑刺向葛天寅。
  剑尖凝着白霜与赤金两道灵气,化作奔腾的灵龙缠绕在剑刃,张牙舞爪地扑向敌人。
  高大的灵体剑士双脚猛力向下一塌,大地震了三震,下陷出巨大的深坑。剑士舞动手里长剑,两手齐握,巨剑带着疾风劲火呼啸劈下。
  斗士首领化作的虚隐圣斗王仰天怒号一声,浑身肌肉凸起,顶着白玉巨掌的拳头狠狠砸破蓝灵结界,结界碎裂,散成凌乱的碎片。
  圣纹禁壁上的黄金小人突然停止了咏唱,纷纷开始哀鸣啜泣,张开口,从中吐出细如牛毫的金针。
  金针刺破雨滴,刺啦冒出白烟,像拥有生命的丝线,分裂成微小的绒毛,在空中蔓延开来。
  绒毛粘在降音的手臂上,像棉花糖化在水里一般融进了皮肤。降音惨叫一声,只见她的手臂上缺失了一部分,呈现出空洞的黑色。
  葛天寅心下一沉,降音的手是被暗质侵蚀了,肉体被吞噬到了异空间。
  空中飞舞着侵蚀肌体的暗质绒毛,灵体剑士的巨剑从上方劈来,虚隐圣斗王的拳头从左右夹击,阿絮的空归剑则从前方笔直的刺来。
  看着危机四伏的处境,葛天寅眼里流出哀伤的神情,摊开掌心,手心的血管里长出一朵蓝色的小花。她对准蓝花轻轻一吹,蓝花散作晶莹的颗粒,包裹住金针分裂的丝绒。
  葛天寅又将双手护到面前缓缓张开,十指指尖开出圣洁的白菊。“长生金盏菊。”葛天寅低声念道,闭着眼低下头,柔顺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优雅的曲线。
  忽的,她睁开眼睛,将盛开的白菊抛了出去,握住胸前挂着的项链,低声喃喃咒语,周身放出幽深的蓝光。
  十朵白菊在空中翩飞旋转,中心张开巨大的空洞,像吞噬星空的黑洞,不断吸食周围的灵气。
  灵体剑士和虚隐圣斗王的灵息渐渐被白菊黑洞吸走,身形逐渐缩小,攻击效力也慢慢减弱。
  阿絮额角渗出汗珠,咬住嘴唇,心下一横,手掌往空归剑柄一推,猛地将剑射了出去。她趁着四面攻击吸引葛天寅注意,留下分…身控制空归剑,使了牵引术绕到了葛天寅背后。
  葛天寅挥手挡开灵体斗士的巨剑和虚隐圣斗王的拳头,翻身飞起,一脚踢开迎面飞来的空归剑。
  在她落地的刹那,身子突然一震,口中吐出殷红的鲜血。
  葛天寅脑子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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