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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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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莱つ馄
  他喜欢皇帝,皇帝心明,转头给他赐婚,若是世家尊贵女子也说得过去,知书达礼,皇帝故意落他面子,让他娶平民女先生,满朝知晓,多会耻笑。
  若是夫妻不和,容湛又不能休妻,气都要气死。
  君琂分神的时候,柳芷退出去了,与皇帝说好了。卫长宁等殿们关上,才走到君琂身旁,笑出声来。
  她十分欢喜,君琂也不想说些不喜欢的话让她扫兴,言道:“你开心就好。”
  “容湛不痛快,我就开心快活。”卫长宁笑得毫无往日姿态,这个主意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损的一件事,可以想象出容湛青白交加的脸色。
  她笑得开怀,躺在君琂腿上。君琂被她闹得也发笑,掌心贴上她热乎乎的脸颊:“你这个皇帝太不体谅朝臣不易。”
  这是在为容湛说话?卫长宁不乐意:“先生怎地不生气?”
  容湛明知她与太傅相爱,现在碍于局势而不能立后,他怎能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些爱慕的话,这与挖墙脚有何区别?
  她生气,君琂发笑,生气的时候与以前没有多大区别,平日里见她矜持端方,时而露出皇帝的威仪,与心中的呆呆傻傻的卫长宁差距太远,心中惋惜。
  今日私下见她孩子气的姿态,觉得意外又感动,她还是卫长宁,只是多了重伪装。
  她心里欢喜,面上容颜不改,指腹顺着脸颊弧度滑下来,落在柔软唇角上,轻轻摩挲,“不要在意,今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的,每次都气,岂不累坏自己。”
  “今后还有?”卫长宁震惊,目瞪口呆,一个容湛都已这么麻烦,再来几次,还有安宁的日子?
  她意识到哪里不好,忙道:“先生,我们立后,不用顾及三王。”
  “又犯糊涂,你我现在还在一起,只是缺了名分罢了。”君琂道,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卫长宁怪道:“名分很重要,名分定了,他们就会安分很多,不会肆意妄为,不会再来我跟前胡言乱语。”
  “他们且去说,你不理会就好。”君琂道,低下眼睛就看到卫长宁乱动的眼珠子,心中一动,逗她:“莫非是你自己心动了?”
  “没有,我才不会多情……唔”卫长宁睁大眼睛,被君琂突然的吻弄得心神荡漾,立刻没有脾气,搂着她的脖子:“再亲一下。”
  君琂笑意轻浅,再次碰上卫长宁的唇角,轻轻辗转间,诱惑心神。卫长宁心口发烫,在先生松开后,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回味一番,不禁亮了眼睛。
  君琂感觉到哪里不好,方才安慰人罢了,哪儿晓得她又想不好的事,忙道:“现在是白日,你、你休要胡来。”
  晓得她矜持,卫长宁白日间从不与她胡闹,自己也坐起来,先表态:“我去看看奏疏。”
  千万不能把先生惹恼了,恼了就会回府,丟她孤单一人。
  ****
  与柳芷商议后,还需将沐国公父子请来,柳芷入沐家,还需他二人同意。
  不算大事,沐国公父子也没有多话,称两日内会解决此事。
  第三日的时候,柳芷的名字上了沐家宗谱,改名沐芷。
  太后不晓得这是卫长宁的计划,见到沐芷清秀,也不疑有它,亲自办下懿旨赐婚。
  太后赐婚,与众不同,且她当年就是给太傅与皇帝赐婚的,阴差阳错,让自己女儿娶了女子,这件事,到今都没有忘怀。现在她又赐婚,将容湛的婚事推上高浪,沐芷的身份也被查的一清二楚。
  沐家的事,众所周知,不用细查,不出几日就知晓沐芷的身份,一时间人人都惊讶,只当是沐家想要拉拢容湛,对他生起羡慕。
  人人口中提起的太后在知晓真相后,气得一夜没有入睡;容湛不敢不接旨,整日里闷闷不乐,容母欢天喜地地筹办婚事,这么多年也算盼来了儿媳妇。
  沐家得良婿,也无二话,倒是嘴上不饶人的蒋怀埋怨皇帝,这等好事应当给他才是,他早就看中容湛,可惜家中无有女儿可般配,眼下赐婚竟忘了蒋家。
  卫长宁憨厚一笑,太后若是听到这句话,许是饭都吃不下了。
  太后气得不行,闹得心里不舒服,卫长宁十分欣喜,亲自给沐芷准备嫁妆,也不掩饰自己对她的看重,容湛则是愁云惨淡,上朝时屡屡出神,人人都看出他的心思不宁。
  早朝后,容湛恍恍惚惚往外走去,不小心撞到沐稷,忙回过神来,对于这位未来老丈人忙愧疚行礼。
  朝臣都停下来看着,观望容湛的神色,沐稷倒也不计较,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徐徐道:“容大人不满意陛下的赐婚,我可去说,让收回旨意。”
  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容湛哪儿受得住,立即赔罪:“沐将军想多了,下官怎会不愿。”
  沐稷斜看他一眼,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大步离去。
  殿外长廊下还未曾来得及离开的皇帝顿足,隔着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容湛低头哈腰,接着是沐稷甩袖离去,这还没有成亲呢,就把未来老丈人给得罪了。
  卫长宁躲在柱后窃笑,转身的时候,就碰到君琂肃然的眼光,吓得抿唇忍住笑意,站直身子,“太傅有事?”
  “无事不能留下?”君琂道,方才她也看到了,沐稷不是斤斤计较的,这样做来,定然是卫长宁的授意。
  卫长宁的眼睛一亮,走过去悄悄牵着她的手,一同往寝宫走去,笑道:“你说旁人要是知道容湛的婚事,是因为他胡言乱语得来的,你觉得以后可还会有人来来我跟前捣乱?”
  她眼角微挑,本就生的明丽,细微的动作带着不多见的俏皮,令君琂心中一动,只道:“陛下觉得好便好,臣无异议。”
  回宫后,卫长宁换下厚重的冕服,着一袭青衫,冠冕除去后,发丝用发簪束好,跑回君琂跟前,乐道:“先生,我有礼送你,莫要嫌弃。”
  她这么谨慎忐忑,君琂不逗她,先道:“可是寝衣?”
  卫长宁愣了,“先生怎知的?”
  “醉酒那夜,我留宿宫中,已试过了,你醉得糊涂也不晓得。”君琂抿唇浅笑,向她招手示意她走近些。
  “试过了?”卫长宁震惊,那夜她醉成那样糊涂?她听话地往君琂那里挪去,君琂抬手就摸摸她眉眼那道伤痕,极浅,不是很明显,比起周围的肌肤,还是深一些。
  “试过了,很喜欢。”君琂道。
  卫长宁有些后悔那夜没有看到,就道:“先生不如现在试试?”
  现在试?君琂眼睫颤了颤,不自在:“现在还是白日,莫要不正经。”
  “哪里是不正经,换衣裳而已,是你自己想多了,不正经的是先生。”卫长宁在一旁坐下,歪头望着先生的面容,眼见她耳尖发红,低低笑了笑。
  她想起下月容湛的婚事,道:“先生可去容府赴宴?”
  容湛是太傅门生,虽说君琂这些年不喜他的行径,这次太后赐婚,她若不去送礼,会落了太后颜面,她点头:“去。”
  听她说去,卫长宁若有所思,君琂见到她沉思,贴心道:“怎么了,你若不喜,我可以不去的。”
  “我怎会不喜,先生去就是了,注意安全。”卫长宁会心一笑。
  她近来总是神神秘秘的,想的都是些折腾人的小事,君琂也就不去管问,容湛之事,不好处理,总不好将人再次便贬离出京,或许卫长宁这种办法很合适。
  容湛心大,君琂也觉得这样的朝臣不容易把握,且他明目张胆地向皇帝表达爱慕,是真的倾心还是离间,也难以知晓。
  君琂在宫中待了半个时辰后就出府,朝臣也习惯她与皇帝之间的事,也惋惜太傅这样不要名分地与皇帝在一起。
  皇帝还年轻,尤其是这样好的相貌,太傅虽说也美,只是也比不过年轻的小姑娘。
  朝臣惋惜太傅,三王还在想着离京之事,碍于秦王被禁足,其余两人也不敢出门走动,只敢暗地里游走于朝臣之间。
  长安城与先帝在位时不一样了,那时三军中只有金吾卫听命于君主,现在的三军经过改动,金吾卫编制人数增加,远超于其余两军的合数。
  且皇帝有意让金吾卫将管辖之地从宫廷中移出来,管着长安城的地界,这样原先的几万人根本不够,在添加人数的时候,势必会壮大金吾卫的势力。
  起先有人反对,称这样有违祖制,皇帝搬出先帝。在先帝时期,金吾卫的编制就已改动,她不过是效仿先帝罢了,难不成先帝也错了?
  顿时让人哑口无言,先帝都已经死了,朝臣不能肆意侮辱,眼看着皇帝将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三王眼看着兵权落于皇帝的手中,这时皇帝想的却是容湛的婚事。太后赐婚,朝臣都很给面子去参加,连君琂都在下衙后,亲自过府。
  不知怎地,容湛没有出来相迎,只派得力管事在府门口迎着。
  君琂将礼交给容府下人后,就随管事往府内走去。
  她初次来容府,不识路。管事就在前引路,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等入拐过角门后回头去看,身后已没人了。
  难不成太傅没有跟上?
  他沿着来时的路急忙去找,府里路错综复杂,太傅走错路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管事:太傅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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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
  角落里的两人看着管事从眼前走过; 形色匆匆; 真的以为将太傅弄丢了。
  卫长宁窃笑; 余光扫到先生不悦的神色; 赶紧给自己辩驳:“你看容湛,太不像话了; 你是他的恩师; 初次入府; 也不来迎你; 着实荒唐。”
  被她紧紧揽在怀里的君琂惊魂未定,方才被她一把拽过来; 吓得险些以为遇到歹人了; 若非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真的会开口唤人。
  她推开卫长宁; 整理好自己的衣袍; 待会还要出去见人,皱了多失礼,容湛来不来迎; 她没有在意; 旁人知晓也只道容湛失礼,与她不相关。
  整理好衣裳,君琂才想起眼前人怎地出现在容府?她抬头望着卫长宁:“你偷偷入府的?”之前; 并未听她说要来容府。
  两人站在屋檐一角下,上空有瓦块遮挡,卫长宁今日一身青色袍服; 许是有备而来,站在草木间也看不清她的身影,几乎可与草木浑然一体。
  管事往来的路上去寻,再过来也要一盏茶的时间,卫长宁都算好了,拉着她往草木中走去,她蹭到一身草木气息,君琂不能学她,就拉住她的手:“我还需去赴宴。”
  卫长宁察觉到她的顾虑就在原地停下,前面都有她的人,有人接近都会通知的,她笑嘻嘻地望着君琂:“我是偷偷跟着沐柯过来的,不会有人知晓。”
  朝臣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偷偷入府,躲在角落里不声张,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们。
  君琂知晓她的想法,也不去戳破,道:“被发现,你这个皇帝颜面往哪里搁?”
  两人避着旁人,说话声音都不大,且这里又是府门通往后院的必经之路,君琂胆颤心就惊,真的担心被人发现,这样就难以收场。
  她怕,卫长宁却是不怕,若是发现就大大方方地出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给朝臣朝贺,难不成还不能见人?
  君琂道:“你且出府去等我,今夜去君府,莫要再逗留。”
  她语气略带急迫,卫长宁只当她是担心自己,欣喜片刻,就道;“无妨,沐柯会替我看着,你先去后院,我在这里看看,不会生事。”
  “你再看看,就会闹得阖府不宁,这是太后的赐婚,你且回去。”君琂推了推她,语气中带着其他的含义。
  思路慢半拍的卫长宁,在她转身就走的时候蓦地想明白,隔着半人高的草木唤住她:“先生是不是不喜我私下见容湛?”
  “没有。”君琂背对她,几乎不敢回身。
  她说没有,多半就是有了。卫长宁闹够了,也想出府,回她:“那我马上出府,在车上等你,先生也早些回府。”
  眼下无人,卫长宁竟这么快地就答应出去,也出乎君琂的意料,她想回头夸几句,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卫长宁眼疾手快地拉着她,往一旁草木丛中避去。
  方才说好不愿去的,还是让卫长宁成功拉过去了。
  男子是容湛与靖王,两人年岁相仿,靖王早有嫡子,而容湛才成亲,两人一道往里面走,靖王提到皇帝后宫之事,容湛脸色不好,道:“陛下心中只有太傅,后宫怕是会空的。”
  靖王出身皇家,最不信的就是人的钟情,就看先帝与废帝那样,后宫中妃嫔如云,做了皇帝,眼界开阔怎会守着一人,他不认同:“那是她没有遇到好的,天下人可只有太傅貌美。再者太傅是再嫁,立为皇后,百官不会同意的。”
  他言语桀骜,透着对君琂的不屑,草木中的卫长宁已然变了脸色,君琂朝她摇摇头,示意她无需在意,卫长宁眼神阴冷,如锐利的刀锋,紧紧望着靖王。
  去岁他对君琂毕恭毕敬,摆足了姿态,现在又说出这番话,姿态令人呕心。
  容湛听到后,苦涩一笑:“陛下都不曾在意,殿下何须再谈。”
  “陛下敢在意,太傅总揽朝政,她有权利反对?”靖王讽刺一笑,对于卫长宁得来的皇位也不屑一顾,没有太傅,卫长宁能撑得下去?
  两人越走越远,再说的话也听不进去,卫长宁看着两人背影,问君琂:“靖王说我吃软饭?”
  君琂没有跟着卫长宁的视线,垂眸打理自己的衣裳,只求人前勿要失礼,抬首的时候,随口道:“那你就收回皇权。”
  先生竟帮着靖王说话?卫长宁本是不气,听到这句话后,莫名生气:“我就吃软饭,他有本事也去试试?靖王妃的母家是何人?”
  君琂不理她:“那位管事要寻回来了,你且去车上。”
  两人各怀心事,也没有再多说话,君琂随着容湛的脚步往内院走去,待她入屋时,管事气喘吁吁地跑来,未站稳就向她赔罪。
  本就不是他的错,君琂也不会计较,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外面的动静惊到屋内,容湛出来时,管事还未曾离开,向他将事情说明,心中也是害怕。
  容湛没有去迎太傅,是心里不舒服,这件亲事或许就是太傅从中安排的,他也不知沐芷长得是何模样,但平民之女怎能与皇帝相比较。
  他神色悻悻,说了几句委婉歉疚的话,靖王也走出来行礼。
  两人站在一起,让君琂想起方才的话,卫长宁心里不舒服,她也同样是的,既然主人家不喜,她也就没有必要留下,便道:“容大人大喜,客套话说之无益,府中有事,我先回府。”
  入府就走,不是太傅的习性。容湛意识到哪里不好,上前挽留,君琂与众人说过,转身便走。
  被太傅下了颜面的容湛见人走了,才上赶着追过去。
  卫长宁与沐柯在前院里走动,正准备从侧门溜出去的时候,太傅徐徐走来,她奇怪怎么这么快就出来,正想过去,就瞧见容湛走出来了。
  沐柯是可以出面的,被卫长宁一把推出去,踉跄两步,差点在太傅面前跪下,他懂得小表哥的意思,抓头笑了两下,笑道:“太傅这么快就回府,下官送您回去?”
  君琂向他身后的角落里看去,唇角弯了弯,拒绝道:“不用沐郎将劳累,你且好好玩玩,府内有事急需处理。”
  容湛想要挽留,沐柯眼疾手快地将人拦住,“容大人往哪里跑,今晚可不能饶你,我好歹也是你的大舅兄,不能不给面子。”
  沐柯是武将,手劲极大,两只胳膊按住了容湛,直接将人毫不客气地往回拖,小表哥说了,不用给这人留面子,他要是敢对沐芷不好,胳膊腿都给他打断了。
  沐家是战场上得来的爵位,本就用刀剑说话的,遇到这种文弱书生也不好说礼,就用拳头说话。
  容湛被沐柯直接拖回厅内,沐柯喝了一杯茶,在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从厅内溜出去找小表哥。今日人多,大多数人都从正门进出,卫长宁身份特殊,沐柯带着她从侧门走。
  卫长宁与他打听靖王平日里的事,沐柯在长安城内待了几年,对于各大世家的事早就摸清了,他脑子转得快,直接道:“他得罪你了?”
  卫长宁想了想,得罪两个字也比较恰当,就点了点头。
  沐柯不明白靖王怎么得罪她了,但看靖王有恃无恐的样子也觉得可气,仗着自己是先帝子嗣,比以前更加猖狂了些。
  君府的马车还在府外候着,君琂在马车里等了片刻也不见卫长宁回来,心中狐疑,想让人去容府内找找,免得被人绊住出不得府。
  元安灵活,得了吩咐就拿着君府的腰牌就要进府,眼尖地看着远处的卫长宁,快跑几步将人迎过来,待她上了马车后,沐柯才挥手告别。
  夏末的夜晚凉快许多,卫长宁还是跑出一身汗,不知从哪里摸到的扇子,一个劲给自己扇风,怪道:“先生怎地出来得比我还早?”
  “留之无益。”君琂道,眼见着她热得不行,就接过折扇,替她扇风。
  卫长宁觉得舒服不少,脑子里思路也清晰许多,反问她:“外面传先生再嫁不配立后,是何人传出来的?”
  “不用传,本就是事实。”君琂神色淡淡,对于这件事也没有恼火,相反,看得极为平静。
  卫长宁见她不在意,自己多话就会引起她的伤心事,就改口道:“先生,我们晚上去归来酒肆吃牛肉?”
  君琂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此时过去,酒肆里定然有不少人,难不成让毕罗赶客?”
  “去看看就知晓。”卫长宁吩咐元安将马车驶去归来酒肆。
  国丧结束后,又恢复往日的繁华,灯红酒绿之地,永远都是人满为患,归来酒肆近日客人山人海,毕罗一直想着再将隔壁的店铺盘下来,两家并为一家,打通后,店面就大些,银子也多赚些。
  她在店内招待着客人,元安跑进来,看到围着舞女打转的客人,看得红了眼睛,她一拍元安的脑袋,“再看,你们太傅挖了你的眼睛,想娶媳妇,找你们小皇帝,让她给你赐婚,一个不够就一双,一双不行就将三妻四妾全填满了。”
  说得元安心里十分快活,差点忘了正事,道:“陛下在外面,想吃你们的牛肉。”
  这个时候正是赚钱的高峰期,毕罗舍不得将客人赶走,且都是老客,赶走了下次就不来了,道:“我让庖厨给你做些,带回宫。”
  元安:“真是要钱不要命的女人。”将皇帝往外推的也只有她毕罗。
  他出去回话后,卫长宁略有些可惜,向殿内望了一眼,元安不怕死道:“殿内胡姬在跳舞,真的很好看。”
  卫长宁立即缩回脖子,讪讪地看着君琂:“既然这样,我们回君府就是。”
  君琂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元安也不等牛肉了,对于皇帝突然的习性也见怪不怪了,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驱赶着马车回府。
  回君府后,卫长宁悠哉哉地跟着君琂身后往里走去,天色有些黑了,她接过婢女手中的灯笼,一手去牵着君琂的手腕,心里十分舒服,在容府发生的事也忘了净光。
  她开心,君琂也不去扫她兴,两人用过晚膳后,说起容湛的那份策略。
  卫长宁让张绍华查得很细致,东南那里的水师不受重视,没有陆地上的军队管用,久而久之,朝廷将将他们遗忘了,容湛提及的也恰当合适。
  让她生起去东南那里巡视水师的想法,君琂不同意:“你初登位,三王犹在,或许被人轻视,慢慢来也可,勿要激进,这份策略先放着,再想想。”
  卫长宁的心思也算不得激进,君琂性子稳妥,做事没有完全的把握也不会去做,去东南巡视水师,出乎她的预料。
  “我觉得出去看看也可,这些都是大唐的弊处,知道深些也是好事。”卫长宁又添一句,语气淡淡。
  君琂沉默,东南那处确实是大唐的弊处,历代君王的视线都在陆地军队与贸易上,海上太过危险,风浪交代,商队出去后回来的希望也是不大的。
  若是东南那里的弊处解决了,也是好事。
  卫长宁见她走近,也从榻上坐起来,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君琂拍她脑袋:“又想什么?”
  卫长宁将她整个人拉近,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君琂忍不住挣扎,却听她道:“卫见莳怀了先帝的遗腹子。”
  君琂整个人怔住了,先帝的遗腹子可算是皇帝的庶弟庶妹,且还未出生,比起三王更容易拿捏。
  她失神,卫长宁趁机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在她颈间蹭了蹭,好让她放心:“此事我已让掖庭令安排好了,除你我外,无人知晓,就连太后也瞒着。”
  “掖庭属于后宫,是太后的管辖之处,瞒得了一时,待孩子生下后,还是瞒不住的。”君琂在她怀中动了动,拨开小腹上的那只手。
  卫长宁道:“所以得快些立后,后宫就在你的掌控之中,我也无后顾之忧。”
  她三句不离立后,君琂也被搅得心急,道:“为何不与太后说,后宫是在她的掌控中,或许她会帮你的。”
  “她上次与我提起你唤我阿齐,我怕她知晓那些秘密就不会真心助我,非是我多疑,而是除你外的人,我都要保持警惕,若以后她掌控先帝的遗腹子来要挟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先生,你觉得可对?”
  太后之前做的事,确实不足以让人对她放心,君琂明白她的顾虑,再生之人都会惶恐,她点头:“那你人先放置在掖庭,待孩子落地后,就移出掖庭,留在太极殿,这样你也可放心。”
  “其实不如等孩子落地后,将孩子过继给哪位叔伯父?”卫长宁有些私心,太。祖先太子一脉仅于她一人,后她死,就断了,不如过继给先太子可延续血脉,也断了所有人的想法。
  君琂沉吟,对于这件事情,只要前期安排得妥当,便不是问题,她提醒道:“你觉得卫见莳会在掖庭里坐以待毙?依她的性子,当初有野心入宫,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卫长宁与卫见莳相处多年,比君琂还要了解她的性子,自然晓得她不会安分,道:“因此,我才想着你入宫去安排此事,后宫中想要名正言顺地去管理,只有新后,我稳住掖庭令,也只是外在,卫见莳若动心思,就有些难以掌控。”
  说来说去,还是惧怕太后在中间推波助澜,君琂明白她的心思,宽慰道:“我改日去见见卫见莳,过继一事与她腹中孩子来说,是最好的,也不会受人拿捏。”
  “怕只怕卫见莳想不明白。”卫长宁添一句,她并非恶毒之人,不然在第一时间就会赐死卫见莳,这些年来她做事都会留几分,重生之人感念恩德,不想造无辜杀戮。
  君琂道:“她若不明白,就去母留子。”
  她目光沉沉,卫长宁安静下来,嫣然一笑:“听先生的。”
  又意识到哪里不对,改口道:“我也有此意。”
  这就将君琂摘了出去。君琂看她一眼,道:“歇下吧,明日朝后,我去见见卫见莳。”
  “你见她做什么?她不会听你的,其实这些年的相处,我能感觉出她与魏氏性子如出一辙,野心极大。”卫长宁顺势躺下来,侧身看着君琂。
  君琂将纱幔放下,也跟着躺好,回道:“那你觉得就凭她,可能撼动你的位置?”
  “自是不能,我不过念及幼子无辜。”
  “所以卫家的前途比遥不可及的皇位来得更近些,你懂她也该知她想要什么,宠妃是做不到的,孩子成为储君也是不可能的,唯有卫家的前途。”
  卫长宁认真听着,一双眸子的光色冲破昏暗的光线,柔和的光亮闪在君琂眼中,她伸手握住卫长宁的手腕,“我比你更懂女人心思。”
  这句话让卫长宁狐疑,她反问道:“那先生可懂我的心思?”
  沉闷的气氛被这句话一扫而净,君琂松开她的手腕,“不懂。”
  为何不懂?她也是女人的。卫长宁挤到她的身旁,嘴角微微上扬:“为何不懂我的?我不是女人?”
  君琂侧身,唇角弯了浅浅的弧度,没有再与她说下去。卫长宁晓得她又要逃了,将她又拉回来:“你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君琂抿唇,眸中闪着笑意。
  她都笑了,这个样子哪里不是笑话,卫长宁戳破她的心思:“你认为我不是女人?”
  君琂沉默,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卫长宁立即捕捉到她的笑意,磨磨牙齿,“哼,先生你在故意惹我生气。”
  “没有,你莫生气。”君琂想了想,在床笫之间不要惹她的好,这个时候小气又霸道,且不讲理。
  然而她的悟性有些晚了,等她想要卫长宁消气的时候,卫长宁已翻身压制着她,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温雅一笑:“先生你摸摸就知晓了。”
  她又动手了,君琂被吓得脸色发白,掌心下的肌肤很软,却也是在发烫,烫得她说不出话来。卫长宁身上穿着雪白的寝衣,肌肤也白,与黑色秀发对比起来,欺霜塞雪。
  不知怎地,君琂想起酒醉那夜,卫长宁雪白的肌肤,诱人的姿色,她抿了抿唇角,避开卫长宁的视线,低声道:“我、我方才说错话了,你勿要在意。”
  “我很在意。”卫长宁道一句,君琂睁开眼睛,耳根都跟着红了,极力收回自己的手,“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卫长宁不依不饶,就喜欢看她低声求饶,羞赧中带着往日淡淡的矜持,这份矜持在热浪中越发淡了。
  君琂抽回那只手中,掌心依旧在发烫,她微微蜷曲着手,不去看卫长宁,只觉得脑海里那些画面太过轻浮,卫长宁本就热衷于床笫之间,她若再那样想,岂不让她更加沉迷。
  她矜持中带着婉约,卫长宁依旧问她哪里错了。
  君琂偏首,卫长宁窃笑,碰着她的耳垂:“真的不说话?”
  声音低沉,许是帷帐内寂静,显得格外软。君琂不去看她,捂着自己的耳朵,看哪里就是不看卫长宁。
  卫长宁生气,躺回榻上,也没有气势汹汹,只望着屋顶。
  她半晌没有动静,让君琂奇怪,回身去望她,红红的耳尖特别明显,她也不想与她生气,“ 怎么还生气?”
  “没有生气。”
  卫长宁目不斜视,也不去看她,像是在怄气。君琂揽过她的肩膀,亲吻通红的耳尖,低笑道:“半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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