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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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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后,太。祖忽而道:“代王过来了?”
“在偏殿,睡下了,臣让宫人守着。”君琂回道。
太。祖忽而顿笔,眉目沉凝,怪道:“日近午时,她来太极宫午睡?”
君琂顿了顿,面露为难,迫于太。祖的威仪,才道:“殿下哭了会就在殿内睡下了,哭哭啼啼道是清阳公主欺负她,骗走她一座别院,心疼又委屈,就哭了。”
太。祖被削藩一事闹得头晕,听到这么一件趣事,朗声大笑,笑话代王:“越大反而越小气了,前些时日苦苦求朕要了别院,也给她长个教训。”
他知晓是百花宴那日景王府上的县主不守尊卑,代王才出
言讽刺,想了想:“你去长秋宫传朕旨意,让皇后教一教,免得让旁人笑话。”
君琂领旨。太。祖又道:“清阳那里也受了委屈,代王都知晓为她出气,也是个孝顺的的。”想了想,让人去赐些珍品,至于代王的别院,送出去就不好再要回来,从其他地方补偿就可。
偏殿的代王醒后,没有见到君琂,自己看着时辰不早,不敢多加逗留,换好外袍就回东宫。
景王府没有捞到好处,白白受到训斥。成亲那日,代王犯着倔脾气,不愿去送礼,君琂劝不好。太。祖在小事上都不愿为难她,命内侍以代王的名义去送礼,全了两边的礼。
张家亲事结束后,皇后为吴王长子李樾相看正妻,惊得代王坐立不安。
细细算来,她比李樾大,就算是大几日,也是大,他都要娶正妻了,自己约莫着也要快了。她担惊受怕地让人去查探皇后的安排,暗地里使了几次绊子。
皇后一直不满意,不停地相看。
削藩一事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藩王为子,都不敢随意抵抗。削藩用了三年的时间,吴王最末,彼时他的势力已渗透至封地,一时间,太。祖推行的旨意遭到重重阻隔。
君琂故意使计让吴王放在最末,使得皇后在朝的势力愈发膨胀,到了太。祖难以掌控之地。这时,再谈夫妻情分也是枉然。
皇后提出吴王长子李樾年岁不小,该迁出东宫,搬回吴王府。
朝中丞相为首的朝臣提出代王年岁也不小,该造代王府,同样也要迁出东宫,好给将来的储君腾出宫殿。
朝堂上议论纷纷,太。祖近来被削藩一事闹得心力交瘁,眼下还不是立代王为储的好时机,削藩未曾结束,就会有危险。
争议不休后,太。祖看向殿下站立的君琂,道:“君琂,你如何想?”
几经迁任,君琂居吏部侍郎,满朝不问,偏偏问她,可见太。祖有多信任。
她站于殿内,回道:“臣觉丞相之言尚可,代王该出宫造府。”
这些年,君琂已明白丞相倒戈于吴王,想来是被皇后收拢,帝后关系出现裂痕,若知丞相为皇后卖命,相位或许就该易主,然她毫无证据。
太。祖还在沉思,忽而道一句:“古来皇子出宫造府邸,也当要成亲的。”
君琂心中颤了一下,不敢抬首去看太。祖,其实她不知代王与顾笙成亲是不是太。祖下的意思,顾笙顺势而为;还是顾笙自己去找的代王,她一直在疑惑,也未曾见过韩元。
殿下朝臣也在沸腾,不知陛下是何意,最近也只听闻皇后给李樾相看,未曾提到代王,难不成她要娶女子为妃?
众人疑惑,退朝后聚集在一起窃窃而谈。代王感染风寒,近日都在不上朝,他们也问不到话。
****
代王是在东宫装病!
李樾识破她,就拖走她去湖里捞鱼,近日他在相看正妻,可惜都没有三年前那个景王家的县主好看,他苦恼,又不好明说。
皇后给他看的都是重臣之后,不乏高官武将,可惜相貌平常,微。信公。众。号百。合小。说。社。整。理没有特殊之处,他一个也瞧不上,也知选择这些人就会给自己的父亲带来助力。他苦恼得很,就拖了代王出来。
代王装病是被皇后吓到了,李樾急着成亲是缺少助力,她并不缺。为了显示自己的公平,皇祖母就让她去看去选,吓得她只好装病躲一躲。
刚刚开朝,她也不想装病的。
初八这日的天气有些阴沉,她总感觉会落雪,抱着手炉坐在凉亭里,看着李樾拿着鱼叉在那里四处张望。
她困得打瞌睡,想要回殿去午睡,眯着眼睛去看着池底,唤着李樾:“你非渔翁,哪里就会捞鱼,有这番时间不如去长秋宫问问,皇祖母是何打算。”
李樾站在池塘旁,叉腰看着代王李齐,道:“我去探过了,好像是顾家的顾笙。”
打瞌睡的代王听到顾笙这个名字,惊得站起身,抱着手炉走过去,道:“张顾两家不和,你娶顾笙?”
李樾道:“张顾两家不和,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姓李,不姓张。”
代王一脸同情,与李樾低声:“顾家姑娘力大无穷,成亲后若是被打,千万别说出去,很丢人的。”
顾家是武学世家,皇后想要这番助力,也想着让张顾两家冰释前嫌,就想让李樾娶顾笙,只要皇帝赐婚,这桩婚事就定了。
李樾惊疑,见代王目光盈盈,双眸如同池中清水,无暇无垢,他信了,紧张道:“有多厉害?”
代王咽了咽口水,伸出自己的手腕:“当年她给我掐紫了,半个月才消去。”
风漾过,在池面留下圈圈碧澜,李樾的心也跟着无法平静,谁愿娶动不动就掐人的女子。再者代王是亲王,她都敢掐,他日后还要仰仗顾家势力,岂非低她一等?
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痴愣发呆了会,他将鱼叉塞到代王手中,焦急道:“我去找皇祖母。”
代王得逞,笑得前俯后仰,池塘周遭也无人,她笑得大胆,也不用顾忌这么多。顾笙悍名在外,看谁敢娶。
不过李樾娶顾笙,皇祖父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她在池边走了几步,想着该如何拒绝皇祖母给她的安排,眼前局势于她来说也算大好。削藩一事进行到最后一步,朝中大臣也有人偏向吴王,就看最后一步能不能走得下去。
她没有太多担忧,这些年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削藩也是为了她好,弱主强藩,于大唐而言亦是祸事。她想的出神,方抬脚就觉得哪里不对,看了一眼池面上的影子,转身避开,正欲喝问的时候,背后又有人推了一把。
整个身子没入池水中。
****
丞相为首的人想要将代王迁出东宫,未曾想到皇帝要先让代王成亲。成亲一事说不准,少说也也要一年半载,再者代王才十三岁,成亲过早了些。
皇帝一语就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他们回去后竭力思索,一听皇后也要为代王议亲,纷纷让人去张府打听一二,借以探听皇后的意思。
张府门前人来人往,清阳公主府的马车从正门过,都未曾走得通,只好饶路而行。
马车停在酒肆,清阳约了君琂,商议代王的亲事。
皇后咄咄逼人,她们若晚上半步,代王妃就要定下来了。
君琂先到,换下官袍,着一身清爽的裙裳,静静品茶,眉眼沉静。听到门声后,自己先起身,看向清阳公主:“殿下来晚了。”
清阳脱下大氅,屏退小厮与婢女,叹道:“张府门前水泄不通,我换了道才赶来的。”
君琂浅笑,眸中染了笑意,道:“代王婚事,确实让人头疼。”
“皇后近日频繁召见张家嫡系的女子,虽说是给李樾相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加之代王都在,我怀疑是不是给代王安排的?”清阳走到炭火旁,烘了烘冰冷的手。
“皇后给李樾定的是顾笙,不过顾家并不知晓。”君琂道。
“顾笙?”清阳目瞪口呆,顾家那个小姑娘力气大,性子坦率,被顾夫人捧在手心里哄着。她是顾将军与夫人的老来子,平日里极为宠爱,护得太好就有些不懂险恶。
这些年不知怎么样了,当年在东宫差点打死张家幼子,竟不想皇后还惦记着。
她走到茶水旁,喝口茶水压压惊,道:“顾家不会同意。”
“陛下也不会同意。”君琂神色甚是平静,没有清阳那般恐慌。她太过沉静,就让清阳安静下来,反问她:“你觉得代王妃可选何人?”
话未说完就注意君琂神色,她知代王这些年十分黏着君琂,心中最好的代王妃人选就是她。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让君琂去商议代王妃合适的人选,小代王要是知晓,只怕会闹翻东宫。
君琂神色淡漠,哪怕知晓清阳在望着也没有紧张,淡然道:“顾笙。”
清阳一怔,“你也看中顾笙?”
“顾家兵权,亦让皇后垂涎,再者顾笙在代王与李樾之间,必会选择代王。”
清阳不明白,君琂这么多年就没有为自己考虑,代王妃的名分给了顾笙,她图什么?顾笙与代王相识,是不错的人选,清阳也不想她多年努力便宜顾笙,试探道:“你觉得顾笙合适,可代王不会同意。”
当年她要了代王送给君琂的别院,代王就哭了许久,心疼的不是别院,而是她让君琂失望了,言而无信。
按照代王的性子,怎么会娶顾笙。
君琂道:“代王懂事,她会听话的。”
清阳没有再说话,君琂历来自有主张,多劝也没有用,继续道:“顾老将军会同意吗?一嫁代王,可就是代王一派了。”
君琂在朝,懂的比清阳多,她经验颇丰,相比较这些事都不算难,回道:“顾将军自己会同意的,只要他知晓皇后有意让顾笙嫁李樾,就会迫不及待地同意。”
清阳想想也是,不管如何,当年顾张两家闹得不和,让顾笙嫁给李樾,等于羊入虎口,细细沉思不如温润的代王。
两人想法不同,君琂也没有多说,细细与清阳商议其她的事,一个时辰后,两人就分开。
君琂坐车从张府门口过,那里依旧许多人在等候,她渐渐想起皇后一死,太。祖就迫不及待地动了张家。张家气势太甚,行事无度,太。祖早就忍不住了。
故而,她对张家从不曾在意,自有他们该得的后果。
眼下,她头疼的是如何说服代王答应亲事。
****
翌日早朝,太。祖匆匆来迟半刻,朝臣觉得奇怪,大胆观君色,见他眉眼隐着怒火,都吓得垂眸。
丞相为首,将今日的大事禀过,众人商议后落定。
君琂心神不宁,数次抬首觑太。祖面色,心中沉了沉,不知他为何而怒,又为何姗姗来迟?
退朝后,她本想去东宫,又碍着自己外臣的身份不好过去,想了想,命人去给代王传信。
吩咐出去后,直到午后才有回应,东宫守卫多了一重,探不出一丝消息,粗粗一看与寻常无异,奇怪的是信传不进去。
代王对她的传信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回应,不会让她久等。趁着午后无人在意,她又命人再去试试。
结果,照旧。
她心沉了沉,立即出署衙去清阳公主府,去后方知,清阳公主不在府上,昨夜进宫还没有回来。
驸马安衍没有在意,见君琂神色不对,急道:“可是出事了?”
君琂没有将心里怀疑说出来,只道:“驸马进宫去接殿下,或许就知了。”
安衍知君琂性子稳重,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好拒绝,换好衣袍就出宫。君琂随后跟着,在长乐宫门口静静等着。
至天黑,安衍才出宫,见到君琂的马车,焦急走过去,道:“东宫出事了,代王落水,陛下在寻凶手就封锁整个东宫,清阳留在东宫照顾代王。”
清阳靠着车板,低声道:“烦请驸马给公主传话,能否让我入东宫。”
安衍摇首:“不如等明日,或许陛下会主动让你过去,不过清阳没有看到皇后,发生这么大的事,皇后依旧在长秋宫也不知是何故。”
天气寒凉,安衍冻得唇角发抖,君琂不好将人久留,点点头道:“也可。”
回府后,君文嘉见她才回来,迎面走过去,关心道:“发生何事了?”
“无事,天气冷,父亲早些回屋。”君琂浅笑,烛火下眸色深邃而寒凉,笑意带着勉强。
君文嘉身体愈发不好了,辞官在府里养着,好在君圩复职,了了他的心愿。
****
翌日早朝,太。祖单独将君琂留下,也不作掩饰,直言告诉她:“代王落水,昨夜才醒,你去东宫看一眼,与齐牧一同找凶手。”
话音方落,太。祖就将太极殿的令牌交给她,添一句:“宫内随意走动。”
君琂唇角抿了抿,伸手接下,也没有多问,转身疾步去东宫。
东宫外围了许多金吾卫,齐牧在盘问宫人,见到君琂过来,停顿下来,道:“东宫不能随意进入,君大人得罪了。”
“无妨,我奉陛下旨意而来。”君琂将令牌交于齐牧,装作漫不经心,道:“殿下伤势如何?”
“这个具体不知,我无法进入内殿,君大人可自行去看看。”齐牧看了一眼令牌,就令人放行。
东宫内的清阳让人去熬药,见到君琂过来,顿松一口气,将她拉入殿内,轻声道:“此事透着古怪,也瞒着皇后,不过我觉得是瞒不住了,最后见到代王的是李樾,陛下令人看住他。”
君琂不愿多听其他的话,信步往殿内走去,清阳随后跟过去,先安慰她:“她醒了,就是磕到脑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你要傻子吗?
君琂:不要,只要呆孩子。
说了半本书的海棠林出来了,指路专栏上的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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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试探
君琂脚步一顿; 目光落在燃了一整夜的烛火上; 没有回应清阳的话; 越过屏风。
代王是睡着的; 她紧紧抿着失去血色的唇角,额头缠着白纱; 肌肤几近透明。君琂一靠近; 她就醒了; 张了张唇角; 伸手想去碰额头的伤口,君琂拦住她:“怎么醒了。”
“姐姐来了; 就醒了。”代王弯唇一笑; 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她笑得纯真,眸色自然; 没有痛苦没有怨恨; 像极了一夜醒来,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君琂俯身坐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肌肤温热; 她不敢高声说话,将声音放得很轻:“太医怎么说?”
“我无事,本就会水; 就是突然落水砸到水底石头,眩晕就多喝了些水。”代王脸蛋红红的,眼眶湿润; 从被下伸手摸住君琂的手腕,“你怎地过来了?”
“陛下让我过来,你可曾看清是何人推你的?”君琂摸着她温热的手,好在没有发高热,这时染了风寒最不易诊治。
代王微微合眼,有些困倦,她摸到君姐姐的肌肤就觉心安,她没有生气,只是恼恨自己做事太疏忽,在自己的东宫都会被人暗算。
她道:“我只看清一人衣物,当是内侍,其余那人就不知晓。”
君琂握着代王的手,指尖在她手腕处摩挲,轻轻的力道似是在哄人入睡,他知晓李齐在强撑着与她说话。李齐还小,陡然经历这种事,心中必然是害怕的。她怕她焦急,没有露出害怕恐惧的神色,好似落入水中的那人并不是她,是旁人。
君琂既心疼又恼怒,也不急着问话,先慢慢哄她去睡,等有了精神再问也不迟。
代王意识恍惚,头疼欲裂,握着君琂的手不愿放,哪怕她周身无力也不愿意松开。她浑浑噩噩的,不想让她走,眼皮却像坠了千斤般,如何也睁不开。
她一合眼,就沉沉睡去,痛意也渐渐消失了。君琂没有离开,知她在昏睡,就看向一旁的清阳:“太医可曾说伤可有碍?”
“寒气入体,伤也被水感染,她醒得快,灌了药汤下去,静静等着,只要不再发高热就可,陛下也令太医守着东宫。”清阳道。
有没有碍,太医也不敢保证。
君琂将代王露出在外面的手腕放进被下,手腕柔软愈发显得纤细,她仔细看了会,才回清阳:“陛下命我与齐牧彻查此事,我可留在东宫就近照顾她,殿下累了去偏殿歇息。”
太。祖命清阳入宫,也是想到代王身旁无亲近的亲人,皇后不可信,可信之人唯有清阳。
清阳知晓陛下之意,尽心守着代王,眼下来了比她更尽心的人,她总觉可以松口气,也不与君琂推辞,揉揉肩膀去偏殿歇息。
或许因君琂在身旁,代王睡得很好,一觉近子时。期间太医来诊过脉,见她伤势没有反复,就退了出去。
君琂近前,代王眼睛明亮起来,带着淡淡欣喜,也不知该说什么。君琂亦没有开口,扶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接过宫人手中的汤勺,将汤药慢慢喂给她喝。
药味苦涩,代王皱了皱眉,又因是君姐姐亲自喂的,也没有叫苦。
喝尽后,君琂扶着她躺下,一面命婢女打些热水来,想要给她擦擦脸。代王静静望着她,黑漆漆的眼眸里溢满水泽,满是湿润。君琂望见后,道:“可是头还疼?”
“有些疼,不要紧的。”代王依旧在看着君琂,见她时而清冷时而温柔,现在照顾她又是一派温和之色。比起清阳姑母,她更为细心妥帖。
代王呆愣,也不说话,君琂看到她头上缠着的纱布,暗道是不是撞傻了,摸摸她温软的脸蛋,捏了捏。轻声唤她:“阿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能忍着,要说的。”
“阿齐很好。”代王浅浅一笑,见君琂眉眼染上忧愁之色,心中一叹,想摸摸她的眉眼,安慰一二。还未伸手,也明白过来,君姐姐是为她而忧、为她而愁。
她说好,君琂就不再问了,拧了温热的帕子轻轻擦着她的脸,继而是脖子,手臂。
君琂动作总是很轻,哪怕擦拭手臂也不敢用力,怕伤到她。
代王醒后用药,半个时辰后太医又来诊脉,神色谈不上好,亦不算太坏,待他们退下后,君琂就在榻前守着。代王精神不济,望着君琂宁和的神色,又忍不住想要入睡,她撑了会,握着君琂的手:“姐姐也去睡,时辰不早,明日还要上朝的。”
“无妨,我不用去上朝的,你饿不饿,庖厨熬了白粥,在炉火上温着。”君琂道。
君琂说出的话,代王总是愿意听的,她点点头。君琂命人去取粥,自己扶着李齐起来,依旧靠在她的身上。可君琂转眼的功夫,她就合眼睡着了。
拿着粥碗的君琂一声叹息,命宫人将粥撤下去,摸摸代王的脸,有些凉,再摸摸手也是如此。病人身上体温反复,君琂忙将人放下,命人将炭盆搬近,将手炉塞到代王的被中。
做好这一切后,清阳过来了,见君琂在榻前忙碌,恐她熬坏身子,毕竟明日还要上朝,便好心道:“你去歇息,我守着她。”
君琂手中一顿,回身去看清阳,浅淡一笑:“明日白日我无瑕在此,殿下到时再过来。”
笑意不达眼底,周身烛火环绕,给她添了几分暖意,令清阳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慨然道:“你年轻多熬一熬,也无大事。”
清阳没有勉强,嘱咐几句后就离开。
殿内十分寂静,外间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搅动人的心神。
君琂在榻上侧身而坐,静静凝望着李齐苍白的脸颊,眸色幽远,那些记忆太过久远,远到她记不住了。事事发生变化,唯独不变的是代王的心思,依旧装着她。
她坐了会,太。祖踏着月色而来,见代王昏睡,去偏殿问过太医病情。
君琂听到怒火训斥声,太。祖心中有怒,削藩一事受到阻碍,东宫之内都是他的人,在他的眼皮下代王被人袭击,可想而知天子有多震怒。
她将手伸入被下,握着代王的手,微微俯身紧紧握着,感受到她的脉搏在跳动,有条不紊,她觉得心安而迷茫。
不知是何人害李齐,东宫之内已算最安全之地,还让她受到伤害,她觉得无能而无奈。
少顷,太。祖又回来了,君琂起身行礼,他摆手示意勿要多礼。这些年他习惯将李齐的事交于君琂去处理,她也没有令他失望,每次都很好地处理。
君琂心思深沉,这么多年也未曾想过嫁人,他曾想着给她指婚,却被拒绝。他猜测君琂当贪恋权势,每次迁任,都未曾拒绝。
细细去想,京官前途大,封疆大吏也是一方富贵,君琂却不愿离京。
心思也让他猜不透,但见她待代王心思纯良,他忽而就明白了,代王妃的位置也确实诱人。
太。祖饮了杯茶暖暖身子,见君琂神色漠然,不见喜怒,亦不见忧愁,便道:“朕在为代王挑选府邸,亦想着代王妃的人选,卿可有提议。”
这约莫就是试探。君琂回答:“臣觉得顾笙不错,她与殿下从小相识,也有感情。”
太。祖奇道:“皇后意让李樾娶顾笙,你怎么也以为她不错?”
“她二人自幼相识。”君琂道。
太。祖认真多看她的神色,与寻常没有变化,难不成她不想代王妃的位置?他点点头:“李樾不同意娶顾笙,道她野蛮,且看代王的意思,代王若愿意就可。”
或许是他想多了,君琂还是贪恋权势,没有男女之情。人有短处,就好拿捏,且她行事谨慎,见解独到,比起朝中巩固行事也不显稚嫩。
他在东宫不好久留,站起身道:“查清此事,吏部尚书年岁大了,递了请辞的奏疏。”
他以官位相诱,戳中君琂内心,必会让她认真行事,早日查清此事。
君琂微微一怔,不想太。祖以吏部尚书的官位来诱惑,不管怎样,先行礼谢恩,将陛下送至殿门口。她欲转身的时候,清阳缓步而来,低声道:“你觉得官位比代王妃的位置更诱人?”
“是。”君琂回答,先一步跨入寝殿。
清阳看着她绝情的背影,不觉惋惜,这样的女子只为权势,没有男女感情,令人更觉可怕,就算让她至百官之首的相位,又有什么意思。她这么狠心,代王终究会伤心。
她恍惚的时候,君琂回身,想起近日查到的一事,轻声道:“丞相是吴王一党,已为皇后招揽。”
清阳不明白,她方才刚想的相位,君琂就已将重心放在相位上?自古哪有女子为相的,君琂野心这么大?
她没有说话,君琂也没有勉强,不过是想提醒她注意丞相,勿要被他欺骗。
东宫内十分安静,也无人喧哗,太医日以继夜地守着。君琂在第二日的时候离开东宫,随着齐牧一起去见李樾。李樾被扣在太极宫,周围都是皇帝的人,就连皇后都见不到他。
皇后急不可耐,李樾是吴王长子,也算是留在京的质子,他若被安上不好的名声,毁的可是吴王。她断断不能坐视不管,眼看其他藩王没有势力与吴王相争,这么一个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出差错。
她去太极殿恰好与君琂碰到,齐牧与她先行礼,她退后半步。齐牧官高,且她并不想与皇后答话。这些年皇后也知她辅助代王,愈发敌视,若非三年守孝期,皇后早就想为她指婚了。
太极宫内人多口杂,皇后也注意自己的仪态,让齐牧放她入内见李樾。
齐牧领君命行君事,也不敢阻挡皇后,下意识看向一惯反应快的君琂,希望她去与皇后周旋。谁知君琂退后半步,不予理会。
气得他一口老血喷出来,只好自己与皇后:“陛下有旨,不能放任何人入内。”
皇后觉得奇怪,只知道东宫内守卫森严,消息传不进去,也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她看着君琂也在,仔细猜测当是代王出事了,她不与齐牧多话,转身去东宫问明白。
齐牧叹了口气,君琂却道:“齐统领领了差事就会得罪皇后,躲避是无用的。”
齐牧:“……”难道你刚刚没有躲?
两人一同入殿审问李樾,齐牧细细问着离开后的情况,君琂不置一词,见李樾紧张地双手交缠,额间大汗淋漓。
在齐牧问过细节之后,她才问李樾道:“你明知代王染了风寒还要拖她去池塘,是何用心?”
李樾吓得心脏快速跳动,反驳君琂:“她是装病。”
君琂双眸深深,万分凌厉,道:“冬日寒凉,你就算解闷也不该拉着代王去池塘边。”
“为何不能,她又非稚子,自己落入水中砸伤脑袋凭什么扣押我?”李樾站起来,直瞪着君琂,双手不禁扣着袖口。
君琂看过齐牧一眼,率先走出宫殿。齐牧随后跟上,君琂问道:“你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砸伤脑袋的事也说了?”
“未曾,或许是陛下说的。”齐牧道。
君琂想了想,转身向太极殿走去,她隐隐感知陛下不像是与李樾谈话的人,他除去代王外,甚少与孙辈的人亲热。多位世子在京,除去年节筵席,他从不曾随意召世子谈话。
且他现在对吴王多般不满,发生代王遇袭的事,就更不会想见李樾。
齐牧一路跟着她,这件事查出来也会闹得人仰马翻,他不如安静地跟着君琂,若需武力的时候再出面。
太。祖的答案让齐牧吃惊,他未曾见过李樾。齐牧惊得不知该说什么话,自己嘀咕道:“难不成我的属下泄露的?”
君琂出太极殿就道:“齐统领去查一查,是谁泄露。”
金吾卫出错就是齐牧的错,他不好推卸,忙应下,预备去查的时候,君琂唤住他:“统领麾下可有名唤韩元的人?”
齐牧摇首:“我亲近之人没有此人,不过金吾卫几万人,待我去查下再回君大人。”
君琂颔首,疾步回东宫。
彼时,皇后也在东宫内,清阳在一侧站着,如见瘟神般看着皇后,见到信步而来的君琂,顿觉见到曙光,朝她眨眨眼,示意她小心说话。皇后怒火滔天,在等着代王醒来。
清阳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等君琂进来后就往后退一步。君琂懂她之意,便道:“皇后殿下怕是等不到代王清醒,她精神不济,时有清醒,也不过片刻的时间,回答不了您的问题。”
皇后将茶盏放下,怒目看向君琂:“你是何意思?”
君琂抬眼直视,毫不畏惧,直言道:“代王昨夜已说行凶的有两人,一名是内侍,另一名不知是何人,除此外她什么都不知。”
简而言之,扣住李樾的是皇帝,而非代王。
皇后得到消息后,也不多加停留,也没有时间给她停留,匆匆离开东宫。
殿内沉寂的气氛消散,清阳大呼一口气,与君琂抱怨道:“皇后入内一眼都没有看到代王,也不知是何心思,难不成先太子就不是她的儿子,代王是旁人血脉?”
君琂道:“吴王与代王之间,皇后选择前者,也因吴王是她所生,代王这些年不大听她的话,屡屡落她颜面,自然就漠不关心。而代王遇袭与李樾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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