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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攻略手札-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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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可她却是猜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事。
  也是风羲和的离开才让风望舒得以静心,只要风羲和在旁她似乎很多事都不愿再去想,也不想去想。
  先前她还没察觉,可风羲和时隔一年与她重逢,她却是发现了这个现象。
  这是不对的。
  明明拍戏并不劳累,可风望舒却是只觉疲惫不堪,她有种预感,有什么荒诞的东西即将揭晓尽数浮于水面。
  不愿被困扰,那便不思不想,等真的东窗事发了再说。
  到了午休,风望舒还没扒拉几口盒饭,她的身前就多了一个身着制服的女人。
  “风小姐您好,我的主家想见您一面,可能行个方便?”虽是问询,可语气却是强硬,仿若她要是不答应这就要劫持她强见一面。
  类似的事她一个混演艺圈的当然见识过不止一次。
  “抱歉,杨导给出的午休时间短,很遗憾此次没有机会”风望舒很公事公办地说着官方拒绝台词,可她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的主家意料到自己可能被拒绝,让我特地再带来一条口讯,是有要事要说,借一步出去说比较稳妥,这才没有亲来片场。所说之事无关风小姐担忧的那种风花雪月,风小姐也不必担忧自己的安全问题,那一位如今就在首府。”女人笑得很是标准且刻板,笑容的弧度似是训练了上千上万遍。
  那一位所指代的正是风羲和,但这反而让风望舒更不清楚这女人的背后人到底是要和她说什么。
  “午休过短的问题,风小姐也不必担心,我的主家已同杨导支会,您的场次会顺序后延。”
  呵,这已经把她的后路斩好了,她不肯去是不是得背一个蔑视大人物的锅。
  风望舒应下,便由女人的带路出了片场,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女人带她到一个包厢前,就替她打开了门,而后便站在了门口毫无进去的意思。
  走入,风望舒便看到了一位唇红齿白年岁正芳华的佳人,看到她便是盈盈一笑。
  “请坐,听闻风小姐好红茶,我已替风小姐点上了一壶。”
  风望舒也只是扫了少女一眼,说了声谢,这就落座。
  “我想我是谁,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
  先前分明还笑意满满的少女此时已正襟危坐,无端多了几□□在高位的气势。
  的确是无需介绍,作为帝国皇室的一员,她必然看过联邦相关的资料,因此早在进入包厢的那一刻风望舒就认出了少女。
  联邦一州议员之女,西琳。
  只是,这种亲眷关系就算是本州的居民都不一定知道,西琳这一语点破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身份,还有她的。
  想起联邦与帝国目前的关系,风望舒只是轻笑,无独有偶她的笑容与对面的西琳几乎如出一辙。
  “西琳女士这次是想找我谈些什么?如果是事关合作,很遗憾无论条条件开得有多高,我也无法干涉或是私下答应。”
  虚与委蛇根本毫无必要,与其说了半天废话还不如趁早讲明。
  “风小姐的政见颇高,但我这次来找风小姐还真不是合作。”西琳掩住了下半脸,眉眼在笑,但风望舒却是觉得西琳的作态相当不善,“既然风小姐这般直截了当,那我也就不说虚话了,我有我的门路,我知晓风小姐的身份,我也看到了联邦网络上那些流言蜚语。”
  无关合作,那么就是希望她去劝劝风羲和答应联邦必然会提议的协约吗?
  风望舒很是无感,她可是早就说了这种事她不会干涉的,事实上她也干涉不了。
  “风小姐似乎又误解了,我这次来寻风小姐是因为我看出了风小姐同皇太孙之间关系不浅,你们之间”西琳眸底暗了暗,“我是明眼人,风小姐心里也应当有底,我只想让风小姐放过皇太孙,你不应该继续接触她,你只会让她困扰,并且你带来的困扰或许是颠覆整个国柞。”
  风望舒倒是没想到西琳能明知她的身份的前提下,还能揣测到她和风羲和之间的纠葛。
  只是她不承认,西琳说再多也没用,她想不想私奔是她的事,也是她自己需要考量的事,这和西琳有什么关系?
  “看来西琳小姐有些误解,不过我想知道,西琳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让我远离风羲和的?”
  西琳垂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茶壶,“看来风小姐所知并不如我想象的多,联邦有意与皇太孙联婚,而我正是候选之一,如无意外我应当是胜算最大的,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皇太孙,我都会来和你说这些。”
  在节点可以被毁坏的现今,想要继续维护双方关系,联婚的确是一个简单方便快捷的方式。
  但风望舒却连她能理解这种话都懒得说,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风羲和张口就是私奔了。
  她与风羲和就算真的有了一腿,只要双方无联婚的需求,她与风羲和联合演戏皇室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特意调查,但联邦现在想要风羲和去联婚,只要风羲和拒绝那她就必然会被查出而后成为皇室想铲除的人。
  “你与皇太孙之间的事,我多多少少了解那么一些。”见风望舒迟迟不回答,西琳便再次开口,“你和她之前有矛盾,后来是皇太孙主动放下架子同你重修旧好。过往再多的矛盾都无法掩盖其实你与她接触时间超出旁人,你还年轻,你无法分辨你是习惯还是真的爱皇太孙,你想要的只是陪伴而已,你与她之间的距离还是亲缘都注定你和她无法在一起。你现在还不懂爱情,你以后会有爱人与你相伴的,趁现在风声还未真正坐实撤手岂不是大家欢喜?”
  也不知是西琳的那一句话刺痛了风望舒,她面上原先带着的三分笑意彻底消失了,盯着西琳的目光都带上了血腥,但这也只是一晃而过,随后风望舒便再度弯起了唇角。
  “那么西琳小姐,你能告诉我,爱情到底是什么吗?”
  这个反问正在西琳的意料之中,“我年纪也尚轻,但我认为爱情应当是愿意为了救心爱之人放弃自己的生命,爱情也应当是一切都为了心爱之人考虑。”
  前半句正是西琳自己的见解,而后半句话却是说给风望舒听的。
  这就是无论她是不是真的对风羲和有心,她都应该退让。
  这不是逼宫吗?
  风望舒头一回遇上这小说桥段,理应现在就翻脸就走,可西琳的态度却是让她只想发笑,她有什么必须要说。
  西琳懂个什么?
  “看起来西琳小姐才是所知甚少,风羲和如今的确是皇太孙没错,但联邦的消息渠道还是次了点,”风望舒毫不介意西琳突变的脸色,“我是帝国皇长孙,精神力等阶曾是3s,因一次事故,我放弃了自己的精神力就为救风羲和。在我眼里我所付出的代价比之为了爱而赴死可大多了,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能在人心里留个难以磨灭的印子,我却是活得难受。作为曾经的天骄,我放弃了自己预想好的未来,我放弃了我应有的高高在上,甘愿成为灵能者眼里庸碌无为的普通人。我自陷囹圄,作为精神力等阶仅为b的你真的懂我为了风羲和付出了什么吗?”
  西琳自己也不过是她曾经眼里的庸碌之辈,拥有着精神力却是在后方享乐,如果不是为了给西琳留点面子,风望舒都想把一句帝国古话糊西琳一脸。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更别说她与风羲和怎么能说是鱼,她们原都是鲲鹏。
  鲲鹏之志又岂是西琳这样将战事置身事外的人所能明了的?西琳又怎么可能知道她放弃的到底是什么?
  她是不求风羲和回报,因为风羲和曾经为了她命都快没了。
  但这不代表其他人就有脸让她退让,或许联婚是对风羲和都有着不错的助力。
  但她凭什么要万事都为风羲和着想?她根本不欠风羲和任何东西。
  更别说风羲和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人,她自己就有决断。
  不等西琳回话风望舒就冷笑着起了身,把脸色忽青忽白的西琳留在了包厢里自己回了片场。
  或许是她回返的速度太快,连杨导都惊异得多看了她两眼,但也只是两眼而已,说到底她在众人眼里只是一个小小演员,要是明天收到了让她离开剧组的“通知”,整个剧组都不会产生半分讶异。
  等她一天的戏份拍摄到了尾声,风羲和也再次来到了片场,把剩下两个戏份拍摄完了,风望舒也没让化妆师细心且慢地给她卸妆,而是自己动手速度地把厚厚的脂粉全卸了,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这就溜到了风羲和边上。
  从片场走到停车场的路上,风羲和都一直没有开口说半个字,直到上了车这才揉了揉眉心,也没看她,“父亲来了。”
  伏羲来了?风望舒顿时懵了一下,但随即她就释然了,风羲和这位皇太孙都来了,皇太子来了不也正常的很?
  尤其是联邦有意联婚,作为父亲伏羲过来简直再应该不过。
  “别告诉我,父亲是要来杀我的。”风望舒也不知自己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你想太多了。”风羲和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风望舒的头,“回去你就知道了。”
  去了酒店见了伏羲她就知道伏羲是不是来杀她的?
  风望舒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现在就诓骗风羲和赶紧私奔保命。
  然而风羲和已经发动了引擎,那安然的作态看起来毫无危机感,先前也似乎只是头疼伏羲的突然来袭有些出乎意料。
  联系上自己对伏羲总有莫名的杀意,风望舒也就不挣扎了,谁知道她是不是邻人窃斧,自己对伏羲有恶意,这就觉得伏羲本人对她也有恶意了。
  可就算再安抚自己,风望舒都有些不安,而这不安她根本无法消除。
  到了酒店房间的门口,风望舒就再度踌躇了起来,还是风羲和推着她进去,这才不情不愿地和伏羲再次会面。
  伏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摁着手机,当风望舒走入就对上了伏羲那双碧绿深邃的眸子。
  明明满是温柔,可风望舒却是再次后背发凉,连指尖都凉透了。
  “望儿,你来了。”
  听到望儿一词,她的额角就有些刺痛,可记忆里伏羲私底下的确是这么叫过她,可她却是头一回对这一称呼如此“敏感”。
  轻轻应声,她却是不知说点什么,在伏羲的示意下坐到了对面,她也只是沉默。
  伏羲叹息了,目光勾勒着风望舒的轮廓,最后又瞥了风羲和一眼,“你们的事我知道了,其实我并不会反对,你们虽出自皇室,但并不代表你们此生就会被皇室所束缚。”
  风望舒的瞳孔晃了晃,怪异在她的心头弥漫,似是漫不经心地将一条腿架在了另一条腿上,她追问出声,“不反对?可我与风羲和是同胞,再亲近不过的血缘关系,作为父亲的你能接受?就算你能接受皇室那边又怎么说?联邦不是想联婚吗?”
  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让伏羲觉得难以回答,温和地笑了笑,伏羲好笑地睨了风望舒一眼,“血缘关系是血缘关系,现今的医疗水准子嗣需要你考虑血缘吗?皇室那边,有我周旋,你们小心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联邦想联婚,那便联婚,他们要的只是联婚,我一个皇太子他们不联婚,他们选皇太孙做什么?”
  听着好有道理,这让风望舒几乎难以辩驳,但她却是疑窦更生,完全没有因为伏羲的解释有半点释然。
  内心的纠结与疑虑让风望舒之后的对话相当应付,索性伏羲也没为难的意思,问了问她近一年的状况这就让风望舒早点睡。
  可风望舒却是真的睡不着了,连风羲和都睡得仿佛毫无知觉,她却是盯着窗外毫无睡意。
  伏羲给她的异样,加之伏羲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怪诞。
  这就正迎合了她先前的预感,可好笑的是,她又有种直觉,她的预感是不靠谱的。
  帝国本就古板,血缘关系哪里是说无所谓就无所谓的?
  现今是信息公开化的时代,只要走漏半点风声,光是民众的舆论就够她倒喝一壶,哪里有伏羲说得那么轻巧?皇室又怎么会是伏羲三两声就能周旋得了的?
  伏羲让她感觉很不对。
  不,不如说。
  这个地方,这整个世界都让她感觉很不对。
  突然出现的黑影c可以制造节点的金属圆球,还是那些无穷无尽毫无理由出现的魔物都让她觉得很莫名。
  包括那种牺牲式的医疗,竟然没有被任何一个知情人揭露。
  还有,她一个皇长孙从帝国进入联邦完全没有被调查过,这绝不是帝国皇室替她开了后门能解释的,她要是被开后门那她和风羲和舆论在网络上散播的初始,联娱就该强行压下。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怪诞,好似她之所想就必然会实现。
  那黑影的面容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勾勒下逐渐清晰。
  风望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凌乱的头发将她的眉眼全都遮掩。
  一个讥讽的笑容在她唇边绽放,再也收敛不了。


第236章 
  她是多有毒; 才忽略了那么多引索到真相的细节?
  她现在绝对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物质界面; 而是某个虚构的借以困住她的梦境。
  一切的无逻辑都是因为她没考虑; 她不试探; 在她不想探究的前提下这个梦境都懒得替她圆上。
  光是魔物的来由她都可以逼逼出好几个可能,可这里连个欲盖弥彰的理由都懒得公开。
  联邦懒; 帝国也懒。
  这和开玩笑有什么区别?
  唇边的笑容愈发冷冽与诡秘; 风望舒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只是随便查查这就看到了联邦科学联新公开的“密档”。
  密档实际发表时间是十年前; 揭露的正是魔物的起源,这次公开的理由也很好,正好帝国找到了破坏节点的方式。
  这梦境还真是不够有前瞻性。
  她的记性向来好得很,就算随便瞟一眼都会一直记得; 而她目前的身份正是帝国皇长孙。
  帝国的研发部门有什么可能会比同为庞然大国的联邦差?又有什么资料是皇长孙都没见过?
  她之前不知道的研究现在联邦突然公开?还是十年前的?
  这个玩笑真的是开大发了。
  嗤笑声起; 就难以自抑,月光之下的她的双眼笼着层薄雾。
  她倒是从未想过她的刻骨铭心其实根本就是虚妄; 她的人生和她现在记忆之中的极可能是截然不同的; 她可能是如她之前所希望的那样正位处高危; 只要一念就能决断一人的生死。
  但她也可能是孤高寂寥,这只是她闲暇的南柯一梦,她本是孤独,这才有风羲和这样一个让她在意的人。
  又到了她做选择的时刻,她是继续沉浸这或许算得上是美好的梦还是回归到可能惨痛的现实?
  为什么她在梦里总是要做这些选择?风望舒多少有些恼; 只是这一念头刚出; 她便恍然明白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 一个正常的梦境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选项,再清明的梦也不存在诸多二选一,就算她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有问题,这个世界也不会真自行填补bug。
  这更像是一个检测程序。
  这个梦境就是针对她的,真正的现实她必然目前处于一种不妙的处境。
  她不醒,这一危险必然逐渐加大。
  风望舒阖上了眼,再睁眼就望向了在她身侧睡得正浓的风羲和。
  她终究是不舍的,而这不舍全都是来自风羲和。
  或许风羲和真是这梦境的主体程序之一,为了免除她的疑心,特地弄了个反目的初始,再逐渐化解她心里的枷锁,层层渗透,最后让风羲和这个人像一个病毒似的能在她心里深种。
  可就算猜测到了,她的心也不作伪,她的确对风羲和有肖想。
  或许离开了梦,现实里连个风羲和的影子都没有,梦境缔造者也许只是按照她心里最属意的形象构建出了风羲和这样一个存在。
  坐在了床边风望舒细细地看着风羲和的面容,明明面上挂着笑,可眼底却是愈发潮湿,眼前的人影都模糊不堪,伸手似是要擒住什么,可中途却是停下了。
  阴霾在眼底沉淀,最后化为了斑驳的影,欺身上前轻轻在风羲和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这就在风羲和的耳侧更呢喃着说了句话。
  说完风望舒也只是再度看了看风羲和,似是想将风羲和记在心底,这才走向了窗台。
  理论上她只要杀了梦境主体就能脱离梦境,可她却是下不了手。
  知道是知道,做又是另一回事,明知这场梦都是虚妄,可她依然对在她感知下对她百般讨好的风羲和下不了手,她舍不得。
  如今她也只能搏一个可能。
  一个她同样只知是理论的可能。
  一脚踏上窗台击碎了那密封的玻璃,夜风从窗口涌入鼓动起了她身穿的薄衫,有些冷,却让她觉得并不正常。
  再度回望了风羲和一眼,她便一跃而下,远处的灯火让她眼前很是花乱,坠落感让她有着抹熟悉,好似曾千百次这样做过。
  地表的一切都在放大,就在那紧迫的不适占据了她全身的那刻,她的呼吸一窒。
  一头冷汗地惊醒,风望舒急促地喘息着,耳边满是断断续续的嘈杂。
  似远似近的音啸让她脑仁都有些疼。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杂乱叠递的音啸让她头疼,还是先前过与冗长的南柯一梦让她头疼。
  先前梦境的一切都跃然在她眼前,可这些却是让她玩高空自杀的紧张还未全部散去,就平添了愤怒。
  这梦境不像是她以往见到过的那样,仅仅是针对了表层意识与记忆构建而成。
  而是由有一种她无法抗拒也无法理解的力量捕捉了她潜藏在深层的潜意识,再结合她的记忆彻底勾勒出一个正常情况下她根本无法突破的梦魇。
  她或许该感谢这股力量无法探索她在星际间渡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因此这场南柯一梦一切都是模棱两可,又错漏百出。
  可明明哪里都摆明了有问题,她却像一个瞎子一样熟视无睹,或者说,是她虚无缥缈的念想让她不愿去看穿。
  如果梦境里并未“重演”,风望舒还真的以为自己早就摈弃了那些无意义的荒唐来思。
  是的,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不在意,也以为她这些好笑的想法真的只是一闪而逝。
  咬唇,口中尖牙刺入下唇所带来的隐隐疼痛让风望舒彻底清醒了。
  她面上的复杂与愤然尽数褪去。
  这个场合这个时间,根本就不是让她发愣跑偏的。
  就算是为了这一战开启的战场也终有一个承受上限,她的眼前是各类法则互相碰撞c高阶术法到处乱窜所引发的空间扭曲。
  看向任何一处都带着看之心惊又阻碍视线的流光,一切都带着朦胧,声音都已被隔断,也只有偶发的嗡鸣音啸能传到她的耳内。
  或许只要再加一把火,这里便会土崩瓦解。
  只是那些被扭曲掩盖的部分终究还是在她眼里里无所遁形,虽不甚清晰,但风望舒还是透过了层层乱战的地带捕捉到了风羲和与爱丽丝的所在。
  如果以分立对峙双方人数最多的地带为圆心称之为内场,那风羲和与爱丽丝正处于外场的外场,而那个方位,也是空间扭曲最为严重的地带,甚至已然出现了细微错乱。
  起身,风望舒迈出了在战场的第一步,外衫的袍角在她的小腿处翻起了浪花。
  空间的扭曲让战场都昏暗了几分,风望舒瞳仁外圈泛起的湛蓝在此刻熠熠生辉,其内却是只剩下冷冽与杀意。
  下一秒她便直接出现在了爱丽丝的身后,一道已经运用并升级了数次的电磁轰击直袭爱丽丝的背心,先前就已在爱丽丝有了雏形的黑洞也呼应似的在此刻爆发。
  两者相逼之下爱丽丝只来得及临时就近随机传送,要不是她的预感再临,她自认自己得入新的圈套。
  爱丽丝在使用传送的前一息,临时改用规则出现在了风羲和的身后,果其不然,原先她预想的跳转最佳位置一莉莉丝的身后生生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
  夙风在其间,若是她正处于那位置,必然被裂缝卷入。
  她倒是没想到这两人的配合会如此默契,就好似曾经共战了多年。
  但这是不可能的,爱丽丝自己否认了这个猜想,作为风羲和的死敌,她怎么不知道风羲和曾经身边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或许是种族之间特有的天赋也说不准。
  爱丽丝眯起了眼,莉莉丝本就是变数,再多的不合理都会让她认同合理。
  此时她要是再不认真,恐怕她此生都无法再认真了。
  针对风羲和与莉莉丝这两位出生在白银时代之初又天赋绝伦的死敌,有什么是能让人倒喝一壶的?
  这个问题早在战场开启前夕她就和人商谈并有了答案。
  一根白色与她等身的法杖出现在了爱丽丝的手中,短促又晦涩不明的咒语在她的唇边刚浮现,一根带着耀眼白芒的光矢朝着风望舒直袭而去。
  那耀眼的光明明不算强盛,可风望舒依然是直接视野只余下了白芒。
  移步传送躲过了光矢,待光矢整体溃散,她的视线才再度恢复。
  那是
  什么?
  惊疑不定地看了风羲和一眼,可风望舒却是看到风羲和对着她摇了摇头。
  这就意味着,不是风羲和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就是在否定那是所谓的冕下特权。
  无论是哪个答案都非常不妙。
  蹙着眉,风望舒引动了爱丽丝身周的磁场,就算爱丽丝身上有着一层结界,这也让爱丽丝的走位再攻的动作滞塞了些许,借此时机,橙白相交的伽马射线从风望舒身前具现直直轰击在了爱丽丝面前的结界之上。
  虽然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但见爱丽丝都能无伤豁免她能排序前三的攻击,甚至那层结界根本就没有浮动半分,风望舒说不蛋疼那是不可能的。
  半个冕下之威,真的就能如此天壑有别?
  晦涩的音节再度在她的耳边回响,只是比之先前更长,想要推断之后要迎接的是如何的攻击她也根本做不到,只得跳转到了风羲和的身侧。
  就当风羲和身前浮现出了那层透着微光结界屏障的那刻,恢弘的天国幻景笼罩了这战场的边角。
  不明语言的圣歌响起,每一声都引起了空间再一次动荡,当幻境与圣歌消失,土褐色的地面却是平白消失了,切口平滑,而下方暴露的黯淡星辰更是彰显着先前那不明术法的攻击力。
  逻辑那?
  风望舒只觉头疼。
  爱丽丝弯起唇角满含怀念地看了眼新取出的纯白书籍。
  她只可惜规则总是凌驾于一切法则或是原初魔法之上,否则就算削弱了不知何几,哪还有这两人存活的余地?
  正想强袭分开两人击杀她的心中悬着的巨石,之前就干扰了她数次的预知画面再度遮蔽了她的视野。
  模糊的身形卷携着无尽黑暗,一金色的瞳仁注视着她,似是看尽了她的灵魂。
  好幸画面和之前几次一样只是一闪而逝,但爱丽丝却是已错过最佳强袭的时机,无论是身周不时变动的让她不得不耗费精神力去抵御的引力,还是直面袭来将要倾碾的无形巨力,都逼着她不得不传送自保。
  风羲和是杀不了她,但更一步重伤她却是轻而易举。
  一旁还有莉莉丝对她虎视眈眈,某种让她心跳加速的不良预感让她实在是赌不起。
  接连传送数次,爱丽丝这才再次念动了咒语,只是咒语才将将收尾,她只看到了荣耀新星已现,预知画面就再度占据了她的视野,连带着她对外的感知也全部剥夺。
  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这回根本就不是预知,而是带着她看到了一段同她看似无关的过去,初始她还觉得意味不明,而到了尾声她却是想笑,她似乎是掌握了某个相当有意义的“秘密”。
  当画面消失,她身前的规则结界也“随之”崩碎,巨大的吸引力让她差点被吸入又一个新出现的黑洞。
  等她刚引动规则传送,一道冲击波就堪堪击中了她。
  身上并无半点不适,爱丽丝正狐疑,身上的一些配饰,乃至手中的法杖都化为了粉尘。
  “大裂解?”爱丽丝立起结界后就忍不住念出了笼罩了她作为试炼者时期,人人惶恐的魔法。
  愕然也不过一瞬,爱丽丝看着自己手腕上依然系着的幸运符这就冷笑出声。
  这不是大裂解,真要是大裂解,就她身上挂着的二阶幸运符哪里还会幸存?
  早该和她身上的袍子一起成灰了,到底是她对莉莉丝防备心过重,多少会下意识地多加几分“期盼”。
  但这怎么可能?
  当神秘沉沦为了真正的神秘,不仅未可知还成了少有人知,除了魔道书,其他哪还有原初魔法的记载?
  状似无意地瞥了战场另一端,她多少有些不耐烦。
  爱丽丝终还是决定不等了,摘下自己的幸运符,翻了手中的魔道书几页,咒语刚起,幸运符就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这次咒语她才刚不过念了几个字节,身前的结界明明完好如初,可一颗火球却是穿透了她的结界爆裂而开。
  火焰席卷,要不是她身上还挂着防御符,或许她就得被这熟悉又不熟悉的火焰灼烧而亡。
  她的规则结界只有同样得到了权限的风羲和能豁免,可风羲和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早已失落的原初魔法的?
  惊疑不定让爱丽丝瞳孔收缩到了极限,反击都暂缓了。
  “哎呀手抖,很久没上战场了。”突然出现在深坑边缘的歌莉娅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只是这样的语气任谁都无法相信。
  爱丽丝从惊疑彻底转为了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歌莉娅是如何是突破她的结界的?
  就算是原初魔法,她也在早年就确认规则同样是凌驾于一切看似毁天灭地的魔法之上。
  否则为何成为神祇是万千人的最高目标?
  歌莉娅看着爱丽丝大变的脸色很是满意,脸上的笑意更浓,多了几分甜蜜,偏头望向了正在爱丽丝身周部署又一轮“陷阱”的风羲和,“冕下,中场休息一下吧,我可是有很多话要和我的老朋友说一说,我想你也应该会对某些事物感兴趣的。”
  如果仅仅是爱丽丝手中超脱出现今术法体系的各式手段,风羲和还真不怎么在意,就算现在没有答案,在她面前这变数的变量也着实有限,但歌莉娅提出要和爱丽丝聊一聊,或许在场被胁迫的不仅仅是爱丽丝。
  冷淡地扫了歌莉娅一眼,风羲和只得妥协。
  从一开始歌莉娅的出现算是在她的预估之中,但又不得不说是意料之外。
  见风羲和如此信任歌莉娅,风望舒再不解也只能心底翻着白眼传送到了风羲和身侧靠后的位置。
  要爱丽丝一言不合又放她看不懂的术法,这个站位怎样都能保证她的安全。
  听着歌莉娅已经称呼风羲和为冕下,爱丽丝怎能不知局势有变。
  “歌莉娅·瑟西!记住你的所求,这里只有我才是同你诞生在同一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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