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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任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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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我是哪国人,我回答了之后,她用中文说了句你好。
  我失笑,也回了句你好。
  接着她看着我手中的杂志,指着上头的衣服说:“你喜欢这件衣服吗?”
  我摇头,又点头,问她:“看起来如何?”
  她笑了声,因为我的健谈,靠近了我一点:“很漂亮。”
  我低声笑,直接指着顾桐的照片,递过去一点,告诉她:“这是我家人。”
  她oh了一声,夸了句好棒。
  我笑,虽然明白她的夸奖只是一个随口,但我却有些许的骄傲。
  飞机到达后我已经累了,出了机场,拿手机给小柔打了个电话,她听着刚醒,估计是午觉被我吵到了,迷迷糊糊的,却又突然疑惑了一声:“顾柠?”
  几秒后,她又说:“怎么了?这什么电话,你回来了?”
  我说了个嗯,问:“顾桐现在是一个人在外头住吗?”
  小柔语气仍旧有些疑惑:“是,啊。怎么了。”
  我挠头:“把她家地址发给我。”
  小柔听后在那头尖叫了数秒,叫完后对着手机说:“我就知道你们有戏!我就知道!等着,马上给你发!”
  小柔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挂断后的十秒,顾桐家的地址就过来了。
  紧接着她又给我发了条:“怎!么!肥!四!”
  我回复了句回头说,把地址告诉司机,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这个行为其实幼稚得很,从前也发生过,仍旧是一次我和顾桐的吵架,吵架后我们好几天不说话也不联系,过了几天,我看了个电影,被里头的生离死别惹得有些感动,于是特别想她。
  我总是特别想她,看到什么都能想她。
  于是连夜,我便坐黑车到她的城市,去找她,到了之后也不给她电话,独自一人在我们经常逛的小花园里走。夜深,花园里没什么人,我坐在长椅上,看着残障的喷泉,残喘地喷着水。
  半小时后我给顾桐打电话,她已经睡了,我告诉她我在花园里看喷泉,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等明白我说的花园和喷泉是什么后,开口便说:“顾柠,你有病吧。”接着她又说:“你在那等我。”
  顾桐是翻墙出来的,看到我把手上多带的大衣披在了我身上,大手一拍,拍在了我脑门上,仍旧说了句:“你有病吧,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告诉我。”
  我只对着她笑。
  她说:“想我也不是这么想的。”
  我点头:“我想你了。”
  她顿了顿。
  平常我很少回复她的调侃,对她突如其来说的情话总是爱理不理,我想,她大概是惊讶了吧。
  我那时也觉得我挺有病的,但是觉得是一回事,觉得又去做了,又是另一回事。
  年少总容易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为的只是满足自己一时冲动的心情,喜欢用自己的行为安抚自己的情绪。
  这几年我以为我成熟了许多,每想到遇到顾桐,我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不。
  应该是,只要遇见了顾桐,我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似乎,它与年龄无关。
  到她家楼下时,我忽然有些胆怯,虽然已经把地址熟记于心,但还是翻开手机看了几眼确定楼层门号。
  随着楼里的住户进门,乘坐电梯,到了她家门口,我把行李箱往旁边挪,看了眼手机,蹲在了地上。
  地上不知道从哪里爬来一只小蚂蚁,它孤独的样子左右移动,时而拿触角触碰地上的尘粒,时而因为凹凸不平的瓷砖缝犹豫不前,兜兜转转却一直在我眼前晃。
  没有目的,和我一样。
  几分钟后,它试探了几次墙壁,终于有勇气爬了上去,接着消失在一个转角。
  有了新的方向,也和我一样。
  没多久,又听到了一声电梯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期待中的,看到了顾桐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再次拿出手机看了眼。
  她双手环在胸前,没什么表情低头看我,问:“蹲着多久了。”
  我回答:“十二分钟。”
  她大吐一口气,从包里拿钥匙,语气仍旧不佳,没看我,边开门边说:“顾柠,你这人真是……”
  她没真是个所以然来,门已经开了。
  才蹲了一会儿,腿有些麻,站起来的瞬间,眼前一片漆黑,等好了之后,她已经把我的行李箱拉了进去。
  她示意我沙发上坐着,把行李箱放在一旁,顺便给我倒了杯水。
  家里真的……很乱。
  沙发的一边,全是收下来还没叠的衣服,茶几上也乱七八糟,有小本子,有遥控,好几袋水果,还有一些没认出来的瓶子,全都随便放着。
  家里设计简单,家具齐全,要不是没关门的书房里有人形模特,地上还有纸笔,几乎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设计师的家。
  但这个家看起来,非常顾桐。
  就好像从前,她每次来我这,不管是一天,还是一个月,家里总会被她弄得乱七八糟。
  她见我左右看,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声说:“太突然了,我没来得及收拾。”
  我笑了笑,能理解。
  她向来就是这样,只收拾自己,不爱收拾家。
  我喝水的空当,她稍稍把茶几整理的一番,该放柜子的放进了柜子,水果也洗好摆在了桌上,遥控器整齐放着,小本子收进书房里。
  我默默看着她忙里忙外,似乎还想进去收拾书房,可最后还是把房门一关,朝着我走了过来。
  她没坐下,而是隔着茶几,站在我眼前,撩了撩她大卷的长发,看着我问:“说说吧,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给我发了邮件。”
  她说:“是你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说:“是你和我睡了一觉后默不作声离开。”
  她说:“是你喝醉酒后可怜巴巴地说讨厌我勾引我。”
  我说:“是你在门口问我还爱你吗。”
  她说:“是你在聚会后让我送你回家。”
  我说:“是你在聚会时偷偷回答了我的问题。”
  她说:“是你收了我做的衣服。”
  我说:“是你给我做的。”
  她说:“是你还用我送你的手机壳。”
  我说:“是你半夜来找我家找我。”
  她张口,却没往下说。
  我趁机继续:“是你说谎膈应我,是你骗我手机号,是你我在第一天回来就亲我。”
  我的态度可谓理直气壮,抬眼一副赢者的姿态坐着。
  我们停止这番对话后,互相看了很久。
  很久,顾桐终于摊手,说了句:“ok,你说的都对。”
  我心里暗笑。
  接着她一副傲娇的样子仰着下巴低眉看我:“所以我们来说现在的问题,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看了眼我的箱子,再回头看我:“如果你想让我收留你,对不起我……”
  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小声地说了句:“收留我吧。”
  她狠狠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又无奈:“行。”
  说完她继续:“但是要说清楚,我以什么理由收留你。”
  我们都明白的,我们对对方的所有猜测,都猜中了对方的心思,回来那段时间的总总,虽说故意而为过分了点,但仍旧有试探的意思。
  一种叫做你情我愿的东西,在我们中间散发开来。
  而现在,就差那么一句话。
  从前的顾桐也是这样,十分在意这种东西,刚在一起时,不仅一次强调,我们的感情是我先开的头。
  而她的语气,是想说明她是被动的那一方。
  我其实不介意这种东西,也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在意,喜欢做后者。
  每次吵架,她都十分希望先哄人的人是我,而她的作为,是在我低头之后,加倍地回报我。
  所以这次,仍旧我开口吧。
  既然她喜欢。
  我看着她笑了笑,说:“我们和好吧。”
  她勾起嘴角,同样也笑了,下巴再次微微扬起,对我说:“顾柠,这可是你说的。”
  我点头:“我说的。”
  她的笑容几乎要藏不住,最后为了掩饰,转身到电视柜,从里头拿出了一串钥匙,一边解开,一边蹲下身子。
  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她看着我说:“赏你的,一个门禁,一个大门钥匙。”
  我伸手结果。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钥匙扣,和她自己的那个一模一样,并顺便把钥匙串上。
  弄好了之后,情绪也收敛许多,她抬头看我,问:“饿了吧,我们出去吃饭。”
  我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这个结果,虽然在我的预料之中,但事实发生了,还是有些不真实。
  坐她的车一路从车库出来,看着她纤长的手,手上带了一块表,穿着浅灰色的大衣,一条长裤,画了淡妆,长长的睫毛搭着面前微卷的刘海,随意大方。
  顾桐是个从小美到大的人,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几乎每年都能听闻某某某喜欢她,暗恋她,或是在追她。
  她这样的性格,不免养成了一身的骄傲,有时全身都是刺。
  高一时,曾无意间听到顾桐讽刺一个和她作对的女生,只短短的一句话:“你以为你是谁。”却被她说出了千百般的傲气和目中无人。
  车开了很久,我也看了她很久,胡思乱想之后,她忽然举起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冷不丁地吓我。
  我朝后缩了缩,她回头看我一眼,又看向前方,低声笑了出来,问:“从出来就这样看我,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把视线收回来,回答:“看出你是个妖精。”
  她笑意更深,反问:“磨人的小妖精,这种小妖精?”
  我被她逗乐,摇头回答:“不是,就是单纯想说你不是人。”
  她不怒反笑。
  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她把车开到了一家私房菜的门口,下车抬头看了眼,红色为底的古色古香的装潢,门口两个竹子上雕刻着花纹,纹路一直往上,和牌匾连在一块。
  进去时,服务员立马赢了过来,穿着暗绿色的旗袍,问我们几位。
  找了合适的位置坐下,顾桐看了眼服务员手里的菜单,淡淡的语气说:“给她吧,让她吃吃中国菜。”
  我无奈摇头,低头点菜。
  等菜的过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我想拿手机玩一玩,但又觉得不太好,只好作罢,她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一会儿玩玩餐巾纸,一会儿喝水。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想了很久,索性就先挑了一个,开了口。
  我问:“你什么时候转的专业?”
  不疼不痒的问题,她愣了愣,我也有些愣,不晓得为什么用这样的问题来作为我们和好的开端。
  她想了想:“大二的时候吧。”
  我惊讶,她大二时我还在她身边,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
  她叹气:“我告诉过你,是你忘了。”
  我疑惑了一声,蹙眉,努力回想,但还是没有个所以然。
  我问:“你告诉我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她笑:“你啊,你在洗澡啊。”
  我:……
  我无奈:“你确定我听到了?”
  她笑:“可能没有吧。”说完她补充:“我觉得这是小事,而且我学什么都一样,那时候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关心我,所以就没认真告诉你。”她说完耸肩:“就这样。”
  这么解释我大概就懂了。
  人很容易朝着自己的想法一路走下去,顾桐是这样的人,她那时觉得我不关心她,也不想关心她,索性她就不做一个让我关心的样子,免得她自己失望,她觉得对她来说,她身边发生的事,说不说,我都无所谓。
  这个想法她坚持了很久,我也记得很久,那段时间我们相处得貌合神离,虽然日常还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但之间的关系明显变了。
  我从前一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爆发。
  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她哭。
  那天我们一起逛超市回来,整理袋子时我才发现她买了卫生巾,我顺口询问了句她是不是快来例假了。
  她忽然语气不佳地回了我一句:“要你管。”
  她的顶嘴我已经习惯,索性先放下,不再理她,把东西整理好之后,我又问了她一句:“你真的快来了吗?”
  她实现从平板移到我的脸上,反问:“你难道不记得我的日期吗?”
  我偏头看她。
  无疑的,这个动作让她多想了,她瘪嘴又低下了头,仍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见她这样,觉着没意思,抬脚就要离开,可惜被她叫住。
  我低头看她,她同样看着我,我们双双不说话,几秒后她生气的样子把平板丢在床上,突然站了起来,说她要回学校。
  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也不上前阻止,没什么语气地问:“这么急吗?”
  她背对这我,嗯了一声:“突然想起学校还有事。”
  我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想了想开始闭上了嘴。
  就这么站在一旁看她收拾完,看她背上包,就在她快离开时,我才拉住她的手腕,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放开我。”
  我心软,小声说:“别闹了。”
  她说:“我没闹。”
  我仍旧说:“别闹了,我记得你的日期,我知道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你这么早买,我就问一问你。”
  她咬住唇,终于没有走的趋势,低头看着地板,小声说:“不是这件事。”
  我问她:“那是什么。”
  她蹙眉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乎什么。”
  她话音刚落,我叹了口气,小声回答她:“你觉得我不关心你。”
  她听完转头看我,像是被抓住把柄的孩子,忽然委屈了下来。
  顾桐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受到委屈,也最怕自己付出的努力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害怕不平衡。
  我的话出口,她瘪着嘴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时的我,见她这样,整个人都慌了,想上去安抚她,跟她说不是这样的,她告诉我的事我都记得,她的小习惯我也都记得,只是我这个人不太会表达。
  可我还没开口,她便甩开我的手,把包随手一丢,砰的一声,关进了房间里。
  她虽然没有反锁,但我进房间时,她非常抵触,哭声带着喊声让我走,枕头玩偶全朝我这丢,嘴里还念着什么听不太清楚,说不想见到我。
  那天她哭了很久,像是把好几年的积怨都哭了出来。
  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头没有一丁点动静,当时的我很慌张也很无助,我想这都是我造成的啊,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只记得从某天开始就这样,我们不阴不阳地对话,对身边的事开始不在意不关心。
  几小时后她走了出来,眼泪已经干了,眼睛有些肿,我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吸吸鼻子,用有些干的嗓音说:“给我煮碗粥吧。”
  这件事没有任何后续,她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样,我也没向她保证今后如何,再一次不了了之。
  晚上睡觉时,她背对着我,我从身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
  我喊了她的名字:“顾桐。”
  还没继续往下说,她便打断了我,把我放在她腰间的手握得紧紧的,说:“你现在不要和我讲话,你一讲话,我就想哭。”
  最后几个字,我听到了她即将而出的哭声。
  她只是咽着,很难受,我也难受。
  我只好紧紧抱住她。
  她说:“睡吧。”
  和顾桐的这顿饭吃得特别安静,吃完后她还不忘调侃我,问我中国菜是不是很好吃。
  我笑着没回答。
  晚饭后我们没有立刻回家,她把车开到了江边停下,我们上了步行桥。
  我搜索了一下记忆中的江边,转头问她:“这是新建的吗?”
  她说:“对。”说完顺势牵起我的手:“中国变化可大啦顾柠。”
  我低头笑,拿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腰,她怕痒地立马弹开,瞪了我一眼。
  我说:“你除了膈应我,还会做什么。”
  她扬眉:“会做很多事。”
  桥的木头边有许多,点缀的灯光,桥下还有几块大石头,水不深,勇敢的人正在下头踩着石头走路,我想到了夏天,这儿一定很热闹。
  估摸着是晚饭时间刚过,桥上有许多人,小孩子在嘻戏,大人们在缓缓走着,有些老人边走便做着运动。
  一切都这么惬意,让我觉得欣慰得很。
  走到一半时,我问她:“听小柔说,你在设计这块风生水起。”
  她笑了笑:“没那么夸张,我才入行多久。”
  我说:“她还说你获过奖,在巴黎展示了。”
  话音落,顾桐回头看了我一眼,扬眉道:“听说的?”
  我点头。
  她低笑一声:“顾柠你知道,你背包的侧面放的什么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水吗,还是纸巾。”
  她回答:“是有我作品的那个杂志,卷成卷的样子塞在那边。”
  我:……
  她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表情笑得更深:“你如今明知故问的本事下降了。”
  我再次伸手戳她的腰。
  她愤愤:“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我回答:“会做很多事。”
  她投降状:“行行。”
  来回走完一座桥,顾桐打算再重新走一次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小柔的电话。
  顾桐接起,并点开了扩音器。
  小柔开口就问:“顾柠是不是去找你了?”
  顾桐回答:“没有,回家没看到人。”
  我低头笑。
  小柔疑惑了一句:“不应该啊,她跟我要了地址,不是去找你,是要来干嘛,而且她是用国内的号打的,肯定是回来了。”
  顾桐看着我笑了一声,语气平平:“我不知道。”
  小柔:“哎呀,我还以为你们要和好了呢,害怕打扰你们一直没敢打电话。”
  我给顾桐一个眼神,对着话筒说:“现在打电话就不打扰我们了吗?”
  小柔那头停了几秒,语气变得兴奋:“你,你们,你们俩真是!”
  说完这话,她莫名其妙就开始笑,足足有三十秒,我和顾桐十分耐心地等待,等她笑完了之后,顾桐问:“还有事吗?”
  小柔嘿嘿一声:“没了没了。”
  顾桐回了句:“挂了啊,明天一起吃饭。”
  小柔很是听话:“挂吧挂吧。”
  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嘟嘟声。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没在街上待多久,我们一同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就回家去。
  年一过,这气温就有些回暖的迹象,可愣是这样,顾桐的双手仍旧冰冰凉凉,她从前就这样,一到冬天就喜欢往我身上蹭,喜欢把冰凉的手和脚贴在我的身上。
  她说寒假是她过的最苦难的日子,每天都要想着怎么想办法偷偷来找我,想着没人暖床了怎么办。
  我当时问她,那你前面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那时她把冰冷的手直接放进我的衣服里,贴着我的肚皮,我倒吸一口冷气。
  她嘻嘻笑了一声:“都是冻过来的,这不是遇见你了吧,你可真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瞪了她一眼。
  这个人,要是有事拜托我,什么话说不出来。
  我把她的手用被子盖好,回了她一句:“我是上天赐给你的移动暖炉吧。”
  她埋在我怀里咯咯笑:“是啊,顾暖炉。”
  不知道这么些年,我不在她身边,她是否能抵抗得住寒冷,就像她过去的十几年那样,而每当寒冷,她是否也会像我一般,不自觉地就想到她。
  又或许。
  她其实投身在另一个人的怀抱。
  想到这儿,我的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男人的脸。
  我对贺炜东有些许猜测,但实际上呢,谁又知道,毕竟他们曾经是情侣,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成了什么样,都不为过。
  “想什么?”顾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头看她一眼,她嘟嘴示意我系上安全带。
  车平稳到家,小区晚上安静得不像样,我们从地下室直接往上,出电梯后,我用眼神示意她先走,接着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声控灯随着我们的声响亮了起来,我几乎是踩着她的步伐往前走,到了门口,她忽然停下来,没有拿钥匙,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来开。”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愣神,但我还是听话地去包里找钥匙。
  她接过我手里的购物袋,给我让了个位置。
  门开了之后,我伸手想把袋子拿回来,可惜被她躲了过去,我抬头看她,她歪着脑袋看着我,说:“进去吧。”
  我咽口水,边朝里走,边给她让了个位置。
  奈何她的动作比我想象得要慢得多,怎么样也走不到我前面。
  我把动作放慢,再放慢,再放慢。
  终于她换好拖鞋超过我,但却长腿一迈站在了我跟前,偏头带着笑看着我。
  她说:“顾柠,你在害怕吗?”
  我顿了顿。
  天花板上的灯特别明亮,刚才进门时,我余光瞧见了她开了所有的灯,有用的没用的全开了,此刻我们身边的光线很足,足到我甚至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因为笑,在眼尾弯成了一个可爱的角度。
  她这话出口,我才发现,这么明晃晃的灯光,是她故意的。
  她知道了。
  我下意识后退一小步:“没有啊。”
  她笑了笑,先把袋子随意地丢在地上,双手交叉放着,仍旧看着我:“我能不了解你吗?”
  我有时候想,我们太了解对方,到底是不是好事。
  我确实有些怕了,这个怕,不是对现状的恐惧,而是内心伸出突如其来的怂。
  刚才吃饭也好,散步也好,超市也好,好歹人多热闹,好歹我没有和她私人独处,好歹夜色昏暗。
  但是现在……
  我自小不爱说话,也有些害羞,很多时候,话在嘴边会思虑一秒,是否有出口的必要,偶尔喜欢热闹的环境,却不爱去凑热闹,也不喜欢把自己暴露在人群中,不管是缺点还是优点。
  所以从小到大,每当我爸妈在亲戚朋友面前提到我,夸奖我,我都十分不自在。
  顾桐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意外,至今为止,我把身上好的,不好的全暴露在她面前。
  变得呱噪,变得烦人,变得固执,变得任性。
  但毕竟我们很久没见,眼前人是喜欢人,我们还和好了,我能不害怕吗。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拎起地上的袋子,绕过她,说了句:“我去把东西摆好。”
  她没有勉强,但可以看出来她心情大好,或许是她在我身上找到了从前那个顾柠的影子,让她很开心。
  一路跟随我到浴室,靠着门看我把东西都摆好,再跟着我到卧室。
  我把自己的箱子打开,把衣服从里头拿出来,问她:“放哪?”
  她一脸无所谓:“随你。”
  我拉开柜子,把衣服和她的放一起。
  她看我就要关门,开口问了句:“你就这么点衣服?”
  我摇头又点头:“嫌麻烦,没带回来。”
  她拉长音哦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又问我:“那,你还走吗?”
  我把门关上转头看她,因为没有开灯,再加上我近视,看得不太真切。
  我说:“不走了。”说完我继续:“休息几天找工作。”
  她轻轻嗯一声。
  终于没什么好忙的了,我想着接下来是先洗澡呢,还是先把买回来的水果吃了,或者开个电视大家一起看,顾桐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她说:“你不用这么别扭的。”
  我舔舔唇:“有点不习惯。”
  她笑了笑:“大老远回来,不联系我就来袭击我的勇气呢,去哪了?”
  蔫了。
  当初和她在一起,也是这样,除了第一次鼓起勇气趁乱亲了她,后来的一大段时间我都属于一个很被动的状态。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不了解顾桐对我的感情,对她有所防备,但不能否认我怂。
  怂这种东西,特别神奇,它和你想象中的不同,你也无法预测,可它总是来得突然,总是有那么一个东西,突然击中了你,然后你就怂了。
  我发出一声尴尬的笑。
  我说:“过几天就好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事。”
  她耸肩:“我没什么事。”
  我哦了一声。
  我想要不先洗澡吧,这样她也打扰不到我,而我也可以给自己做个心里建设。
  于是我在她眼皮子底下拿了新的浴巾。
  她就像一个看戏的,从刚才开始,一直这么看着我。
  还没进浴室,她忽然开口问:“需要我帮你吗?”
  我的脚步顿了顿。
  我承认我一时有些想歪,我竟想着她话里的意思是帮我洗澡,显然,她是问我需不需要帮我克服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我摇头说:“不……”
  要字还没出口,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侧,把我手中的浴巾抽走,并推推走走地把我压在墙边。
  顾桐对这个姿势,迷一般的迷恋。
  这么近距离,我才看清她的表情,如果刚才她全程都是这个表情看我,我觉得我有些吃不消。
  满脸的调侃。
  她却也不靠近我,以一个让我没法脱身的姿态锁着,低声说:“我有一个办法。”
  不知道是我对这个人过度欣赏,还是她本身就如此,我一直觉得她的声线足够好听,也足够吸引我。
  她这样说,不免让我想入非非。
  我咽口水,等待她的下文。
  而她的下文,就是开始亲我。
  先是把我的双手都扣住,接着眉眼弯弯地看着我,抬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离开我一点,看着我的眼睛,再将目光移到我的唇上。
  无论多少次,我对眼前人,仍旧渴望。
  她缓缓靠近,轻轻在我唇上点了点,伸手勾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吻了下来。
  很软,软到我无力抵抗。
  不知不觉她放开我的双手,不知不觉我的双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搂着我的腰,让我更靠近她一点。
  我感受到我的浴巾掉在了地上,盖住了我的脚。我感受到窗外楼下几个小孩子发出的尖叫声,我感受到客厅里被她打开的电视的声音。
  我感受到……
  再也感受不到,她吞下我一切的想法,让我此刻心里只有她。
  和她的唇舌嘻戏。
  已经不满足于这片刻的暖意,她用鼻尖将我的下巴再次勾起,从脖子处一路往下。
  我们互相脱了外套,脱了里衣,她伸手放在我的肌肤上,让我微微颤抖,我咬着唇尽量让自己克制些。
  她见状,不满地上来也咬住我的唇。
  “乖。”她说。
  在这方面,她主导比较多,我偶尔地也会反攻她,她说她喜欢我在这种时候软软的样子,特别是冷战后,她说那时的我,仿佛被拔掉全身的刺,眼里只有她,迷糊得能掐出水。
  我们在原地来了一次,休息了一会儿后,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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