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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女GL]魔女霓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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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脑子模模糊糊地这么想着。
  最近一次接触不过就在区区几个时辰前,再次触及,对这具身子练儿早已经驾轻就熟许多,探索也不再是好奇为主,而是有了目标和想法,并且要急不可待地想要去实现。
  那名为敏感的开关,似乎在她心中已然有了概念。
  这无疑很要命。
  原来还会留心她动作,适当调整配合一下,好令之更方便动作些,可渐渐地,这配合开始支离破碎,控制权一点点被切实地取去,掌握进了那双手中,还有,唇舌中。
  那唇舌是极灵活地,孜孜不倦在上为恶,双手却兴致勃勃而下,所到之处毫不顾忌,上下之间莫不是时时激起了一阵阵奇异感受,那是混合了疼与痒,还是酸涩与难耐的滋味,涟漪般由触碰处传开,扩散去四肢百骸,却不消失,反而越积越多,令人一点点地热,掀高了温度,咬住了牙,却耐不住脑中的渐渐晕眩。
  她很清楚她在做什么,因她已明白这最终是为了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全盘由着她摆弄,想如何便如何。
  浅浅地几次试探之后,那一刻来临的却并不突兀,练儿自己经历时并不将之放在眼里,此时却轻轻喂了一声,仿佛无师自通,抬起首来覆上唇间,先是带来湿热到令人窒息地吻,而后才带来了充实的疼。
  睁开眼,四目相对,在那双眸中找到了自己。
  这便是,最好的栖身之所吧。
  “这才像样……”突然听她笑,眸光炯炯,同样是坦呈相对,却与之前的魅全然不同,带了掌控局势的快意,道:“刚开始你似有些心不在焉的,现在这样才是应该。”
  “练儿喜欢这样的我?”喘息调整着,顾不得那潜在体内的存在,此时还算是规矩,却仍有着不容置疑地存在感,存心不去理睬,只是回笑道:“喜欢么?还不算太差吧?”
  刚刚还是全然地肆无忌惮,如今却见这张绝世容颜竟淡淡地晕了红潮,当然,饶是如此,嘴上却没有半点示弱的意思:“自然喽,你是我看中的嘛,我练霓裳的眼光怎么会差!”练儿昂首道,那处指尖因此动了一动。
  倒吸了一口气,却并不抗议,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今夜,本就是要将一切给她的。
  “喜欢的话,不用顾忌,就好好享用吧。”勾了那纤细颈项,凑上那薄薄地耳廓边,轻声呢喃道,将身子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这一瞬,练儿眼中似闪过了一丝疑惑,却也只是一瞬。
  余下的,只有双方全然投入,全然放肆,全然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是的,对的,练儿,这确实并没有什么可疑惑的,只是想将一切交付给你而已,因为唯有你,是竹纤所拥有的最真实的价值了。
  除了得了练霓裳的情之外,竹纤似乎从没真正做到过什么。
  没能改变师父的命运,也不曾亲手取回剑谱,连试图与所爱并肩抗敌也是屡次失败。
  曾努力想阻止玉罗刹和武当江湖结怨,但最后,她却仍在京城和武当五老之一的白石道人约武决斗,结下了梁子。
  曾努力想拯救山寨于危难,保存实力,但最后,注定要离开的却仍是会离开,只不过换了种方式。
  努力至今,唯一的成就便是情,唯一寄托的也是情。
  唯一的栖身之所,容身之处。
  唯一的真实。
  喘息,辗转,毫无保留,一次次,展开自己,交付与她。
  最好的一日,最坏的一日。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个法律问题与人无意义地辩了一天,浪费时间,深为惭愧,于是熬夜赶工了回来……
  结果这章,推倒是次要滴,不纠结不成活才是永远的主题,嗯,师姐你以后再享受吧……
  困死,碎了,上章的回复等咱睡饱了再来吧,另,有虫请联系给作者君吃……
  熬夜的人是不是特别啰嗦?


☆、隐忧

  …
  迷迷瞪瞪地摇摇沉重的脑袋,睁眼时正好瞧见空中的微尘在缕缕光线中载浮载沉。
  仿佛同样也置身于载浮载沉的空中,到处轻飘飘地,比起似乎已不属于自己的手脚,身上有几处难以启齿的不适感倒异样鲜明,却也习惯了,只迟缓地慢慢坐起身,习惯性不甚清醒的怔怔了一会儿,待到打了喷嚏,才又颤巍巍裹紧被子。
  好冷……
  这时才算真苏醒过来,掀了被,不敢耽搁,迅速穿衣披氅,直至蹬好了厚厚绒靴才舒了一口气,坐在榻边缓上少顷,起身踱步,推开了向阳一侧的窗格。
  窗外是洋洋暖日,却也挡不住阵阵刺骨寒意,即使是阳光普照下,山中仍有淡淡地岚气缭绕,近处银装皑皑,远峰雾霭蒙蒙,水墨一般,好一派冬日雪景。
  吸一口深山那饱含冷意的清新空气,呼出时,就成了团团白雾。
  还真是山中岁月容易过啊,无论是哪座山。
  看看日头就知道时候不早了,皆因昨晚又被她闹得有些过,以至于现在才起身,可那枕边人却仍是精神百倍,此时醒来不见踪迹,怕又是处理什么事去了,川陕剿匪之势渐微,如今明月峡虽可说是小安局面,可毕竟外面还是不太平,据说官府横征暴敛,地租又重,道途各种传言颇多,绿林往来也密切,兼之去年广元失收,年成不好,附近也变得有些乱起来……
  叹气关窗,敛了思绪,好好将自己收拾妥当,也无心用什么正餐,只是就着桌上茶水吃了几个点心了事,虽然天寒地冻,茶却是热的,点心也不僵,这屋别人不能轻易进来,所以练儿离去应该不算久。
  草草果腹之后踏出了房门,到了屋外,寒气更甚,不过暖日洋洋洒洒落在身上,在这冬末早春时节倒也算得上舒适,小径隘口的岗哨自建立起就再没撤销过,途经那处时向哨兵打听练儿的动向,得到的回复是:“据说铁穆二位姐姐今日要出门办事一趟,寨主此时应该正在寨门前相送,可要属下前去禀报她老人家一声,说姑娘您醒了在寻她?”
  虽说始终未曾在这寨中真正有一席之职,但也许是受练儿潜移默化的言行影响吧,与定军山相比,甚至与两年半前相比,自己在众人心中地位似乎不知不觉高了许多,以至于有些时候都不太习惯起来。
  “不用了。”客气点点头,微笑道:“你辛苦了,我自己去寻她就好,权当散散步。”
  这倒不是客气话,前些日子连降大雪,几日里几乎都裹足不出,如今倒确也想散散步,沿途而下,正是霁色晴光雪不消的景致,大地积素凝华白皑皑成一片,在阳光下反射着铄铄银光,衬了远峰山顶的堆雪,更显得尤为壮观,不过,毕竟临近立春,蜀地又是群山环绕之势,并无极寒,是以近处留神细看,倒也能见寒林枝梢存绿,山石皴理有苔,算得上生机盎然,和一派肃穆雪景相映成趣。
  再转几个弯,就瞧见了人烟,远处炊烟正袅袅升起、一间间依山而建的木屋顶上都覆盖了厚厚地无暇白雪,但地面上大片的白却被踩出了痕迹,来来往往的寨中人活动穿行其间,给这幽寂的冬日山谷添了许多热闹。
  景是美景,却没太多闲暇观赏,此去往下七弯八拐,想至寨门前实际还有不少路程,铁穆二人只是下山办事并非远行,练儿又不罗嗦,送别什么的只是交代几句话而已,想来不会耽搁太久,等老实赶去必然是来不及的。
  好在这两年无事早摸熟了周围地貌,走到这一段就偏了正途,往旁边密林中几个腾跃,快速翻过常人难行的两处断涧,再直线而下,没多久眼前就倏地豁然开朗,这林子边缘有一处突出的断崖,到崖边往下一探首,那遥遥相对的山寨大门,还有那几个谈笑正欢的人影,就清楚地映入了眼帘。
  急匆匆赶上,本意是想也来打个招呼的,可眼见她们谈得正好,便改了主意,省去招呼,只是含笑相望权作送别就好。
  视线所及,铁珊瑚与穆九娘只是简单的男子装束,果然只是下山办些小事,连随身包袱也没有,只是双手空空带了武器,没准当日即返也不一定,练儿正与铁珊瑚说话,也不知道讲了什么,惹得铁珊瑚涨红了脸,往九娘身后一躲,手指在脸上一刮,吐舌做了个鬼脸,引来练儿一声长笑作罢。
  明月峡安居后,共同经历了近三年的是是非非,加上伴侣选择上的特殊共鸣,练儿与她们感情是越来越好,走得越来越近,时至今日,怕是除了我与师父之外已无人能及,甚至连铁老爷子没准也赶不上趟了。
  否则,这几年练儿不会在明知铁飞龙一直打探着女儿下落的情况下,还遂了珊瑚和九娘心愿,瞒了她们行踪,甚至仗着明月峡的隐蔽地势与外间隔绝消息,不与铁飞龙直接联系,只是时不时放风出去,令老爷子知道一切很好,免他担心。
  其实不仅仅是练儿,即使是自己,对这铁穆二人,友情也是愈发深厚起来,一来这两人确实不错,而且,或是物以类聚吧,面对一段境况相似的感情,总有些心有戚戚。
  只是越如此,越有些隐忧在怀。
  老实说,自己不是轻易为他人挂心的性格,当初对那铁珊瑚,也就是顺便出口相助一下,并不怎么特别在意,可走到今日友情渐甚,就不得不去正视一些感觉,这感觉,与其说是记忆,倒不如说更似预感,杂糅了直觉的预感,尤其最近以来,每每看着铁珊瑚,总莫名有些不安,仿佛会发生什么坏事般。
  今生是活在一故事里,此事认命,已能坦然面对,唯一只可惜当初读书不精,许多事情都不复记忆,练霓裳的事尚且不记得多少,这铁珊瑚就更是不消说,当年铁飞龙逐女是唯一的模糊印象,而之后会发生什么,则完全不能想到,哪怕连隐隐约约地画面也没有。
  这种情况下,却总觉得结局怕是不善,这种感觉,连自己也无从解释,不知道该不该信,若信,又该如何是好?许多问题已经够劳神了,偶尔想起这件事更颇为烦恼。
  可惜,即使苦恼,却依然连个商议的人也不会有。
  若对练儿讲,怕只是被笑操心太过吧。
  如此这般,想着想着,心情渐渐沉下,注意力也散了,待到再次将目光投到寨门前,那铁珊瑚和穆九娘早已不见了踪迹,只见练儿对寨前岗哨吩咐了点什么,便回身往里去,没走出两步,忽地又驻了足,转头往这个方向瞥了几眼。
  就在自己疑惑如此距离应该不会察觉之际,突然见她扬眉一笑,衣袂微动,也没个招呼,就在哨兵的眼皮底下凭空掠高数丈,仿佛随风而起,不等人看清,已顺山势几个起落,稳稳站到了眼前。
  “怎么想着跑这儿来了?对了,用过早饭了?”不等完全站住脚跟,带着笑意的发问声就已经传入了耳中。
  来不及惊讶,也来不及问她是怎么发现这边的,眼见那落下位置有些危险,赶紧伸手拉她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崖边,这才放下心来,答道:“用过桌上的点心了,听哨兵说你来送珊瑚和九娘出门办事,就赶来看看,你也真是的,她们出门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赶不上,只得在这里瞧一眼算数。”
  “她俩只去广元,那儿附近闹了饥荒,饥民想抢官府的粮食,特带信来寻我通气,我让她俩去看看情形,傍晚就归,有什么好特意来送的。”练儿不以为然回答道,倒证实了我刚刚猜测的,忽又别有深意地一笑,道:“而且,我本以为你起码还要再半个时辰才能醒呢,昨夜闹得挺晚,末了你都直接睡过去了。”
  “原来你也知道昨夜闹得太晚了?”想要瞪她一眼,可惜对上得是一张倾城笑颦,气也气不起来,只得无奈道:“说了多少次了,凡事适可而止,我几时对你这样过?第一次时的教训就忘了么?”
  “没忘啊,我有分寸,而且那次也是你逞强在先的,若是早些示弱告诉我,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换回来得却是毫无愧意的回答:“不过也没差,万一再如此,我再渡真气给你便是了。”
  她是毫无愧意,我却有些羞愧起来,皆因记忆随话题回了到那一幕,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忘亦难忘,也怪自己当时鬼使神差地被心绪所扰,一心只想着给予全部,令她满意,结果勉力迎合全盘照收的下场就是翌日临近黄昏也不见醒转,练儿不知深浅,索性以气渡气,用真元内力硬是将人逼得复苏了意识。
  各种意义上说,都可谓是糟糕之极的第一次啊……回想起当时,心中顿感百味杂陈起来。
  揉眉悔不当初的同时,难免有那么片刻忽略了身旁,就在这当口,眼角余光忽觉得一黯,这里只有我们俩,熟悉的气味靠近不会令人觉得有什么可警惕地,待到反应过来,已经从背后被拥了个密不透风,“怎么了练儿?”不明就里的问道,下一霎才真正感觉不对。
  “练儿!你做什么?别乱来。”拥得很紧,唯有维持着彼此依偎的姿势侧头回看,她今日也是着了件白衣,裘绒细毛软乎乎贴在颈边,令此刻那恣意的笑容平添了三分无邪:“接下来没什么事,我本打算是要回去寻你的,若醒了,就把昨夜没完的最后一次讨回来。”带着这样无邪地笑容,她盯了我,勾唇道:“既然你已自己寻过来了,这里常人又上不来,那便这里讨也好。”
  像是为证明这并非玩笑,此时已有冰冷触感潜了进来,因仗着大氅厚实耐寒,我里面穿得相对简单,此时倒给她开了方便之门,顿时大惊,伸手赶紧阻止道:“等,等等,别这样练儿!胡闹,此时可是天寒地冻,而且你忘了曾答应过我什么了?”
  “嗯,当然记得。”可惜隔了厚实衣物,想要按住那已一缕凉意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练儿轻易就避开了阻挡,仍执拗下潜着,另一只胳膊自身后紧紧搂了我手,按住,再将下巴抵在肩膀上嘟囔道:“可我又不是临时起意,只是要讨回昨晚没完地而已,再说又不除衣衫,不算违约,也冻不着你,放心好了。”
  论自作主张谁也不及她,什么叫放心好了?简直就要气急败坏了,那一缕凉却赫然已潜到了目的地,两年多的耳鬓厮磨中早熟悉了彼此,几个弹拨轻叩,几乎就要被抽去了力气。
  “练……练儿,别……站不住,我不想……”实在不想承认此刻的狼狈,起床不久的身子还残留着些许昨夜余韵,糟糕地迅速进入了状态,可心中还是万般抵触,所以抽气咬牙,断断续续的继续表达着抗议。
  身后人却一声不吭,只是默然搂住人往后两步,退到林边,背靠着树干在雪地中坐了下去,拉我坐在了她的膝上,紧紧拥好,做这些时,那衣下放肆作祟的手却片刻也不曾停下,而吻不停轻轻落在颈后耳边,表明了她的执意。
  罢了……感受到这坚持,更强烈的无力感霎时伴随无奈席卷了身心,罢了,也不再出声抗议,顺从地仰头靠上身后的存在,咬住唇,只是忍耐地喘息。
  雪地的冷与背上的暖,带着凉意的指与汇聚而来的热,种种冲突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触感,那一刻来得很快,闭上眼,持续颤抖着,无法控制地微微痉挛,冬日阳光洒在闭合的眼上,带来温暖的薄红,而和这光一起落下的,还有一道视线。
  没有睁眼,也并不紧张,因为知道这视线是属于谁的,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练儿喜欢看,从最初的那一夜开始,就发觉练儿喜欢看,那视线总是专注灼热,兴致勃勃,将我承受她时的种种反应从头到尾尽收入眼底。
  有时候会想,或者她热衷于占有,只是因为热衷于这份掌控感也不一定。
  可即使如此,也无法拒绝她,即使事后回忆起来,每每会为这份纵容而羞愧甚至后悔,也无法拒绝她。
  那一日被困扰的心绪,直到如今,也存在着。
  好在,除了某些特殊时刻外,平日里并不至于影响生活。
  练儿得偿所愿后,乐滋滋地搂着人返回了居所,她倒是心满意足,却累得我不得不重新沐浴更衣才行,冬日里做这些事委实算得上是一项受罪,少不得要数落她几句才甘心,只是看那厢置若罔闻的态度,也知道是做无用功,
  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事各自行事,无事就凑在一起练练功,打打坐,悠闲度日。这天正是无事之日,练儿一直陪着我在屋里呆到下午,也无人打扰,临近日落时分,才有从山下折返回来的铁珊瑚笑嘻嘻不请自来,推门进来,老实不客气的一坐,开始洋洋洒洒讲起这次广元之行的见闻,知道的她是禀报,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她这是在说书。
  “说起来,今天路上可热闹呢,到处都有人讲是道士要迎亲。”讲完正事之后,说着说着,她突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引来我俩一阵发笑,练儿边笑边驳道:“胡说什么呢,那儿有道士迎亲的道理。”
  这一笑,惹得铁珊瑚急了,连声辩白道:“我何尝不懂道士不能迎亲,不过却真像迎亲的样子呢!听居民说,今天有一对对的道士乘马西走,每隔半个时辰便是一对。我只瞧见一对,可神气了,大红道袍披身,精神赳赳,神色凛然,据说起头那一对还捧了个红包袱,高举过头,就像迎亲时男家捧拜帖到女家一样,就差没有吹鼓手,要不然更像迎亲了!这可不是胡说!”
  见她说得煞有介事,神色认真,倒真不似假的,江湖上的事,我自己并不很明白是怎么个玄机,偏头看看练儿,却见她眼珠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拍掌笑道:“哦,我记起来了,时光真快,京城一别已三年了,这不是道士迎亲,是武当派接他们的下任掌门,卓一航卓少侠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万岁,这已经超越了熬夜的境界了~(≧▽≦)/~
  然后,嗯,又三年,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各自

  …
  三年不曾耳闻,有些名字近乎忘了,可再提及时却又永远不会感觉陌生。
  只是心情却是不尽相同的。
  “卓一航?”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心在这一刻几乎并未起太多波澜,只是诧异道:“掌门?怎么,他竟是下一任的武当掌门?”
  “是啊,哦,对了,你未去京城,应该是没听过。”练儿笑着点头回答:“当时那帮牛鼻子老道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不过倒也帮过两个忙,这多亏了卓一航从中斡旋,当时我就听说,武当上代掌门遗命是选他接任,只是他家死了人——还记得那被我劫过的卓仲廉么?说来也巧,竟是他祖父——所以按规矩三年后才能接位,此事我本忘了,如今听珊瑚一说,再一算,应该没错了。”
  轻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懂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只知道他家人去世要返乡守孝,倒还不清楚其中另有这么一出,看来他还真是前途无量啊……”
  这么说时,习惯性埋头思考,余光却察觉练儿似乎投来了奇怪的一瞥。
  不过她却没有说话,说话的是铁珊瑚。“是这么一回事啊,我想起来他了!”这丫头双手一拍,恍悟道:“就是那个和岳大哥称兄道弟的家伙吧,嗯,他倒是个好人!至少比那些眼高于顶地老道好多了,难怪练姐姐你愿意叫一声少侠,我先还奇怪武当有谁配得上呢。”
  练儿闻言,就收回看向这边的目光,对她戏谑般地笑道:“这人是不错,不过珊瑚妹妹啊,我看你一提往事,就左一声岳大哥右一声岳大哥的,叫得如此之顺,若是给九娘听见吃味儿了,咱们可不管哦。”
  被练儿这一说,我也恍然记起,那铁珊瑚曾因和穆九娘赌气分别,与她口中的岳大哥岳鸣珂同行了一段日子,甚至最后任凭铁老爷子前去提亲,虽说亏得练儿这个失败的大媒,好歹是没成,不过可想而知,此事于穆九娘心中怕始终还是有些芥蒂的。
  各自有属于各自的烦恼,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她……她才听不到!她此刻在收拾我俩买回来的东西,才不会听到!你们谁也不准去饶舌根!”铁珊瑚自然急了,先慌张威胁一番,再又啐道:“我只是赞一句练姐姐你难得待人客气,你却要如此揶揄我!那岳大哥和卓一航确实都是好人么,咱们对好人好,也不代表要喜欢不是?否则啊,我看那卓一航也不错,他那几个师叔又最讨厌,与其他去武当受罪,不如咱们做做好事,等他们迎亲回来,咱们就去抢亲!抢来许配给姐姐你做妾,如何?”
  “哼,你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坏了!”练儿闻言一声长笑,边笑边骂道:“可别想把我拖下水,再这么嘴碎,我可真去九娘那儿告状,就说铁珊瑚仍是心心念念着岳鸣珂,甚至想要抢那岳呜珂的至交好友来打探对方下落呢!”
  练儿不屑与敌人斗嘴,与自己人逗趣倒是不落下风,铁珊瑚一时说不过她,气得起身作状要打,却因座位离得太远,拍不到练儿,就顺手捶了我胳膊两下,道:“练姐姐才是最坏!你要敢对九娘胡说八道,我就一报还一报,也对竹纤姐姐不客气,看你心疼不心疼!”
  她捶得不轻不重,自然是一点不疼,练儿眉也不抬,挥挥手道:“不客气就不客气吧,莫忘了她可是与我师出同门,别看平时软性子好说话,要真动起手来,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真不是她对手,你要对她不客气,尽管试试好了,我不拦着。”
  知道她俩是斗嘴玩耍,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一笑作罢,那铁珊瑚见我笑,跳起来道:“竹纤姐姐!你也太好说话了,你看练姐姐一点也不疼你,我出手打你,她是瞧也不瞧,还说不拦着尽管试,你今夜可要好好罚她才对!”
  彼时,双方对彼此的关系早已是心知肚明,互有默契,这使得一句“今夜”就存了不少弦外之音,练儿当然不可能听不出,当即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我与她夜里如何,是我与她两人的事,不劳操心,倒是珊瑚妹妹你啊,这几日偶尔见你清晨练剑,腰身转动间总有些滞怠不畅,莫非是做错了什么,被九娘罚得太过了?”
  若论肆无忌惮,世上怕没几个人是练儿对手,铁珊瑚自然也不例外,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再也呆不下去,嘴上却还不肯完全认输,一边甩手往外走一边道:“罢了,谁要与你多说!那才不是罚,是我家九娘疼我,不像你一点不疼竹纤姐姐!整日里她啊她的呼来喝去,连名字也不曾好好叫过,我看竹纤姐姐迟早不要你,你还是去抢个新郎官来糟蹋吧!”说罢大约也怕练儿动怒,随即夺门而逃,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这个小妮子!”练儿果然是站起来了,不过并未真想将她如何,所以只是好气又好笑地对着门外笑骂了一声,随即顿了顿,转过头来,古古怪怪看了我一眼,道:“我不疼你么?”
  “你明知道是斗嘴话,也往心里去?”见她居然介意,自己失笑回答道:“珊瑚只是与你玩耍,正如你逗她的那些话,又有哪句是当真的?”
  练儿却只是不置可否别过头去,从鼻中轻轻地发出了一声轻哼,没再多说什么。
  虽然说对她这最后片刻的态度有些奇怪,但自己并未多想什么,或者是因为相信按练儿的性格,绝不至于对这一番如常的逗趣之言心存什么芥蒂,又或者,是自己确实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想别得什么了。
  的确认为,也只有像自己这般的俗人,才会因为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小事想得太过,以至于难以释怀,耿耿于心。
  所以,当几个时辰之后,听她旧事重提时,哪怕再是无暇顾及的状态,也会觉得诧异。
  “这样是疼你么,嗯?这样算是疼你么?”唇舌飘忽游走,体内有活物恣意作祟着,灼热的视线一如既往地困锁着身体,正在意识渐渐迷离之际,却听那视线的主人如此发问道:“喜欢被这样疼么?喜欢不喜欢?”
  随着这个问题,身子被折起,那作祟的指提醒般微微弯曲,刮擦转动,却并不停下节奏,陡然提升的刺激几乎令人咬破了唇,好不容易才拼力抑下冲到口边的声音,也顾不得心中诧异,轻喘了回答道:“……喜欢……算……只要是练儿你,怎么样都是算的……喜欢的……”
  神智其实已不甚清醒,脑海一切散乱迷茫,闭上眼,话也是七零八落的,一段破碎的回答之后,唇被夺取,将剩余的重复悉数堵住,房中除非了彼此呼吸声,就只余下唯一一种令人羞涩的声音。
  紧咬了牙关,拚命忍耐着如潮水一波波袭来的感觉,最终迎向极致。
  而在那之后,总会有短暂相拥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一段时间。
  “说起来……”出乎意料的,这段时间过后,练儿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继续由着性子行事,却只是老实地搂住人,闷闷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卓一航有家人去世要返乡守孝?我可不记得以前对你说过,你也没去京城。”
  才刚调整好呼吸不久,血液仍在奔腾,心跳还是很快,这当口突然听见这一个名字,突然就莫名涌起了极大的不耐烦,甚至简直就是憎恶,仿佛他就在这里一般,抬手遮住眼,勉勉强强将这突如其来地情绪用力抑住,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道:“三年前定军山被剿灭,你我失之交臂,还记得么?后来我准备出发往陕北寻你,在半路遇上过他,言谈中耳闻了一些,说起来也多亏他送的官印文书,我才能平安通过一路盘查,还得谢谢他呢,呵呵……”
  “哦,是这么回事……”看不见,就听见练儿近在咫尺的自言自语声:“那还真是得谢他……”
  因这一句,那股情绪几乎就要破桎而出,眼看在无法抑制的那一瞬,我一骨碌翻身而起,跪坐榻上看着她,练儿不明就里,也随之起身,松了相拥的手莫名对视着,这样彼此默然了一会儿,我听见自己道:“你已经碰过我了,我此时也想想碰碰你,好么?练儿?”
  而闻得此言,那先还满是疑惑的容颜,就在眼前绽放了开来。
  “有何不可?”她笑道,牵过我的手放在小腹上,不以为然道:“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想说呢,想要,要便是了,此时正是时候,还用得着特意打什么招呼么?多余。”
  肌肤细腻的触感在手心弥漫开,径直传入了四肢百骸,四目相对,不可思议地,之前再怎么努力克制也没用的糟糕心绪,竟就这么被轻易柔化,种种自己也不明白的负面感情被驱逐出境,取而代之的,只有不断膨胀的柔软爱恋,仿佛要满溢出来般充斥了整个心。
  不能抱着负面情绪碰触所爱,抱着这样的信念,小心地,以掌心轻轻拂过她的脸,描绘着那精致地轮廓,直到清楚确定内心深处已再无一丝阴霾,才将自己的唇贴合了上去。
  这两年以来,或是因为天性使然吧,练儿多数时候以掌控主导为乐,所以在此事上频频主动出击居多,但这并不表示她会抵触享受快乐,相反地,只要是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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