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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女GL]魔女霓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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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早被遗忘了。
  突然忆起,上次有这种感受,似乎还是在极年幼之时,因为某一句“你要是敢告诉师父,我就取你性命。”
  有些情绪或者真的只有她才能带给我,无论是正面或负面的。
  气在往外顶,很想当场大声吼上一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应该待的地方休息!”,但干涩的吞咽了几下之后,终于还是生生抑住了,旁边有外人是一个原因,关键是她此刻应该还在病中,即使是症状减轻了的恢复期,过度的声响和光亮带来的刺激,应该都是对她不利的。
  所以自己只能在怔怔地愣了一会儿之后,木然问道:“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珊瑚知道么?你的身子不要紧了么?”
  “珊瑚她休息了,你留她照顾我也就罢了,夜里我可不要她睡我房里,出来时自然也不必特意去打招呼。”练儿嘻嘻一笑,回答道:“其实我根本不用别人照顾什么的,你离开之前就看到的,已经好许多了,出来走走也不打紧。”
  她越是满不在乎,心中那火气就越是难以压制,“……这可不算是出来走走。”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此地离山寨几近十里,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方向的?又为何特意来迎?即使已经好转许多了,也要谨防有个万一,万一半路辛苦令病情有所反复怎么办!嗯?”
  克制了再克制,即使如此声音还是比平时更咄咄逼人了点,练儿似乎也察觉了什么,笑容淡去了些,却还是不以为然,道:“所以我才选半夜出来嘛,又静又黑不会辛苦的,而且都……”顿了顿,眼神一飘,又转回来看了我道:“再说了,今天已经是第六日夜里了,你原说的什么?此去快则两三日,不超过五日,你食言在先,我出来看看也无可厚非啊。”
  她说得气壮,我一时语塞,随后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头,申辩道:“其实今天才第五日,你不能把离别那半天也算进去啊……”嗫嗫辩到最后,却还是作罢了,毕竟在自己心里,其实不知不觉中也是那么计算的……
  虽这一处被狡辩过去,却也不代表她擅自跑出来的行为就能变得合理,心里还是有很多恼火和质问想出口的,只是夜里风寒,呆在这里一直说话不是个好主意,遂只得暂时记账,就此打住话头道:“算了,等回去再说。”
  说完这句,俯身拾起一旁土中已经熄灭的松明,掏出火石正要点燃,想想不对,回首将两样东西交给了那脱离了危难,已渐渐从余悸中平静下来的寨兵,道:“这样吧,你的火把刚刚掉下去了吧?就点燃这个走在前头,不用管我们,我跟着你家寨主慢慢走就成,她眼睛好,是不需要照亮的。”
  那寨兵犹豫了一下,看练儿似乎没什么异议,自然也就遵命而行,接过去松明正要点燃,却被我一把拦住道:“不要在这里,走远几步再点。”
  山寨中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练儿究竟患了什么急症的,一来是为了穆九娘不至于难做,二来因为受伤而生病这种事,按练儿骄傲的性子也是不愿意说,我自然也没提过她容易受强光和声响的刺激,那寨兵听了吩咐,疑惑不已地走远,直到黑夜中亮起遥遥一点隐约的火光,自己才拉起练儿的手,道:“好了,咱们走吧,慢一点,我看不清楚。”
  练儿依言晃着牵手走了两步,又笑道:“要不我施展轻功带你回去吧?比这样走快多了。”
  “要是求快,那我宁可冲破内力束缚自己走……”自己回答,吐了一口气。
  一路慢慢前行,所幸没出什么事,练儿也果然没发作,安然回到了大本营中早早休息了,第二天种种忙碌,自己一回来,自然重新接过了照顾练儿的事宜,她夜里偷溜出去的事寨中包括铁珊瑚在内没有一个人有所察觉,这令我也不能再放心拜托给别人,好在采回的药量确实够充足,练儿也好好地在恢复中,不出意外的话是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了。
  这一天因为各种忙碌,所以虽然是有按时照顾练儿,但基本没什么机会好好坐下来说话,而夜里她也是早早入睡,显得似乎很有些疲倦。
  原本她大病渐愈,显出疲态也算正常,但这一天下来后,自己已知道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只不过,无论心中多么有火,看着那恬静的睡颜却总也舍不得叫醒她,于是只得将一切延迟到了接下来的一日,默默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去。
  天明起来,身边人还在熟睡中,待到自己轻手轻脚出去收拾完毕,顺便端回了洗漱用具和早点,重新推门挑帘而入,才瞧见她懒洋洋地斜倚在床边打着哈欠,似醒非醒的模样,又仿佛是百无聊赖。
  见我跨进来,刚刚还是一副无聊神情的练儿终于来了点精神,倚着床柱招手笑道:“哪儿去了?昨日见你忙,今日还忙?我背上酸酸的,你上次按得很舒服,再帮我按按吧?”
  她刚刚醒转不久,头发散披着,连衣衫都没有整理过,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贴身里衣还松松垮垮斜没拉紧,瞥得见一侧白皙的锁骨和右肩。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算是司空见惯了的事,今早却隐隐燃着不满,或是因为原本就心里有股火在闷燃着吧,很想要此刻就寻她算账,但还不是时候,我抿唇绷住脸,面无表情地端了东西走到床边方向,道:“这件事等一会儿再说,来,先洗漱一下,把早饭和药吃了。”
  她晃着头笑了笑,伸开手道:“不出门,简单点就成了,你帮我。”说完就笑吟吟理所当然地闭眼不动了,没办法,自己只得绞了毛巾帮她沾湿了脸和手,再拧干小心擦拭一遍,然后让她用清水漱完口,看着她一点点将粥和药喝下。
  仔细看的话,练儿其实消瘦了一些,虽然表现的不屑一顾,但病痛果然还是给她留下了痕迹。
  心疼,生气;生气,心疼……两种感情反复在心中拉锯着,只是越是心疼就越是生气,好不容易待到她喝完最后一口药,我接过药碗往桌子上一搁,再坐回床沿边,正准备要严肃地促膝长谈一番,谁知却冷不丁被一把拉过去,口中随即就感觉到了苦涩的柔软,毫无顾忌地放肆于齿龈唇舌之中,巡逻一般。
  致近距离看着那熟悉的眉目,令人没有拒绝的能力。
  “这是补昨晚上忘记的。”片刻,直到练儿满意了,才笑嘻嘻地拉开距离道:“近来总是让我吃,也该让你尝尝苦药的滋味。”
  抿住嘴,苦味还没散去,却也懒得对此多说什么,只是皱眉道:“练儿,我有正事想和你谈。”
  “哦——”对方却似乎并未听进去,点点头,却翻身趴下,背对了坐在床沿的我,对此自己大惑不解,想着难道她不想和我说话,开口问了一声:“练儿,你不想听?但……”正要讲但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说时,她却搭话道:“你说呀,我听着呢,不过嘴上说话,手里却可以做做其他吧?”
  这时才明白过来此举是什么意思,在顺不顺着她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着抚上了那背脊,生气归生气,算账归算账,但无论什么时候自己也见不得她吃苦,这是两回事情。
  触手之下,掌压中的肌体果然僵得厉害,这大半是她肆意妄为给自己惹出来得,如此想着,就忍不住狠狠按了几下作为惩罚,原该是非常酸涩难耐的才对,谁知练儿却只是轻哼了两声,仿佛十分舒适般。
  手上的惩罚无效,再狠点力又做不下去,只得有些不甘的深呼吸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心依赖语言,于是开口道:“练儿……我不在的几日里,你可有按时吃药吗?”
  伏在床上的少女动也不动,漫不经心道:“那当然,都说了我不会自己给自己捣乱,药是治病的,自然是会按时吃,这点珊瑚也可以作证哦。”
  “哦……”揉着她的肩胛处,继续追问:“那我不在的几日里,你可有按时休息吗?”
  这一次,掌下之人就陷入了沉默,沉默时间不算多长,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就听练儿回答道:“嗯,休息自然也是休息的,睡得,不错呢。”
  “可是你却没有按时休息。”说出这一句时,就停下了手,只按在她背上不动。
  我不动,练儿也不动,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或者正在转着眼珠想办法也不一定,所以索性竹筒倒豆把什么都说明白,省得再绕弯子,我也伏下几分&身子,对她沉声道:“别想了,我已经很清楚了,之前问是怎么知道我们方向时你却避而不答,便有些奇怪了,昨天犒劳那五个采药同伴时,我已就此事套了她们话,虽然你命令了不准说,她们也想遵守,但毕竟人多口杂,套出话来不难,你不会以为我这点能耐也没有吧?”
  挑明到这一步,练儿终于有些了反应,她先是低嘀咕了一句什么,大意是在埋怨那帮不济事的手下,然后挣了挣,翻过身来与我面对面,坦然道:“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瞒的,其实也不麻烦,只要打听准了具体方位,我一个人来去很快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不会多影响休息的。”
  看着如此坦然的神色,反而令人心憋了两天的火越来越旺,旺得想狠狠冲她嚷点什么!
  没错,眼前这个人,这个病人,完全无视了我临行前对她的谆谆叮嘱,罔顾自身病症的凶险,在第一个采药的寨兵回来之后,硬是从人家口中盘问出了我们详细的动向与路线,然后当天晚上,半夜三更,居然偷偷溜出了山寨,自己一个人施展轻功来寻到了我们,溜达审视了一圈后,又乘着天色未明独自返回,装作没事人一般。
  单是如此作为,就已经足够令人怒火中烧了,可实际上,那天之后,她竟然夜夜如此!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含了多大风险!”终于还是忍不住怒形于色,自己按住她的肩,火冒三丈之余还是拼命克制住音量,低吼道:“你身体未愈,还是独自一人!万一在路上时发作了怎么办?若发作在险地又怎么办?那可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何况辛辛苦苦来寻做什么?都说好了,为什么就是不好好等我?”
  虽然有所克制,这仍是生平第一次真正吼她,愤怒左右了言行,角落里不多的理智还在担忧着她会如何反应,按练儿受不得半点窝囊的爆脾气,就是当场跳起来也不奇怪,但事实是,眼前的女子仰面看着我,居然还能轻挑起了嘴角。
  练儿眨了眨眼,笑道:“这就生气了?其实我也是担心嘛,你最近常睡不安稳,总屏气咬牙的好似被什么吓到,要抱抱你才会见到好些,那天你说走时我把这事忘了,夜里一个人才想起来,有些担心,所以第二天夜里就寻来看看,果然也没睡安稳,我又不想让别人抱你,才之后几天都来,反正赶路才一个多时辰而已。”
  她一席话说得坦坦荡荡,并非什么甜言蜜语,却分明一字一句都能敲打在心上,不得不承认,自己一时间几乎就要不知所措,怒火未退,心却柔软,挣扎了一番,还是色厉内荏道:“练儿!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你明明知道生病为重,我们都怕你有什么好歹,虽然你是关心是好意,甚至是为我着想,却也不该冒这种风险!若换个环境,换个立场,还记得当初在大漠你是怎么说我的?担心的滋味,不好受啊……”
  越说声音越轻,因为真是引出了心中后怕,谁得了重症还如她这般满不在乎行事的?山中地形如此复杂,真得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若有万一的话,自己当如何面对?如何自处?怕只能……
  不知道是因为这番话语,还是因为此刻神情,练儿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伸手过来,也掌住我的肩膀,道:“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认错好了,要不这样,你也罚我好了,随便怎么罚都好,要咬也行哦。”
  她说得郑重,郑重得令人想失笑。
  若换成平时或者就真已经笑出声来,那样的话便也意味着这一切都过去了,毕竟,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去罚这个放在心里疼惜的人呢?
  只是,这一刻,怒火与感动同时鼓噪的一刻,后怕与庆幸同时膨胀的一刻,是如此……不同。
  很近,一上一下,视线相抵。
  “怎么罚……也好……么?”
  低低的,那是自己的声音,那不是自己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赶紧更,抱歉,最后一段是真卡了……于是耽搁了太多时间……OTL
  


☆、弱者

  …
  此时外面是清晨,这是一个神清气爽的清晨,外头早已经天色大亮,只是这间小屋内挑起了重重厚帘,所以只得一息微光堪堪投入,映在空气中迷蒙如一缕晨雾,配合一贯清冷的寂静,仿佛是与世隔绝,使人恍惚了神智。
  而眼前的女子,就是令自己心生恍惚的源头,从来都是。
  各种情绪在持续发酵,化学反应一般抵在心中推搡着顶撞着,而她的语言是更甚一步的催化剂,“怎么罚……也好……么?”这么喃喃反问的时候,就有什么自心中缺口处释放出来了似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练儿对此并不知情,所以仍是无畏地点点头,她当然可以无畏,因为我必然是不会伤她的。
  相视结束,阖上眼帘,静静伏低身子,让两个人的唇轻轻重迭在一起。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接吻,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动吻她,没有任何具体考虑,没有任何具体理由,就只是想要吻她,这是个不可抑制的念头。
  我顺从了这个念头,也没有遭遇到抵抗。
  唇与唇相依,轻轻缓缓的摩挲,说来可笑,这还是我们头一回如此轻柔耐心的彼此碰触,自从那大漠洞中较劲争斗般的初体验开始,每一次由她主导的亲昵无不是热情直接有余,而温存委婉不足,这或者是因为所学有误,或者是因本性如此。
  这一次也是如此,唇间若有若无地触碰了几下之后,就察觉到身下那个人的动作,练儿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声,抬起一只手来好似想搂住人拉近距离,以便能加深亲昵的程度,说好似,是因为她并没来得及完成这动作,就已经被我捉住手压回了枕边。
  “……别动,你说过我可以罚你的……”
  并不曾拉开距离,连阖着的眼也几乎没有睁开,只是稍稍错开了一点位置,贴在她唇边低语道:“所以接下来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不可以动,好么……练儿?”
  咫尺内并没有立即响起回答,耳中安静了一小会儿,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起伏,接着练儿抿了抿嘴——这个小动作因贴着她而感觉格外清楚,就听到轻轻地一笑,道:“不动就不动,说话总可以吧?”
  也笑了笑,熟悉她的思路,所以自己什么也没回答,只是重新以吻封缄。
  仍然是从微微碰触开始,耐心进行,刚开始是缓缓的,然后渐渐放开,放肆,越来越深入彼此……紧密贴合的双唇,舌与舌纠缠在一起,互相探索着,是缠绵,是侵略,是默契配合与相互征服,反反覆覆流连忘返,调律出一首时而热烈时而温柔地无韵之曲。
  沉醉于舌尖的触感,贴在一起的身体能相互感觉到对方一阵阵扑通扑通的心跳,练儿是不会忍耐自身感受的,纵然现在人不动弹,但还是会尽情回应,只要觉得舒服就会轻轻发出可爱的哼声,这意味着喜欢,还有无意识的暗示和挑逗。
  而那柔软甜美的双唇,更是能轻易勾起人心底深处的独占欲。
  难以忍耐地吻着她,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抚着那精致的面庞,时不时滑向耳边,手指一遍遍绕弄着那鬓边发丝握在手中,偶尔也抚弄一下那薄薄的耳廓和纤细的颈项,练儿还是初醒时的状态,只是着了一件单衣,衣襟口松松垮垮的,从下颌经过颈部,延伸至胸口的白皙,都轻易就能够一览无余。
  余光瞥见,指尖触到,有灸热感由脊椎延烧到后脑顶端,从心底涌出的某种渴望是什么自己很清楚,它正一步步地向外逃窜,和沿途阻挡的理性互相厮杀争斗,势不两立。
  之前种种强烈的情绪分明与此无关,此刻却成了感情方的帮凶和垫脚石,早被它们冲击成七零八落的理智不复平时强大,已约束不住那种强烈地渴望。
  渴望,欲望。
  后者不过是一种生理反应,前者却是发自内心深处来自灵魂的冲动。
  而当二者相融合时,要克制住绝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
  其实,过往的我曾认为这不太容易,却也并不算难,女子本身就不是欲望的生物,何况对于这种冲动自己熟知是怎么回事,并不会好奇,甚至会不以为然,无法管理住自己从而被原始冲动主导的人是心理上的弱者,这种弱者恰恰是我最不想成为的类型。
  直到最近半年以来,当定下盟约之后,在明月峡安居之后,当相处的状况越发明朗,真正开始感觉到我们或者就此真已是对方的唯一了,是余生里彼此的唯一了,心中的某一处,就不知不觉中渐渐地松动了起来。
  那时才知道,原来之前自己的无动于衷,不过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而已。
  当条件成熟,客观限制消除,面对心爱之人时,谁都只是弱者。
  只是……条件真的成熟了吗?
  一时不知该如何做才算最好,所以慢慢停下了这个绵长的亲吻,微微分开彼此唇瓣,看了身下人一眼,因为对轻重缓急有所控制,所以此时练儿的喘息得并不算多厉害,只不过似乎对这样分开有些困惑,正不解的看着我,长长睫毛轻轻眨动着,湿润的瞳孔泛着清亮。
  在大多数人面前,这眼神往往是凛冽桀骜的,平时面对我时也多是澄澈干净为主,可此刻却分明罕有地清楚写了温柔,那闪动着淡淡碎光的眸子,满溢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不会错,这是一双有情,有……欲的目光,虽然她可能自己并不是很清楚。
  让她清楚,是我的责任。
  安静了片刻,这片刻屋中没有声音,自己不开口,练儿也没有讲什么煞风景的话,她或者还不能读出所谓暧昧,但对氛围的改变仍然是很敏锐地捕捉住了。
  就这样拥抱着她,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忐忑之中,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当然,或者变快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也说不定。
  终于,再一次低下头,占有了那双甜美的唇。
  这一回与刚刚不同,唇舌上的挑拨不过是令人放松的手法,脑中缩到角落的理智尚未完全失效,纵然无法束缚住奔腾的渴望,也不想引起她太过强烈的反应,毕竟这方面的她,对自己还是一个完全未知数。
  一边又一次吻着,一只手重复着刚刚的动作,只是注意力在吻与动作之间的重点已经改变了,耳后,颈项,下颌,锁骨……轻轻的反复摩挲抚过,见她没有流露出反对的意思,再缓缓地,缓缓往下……
  这具身子的轮廓很美,纤细而紧致,修长却有力,更具有在这个时代一般百姓女子身上很少见到的,大胆而动人的曲线。
  对此,自己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当手掌向某处柔软慢慢移动之时,几乎是在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却终于还是攀上了那一处,不敢妄动,所以只是手指轻轻地用力,在那被微微压迫的柔软的中心,可以明显感受到……小小的一颗果实……
  “嗯,你在做什么?”直到清晰的问话响在耳边,才从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情绪漩涡中多少抽身了点出来,因为刚刚的分神……或者也因为这么做太过唐突,亲吻并没能引开练儿全部的注意力,她正偏头看着,目光正好奇地停留在那一处……
  轻轻收回手,连带把伏低的身子也撑起少许,心中说不尴尬窘迫是假,但还是强自镇静,微微清了清喉咙,小心地反问道:“练儿……既问我在做什么,那……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想,接下来的回答应该是可以预料的,这样的话,再解释起来也行就可以更方便一些,毕竟像欲望这种无形之物,很难完全用纯语言来说明,而这种行为对两情相悦的一对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就更是无法靠三言两语讲透彻,那么,像现在这样置身实际的氛围中,切实地去感受,没准能更容易说清楚些。
  自己确实是这么考虑的,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在好几个月前,第一次从她眼中读出欲望这种东西的时候,就开始打算了。
  哪知道,如今真这么按计划问出口了,却见她那边眨眨眼,没怎么迟疑就笑道:“我知道啊,这是求欢之举嘛,也就是所谓的男女之事,怎么?你也想对我做吗?”
  这下,才真正是懵住了。
  练儿她自幼在深山成长,身边只得我和师父两个亲近人,而且某方面说都是纵容她的人,所以她能不韵世事不知世俗长大,但也导致很多常人女儿家该懂的事她都不会知道,像……像这种就更应该是……可谁曾想……
  “你……是从哪里知道……求欢什么的?”太出乎意料,以至于觉得有些膛目结舌,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就怔怔地问了这么一句,略有些嫌傻气,练儿却不以为意,笑吟吟道:“这还需要从哪里知道,天地万物都会这么做吧?狼群里每年都会借此来延续后代,鹿啊狍子啊也是,所谓公母雌雄男女,不过是一个道理,我有两次除恶都是恰巧毙对方于榻上,看他们死前正脱光了在做那种事,正是和动物一般模样呢。”
  若刚才是太出乎意料有些懵了,那如今却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才好,偏偏她说得再自然不过,仿佛是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事,而换个角度看,这确实也是万物间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有些令常人难以接话……
  正伤脑筋地想着该怎么回答才有分寸,却见身下之人也撑起了身子,拉近一点彼此的距离,轻笑道:“这档子事儿,原以为是男女之间才能的,若是女子和女子可以,那我倒也无妨哦,怎么,你此刻想做吗?”
  这样问着,她又凑近了一些,挑眉之时,星眸中竟掠过了一丝……媚。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作者君已经坏掉冒烟了
  不要说字少,太伤脑筋了……
  


☆、这种事

  …
  手足无措。
  除了手足无措,已想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此刻心境。
  见练儿凑近,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想往后退,好在肢体僵在那里,并没有真正执行这个仓促的指令,否则就真显得太慌乱可笑了,何况,这样躲开练儿,还保不准她会怎么想。
  有那么片刻,真弄不清眼前之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一直以来,自己从不会小看她,因为清楚她的聪明,也习惯了那些时不时会冒出来的意料外举动,只是再怎么清楚,再怎么习惯,她在这种事情上认知却还是太过令人错愕……紧要关头,原本好好的计划中却有重要的一环被打乱,不由得人不乱了方寸。
  有那么一小会儿,就无措地呆在那里,然后脖颈被勾住了,练儿予人的耐性素来不多,大约是不满意这种迟钝反应,径直就凑上来自顾自地取消了彼此距离,主动权属于她,唇瓣再次贴合时,就一如既往是她的风格,直接的,强势的。
  只是呼吸烫人,比平时还烫些。
  因为如此一种温度,也因为自身混乱,几乎是茫然地意乱神迷回应了一阵子后,才逐渐从一团乱麻中勉强理出一些头绪,脑子稍稍清楚起来,于是小心结束掉这份被动的亲昵,拉开一点距离。
  咫尺相视时,练儿湿润的双瞳无声传递着她的情绪,快乐,好奇,不解,和跃跃欲试的渴求。
  强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眸心中,闭了闭眼,挤出一点清明,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她再这样掌握主动付诸实际下去,于是苦笑道:“练儿,你答应过我什么?别忘了,说好的,现在无论怎么动作,你都不可以动哦。”
  “哼,我才没忘。”悻悻收回手,她不服气地道:“明明是你一直不动的,你不动我也不动,岂不是看起来傻呼呼的……”说到这里,忽又换了神色,挑眉一笑,看了我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要你教,虽然女子与女子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与那些男女所为差不多的吧?是与不是?”
  面对这种坦然求问,唯有先忍下满腹无奈与苦恼,叹道:“你先别……别这么近,先躺下休息好么,是与不是,我……慢慢讲给你听好了……”
  总之,先争取时间是正经,事情发展至此有些乱,或者说是心乱,再乱下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此时此刻,练儿的目光有些异于平常,眸中含笑含俏还含一丝惑人之魅,令自己不敢与之对视太久,生怕……失去了最后的清明。
  孰料,到末了,还是棋差一招。
  练儿不满地撅了撅嘴,唇角边却还是带着盈盈笑意,倒是没再说什么,只不过重新仰颈躺下之时,却顺手……顺手抽去了襟边衣结……
  来不及回避视线,也没想到回避,于是眼睁睁看着原本就松松垮垮的单衣,就此……或是见了这怔怔的目光,那少女唇角的弧线就愈发明显,嫣然一笑时,她问道:“如何?我也不是全不懂吧?穿着衣服是不能做这种事的,对么?”
  而自己,无法回答她。
  窗边不多的晨曦幽然洒来,为那白皙肌肤晕染上了一层淡淡柔光,勾勒出每一处起伏,那是生动的,鲜活的,随着呼吸起伏的画卷,敞开了的单薄衣襟松松地若有若无遮掩着,却只能是令这画卷愈发夺人心魄,众生之中,谁能逃过?
  我告诫自己这并没什么,别像个莽撞的男子那样心火难抑,再天姿绝色的一幕,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我们一起长大,对彼此身体的点点滴滴并不算陌生,然而,此时此刻真是一切都异于平常,她的眼神,她的作为,她的……绝色。
  泛着淡淡柔光的无瑕肌肤,平坦紧致的小腹,纤细的腰肢,还有……柔软的高处上,那一对宛如幼儿指尖般娇嫩的绯红色的小小果实,正骄傲地兀自挺立,如同主人那般,毫不忌讳地大方展示着自己……
  诱惑是如此的强烈,这时候理智是什么?清明又是什么?眼眶微微发着热,呼吸愈急,终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缓缓接近,将其纳入了掌握。
  真正碰触的一瞬,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轻颤。
  不敢抬头看她表情,或者说不能,此刻感官受缚,心神缥缈,一切荡然无存,不同于隔着衣衫的亲密,这是无法形容的体会……那种柔软的,温暖的,难以言喻的感觉……还有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与爱怜……
  同为女子,对所谓的生理结构,其实并没有可什么好奇与陌生,导致一切变质发酵膨胀的化学反应,是情愫。
  小心翼翼的,以不至于会让她感到焦炙难受的程度试探着,有节奏地……动作……偶尔,也会微微用点力……渐渐地,白皙的肤色泛起了淡红,玲珑的小果实也愈发傲然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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