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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的滋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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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怡嗯声,改为跟他说话。
  段青许仍抓着她的手腕,一会儿才放开。
  杜源从段青许手里拿过橙汁和芝士蛋糕,递给她,“拿着,吃了东西上车,早点回城。”
  江怡用余光看了看段青许,杜源直接把东西塞她手里,并把人带到停车的地方,一面走一面说:“青许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好在a大附近,不然还会再晚一点。你们学校也真是,搞志愿活动搞得这么远,偏僻到导航都找不到。”
  三人停在吉普车那里,同行的一队人里,大半都是熟悉的面孔,上回在山庄里见过,包括卷发男生,他见了江怡还招招手示意。
  江怡笑了笑。
  为了缓和气氛,杜源指着不远处黑色路虎旁边的平头男介绍道:“我表哥,之前没跟我舅一起回国,昨儿才到的,叫杜世林。”
  江怡礼貌性粗略瞥了眼,没太注意,只在心里惊奇杜若飞看起来至多不过四十五岁,那平头男应该有二十六七了,杜世林出生的时候,杜若飞怕是刚刚成年。
  “你们吃饭没有?”她问,来得这么匆忙,多半还没有。
  果不其然,杜源爽朗说:“打算回去了再吃,我表哥请客。”
  两人谈话的时候,段青许就站在侧后方,今儿天冷,她穿了件军绿色的长款风衣,内搭黑色上衣和同色系的直筒长裤,上衣扎进长裤里,配纯黑的中短靴,利落又干练,显得英气十足。
  山风一吹,带起风衣的一角,衬得她愈发腿长腰细。
  杜源叨叨不停,讲了一大堆。
  担心肚子饿会更晕车,江怡还是吃了两口蛋糕,但没敢吃太多,怕上车就犯恶心。
  她知道吉普车是段青许的,故而始终离那车有一定距离。可杜源贼精,有意要她上去,聊着聊着把副驾驶车门打开,几句话就把人忽悠进去,不等江怡有所反应,蓦地将车门关上。
  “那你就跟青许一车,我们几个带剩下的人。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我表哥那里,进城以后再聊。”
  他脚底抹油了一般,溜得飞快。
  江怡可算反应过来,这人在帮段青许呢。她闷闷就着蛋糕喝了口橙汁,往外面看了看,大家拿着吃的上车,但没人来这里坐吉普。
  乡镇的山上没有路灯,正值农历中旬,天上的月亮圆而大,莹白的月光投射在地上,隐约能看见车外的景象轮廓。
  有人找段青许,交谈了两分钟离开。
  黑夜里视线不清,江怡偷偷注视那边,只能看见对方清瘦颀长的背影。当段青许转身时,她立马收回目光。
  对方慢慢走近,主驾驶车门被打开,落座。
  车窗开着,夜风不断朝里吹,渐渐有些冷飕飕的,江怡拢紧衣服,抬手勾了勾被吹乱的头发,她一眼没看旁边,好似不知道段青许进来了一样。
  明明车窗大开,周围却像被无形的墙封住了一般,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被硬生生拉近,连对方轻轻动一下都能感受到。
  她不说话,江怡也憋着,气氛凝滞。
  外面,杜源吆喝一声,让秦宇清点人数,确定到齐了,依次掉头出发。
  江怡应声朝外瞧了眼,面前忽而压来一道身影,她条件性往后躲避,段青许偏偏头,却是帮她系安全带。
  由于她靠了过来,两人便离得极近,江怡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动作,系安全带的时候刻意不碰到自己,系好,这人好像有话要说,停留了半晌,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发动车子,跟上大部队。
  下山的路陡峭,一路黑魆魆,安静得过分,一发车,阴冷的空气直往车里吹,江怡抱了抱胳膊。
  段青许将车窗关上。大晚上过山道,车队都不敢开太快,一辆接一辆缓慢谨慎行驶。
  江怡摸出手机翻了翻,而后摁灭屏幕,背抵着座椅合上眼,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着实累得很。她其实只是想闭上眼睛,没打算睡觉,可又累又晕车,没一会儿竟睡着了。
  因为实在太累,睡着以后呼吸便有些粗重。
  开车的段青许不由得看了眼,抓紧方向盘,薄唇紧闭,再将车速放慢些,不过山路弯绕,即便放慢速度,车行驶得并不是特别平稳。
  江怡睡得很熟,一直到进城之前都没醒。
  这样也好,免得遭受晕车苦。
  快进城时,道路通畅无阻,杜源他们在前面加快速度,开得飞快,一个个二晃二晃的。段青许没跟上他们,按最低速度开着。
  江怡是在进城以后醒的,道路两旁的灯光晃眼睛,她一下子睁开眼,因为晕车而脑袋昏沉,很是难受。
  等红绿灯时,寡言的段青许难得开口问:“不舒服?”
  她打不起精神,斜着脑袋看过去,没说话,晕车是真的恼火,张张嘴都觉得胸口闷得慌。
  段青许给了她两颗酸梅,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
  江怡连忙剥开吃了,这时候倒不别扭了,不管是不是这人给的,嘴里含着酸梅,终于好受许多。城内的道路平坦,车使得很稳,段青许有意慢慢开,因此落后杜源他们一大截,连车队的尾巴都望不到。
  现在十点四十,距离学校只剩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应该能赶在宿舍关门之前到。江怡稍微侧头,看了看段青许,车里一阵亮一阵暗,模糊不清,对方的侧脸轮廓分明,坐得很直,道路两旁投落进车内的昏黄的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显出一种温和感。
  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段青许看过来,抓个正着。
  她心里一悸,别开视线,小声道:“我没看你……”
  段青许没应声,只是忍不住又偏头看了一眼。
  良久,竟嗯了一声。
  江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侧侧身子,看向车窗外。回学校的路要经过夜市,路过一家卖鲜榨果汁的小摊时,段青许忽而将车停下。
  “要不要喝这个?”
  江怡愣了愣,还以为是要怎么,抿抿唇,看向外头喧闹熙攘的街道,闷声说:“不要。”
  对方低低应声,下车。
  她一惊,转头看过去,却见这人下了车径直走到小摊面前,排队买鲜榨果汁。
  买的西瓜汁和橙汁,满满两大杯,都是给她的。
  夜市人多,车行得异常缓慢,江怡光顾着喝果汁,等到达学校门口,拿出手机一看,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快半个小时。
  杜源他们全在校门口等着,其他人已经被送回宿舍,见两人一到,他上前敲了敲车门,“江江,你饿不饿,我表哥订了一家粤菜馆,去吃点儿?”
  江怡抿着两片唇,回道:“我要回宿舍。”
  杜源说:“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了,青许在附近有套房子,吃完饭你跟她过去住一晚,明早再过来,成不?”
  段青许不由自主曲起修长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方向盘,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江怡不说话,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第36章 喝醉了
  粤菜馆在城西那边,开车过去需要半个小时,一众人开车到那儿时,时间已近凌晨,因着太晚馆子里一桌客人都没有,粤菜馆的老板认识他们,乐呵呵招呼后厨上菜,并把大家引到包间去。
  虽然开的是粤菜馆,但老板却是地地道道的a城人,他跟杜源兄弟俩很熟,爽快送了些自家酿的酒。
  酒经过了专门的调制,味道并不浓烈辛辣,入口微酸带着回甜,落进肚子里暖烘烘的,江怡没忍住喝了两小杯。她其实是不打算来的,错过宵禁照样可以进宿舍,只不过宿管会通知班导而已,无奈杜源拦着不让走,加之确实有点饿,所以就没骨气地来了。
  待会儿要开车,段青许滴酒不沾。
  江怡没跟她坐一处,而是和杜源一起坐在这人对面。段青许旁边是杜世林,两人关系应当不错,时不时会聊几句。
  有人偶尔也会问江怡,和她聊天。
  饭桌上的女生不止她们两个,所有人都大大方方的,不像在山庄上时有那么多约束,这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
  饭菜很合江怡的口味,她吃了不少。
  杜源喝多了醉意上头,嘴巴就像开了闸的堤坝,话多得要命。
  老板家的酒度数不低,慢慢地,江怡一张脸醉得潮红,但是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脑子有点钝,她听着杜源天南地北地扯,偶尔还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你别跟青许计较,她就那个性子,打小就这个样……”杜源笑着说,边说还边给她倒酒。
  江怡感觉脑袋实在昏沉,胳膊支在桌子上,看了下对面,视线变得有些模糊,重影交叠。
  “没有。”她说。
  杜源笑了笑,轻声道:“你是不知道她小的时候,比现在还冷,那会儿白芷整天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哭,她都不带理人的。”
  这话听得江怡心里莫名不舒服,她半阖着眼缓了缓神,问:“她跟周白芷关系很好么?”
  “还行。”杜源回道,想了想,又改口,“也算不上,白芷那丫头太黏人了,有些烦,得亏大学没考到你们学校,不然青许过不了清静日子。”
  江怡背靠着凳子,抬起眼皮看向正在和杜世林谈话的段青许,内心鼓胀胀,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胸口涩得厉害,找不到宣泄口。
  不知道杜源为什么会说这些,反正听了不好受。
  那边的段青许用余光打量着两人,当触及到神情暗淡的江怡时,不自觉多关注了下。
  杜源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最后忍住了,醉酒归醉酒,不该拿到明面上说的话都憋着。
  一顿饭吃到两点才算结束,幸亏明天周日不用上课。杜源帮着段青许把醉醺醺的江怡送上车,临出发时烟瘾发作,摸了两根出来,将其中一根递给段青许。
  “不用。”段青许不抽烟,每回都拒绝了。
  杜源就是习惯性发一根,抽烟的臭毛病,自己抽的时候老爱散给别人,他没点燃,轻声问:“跟她闹矛盾了?”
  段青许没出声,看了看车里合眼休息的江怡。
  “该。”杜源突然刺道,“你还能再闷点。”
  段青许没搭理他,问:“秦宇去哪儿了?”
  “还在里面。”杜源回道,“行了,我哥在这儿你别管这些,你先把江江带回去休息。”
  段青许嗯声。
  “晚上看着她点,她今晚可是喝了不少。”
  她直接上车,帮醉得不轻的江怡系好安全带,往a大驶去。
  下半夜的街道空旷而静谧,一路上连车都遇不到几辆,畅通无阻到距离a大一公里多远的天湖小区,驶进地下停车场,再将人拦腰抱住坐电梯上去。
  江怡醉得厉害,浑身使不上劲儿,整个人都快挂到对方身上。她脸上灼烫,身上也烫,贪杯的后果就是酒意愈发浓烈,意识还在,可身体不听使唤。
  抵达房子门口,段青许一手搂住她,一手拿钥匙开门。
  这套房子平时鲜少住人,但每个星期都会请家政来打扫两次,以备不时会用到,里面干干净净,可以直接住下。客厅的窗帘是拉开的,银白的月华透过落地窗投进,将里面照亮,一开门,勉强能看见客厅的场景。
  江怡不大安分,刚刚关门,就步伐虚浮地拉住段青许的胳膊,还没走两步,又用双手搂紧对方的肩,免得自己摔了。
  段青许想把灯打开,可被拉住了。
  颈间有些灼烫,是江怡在无意识地轻轻磨蹭,她可能想散散热,可越磨蹭越难受。
  微醺的酒气熏染着段青许,气息跟活了似的,直往她这儿钻,怀揣野心像要吞了她。她捉住江怡的胳膊,也不打算再开灯,借着如水的月色把人送到主卧去。
  在走道间,江怡忽然推开她,要自己走,还差点摔了。
  她赶快把人揽住,钳制在怀里不让动。
  “放开……”江怡推了推,还在闹别扭,全然不想搭理这人。
  走道里没有月光投进,显得昏暗沉沉,段青许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把那纤细的腰肢搂紧,免得再让这醉鬼摔了。
  主卧的门被打开,段青许挟着江怡到床边。她本想顺手将床头的小灯按亮,却突然没站稳,身上倏尔一重,江怡将她压在了下面。
  主卧里依旧没拉窗帘,月光穿过窗户落到房间里,江怡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
  她确实醉了,脑袋昏沉没力气,可不至于倒下去,不知是无力还是怎么的,她慢慢伏低下身子,贴在段青许身上。
  不过沉默无言,挨着是挨着,却不愿意理会这人。
  段青许任由她压着,当感受到对方整个人都紧紧贴着自己,暖热愈加明显清晰,心头一动。
  最终,她抬了抬手,掌着江怡的腰后。
  江怡怔了怔,埋到她颈间,一会儿,置气地反手过去把这人的手拿开。她真的醉了,动了一下又继续趴着,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好像睡着了。
  “江怡?”段青许尝试着喊了声,以为是在睡觉。
  身上的人应声抬了抬脑袋,又耷拉下去,停留在她颈间不动弹。
  颈间热乎乎的,呼吸尽数喷在上面,有些痒。
  她侧了侧头,放任江怡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
  “生气了?”她低声问,这阵子江怡都没理过她,上课下课都躲着,每天都临近宿舍关门才回来,进了宿舍也不怎么讲话,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
  连游戏都不打了,上线都没上过。
  憋得有些不舒服,江怡退开些,脸枕在软和的被子上,有气无力地小声回道:“没有。”
  语气硬邦邦的,没有丝毫起伏。
  两人之间应该有很多要说的,可此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且江怡不想谈这些,段青许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抓紧了对方的手,使力支起身子,从上往下看着,打断了谈话。
  段青许便不再说。江怡的手心热得很,她抓着这人,力道有些重。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十分恼,情绪郁结寻不到出口,两人分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却过分在意一些事,光是想着就没来由觉得气。
  今晚a城的夜风格外大,带着沉闷的味道,空气中都满是燥意,感受到窗口一阵一阵的风,江怡偏了偏头,周身的烦躁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她放开了段青许,脑袋反应有些迟缓,老半晌才从这人身上挪开,然后倒床上,闷声道:“我想睡觉了。”
  旁边的人没动静,翻身朝向她。
  她没管,而是又说:“很晚了,好困。”
  意在赶人出去。
  昏暗中,段青许紧紧手,但最终还是坐起来,不过没有立马离开。
  江怡实在难受得紧,没有那么多心思顾及这人。
  段青许一直在看着她。
  江怡被看得心烦意燥,极力爬起来,想把她推走,然而还没碰到对方,忽地被一把攥紧了小臂。
  她无力地挣扎了一下,结果没站稳,腿一软。
  段青许起身接住她,牢牢扶住。江怡这下连挣扎的劲儿都没了,倒在对方肩上,腰间的手箍得很紧,紧到她都有些不好受。
  她扒着段青许有力的小臂,想拉开,可无济于事,丝毫不能撼动那钳制。
  她总是乱动,被按在怀里也不消停。
  耳畔的呼吸忽而一滞,变得有点重,脸侧热热的——段青许偏头停留在上方的位置,几乎快挨到她,中间的距离几近于无。
  此时江怡再迟缓也感受到了,忽略不了,她手下一顿,扒着对方小臂的手松力,想退开些,可动不得。
  “江怡……”段青许低低喊道,声音微暗哑。
  四周的空气都凝滞了,成为无形的束缚将两人围在其中,缱绻暧热无比。主卧面积大,此时此刻却显得狭小,江怡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她没应答,默然不语。
  许久,她轻轻推了推段青许。
  对方松开手。
  “我要睡了。”她低声道,声音有点生硬刻意。
  好一会儿,段青许道:“嗯。”
  门被打开,再被关上,主卧里只剩下她。
  直接倒床上阖眼注意,迷迷蒙蒙又爬起来,开灯,强撑着进浴室放水,脱光躺进浴缸里。
  她枕着浴缸扬起脑袋,两条笔直白细的长腿搭在边沿上,精神焉焉。
  ……
  段青许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转而去到客厅坐着,打开冰箱,上层放着水,那一瓶拧开喝了口。
  墙上的钟一圈一圈地转动,主卧的灯一直亮着,安静无比。
  在客厅呆了约莫半个小时,复返回去,主卧里还亮着灯,她拧起眉头,尝试着敲了两下。
  没有任何回应。
  门可以从外面打开,迟疑片刻,她还是拧动门把手。江怡不在床上,浴室关着,里面有灯光。


第37章 浴室
  浴室里热气很重,墙的左边是一面超大的镜子,浴缸位于浴室最里侧的角落,水从里面溢出来,大半地面都是湿漉漉的,江怡歪着脑袋躺在里面,长腿曲叠,手撑在边沿上,水顺着她白皙的指尖嗒嗒地滴落。
  合适的水温让人倍感舒服,她本想泡一会儿就起来,可喝了酒易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得太熟,连外面的敲门声都没听见。
  醉意愈发上头,脑袋昏沉,泡在水里勉强好受点,就是热得难受,心口热,脸上热,哪儿哪儿都热得厉害。她睁不开眼睛,手上亦渐渐乏力,意识都不太清楚了。
  段青许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江怡迷糊地躺在浴缸里,脸被酒意烧得潮红,腿微曲起,圆润白嫩的脚趾蜷缩着。
  开关没拧上,漫过浴缸边沿的水不断地往外流,清透无阻的水面之下,葳蕤盛开的花儿饱满紧实,有规律地轻微起伏着。
  因没力支持,江怡不受控制往下缩了些,她的下巴已经挨到了水,再晚些进来,她怕是能再往下落,醉酒在浴缸里泡澡很容易发生溺水意外,这妮子真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段青许目光一沉,赶忙把人捞起来。
  可惜江怡醉得站都站不住,整个人跟鱼儿似的往下滑。顾不得那么多,段青许把她扶到自己肩上趴着,然后将人带出来。
  “醒醒,先别睡。”她轻声道,拍拍这醉鬼满是水的后背。
  不止后背,江怡浑身都在滴着水,她贴在段青许身上,直接将对方的衣物沾湿。她听到段青许在喊自己,强撑着睁开眼,然而水直接落进了眼里,看都看不清,想抬腿出来,可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动一下都困难得很。
  明明有意识,行动像是脱离了指挥,压根不行。
  她胡乱地扒住段青许的背,全由对方抱着。最终,还是段青许将她拦腰抱出来,带到架子底下拿浴巾。
  段青许神色一如往常的淡漠,情绪深藏,只有薄薄的唇紧闭着,她眸光沉似深不见底的水,平静底下却是内里翻涌。怀里的人总是乱动,折腾得很,面前的感觉俨然清晰到不能忽视,她一怔,手下便不自觉用力。
  江怡皱了皱眉,红润的唇里溢出低低的声音。沾湿的头发分为一缕一缕的,黏在光洁的背上,发梢的水经由瓷白如玉的肌肤滑落。
  明明都醉得不行了,潜意识里还知道抓着段青许的衣服不松手。
  段青许揽住这人,面无表情地把浴巾扯下来,从背后往前面围,她没乱看,只凭着感觉来。
  正从前面穿过时,江怡忽而凑过来,将她的手紧紧压在了两人之间。触感直接而明显。
  浴室里的热气熏人,过于沉闷,半晌,段青许将手抽出来,把浴巾从这人胳膊下绕过来,再绕到另一边稳稳系好。
  待一切弄好,把醉醺醺的江怡带出去。
  一挨床,江怡便直挺挺倒下去,她头发还是湿的,里面亦什么都没穿。
  这套房子是段青许刚上大学那会儿买的,别的人都没来住过,只有她自己来过几次,洗漱用品倒是齐全,但没有新的换洗内衣裤。
  江怡自己穿的那套早落到地上打湿,根本不能再穿。
  段青许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己的睡袍,随意丢床上,把这人重新捞起来揽着,打算给她吹干头发再换。
  江怡感觉脑子里一团浆糊,连思考都不能,只想倒床上休息,可段青许不让,把她抱在腿上坐着,一点一点把头发吹干。
  嘴里干喉咙涩,脑袋还有些疼,江怡撑不住,不等站起来,又伏倒在她颈间。
  感受到她脸上滚烫,段青许蹙起眉头。
  “要不要喝点水?”她难得柔声地问。
  江怡没应答,焉头耷脑的垂着,要不是腰肢被捞住,她铁定得一头栽下去。
  段青许暂时把她放到床上躺着,到客厅拿了瓶水过来,再把她扶起来喂水。江怡还是知道喝水,不过吞咽得比较慢,有水从她嘴角滴落,落到锁骨之下的地方。
  “难受……”她哑声缓缓道,被酒烧得很是不舒服。
  怪她自个儿贪杯,尝了两小杯觉得好喝,后面和杜源聊天的时候又喝了不少,具体多少记不清,反正不比杜源少,老板送的酒其他人都没怎么碰,差不多都进了他俩的肚子。
  虽然是经过调制的酒,但依然醉人,起先还只是晕乎乎,劲儿越到后面越大,她平时就不怎么沾酒,一下子喝这么多肯定受不住。
  段青许低眼,浴巾下的柔白雪山上有水痕,江怡动了动,雪山亦变了形,她神情淡淡,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曲起,江怡身上的沐浴**味清新,与那灼人的酒气对比鲜明。
  当看到放在床角的睡袍,迟疑不决,她默然片刻,问江怡:“还是没力气?”
  江怡伏在她肩上趴着,没吭声,整个人软塌塌的。
  从段青许的视角,此时只能瞧见她光洁白皙的背,以及背上凸显一半的蝴蝶骨,江怡的头发乌黑,随意披散在着,大半落到背后,有种半遮半掩的感觉。
  十月下旬的夜晚还是有那么冷,特别是下夜里,温度降得飞快,段青许扶着她的后背,免得她一不小心仰过去,另一只手把睡袍扯过来。
  凑到江怡耳畔,又低声问:“我给你换睡袍再睡,还是直接睡?”
  裹着浴巾睡一晚,明早起来肯定硌出红印子。
  这种时候直接把江怡塞被子里,别管那么多才是正确的,但她没有。
  但即便江怡醉醺醺的,也不能做得太过。
  她等着江怡做决定。
  江怡趴着没动,手抓住了睡袍。
  段青许了然,把睡袍给她穿上,再将浴巾扯掉,整个过程没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更没多看。江怡喝多了,她没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很清楚。
  克制是最后一道底线,越距了,就跟那些捡漏的下三流没什么两样。
  把人放床上,盖好被子,守在一旁。
  杜源半个小时前就发消息问她们到了没有,毕竟大晚上的,安全第一。段青许简单回复两句,将手机搁一边,然后把灯关了。
  兴许是身上热,兴许是醉酒难受,江怡折腾得很,推被子,喝水,直到将近四点才消停。
  段青许乏累不堪,白天学院里一大堆事要做,临到傍晚开车去接人,之后忙到现在,她躺下阖眼养神,怕江怡还会再醒,打算过两分钟再走。
  可这一闭眼,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睡相不老实的江怡已经趴到她身边,清香满怀。
  外面的天还是黑魆魆的,月亮隐进了云层里,主卧内光线十分幽暗,江怡睡得死沉,无意识地把长腿和手臂都搭在她这里,整个人都快缠在了她身上。被子盖着,两个人挤在一处睡,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热,段青许将被子推开些,抬手想把江怡再推开,可到底忍住了。
  因为离得近,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受到某些不该触碰的地方。
  段青许霎时清醒不少。江怡不自觉地再靠过来一些,压住了她的手臂,蹭了蹭,雪山上的红蕊长大绽放,开得艳艳。
  不知是做梦了还是怎么,江怡呓语了一声,低低的压抑的,既沉闷又带着股不可言说的感觉,且无意识地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段青许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江怡将隐秘暴露了出来,毫不掩饰,直白而不克制,这其实也正常,成长期里都会有的。
  江怡在磨着她。一会儿,又放开倒在一边,不安分地把一条白细的长腿拱出来搭在被子上,不过仍旧挨着她不远离。
  夜色浓郁,窗外的风不断吹拂。
  段青许在被子里捉住了这不老实的手,免得她再乱动。
  江怡消停的时候终于放开,占据了大半张床铺平躺着,不过仍爱乱动,一会儿把被子推掉,一会儿动动腿。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醒了,彼时段青许正睡着,毕竟照顾了她大半晚,实在是累。
  她翻了翻身,侧躺朝向对方。
  昨晚虽然醉得厉害,但记忆还是清醒的,怎么出的浴室,谁给自己穿的睡袍,都一清二楚,即便细枝末节模糊,可发生了些什么都没忘。
  “段青许……”她凑过去,轻声喊道,声音因宿醉而有些低哑。
  真的是一刻不消停,昨夜闹腾了一晚上,现在又不让对方睡安稳。
  段青许没彻底沉睡过去,被她轻声一叫,就醒了。


第38章 破局
  但没出声应答。
  现在六点不到,这一晚勉勉强强睡了一个多小时,俨然十分累。
  江怡见她眼睫明显动了下,便知这人是醒着的,念及昨晚被照顾了一夜,她没之前那么气了,大清早空气中都带着冷意,她没忍住往段青许那边窝着,动来动去,比昨晚还折腾。
  里面还光着呢,真的是一点都不顾忌。段青许按住这妮子,不让再动,江怡却得寸进尺地勾住她,整个人都快趴到身上来了。
  段青许掌住了她乱动的腿,压低着声音懒懒道:“别动。”
  “今天什么时候回学校?”江怡问,半撑起身子。
  由于她在上面压着,段青许不得不睁开眼,“晚一点。”
  至少得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今天两人都没课,不用着急。
  因为昨晚要照顾醉酒的江怡,她都没洗澡换衣服这些,熬夜太久,脸色显得略苍白,懒懒散散打不起精神,长眼半阖着,审视着身上这人。
  动来动去,睡袍领口变得松垮垮,江怡全然没在意,双手撑在两侧伏低着,一点要保持距离的意思都没有。她垂首由上往下看着段青许,轻咬了咬红润的唇,终于还是没憋住,问道:“你跟周启深到底什么关系?”
  心里还是在意的,即便知道他们相互没那个意愿,可这种半明不明的关系依旧教人心烦,不止周启深,还有周白芷。江怡是个不爱兜兜转转的人,难为她能憋屈这么久。
  段青许侧了侧头,沉吟半晌,“没有关系。”
  江怡有点来气,抵着这人,“段叔叔是不是要你们联姻?”
  段青许抬抬眼,想了想,道:“嗯。”
  段东成目前的想法确实是这样,段家周家强强联合,势必会更上一层楼,他看重段青许,自然也看重这些事。
  “那你呢?”江怡逼问,凑近了些。
  段青许眉头微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师兄没那个想法。”
  “你有?”江怡闷声道。
  定然是没有的,她心里清楚。
  段青许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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