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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影后成双-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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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是这里惹我生气的?”亲吻过后,夏以桐玩着她耳边的头发,问道。
“我蹲在隔壁房间硬想出来的。”陆饮冰这次学乖了,而且她说完这句话后夏以桐明显神色更加舒缓,再次主动献吻。
陆饮冰心道:梁舒窈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哄好了女朋友,下午就过去了大半,去年他们去了KTV唱歌,夏以桐因为要赶着去拍戏,陆饮冰先送她去机场,再回头去KTV。今年肯定不去KTV了,几个人考虑了一下,上天台露天烧烤,难得遇上一天天气还能看。反正个个都是铁肺了,多吸会儿少吸会儿霾不碍事。
分工合作,公众人物不能出门,负责在家准备器具,搭建好烤架,准备调料。陆饮冰和夏以桐是绝对不能出门的,辨识度太高,被认出来就是轰动一片。梁舒窈也算半个,国内不少粉丝,只是没有陆夏二人的那么多。买食材的活儿只能留给另外三个了。
大表哥开着车载着人出去了。
梁舒窈不知道是不是被女朋友嘱咐过,还是良心发现了,自动避嫌道:“我就在楼上呆着了,你们俩负责拿东西?或者反过来,你俩在上面?我都可以的。”
在楼上的活儿轻松一点,跑来跑去的会比较累,夏以桐作为半个女主人肯定不会让梁舒窈干重活儿,所以她选了下楼拿东西,陆饮冰跟她一起。
夏以桐背对着她走下去的时候,梁舒窈勾了勾嘴唇,然后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发了一条语音出去:“我跟你说,我表妹她老婆太好玩儿了,还把我当假想敌呢,我估计修复关系要一阵时间了。”
对面回:“你再多看你表妹一眼,她不打你我就从家里冲过去。”
“冲过来干吗?打我?”
“我对着你哭一晚上,看你怎么办?心虚不心虚?”
梁舒窈一通笑,扶着腰站起来,回道:“怕了怕了,祖宗诶。”
对面说:“孙子诶,祖宗爱你。”
“孙子也爱你,不说了,我要准备烧烤架了。”梁舒窈把手机收了。
先上来的是陆饮冰,提着烧烤架,和一个装着各种调料的袋子,夏以桐随后搬上来一箱木炭,三袋固体酒精,还有零碎的刷子、锡纸、手套等等分批次上来拿的。
梁舒窈动手收拾,东西太多了,搬完以后她才忙了一小半,三个人便一起收拾起来,梁舒窈为主,陆夏二人打下手,梁舒窈一心只看她的烧烤架。
“烧烤酱呢?”陆饮冰问,“拿上来了吗?”
东西是梁舒窈放的,她一指蓝色的那个布袋子,“在那里面呢,不是你自己拿上来的吗?”
陆饮冰条件发射就顶了回去:“不许我忘记一下吗?”
梁舒窈更是条件反射妥协,还带点儿宠溺道:“行行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喏,你的烧烤酱。”
夏以桐在旁边冒酸泡泡。
陆饮冰一脑门子汗,不管了,直接按着夏以桐后脑来了个两分钟的深吻,夏以桐又羞又臊,“你你你”了半天,脸涨得通红,头低得快钻进地底去,完全顾不上吃醋这种小事了。
两人有一回拿东西贴得更近的时候,梁舒窈趁夏以桐没注意,给陆饮冰竖了个大拇指:“高。”
陆饮冰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小事,不值一提。”
梁舒窈转脸闷笑,不知道今天傻不拉几连女朋友为什么生气都找不到原因的人是谁,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第278章
“刷子呢?”
“竹签呢?”
“那个什么什么,上次特地买的甜面酱呢?”
“我刚拿炭夹上来了吗?拿了,放哪儿去了?”
夏以桐离得近就夏以桐给陆饮冰拿,梁舒窈离得近就梁舒窈帮她拿,有的相同的问题她会问两遍,夏以桐不厌其烦地回答她。梁舒窈听出来了,取笑道:“陆饮冰,你是老年痴呆了吧,记性怎么那么……啊!”
夏以桐一脚用力踩在了梁舒窈脚上。
梁舒窈:“你踩我干吗?”
陆饮冰背对着二人的,很快就要转过来了,也不知道那句话她听见没听见,好在梁舒窈说话的声音比较小,上面又有风,没听到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夏以桐急了,冲她狂使眼色。梁舒窈不明所以,但是她脑子转得快,当即高声道:“幸好你阻止了我,不然那群小蚂蚁就都被我踩死了,我最近信了佛,不杀生的。”
陆饮冰站在原地想了想,拿过装着孜然的调味瓶,放到了正确的位置。
夏以桐松了口气,朝梁舒窈拱拱手,表情真诚,用口型说道:“谢谢。”
梁舒窈眉头蹙了蹙,也用口型回道:“怎么回事儿?”
夏以桐摇摇头,说:“一言难尽,晚点儿我再跟你说。”
夏以桐宣布单方面放弃敌视梁舒窈的立场,两人前所未有地达成了共同阵线,但是事情还不能现在聊,一切要等吃完烧烤以后,陆饮冰不在的时候。
三个人又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才把铁丝网之类的东西布置好,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抬手就能拿得到。梁舒窈刚要问夏以桐,外面闹闹哄哄的,原来是出门采买的几个人回来了。柳橙等人去的是离家里最近的一个超市,烧烤用的食材都在那个区,只要拿着推车往里装就行了。
柳橙人未到声先闻,咋咋呼呼道:“差点把超市冰柜都搬空了我们,要不是大表姐阻止我们,还能搬第二台冰柜,太可怕了。”
陆饮冰道:“吃得了吗你们,今儿都烤了,万一要是吃不完就都给你吃。”
柳橙:“凭什么啊,你们就知道欺负我,里面的肉都是大表哥捡的,你看他多惨啊,肯定是在家里被表嫂虐待了,连顿饱饭都没吃过。”
大表哥:“……”
梁舒窈凉凉道:“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
柳橙瞪她道:“你以为大表哥是你啊有暴力倾向,他对我很好的。”柳橙吐了吐舌头,看向大表哥,“是不是大表哥?”
大表哥蠢蠢欲动的手掌收了回去,警告她道:“这次是,再有下一次,我也不好说了。”
柳橙:“嘻嘻明年要带表嫂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吗?”
梁舒窈、陆饮冰、大表姐异口同声道:“你敢。”
夏以桐有点奇怪,陆饮冰压低声音跟她解释道:“我们小时候约好的,每年聚会都只能自己一个人,不能拖家带口,不然这个聚会的意思就全都变了。今天是你恰好在我家,不然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去见他们了。”
夏以桐点点头。
陆饮冰补充道:“你看大表哥这样的,结婚生子了,带个老婆勉强还能原谅一下,孩子就算了,我们还得逗他玩,还要随时注意以身作则,连浪都不能浪,不能八卦,不能开玩笑,这样的聚会有什么意义,能把人給烦死。”
夏以桐没有舅舅舅妈叔叔阿姨这样的亲戚,没有被这么骚扰过。但是她类比一下回福利院的时候,一帮小孩子围上来的情境,背上都是起来的汗毛。她的脾气算好的了,在出道以后回去被这样小孩子围着,都觉得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别说陆饮冰这种怕麻烦的了。假设将来他们这群人都成家生子了,一个人带俩,那就有十个孩子了,就算每人一个,那也有五个。爸爸妈妈姨姨姑姑的喊成一团,堪比上万只鸭子一起在耳朵嘶叫,非常人难以忍受,怎么能安心聚会。
夏以桐想着想着便笑了,原来他们好多年前就想好了。
“愣着干吗?”陆饮冰招呼她道,“来,生火啦。”
固体酒精当做引子,在底下烧好无烟木炭,干净的铁丝网上刷好一层亮晶晶的油,陆饮冰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夏以桐颇为惊讶地抬了抬眉,她应该是那种坐在那儿等着人给她送吃的的公主。
陆饮冰道:“我爱劳动,劳动爱我。”
夏以桐非常配合地给她鼓了鼓掌,啪啪啪。
梁舒窈在一边拆她台:“你知道她为什么霸着烧烤架吗?每次烤好了她可以第一个吃,她不吃的再施舍给我们。”
夏以桐“啊”了声,哈哈地笑起来。
陆饮冰道:“还笑,我这不是给你谋福利么,一会儿好吃的先给你吃。”
等铁丝网被烤热,油滴进木炭里发出滋滋的一声,放上烤翅、肉排,用小刷子刷上香浓的烧烤酱,酱色的一层,随着火候的加深,肉本身的油从里面泛出来,和烧烤酱彻底融为一体,散发出某种浓香扑鼻的气味。
几双眼睛巴巴地望着。
陆饮冰拿起夹子……把肉排翻了个身,油水翻溅的声音特别响亮,肉质鲜嫩,自身的纹理就非常好看,夹子压上去,弹性十足。
夏以桐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因为秀色可餐还是肉排的确让人食指大动。
过了会儿。
陆饮冰:“盘子。”
刷刷刷五个盘子一起放到了她面前,陆饮冰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圈,将新鲜出炉的第一块肉排给了夏以桐,柳橙撇撇嘴:“我就知道。”
“着什么急,都会有的。”陆饮冰张嘴叼住了夏以桐送过来的一小口肉,酱汁浓郁,入口爽滑弹牙,肉是上好的,嚼起来藕断丝连,筋骨都有,陆饮冰满意地点点头,“谁买的这个肉?”
大表哥说:“我特意叫秘书从我家里送过来的。”
陆饮冰道:“行吧,下一块肉是大表哥的,犒劳一下。”
陆饮冰陆陆续续烤了不少肉排,给大家分了,烤串在另一边放着,刷着烧烤酱和调料,用竹签串着,手里握着上下翻滚,直到烤串本身泛出金黄色,几人一边吃烤肉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陆饮冰手里的那一把签子。
陆饮冰把一只烤好的鸡翅上撒好孜然粉,从一堆烤串中取了出来,夏以桐还没动手,柳橙就先过来劈手夺走了,为了防止陆饮冰打她,举着鸡翅就跑了。
陆饮冰在后面骂:“饿死鬼投胎啊你。”
柳橙边跑边反驳道:“我可比嫂子胖多了。”
这一下虽然惹怒了陆饮冰,但是同时夸奖了夏以桐,陆饮冰说:“你回来,我再给你一串儿。”
一人尝了第一串尝鲜以后,后来的烧烤就随意多了,铁丝网和烤架上都有一堆肉和蔬菜,大家席地而坐,一大袋啤酒被丢在了地上。
每个人开了一听,一句话没说,先往喉咙里灌了半听,打个酒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干坐着无聊,干脆玩起了游戏,很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玩游戏,输了的话,由赢家定输家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游戏更老套,谁是卧底,手机就能玩。
第一把柳橙输了,几个人商量着让她真心话,无关痛痒的一个问题:“在场的一个人,如果选一个人共度终生的话选谁?”
柳橙说:“我选嫂子。”
陆饮冰:“你说什么?”
柳橙说:“其他人都是亲戚啊,近亲不可以结婚的。”
梁舒窈敲了她一脑瓜崩。
第二把卧底赢了,卧底是陆饮冰,按照游戏规则,陆饮冰可以随便挑一个人惩罚,陆饮冰环视一周,神色淡淡地点了梁舒窈的名,梁舒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陆饮冰想了想,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问:“真心话吧,你和女朋友一般是谁在上面?”
梁舒窈脸一黑。
柳橙:“哈哈哈哈哈。”
大表哥刚喝了口啤酒,偏头将一口啤酒吐了出来。
大表姐撑着地面笑。
夏以桐悄悄用手指戳陆饮冰背,心里在说她蔫儿坏。
没等多久,梁舒窈爆出了答案:“……她。”
柳橙带头爆出一阵起哄声:“干得漂亮!”
梁舒窈问陆饮冰:“你和你女朋友一般谁在上面?”
陆饮冰轻蔑地看她一眼:“等你赢了我再说吧。”
第二把卧底是梁舒窈,第二轮就投出去了,众人授意陆饮冰再次发问,只见陆饮冰屏息静气,薄唇翕动,再次吐出一个问题:“真心话,你和你女朋友在床上的体位谁上谁下?”
柳橙哈哈哈半天,反应过来,叫道:“这个问过啦,不算。”
梁舒窈趁机赶紧答她:“她她她她,这道题过了!”
柳橙:“不能,这个不算,饮冰姐,你快重新出一个。”
陆饮冰看向夏以桐,夏以桐幅度很小地点点头,陆饮冰轻轻地吸了口气,咬了咬下唇,道:“我太紧张,忘记问过了。换一个,你认为你和女朋友做过最过火的地点是哪里?”
柳橙:“太污了我喜欢。”
梁舒窈:“车里。”
她答得轻易,眸光闪了闪,望向陆饮冰的目光中带上了思索。
第279章
梁舒窈有了怀疑,但是她不敢确定,可能是她太敏感了。
她爱了陆饮冰那么多年,哪怕已经放下,下意识比别人多关注她几乎是本能,所以在其他几个表姊妹哈哈大笑的时候,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烧烤酱呢?拿上来了吗?
…在那里面呢,不是你自己拿上来的吗?
…不许我忘记一下吗?
“梁表姐,该你说词了。”柳橙怼了一下梁舒窈的胳膊肘,“干吗呢你?又想女朋友,欺负谁没有啊。”
“欺负你没有啊。”梁舒窈说,“我在思考呢,要说什么。”
柳橙:“看你这犹豫的,你肯定是卧底,一会儿投票就把你投出去。”
梁舒窈问了一遍他们几个说的什么,心不在焉地跟着说了一个。
游戏继续。
…刷子呢?
…竹签呢?
…那个什么什么,上次特地买的甜面酱呢?
…我刚拿炭夹上来了吗?哦,拿了,放哪儿去了?
第一轮投票,梁舒窈出局,属于误伤,游戏继续。
梁舒窈垂着眼睛,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还有刚刚换了个措辞,实则完全重复了一遍的问题,陆饮冰看向夏以桐的小动作,夏以桐的那个表达肯定的点头。
无一不证明着,梁舒窈并没有多疑,陆饮冰是真的出了点事情。
但是如此简单的线索还不足以让她推敲出事情的前因后果,连表象都是雾笼着纱,看不真切。夏以桐的欲言又止,让她心里隐隐地升起一股不安。
梁舒窈认真玩游戏老是失败,这会儿心思乱飘反而处处绿灯,一次都没被抓到问问题,柳橙几个人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更多细节,计划终于搁浅。
夏以桐输了一次,柳橙让她选真心话:“如果没有陆饮冰的话,在座的几个人全都对她心有所属,她选哪一个?”
这问题还用思考吗,夏以桐答:“我选择死亡。”
陆饮冰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按着柳橙的肩膀揍了两下屁股。
陆饮冰也被问到了问题:“有在公众面前出柜的打算吗?有的话什么出柜?”柳橙是追星族,虽然追的不是她表姐和嫂子,但是她对这种问题向来很八卦。
夏以桐也看着陆饮冰,她自己是没考虑过出柜的,不知道陆饮冰是什么打算,她们俩没把出柜当个大事,该知道的人基本都知道了,也得到了祝福,外人知不知道不重要。
陆饮冰:“有。”
夏以桐睁大了双眼。
柳橙愣了一下,激动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陆饮冰淡淡道:“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等你再赢我一次的。”
游戏玩了一个小时,一袋儿啤酒也喝光了,几人都是微醺,后来的问题说说笑笑着就过去了。陆饮冰一手倒拎啤酒,几滴酒液顺着开口滴进嘴里,眼角喝得有点儿红:“什么时候还没想好,顺其自然吧,等国内情况好一点儿,等出柜不会影响她的事业,反正我拍几年戏就要转行了……”
陆饮冰蓦地愣住,在心里咀嚼了两遍这句她早就说习惯了的话,眼睛里起了雾,连忙深吸了口气,张大了嘴,慢慢吐出去。
夏以桐心里咯噔一下。
梁舒窈朝她们俩看了一眼。
陆饮冰缓了会儿,手拨开身边的易拉罐,拢着羽绒服的领口站了起来,看看天:“酒喝完了,该下楼了,连点儿星星都看不见。”
她说完以后,大家陆陆续续地起来,勾肩搭背颠三倒四地从天台下去,夏以桐扶着陆饮冰,梁舒窈最后一个。走进楼梯前,夏以桐回头看了一眼梁舒窈,梁舒窈点点头。
陆饮冰心情不太好,又喝了酒,借酒浇愁愁更愁,回屋洗了个澡,和夏以桐说了一声就睡了,没等她,酒劲上来也的确睡得快。这对夏以桐来说正好,她确认陆饮冰睡熟了以后,悄悄掩上门出去了。
梁舒窈的房间也在楼上,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驻陆家办事处。一身酒气,她也随便冲了一下,给夏以桐发了个消息——【敲门轻一点,别把陆饮冰吵醒了。】
碍于梁舒窈以前的私心,她和陆饮冰的房间是相邻的,但房间隔音很好。梁舒窈在自己房里等了会儿,看着这一墙之隔不踏实,索性和夏以桐商量着把地点换到了另一间——陆饮冰求婚的那个有钢琴的房间。
晚上十一点,夏以桐推开虚掩的琴房的门,梁舒窈穿着长袖睡衣,坐在钢琴前,手指离琴键大概两公分,在弹无声的琴。
夏以桐把门关上,锁好。
梁舒窈停手,掀起眼皮:“来了,坐吧。”
夏以桐坐到她对面,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服,梁舒窈还没说话,她先叹了口气。
梁舒窈:“……你这一口气叹得我差点儿没喘上气儿来,到底怎么了说个痛快话。”
如果梁舒窈先前还是怀疑的话,现在就是确定了,而且事态可能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夏以桐:“虽然客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对我保证,我说的话你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甚至陆饮冰,如果她自己知道的话不算。”
梁舒窈:“行,麻溜儿的吧。”
夏以桐说:“你知道她去年年中拍戏受伤的新闻吗?”
梁舒窈摇头,有点儿愧疚道:“没有,我刻意没有关注她的消息,而且那阵子在国外,身边的人也没说过这件事。”
“她那次摔得很严重。”夏以桐说,“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后续一直在做康复,手臂的钢钉现在还没取出来。”
梁舒窈心里五味杂陈,哪怕是出于姐妹情分,她也不该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夏以桐:“她当时派人封锁了消息,你人在国外不知道也正常,就连柳橙他们都说是轻伤搪塞过去了。本来拍戏,受伤是常有的事,但她摔到了脑子,后遗症就是记忆力大幅衰退,刚刚你也发现了,越是短期的事情就越记不住,受伤以前的记忆没有任何妨碍。而且也不是不记得,就是要想。”
如果用水来作比喻的话,陆饮冰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就是用树枝在泥潭上划下一道,很浅,而且旁边的水涌过来,很快就会消失得杳无踪迹。她要重新调取记忆,就得用力去回想,让阳光晒干那些水,露出下面的痕迹。
梁舒窈:“你等等。”
夏以桐:“什么?”
梁舒窈:“你等我理理。”半晌,梁舒窈皱眉道,“这个记忆力除了在日常生活有妨碍以外,还有别的么?她上次退演的那个电影,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夏以桐神色微讶,没想到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本来没打算说这么多的,关于台词的事。夏以桐的沉默已经给了梁舒窈肯定的答案。
记忆力衰退?梁舒窈脱口道:“难道是记不住台词了?”
夏以桐再次沉默。
梁舒窈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用力搓了一把,失声道:“怎么会这样?”她咳了一下,找回自己的声音,问,“看过医生了吗?”
夏以桐:“看过了,薛瑶和她去的,医生说永久损伤,痊愈的可能性约等于无。”
梁舒窈紧接着问:“所有的医生都这么说吗?”
夏以桐愣了一下,艰难道:“我不知道……看了几个医生。”
梁舒窈一番话振聋发聩,她心里油然而生出巨大的空洞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没想到呢。就算是她那时也是个病患,但那不是她忽视的理由。她从东北回来,看见陆饮冰,看见薛瑶,看见小西,所有人都是一副接受事实的样子,所以她也跟着接受了事实。
梁舒窈猛地站起来,表情阴沉,看起来很想把夏以桐按在地上揍一顿,“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清楚吗?一个医生这么说,所有的医生都这么说吗?国内的看完了还有国外的,你都带着陆饮冰去看过吗?”
夏以桐一句话都不辩驳,低头听着。
“电视新闻看过没有,有多少妻子丈夫孩子,被确认重病,家属不照样带着四处求医,再没希望也没让人在家等死的道理。你可倒好……”梁舒窈胸口跟着起伏了两下,摆手,“不骂你,气死我了。我明天去找她去。”
夏以桐:“还有件事。”
梁舒窈看她期期艾艾的样子就牙疼:“说。”
夏以桐:“如果出现了最坏的结果,所有的医生都说不行治不好了,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呢?”那样的话,无疑是一次次给她希望,再一次次亲眼看着希望粉碎在自己面前,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情。
梁舒窈不无讥讽地回了她一句话:“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再怎么样,会比现在更糟吗?”
你还是不了解她。这一句更尖锐的,梁舒窈忍了忍,没说。
夏以桐没吭声。
她没有带陆饮冰四处求医有很多,不止灯下黑。她自己精神岌岌可危也不提,她谨慎小心,生怕行差踏错,不敢多加触动陆饮冰脆弱的神经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试一下会比现在更糟吗?不知道。但是不试一下的话,连那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了。
那就……
她抬眸定定地看着梁舒窈:“我明天亲自跟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石榴:请梁裁判请回到座位上不要答题。
第280章
夏以桐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说,说得简单,做起来难。
陆饮冰半夜有点要吐的迹象,一直没睡的夏以桐急忙给她拿纸巾和垃圾桶,陆饮冰干呕了两下又回去睡了,睡得比先前还要死。
夏以桐捋着她额前的头发,比先前又长长了一点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陆饮冰收敛了性情,总是露出那种略带忧伤的笑容。她那双永远燃烧着火焰的双眸正在熄灭,也许任由她这么下去,那火苗就彻底沉寂下去了。
陆饮冰需要自己拉她一把,而不是任凭她随波逐流。
梁舒窈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对自己一定是责怪的,没有照顾好陆饮冰。如果当初和陆饮冰在一起的是她……
夏以桐摇了摇头,甩去走偏了的想法,现在和陆饮冰在一起的是她,以后也会是她,永远是她。要做的就是怎么让她好起来,去国外的话,势必是一场持久战,她要放弃所有工作跟着陆饮冰四处求医吗?如果她不陪着的话,其他人她都不放心,梁舒窈有女朋友了,也有自己的工作,更不可能放弃一切跟着陆饮冰奔走。薛瑶?工作室离不开她。小西?当个助理可以,遇到事儿就不行了。
夏以桐用脑门撞枕头,撞得晕乎乎的才唉声叹气地睡了。
初三,没什么讲究,两个人在楼上睡懒觉,表亲睡了一晚赶早回了自己家,梁舒窈本来想留下来被自己的小女朋友催得不行,提前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给夏以桐发微信,说得隐晦——【说了吗?】
陆饮冰醒过来,两人手机型号一样,颜色也一样,只有手机壳不一样。她看时间的时候顺手就拿了夏以桐的,看到通知界面微信收到了一条新信息,拇指往下一滑顺畅地解了锁,点进微信。
其实她一般不会动夏以桐的手机,但是两人都没什么秘密瞒着对方,手机也是互相录了指纹的,想看随时可以看,夏以桐也没想到这么巧,大早上就漏了馅儿。
梁舒窈问夏以桐:说了吗?
陆饮冰心里还奇怪她们俩什么时候加的好友呢,往上翻记录,是昨天晚上十二点成为好友的。
陆饮冰:“……”
她记得昨晚不到十一点她就睡了的,所以夏以桐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加了梁舒窈好友的,她们又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呢?
“你什么时候和梁舒窈勾搭在一起了?”快中午,两人在盥洗室,陆饮冰先刷完了牙,提着毛巾在一旁等夏以桐时随口问道。
夏以桐僵立在镜子面前:“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和梁舒窈有联系?”夏以桐审慎地把“勾搭”两个字换成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联系,也没有在陆饮冰说之前就秃噜出一大堆。
陆饮冰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早上拿错手机了,看到她给你发的消息,说了吗,说什么,是跟我说吗?”
“对……”夏以桐支吾道,“对。”
“说什么?”
夏以桐对着镜子,脸上还挂着洗脸后的水珠,她将自己的视线放空,尽量让自己说出口的话客观理智,不带一点私人感情:“梁舒窈说,让我带你去别的医院看看,国内的看不了,去国外看,也许就能把脑子里的伤给治好了呢。”
“……”
夏以桐从镜子里看向陆饮冰:“陆老师?”
陆饮冰洗了把手,出去了。
夏以桐擦了手,三步并作两步跟着出去。
陆饮冰坐在房间的飘窗上,一只脚悬在半空,外面一片雾霾,阴影仿佛如影随形。房间里的色调是灰的,处处都是灰色。
“薛瑶,帮我找一下全世界有名的脑科专家,名单还有详细资料,发到我邮箱……嗯,打算试一试。”这是陆饮冰最后给她的回答。
无论能不能成功,总归有一线希望。
梁舒窈——【说了吗?】
夏以桐——【说了。】
至此,再无交流。
初四晚上,夏以桐暌违八个月,终于再次跑起了新通告,一个收视率全国前三卫视的元宵喜乐会,形式属于录播,夏以桐上去唱支歌就成,还有些别的魔术啊小品啊相声啊,拢共就那么老几样。由于彩排时间在下午,所以夏以桐一大早就从京城飞过去了,同行的还有陆饮冰,以及她们两位的助理。
本来陆饮冰可以在家休息的,她闲不住,宁愿跟着夏以桐到处走走。反正夏以桐彩排的时候她就待在车里,最多中途去个洗手间,大冬天捂严实点没人看见,何况还有助理蹲点儿放哨。
自从生病以来,她对夏以桐的心理逐渐发生了变化,以前是夏以桐依赖她,现在却是她反过来依赖夏以桐了,这让她感觉很新奇,也很乐意去享受。
从下午两点,待到晚上十点,陆饮冰看着车玻璃上菱形的雪花,雨刮器冷不丁将雪花刮乱了,陆饮冰“诶”了一声,小西连忙把雨刮器给关了。
就在小雪即将再次填满前车玻璃的时候,朦胧的视线中央走出了一个身影,她顶着寒风,穿件风衣,四处张望,然后朝着陆饮冰这个方向跑来,后头还跟着一个拎包的。
陆饮冰:“诶。”
小西赶紧又打开雨刮器,让陆饮冰能够看见朝她跑过来的身影。陆饮冰把车门推了一条缝,风雪和夏以桐一起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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