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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影后成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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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秦翰林:“那就来当导演啊!”
  夏以桐收回看向陆饮冰的视线,摇头笑:“别,我可没那个本事。陆老师不是想当导演吗?你怎么不教她去?”
  秦翰林看她一眼,低头嘟囔道:“该教的都教过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哈?”
  “哈什么哈,我和你没话好说了。”秦翰林气呼呼地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一个入室弟子的原因,夏以桐望着他的背影哑然失笑了一会儿,莫名觉得他有点像下午和陆饮冰斗地主时候的样子。
  两个大傲娇,怪不得能玩到一起去。
  不,她用力摇摇头,驱逐了脑子里这个想法,陆饮冰那不是傲娇,是可爱可爱可爱。
  “可爱”的陆饮冰晚上有场夜戏,是她一个人在书房写信以及心理活动,通常这种戏都是摄像机给一个亮着烛火的古色古香的宫殿远景,一个人影在里面,然后再切到剧组搭建的书房内景,不需要和别人搭戏的陆饮冰在秦翰林那里过得特别快,一个小时拍了七八条,秦翰林反复看完,拍拍手,心情愉悦,说:“收工。”
  “啪——”夏以桐将一只蚊子一击毙命,雪白的手臂上顿时开出一朵鲜红的花。她是招蚊子体质,基本有她出现的地方蚊子都不咬其他人,非常让人绝望。
  因此她特意换了件长裤,但看完这场戏下来,腿上还是哪哪都痒,长裤防不住蚊子嘴。
  陆饮冰仰头喝了半瓶水,回休息室脱戏服卸妆,一出来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啪”,听着就让人肉疼。她闻声看过去,夏以桐在休息室外小马扎上坐着,她T恤长裤,明明是好看乖巧的一个人,为了躲蚊子,减少被攻击的面积,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一团不带刺的柔软的刺猬。
  陆饮冰止不住弯了一下眉,上前问道:“你在这干什么?不是收工了吗?”
  夏以桐班主任点到似的,啪的站起来:“我我我……”
  陆饮冰:“嗯?”
  夏以桐道:“秦导说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让我等会儿你,你这儿人多。”
  “噢,是这样。”只有助理随行的陆饮冰似乎信了,问,“你助理呢?”
  夏以桐面不改色道:“我晚上没戏,让她先回去睡觉了。”
  在摆弄机器的秦导和被特意提前支使走的方茴齐齐打了个喷嚏。
  “好吧,”陆饮冰歇了三四个月,第一天拍戏,需要适应一段时间,脸色看上去便有些冷,道,“那你和我一起走。”
  夏以桐心怀忐忑地跟上去。
  忍不住忖度道:“我是哪句话说错了吗?她怎么看起来又不开心了?”
  秦翰林要等收完机器,他自己对着片段琢磨,陆饮冰走过去给他招呼一声:“秦导,我先回去了。”
  秦翰林沉迷看回放不可自拔,头也没抬:“晚安,明天见。”
  他倏地抬头看一眼跟在陆饮冰身边的夏以桐,随口道:“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走呢,原来在等饮冰。”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夏以桐捂着生疼的脸转过头。
  陆饮冰先是微微睁大了眼睛,消化了一下秦翰林的这句话,然后眉尾轻轻地跳了一下,看一眼羞愤得要钻到兔子洞里去的兔子:“放心吧,我会护送她回去的。”
  两人从片场出来,不过晚上八九点,有路灯,还有影视基地的工作人员在巡视,不存在走夜路怕鬼以及不安全的隐患。
  安静的街道上,只有陆饮冰、夏以桐和小西三个人,小西灵敏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一定是一个充满着奸情、令人亢奋的夜晚。
  “你在等我?”
  夏以桐还是没看她,脸偏向一边,路灯在她脸上落下轮廓好看的剪影:“嗯。”
  “为什么?”
  “秦导让我多跟你学学演戏。”夏以桐道,不得不说秦翰林真是一个好挡箭牌,反正他现在不在,不能再抽她脸。
  陆饮冰并不打算放过她,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可秦翰林一般不让人学我的,他信奉他自己那一套,要发掘每个演员自身的独特的闪光点。”
  “是、是么?”
  “是啊。”
  “那、那那那……”
  “嗯?”
  “那和跟你学表演也不冲突啊,虽然说每个人是不同的,但演技是互通的吧,怎么更快地代入人物,入戏,”夏以桐一本正经道,“怎么用眼神来表达情绪,怎么酝酿感情,都是要学的,对、对吧?”
  陆饮冰点头:“对。”
  夏以桐认真地拍马屁:“还有陆老师对于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都是我们后辈需要学习的。”
  两人并肩走着,中间隔了有一米距离,陆饮冰看着那条“鸿沟”,一点没有“学习距离”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心道:“这人果真瞎话张口就来,偏偏我还不怎么讨厌,中了邪了。”
  “你是不是采访接多了?经常说假大空的场面话。”陆饮冰问。
  “什么?”
  “没什么。”陆饮冰摇头,觉得这话有点逾矩了,她和夏以桐还没熟悉到可以互相开容易引起误会的玩笑的地步。
  夏以桐一阵懊恼,她居然因为紧张耳朵里嗡嗡响错过了陆饮冰的一句话!那可是一句话啊!从陆饮冰嘴里说出来的!
  仿佛错过了一个亿。
  “我方才没听见,您方便再说一遍吗?”她终于转过脸,露出绯红的面颊,借着夜色的掩映,看不分明。
  陆饮冰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一步跨过去,依仗身高优势屈指在夏以桐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夏以桐“啊”地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眼泪一瞬间飚了出来:“你干吗?”
  “你不是说如果再说您,就让我打你吗?本殿下不乐意听这个字。”陆饮冰理直气壮。
  “对不起。”
  “也不乐意听。”陆饮冰将头转向另一边。
  “我错了。”
  “还是不乐意听。”
  “陆老师……”哀求的,带一点微颤的尾音,像猫咪柔软地舔过手心。
  “这还差不多,不许再犯,下回我要拿鸡毛掸子了。”
  “不会再犯了。”
  小西在后面“chua chua chua”地编辑微博:
  据内部消息,近日陆影后和夏小花夜半无人私会,打情骂俏,浑然不将身后的狗放在眼里,对此,我们夏日冰只有一句话:干得漂亮!
  编辑完毕,取消——保存草稿or不保存——保存草稿。
  夏虫不可语冰mua: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好甜好甜,要昏古七了。跟对了cp,天天都有粮吃,夏日冰赛高!!!这对cp我能站一万年!!!
  身后的人狼血沸腾,身前两人距离从一米变成了半米,从安全距离到了私人距离,而后,不动如山。
  cp粉被喂了颗糖,直到糖咂摸没味儿了,这两人也没再给她点甜头吃。
  宾馆灯火通明,进电梯,陆饮冰先走,夏以桐跟上,小西最后。进去以后,谁也没按电梯,电梯停在原地。
  夏以桐看向陆饮冰,陆饮冰催她:“按啊。”
  按了,一个五楼一个六楼。
  滴——
  五楼到了,夏以桐先出来,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惊讶地回过头,发现陆饮冰居然跟上来了,陆饮冰单手插在裤兜里,耸一下肩:“送你回房间。”
  出于礼节。
  酒店走廊灯光比外面亮多了,夏以桐低头走在前面,后颈的皮肤一片绯意,有点像……陆饮冰舔舔干燥的上唇,想:……像那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场景。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拍戏涉及过,就算有裸替,也系统地做过那方面的功课。
  她看着夏以桐火烧云的脖子,想起了什么,莞尔一笑。
  唔……有点期待床戏了,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红。
  陆饮冰表情玩味地打量着她的背影:个不高,比她矮半个头,一六五左右,最多一六七,腿还挺长,啧。屁股……牛仔裤紧身的,勾勒出来的臀形……
  嗯哼……挺翘……
  小西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家影后盯着人小花的屁股看。
  她是不是失忆了,这剧本怎么忽然进展得这么快呢?
  到了房间门口,夏以桐掏出房卡哔一声,没等她推门,她的助理方茴就从里面把门拉开了,人没见到声先出来:“夏老师您可算回来了,你不是让我去便利店买完东西回来等你吗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啊啊啊啊!陆影后!”
  方茴尖叫着跳了起来,瞬间闭嘴。
  夏以桐:“……”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能了不要都上赶着招呼我的脸好吗?
  陆饮冰一副辛苦憋笑的表情:“好了,送到了,我回去了。”
  “陆老师晚安。”夏以桐顾不得尴尬和害羞了,贪婪地看着她。
  “晚安。”陆饮冰点头,转身离开。
  夏以桐:“您……”
  陆饮冰没走远,听见这话,皱着眉头回身走过来,在她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斥道:“不长记性。”
  夏以桐:“下次真的不会再犯了,晚安。”
  这回陆饮冰没接话,朝电梯口走去。
  夏以桐拉着方茴赶紧进门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眉开眼笑地问方茴:“你看我额头红了没有?”
  “红了。”白的皮肤,红的痕迹,特别醒目。
  “快快快,给我拍照,要近景特写。”
  她要裱起来!!!


第28章 
  “开工了,感觉怎么样?”远隔万里重洋的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来影后打来电话诚挚慰问陆饮冰,两人隔了十个小时的时差。
  “你在外面浪得怎么样?”陆饮冰勾唇,不答反问。
  “哈哈哈哈浪奔浪流啊。”对面传来一阵放肆到夸张的笑声,十分讨打。
  “哈哈哈哈哈哈哈。”陆饮冰仰天长笑,来影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差点从坡上滚下去,身旁的男人千钧一发之际捞住了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
  来影咆哮:“哇,你神经病啊,要吓死爹吗!”
  陆饮冰不耐道:“早知道你他娘的在欧洲逛街,我就怕吓不死你。”
  来影:“……”
  陆饮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对我越来越残暴了嘤嘤嘤,”来影搀着老公的手臂,道,“以前和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陆饮冰不知说了句什么,来影立刻打断了虚伪的哭唧唧,“其实我就是想问你对小朋友感觉怎么样?”
  “哪个小朋友?”陆饮冰明知故问。
  “就是姓夏名以桐的小朋友。”
  “还可以吧。”
  “她今天和你演对手戏了吧?演技是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我就说你以前对她有误解,演戏就知道了,小孩儿可认真了。”
  “我还没和她对戏。”
  “啊?那我听你这语气,怎么不太对头?啧,依稀听到了一丝愉悦啊。这半个月一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难道她对你施展了美人计吗?”
  陆饮冰嗤笑:“我要是会中美人计每天对着镜子就中计了八百遍,还轮得上她?”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起码得说‘我要中美人计也是中你的’,这样我就会开心。”
  “你开心了我就不开心,我为什么要让你开心。”
  “老陆!”来影气急败坏。
  “老来!”陆饮冰深情呼唤。
  “哎你别打马虎眼啊,本来我是随口一问的,现在特别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什么事。”陆饮冰道,“就是看在片场挺乖的,不耍大牌不惹事虚心请教,安分守己,自然就印象好点了,我在你眼里是那么刻薄的人么?”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也的确符合陆饮冰的性格,来影姑且信了,就此揭过。她看向有些寡言的男人,男人立马和她对视,两人同时一笑。
  来影道:“我蜜月渡完了,后天回国。”
  “然后?”
  “公开。”
  “你的经纪公司呢?什么意见?”
  “这件事虽然是我一时冲动,但是并不后悔。我态度很坚决,而且以我自身的粉丝定位,公布婚讯并不会像小鲜肉那样疯狂掉粉,和公司沟通过了,基本达成了一致意见。但是……”
  “但是什么?”
  “公司可能会考虑和我解约。”
  “这么严重?”
  “你知道鼎盛的,公司不喜欢不听话的艺人,他们旗下更不缺听话的艺人。今天我敢私自结婚,明天就不知道敢做出什么事了。”
  “解约了你去哪?”
  “去你工作室啊,你签不签?”
  陆饮冰没立即答应,说:“我考虑一下。”
  “你果然还是这样,凡事都先考虑利弊,真是让人伤心,怼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这么多?”
  “那个情况例外,爽了再说,我知道能解决才肆无忌惮的,现在关乎你的前途,我帮你想最好的出路你居然还不满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失控的样子。”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又不是你,被爱情冲昏头脑。”
  “但愿吧。”来影说,“但是偶尔冲昏头脑的感觉其实很棒,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为什么我和赵骏谈了这么多年地下恋爱,却偏偏选在事业上升期立刻高调宣布结婚吗?”
  陆饮冰挂了电话,一手拿过剧本,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来影说,她上次录夜间访谈的时候接到了赵骏的电话,赵骏说他可能娶不了她了,然后对面一阵杂音,轰隆一声,通话断了。节目也没录,她连夜赶回了老家,才得知对方在抓捕犯罪分子的时候不幸遭遇山体塌方,同去的好几个刑警都失去了联系。好在最后他活着回来了,来影崩溃大哭的时候才明白对方对她究竟有多重要。她等不了了,她确定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不想留下遗憾,于是就结了婚。
  陆饮冰还是不解,结婚可以,但是未必要公开婚讯吧,娱乐圈隐婚的明星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为了保护她老公。来影只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懂。”
  陆饮冰把剧本丢开,一阵气愤,什么她就不懂了,她什么不懂,没谈过恋爱又怎么样?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不就是为了一个名分吗?她那老公居然也让她公开,一点都不为对方的前途着想。来影糊涂,他也跟着糊涂。俩都不是什么好鸟,才不让她签自己工作室呢,万一再被冲昏一次头脑,还不得她买单啊。
  陆饮冰拿起手机给她的经纪人打电话:“薛瑶,你看看咱工作室还能腾出手多签个人吗?或者有没有别的适合签老油条的经纪公司?”
  薛瑶问了几句,陆饮冰照实答了,她嘴紧,不怕会泄漏风声。薛瑶说会记在心上,陆饮冰就挂了电话。
  来影还说回国要请自己和夏以桐一起吃饭,也不问她答不答应,姓夏的肯定会答应,她那么好说话。陆饮冰脑海中不知怎么浮现出夏以桐羞红的脸,娇怯怯地问:“要和陆老师一起吃饭吗?”
  她甩甩头,被牛仔裤勾勒得清晰的臀线又不请自来,陆饮冰心说:果然她还是喜欢欣赏年轻美好的肉体,万一转行导演干不下去,她就去当人体艺术家。
  丢到远处的剧本被她重新捡起来,明天就要和夏以桐拍对手戏了,还是兰亭水榭的调戏戏码。她倒要看看含羞草要怎么“调戏”她。
  翌日,夏以桐上楼来叫陆饮冰,房门紧闭,敲门没人回应,料想是先去了片场。一去,果然是,工作人员说,陆饮冰四点就到了片场,现在正在化妆间。
  夏以桐以前听过句话,具体的记不起来,大概意思是让人绝望的不是天才,而是明明是天才,却比你还要努力。
  陆饮冰已经这么成功了,还能做到这样,她与人家彷如云泥之别,每天还想东想西,一定会给陆饮冰看不起的。她虽然是为了陆饮冰进的演艺圈,但在这几年间,她也真心爱上了演戏这份事业。
  秦翰林今天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两位主角居然都不在化妆间。
  “人呢?”他边啃包子边道,“还没来?”
  副导演指了个方向:“那呢。”
  秦翰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两人正披着清晨蒙蒙的雾气,顶着化好妆的脸,在角落口中念念有词,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张纸,估计是今天发到她们手上的单页剧本。
  “她俩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多小时前,刚对上戏。”
  “机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灯光?”
  “光替已经走好位了。”
  “这么快?”秦翰林三两口啃完包子,满手的油,“那还等什么,开拍啊!不对,定妆照还没拍,让她穿上戏服过来给我看看。”
  夏以桐刚和陆饮冰对了一遍,工作人员就跑过来喊她,说秦导要看定妆照。她看了陆饮冰一眼,陆饮冰说一声“嗯”,她才去了。
  夏以桐走后,陆饮冰才后知后觉地“嘶”了一声,费解地想:“她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我又为什么表现得这么自然?”
  定妆照很快拍完,秦翰林一分都不耽搁地把人叫回来拍戏,看得出他对这场戏兴奋已久。
  时间:宴席过后的某一天。地点:后宫水榭。人物:荆秀、陈轻。背景:陈轻试探荆秀,是否像表面那样心思单纯。
  用秦翰林自己的解释就是:以试探之名行调戏之事。
  反正只要是两个美人同框的戏码,不论是生死之交,纯洁的友谊,还是不死不休的恨意,都能在他的镜头下变得旖旎缠绵,生死之交可以是相偎相依,情根深种,不死不休可以是相爱相杀,为爱走天涯。
  秦翰林搓着手,内心的蠢蠢欲动快压抑不住了。
  秦翰林先上前跟陆饮冰说戏,寥寥几句话,应该用什么情绪,陆饮冰点了头,说可以,没问题。
  秦翰林紧接着走向夏以桐,心沉了沉。他当然不担心陆饮冰,他担心夏以桐,她是第一次拍电影,又是直接和陆饮冰对戏,不是一般的危险。
  检验他的冒险的选择正确与否全看这一场戏了。


第29章 
  秦翰林跟她说戏的时候夏以桐明显非常紧张。
  有时候剧本并不会按照时间顺序来拍,而是一场一场单独分开,最后再重新剪接到一起。
  “这是你和荆秀第二次见面,”秦翰林比了两个手指,“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她是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子,却不代表她是个愚蠢的皇子。她没有势力选择明哲保身,对于苍生充满愧疚,但这些只有她独处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在外人面前只知道她那藏在府中、山林的小筑。”
  这等于是把荆秀的人设又串了一遍,夏以桐看向一侧的陆饮冰,陆饮冰表情轻松,带着散漫的笑意,她蜷在高靴里的脚趾蜷了蜷,更紧张了。
  “你受人指派来试探荆秀,那人已经先给了你预设,所以你对她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同样的也不能表现出来,你们两个人都是演技高手。你要和第一场对手戏一样,虽然还没拍,保持着一种单纯的好奇和那种好奇引发的喜欢。”秦翰林扭了个腰,徐徐踱步,道,“你从水榭的那一端走上来,走路不能妖娆,用大家闺秀的走法,你有时候也会表现出自己的性格,这里不需要掩藏。湖里有声响,你看过去,无数条锦鲤在争抢着荆秀抛下去的鱼食,你心里更生怀疑,上前。整场戏你的怀疑是内在的,好奇和喜欢是外在的,懂了吗?”
  “懂了。”
  秦翰林退开,站到机器前面,抬手准备,场记拿着场记板走到镜头中间。
  “《破雪》第四场一镜一次,a!”
  亭台水榭,湖波清澈,偶可见几尾漂亮的锦鲤游跃在清波底下,悠闲自在。一阵细微的声响,鱼儿争相踊跃,挤往一处。
  头顶落下一声轻叹,极轻微,连叹息也怕有人听见似的。
  镜头往上,推近,一位锦衣公子手心装着一把鱼食,目光低迷。
  明天她就要出发去江南赈灾了,昨日在庙堂之上虽然百般推诿,但荆秀心底还是愿意的,总算可以为百姓做一点事了。只是昨夜的宴会,叫她太失望了,文武百官,竟一齐为一个姑臧进献的舞女所迷,不,现在应该是陈妃了,尤其是她的父王,近年来沉迷声色,虽然依旧勉强算得上是勤政,判断力却大不如前了。姑臧献来的人岂可小觑,若她为帝,当封为美人,闲置后宫,从此不再临幸,岂可越级封妃?当真糊涂!
  她忿忿,又朝下撒了一把鱼食。
  愤懑的表情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多久,因为她听到了衣袂擦动的声音,那人足底轻软,踩在地上几乎毫无声响,是宫中贵人才可以穿的。
  荆秀没有回头看她,因为她自幼身体羸弱,不可能这么敏锐地听到她不应该听到的声音。
  镜头外的秦翰林冲夏以桐使了个眼色。
  另一台机器专门负责拍夏以桐,遮光板把她的脸色照得比往日白了一些,打了一层淡淡的腮红,精神头看上去更好,似乎是昨夜泽被君恩所致。
  陈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踱上台阶,几息过后,脚步声停下,转头望向湖中争抢鱼食的鱼儿,她目光玩味地看向正稍微背对着她的荆秀。
  你也在为这个国家鼠目寸光的皇室感到悲哀吗?
  收敛起玩味的眼神,两手提着裙摆慢慢走到水榭中央,嘴角一勾:“六殿下怎么一人在此?宫女和侍从呢?”
  荆秀身体轻轻地震了一下,转身,左手抬起,覆于右手手背,纤薄的身子朝下一弯:“陈妃娘娘。”她想起昨夜在御花园那句暧昧的殿下,不自在地低了低眼睛,耳根泛起微妙的红来。
  陈轻穿了一身的白,犹如花树堆雪般站在她的面前。朱唇皓齿,明眸善睐,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陆饮冰微微惊讶,原先还担心她不适合这个角色,穿上衣服还挺像回事儿。
  陈轻看着荆秀发红的耳朵,有些发怔。
  镜头外的秦翰林眉头紧锁,随时准备喊卡。
  好在陈轻及时收回了目光,她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发髻上的步摇随之轻轻摇晃,步步生莲:“殿下,你瞧我生得貌美吗?”
  她不用妾,不用本宫,却用了个一个我自称。
  荆秀吓了一跳,后背撞到栏杆上,她因为吃痛眉头紧紧地锁着,顾不上揉一下,连忙垂目提醒,语气重了些:“娘娘!莫忘了你是父王的妃子。”
  陈轻脚步往前动了一下,在踏出去之前就收了回来,没有人发觉,只有镜头捕捉到了。
  秦翰林有些意外,这个动作在剧本里是没有的,加上去好像更契合陈轻的人设,还有后来的剧本,结合起来就更流畅了。
  陈轻:“殿下说的哪里话,我自然知道自己是楚王的妃。女儿家都注重容貌,昨夜殿下对我好生冷淡,难道是我貌若无盐?”
  荆秀小脸上满是错怪对方的内疚,讷讷道:“原、原来是这样,娘娘多虑了,秀只是……只是……”她偷偷看一眼陈轻的脸,不敢直视似的垂下眼眸,睫毛浓密得像一把小扇子。
  陈轻好笑道:“只是什么?”
  荆秀赧然地小声道:“未曾见过娘娘这般好看的人,秀……害、害羞。”她刚说完这句话,整张脸便涨红了,简直不像是演出来的。
  在这清风吹拂,清波自在的水榭当中,羞红了脸的俊美少年,如清晨太液池中朝露未晞的芙蓉。
  镜头外的人看呆了。
  陈轻也看呆了。
  “卡。”
  秦翰林的叫声打断了夏以桐的出神。
  夏以桐这才反应过来。
  ……完了,ng了。
  “秦导,”她从水榭上走下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秦翰林面前。
  秦翰林没责备她,反而和颜悦色道:“前边演得不错,后面发呆也是情有可原嘛,你看片场一半的人都呆住了。”他继续根据夏以桐第一次的表现指了几个点,让她注意一下,夏以桐应是,重新走进水榭当中。
  里面架了一台机位,秦翰林这回就站在里面看着。
  “a!”
  “殿下怎么一人在此,宫女和侍从呢?”
  ……
  “未曾见过娘娘这般好看的人,秀……害、害羞。”
  “有殿下此话……”陈轻莞尔,“我也不虚此行了。”
  荆秀低头喏喏。
  镜头给陆饮冰的眼睛,陆饮冰的眼神没有半点羞意,甚至还有一点令人遍体生寒的感觉。
  她的不虚此行明面上是说不虚来水榭这一趟,实则是指不虚来楚,姑臧进献了这样一个美人,若说是没有旁的心思,她是不信的。
  以她的身份贸贸然去提醒楚王,说不定还要引得父王大发雷霆。今日早晨的朝会都取消了,她派人去打听,听宫人说,父王昨夜就是歇在玉秀宫。
  陈轻看她总也不答话,心思一转,笑道:“殿下可知我来大楚意欲为何?”
  “为何?”荆秀懵懂地抬起头,两颊还有浅淡的红晕。
  还能为何?荆秀在心里冷笑,你这个祸害。
  “为了你啊。”陈轻轻轻地开口,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
  “外面都在传殿下男生女相,貌美如花呢,今日一见,果真令人心生爱慕。”她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眼尾画着的桃花与她的笑意相互辉映,呼之欲出了。
  “休得胡言!本殿下堂堂七尺男儿!”说男人貌美,等于说他像个女人,是极为侮辱的一句话。
  陈轻调笑着上前,将手掌缓缓落在荆秀的胸膛之上,荆秀穿得宽袍大袖,一眼望上去胸前极为平坦,雌雄莫辩。这也是秦导要求陆饮冰减重那么多的原因之一。
  荆秀僵着身体让她摸,脸颊滚烫,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女孩儿,更别说这种比她年长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的了。
  验明正身后,陈轻将脸颊轻轻地枕在荆秀的胸前。
  好在陆饮冰比夏以桐高,这个姿势居然做得无比自然。
  荆秀两手垂在身侧,呼吸短促,目光四下游移,旁边都没有人。她脸上紧张局促的表情忽然变了,目光变得极为幽邃,缓缓地望向下面的池水。
  如果……
  她用余光扫过在她怀里闭着眼的陈轻,她就此死了呢?无论姑臧有什么谋划,只要她死在这里,一切便都是痴人说梦。
  自己是皇子,顶多挨一顿责罚,最多被禁足,父王还能杀了她不成?
  平日连只鸡都没杀过的荆秀,如今下定主意要杀一个人,竟没有任何挣扎。
  为了楚国,她必须死!
  镜头前的人在看到此时荆秀脸上的表情时,都忍不住背脊发寒。
  “你!”陈轻双目猛然睁开,感觉一阵大力把自己从怀里推开,紧接着后背一撞,从栏杆上翻了下去,倒栽进湖里。
  扑通的落水声。
  荆秀擦擦手,快步下了水榭,在树后,目光冷冷地注视着。
  一炷香后,她才惊慌失措地拉过巡逻的侍卫:“陈妃娘娘落水了,快救人!”


第30章 
  剧情是流畅的,实际拍出来用了近两个小时。
  夏以桐落水后,给了两个手在水里挣扎的镜头,秦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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