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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流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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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杀面上一僵。
    “糊涂之人?”太子极目光悠长,“能以女子之身两次亲征沙场逼退北离大军,惊世公子誉满天下,隐世城被她打理的如铁桶一般,即使不做那惊世,仅仅是段杀也让人胆寒。这样的人,宫主说她是糊涂之人?”太子极反问。
    这番称誉,听得云商微怔。想来,这太子极也是个胸有气度之人,明明是情敌,在他口中还能难得的不偏不倚。
    云商朝着段杀轻笑,“我说她是糊涂之人,是另有原因。”
    “纳兰红裳贵为长公主,这段杀先是为她背弃故国,后是为她舍了荣华,红颜白发,一晌贪欢,如今落得咫尺天涯,不过浮华一场。她不糊涂,何人糊涂?”
    云商振振有词,“那纳兰红裳若是有情,怎不见来寻?那纳兰红裳若是有义,怎不见她留下只言片语宽慰人心?段杀不糊涂,又怎会痴恋这样的女子!”
    “住口!”
    “你住口!”
    太子极,段杀同时厉喝,“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琉璃宫主还请慎言!”
    段杀饶有深意的与太子极互望一眼,掌心慢慢松开。对着云商冷声一语,“商宫主若再轻言诋毁她,休怪段杀无情。”
    云商娇躯一颤。
    太子极神色了然,红颜白发,他怔怔望着段杀那头白发,叹了口气,“段杀,本宫敬你是一代人杰,可惜,长公主并非是你能染指的。”说着,太子东宫的气势隐约显露出来。
    段杀谈笑自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裳儿会跟我走的。”
    “是嘛?段杀,我却不这样看。”云商冷笑。
    青横站在身后一言不发,此时段杀沉默,云商一时没有了可发泄之人,终于意识到这蒙面女子也是随段杀一路而来。不禁有些吃味。
    “你是何人?”说着就要揭开其面纱。见她将视线放在青横身上,段杀心头一紧。“商儿!不得无礼!”
    太子极听到的是段杀对青横的在意,云商听到的自然是那句“商儿”。一句商儿,里面倒也有几分亲近之意。
    云商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段杀将青横护在身后,“商儿,她不是你可招惹的人。”起初听这话云商心头还尚有不服,但见段杀神色真挚似有难言,有太子极在场,她也不能直接来问。不过,看向青横的目色一时玄妙起来。
    身为当事人的青横镇定自若,如果说真有什么不便,此时她还没有做好相见故人的准备,对于段杀的好意也记在心间。
    太子极轻声一笑,“段杀,你身为女子,是不是对所有女子都有一腔维护之心?”
    他这话说的不客气,段杀无动于衷,“人有情义,情有不同,太子极不懂,也是自然。”
    云商越是见两人如此,越是开心。“就不知,那纳兰红裳究竟哪点出众,让你们神魂颠倒了……”
    太子极被人点破心思,初识还略有不适,不过反观段杀一脸沉着,身为一国太子岂能让人夺了气势?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传闻中的情敌。
    情敌,从古至今,都是宛如眼中刺的存在。
    “红裳的好,自然不是宫主能够体会的到。”太子极沉吟开口,字里行间带着一股追忆和从容。
    “是谁在谈论本公主!倒是有胆子直言本宫名讳!”纳兰红裳姗姗来迟,一身戎装,眉眼冷漠,面容精致,高贵端庄,无懈可击。身后跟着一大批威武雄壮的戛澜兵士,不怒自威,皇家长公主的风范表露无疑。
    太子极一见纳兰,忍不住唤了句,“红裳……”
    纳兰红裳横眉冷指,神情淡淡,“放肆!”身后兵士兵戈乍起,将整个紫鸾楼围的水泄不通。
    太子极神情略有萎顿,云商倒是无惧纳兰的声势,三两步就走上前,“长公主,真是久违了。”
    一见云商,不少人看出两人容貌相像,心下讶异倒也不敢表露出来。纳兰红裳无喜无悲,秀眉微蹙,“你怎在此?”
    “不光我在此,你来猜一猜,还有谁来了?”纳兰红裳举目望去,一人锦衣华服,一人头戴面纱,一人满头白发。她视线凝固,缓缓踱步,望着平凡的样貌,相似的身形,从心底闹出一道声音。
    段杀同样回望纳兰,眸有深情。
    “阿生……是你来了吗?”说到最后,尾音竟颤抖起来。
    段杀一手扯下人皮面具,绝代风华,温润如玉,眸眼如星,笑容无害,“是我。”

  ☆、第100章 不是情敌是什么

第一百章:不是情敌是什么
    北离皇宫。
    长雁使者刚刚退去,纳兰承君若有所思的合上奏折。长雁态度很明确,结百年姻缘永固两国邦交。
    纳兰承君想起他那个妹妹,不禁苦笑,自从红裳归国,是有多久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唯一的一句,便是请王命驻守戛澜关。纳兰红裳一天对段衍生之心不死,他一日不能放下心来整顿江山。
    长雁太子愿缔结盟约,求娶长公主为妃。太子极这人,纳兰承君依稀还有些印象。说起来父皇在时,本与长雁皇帝交好,两国交情还算不错。自父皇驾崩,少年天子执政,长雁的态度也就变得不冷不热。纳兰承君唇边溢开一丝冷笑,若非北离强盛,恐怕这老皇帝也不会想起此时和亲!
    纳兰承君压下心中怒火,转念考虑起太子极这个人。太子极这人,算得上是自幼便对皇妹倾心,尚且如今也不介意裳儿犯下的荒唐事,不过,时隔数年,也不知他人品具体如何。纳兰承君思索再三,关乎皇妹一生幸福,不宜过早对和亲一事下结论。
    长雁使者明言,太子早一步去了戛澜关,看来,若无意外,两人已经见上面了。
    “传令长公主,一月后归京述职!不得有误!”
    戛澜关内,好不热闹。
    太子极一道太子令牌,上刻“雁”字。“红裳妹妹,我是凉极呀!”
    纳兰红裳似乎没空理睬太子极,眼神只深情凝望着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也只是在穆凉极拿出太子令牌之时视线停留了片刻。“嗯?长雁太子?”
    太子极蓦然从心底涌出巨大的失落,“红裳妹妹,我是凉极了,曾经和你一起看日出的凉极哥哥呀……”
    “凉极哥哥?”纳兰红裳若有所思,太子令她看的清明,“你既是长雁太子,来此地做甚?”纳兰红裳声调一寒,身后兵士齐声一喝!
    穆凉极不敢托大,神情讪讪,“长雁使者此时已经到了北离帝都,想必,过不了几日,红裳妹妹自会知晓。”
    “谁是你妹妹!”纳兰红裳不再看他,“父皇驾崩,长雁态度冷淡,凉极哥哥那时未曾露面,此时,也不该来。”
    “我……”
    “阿生,我们回城吧。”纳兰红裳径直走到段杀身边,主动执起她的手,站在她的身前,旁若无人的领着段杀出了紫鸾楼。似乎,在她眼里,除了这段杀,已经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云商面若冰霜,浑身妖艳之色瞬间冻结。“段杀!”
    “红裳妹妹?”
    青横跟在段杀身后,眼看如今情势不禁为段杀头痛。云商与段杀有旧,就不知在她心里有多少分量了。
    段杀回头,看不出喜怒,“商宫主还是早些回琉璃宫吧,云北边境动乱多,想必偿宫主也是希望早点见到你。”
    她提起云偿,云商面色又是一变。“你口口声声要我回宫,不过是担心阿姐挂念,段杀,你口口声声说深爱纳兰,我问你,你心里当真没有我阿姐一丝一毫?!”
    段杀不语,纳兰红裳一时也是沉默下来。太子极眼观几人神情,再看段杀时,眼眸里有幽深的光浮动。
    “商宫主误会了,这一生我都不会跟云偿走,可是纳兰,我却是一心一意的想和她走在一起。”段杀的声音轻轻荡开,搅的云商内心苦涩。纳兰听在耳里觉得
    “我不会在此逗留太久,我来戛澜关只是想见你一面。段杀,你要记着,我云商看上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放手,除非你死了,坟墓也要守在我琉璃宫。”云商说话平静无波,听得在场的人心下一寒。
    纳兰红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冰冷,“好!好!商宫主好气魄!敢在戛澜关敢在本公主面前说这番话,当真以为你琉璃宫是铜墙铁壁,当真以为你云商是不死之身嘛!”
    纳兰话音一转,“你敢动她,我拆了你琉璃宫!”
    太子极突然下意识退后一步,小时候的红裳妹妹就是这样霸道的将他欺压的翻不了身。
    段杀也是一惊,随即苦笑。她把人转手送还给纳兰承君,这裳儿是心中有气都撒在了商宫主身上。段杀轻咳一声,换来佳人轻嗔一瞥。
    云商也是争强好胜之人,青龙鞭当即出手,响亮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纳兰红裳你不要仗势欺人,单打独斗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情势难为,剑拔弩张。
    太子极身形一动挡在纳兰前面,“琉璃宫主,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你孤身一人,起了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样看起来云商的确势单力孤。云商不怒反笑,“段杀!我辛辛苦苦为你而来,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吗?还有!太子极,你是什么东西!纳兰红裳不动手,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本宫交手!”
    这话说出来,不光段杀,就是纳兰红裳以及在场的戛澜兵士也不禁一怔。
    太子极是什么东西?太子极是长雁太子,这琉璃宫主倒丝毫不放在眼里。
    段杀抚弄着鼻梁,带着无奈,身形却是朝着云商所处的方向微变。
    “你这刁女,简直不知死活!”太子极被云商骂的突然,隐忍着怒气,“宽叔!”
    云商唇畔一笑,“来的正好!姑奶奶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那叫做宽叔的中年人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颗颗锃亮的钢珠,指间顺势而发。
    云商一手青龙鞭舞的密不透风,轻灵的身子倏的腾空而起,她和云偿一样,自段衍生弃下惊世剑那日,便是勤加习武,日夜不辍。
    段杀面上略有松动,对于云商她有的只是友情。她一次次有难云氏姐妹都是拼死相助,云商性子虽然略差,但对她却是好到极点的,无论是段杀还是段衍生,云商始终把她放在心上。她自然珍惜。
    “商宫主退后!让我来!”段杀一抹残影将云商护在身后,手里折扇大开,身形转换,折扇擦过钢珠像是有了吸引,段杀手腕轻转折扇随手甩去,“当当当当!”一颗颗钢珠就被钉在了远处的横梁上。
    纳兰红裳面色不愈。
    “昔日惊世公子果然好手段!”太子极抚掌大笑,段杀眉头却是一皱。
    “惊世公子早已是陈年旧事,商宫主毕竟是我云桑之人,长雁太子若要比武较量还需换了时间换个地点为好。”
    纳兰红裳随即响应,“戛澜关乃军事重地,岂容你们大肆动手?”说着尾眼扫向云商,对着太子极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
    云商银铃浅笑,“我说太子极,你费尽苦心想要维护之人,恐怕未能遂你心意领了这情呀!”
    太子极好歹也是一国太子,面上神情自如,克制的倒也不露痕迹。
    “阿生,我们走!”纳兰红裳回头望了一眼,“太子极驾临北离,还需在会馆好生歇息,待我奏明皇兄再来会你。”
    “长公主说的是。”太子极俯身一礼,安然的看着两人一起离开。
    青横自然是随段杀一起离开,云商呆在此地生厌,只须臾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殿下,那人武功深不可测。”
    太子极沉默的点点头,“先回会馆,一切容后再说。”
    戛澜关内戛澜城。
    青横默默的跟在段杀身后,纳兰红裳目有疑惑,段杀在她耳边只轻语了几句,纳兰面上不忍。便见女子一霎掀开了面纱,坦坦荡荡的呈现在人前。
    “青横?青横!”纳兰红裳一时又喜又伤,“是我们对不起你,害得你成了现今模样……”
    青横无忧无惧,“长公主,青横之祸是冥冥注定,怪不得旁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你也无需自责。”
    “你在我这里住下来,早晚我都会为你找到驱毒的解药。”
    青横只笑笑不答。
    三人一番叙旧,待房间里只剩下段裳二人,纳兰红裳猛地转身一指点在段杀穴道上。“裳儿?你这是……”
    纳兰红裳语气冷淡,“没什么,今晚你就在此好生反省,待到了明日你再和我说话。”
    段杀一脸伤心,“裳儿呀,事出无奈,我也只好出此下策,这不,我千辛万苦不也是把你找回来了嘛……”
    “找回来?”纳兰扭头,“本宫答应要跟你走了吗?”
    段杀被堵的没话说,半晌才弱弱的来了句,“你是我的妻,不跟我走跟谁走?”
    纳兰红裳面上笑道,“今日你不是看到了嘛,那长雁太子极,人不比你差,小时候还没少被本宫欺负,重要的是对本宫的话言听计从。我看此人就不错。”
    段杀微怔,“以前我怎么就没听你说过,你还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她一声冷哼,带上了心里的不满。
    纳兰红裳见她如此心肠一下子软了下来。“以前你对我好我自然不与你提他,几个月前你将我抛下,我哪里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段杀闻言一笑,“那我就来告诉你。”
    她一手揽过纳兰的细腰,“今晚我就告诉你。”段杀武功盖世,被点住的穴道轻松化解,纳兰见此,唇边溢出一丝无奈,“阿生,你不该把我抛下的……”
    “阿生认错,好不好?”美人在怀,这认错的方式却是不同寻常,芙蓉暖帐,一夜笙歌。
    太子极在会馆大发雷霆,“好你个段杀!竟敢染指我的红裳妹妹!”
    如今穆凉极倒是回过味来了,这段杀,不是情敌是什么?!

  ☆、第101章 长雁求亲纳兰怒

第一百零一章:长雁求亲纳兰怒
    纳兰承君的王命是在三日后到达戛澜关。段裳二人浓情蜜意,太子极大发雷霆,怒不可抑,来自北离的一道金牌诏令,就这样突然闯入。
    纳兰红裳冷下脸色,未行跪拜礼只是站在那,宣令的太监硬着头皮念完诏令匆匆将令牌和圣旨恭敬的递给长公主。
    “启禀长公主,皇上思亲心切,时长雁求访,速召公主回宫述职。”大太监姜容颤颤巍巍的才把要说的话说完,连忙退了下去。
    段杀见纳兰脸色愈发难看,沉默看着,手心却递了上去,“无妨,我们何事没有经历过。”
    她笑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将圣旨看在眼里。能这样肆无忌惮亲近长公主的人,纵是不知段杀身份的人,此时也该明了。
    纳兰红裳身旁所站之人,皆是世上亲厚之人。
    太子极起初闻北离皇帝下诏,心下欢喜,又见段杀站在纳兰身前,举止亲密,言谈欢笑,欢喜登时被冷却。
    “既是如此,那你便随我回宫。”
    段杀一笑,“自当如是。”
    你跟我回宫,皇兄那里,我必护你安好。你是我心上之人,况且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就是我能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你能行之地。纳兰暗想。
    即日启程,纳兰携手段杀,身后跟着意味不明的太子极,而青横也是随段杀而出。
    青横想的明白,只要跟着段杀,终有一日,能再见越凉醇。
    琉璃宫主目送大队人马远去,面上一阵冷意,“入了北离王宫,纳兰承君之心已足够你死上千万次,他到底是一国之君,是你心爱之人世上唯一的亲人,段杀呀段杀,我说你糊涂,说的也不冤枉你,你一意孤行,自尝苦果。”
    “宫主,那我们的人……”
    云商一时疲惫,“撤了吧,让那边的人仔细点,必要时还是护下她吧。”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琉璃宫遍布天下四国,势力早已渗透,武力虽不如焚琴宫,但收取情报的本事足矣笑傲江湖。
    “阿生,面见皇兄,交出兵权,我便和你一起走好不好?”
    “自然好。裳儿放心,若你皇兄不肯,那我不妨强抢。”段杀眸光一闪,计量心头。
    纳兰红裳见此也就不再多言,依偎在爱人的怀抱里,神情安然,极尽享受这样的时光。再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就是皇兄,也不能。纳兰红裳轻轻的阖上眼,整个世界都是眼前这人才能带来的美好。让人沉醉。
    段裳离开戛澜关之时,云商也已经着手离开。琉璃宫主面色不大好,惹的底下弟子万分小心的陪着。
    “禀宫主,孤落司徒大人求见!”
    云商眼眸一转,“司徒越?她此时来做甚?”而后似想到了什么,笑道,“她的红颜知己刚刚走,就不知她来此是为青横还是纳兰?”这样说着,她的目光不禁深邃起来。熟悉宫主的人都知道,这指不定又在想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呢。
    “让她进来,我倒要会一会这样权势倾天的司徒大人。”云商慵懒一笑,不在意的说道。
    一袭青衫,眉眼冷峻,不是司徒越又是谁?
    “琉璃宫主,别来无恙呀。”司徒越微微抱拳。
    云商抬眼去看,司徒越身形似乎清减了不少,神情里隐隐也藏着疲倦。
    云商笑得灿烂,“怎不见从我阿姐宫里出来的黄小一?司徒越,她对你深情不移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
    司徒越身形一震,随即想到此人是琉璃宫主也就不再讶异,“琉璃宫不愧是情报天下第一,就是越某的这些琐事也被宫主掌握的一清二楚,实在汗颜。”她话里带着冷意,看向云商的时候也有几分不满。
    云商呵呵一笑,“司徒大人客气了。如果本宫告诉你一件事,想必,司徒大人会感谢我的。”
    “如果是段杀之事就不劳宫主告知了。”她从云桑帝都一路追到戛澜关,有关段裳二人的消息早已了如指掌。
    “我要说的人仔细说来,和段杀也有一段渊源,不过”云商笑得不怀好意,“比之段杀,此人和司徒大人关系更为密切。”
    司徒越微眯着双眼,“宫主有话不妨直说。”
    云商笑容肆意,半晌才道,“有一女子,姓青名横,不知司徒大人认识否?”
    司徒越身体一僵,突然站起身,不知是喜悦多几分还是震惊多几分,依云商对司徒越的认识,这应该算得上她为数不多的慌乱失措吧。
    “青横?宫主知道青横的消息?她果真没死?”
    司徒越紧紧盯着云商,心下忐忑,生怕云商说出什么让人伤心之事。
    “青横……如果情报没错,那么跟在段杀身后的女子便是青横。”云商敛了笑意,眸眼复杂。青横,当日若没有青横,她和段杀早已死在了活人墓。只是,天妒红颜……
    云商轻叹。
    司徒越正是欢喜难耐,此时见云商叹息,心下一紧。“只是,昔日美人不复,活下来的兴许才是最残忍的事吧。”云商轻轻开口。
    “她面目全非,被毒火日夜煎熬,恐怕司徒大人再次见到她,怕是识不得了吧……”
    司徒越一时像失了魂魄,片刻才反应过来,深有感叹的说,“只要她活着就好。”
    云商突然觉得司徒越这人也不坏,念在青横对她有恩,她将消息告诉司徒越,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青横随段杀入北离,司徒越大人,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恕不奉陪。”云商摇曳转身,身姿动人。
    司徒越只在原地呆了一刻,猛地抬头,“多谢琉璃宫主!”
    青横还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是万幸。只要青横活着,就是走遍天下她也要找到能为她驱毒的解药。
    “立刻奏明太妃,本官要踏足北离之地!”
    一路的时光颠簸而逝。身在马背上的青横莫名的心口一疼,望着身后扬起的灰尘,以及前路看不见的未知,记忆里的那人忽然从心头冒了出来。
    青横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时苦涩。明明想念,可真当再见之时,我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来面对你,当记忆重叠,我已经不是旧日里的模样,凉醇,如果早知,你还会不会想念我?
    清风自来,面纱浮动,青横向来沉稳的心就像这薄薄的面纱一般,没了倚靠,涟漪一起,心动再也不止。
    身在銮驾内的纳兰自然不知,除却她心内不安,还有一个女子同她一般,对前路充满迷茫。
    青横的迷茫是情怯,纳兰的迷茫是两难。亲情爱情,如何选择,也没有伤害……段杀说不出来,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兴许她的皇兄,一国之君纳兰承君也无法给她指明道路。有的只能是为难。
    漫漫长路,北离帝都总算到了。
    纳兰承君一身龙袍,站立在城门之上亲自迎接他心爱的皇妹,纳兰红裳一眼看到的就是皇兄挺直孤单的身影,站在风里,等待他的亲人。
    “皇兄……”
    段杀心底一叹,稳下心境,与纳兰一前一后从銮驾走了下来。
    纳兰承君指节微颤,望向段杀的眼神也多了一分愤怒。
    “吾皇万岁!”
    呼喊跪拜中,君王终于清醒。太子极俯身一礼,再去看段杀,仍然昂首挺立,神色不动的站在纳兰身前。纳兰承君目露不悦,“都起来吧。”
    段杀被纳兰安顿在寝宫一旁,承德殿上,纳兰承君望着太子极的目光越发欣赏。
    “太子极果然乃渊博之人!”
    纳兰长公主静静的端坐在位子上,心里记挂着她的段阿生。就在太子极谈笑晏晏之时,纳兰起身,“请皇上收回纳兰兵权,自此纳兰不愿再参国事!”
    纳兰承君眉头一凛,“此事容后再议。长雁太子来访,皇妹不得放肆。”
    纳兰红裳上前两步,“皇妹心意已决,请皇兄成全。”
    纳兰承君一时不语,太子极看出端倪,突然俯身进言,“极愿求娶北离长公主为妃,还望国君应允!”
    纳兰红裳猛地怒视太子极,“你敢!”
    大殿之上,群臣察言观色,纳兰承君终于露出一丝疲惫来,不过看太子极出面开口,心里对此人也多了些满意。
    “一月以后,皇家狩猎,王室大臣子弟皆可与长雁太子一教高下,退朝!”
    群臣面面相觑,不住揣测圣意。纳兰红裳拂袖而去,不理会太子极眼里的深情厚意。
    “长雁太子,皇上密召,还请随杂家走一趟。”
    太子极沉吟片刻,举止有礼,“烦劳公公了。”
    长公主寝宫。此刻安静的过分。
    纳兰红裳沉思不语饮着香茗,长雁求亲的消息已经传的满皇宫都是,“告诉她,我自有对策,让她稍安勿躁。”
    “是,公主。”
    皇兄呀皇兄,还望你不要让裳儿失望,若真到了那地步,才是红裳不愿为之。她拨弄着茶盏,吹拂着水里的茶叶,如今谁是这水,谁是这茶,事已至此,何必煎熬呢?

  ☆、第102章 皇家狩猎刀锋扬

第一百零二章:皇家狩猎刀锋扬
    纳兰承君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放任段杀入住公主殿,和纳兰红裳每日厮守在一起。对此段杀倒是欢喜,一时间纳兰对皇兄的态度也好上许多。至少,肯和他平心静气的在一起用膳了。
    “皇妹不妨叫段杀一起来,几月不见,好歹也让朕尽一些地主之宜。”纳兰承君言语随意,像是突然想起。
    纳兰长公主虽讶异皇兄近日表现,仍是轻笑婉拒,“在我宫中还没有人敢亏待于她,再说了,皇兄与她素来不愿多言,人若真的来了,不免扫皇兄的雅兴了。”纳兰红裳进退有度,话里的维护之意,纳兰承君听得清明。
    长公主护短,不肯承他的情,纳兰承君点点头,“也是,或许,这样的场面她会心生不适,是朕考虑的不周全了。”
    纳兰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一顿饭下来,两人相安无事。
    太子极每日都会过来和长公主叙旧,只是今日长公主在陪着皇帝用膳,宫中无主,没看到纳兰红裳,却撞上了段杀。
    段杀一身玄衣,堂而皇之的在长公主寝宫里抚琴。琴声悠扬,太子极随着琴声而来,自然见到了段杀。
    玄衣朴素,白发飘摇,沉着自若,风骨傲然。太子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段杀。
    “主子……”
    “安静点。”太子极示意,停留在原地没有迈出一步。一人视若无睹,一人噤声旁听,情敌相见,各有思量。
    良久,一曲毕。段杀缓缓站起身,微微阖首,“长雁太子。”
    太子极从琴音里走出,望着段杀,神情是从没有的认真,“云桑惊世,果然非比寻常。”
    “太子若不介意,不妨边喝茶边说。”
    “好,正有此意。”
    段杀一副主人模样,宫内侍女待她恭敬有礼,想来是红裳妹妹下的命令,他想到此,神情就有几分不满。难道他长雁的太子就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太子,请。”段杀自顾品着香茗,无视太子极内心的恼火。
    “不知段姑娘是如何与长公主相识?”太子极总算开口。段杀轻声笑道,“裳儿生性好强,适逢我年少无知,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凉极再问一句,你二人大婚可是当真?”
    段杀神情讶异,“婚姻大事,如何儿戏?”
    太子极面色一白,“女子怎能在一起?”段杀放下杯盏,幽幽说道,“这样的话段某已经听了数百遍,也说了数百遍,裳儿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她,敢问太子,在一起又有多难?”
    “人言可畏,段姑娘还是莫要葬送长公主的幸福。”太子极克制着怒火,他不理解,为何这样大逆不道有悖伦常的话,段杀竟能说的这般自然。
    段杀突然笑了起来,“长雁太子,幸福是什么,你真的懂吗?裳儿的幸福,不是一句人言可畏就能打破的,与我在一起,段某自认,待她诚恳。”
    “我可以为她放弃荣华富贵,可以为她甘做我段氏一族的罪人,可以为她白头,可以为她生气,我能为她做的,但凡她喜欢的,我都会为她去做。我为她做的,可以有很多。这些,你又能做到多少呢?”
    太子极神情振奋,“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人奋不顾身吗?我穆凉极虽贵为太子,却随时可以为她抛头颅洒热血。”
    段杀再次斟满茶,“你的顾虑呢?若是没有顾虑,为何早几年不来求亲?”
    太子极苦笑,“这些年来,我对她朝思暮想,何尝不想早日娶她为妻?只是,我为她做的那些,她未必会看在眼里。”
    “我若是你,喜欢一个人,不会去计较她究竟在不在意,我段杀喜欢一个人,定是要让她知晓,哪怕最终不能在一起,哪怕燃尽生命的热量,我也要让她回眸看上一眼。你迟迟不来求亲,不是担心裳儿会不会在意,是你自己魄力不够,无法承担付出一切她不爱你的这个事实。”
    段杀继续说道,“我与你最大的区别就是,不计得失,孤注一掷。我没有你那么小心,我只是自然的说出对一个人的喜欢,然后用余生来守护她,没有太多的思量,也没有顾虑,情之一字,心动了那就是动了,不能收回。你不能勉强别人,却能改变自己。用她能接受的方式对她,不也是很好吗?”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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