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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流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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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离蠢蠢欲动,纳兰承君刚刚接到探子回报,大怒。
云桑武林日前围攻长公主,血流成河,战况惨极!
“惊世公子与长公主同时退去,不知皇上是否要接长公主回国?”
纳兰承君隐忍着怒气听完,凛然开口,“发兵三十万,朕要御驾亲征!”
☆、第60章 皇兄怒御驾亲征(倒v)
第六十章:皇兄怒御驾亲征
这一天;平淡无奇。
秦老头屡屡失手;贤王愈发不满。对着秦家庄,不冷不热。
“王爷;您还记的当日应允的条件吗?”
——本王荣登大宝之日;就是绝顶山覆灭之时!
贤王一脸笑意,“本王自当记得;不过,秦老庄主可要拿出些诚意来才行。”
“老朽自会替王爷尽心尽力。”
——报!
“北离君王御驾亲征,统领三十万兵马,直驱边关!”贤王猛地站起,“什么?”竟不想;纳兰承君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诸王怎么看?”
“觉王坐镇边关;急邀诸侯王派兵支援;传下话来,合力攘外,共保云桑!”
贤王好容易稳下情绪,“去,准备车马,去诺王府!”大把的忠心猛将都握在荆觉言和荆尘诺两兄弟手里,而荆尘诺手持金龙玄铁,更是不简单。如今战乱,云桑逐渐势弱,荆尘诺这老东西始终不见什么紧急的动作,定是有着后路!
北离君主御驾亲征的消息传来,又赶上边关接连战败,民心不穏,眼看着云桑就要乱。更别说前阵子因为段衍生二人闹出的血战拼杀,得罪了隐世城。如今,百姓心中的神坛倾塌,云桑势寡,不少大户人家已经准备好云桑兵败就迅速逃离。而一向声名仁厚的诺王,表面上,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诺王府,一片镇定。
“派兵支援,秦峰,寒光两将统五万精兵日夜不歇赶至边关,听候觉王调令!”
“是!谨遵诺王口谕。”
荆卿染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父王,喝杯茶吧。”
诺王一扫颓然,“染儿,来,坐。”
荆卿染乖巧的坐在父王身旁,只听诺王语气感慨的说道,“段城主执意和那女子远走,如今,隐世城三十万虎符无人敢调动,边关吃紧,北离君主御驾亲征,铁了心的要将五年前的耻辱还回来。”诺王视线放在荆卿染身上,“父王需要染儿。”
荆卿染有些讶异,抬头,“父王但说无妨。云桑子民,人人当有一颗赤胆忠心。”
诺王隐有欣慰,“你去将段城主寻回来。”
“什么?”荆卿染站起身,“江湖朝野人人都要害他,父王此举,实在冒险!”
诺王一副心神忧伤的样子,“染儿,万不得已,父王不会出此下策。本以为段衍生为了云桑早晚会回来,不过,江湖人手段太狠,出手没有活路,父王料想他不会轻易回来了。”
“那父王,是要染儿。。。”
“你与他好歹有一月的相识之谊,你若去求,看在云桑百姓的面子上,他兴许会放下恨意,解我云桑之急。”诺王说的极是小心,殊不知,经历了那样的寒心,有谁还会伟大到不计前嫌?
可是,不论如何,段衍生一定要回来才是。
荆卿染心下深思,良久,不忍做父王的苦心求索,终是点头,“染儿试一试。”
诺王大喜,眉间愁色终于消散一些。
“启禀王爷,贤王求见。”
荆尘诺闻言,神色里有着筹谋,“请。”
“诺王安之若素,不知我云桑将乱呀。。。。”贤王说话间就踏进了门。
诺王面色沉着,见染儿退下才开口说道,“贤王消息通灵,不知来此是有何妙计相商?”
贤王摆手,“哪里有什么妙计,北离势如破竹,云桑眼下屡战屡败,不知诺王是如何看待的?”
荆尘诺深思良久才言,“当下的局势,我云桑兵马日渐荒废,而北离,厉兵秣马,有备而来。本王已派出大将前去支援,就不知,能不能扭转乾坤。。。”
贤王见他神情认真,不禁一慌,“诺王认为云桑胜数有多少?”
诺王沉眸,伸出手指,“三?三成?”贤王惊讶。
他素日不解军中战况,所以,看战局的眼光也比诺王,觉王相差很多,今日,诺王说胜数有三,他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
“那该如何?”
诺王宽慰,“尽人事,听天命吧。”此时,他还不能将心中的计策说与旁人听,事关重大,若染儿不成,那么,云桑真的就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他轻声一叹,贤王以为他也无可奈何,心凉的有些无望。他专注于江湖上的争斗,对于战场却也是陌生,是以,大敌当前,他也只是负责押运粮草,负责后勤之事。
诸王里,只有诺王,贤王在京,其他王侯早已上了战场,挡住北离攻伐。
边关,哆哆关。
营帐之内,只听一声浑厚的男声说道,“纳兰承君御驾亲征,军心正盛,相反我军士气低迷,接连的战败已经让他们有些畏惧,贸然出兵只会入了敌军的圈套。”
“不错,庄王说的在理。我认为为今之计,就是严守哆哆关,哆哆关乃云桑门户,誓死都要守住!”
觉王从局势图里移开目光,“以静制动,等诺王的支援一到,再做打算。纳兰承君既然有胆子御驾亲征,必是要打出一个千古战绩,在此之前,先与他耗着耐心。”
众将应允。
与此同时的北离阵营,纳兰承君一身盔甲,正沉了眸的研究敌军战术。荆觉言的战术,惯用诱敌,擒王,借天时地利攻其不备,夜袭。他凝思良久,抬头对着身边的大将笑道,“荆觉言一代猛将,竟不想屡番败在将军手上,真乃天助我北离。独孤善俯身,“皇上谬赞,不过是承了我北离的福分。”
纳兰承君见他拥功不自傲,心下欢喜,“朕有独孤将军,才是北离之福呀。”
独孤善突然跪下,“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解惑。”
纳兰承君滞了笑意,“说。”
“不知如今长公主是否身在云桑,又是否和段衍生在一起?”独孤善说完,纳兰承君猛地记起,五年前,独孤老将军和段衍生的一战。
“兄长死在段衍生之手,不知长公主是否还记得?”
提及长公主,纳兰承君蓦地冷下眉目,“放肆!”
“恳请皇上还末将一个明白!”独孤善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迟迟不肯起身。
纳兰承君无法,缓下神色,“段衍生如今已经放弃隐世城,放弃绣云职责,长公主和他在一起,不过是朕的旨意。将军不要妄加猜度,伤了你我君臣之心。”
独孤善抬头,望着君王,“末将失礼,原来是皇上早有安排。”纳兰承君不语,又听独孤善说道,“若段衍生不帮云桑,受长公主牵制,对我北离的战事而言,也是好事一桩。就不知长公主跟在他人身边安危可有保障?”
纳兰承君听到此才抬头继续打量这位将军,淡淡道,“独孤将军今日兴致不错。”
独孤善一瞬噤声。
纳兰承君感慨的走出营帐,望着边关景色,心肠百转。段衍生,皇妹痴心于你,还望你不负朕的期许,不要有朝一日让朕悔恨今日抉择。
他身为君王,却有意无意的为二人在自己的臣子面前撒下了弥天大谎。若到头来仍是辜负,那么,段衍生呀,无论如何,朕都不会饶你。
春,三月末,北离君王纳兰承君御驾亲征,独孤善为将,江城荒为副将,兵士三十万,正式向云桑哆哆关发起进攻。
远在云桑某个桃源里,白袍少年拥了红衣女子笑得开怀。
“裳儿,你真的不在乎北离如何吗?”段衍生坐在草地上,问着旁边眉眼精致的女子。
“那你呢?真的能将云桑完全放下吗?”女子不答反问。
段衍生却是认真的想了片刻,“可是,我不愿负你。”她说的依旧认真,纳兰神情一晃,便又听那人说道,“无奈,不爱江山爱美人。”唇齿含香,笑得肆意。
纳兰红裳心知自己被作弄了,倒也不恼。那一刻,她还真是怕自己成为她的拖累。怕她和自己远走不是真正最想做的事情。怕她反悔,怕她没有像自己那般的,在乎。纳兰心事,只在心中深藏。她的惧怕,牵连着深爱。
我为你,实在是经受不住,再多的失望了。
段衍生看她出神,伸手揽上女子腰肢,额头相抵,呼吸可闻的距离,静静说道,“我在乎,满满的,心里全是。”
已经装不下其他人。
与此同时,孤落正是一片祥和。辉煌的宫殿里,玉石晶莹,富贵无二。
“北离,终于要和云桑战了吗?”
有声音从氤氲的雾气里传来,声音飘渺,透着点点沧桑。
“是。大人。”
“那么,北离的。。长公主呢?”尾音似乎在轻颤。
“北离长公主在云桑失踪,有人曾传,北离君主忧心自己的亲妹妹,不惜与云桑开战,御驾亲征。”
雾气里的人顷刻笑了。“呵呵,絮儿,传言多不可信。”
叫做絮儿的侍女也笑了,“大人是整个孤落最聪明的人,不知您又是如何看呢?”
“絮儿静观便是。”雾气里的人突然失去兴致,陷入一阵沉默。
絮儿不言,更是尽心尽力的服侍周全。
你二人真的将天下都放开了吗?
双宿双栖,神仙。。眷侣。。吗?
我不准。
☆、第61章 情势急波澜诡谲(倒v)
第六十一章:情势危波澜诡谲
天下四国;孤落按兵不动;做了旁观客。任由北离和云桑战的激烈。长雁奸相吴忠欲收渔翁之利,和那孤落;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毫无动静。
长雁的朝堂,今日有些热闹。
“大好的时机;此时若与北离结盟,共同攻伐云桑,事成后,也可分一杯羹,恳请皇上三思。”老臣在堂下说的激昂;高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却有些痴傻;目光无神;口水直流。
皇帝望着离他最近的小老头,痴痴笑道,“孤。。孤。”
朝臣见此,忠心者,无不心酸。
那小老头此时发话,“王阁老说的不错,但,云桑是否就真的无力回旋,也是未知,我长雁素来与云桑交好,此时伤了和气,日后云桑反扑,定是要将我长雁恨之入骨。”
陈阁老一脸痛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人都知富贵险中求,云桑若灭,天下三分,总好过今时。老臣恳请皇上发兵云桑!”
痴傻皇帝跳着从龙椅站起,哒哒的走到陈阁老面前,揪着阁老的胡子一边扯一边笑。奸相见此,在金銮殿放声大笑。
陈阁老神情溃败,“皇上呀!!”
说不清是那日,长雁君王一朝痴傻,不理朝政,奸相专权,纵是忠臣有心,也回天乏术。
是否,那奸人谋害帝王?没有证据,更无从查起。皇宫上下,俱是奸相的眼线。陈阁老回家之后,卧床不起。于是,长雁坐观云北成败。
而孤落,太妃垂帘听政。
“云北胜负已分,云桑溃败是早晚的事情,太妃下旨,我孤落兵士定能给太妃打下一个半壁云桑!”
朝堂之上,显然,多数人赞同攻伐云桑。有便宜不占,没道理的事情。
幕帘之内,整个孤落最尊贵的女人一脸沉着。
“不知司徒越大人如何看?”
只见一人站出,容色镇定。“臣以为,云桑不会败。”
这句话,在此时说出,就像个笑话。云桑无君,没有主心骨,光靠着诸王侯御敌,军心迟早要散,荆觉言一遇独孤善,实乃克星,打了几场,未尝有一胜。又逢北离君王御驾亲征,这样的局势下他们的司徒越大人竟说,云桑不会败?
诸臣不解。而高高在上的那女人,却是饶有兴致。
“哦?司徒大人不妨细细道来,您为我孤落第一聪明人,就不知,聪明人和常人想的,有何不同?”声音不怒自威。天家之气,显露无遗。
司徒越望着那道帘子,恭敬有加。“隐世城三十万虎符,始终是变数。”
虎符?的确。
“段衍生虽是与江湖决裂,但云桑毕竟是云桑,家国有难,段衍生素来重情义,臣断定,他不会坐视不管。”司徒越的声音在大殿之上端然响起,如此自信,群臣不免有些迟疑。
太妃眸里闪着信服,“隐世城百年来护卫云桑,司徒说的在理。”话音一转,“孤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退朝后,有不少人围在司徒大人身前,百般殷勤。“大人深受太后赏识,其远见卓识令我等汗颜呀!”
“司徒大人不愧是我孤落第一聪明人,佩服,佩服呀!”
司徒越轻笑,“各位大人过奖了,司徒荣幸,遇到太妃这等伯乐。”
“是极,是极!太妃慧眼识英雄,俱是我孤落的福祉呐!”
司徒越不语。沉眸,目光嘲讽。
因了孤落,长雁的作壁上观,北离纳兰承君倒也正中下怀,反是云桑,收不到其他两国的援手,有些颓唐。诺王大骂一声,“两国交战,长落袖手旁观,已是极好,我堂堂云桑何需向他国摇尾!”
言下之意,人家两国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我云桑兵士怎么能将希望放在虎视眈眈的邻国呢!糊涂!
纳兰承君御驾亲征,云桑边关的压力可想而知,哆哆关若没有奇迹,便是国难!
昔日纵横四国的云桑,何以这般不堪一击呢?这就要从五年前的一战说起。
那一战,成就了云桑四国霸主地位,击败北离,由此,云桑长久的骄奢自负为今日的战乱埋下祸根。他们仇视北离人,也轻视北离人,否则,觉王霞域关一战,不会败得那样干脆。
败即败了,可是长时间的军民懈怠,给了北离可趁之机。就像沙尘遇见风暴,除了席卷,无处可逃。云桑的荣耀,几近毁了一个国家。
兵甲放久了就会生锈,那生了铁锈的和北离磨得锃亮的枪尖去战,没有不败的道理。
更何况,纳兰承君算得上是励精图治的帝王。此番御驾亲征,士气恢弘,大有势如破竹之势。
强将如云,独孤善勇猛善战,江城荒忠义无二,是继独孤行木后的当世名将。而云桑,将是老将,兵是新兵,诸王再是叱咤朝野,可这里,毕竟是战场。
边关,哆哆关,战的昏天暗地。
“启禀将军!北离攻势太强!现在该如何?!”前方的将士面色颓唐的问一脸愁色的将军,寒光皱着眉头,说起话来是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劲。“就是死也要给本将军守住!”他转念又补上一句,“三天!哆哆关只要守过三天,我云桑有望!”
报信的小将听将军这样说,目光里闪过激荡,面色冷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哆哆关,云桑门户,是死也要守住的。
寒光大将军望着关外硝烟,满是期望,诺王呀,若您不成,末将只能将命折在这了,三日后,哆哆关必定失守,云桑兴亡,就看您了。。。。
寒光持枪,大步迈出去。前方,是觉王在厮杀的身影,他蓦地将士心性被激起,豪气如云,大不了一死,为家国殉身,也值了!
战场上,纳兰承君一身铠甲,坐在马背上,观望战局。云桑负隅顽抗,在他意料之中,这情景就像是五年前的境况颠倒过来一样。五年前,他虽未上战场,但战场上的惨烈他有幸听人讲起。当年的君王,恨不能亲手击退敌人,如今,君王成人,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不免为当年的惨败心痛。
云桑称雄,也合该他北离崛起了。纳兰承君心想。想起这,就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亲妹妹,也不知,段衍生能否给她快乐?作为君王,他退出了一万步,作为兄长,再如何,他仍会担忧。
心绪被念起,纳兰承君对一旁的将领说道,“收兵。”
不理会诸将的诧异,纳兰承君心有感叹,他倒真的想知道,云桑将败,段衍生最后会如何,这天下说白了就是一盘棋,他不介意在棋局里试出一个人的真心。
“收兵!”哆哆关早晚是他桌上的晚餐。纳兰承君不急。地下的将士就是急也要遵从王命。
独孤善郁郁的收了兵,哆哆关终于有了喘息的间隙。
而此时的诺王,听闻哆哆关之战,一时有些后怕。哆哆关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独孤善用兵如神,比之当年的独孤行木有过之而无不及。云桑兵弱,时值国中无君,更是给了他人可趁之机。
他猛地坐起,“大小姐现在何处?”
管家连忙答道,“大小姐今早匆忙出门,老奴问来着,郡主只说让王爷放心,就走了。”
诺王听完,缓下颜色,“但愿染儿能办到。”三天的时间,上天能给云桑的时间,只有三天。
隐世城。
匆忙出门的染郡主现在正在段府喊一个人的名字。
“赤!赤!”她学着那人的口吻在府上大呼小叫。情况紧急,她倒是再也不顾及她的郡主威仪了。
房屋顶上,坐着一人。神情微微有些落寞,一头白发格外醒目。
“赤?”染郡主看清那人,低声唤道。
赤显然早已听见她的叫喊。当然,听见的不止他一人。
流苏在庭院散步,离得近了,隐约听见女子的声音,也就走了过来。
“染郡主?”
染儿见她来了,也是欣喜。“流苏姐姐。”
流苏望着她一笑,然后将视线转在高坐屋檐的男子。“赤?”流苏心思活泛,染郡主在这时闯入段府,不顾女子仪态,到处喊着男子的名字,想来,定是有要事相求了。
“染郡主,稍安勿躁。”流苏在一旁宽慰,看她的样子,染郡主来此的用意,她也猜出几分。难怪今日她大闯段府,也不见轩昂两兄弟的影子,凌叔想必也早就想到了。故意为之。毕竟,三十万的虎符,除了那人能调动,旁人,万万不能。
能来找赤,该是与段城主有关吧。
边关的战局,府中上下每日忧心。流苏一叹,纵是你逃到天涯海角,不也会有人将你寻回吗?
逃,有何用。。。。
赤轻身从屋檐跃下,染郡主满是诚恳,只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他放不下云桑,百年繁华毁于一旦,这罪名,他可背的起?”
赤回眸冷静的望着她,难得的有了表情,流苏看的分明,他在嘲讽。染郡主见他如此,并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那神情似乎在说,你既然为他鸣不平,为何就不能为他除却不平?
☆、第62章 郡主求桃源请君(倒v)
第六十二章:郡主求桃源请君
赤心下一阵哀痛。
这样说;就好像一切能被人掌控一般。那人真正想要的;你们懂吗?又或许,装作不懂;因了有更重要的事。
染郡主不语;静静的望着他,不卑不亢。
流苏看着两人如此;不禁为段衍生心痛。纵是天涯海角呀,都会有你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的责任,纵是你背负着段贼的骂名,云桑将亡,不见君;即为君不忠。
这样的静默有半刻才止。
当下的局势;若是为了段衍生着想;怎么忍心将她的梦破灭?当下的局势,若是为了段衍生日后着想,又怎么忍心教她背负着骂名,心下不安呢?
他深知,云桑亡,即使段衍生能收获世间最美的幸福,心底深处,日夜对着自己深爱的女子,又何尝不是提醒着自己亡国之痛呢?
赤深呼了一口气,“走吧。”流苏心细如发,隐约听出其中的叹惋。之于赤,自然不想让段衍生活在永世的自责里。
染郡主抬起头,却笑不出。
在天下将乱时,有一个这样的地方,桃源安乐。流水淙淙,伴着和风,略宽的河面偶尔有鱼潜游,透着日光,波光粼粼。柳枝修长,枝桠泛着碧色,扫在河面,就如同发梢扫在脸颊。枝干不时的停留几只鸟儿,摇摇晃晃,像醉了一般,眼看着就要摔倒在河水时,它却又振翅飞了起来,堪堪的滑过河面,这样的嬉戏,乐此不疲。
这就像一个封闭的桃源。有着举世难得的静谧。
若这些还不算什么,那么远处依偎的身影,就足矣人漏了呼吸。那是多么奇异的感觉,白袍素裹,红衫华贵。
“裳儿。”少年抬头,唇畔的温柔点亮了周围的胜景,添了生动。
纳兰抬眸去看,在那一刻,她是多么庆幸上天的馈赠。明明青丝染雪,却又透着历世的淡然潇洒。这样的人呀,是她爱的人。放在心尖上,再也无法抹去的人。她反复念道,这,就是她的阿生。
衍生轻笑,拥着女子,静静的感受着她的呼吸,不说话,却足够深情。纳兰望不见她的眸子,她的眸子,此时泛着这一世都难得的喜悦与清明。纳兰红裳在她的怀里,有一瞬间被温暖迷了眼,看见的俱是阿生对她的情意。
呼吸可闻,段衍生双眸沾湿,静静说道,“裳儿。”然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能有现在的温馨相守,她们足足等了五年,在时光里淘尽对彼此的思念,再次相见,情意分明,不想分开。
纳兰红裳解她的心思,只委婉了心肠,温柔念道,“好在,你我不负。”
拥着女子,段衍生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是多么让人喜悦。她是天下的惊世公子,即使舍弃了一切还是天下皆骂的段贼,可是,唯有在女子身边,她才觉得,是真正的自己。
“这世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做你的阿生。”纳兰莫名感动,在听到这句话时。
“裳儿,跟我来。”段衍生执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前方沿着河水,纳兰任由她将自己领向情之深处,含着笑意。
百年繁盛的大树,生机盎然。段衍生静静的凝望,在心里许下心愿,但愿,我二人的情意,不死于天地。
两人同时在树下俯身跪拜,虔诚了眉目,言语恭谦。
“段氏衍生,此生惟愿苍生怜悯,赐我良缘。”她望着眼前的女子,默默念道,“天地有情,让我和此人携手百年。”
纳兰红裳端然开口,“能得相守,不惧路遥。”
两人双双以跪拜的姿态,禀明了心志,纳兰眼底的温柔,是段衍生此生至死难忘的美景。
就像是一面镜子的两面,明亮或者无光,当几人踏足桃源,抬眼看到的就是一白一红的身影。
段衍生微微蹙眉,望着来人。
“生哥哥!”荆卿染欢喜的唤道。声音有着难得的激动,不顾郡主仪态就朝人跑了过来。
段裳二人携手站在百年大树下,凝了眸看着几人。
待几人走到身前,赤率先敛下衣袍跪在段衍生脚下。声音沉稳,“赤有负主人所托,请主人责罚!”
段衍生望着他一头白发,跪在自己面前,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赤的这一头白发,明明就是拜自己所赐呀。昔年练功急切,失了分寸,害了守在一旁的赤。
轻声一叹,“赤,起来吧。”
抬眸将目光放在流苏身上,段衍生眉眼里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流苏姑娘,近日可还安好?”对于段衍生的挂念,流苏心里莫名的欣喜,却只能点点头,“流苏安好。”
几人里,独独不问候染郡主。染儿面色由起初的激动转为黯淡。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又怎会对自己好言相问。“生哥哥。。。”
段衍生垂下眼帘,“染儿还是归去吧。”
千百个日夜里,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和身边的女子走在一起,如今,就差一步了,教她如何能狠下心来再次亏欠女子的情意。她小心的瞧着女子的神色,淡然如冰,和往日无甚区别,这样,才放下心来。
纳兰红裳望着这个不久前还祝福自己的女子,静静开口,“郡主何苦揽这苦差事?”
荆卿染不语。
“这便是郡主昔日的祝福吗?”纳兰寻常一问。
荆卿染内心苦涩,染儿又能有什么办法,云桑将乱,父王郑重相托,我又何尝不希望你二人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更何况,她视段衍生就像自己的亲生哥哥一样,有哪个妹妹的愿意做毁人姻缘的事情?
她一时漠然,看的纳兰有些不忍。软下声调,“不若归去吧。”音色里藏着叹息。
段衍生望了几人最后一眼,携手纳兰,便要离去。
“染儿恳求二位,救云桑百姓脱离战乱,苍生无辜呀!”荆卿染俯身一跪,神色透着决然凄凄。
段衍生闻声一震,握着女子的手紧了一紧。
微妙的举动,又让纳兰心下徘徊。
“阿生,从始至终,我都不愿成为你的拖累。”
“裳儿,我明白,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自由。”
而非,困在皇权天下里,求而不得,爱而不能。
赤一脸迷茫,望着自己的主人渐渐远走,愈发显现出几分不舍。荆卿染始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透着决绝。流苏望着她,不禁有些感伤。
若不是逼迫的太紧,段衍生又何至于守在女子身边寸步不离?若不是人心太狠,又怎么会让人心寒至此,面对绝望?她无法劝说染儿,事到如今,又能怪得了谁呢?她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留在原地,静静等待。
段衍生心怀天下,内心实则柔软。不然,精明如诺王,又怎么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走上这一遭?
对所爱,她忠贞不移。对朋友,她满腔赤诚。即使瞒下了身份一事,也是父辈的决定,无奈为之,但心是好的。
段衍生对纳兰红裳的情意,诸人都看在眼里,今朝,天下与纳兰,她选择了后者,不知,云桑将亡,她的心又是偏向哪里?
纳兰红裳带着段衍生来到了一个繁花盛开的地方。空气里满是花香,段衍生似乎心情极好,唇角上扬,兴致大好。
“犹记得,你我初遇,便是百花做媒。”段衍生轻轻开口。
纳兰轻笑,“当时年少,性子争强好胜,偏不许你胜我一招半式。”
段衍生闻言,笑得璀璨。“那时的裳儿,就如同这天上的日,能看到的,就只有你的光芒。”
纳兰感慨,“只是,光芒太盛,恐会伤了旁人吧。”
段衍生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裳儿。。我。。”
纳兰笑,“你知道,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与我在一起,家国不稳,试问阿生,你的心可穏?”须臾,她又笑道,“我的阿生偏偏是个善心人,偏偏。。我喜欢的就是善心人。”语气,多是无奈。
段衍生一时滋味莫名。
“裳儿好强,今日依旧如此。不是我的阿生呀,再好,都不是我想要的。你懂吗?”
我只想要你心甘情愿的藏我一人。
段衍生望着遍布的繁花,出神。半晌才听她说道,“我出生懂得第一件事就是如何保护一个人,长大了便学着如何护卫一个国,可是,为什么,时至今日,我竟护不了自己所爱,给不了你满心欢喜,却早早的让你明白何为叹息。。。。”
她声音飘渺,钻入纳兰的耳里,莫名的有些酸涩。
纳兰笑的委婉,“因为我的阿生,是为天下人而生,生而不凡。”
段衍生一时酸楚。“裳儿莫忘了,如今,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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