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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流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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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衍生温柔的将她揽在怀里。“裳儿,我不负你。”
    她没有真正的要了纳兰红裳,最后一刻,她停下了。只是配合着女子将药效散尽,不可否认的是情动是真,缠绵也做不了假。
    纳兰红裳顾自赌气,谁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段衍生见状,脸上笑得更加灿烂。抬首吻上女子,细腻温存,和昨夜的激烈大不相同。
    纳兰红裳一碰到这人,身体的反应变得愈加明显。
    段衍生一吻过后,纳兰红裳的心还处在云端,跳的厉害。枉她平素矜持冷漠惯了,初初碰到这样的段衍生,让她浑身的血管都在随着她跳动。
    “裳儿,我不负你。”段衍生再次在她耳旁说道。
    纳兰红裳强装着镇定,也不看她,撑着双臂站了起来,来回的打量着这间石屋。
    段衍生温柔一笑,她知道,这是裳儿原谅她了。
    “我们这是在哪?”女子说出来的话,透着沙哑,纳兰红裳再次嗔了段衍生一眼,继续说道,“我本是来寻你,怎想误中了影煞楼主的奸计,所料不错,他是想借你我之事,让你在天下群雄面前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对影煞楼造成威胁。”
    段衍生将腰带堪堪扣好,饶有兴致的说道,“不出今日,想是影煞楼主会派人来捉奸,到那时,裳儿,你也只能嫁我方可?”
    纳兰红裳转身坐在草榻不再理她,段衍生一不小心惹得女子不快,急忙赔礼,“更何况,段衍生想娶的,也只有裳儿一人。”
    这番话说出去,纳兰红裳面色无动于衷,但终是肯将身转过来,望着段衍生。“我们困在这里,不知外面是怎样的状况,若人将我身份说出,你可想好如何对应?”
    北离长公主的身份,无论在谁的眼里去看,都是段衍生和纳兰红裳相守的阻碍。
    “裳儿放心,生早有准备。”
    午时将到,只听的一阵脚步声纷至沓来。
    听声音,来的人分了几路,从不同的方向赶来。
    段衍生低声道了一句,“来了。”
    “大哥”说话的是莫言欢。他一接到影煞楼发布的消息,绕过隐世城,直接到了这里。
    “段城主就在这?”崆峒派贾生道在一旁问起。入眼的是一座石屋,石屋掩映在群山苍茫里,难怪怎么寻都寻不得。
    来的人很多,有崆峒派的长老,铸剑山庄的莫言欢,少林的空城,武当的林西,都是接到影煞楼在江湖上散出的消息,前来营救段衍生。
    “不错,想必石屋内,就是大哥。”莫言欢的话还未说完,一阵喧闹声又起。声势极大。
    “是焚琴宫和琉璃宫来人了!”眼尖的连忙喊道。
    “还有问情教的人!”
    “隐世城的人也来了!”
    。。。。。。
    一瞬间,就像炸开了锅。
    云商,云偿从软轿走下来,正好看到隐世城的管家凌忠与问情教主慕容问情一同走过来。两相望了一眼,便将视线放在不远处的石屋。
    “哈哈哈哈,想不到正道中的人来的倒齐全!”紧接着赶来的是影煞楼主,越凉醇,萧天伦等人,身后还带着一干影煞楼杀手。
    “就是不知道,让你们心忧的段城主,在里面过的是好或不好?”
    “废话少说!赶紧放人!”云商一语打断他的话,青龙鞭说着就出手。
    影煞楼主回身一避,“云宫主不要这样急躁,好戏还在后头呢。。。。”
    萧天伦接到影煞楼主的眼色,上前掏出钥匙,只听的咔的一声,石屋的门开了。
    由暗到光明里,让人有些不适。段衍生携手纳兰从石屋里走出,诸人神情一呆。
    “这姑娘。。。。”
    “好像是段城主的未婚妻。。。”
    纳兰红裳面色坦然无惧,平素的淡然表露无遗。
    云商一见纳兰红裳,恨得眼里冒火。越凉醇紧握了掌心,面色发白。云偿一派镇定,看不见得的地方里,只觉得心冷如冰。
    流苏望着少年手握女子,神情自若的模样,忍不住叹息。
    管家凌忠面色突然露出颓唐。
    “看到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必一夜*,滋味无穷吧?”
    段衍生沉眸看向罪魁祸首,“影煞楼主,你我有言在先,三局我业已胜出,不知,君当何如?”
    言语里,没有一丝感情。
    “段衍生,我给你机会,惊世剑杀不了我,你就一世做我影煞的奴仆,如何?”
    段衍生笑道,“你不怕我一剑杀了你?”
    “我自是有能耐你杀不得我。。。”
    更何况,他手里握的,是段衍生的命脉。人,处在一个高度,自然就会看不到另一些人。而影煞楼主,就是其中傲慢无人的典范。他的下场,不是死在别人手里,就是死在自己手里。
    顺势将惊世剑掷回段衍生手里。
    影煞楼主笑道,“媚三娘的痴情散,不知段城主可满意?”
    一句话说出,空气里的温度一低再低。
    “段城主正人君子,怎么是容你诋毁?”有不平的声音传来。
    影煞楼主阴沉着脸,“段衍生勾结敌国,有误云桑,他骗的了一时,难道还想骗过一世?”
    书墨君子冷乾此时踏出,“不知楼主此话何意?”
    影煞楼主看向纳兰红裳,方说,“诸位可知这位女子是谁?”
    “她是北。。。。”
    话未说完,越凉醇一剑出手,云商的青龙鞭,云偿的素心琴,段衍生的惊世剑齐齐攻向影煞楼主。
    “影煞楼主休得胡言!本宫忍你很久了!”
    云商边说边打,青龙鞭虎虎生威。
    几人都是当世高手,一时间硬是将影煞楼主打的说不出一句话。
    越凉醇临阵倒戈,却是让人大跌眼镜。
    “我先拔了你的狗牙!”段衍生一剑刺去,堪堪冲着影煞楼主的牙口而去。
    琴声渺渺,内含杀机。
    这是云偿初次以素心琴应敌,不是惩处大奸大恶之人,素心琴不出。显然,影煞楼主的做法已经犯了她的底线。
    萧天伦,媚三娘以及其他尊主见此,纷纷上前斗做一处。纳兰红裳见两人赶去应援,赤月出手,一剑阻了他们的去路。场面极其混乱。
    这突然地变故,打的人措手不及。不过,在江湖人眼里,能借机除了影煞楼这个祸害也是利于江湖的一件大事。
    慕容问情眼观战局,并不出手。
    剑气横生,厮杀正烈。一场生死搏斗。
    此番争斗,已经不是其他人可以入局的了。人们站在远处焦急围观,按他们的立场来说,段衍生胜了才是真正的好事。
    混乱里,段衍生与越凉醇一前一后刺向影煞楼主胸膛,两人都是恨不得手刃了他,难得的有并肩作战的时候。
    影煞楼主仰天振臂,只听得越凉醇一剑刺过去,长剑被突如其来的真气震断。云偿的素心琴音已经弹到了魔音穿耳的境界。
    众人耐不住琴音里的内力,双双打坐凝神,免得无辜遭殃。
    这一战,打得着实的长久。
    剑气,鞭吟,琴音,不绝于耳。
    “攻他天池穴!”云偿一语道出,影煞楼主发狂的将注意力转到云偿身上,速度极猛朝她攻去。
    “截!”段衍生一剑反挥,刺伤他的手臂。
    “青龙摆尾!”
    云商长鞭打在他的腰间,逼的影煞楼主就要暴走。
    “裂地式!”
    只听得一声震天怒号,影煞楼主浑身杀气,左手软剑,右手玄铁剑,左右共交,使出这一招,裂地式。
    段衍生一剑荡起,“拔剑四方!”
    天地,就在这一刻,突然暗下来。

  ☆、第39章 奸人惩影煞将倾

第三十九章:奸人惩影煞将倾
    段衍生一剑之威就像是从天降下,阴云穿透,金芒笼罩。在万千光芒里,琴音阵阵,如临仙境。
    杀人的招式,至美至狠。
    裂地式两剑相交,蓦地,剑气交汇形成一道紫光。大地,好像都在颤抖。
    越凉醇在众人都反应未及的时候,拼了被剑气刺伤的危险,横剑就挑破剑气层,不顾性命的朝影煞楼主攻去。
    “越凉醇!你敢反我!”影煞楼主一声怒号,舍了段衍生就要一剑斩了越凉醇。
    纳兰红裳危急关头喊了一声。“小心!”
    越凉醇心里一喜,却见影煞楼主中途攻向段衍生,身姿盘旋,左右手同时挥出一剑。一剑攻向越凉醇,一剑逼向段衍生。
    青衫一瞬黯然。
    我为你生死不顾,你视我陌路敌手。纳兰红裳,是我越凉醇配你不起吗?
    何苦,软了心肠,为你忧伤。。。
    越凉醇长剑已断,影煞楼主剑气已至。
    越凉醇死不信命!她呐喊着。
    以断剑抗敌,半空中变化了十几道身法,越凉醇的剑法此时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撞上影煞楼主的磅礴剑气也有还手之力。越凉醇只觉得天黑压压的蒙住了眼,压抑的感觉让人窒息。
    危急关头,有金色的光从天外穿过,堪堪的撞向紫芒,气势凛然。
    只听得影煞楼主怒喝一声,“段衍生!”
    云偿琴音更紧,柳眉微蹙。
    杀伐之音,断头之意。无一不是在以命相搏。
    有的人是拼命要护自己爱的人,譬如越凉醇。有的人是要舍身助自己念的人,譬如云偿。
    云商是为了影煞楼主毁了她的痴心姻缘,让她恨到不行,要杀了才能泄愤。
    段衍生是为了他人将歹意用在了她拿命来疼的人身上,其心可诛。不得不杀。
    她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理由,这理由在这一刻,甚至是比命要珍贵的多。
    这就是心底的珍宝,因为珍藏在心底,在乎在骨子里,才能迸发出这样的激情。
    饶是段衍生出手及时,越凉醇也无可避免的被剑气伤了左手筋脉。
    混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纳兰红裳见段衍生无碍,专心的对付着萧天伦和媚三娘两人。
    媚三娘勾引段衍生,早就在纳兰心里埋下芥蒂。此时遇上媚三娘,她怎能就这样放过她!
    萧天伦看着这个风姿卓绝的女子,常年来暗杀养出的对杀气的敏锐感已经让他再也不能小觑这女子。
    女子,貌美,此时,就像一株扎手的玫瑰。刺上带毒。
    纳兰红裳瞅准机会,一剑递上,铁了心的要将媚三娘置于死地。媚三娘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耍花招,隐约觉得眼前的女子和初次交手时厉害许多。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纳兰红裳已经疲惫到极致,痴情散是合欢散里的虎狼之药,不趁有余力之时除了她心头大恨,纳兰红裳素来好强,又怎么能允许媚三娘这样的人在她眼前蹦跶!
    这也就是为何纳兰红裳专捡着媚三娘狠狠敲击,不对萧天伦下死手的原因。
    赤月剑剑气冰寒,堪堪的划伤媚三娘一副勾魂的脸,鲜血飞溅。媚三娘忍不住刺激大叫一声,借着纳兰红裳的赤月剑明晃晃的剑身,看清了自己的尊荣。
    似癫似狂,媚三娘神识一阵错乱,也就是这时候,纳兰红裳赤月剑一剑贯穿了她的胸膛。媚三娘死不瞑目,脸上犹带着惊恐的表情。合欢界第一人,由此命陨,死在纳兰剑下。
    萧天伦眼见媚三娘死,纳兰红裳将注意力转在自己身上,双刀凝起真气,先发制人,刀刀逼近女子的咽喉处。
    这厢都得难解难分,影煞楼主那儿倒是逼急了的反扑。
    云商青龙鞭死死的缠在他的腰身,力度紧一分,影煞楼主的反抗就强一分。
    云偿的素心琴音,每一个音节都放在了影煞楼主身上,使他内力凝聚不得。以琴音封锁人的周身大脉。
    “快!动手!”
    云商的声音透着急迫,这样下去,青龙鞭恐怕难以支撑三股内力的激撞。
    惊世剑起,段衍生半空几番跳跃,直逼了影煞楼主而去。
    只听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剑气激荡,影煞楼主刚刚挣脱青龙鞭的束缚,就对上惊世剑的锋芒。
    杀到最后,舍了兵刃,影煞楼主一手就要废掉段衍生的右臂。
    素心琴音戛然而止。
    云偿面色苍白,“不要!”
    纳兰红裳听到这一声呐喊,转身看去,影煞楼主避开剑芒,右手化作手刀,宁舍了性命也要段衍生此生再也提不起剑。对准段衍生的右臂,狠狠落下。
    萧天伦自知不敌,双刀偷袭,纳兰红裳焦虑间嗅到杀气,又是一怒,赤月剑再不留情,一剑横削,断去萧天伦的右臂,红叶岭一时鬼哭狼嚎,断臂之痛,引得纳兰红裳心又是一颤。
    风声正紧,落叶埋尘。
    段衍生一剑穿过心口下三寸的位置,影煞楼主半跪在地上,面具掉落。
    越凉醇的断剑堪堪的插在他的后背,剑柄深没。
    也就在此时,西南军群起而动,西南军将领西沙率三万人马赶来。里三层,外三层,整个红叶岭,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王爷!”西沙一眼望见半跪在地上的影煞楼主,也就是云桑驻守西南封地的靖王。
    “王爷!王爷!!”
    硬朗阳刚的容颜,年轻的面孔,戴上面具就是为祸武林的影煞楼主。是靖王!竟然是靖王!来的人,就是段衍生,越凉醇等人也是一惊。
    西沙跪在靖王面前,一脸沉痛,“属下护驾来迟,定会保靖王平安会西南。”
    靖王睁着眼,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力,“杀。。。”
    三万西南军,还容不得众人好好消化影煞楼主真实身份时,一字‘杀’不免又让人把心提在嗓子眼上。
    “是!属下遵命,今日红叶岭,片甲不留!”
    西沙将领从地上起身,一声令下,“杀!”
    三万惯争沙场的兵士,将兵器对准了云桑人,“杀!”
    段衍生心中凉透。
    云桑将士,不杀敌人,却杀国人。
    好极!好极!
    长剑所指,段衍生挡在纳兰红裳身前,“靖王违逆,罪责当诛。乱我武林,屠我百姓,此番作为,天理不容!”
    西沙应道,“好一个天理不容,本将就先杀你,以慰王爷在天之灵!”
    段衍生横眉冷指,一语喝道,“放肆!”
    三万将士将有异动,就听的一人走出,“我看谁敢!”
    此人,竟是诺王。
    靖王奄奄一息,强撑了力抬起头,“荆尘诺。。。。”语气里有着不甘和绝望。“本王输了,输了。。。”一口气没咽下,西南靖王魂消红叶岭。
    随着诺王赶来的是一万御林军。红叶岭上,端端插着的是诺王府的旗帜!
    “你。。”
    “放肆!见了本王还不跪下!”
    雷霆之威,西沙膝盖骨不禁一软,仓皇跪在诺王脚下。
    “西沙见过诺王。。。”
    荆尘诺手持金龙玄铁,声音威严,“金龙玄铁,上斩昏君,下诛逆臣,西南靖王图谋云桑,即日起,收回西南兵符,尔等可有话说。。。。”
    金龙玄铁一出,上万兵士齐齐跪拜,声震如雷。
    西沙在诺王虎目盯视下,颤颤巍巍的说道,“金龙玄铁在上,臣等。。。听命。”
    金龙玄铁,实为金龙玄铁鞭。云桑开国皇帝绍景帝亲铸。意在匡扶社稷,斩奸除恶。
    这也是诺王势大,诸王不敢轻易动之的本意。
    靖王死,影煞楼势力也就倾塌。
    “段城主,本王且归,剩下的留待你处理,本王甚是放心。”
    八王争乱,靖王死。靖王死,西南军归诺王。这么大块的肉当然要回去慢慢吃。不得不说,这场持续日久的江湖混乱,最大的赢家,正是眼前的这位,仁厚诺王。
    “王爷事务繁重,剩下的交给衍生就好。”
    “恩。如此,甚好。”
    “西沙,你助纣为虐,
    浩浩荡荡的兵马撤退,整个红叶岭,寂静如空。
    越凉醇身受重伤,萧天伦断去一臂。靖王带来的势力全被诺王席卷一空,段衍生望着两人,迟迟不语。
    “段城主,影煞余孽,不能留!”崆峒派的人站出来说道。
    越凉醇与段衍生两两对视,终究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纳兰红裳回到段衍生身边,同样也是望了越凉醇一眼。“放了她吧。”
    越凉醇猛然抬起头,痴痴的看着这人。
    “她已知悔改,亲手杀了靖王,算是将功折罪。基于江湖道义,何苦再斩尽杀绝?”
    越凉醇因何向靖王动手,她猜出大半。当时的情况,靖王是要说出她北离长公主的身份。就光凭这一点,纳兰红裳就想饶她一命。
    “怎可!越凉醇身为影煞楼大尊主,执掌天杀令,未免死灰复燃,应当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纳兰红裳心道,好狠的心肠!诛杀影煞楼主时不见你义愤填膺,这时候,口口声声就要取人性命!纳兰红裳冷眼扫了那人一眼,不再言语。
    那一眼,气场十足,就像是在看着死人,女子如此,没人敢再说一句话。
    段衍生望着越凉醇,脑海里浮现的是青横最后对她说出的请求。
    “天下王祭坛地图,恳请段城主放过赠图之人!青横,拜谢!”
    段衍生突然问,“你可念着青横?”
    越凉醇神情一呆,目露痛楚。
    “青横。。。。”
    段衍生刚要说话,就见草丛里爬出一人。
    “求城主放过越尊主!小女子愿以命相抵!”
    “小一?”云偿唤道。
    黄小一见到云偿,急忙爬过去,“求宫主救她一命,小一愿为宫主做牛做马,一生一世守在焚琴宫!”
    “恳求各位,饶她一命。。。”
    越凉醇微微皱眉,“小一,站起来。”
    黄小一跪在段衍生脚下不住讨饶,越凉醇双眉紧皱。
    “站起来!”
    段衍生望向越凉醇,半晌,才说,“越凉醇,不是我刻意要放你,是你命中太多为你挡灾的好女子。你走吧。”
    黄小一又是一阵叩头,“多谢段城主不杀之恩!”转身急忙将越凉醇扶起。
    越凉醇冷笑,“段衍生,我越凉醇不知知恩图报之人,今日你放我归去,他日,我必教你求死不得!”
    “想不到,越尊主是这般的不同常人,或者说,不是人。”云商笑得多情,语气里满是讽刺之意。
    “我不杀你,来日,你若要与我斗,这点本事,衍生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越凉醇不再答话,看了纳兰红裳最后一眼,便任由黄小一搀着她渐行渐远。
    段衍生,他日,不胜你,凉醇誓不为人!
    萧天伦被断去右臂,这一身的修为也就毁了,如同废人。
    “□□隐世城,不得出。”
    段衍生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携着纳兰红裳一人一马,率先回了隐世城。

  ☆、第40章 漫花谷难得谈情(倒v)

且说段衍生和纳兰红裳一人一骑率先回了隐世城;行至漫花谷就停了下来。
    漫花谷;顾名思义,就是漫山遍野繁花盛开的谷地。
    因与隐世城周围的气候形成反差;谷地常年盛开着大大小小的不知名的野花。在入秋转凉的时节;显得格外的迷人。
    馨香阵阵,在历过一番生死拼杀以后;尤为珍贵。
    将马匹拴在树旁,段衍生两人徒步走在这漫花谷,听听鸟鸣,等待一朵花开;花虽美;美人更甚。
    段衍生心满意足的张开双臂;吹着风,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裳儿,若百年归去,这里,就是阿生埋骨之地。”
    纳兰红裳抬眼望去,少年一脸惬意,躺在草丛上,有露珠洒在她的发梢,对着日光,很是透亮。
    她学着段衍生的样子,在她一旁顺势躺下。
    “埋骨之地,神仙居所。能得一世安平,纳兰所愿足矣。”
    她说的感慨,段衍生忍不住看向她,“裳儿。”
    “若乱世终结,你可愿意随我去过那随世逍遥的日子?”
    纳兰红裳索性闭上眼,声音飘渺。
    “到那时,我自会随你。非你不嫁。”
    这样的话从女子口中说出来,悦耳动听,难得的将情事一诉衷肠。
    “不过,我要你应我一事。”
    段衍生侧过头来,问,“何事?”
    纳兰红裳睁开眼睛,看着她,“怜我北离子民,有生之年莫再赶尽杀绝!”
    段衍生心中恍惚,原来,她只是原谅我了,却并未遗忘。那么,你又是为了我放弃了心中的恨吗?
    心有灵犀,情意连绵。段衍生回她一句,“有生之年,惊世剑不沾北离将士一滴血,段衍生必当仁慈以待,如待我云桑黎民。”
    如此,就好。
    纳兰红裳得了她这句话,才算是得了些许的安心。阿生,不是裳儿刻意难为你,实是为了你我以后的路,走的顺畅些。
    她轻声一叹,被过往的风带走。
    段衍生犹有怜惜的望着她,“裳儿,阿生明白。”
    所以,不要叹息。
    回望她们一路走过来的是非曲折,纳兰离开段衍生,一走就是五年,该舍得仍旧不舍,该念的一直在心里发酵,如今,终于肯下定决心相爱相守,未来的路,长的几乎望不见尽头。怀了一腔孤勇,为了眼前的人。
    有落花飞过,纳兰红裳问,“为何你要放了越凉醇?”
    “青横有言,求我饶她一命。恩情重如山,即使今日越凉醇与我相争,生,依旧会放她归去。”
    “那,不说青横呢?”
    段衍生喟叹一声,“不说青横,单单是越凉醇此人,也值得我去放了她。”
    人都说越凉醇心狠手辣,无情冷血,看到最后,段衍生从她身上,看到的分明是赤诚情义,她无情,也会为青横之死发疯欲狂,会为一个婢女的恳求心软斥责,甚至,会为了裳儿,亲手杀了靖王。
    这样的人,即使是情敌,她也敬重。
    并且,她相信,越凉醇命不该绝。
    纳兰红裳看她神思流转,笑道,“人说隐世城主向来惜才,今日见了,才知传言不虚。”
    段衍生回头正巧望见她巧笑嫣然,戏谑道,“美人如玉,一笑倾城,今日见了,才知古语比之不及。”
    女子再次闭上眼睛,躺在干凉的草丛上,不言语,心里却是欢喜的。
    她喜欢段衍生能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是赞美,是为难,无论是什么,她都不希望让她一人情绪深藏。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她最怕的不是段衍生学了那些登徒子的行径,最怕的,是咫尺天涯,形同陌路。
    段衍生清楚的窥见女子唇角上扬,也不去打扰她的清静。躺在一侧,身体舒缓放松,享受着暖暖的温情。
    而这些,今后将会成为她们美好的记忆和属于两个人的相处秘密。
    她和她放在一处,心就得了完全。
    所谓爱情,纳兰红裳和段衍生两人要经历的还有很多,或哭或甜,或笑或泪,至少,这一刻,是没有人打扰的,寂静时光。
    一切尘埃落定,影煞楼倾覆在须臾,毁在靖王的自负与大意里。江湖恢复了安宁,死去的人得了慰藉,活着的人继续活着。
    诺王成为整个云桑最大的赢家,八王争乱的时局由此被打破。
    欢喜愁苦,随着时间慢慢会淡去。
    这时的琉璃宫,却是酒气熏天。
    段衍生携着纳兰红裳共同远走,这一幕,看在几人心里各有体悟。
    人人都道,惊世公子痴情不移,那女子无权无势,却得了这么大的荣耀和这么好的郎君,不知要羡煞多少红颜?
    而云商,偏偏就是那羡煞红颜里的一只。
    琉璃宫。
    金殿通明。
    不知情的人进来兴许会误认为进了酒窖。商宫主,正埋在不尽的酒坛子里借酒浇愁。
    为何会是这样?为什么要遇见你?
    “她。。。她有哪点好。。。。”
    因为她,你便看不见我的容颜。因为她,你险些要一掌要了我的命。因为她,你抛下所有人和她远走。为什么,你如此吝啬?
    她喝的极猛,已有半日的光景。
    宫里的人忧心忡忡急忙快马加鞭的请了焚琴宫的人来。
    于是,云偿来时,见到的就是烂醉如泥的女子,云商。她的亲妹妹。
    “为什么。。。。。”她反复问了千遍。没有人回答。
    “商儿。”
    云偿轻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商儿,你何苦折磨了自己?”
    云商抬头,见是阿姐。一阵委屈荡漾起来。
    “阿姐。。。。。。”
    她伏在云偿肩上,不消片刻,一滴滴的热泪就落上云偿脖颈。
    “商儿,莫哭。”
    云偿见她心里委屈,劝不住,也知道她因何醉酒。说到底,情字磨人。云偿素来不懂情,此时此时,她也明白了几分。或许,一早就明白。佯装不懂。
    在她看来,不懂情便不会动情。一旦动情,哀痛如云商,是她不愿意见到的。不愿意见到别人因情所困,更不愿意见到自己因情所扰。
    这,就是云偿的处事哲学。
    “商儿,你要明白,这世事并不是由你的喜好而定。一朵花,你喜欢它,也许并不需要将它采下来。人对万物的感情,不会开始,就不会消亡。”
    “而人与人的感情,就如同沿岸你经过的河流,在你干渴的时候,它解了你的燥热,在你想要留住的时候,它自有自己的轨迹缓流。你不能要求它为你停下,你只能自己停下。”
    这番话,云偿是在对云商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阿姐不希望你无喜无悲,可是,也不愿见你为情伤神。”
    云商怅然,“阿姐,我心有不甘。”
    既然让自己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为什么,他就不能因我转身?
    我不甘心,就这么拱手让人。
    “阿姐,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自己争来的。没有人怕我,我就站在他们的顶端。没有人敬我,我就拼命的去做到最好。可是,为什么,那些东西就不能是我的?我争来争去,人怕我,敬我,都不及他回眸望我一眼。我自负,可谁能说在他面前,我不是卑微到尘埃?”
    “我云商此生,也就爱过他一人,何至于,求而不得,独自艰辛?”
    云偿怜惜,却有心无力。
    商儿说得对,从小到大,因为身为十二后人,不得不比别人付出多倍的努力。她有惊蛰老人的批言,是命定的家族人选。商儿自小不得宠,背地里吃的苦让她看了心疼不已。
    她要争琉璃宫,她就随她去争,她要什么,不必别人去问,自己就会上前,凭着实力,得到自己想要的。表面荣光,背后吃的苦,是他人难以想象的。也因此,云商自负,云偿温婉。
    是环境和生来就不平等的对待,造就了她们迥异的性格。
    但是,云偿心想,这情也是可以争的么?
    为了心里的愁苦也不甘,认定了一人,就是今后孤独绝望也在所不惜么?
    氤氲的酒气里,云商含着醉意问云偿,“阿姐,也喜欢那人吗?”
    云偿沉默,“不喜。”
    这是云偿此生第一次说不喜,不同于云商的清明哀痛,云偿心底虽懂,却也迷茫。情爱一事,她天生迟钝。她说不喜,便真的以为自己不喜。
    此后种种,段衍生和纳兰红裳的恩怨纠缠,云偿心善,只能自苦。
    因为在乎,所以舍不得那人心痛。自己去感同身受后,是再难允许自己毁人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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