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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巧-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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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点水平?”文良讥笑一声,故意发出一个高球,“那让我看看什么叫水平。”
文良的话音刚落,整个体育馆发出一记彻响,羽毛球落在底线上弹出场外,路澜清淡漠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然后呢?”
“呵——”文良扶额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他把拍子交到裁判手中,挥手道,“我认输。”
人真的是一个复杂的生物。明明该恨透的人,结果产生其他情愫的时候,他什么也办不到。
不爱路澜清这样的女人,他办不到。
路澜清不明所以的挠挠头,结束了?不是……还有两球么……她不是该输球么,所以不用被女王鞭|策了?
真棒。
得出这么一个总结,愣头愣脑的路澜清立马把关于文良的事情置之脑后,蹦达蹦达打算打道回府,结果看着门口站立的人脊背挺得僵直。
“小家伙。”顾怀瑾向路澜清投出一抹摄人心魂的笑颜,她自然地整理路澜清刚刚因为跳跃扣球而凌乱的外套,“很有本事呢。”
“呵……呵……”路澜清干笑两声,身体下意识地想逃跑,这个笑容、这个夸奖,绝对不是好事……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遇到麻烦事拔腿就跑。”路澜清煞有其事地陈述,见顾怀瑾脸色又阴沉了一份立即住嘴。
“还有呢?”
“我跑了。”说罢,路澜清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出酒店,看着门口停着的轿车,想拿钥匙开门却意识到今天钥匙还给了顾怀瑾,她委屈地瘪下嘴。谁料她还没哀怨完,轿车的警报解除,她不假思索地坐进驾驶座,高兴地伸手去开火,接过手拧了个空。
“在干什么呢。”
顾怀瑾酥|软又悦耳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路澜清僵硬地转头,干笑道:“开、开车……”
“可这是我的车啊。”顾怀瑾好心地把钥匙亮在路澜清眼前摇晃。
“呃,我帮你开。”
“现在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记得记得。”路澜清逐渐变得唯唯诺诺,偷偷夹了钥匙,见她不反抗才拿走驱车。
“记得什么?”
“不可以用右手。”
“然后?”
“我错了。”
当日深夜,路澜清哐当一声从沙发上滚下来,她摸摸摔痛的屁股,瘪着嘴哀怨地望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认命地继续睡沙发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绾景地产的年终晚会过后,似乎时间都变得紧凑,事情一件紧挨着一件,路澜清和顾怀瑾隔天就收到了来自远方姗姗来迟的请帖。顾怀瑾暂交工作事宜,便偕同呆蠢萌前往蒲枫和单锦弦的婚礼现场。即便是她们趁天未亮起程,抵达时仍是晚了其他宾客许多,满打满算也顶多只算得上踩点。
路澜清被迫穿了配有马甲套的西装三件套,纯白色衬衫显得她清秀的面庞更为干净,深棕色的修身马甲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尽显无遗,然而这一切都被护短的女王大人用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包裹住。路澜清拆了包装的模样,只有她能看。
为了不喧宾夺主,路澜清明智地选择不戴领结领带,最近一贯披散的长发也被盘起,与她工作期间的装扮无差,只不过穿着上更隆重了些罢了。
她扯了扯衣领,将车挺好后率先下车开了副驾驶车门,伸手领着自家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下车。
顾怀瑾相较路澜清,穿着更为简单,为了和呆蠢萌颜色的搭配,从而选择了单一式的纯白连衣裙,简单又不失大体,外面则披着一件白色风衣,进了婚宴室内自然是要取下的。
路澜清心疼地拥着她,捧着她的手不住哈气,关心道:“怎么样,会不会太冷?”
“没事,太阳晒得很舒服,而且没什么风。我又不是洋娃娃,哪有那么娇气。”顾怀瑾好笑地刮刮她的鼻尖,遂又把手送回她掌心内,小心地踩着底下松软的草坪。
“你可比洋娃娃贵重多了。”路澜清好以整暇地说,低眸瞅了眼顾怀瑾恐怖的高跟鞋,打了个冷颤,也不知道顾女王怎的心血来潮,突然换上了匕首跟,想想那细长的跟踩在自己脚上,路澜清就觉得自己好心酸,“你穿这么高的跟,万一扭到了怎么办……”
“别乌鸦嘴。”顾怀瑾没好气地瞪了路澜清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害的,这四年明明是过的营养不良的日子,结果个子回来比以往高出大半个头,每每亲吻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主动。一向高高在上的女王又怎会在身高上差某个呆蠢萌一等,怎么也得气势上压过她。
交了请帖和红包,路澜清帮她把外套取下交给服务生,扫了眼场内各式各样的佳宾,悄悄握上她的手,十指紧扣,牵着顾女王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她们来这里并不是带着其他的目的,仅仅只是来祝福新人罢了。
免去寒暄,路澜清和顾怀瑾清闲了许多,她发了信息告诉他们已经抵达婚礼现场,报告了大致位置便偷偷地过着二人世界。
四周愈来愈多的视线投来,有些赤|裸又炙热,路澜清神情不悦地脱下外套披在顾怀瑾身上,将她拉到角落再挡在她身前,一一回瞪那些视线以示警告,嘴巴不满地嘟嘟道:“这里这么多女人,干吗要看我女人。”
“口胡。”顾怀瑾无奈地戳戳她鼓起的腮帮子,这人真是……这醋劲儿怎依旧如此大,一点长进都没有,每次跟出来都恨不得把自己揉她怀里藏起来,有些只是礼貌性的目光都能被她看成是窥窃。
“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好不容易从女人堆里脱身的方眉,理了理被扯乱的伴郎礼服,探头探脑地向路澜清怀里护着的位置看,结果脑门一不偏不倚地挨了一弹。
“看什么看!”路澜清没好气地回头瞪方眉一眼,又气鼓鼓地把西装拢紧,确定顾怀瑾没什么不该露在外面的露出来才罢休。
“别理她,她就是小孩子心性。”顾怀瑾不慌不忙地从路澜清怀中走出,不疾不徐地与他握手,恰到好处的笑容让方眉有一瞬的晃神。山河拱手,只为博君一笑;荣华颠倒,甘愿守卿三生。方眉总算明白了面前的女子为何会让路澜清钟情如厮,游戏里的呼风唤雨,事业上的叱咤风云,外貌中的倾国倾城,任何一项都让她有资本高调宣扬自己的一切,然而她却依旧虚怀若谷,大方得体。儒雅中带着出淤泥而不染的不可亵渎感,也不知道路澜清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得到女王大人的青睐。
“看完没,看够了麻烦来欣赏欣赏我好么。”路澜清没好气地戳戳方眉的肩膀,她看得出他眼中的清澈,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的如狼似虎,而是单纯的欣赏罢了。
可是……看久了,她还是会不高兴的!
“看你?我怕眼睛长钉子。”
顾怀瑾趁他们俩打趣的同时,褪下披着的西装,帮路澜清重新穿上。有些视线确实碍眼得很,尤其是被方眉带来的女宾视线,如此大胆放肆地在路澜清上打量,是当她不存在吗?
还说她拈花惹草,某人还不是万花丛中生。主动地牵起路澜清的手,顾怀瑾学着她十指紧扣,不着痕迹地回视投来的目光,遂又怒瞪了眼某个毫不知情的呆蠢萌。
都把她头发梳起来还这么招风,不知道她脱了外套格外吸人眼球吗,这点自觉都没有。忆起上次路澜清披着头发躺在她办公室沙发上睡觉招惹无数来她办公室员工的目光,顾怀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新仇旧账一起算,不听话的孩子没糖吃。
“你右手好了?”方眉细细打量路澜清正交握的右手,想伸手摸一摸又怕伤了她,只好看看顾怀瑾又瞧瞧路澜清。
“右手好了?”蒲枫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群中蹿出站在方眉身侧,还没站稳怀里就扑进一个肉团。
“蒲小枫,你看看她,”方眉手指着路澜清,趴在他怀里开始告状,“有了旧爱就不要新欢,现在都已经抛弃我了。”
“嗯,已经好了。”路澜清抿唇笑笑,径直无视方眉假惺惺的哭诉。
“那就好,我们也就放心了。”说罢,蒲枫别有深意地望了眼顾怀瑾,向她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把方眉扒下来,“方小眉,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能不能不丢人。”
“连你也嫌弃我……”方眉一脸小媳妇儿的模样揪着手指,看得路澜清都在考虑要不要去餐桌拿一个餐巾纸给他揪揪了。
顾怀瑾望着他们三人你来我往之间的调侃,眼下闪过一丝愁然,对于路澜清那四年的空白,她有些失落,如果……她也在她身边多好……
“帮主大人,聊一聊?”蒲枫盯着顾怀瑾挑起眉梢歪了歪头,示意借一步说话,吓得路澜清立马把她抱在怀里,错愕地瞪着蒲枫,低斥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干吗,都快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可以跟别的女人讲悄悄话,难道我不可以听吗?”
顾怀瑾一把揪住她的鼻子,嗔怪道:“就是因为你不能听人家才这样做,别调皮了,跟小眉旁边玩一会儿去,不许喝酒,不许和陌生人搭话。”
“哦。”可怜兮兮地松了手,路澜清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女人跟别的男人“私奔”才幽幽地收回眼神。她瞟了眼四周,从服务员托盘中取过杯果汁,对方眉沉声说:“处理得怎么样?”
“你之前让我甩出的那几支都投到了里面,力度也加大了不少。”方眉望着面前一秒转换姿态的人,嘴角轻浮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他们家的小澜清长大了,“我借着我们家的名义也干涉其中,他们如果查到,也顶多是觉得我这个玩世不恭的珠宝少爷钱多得没处花罢了。”
方眉回老家不是只单纯的因为帮办蒲枫的婚礼,更重要的原因是替路澜清暗箱操作,慢慢挪动国外户头的资金投入到霍克股票的收购中,而他离家逃避了那么久,也确实该面对现实了。
“吴绾杰那只老狐狸肯定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你身上的所持有股份不要太多,小幅度增长就好,让他觉得我们也在收购,但是不足为惧。”路澜清眯眼抿了口果汁,深邃的眼眸被遮挡在眼睑之下,浑身不自觉地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最近吴绾杰的举动,越来越让路澜清糟心,总觉得他以前拿对付顾怀瑾的话是在开玩笑,可最近像是在警告,或者是提醒,然后无声无息地发起猛攻。
甩甩头,路澜清知道一时半会肯定想不透,以免被顾怀瑾发现不妥,慢慢潜藏,她拍了拍方眉的肩头,俏皮地调侃道:“怎么样,有没有看上在场的谁,男女无所谓,我帮你去要号码啊。”
“才不要,”方眉一口拒绝,想了想又继续说,“这么说,我好像确实对一个人挺感兴趣,你把她号码给我吗?”
“谁?”
“女王大人。”
“滚!”
蒲枫领着顾怀瑾往化妆间走,指了指新娘化妆室才说:“进去吧,里面可以解答你的疑问。”
推开门,顾怀瑾与面前的三人一一对视,身着婚纱的单锦弦首先夺人眼球,上下无不散发着幸福的气息,而她身边年纪稍长的两位容貌与气质也颇佳,顾怀瑾谦卑地同她们逐一问好。
“单清澄,我姑姑,澜清班级的负责导师。”单锦弦挽着面容和善的女子介绍道,又指了指站在单清澄身旁清冷的女子,“温文,澜清学校的校长,这四年澜清都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约莫半个小时,路澜清快急不可耐的时候,顾怀瑾才提着一个礼盒袋回到路澜清身边,默不作声地紧紧挽上她的手臂。
“怎么了?”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路澜清悄悄和方眉投递了个眼神,见他离开才低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疯叔跟你说了什么,他欺负你了?”
顾怀瑾摇摇头,望着面前携手走到司仪面前的新人,面露浅笑。
直到婚礼接近尾声,路澜清依旧丈二摸不着头脑,她看着被簇拥到女宾当中准备接抛花球的女王大人,脸上洋溢地温柔的笑颜。
“你们什么时候考虑结婚?”方眉一溜烟地跑到路澜清身边,撞撞她的胳膊。
“我们?”路澜清看了眼方眉,遂又继续盯着顾女王,摇摇头道,“我们的感情不需要红本来维系,没有它,我们依旧会携手一生。如果她想要,我都愿意着手去办。我只希望以后的生活,可以办到在她想要的时候能够及时给予,而不是要瞻前顾后清算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资本。”
“我很清楚她想要的在别人看起来很微小。”路澜清冲方眉咧嘴一笑,抖了抖手中的外套准备迎接捧着花束的女王回归,“也许只是一个拥抱,一餐我亲手做的饭,一场约会,一个属于我们的家,还有一辈子都不会松开的交握的手。”
说罢,路澜清迎了上去,替女王穿好外套没脸没皮地调侃道:“哟,好巧,你接到花了呢,是打算结婚了吗?”
“谁要跟你结婚。”
“我可没说是我跟你结婚啊。”
“路澜清!”
“诶——”
“你……”
“哈哈——”
☆、第一百九十七章
耳根难得几日的清净,叶怡然悠然自得地处理着编辑部呈上来的访谈模板,是有关于陆谷的。因为她名气在先,所以最后的审核是要通过叶怡然这边。大致阅览一遍,叶怡然对自己员工的水准还是很有信心,只要确定大致的板块以及主题内容没有问题就可以吩咐下去刊登了。
陆谷的丰功伟绩吗?她真的无心去了解。
没了陆谷的纠缠,不说叶怡然,就连整个叶宅都清净不少。今天自家挚友带着她的小朋友去参加婚礼了,只可惜了自己连小家伙都没得调戏,孤苦伶仃地回家。
刚进家门,就听到长辈在议论自己最不想搭理的名字。
“陆谷这孩子这几天没来,还怪不习惯的。”
不来才好,省得她们俩斗智斗勇,叶怡然默不作声地入桌,取过筷子开始进餐。
“她来电话说了,说是上头招她去首都见见面,真是年轻有为啊。”
前脚郁郁寡欢地离开叶氏传媒,后脚毫不犹豫就直奔b市,想来陆谷果真不是自己能够应付得来的人。
对于自家父母的话,叶怡然自动过滤消息,该接收的接收,该过滤的过滤,然后各忙各的去。
而另外边,路澜清摇头晃脑地领着顾怀瑾回家,还没来得及拖鞋就听到门被哐当一声关上,整个人被压到了墙上。她讪笑一声,以为顾怀瑾还在为她那一席口无遮拦的调侃而气恼,正想赔礼道歉,下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口咬。
“怎么又开始咬人了呢。”路澜清宠溺地拦住她的纤腰,双眼柔情似水,似乎吸收世间所有温情容纳于此,毫不遮掩地展现在她眼前。
顾怀瑾心头微颤,怜惜地轻舔一口,耳畔即刻传来路澜清吸气声,她一双纤纤细手自动环上路澜清的脖颈,脑袋退离几分好以整暇和呆蠢萌对视。
路澜清承认,她确实没多少定力。
双手环紧让两人更加贴近,路澜清挪了挪下巴,见她没有再咬上来才放心地侧头,吻上她冰凉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让路澜清双臂一颤,无论她亲吻顾怀瑾多少次,都觉得世间最柔化的果冻也不过如此,哪及得上顾女王的双唇一角。就像一株罂粟,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无法戒除,只会愈陷愈深。
含住下唇瓣轻轻拉扯重重吮吸,路澜清眷恋得舍不得分开,听到顾怀瑾动情难耐的低吟,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她拇指拭去唇瓣下的湿润,轻笑一声再度缓缓靠近,低不可闻道:“呼吸好了吗?”
这一次,路澜清不再满足于只在边关小斟小酌,撬开贝齿轻而易举地捕获核心部位,肩膀上传来三下一下比一下弱的捶打,路澜清偷笑一声装作仿若不知道顾怀瑾揪住了她的外套毫无章法地拉扯,只随她的频率在释放难耐。
随着亲吻的逐步加深,顾怀瑾的体力被一点点掏空,她虚软无力的需要路澜清的环抱才得以支撑,两人抵着墙谁也不愿先一步结束。
感觉到女王大人呼吸开始不顺畅,路澜清体贴地慢下缠绵的步调,双唇缓缓下滑,擒住下巴的软肉厮磨啃咬,颇有煞风景地解释说:“报仇。”
脊背又挨了一下顾女王不轻不重的击打,路澜清抵着她的肩膀两人紧紧相拥,开始克制方才涌出的情绪,一点一滴地压下那些不适宜的想法她才偷偷换一口气。
“我现在倒希望你当初没有离开,继续让我养你,再苦再累也值得。”顾怀瑾闷声道,蹭了蹭近在咫尺的脖颈,双手更是拥紧了眼前削瘦的身躯。
“说什么傻话,我哪里会舍得。”路澜清轻柔地抚摸她的秀发,心底的猜测更加肯定,若非知道了自己过去的生活,顾怀瑾万不可能如此,路澜清柔下嗓音安抚道,“我过得挺好的,真的。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是因为不能暴饮暴食加大胃的负担所以肉才长得慢了一点。”
忆起单锦弦说去找路澜清时见她住在潮湿的地下仓库,生着病还出去找工作,每日都吃快过期的面包导致身体承受不住昏倒在马路边……顾怀瑾心便止不住地抽痛,小家伙对她过去的心酸只字不提,顾怀瑾从没想到会糟糕到这样的地步……
“看看现在的结果,我倒不后悔当初那个决定。”路澜清任由顾怀瑾用劲全力地拥抱自己,她知道她的情绪自婚礼开始一直隐忍到现在才爆发,“过去的我们能力和思想都未成熟。我们在一起,就会过分依赖对方从而无法成长,我了解你的家境背景,我没有自大到说要努力跟你并肩同行的地步,但是也不想自己方方面面都是在你的保护下进行。我只想在你说你想要什么的时候,我可以没有顾及去满足你,在你疲惫需要依靠的时候,我可以挺身而出为你分担。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蠢死了。”咬了一口近在咫尺的耳垂,顾怀瑾倍感欣慰,她的小家伙确实长大了。她也认同路澜清所说的“过分依赖”,当初她要么是没有计划性毫无条理地加班,要么是一味寻求路澜清的安慰,忘了思考到底是自己哪里出现了问题。
都在为对方着想,结果在路上不知不觉越走越远,在快失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回头遥遥相望,两人已经失去了原路返回的勇气。
就是因为相爱,才不断地相互折磨,相互羁绊。
“可别再刺激我了,不然我这最近的忍耐都白忍了。”路澜清委屈地瘪下嘴,揉了揉她冰凉的肌肤,催促道,“快去洗个热水澡,换上暖和的衣服,我去给你做饭。”
“又乱说什么。”顾怀瑾没好气地捶打路澜清肩头,推开她的身躯不断抚摸自己滚烫的耳根,哪有人总是这么直白地说这种话的……
“我还真无辜……”无奈地蹲下去替女王大人脱去高跟鞋,路澜清心疼的抚摸有些泛红的脚跟,索性将她拦腰抱起送进浴室,解释道,“你总是不记得自己的日子,尤其是这几天更该注意点知道嘛,快点暖暖身子,你不动手我可帮你动了。”
“出去。”顾怀瑾素手一挥,指着浴室大门赶某只登徒浪子出去。
“哦。”蹭蹭鼻尖,路澜清一溜烟地溜掉,心里实则是琢磨着,她要是不说出口,是不是更能亲力亲为了……
瞅了眼时间,她拿了顾怀瑾的睡衣及换洗衣物放在门口的桌上,提醒了一句才施施然走向厨房。然而等她菜都上桌了,都没见顾怀瑾出来,路澜清微微蹙眉,这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正考虑是不是要去询问,路澜清便见顾女王阴沉着脸,踏着高雅的步伐逐步逼近。肩头被轻轻一推,路澜清跌坐在椅子上,桌上的碗筷被她碰得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怀瑾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错愕中又呆头呆脑的人儿,环上她的脖子横坐她腿上,遂又捏住她两边脸颊挑起眉梢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没有什么表情啊,是被你揪出来的表情。”
路澜清稀里糊涂得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不是好好的么,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满?”
“没有没有没有。”路澜清极力否认,似乎配上摇头的动作才更有信服力,实不知在顾女王眼里是呆蠢。
“最近一个星期内,就麻烦你当下垫子了。”说罢,顾怀瑾娇弱地倚在她怀中,握住她的左手覆上小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不妥,“你也说了,要注意一点呢,椅子太凉,我会很不舒服。”
路澜清犹如个木偶般被女王大人肆意摆弄,她脑子还没转过弯就只知道点头应和,举了筷子才惊醒地盯着怀中的佳人,又惊悚地望了眼自己左手所在的位置,哭笑不得地嘀咕:“要不要这么灵……”
左手自觉地慢慢揉搓,路澜清开始专注地喂起顾女王,怎么觉得……女王大人越来越爱撒娇了呢,人真的可以越活越回去吗?
顾怀瑾过起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享受着小家伙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心情地领着她上班去,抵达顾氏,又好心情地把她丢给相关部门拍拍手回办公室了。
路澜清可没那个胆子追上去,她入职的事之前就在办理,效率这么高肯定有那个傲娇的女人在背后操作,望了眼被分给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路澜清叹息一声,她明白顾怀瑾的用心,但一开始就让她当空降兵,还是降到高级分析师的位置上……少不了让人眼红和非议。
她虽然有资格证书,也有学历,她也清楚顾怀瑾清楚她的能力,但是不代表别人认为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有多大的能耐。
“喂,那位新同事真厉害,一进来就有房间坐了。”员工甲不避讳地谈论,眼光上下打量路澜清。
员工乙好心提醒道:“你没见过她吗?人家以前还来给我们顾总做过专访,更在上次的竞标会上以绾景的名义跟我们公司抬价。”
“公司还愿意请这样的人?”员工甲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这一边是投资银行,另一边是证券及期货部门,至于资料分析部在另外一间,待会再带你过去熟悉,现在带你去见你部门的主管。”
负责带领路澜清熟悉公司的是顾怀瑾的二秘,路澜清点头应下,顾怀瑾公司与印象中几乎没什么改变,慢慢上手问题应该不大。面前迎来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年龄应该都在三十至三十五之间。
“张先生,这是公司新同事,叫路澜清,顾总吩咐过会安排去你的部门。”
“嗯,顾总跟我说过了,路澜清欢迎你。”
礼貌性地握手,路澜清回以微笑,“谢谢。”
“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开会,回头再跟你聊。”
“好。”
张先生对身旁的另外一位男士说:“赵霆,你帮我带下这个新人。”遂又转头向路澜清介绍道:“赵霆是我们这个部门最棒的,你好好跟他学习。”
“好的,请多多指教。”
张先生走后,赵霆没有领情,皮笑肉不笑地说:“人呢,光是外表优秀没有用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在这里做事不简单的。听说你是海归,回来没多久就连跳槽了三次。做我们这一行要讲实力的,如果无法帮公司赚不了钱,谁介绍来的都没用。”
路澜清依旧谦卑地笑笑,“明白。”
赵霆,顾怀瑾公司一位资深的金融分析师,因为前一任高级分析师的打压从而没能顶替其职位,以前是等到人家退休,才顺势而上坐稳了高级分析师的位置。
路澜清扫了眼办公室,轻笑一声,原来是记恨她抢了他的位置。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眼前灯红酒绿的喧嚣、轻歌曼舞的妖娆通通入不了陆谷的眼,呈上来的酒杯一概来者不拒,她对于阿谀奉承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这些放在叶怡然身上却无一不是失败告终。多少人想借住她的口来满足自己的野心,又有多少人想讨好她来打通自己往后的人际关系,叶怡然不想吗?她可以无条件且积极甘愿地为叶怡然付出,能担保叶怡然的事业往后平步青云,但是……事实却不是如她所想这般。
“那么——以后就劳烦陆大外交官多多指教了。”
“不敢,量力而为而已。”陆谷敷衍地应付,包厢内或是肥头大耳的秃驴搂着婀娜曼妙的女子,或是放肆咸猪手的衣冠禽|兽,她从小起就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场面,在这个社会中,金钱、权利与x的追求,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
陆谷不敢夸大其辞地说她能操控所有,但是像叶怡然那般姿色的女子,她想要多少都能花钱买到多少。然而……
漠然地扫视全场,陆谷对她们提不起一丁点儿兴趣,要不然她也不会每次来这种地方都会洁身自好,自己独占一块干净安静的空地。
回想离开a市前遭受到的打击,陆谷最近都在反思,她努力去拥有的这些,错了吗?
随口扯了一个理由先行离开,她身处这片最为繁华的都市,却感受不到一丝自豪感。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除了a市,陆谷找不到任何归属感,她清楚有叶怡然的原因。在无数挫败之后,她开始彷徨,她是不是不该在叶怡然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想要抽身,却又无能为力。她明白她的放手可以获得两个人的解脱,但是她办不到,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叶怡然这个人。
“爸。”经过长时间的挣扎,陆谷选择了咨询,打通了远在国外的电话,“你跟妈出现过价值观不同的情况吗?”
“没有,如果我们的价值观不同,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太多的羁绊会让我们产生分歧从而分道扬镳。”
陆爸爸笃定的口吻让陆谷敛起眉头,她径自坐在路边长椅上,“你觉得我现在的处事方式有问题吗?”
“我没有资格评判一个人的为人处事,即使我是你的父亲。这是你多年来经过成长,自己塑造的一种属于你自己的模式,每一个人都不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存在,所以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你觉得你要这样做,就要做打算好承受其后果的准备,我并不会责怪你摔倒,但是不会允许你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懂吗,孩子?”
“嗯,那么……”陆谷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如果一方改变自己去迎合另一方呢?”
“或许可以开始,但是会很快结束。”陆爸爸从陆谷的第一句话中就听出自家女儿是感情方面出了问题,耐心地解释道,“你需要的是短暂的美好吗?几乎没有一段感情是只有一方不断地忍让来维系下去的,你要清楚情感是两个人之间相互的,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芝麻绿豆点的事儿可能微不足道,但是积少成多之后呢?两个人变成了毫无话题可讲,人家选择结束这段感情的时候呢?强留,有用吗?”
“呵——都说女儿像爸爸,你这么清楚难道是以前也经历过?”陆谷惯用轻松的口吻去调侃自家父亲,摄人心魂的狐狸眼闪过一丝狡黠。
“我阅历比你多。”
临摹两可的答案让陆谷无趣地耸肩,她再和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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