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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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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接近,害怕时就推开,害得她好好的无忧生活变得要跟在自己身边吃苦,刚大一上学期放假就要放弃休息外出打工。
路澜清的意志愈来愈消沉,原本的动力一时间全部都失去了源头。
她茫然,她回到十年前,到底改变了什么?都是好的吗?为什么她会觉得,上天是让她重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每一件事都不是她原本以为的那般完美或者顺心。她想和顾怀瑾长久地走下去,可是现在发现“一辈子”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她想要丁家一切都顺顺利利,起码和她记忆中的十年经历一样,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然而因为她自私的干涉,变得一团遭。她想利用十年的记忆去开创一个属于她的新天地,今天却得知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事业其实是靠着顾怀瑾这个大背景的支撑。
她想问自己,她会什么……然而路澜清思索了半天,也仅有一个——打球。并且这项技能还是靠着以往训练的技术才能拿出来见人……
原来生活根本不像她起初认为的那般,如今全已变了样。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见你们说我放弃虐的人。。。我超级想反驳一下……可是我忍住了……
☆、第一百一十章
清早;路澜清没事人一样拉着顾怀瑾撒娇了一会儿;被她嗔怪着捏了鼻尖;才乐呵地躺回床上;目送身着正装的她离去。门阖上的一瞬,路澜清翘起的嘴角渐渐落了下来,被她抿成一条线。
两眼一闭,充耳不闻窗外事;路澜清翻了个身子再次沉沉睡去。她意志的消沉,使得她现在什么也提不起劲来;终日躺在床上度过。
不同于上次的沉睡,路澜清潜意识中并没有要去寻找曾经的顾怀瑾;只不过是想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罢了。
毕竟……没有什么需要用得着她的地方了;不是吗?
由于路澜清持续性在顾怀瑾面前如平常没什么两样,所以顾女王在工作之余也没能察觉到路澜清情绪上的波动。至于丁家俩姐妹,大的自顾不暇,小的则是以为前几日路澜清太过劳累,如今她终日在家中休憩也没什么不妥。
一恶习,无意中便成了众人的放纵由之。
不知道第几次睡睡醒醒,路澜清坐起身子,脑子一阵晕眩让她一脸委屈地扶上额头,瘪了瘪嘴,路澜清索性抱着膝盖发起了愣,反正她现在这样的状况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床。
眨眨眼,路澜清去浴室洗漱之后破天荒地穿上外出的服装,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无意识地起了厌恶感,紧皱眉头出了卧室。
她方踏上楼梯,客厅内传出的陌生声音让她不自觉地探着头去看楼底下的状况,只见丁家姐妹身边坐着一个清冷的女子,相较顾怀瑾又添了份儒雅。
“要不是我回国过年,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面对女子盛气凌人的逼问,丁如水打着哈哈,讨好道:“这不是没什么问题了嘛,都处理好了啊,子慕,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还敢有下次?!”苏子慕声线低沉,未来的御姐架势若隐若现,“记得我上飞机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么?”
“不要断了联络,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发生了什么情况,一定要联系你。”
“现在呢?”
“没有下次了,我一定注意。”
“如润姐。”勾了勾嘴角,苏子慕环胸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这个要犯,就交给你处置了。”
路澜清清晰地发现丁家姐妹身子的轻颤,眯起眼打断了她们的互动,“我出去下。”
“嗯?”丁如水连忙问道,“去哪儿?”
路澜清挑起眉梢,耸耸肩,不言不语地招招手后便离开了。
踏出了门,路澜清才发现快要迎来除夕之夜,满城的喜庆红染透了整座A市,丁家相较于室外,似乎清冷了许多。
搭了前往郊区外的车,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不着痕迹地往窗边挪了些距离,路澜清如今抗拒着和别人相处,更何况是陌生人。到了墓园,她也仅是静静地在自家父亲碑前席地而坐,双目涣散地望着前方,任由冬风刮得她脸生疼,也不愿意挪一步。
中国是个迷信的国家,多种的迷信方式流传于各地,路澜清隐隐记得有位长辈提过,人死了之后会以灵魂的方式活在这个世上,只不过正常人的肉眼难以发现罢了。
爸爸妈妈是不是也陪在她身边看着自己?百善孝为先,她却亲手将她世上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送进了大牢,他们还会认这样的女儿吗?
呵——
寒霜刺骨,路澜清四肢被冻得几近失去知觉之后她才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悠悠地坐车回了市内。
天色渐沉,A市依着循环迎来了夜幕的降临,昔日白天的繁华到晚上终究会上演落幕,一朝起一朝落,夜的世界似乎更耐人寻味,又似乎更值得人去提防。
路澜清站在南帝公司的楼下,给顾怀瑾发起了短信。
【路澜清:下班了吗?】
【顾怀瑾:加班。】
【路澜清:哦。】
灯,代替了太阳,重新照亮A市。夜幕并没有停止人类的活动,马路上依旧是车来车往,络绎不绝。路澜清望着一辆辆车从面前或急、或缓地驶过,竟无聊到开始在内心胡思乱想,为什么每种交通工具都会夺取人的性命?
一架飞机,让她失去了以往的生活,一辆轿车,让丁家二老躺在医院中毫无醒来的迹象。是交通工具本就如此危险,还是因为牵扯上了她,才构成了危险?
罢了罢了,她如今想这些,也不能改变什么。
指针悄然地从7走向9,路澜清在公司门口当起了一尊石像,呆愣,而又毫无生气。
直到顾怀瑾从公司大门出来时,她望着不远处的身影心底颤抖,跨步上前,“小家伙?”
路澜清身子惊了惊,转过头傻傻地笑着,似乎……带着点知足,“下班啦。”
“怎么这么凉?”顾怀瑾紧张地牵着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不住地担忧,也不顾场合和形象,双手牵着她伸到自己大衣内,复又捂住她的双颊,嘴里不住地责怪着,“你站了多久?干吗不告诉我?你是傻子么,就算等也不知道进去等,知不知道今天多少度!”
“是啊,我傻。”路澜清龇牙咧嘴地笑着,看起来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蠢小孩般。就是因为她傻,才牵连了这么多无辜的人陪她一起受苦。
嗔怪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顾怀瑾看着她被冻坏了模样,顾不得资金问题,直接伸手想要拦辆的士,却不料被路澜清制止。她摇摇头,牵起顾怀瑾往公交站走去,忆起她偏凉性的体质,十指紧扣之后放入自己口袋,“累不累?回去之后我给你放热水澡泡泡身子,缓解下疲劳好不好?”
“你吃饭了没?”
“没呀。”路澜清依旧笑得一脸粲然,好似在说一件非常值得她骄傲的事情一般,下场自然是被顾怀瑾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
大半夜的,坐公车的人非常稀少,路澜清也图了个清静,二人并排坐在靠后的位置后静静地享受着她们难得的独处时间。
相爱的人,在一起时,即使不说话不交谈,她们也不会觉得无趣、尴尬,反而觉得这样的时光过得非常舒适,心驰神往。
“瑾。”
“嗯?”
路澜清侧过头,眼神真挚,“过完年,我们搬出去好不好?”
闻言,顾怀瑾眉梢上扬,“嗯?”
路澜清再一次笑眯了眼,侧回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轻飘飘道:“就是……在那边做一些事情有时候会不方便啊,我们过二人世界不好么?”
一句“做一些事情有时候会不方便”成功让顾怀瑾耳根不争气地开始泛红,自从上一次差点擦枪走火之后,她们似乎也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她原以为是自己忤了路澜清的意,使得她心情低落了才没再和自己……
路澜清余光瞥到顾怀瑾的表情,不着痕迹地浅笑,她是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好让顾怀瑾往那方面想。至于她近期出现越来越频繁的幻想,她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顾怀瑾。
悄悄地凑到顾怀瑾耳边,路澜清不怕死地调侃道:“瑾……其实你脸红的时候蛮可爱的。唔——”
又是一声闷哼,路澜清憋屈地弯腰揉着脚踝,楚楚可怜地瞅着顾怀瑾不再言语。
顾怀瑾理了理衣领,倘若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徐徐道:“近期你要有时间就去看看房子,不用太大,基本设备齐全就好,我身体没那么娇生惯养。然后再抽个适当的时间和她们两姐妹说清楚,不许你……拿这个理由去说。”
“哦……”乖乖应了一声,路澜清悄声嘀咕着,“可是这个明明就是理由啊……”
“唔——”路澜清立马紧抿着嘴,脚躲开的同时双手连连摇摆着,显然一副“我知错了”的样子哀求着自家爱人脚下留情。
情人间的小互动稍稍告一段落,路澜清眼尖地觉察到她的疲态,主动地贡献出肩膀,“睡一会,到了我喊你。”
“好。”
工作上长时间的劳累在熟悉的竹香中,顾怀瑾不多时便安安稳稳地睡熟了,这个世上,除开那两位至亲,也只有路澜清能够让她百分百地去信任、依赖,让她有不顾一切往前冲的动力。
车到站的时候,路澜清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般直接叫醒她,她不舍顾怀瑾因为她而如此辛苦,心内不断自责唾弃的同时,她手下的动作却是轻柔万分,小心地抱着顾怀瑾下了车后,路澜清用身子挡着吹来的风,脚步平稳地回了丁家。
直到路澜清把她安放在床上,顾怀瑾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抿起唇,路澜清眼眸逐渐黯淡,这傻女人,都累成这样了回来也从没跟她抱怨一声。
说到底,还是路澜清亏欠顾怀瑾太多太多。
早知道这个泥潭这么深,我万般都不该牵着你进来陪我一起受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的……我一沾床就特别想睡觉……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年快乐——”
丁家内四位算得上不大;但也不算小的女子举着饮料碰杯;气氛其乐融融。
至于搬家的事宜;路澜清早早地便和丁家姐妹说明了;至于理由……自然不是那么暧昧而又含糊不清的内容。丁家姐妹自是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们独自居住的时候注意安全,有空多聚聚。
搬家一敲定,路澜清成天往外跑;寻找合适的房子,和往日只知窝在床上犯懒的人截然不同。
“房子找好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几天之后就搬过去了。”
路澜清一席话让丁家姐妹稍稍愣神;丁如水不客气地拍了她一掌;“要不要这么急,怎么觉得我们家是龙潭虎穴,你巴不得带着老婆逃掉一样。”
正巧被你说中了。路澜清自然不会将心中所想道出,解释道:“房东说他们一家过了年之后要全家出去旅游,所以最好趁他们还在的时候搬过去,有什么问题也能一起解决。”
“行了,又不是真拉着你不走。”丁如水认真道,“总而言之,多聚聚,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一词对路澜清来说是何其的神圣而又珍贵,只怕,她是无福享受了。路澜清面上敷衍着,“嗯。”
一起新年倒计时之后,四人纷纷回了房。顾怀瑾洗完身子躺在床上,望着突然撑在自己上方的人,心底不自觉地紧张。
伴随着窗外络绎不断的炮竹声,顾怀瑾觉得她的心跳也如窗外传来的声音那般震耳,紧紧地拽着床单,方要说话却被路澜清不由分说地封了缄。
亲吻越来越激烈,顾怀瑾心底愈是悸动不已,身子随着她的爱抚而轻颤。渐渐向下的亲吻让她不自觉地扭着身子想要躲避,可无论她怎么逃,似乎所有的地方都在路澜清的掌控范围内。
睡衣衣带被拉开,顾怀瑾理智稍稍回神,慌乱地拉住她的手臂,急喘着解释:“澜,不可以……”
“嗯?”路澜清以为她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紧张感,安慰地吻了吻她的眼睑,等着她平复好心情。
“我……小日子刚来……”
望着身下的女子撇开头,表情带着半丝羞赧又参杂着半丝愧疚,路澜清重新地下头浅吻着她的唇瓣,双手为她系上睡衣衣带,低喃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说罢,她便翻身从顾怀瑾身上下来,轻柔地将她带入怀中阖眼。
“不高兴了?”顾怀瑾心底有着隐隐的担忧,距离第一次二人坦诚接触之后,她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之前她总是忙着工作,回到家已是疲惫不堪,路澜清的体贴她自是看在眼里。而今好不容易放了假,她却……
“怎么会,我哪有那么肤浅。”路澜清手掌轻轻覆上她的小腹,轻轻地来回揉动,“会不会难受?要不要我给你煮碗红糖水喝了再睡?”
顾怀瑾摇摇头,紧了紧环着她身子的手臂,心中有无数话想要告诉路澜清,最后却成了无声的动作——贴近。
路澜清浅浅地笑着,另外只空着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柔下嗓音道:“睡吧,晚安。”
“晚安。”
路澜清本就对顾怀瑾疼爱有加,又加上特殊日子,在搬家整理物品的时候,她愣是没让顾怀瑾拿过一件物品,半强硬地让顾怀瑾坐在一处休息,自己则不停地忙里忙外。
好不容易花了一整天搞定新居,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厨,虽然顾怀瑾一再嘱咐她不需要找太好的房子,可路澜清怎么也不愿让她跟着自己太过受苦。
路澜清半拉着被自己喊来做苦力的丁如水到门外,环顾四周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把一沓厚实的信封塞到她怀中,只用两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这是给你们俩报名用的学费,一万五,不算多,也应该够你们报名。”
还不待丁如水张嘴说什么,路澜清继续道:“你们手上的钱能省则省,爸妈需要的费用还是个未知,你应该懂我意思。所以——别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直接收下。”
“嗯。”
丁如水也想说些什么,可终究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因为言语已经不能够足矣表达她内心的所想,眼眶微微发热。
“喂——”路澜清伸手指着她,故作凶狠,“你敢哭试试,我最怕女人哭了。”
丁如水抱住了面前的女子,低喃着,“澜清,我想放她自由……”
对于她话题上突然的跳跃,路澜清很是无奈,轻拍着她的背让她释放她近期的委屈。
丁如水只是怕她们分开之后没什么时间能够谈心,往后没有人能够听她倾诉,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无助,所以才会在此刻跟路澜清道出。
“我不想一个痛苦造就两人的伤害,如果真的太过揪心,倒不如……我退一步……起码,她能够过得不那么喘不过气来,不是么?”
听完丁如水的一席话,路澜清下意识地望了眼屋内,同样也想起了她和顾怀瑾难舍难分而又坎坷的感情,独自黯然伤神。
同病相怜的两人在门口互舔伤口,路澜清好生安慰了一番送她下了楼,望着她萧条的背影,除了叹息,仍是叹息。
刚走到门口,路澜清便见顾怀瑾急匆匆地从屋内出来,她连忙询问道:“怎么了?”
“公司有个项目出问题了,二叔喊我回去紧急加班。”
“哦哦,那快去吧。”
“嗯。”
路澜清又一次目送一人离开,回身环顾屋内仅剩的几个未拆封的行李箱,颓然地阖上门动手拆箱子。
深夜,路澜清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床上,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它的抽屉里放着她的为数不多的家当,总和不过一万。
交了押一付三的房租,又给了丁家一万五,路澜清如今彻底成了穷光蛋。那抽屉里的钱,还是留给顾怀瑾的学费……
唔——她好饿,可是她没有钱……所以还是睡觉好了。
如是想着,路澜清忍着饥饿强迫自己睡去。
自从那天顾二叔打电话让顾怀瑾回去加班之后,她又恢复了起初天天加班,忙得不可开交的日子。
头几日,路澜清还会做好饭菜等顾怀瑾回来一起吃。渐渐的,演变成了顾怀瑾回到家中独自进餐的局面,其中,可能也和她晚归有关。
房屋的隔音效果不是尽好,路澜清清晰地听到顾怀瑾回家锁门的声音,随后以及碗筷与餐桌触碰发出的声响。她蜷缩着身子,揉捏着自己干瘪的肚皮,独自催眠营造一种她不饿,她很饱的剧情。
约莫过了一刻钟,房外变得安静。路澜清坐起身,下床走到客厅,赶在顾怀瑾收拾餐桌之前抢下她要做的事情,推搡着她进卧室去洗漱。
她一一把碗盘端进厨房,随后落了锁,确定顾怀瑾无法从外打开之后拿着筷子吃起顾怀瑾未吃完的剩饭剩菜,饥不择食的她完全不介意是否吃进了自己讨厌的青椒,眼底只有——尽快填饱肚子,不要被顾怀瑾发现。
几乎扫荡空所有的食物,路澜清倒掉汤汁漱了口后才开了锁,若无其事地洗起碗筷。
她的经费,支付不起两人的伙食费。
日子日复一日地过着,路澜清日渐削瘦,顾怀瑾好几次想带她去检查身体却被她用各式各样的借口堵了回去。路澜清趁着顾怀瑾不在家的日子,托了点关系帮大学生写论文换经费。虽然过程繁琐、价格并不客观,可路澜清乐意去做,因为——她需要钱。
在拿到第一桶金的时候,路澜清特地买了一大包面包犒劳自己,挨饿之际,她可以用开水配面包来充饥,也不至于每次饿得手脚发软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应付顾怀瑾。
“回来啦,饭菜我给你热着呢。”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路澜清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嗯。”顾怀瑾将手中的外卖袋递给她,解释道,“二叔给的加班福利,一起吃吧。”
“呃……”路澜清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连连摆头,“不用,我吃过了,你吃就好了。”
把顾怀瑾带回来的“加餐”一一装到盘子中,路澜清识趣地回了房,她可没自虐的倾向,谁都不能保证她看顾怀瑾吃时会忍不住扑上去抢食。
靠在窗边发愣了不知多久,路澜清听到门外传来顾怀瑾的声音,“公司还有事,二叔电话来催了,我先走了。”
“好——”
路澜清无奈地叹息一声,按照惯例出门整理餐具,看着餐桌上几乎剩了一大半的食物,路澜清想着反正顾怀瑾都出门了,索性直接大大咧咧地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一阵狼吞虎咽。
许是她饿过头,吃得太过投入,所以没有注意到正巧原路返回来拿落下的文件的顾怀瑾。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了,是不是很惊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
路澜清整个身子缩了一缩;艰难地咽下口水;“就……‘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我们要勤俭解约嘛。”
“路澜清!”
路澜清转过头看她;想要继续逗她开玩笑却僵在原地,因为从不在她面前哭泣的顾怀瑾,如今落下了在路澜清心目中比任何财宝都珍贵的泪珠。她快步上前,手足无措地抹着顾怀瑾脸上的泪;却怎么也抹不尽,“别、别哭啊……”
顾怀瑾揪着她的衣襟;不言不语。路澜清彻底慌乱了,自己护在掌心的爱人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叫她怎不心疼;“别哭了好不好,嗯?你要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我绝对不违抗你的命令。”
顾怀瑾一口咬住路澜清的下巴,然而实则是没怎么用力,路澜清顺势拥她入怀,吻着她的发迹,“是我不对,不要哭……”
“以后……”怀中发出一串闷声,路澜清倾耳聆听,“必须跟我一起吃饭,不许……再这样了。”
“好。”
“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许拿你的身体和健康作为代价,懂吗?”路澜清从来都不知道她有多怕失去她……无论是医院那一次,还是现在看见她为了自己而糟蹋自己的身体……
“好。”
路澜清乖巧地一一应下,胸膛抽搐了一下。她若无其事地推开顾怀瑾,凑到她耳边轻佻道:“瑾,你这样好像一个小孩子,看得……我好想亲你……”
顾怀瑾忙从她怀中跳出,瞪了她一眼,俏红着脸庞拿了文件离开家,边走嘴里边嘟囔着:“没个正经。”
路澜清在一旁笑得一脸粲然,朝她招招手却被再一次瞪了一眼后笑得更为猖狂。门被阖上的同时,路澜清疾步冲进浴室,方才强忍下的翻滚重新涌出,鲜血被吐满了整个洗手池。
呕吐了半天,路澜清揪着胸前的衣襟不住地拉扯,另外只手撑在洗手台上,手指泛白。
不饮不食,或突然暴饮暴食,让她的胃无法承受。路澜清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自受,她不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身体就会向她提出抗议。
连连呸了好几口,路澜清拿了漱口杯漱去嘴中的血液,再冲干净血迹后满口的腥味让她厌恶地皱起脸,挤了牙膏刷了好半天的牙。
拖着昏沉沉的脑袋倒在床上,她仅仅休息了不到一刻钟又重新爬起,坐到电脑前把接的论文订单搞定。这次被顾怀瑾发现,很明显以后是不能从这方面省钱了,只得更卖力地工作,赚取更多的外快,不然……她真的养不起自己的女人。
在顾怀瑾的监督下,路澜清的三餐是恢复正常了,只不过作息更乱了。
顾怀瑾在忙的时候,路澜清也在忙,顾怀瑾在歇息的时候,路澜清仍然在忙。
丁如水在她们搬家的时候见过她们之后,她的生活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们的身影。摄影店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丁如水身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平日里在店里的时间居多,偶尔时不时地会留守病房。
今日,她关了店门后破天荒地首先回了家,鬼使神差地开了丁如润的房门。她们……已经好久没有正常地说过话了,丁如润一直都对自己客套着,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房内充斥着属于丁如润的香味,丁如水抚过载满她所有最美好记忆的地方,躺在她最常躺的位置上,幻想着如今丁如润也躺在自己身旁一般。
她好想她……
她办不到就这样割舍,心里想着一套,行动上却做着另一套,她真的不知道改拿她们俩的感情怎么办……
“如润……”一声声唤着她最为思念的名字,丁如水强装的坚强一点点的瓦解。
丁爸丁妈的意外对她的打击不亚于对路澜清的打击,当初她看着路澜清昏迷不醒,丁如润被血缘所困,丁家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撑起一切,可能就此垮了。所以……这些都由不得她去选择,只能撑起这个支柱,表面上的玩世不恭、轻松淡然,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试问哪个孩子在父母双亲出车祸的时候,还能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今正常来说,她情感的唯一来源与依靠就是她同丁如润的感情,然而现实呢?丁如润选择亲手断送,而且是没问过她的意愿,独自决定。
“如润……”
沉沉的思念,却成了重重的负担。
丁如水不舍地从床上坐起,整理好床铺后环顾这间熟悉至极的屋子,心中满是留恋。
无意间扫到被盖着防尘布的花瓣,丁如水轻轻揭开,一幅她在店门口忙碌的样子赫然展现在自己眼前。丁如水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靠近再三确认画中的女子是自己后,沉着脸去翻开丁如润常存放画集的地方。
丁如润画画的习惯就是在背面记上画完的日期,丁如水便寻着日期翻完了全部的画册,满满当当的全是自己。
丁如水把物品回归原位,重新盖上画布,心里半喜半怒,明明仍然爱着自己,为什么一点商讨的余地都没有就把她推开!
她快步冲下楼,想要去寻医院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在开门的一瞬,脚步停在原地。
印象中跟丁如润告过白的男子与丁如润一路说笑走来,丁如水隐隐能够看见丁如润面上展现的笑容不似最近她对自己时的敷衍,而是真切。
“你要出去吗?”
丁如润跟男同学走到门口,瞧见站在门口的丁如水便问了一句。
“我出不出去,你也要干涉了吗?”
丁如水的口气让丁如润皱起眉,还没开口便被身旁的男同学抢先道:“你怎么跟姐姐说话都这么冲,她只是关心地问你一句。”
“我们一家人说话,轮得到你这外人来干涉?”
“水水,好好说话。”丁如润轻声提醒着,侧了侧身子示意他进去,“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别在门口这样站着,影响不好。”
男同学举步走过丁如润,正要进门却被丁如水一手撑在门栏上拦下,低沉道:“我有同意他进来做客?”
“水水!”
“小妹妹,待客之道不是这样的,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你都要听你姐姐的话。”
男同学一副大哥哥的形象教育起了丁如水,使得她本就高涨的火焰更为剧烈,丁如水嘲讽地勾起嘴角,一语双关道:“这个家——能做主的,是我。”
丁如润霎时间脸变得苍白,依旧轻柔道:“你先回去吧。”
这句话显然是对男同学讲的,他见姐妹二人相互僵持的模样,只得作罢,关慰了几句后才道了别。
丁如水见丁如润要进屋,便收回了手,任由两人擦肩而过。她侧头看着丁如润自顾自地进门,一点想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敛了敛眉关上门跟上她的脚步。
“水水,你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和口气跟他说话。”
丁如水刚走进客厅,就听到了丁如润的责备,心中更是愤愤不平,“我不喜欢他。”
“但是他快要是我男朋友了。”
“我现在是你女朋友!”
丁如润手腕被她紧紧拽着,撇过脸不去看她受伤的神情,“你是我妹妹。”
“我是你妹妹?”丁如水仿若听到了什么搞笑的笑话,轻笑不已,她指着丁如润卧房的方向,“如果你只是把我当你的妹妹,你会每天必画一幅有关于我的画?如润,自欺欺人的是你不是我!”
“你翻我东西?”
“对,我翻了,因为我没控制好自己这该死的思念,踏进了你那该死的房间,更看见了你藏起来的秘密!”丁如水一把将丁如润推到沙发上,居高临下,“你明明很清楚你心里的感情,为什么一定要互相伤害?”
“我是你姐,也只是你的姐姐。”
丁如水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同自己对视,清冷道:“我是你的爱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我们是不可能的。”
相较丁如水的竭斯底里,丁如润却是平静地如一潭湖水,无论丢多大的石子进去,最多也只是漾起一波涟漪。
丁如润勉强挣开她的禁锢,拉着她往自己卧室走去,翻出所有有关于丁如水的画,拉开了窗户毫不留情地仍出窗外,“我再说一次,我——是你姐姐。”
“你疯了!”丁如水探出身子看着随风四处飘散的画纸,连鞋子也来不及换便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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