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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一世,护漪安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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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飘了一夜雪的天空终于放晴,还出现了久违的阳光普照。
营帐前的火堆依旧烧得正旺,而简陋的营帐内,此刻,正如同这阳光与火焰,浸透着暖意,寓意着新的开始。
昨夜还蜷缩至斯的人,此刻却是放松的侧躺着,眉目舒展,嘴角还含着笑意,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许是连日来赶路的疲惫,加之陌生之地也不能安寝,这一夜,桑清漪睡得很沉、很安稳。
直到感觉额头被什么蹭了一下,才悠悠地睁开双眸,入眼的却是如蝴蝶翅膀一样的精致锁骨,桑清漪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不禁缓缓抬头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不清道不明……
☆、第46章
为何她会躺在那人的怀中!而且,似乎还睡了一夜!
桑清漪只觉脑袋里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了一样,混混沌沌的什么也不知。
试着想要从那人的怀抱中抽离出来,可只稍稍一动,赫连端砚便搂得更紧了。
桑清漪的脸就这么贴着赫连端砚的胸口,都可清晰的听见她规律的心跳声。
正当桑清漪想着如何逃离‘魔爪’之时,帐外突然响起了兵器碰撞厮杀之声。
又细细听了一会儿,桑清漪确认并不是自己的幻听,看来有事发生。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桑清漪,一时之间都忘了现下正被人禁锢在怀里,猛地抬头,只听见咚地一声。
头顶即刻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桑清漪抬起头,就见赫连端砚皱着眉醒了过来。
“嘶~这大清早的是谁如此胆”
在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桑清漪时,赫连端砚一下愣在了那里。
“王妃怎得在此”
不知是因外面之事还是昨夜之事,桑清漪有些慌乱的起身便欲出营帐,却被人一把拽了回来。
“给我待在此处”
等桑清漪再看时,帘子已经落下,营帐内就只剩她一人。
阳光照在刀剑之上,反射的光线直接照在了方出营帐的赫连端砚的脸上。
手下的兵士正与一群黑衣人厮杀在一起,她一出现,那班人的目光便盯了过来,看来是专门来对付她的。
不过,那些黑衣人却靠近不了赫连端砚,因为赫连端砚的营帐已经被兵士团团守住,所以方才她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留下活口”
赫连端砚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打了个呵欠,转身便欲回营帐。
“放开我!”
赫连端砚闻声回头,却见一个黑衣人正用刀抵着如雨的脖子。
“雨儿”
赫连端砚看着从营帐里出来的桑清漪,眉心一凛。
“不是让你待在里面吗?!”
眼看着黑衣人挥刀便要杀雨儿,桑清漪情急之下便欲上前。
“别动!”
赫连端砚冷道,随即命令护在二人面前的人,“秦裕!”。
秦裕领命,飞身过去解救如雨,然则解救之后,却被五六个黑衣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而另一边,武艺高强的秦裕走后,原本固若金汤的保护圈开始有了破绽,加之原本这群黑衣人个个武艺都不弱,又不断出现新的黑衣人,兵士们死伤开始增多。
眼看着三四个黑衣人突然拔剑飞身刺了进来,赫连端砚不得不出手退敌。
可未曾料到这些人只是为了吸引赫连端砚的注意力,背后却有黑衣人迅速对桑清漪下手。
赫连端砚心中大惊,即刻反身回防,奈何身体有恙,动作生生慢了许多,但仍在最后关头挡住了那把刺向桑清漪的剑。
鲜红的血沿着银白的剑刃滑落,掉落在纯白的雪地之上,宛若盛开的红色花朵,妖冶却触目惊心。
只见赫连端砚的右手紧紧地抓住那锋利无比的剑刃,迫使剑尖在离桑清漪三寸之处停了下来。
“王爷”
赫连端砚飞身一脚把那黑衣人踢开,而后迅速把桑清漪挡在了身后。
赫连端砚受伤,顿时点燃了兵士们心中的熊熊烈火,开始不顾性命的拼杀。
桑清漪看着那挡在面前的鲜血淋漓的右手,迅速掏出袖子里的丝帕欲给赫连端砚包上。
“别动!”
赫连端砚冷喝一声,用力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真是该死,偏偏在此时身体抱恙。
经过一番奋力厮杀后,赫连端砚手下的兵士们死伤已近半,而黑衣人死伤已过大半,开始节节败退。
看着那些黑衣人整齐的往两边散去,赫连端砚突然意识到不对,可是已然来不及了,一排弓。。。弩已经对准了他们……
赫连端砚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侧身坐在马车上,而面前的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赫连端砚咧嘴笑了笑,“别担心,本王不会让王妃守寡的”。
背后传来的一阵剧痛,让赫连端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皆皱成了川字。
桑清漪用丝帕轻轻擦去赫连端砚额头的冷汗,“此时此刻,王爷还有心情开此种玩笑”。
明明是责怪之语,可赫连端砚却听不出丝毫责备之意,反倒听出几许心疼的意味。
“让王妃心疼,是本王的不是了”
桑清漪对上赫连端砚尽是调笑之意的深眸,心中却是各种滋味缠绕其中,这个时候,这人却还要如此顾及她的感受。
“小姐”
如雨端了热水进来,桑清漪随即别过头了去。
“放下吧”
赫连端砚扭头瞧了瞧还插在右肩后的箭身,一回头,却发现桑清漪蹲在跟前,正欲伸手解开她腰间的玉带。
“王妃这是要作甚”
“王爷的伤需尽快处理”,桑清漪头也不抬地道。
赫连端砚一把抓住桑清漪的右手,“那本王不是吃亏了”。
闻言,桑清漪抬起头,似是不明白赫连端砚的话中之意。
赫连端砚探过头去,在桑清漪耳边沙哑着嗓音道
“既然要坦诚相见,那王妃也应宽衣解带才是”
“……”
桑清漪只觉脑中像是有火光闪过,世上怎会有如此孟浪之人,居然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只是看着眼前人苍白的脸色,桑清漪选择了听而未闻。
“你我既已是夫妻,王爷便无需觉得难为情”
闻言,赫连端砚笑了,“本王尚不知,王妃与本王坦诚相见都不觉难为情”。
“你”
赫连端砚有些艰难地侧过身子,直直地盯着桑清漪清冷的黑眸。
“王妃如此心疼本王,本王又怎忍心让王妃看见那般血腥画面”
桑清漪看着秦裕上了马车,眉间的忧虑却仍未散去。
“小姐,王爷她没事吧”
桑清漪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马车的方向。
而此时的马车上,赫连端砚瞥了一眼单膝跪地的秦裕。
“起来,给我把箭拔。。。出来”
“是”
秦裕恭敬的走过去,却犹豫着不敢动手。
“动手”
“是”
秦裕卷起衣袖握住箭身,“爷,得罪了”。
箭身被拔出,赫连端砚却连吭都未吭一声,直接递了白玉止血散给秦裕。
“都给倒上”
秦裕接过药瓶,打开,对着正汩汩往外流血的箭口倒了上去。
“出去吧”
秦裕却有所犹疑,“可是爷的伤”。
见赫连端砚闭了眼睛,秦裕不敢再多言,便退了出去。
赫连端砚解开腰间的玉带,脱下外袍,褪下中衣,便露出了胸口白色的裹胸布,连打了几个寒噤后,费力的解开了胸口裹着的布条,而后从右肩缠绕而过,胡乱的裹住肩后的伤口后,刚把中衣给系上,桑清漪就突然进来了。
“王妃怎得”
赫连端砚话还没说完,桑清漪便走了过来,径直拿过一边的外袍,却发现上面都是血迹,还有赫连端砚身上穿的中衣也是如此,触目惊心。
“上面都是血迹,王爷还是把它们给换了吧”
赫连端砚摆了摆手,“不麻烦了,等到了利州再说吧”。
见此,桑清漪也不好再多言,便把手中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给赫连端砚穿上了。
“王爷现下感觉如何?”
“有王妃如此贴心,感觉甚好”
明显的答非所问,桑清漪也未在意,而是给赫连端砚倒了一杯茶。
赫连端砚却并未接过,而是很无辜地抬起双手,两只手都绑着布条,左手是被人咬伤,右手是被剑所伤。
桑清漪自是明白赫连端砚何意,也不曾犹豫,直接递到了赫连端砚的唇边。
赫连端砚一边喝,眼睛也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桑清漪看。
“王妃勿需如此”
桑清漪转身刚欲放下杯子,闻听此言,蓦地停下了动作。
“王爷此话何意”
赫连端砚直视着桑清漪的双眸,用难得认真的口气道
“王妃勿需因本王救了你,便勉强自己如此”
脑袋渐渐昏昏沉沉起来,没过多久,赫连端砚便睡了过去,可因背后有伤,只能侧身坐着睡着,马车颠簸,睡得很是不安稳。
见此,桑清漪起身过去欲扶赫连端砚躺下,却在看到赫连端砚背后的伤口时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转过身坐了下来,而后扶着赫连端砚侧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拿过一旁的锦被给赫连端砚小心的盖上,可还是能感受到赫连端砚的颤抖,伸手一摸额头,好烫。
“雨儿,把炭火挪过来一点”
看着赫连端砚苍白的脸色,“小姐,王爷、王爷她没事吧”。
桑清漪皱眉看着怀中的人,“雨儿,把帕子浸湿了给我”。
“小姐”
如雨把浸了冷水拧干后的帕子递给桑清漪,桑清漪随即把帕子放在了赫连端砚的额头。
原本已经感染了风寒,现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又得不到及时的处理与医治,若是伤口再发言,那该如何是好。
“清儿,清儿”
正心思忧虑间,怀中突然传来赫连端砚的呓语声。
“别担心,清儿,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桑清漪抬起手,轻轻地抚着赫连端砚的胳膊,想要让她安心。
只是,赫连端砚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有些不安。
“清儿,清儿,对不起,对不起……”
桑清漪低头看着正眉头紧锁的赫连端砚,眸中的情绪复杂而难言。
未时时分,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利州,于利州县衙落脚。
刚安顿好,桑清漪便出了房间去了隔壁赫连端砚的房间,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转身之际,恰好看见秦裕经过。
“秦裕”
“王妃有何吩咐”
“王爷去了何处”
“回王妃,王爷看灾民去了”
闻言,桑清漪不禁皱起了眉头。
秦裕抬头看了一眼桑清漪,“王爷吩咐,让王妃留在县衙好生休息,若无他事,属下便先行告退”。
“等等”
秦裕随即转身恭敬地道,“王妃有何吩咐”。
“等王爷回来之后,请大夫到县衙来”
一直到晚膳时分赫连端砚都未回县衙,桑清漪只简单的用了几口饭菜,便叫人把东西收拾了。
一直到亥时时分,桑清漪正在房中沐浴,如雨突然来报,说是赫连端砚回来了。
闻言,桑清漪随即起身出浴更衣,连披风都未来得及披上便出了房间。
桑清漪走进隔壁房间时,赫连端砚正在脱身上的裘衣大氅,当大氅脱下来的刹那,桑清漪只觉心猛地一揪。
似是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赫连端砚回过头,在看到桑清漪时微微一愣。
“王妃怎么过来了”
桑清漪并未言语,只是径直走了过去,拿过赫连端砚手中的大氅放到了一边,回身便开始帮赫连端砚身上的外袍。
“王爷先行沐浴,大夫马上便到”
“有劳王妃了”,赫连端砚温温一笑,“不过小伤而已,不用看大夫了”。
闻言,桑清漪倏地抓紧了手中的外袍,抿着嘴盯着赫连端砚,却不说话。
“王妃这是,可是本王说错了什么?”
看赫连端砚仍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桑清漪蓦地抓起外袍递到赫连端砚的眼前。
“都已经这般模样了,王爷还执意要说无事吗?!”
她生气了?!赫连端砚似乎突然反应了过来,只是与以前生气之时好像有些不一样。
恰在此时,下人把沐浴的热水抬了进来,赫连端砚看了一眼。
“那让大夫在外稍候片刻吧,本王沐浴之后再行诊治”
赫连端砚话已说完,却发现桑清漪仍旧站在那儿,并没有要回房的意思。
“王妃早些回房休息吧”
“……”
“王妃莫不是想与本王来一个鸳鸯共浴?”
突然近在咫尺的脸,把桑清漪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赫连端砚直起身,“王妃放心回房吧,本王既然承诺了会看大夫,就一定会兑现”。
桑清漪抬起头,看着赫连端砚转身欲走的背影。
“王爷有伤在身,不宜沾水,还是由、、、妾、身、、、服侍王爷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念玉音这只电灯泡,其实没有玉音这两主儿这样要成也够呛……
甜不过三,会被打吗?
这两天时间充裕些,所以努力多更一些。
真是醉了,为什么“□□”这两字会不给显示,还有“把箭□□”,“□□”三个字直接不给显示,不得不说,晋江好邪恶!!!
☆、第47章
如雨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桑清漪,几次想开口却终是不敢,小姐定是生她的气了。
对于如雨心中的忐忑,桑清漪却是丝毫不知,因为此刻她的脑子里全是不久前的一幕。
话落,桑清漪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赫连端砚,而赫连端砚也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她,只是片刻未过,这人竟然笑了出来。
“王妃此刻皆已如此紧张不安,确定要亲自伺候本王沐浴?”
“是”,桑清漪毫不示弱的看着赫连端砚道。
赫连端砚诡异的笑了笑,“很好,那王妃就随本王过来吧”。
看着赫连端砚转身绕过屏风便进去了,桑清漪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直到赫连端砚的声音传来。
“王妃若是怕了,便回房安寝吧”
闻听此挑衅之言,桑清漪心有不甘,一狠心便跟着进去了。
一进去,站在浴桶旁的赫连端砚便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桑清漪。
“王妃可以开始宽衣了”
桑清漪只看了赫连端砚一眼,走过去,抬手便欲解开赫连端砚的中衣系带,却突然被她捉住了自己的手。
桑清漪试着抽出手,不料赫连端砚却抓得更紧了。
桑清漪微微蹙起眉头,一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满是戏谑和暧昧的眼眸。
“错了,不是本王,而是王妃要自行宽衣解带”
“你!”
桑清漪心中气恼,猛地甩开了赫连端砚抓住她的右手,转身便欲离去。
“嘶~”
赫连端砚倒吸凉气的声音,让桑清漪蓦地停下了脚步,转身,在看到那被鲜血染红的布条时,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你的手”
桑清漪几步上前,却又在赫连端砚面前生生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
“无妨”,赫连端砚无所谓地笑了,“不会伤及性命,所以,王妃也不用担心,以后会守寡”。
听到此话,桑清漪只觉又气又无奈,都这个时候了,这人怎得还如此口无遮拦。
“王爷先行沐浴吧,沐浴完后再换药”
“那王妃可否宽衣了?”
“妾身方才已然沐浴完毕!”
桑清漪就不明白了,这人为何总是纠缠于此不放,她沐浴为何要自己也……
“再沐浴一次也无不可,更何况是与本王一起”
“……”
“雨儿!”
桑清漪突然对外喊了一声,如雨马上便跑了进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桑清漪冷冷地吩咐了一句,“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桑清漪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如雨也不知是被桑清漪的样子吓到,还是被这话给惊到,竟忘记了反应。
如雨回神之时,桑清漪已然出了房间……
桑清漪气呼呼地出了房间,没过一会儿,却看见如雨也跟着出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伺候王爷沐浴吗?!”
“小、小姐”,如雨感觉有些哆嗦,“王爷说,说她从来不吃亏,不能让别人看了去,所以,所以就把雨儿给赶出来了”。
“……”
桑清漪只觉得太阳穴的位置开始突突直跳,怎得会有如此、如此不可理喻之人!
“启禀王妃,大夫请过来了”
“小姐,外面冷,您还是回屋里等吧,等王爷沐浴完后,雨儿会马上通知您的”
本就是隆冬,又是夜晚,天寒地冻的,如雨担心桑清漪会冻着感染风寒。
可桑清漪却是宛若未闻,一直在门外站着等着,连着大夫也一直在门外冻着。
这眼看着就快半个时辰了,里面的人却还没有出来,桑清漪的心开始有些不安。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桑清漪不由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王爷”
没有回应,桑清漪不禁又敲了几声,还是无人回应。
桑清漪眉头紧锁,也顾不得其他,伸手便欲推开房门,秦裕却突然挡在了面前。
“你这是为何”
秦裕随即低头恭敬地回道,“王爷尚未沐浴完毕,不喜有人打扰,还请王妃恕罪”。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里面却无任何动静,王爷本就有伤在身,如此定是出了何事”
秦裕虽心有犹疑,却丝毫没有让开之意。
桑清漪见此,心中气极,这主子如此气人,属下也一样。她就偏不听,就要硬闯。
“还请王妃不要难为属下”
桑清漪微微抬头,“你们王爷若是出了何事,你担待的起吗?!”。
最终,秦裕还是让了开来,就在桑清漪的手触及到房门之时,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了开来。
“想不到,王妃如此心急着想见到本王”
熟悉的戏谑响起,让桑清漪不觉放下心来,只是在看到赫连端砚发白的脸色时
“王”
还未来得及叫出口,却见赫连端砚突然向着房门外倒了过来。
“王爷!”
再一次对峙,桑清漪只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人已经倒下,可竟还命令手下拦着不让大夫诊治!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如此!
桑清漪就不明白了,为何这人生病、受伤后从来都不让大夫诊治,若天下之人皆如此,还要大夫何用。
“让开!”,桑清漪冷声道。
“属下不能让!”,秦裕的态度也很坚决。
“锵”地一声,桑清漪竟突然抽出了秦裕腰间携带的宝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让是不让”
此刻的桑清漪,浑身散发着冰冷而决绝的强大气场,仿佛变了一个人。
秦裕却昂起头,一字一顿地道
“不!能!让!”
桑清漪微微眯起眼,“知道你不怕死,难道你也不怕王爷出什么事吗?!”。
秦裕别过头,“王爷曾经说过,若是我等让大夫诊治,便是要置她于死地”。
闻言,桑清漪的心蓦地一惊,看秦裕的神色并不像说的是假的,可是为何,下意识的看向床上的人。
“这位大夫是利州城有名的大夫,医术精湛,不会出什么事”
不管秦裕的话是何意,此刻桑清漪都必须让大夫对赫连端砚进行诊治。
在桑清漪的示意下,大夫便欲上前诊治,不料却突然被秦裕伸手锁住了喉咙。
“你若敢动我家爷,我便让你即刻命丧此处!”
面对此情此景,桑清漪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剑,转而吩咐如雨道
“雨儿,带大夫下去开药,伤药,还有治风寒的药物”
秦裕这才松开手,可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却见桑清漪突然坐到了床边,欲要脱去赫连端砚身上的亵衣。
“王妃!”
桑清漪动作未停,淡淡道,“莫不是连我也要杀?”。
“属下不敢”,秦裕眼睁睁的看着桑清漪解开了赫连端砚的亵衣的衣带,却无可奈何,竟拔剑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桑清漪皱眉冷喝道,“你这是作何!”。
“属下办事不力,唯有以死谢罪”
正当秦裕要抹脖子之时,床上的赫连端砚突然醒了过来。
“秦裕,你先出去”
房中就只剩下赫连端砚和桑清漪,二人目光相对,有种互不退让的感觉。
“王妃这般、是想吃了本王不成”
即便身虚体弱,赫连端砚还是要开这种让桑清漪一点都不觉好笑的玩笑。
“本王的衣裳怎么开了?”
桑清漪并未打算回答,伸手便欲去脱赫连端砚身上的亵衣,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桑清漪抬起头,淡然的直视着赫连端砚幽深的黑眸。
“莫非玉音不在,王爷的伤便不治了吗?”
“是”
桑清漪没有想到,赫连端砚会回答的如此干脆直接,不曾有丝毫犹豫。
桑清漪稍稍一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不再看赫连端砚的眉眼。果然如她所料,白日里秦裕根本就未给眼前的人疗伤上药,都是这人自行上的药。
“玉音曾嘱咐,要我好生照顾王爷,还请王爷不要让清漪失信于人”
赫连端砚眼神一暗,却也只是一刹那的时间。
“这一路上,王妃突然对本王如此体贴,竟然只是因为受人之托吗?”
桑清漪只看了赫连端砚一眼,既未承认也并未否认。
赫连端砚费力的坐起身,嘴角突然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不知玉音可有拜托王妃,让王妃与本王同榻而眠呢”
“……”
桑清漪抬起头,“王爷无需用这些话来激我,在王爷的伤未处理好之前,我是不会从这里走出去”。
“那王妃这便是答应了与本王同榻而眠”,赫连端砚笑的很是得意,“咳咳,早知如此,本王应该早些受伤才是”。
“……”
桑清漪权当没听见,起身去把旁边的热水端了过来,而后把帕子放到里面浸湿。
“先给王爷清洗伤口,之后再行上药”
可赫连端砚却仍是不让她碰自己的衣裳,“本王说过,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王爷的伤口已有感染的迹象,王爷此般,是欲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
赫连端砚却宛若未闻,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
“王爷执意如此,旁人也无可奈何”
桑清漪说着起身便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也未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桑清漪有些缥缈的清冷声线。
“是否只要在你面前宽衣解带,你便会接受大夫的诊治”
作者有话要说: wuli玉音快回来吧
你们猜,王妃会脱吗?
☆、第48章
赫连端砚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紧紧地盯着桑清漪的背影
“是”
赫连端砚明显地感觉到桑清漪的背脊蓦地变得僵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默然阖上了双眸,贝齿咬住下唇,纤纤玉指随即抓住了腰侧的系带……
赫连端砚撑着有些沉重的眼皮,看着桑清漪缓缓脱下外衣,而后拉开了中衣的系带。
桑清漪两手紧紧地抓住身上的中衣,力度之大,使得骨节分明,而后缓缓地往两侧拉开,渐渐地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的一角。
桑清漪感觉整个脑子都是混沌的,只是机械地扯开身上的中衣,直到感觉到一股冷意席卷了进来。
“果真是肤若凝脂”
温热的呼吸突然拂过耳垂,桑清漪倏地睁开眼,赫连端砚就近在咫尺,苍白的面色,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黑色的眸子似乎也在闪着别样的光芒。
桑清漪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发现自己已然被赫连端砚禁锢在怀里,而身上也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赫连端砚笑意深深地盯着桑清漪,“王妃为了本王当真是不惜一切啊”。
桑清漪别过头不看她,“王爷先后救过母亲、雨儿还有我,此恩此情,焉有不报之理”。
赫连端砚突然用右手食指勾住了桑清漪的下颌,让桑清漪不得不看着她。
“看来王妃颇懂礼仪之道,滴水之恩,就当涌泉相报”
面对赫连端砚的强势与淫威,桑清漪却丝毫不愿示弱,眼神高傲地瞪着她。
“王爷想要如何”
赫连端砚看着桑清漪,嘴角邪恶地往上一扬。
“本王想要你”
“小姐!”
如雨睁着大眼看着披着外衣从屋里出来的桑清漪,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之前衣裳明明穿得好好的。
桑清漪什么也未说,径直往隔壁房间走去,如雨忙跟了过去。
见桑清漪取下身上披着的外衣欲穿上,如雨随即上前帮忙,不料却被阻止了。
“你去外面侯着,玉音姑娘一出来,便来告诉我”
“是,小姐”
谁知,如雨才刚走没几步,桑清漪又突然叫住了她。
“雨儿,你,回房休息去吧”
房中只剩下自己一人,桑清漪坐在桌边,定定地看着那跳跃的火焰,方才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闪现。
“本王想要你”
赫连端砚的眼神看起来那么炙热,可嘴角的笑却轻浮的刺眼,桑清漪一点儿也看不透。
眉眼微抬间,赫连端砚的脸突然近在咫尺,桑清漪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人温热的呼吸洒在唇间。
桑清漪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颤抖,想要逃离,可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连端砚的靠近,蓦地阖上了双眸。
蜻蜓点水似的从唇边轻拂而过,让桑清漪不禁打了个冷颤,下一刻却突觉有什么扑到了身上,缓缓睁开眼,见到的却是赫连端砚紧闭的双眼。
“王爷!”
桑清漪费力的承受着赫连端砚来自身上的重量,侧头对着外面喊道
“来、来人!”
当来人从自己身上扶起赫连端砚时,桑清漪才看清来人竟是
“玉音!”
玉音先把昏迷的赫连端砚扶到了床上,而后才对桑清漪道
“辛苦王妃了,接下来就交给玉音”
桑清漪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夜晚的风夹带着刺骨的凉意。
有玉音在,那人定会平安无事吧。
隐约听见隔壁传来的门响声,桑清漪微微侧头看过去,似有人从房中出来,看来应该是无事了吧。
桑清漪抬手把窗户拉上,一转身,却见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的玉音。
“王妃还未就寝”
桑清漪在桌边坐下,“玉音请坐”。
玉音走过去,在桑清漪对面坐了下来。
桑清漪随即为玉音倒了一杯茶,“玉音连日赶路,辛苦了”。
玉音端起面前的茶,抬眉看了一眼正淡然饮茶的桑清漪。
“王爷的伤已无大碍,王妃可安心了”
桑清漪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着玉音
“清漪并不担心,有玉音在,相信王爷定会无恙”
玉音也不愿去拆穿,“王妃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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