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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成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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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夸下海口说要把你家的藏书全部看完,似乎真的看不完了呢。”文娉婷呢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距离不是很近,所以宣斌听得不是很清楚,他忙上前了一步。
“没什么。”文娉婷终于低下了头,语气很沮丧,刚刚提起的勇气似乎要烟消云散了,可是想到了什么,她咬了咬唇,迅速地转了个身,却与凑近的宣斌撞到了一块,一瞬间脸都红了。
“你很奇怪。”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宣斌确信文娉婷有什么瞒着自己,而且还是个很重要的决定,“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望着宣斌认真的眼眸,文娉婷似乎有那么一个瞬间窒息了,她仿佛受了引诱一般问出了这一句深藏心底的话。
“你怎么可能会死?”宣斌认真地注视着文娉婷这个人,从她的眼眸到她的脸,再到她的身上,他注意到文娉婷的袖口无意间翻了起来一些,而这是以往的她从不会做的事情,她素来是一个活得很整齐的人,会变成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说出来我可以为你解决的。”念及此,宣斌放轻了声音。
文娉婷深深地看着宣斌,半晌露出了一个笑脸,“我是耍你的。”她掩唇轻笑,“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嘛。”她露出了活泼的笑脸,仿佛刚刚那个哀伤的她只是别人的错觉而已。
“……”当宣斌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文娉婷已经扑进了宣斌的怀里,她把头蹭了蹭宣斌的胸膛,“我说过要当宣家主母的,你要记得这一句话。”
宣斌低头,嗅到了一股酒味,不觉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了苦笑。
翌日,当客人们都走了之后,文娉婷敲了敲张秀的门,“婷婷,快进来吧。”云儿拉着文娉婷的手,进了屋子。
张秀看着文娉婷的眼神倒是有一分复杂,她是想起了之前文娉婷的异样了,现在她如文娉婷所说的一样走上了反叛之路,是不是代表她有资格知道那一些事了呢?
文娉婷只是眼尾扫了扫张秀,嘴角渐渐浮现出了笑意,她握紧了下云儿的手,“哥,嫂子,我今天来,只是想说一件事。”屋子里除了面前二人也没有其他人了,文娉婷深呼吸了一口气,“前朝末帝生前最信任的人便是张太师,在他驾崩之前他已经早有预料,所以他把一样东西交给了张太师保管,声称这样东西万万不能落入姓许的手里,张太师握有这样东西,也怕被人注意,他亲自把这东西交给了妻舅,果然,许氏登基,半年内太师府便被人六次暗搜过,张太师一直蛰伏,本想把这东西交予一个合适的人选,没料到,他还没有找到这个人选,便已经离世,临终前,张太师亲口吩咐了他妻舅,一定要找个合适的人选把这东西交付出去,张太师的妻舅为人木衲,不喜交游,摊上这件事也是一筹莫展,正巧他的女儿无意中闯入了他放置那物事的书房,于是他顺势把任务给了他的女儿,而那个女儿便是我。”文娉婷很平静地说着这句话。
空气仿佛凝滞了,“你……”张秀瞪大了双眼,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似乎要跃了出来。
“是的,我选的那个人是你。”文娉婷不带任何波澜地说着这句话,她把一把类似现代钥匙但又是现代钥匙的几倍大小的东西放置在桌上,“这是前朝宝库的钥匙,除了这个之外,我把自己也交给你。”未免误会,文娉婷补了一句,“光是这把钥匙,是没办法打开宝库的,而我,记下了所有机关的开启方法,我加上钥匙,你就可以得到前朝的宝藏。”
张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拿起了那一把钥匙,那钥匙上有淡淡的锈迹,样式却是那么地熟悉,张秀的手微微颤抖着,随着文娉婷的话,她的眼前浮现了一幅金灿灿的宝藏模样,可……她转念一想,眼里又有一丝挣扎,若是如此,那她不就是走了捷径了吗?这似乎有违自己的想法。
“据说江南王起义在即了,而征西将军也是大忠若奸,外邦虎视眈眈。”文娉婷仿佛看穿了张秀的想法,补了这么一句,“当然,要不要这在你。”
张秀不由紧握住了钥匙,是的,没时间了,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此刻,张秀并没有注意到文娉婷眼中一闪而过的释然。
从天上掉落的宝藏为什么不要呢?张秀没有理由拒绝这一份老天爷给的礼物,她下定了决心,握紧了钥匙。
此刻的张秀才知道为何之前老夫人会撮合自己与文娉婷,原来竟有这一份因由在,念及此,她看向文家表妹的目光有些复杂,脑海里有些涣散,想了很多东西,只觉得自己似乎要离那个位置更进一步了,她下意识握紧了爱人的手,呼吸有些急促。
“既然表哥下定了决心,那么我这便去与姑祖母说吧。”文娉婷说着,便起身了,她不是榆木,相反她有一颗玲珑心,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一起去吧。”张秀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虽然不过须臾,却被她捕捉到了,她想着想着,嘴角勾起了一丝带有深意的笑。
云儿只感觉信息量太大,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但对于这种机密的事情张秀完全不避她这一点,云儿心里激动万分,感觉到了被信任的温暖,更有隐隐的感激在,她也不问接下去要做什么,她只知道只要张秀需要,她便会去办。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吗?老夫人眼神复杂地对着她面前的几人,从孙儿回来的那一天,她便觉得孙儿不是池中之物,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孙儿会要走上那一条路,然则落子无悔,事已至此,她抛却了心中的矛盾,轻缓却坚定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便按计划实行吧。”
“奶奶,我想……”张秀凑近了一步,把想到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沉吟了一会儿,半晌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么便按你想的去做吧。”
张秀自信地一笑,离开了正堂,便喊来了乔勋。
“昨夜,尤林连夜收拾包袱欲出逃,属下把他敲晕了,抓回了他府上,未免他今天醒来继续逃跑,属下把他的膝盖折了,伪装出摔折腿的假象,属下自作主张了,请少爷责罚。”乔勋单膝跪地,头低了下去,声音低沉地说道。
张秀有些意外,但听了这话心里只有满满的快意,“好,办得好。”她忙把乔勋扶起,“乔堂主办得极妙,何错之有?”顿了顿,她复又说道,“我找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当日傍晚,有人举报县子尤林图谋造|反,在府内藏有违制兵器,话未说完,就被对面茶楼里的杀手一箭封喉,当值官员敏锐察觉到这是一个大案,连忙报了上去,当夜,李敬奉命带人查搜尤府。
同一时间,京郊,一队人马正蜿蜒向着一座不知名的小山行去,进入山腹后,靠着文娉婷超人的记忆力通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机关,通过的机关越多,宣斌的眼神越是不对,而随着文娉婷通关的速度越来越慢,宣斌的心都快飞出嗓子眼了,终于文娉婷停了下来,“还剩下最后一个了……”她无意识地呢喃着。
没有人敢催促她,也没有人敢大口喘气,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文娉婷毅然决然地掏出了一把匕首,往手臂上割去……
因为她下手速度太快,等众人阻拦的时候,她的手臂上已经冒出了血珠。
“你疯了吗?”宣斌感觉到一股狂怒,“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注意身体!”
被宣斌拽着,文娉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放手。”她没有丝毫感情地念着这两个字。
“不放!我不会放的。”宣斌有种感觉,只要自己放手了,对方就会消失,他一贯不信这些,可是他不敢冒险。
“……很快就可以了,只要把血滴到门洞上,就可以开宝库了,不会有事的。”文娉婷轻柔的说着,语气里满是宽慰。
“既然这样,我来吧。”说着,宣斌就抢过了文娉婷手中的匕首。
“不可以!”文娉婷尖叫了一声,“只能是处|子之血才可以滴在这上面!”
见她坚持己见,宣斌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只见文娉婷的血递到了门洞上,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门便开了。
入眼的是满地金灿灿的颜色,这里储存着一个皇朝的底蕴,张秀的眼神落在了后方放着的铠甲等物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运筹帷幄的笑意。
这一刻,没有人注意到留在门外的文娉婷脸上一阵惨白。
……皇帝本是半信半疑,却万万没想到果然从尤府上搜出了前朝兵器等物,不仅如此,还搜出了一套皇帝常服,顿觉大怒,他本来只把对方当做是一条狗,一条拿出来标榜自己仁慈优容的狗,却没有想到这狗不愿意当狗,反而要噬主了。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直接下令连坐,族诛,京府衙门的吕大人却侥幸排除在外。
当菜市口处决尤林、尤勇等人的时候,吕伟正跪伏在张秀的面前,“张大人,小的就是一只狗,有眼不识泰山,这一次张大人保下了小的,小的一定不辜负大人厚望……”
望着还在絮叨的吕伟,张秀眼眸深处露出了一丝满意。
皇帝也不是只要忠臣、直臣的,有的时候还需要小人和鹰犬,而这吕伟就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吕家虽不是什么豪门,但也是一方望族了,有了吕伟,张秀相信以后要瓦解高门望族垄断朝廷的现状是指日可待的。
☆、第71章 薨
宝藏被起出后,如数转移到了暗堂堂口里,张秀对乔勋是用得放心也不会去疑他。
因为原文侯的谋逆大案,京城中议论纷纷,皇帝的颜面在皇后艳画传出后已经被一抹到底,如今还出了文侯谋逆的大案,有人便开始叫嚣着要皇帝退位,没说两句呢,就被抓走了,一时间京城气氛紧张了起来,没有人敢说什么。
可是平民的话又怎么会影响上头呢,朝臣们依旧七天一大朝,哪怕皇帝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早朝上了,宗亲里只剩下一个江南王,而江南王又怎么可能让皇帝亲政爱民,他造|反还来不及呢,所以现在皇帝依旧沉浸在温柔乡里。
郑妃很不耐烦,现在皇帝已经不再去她那了,正好,她也烦厌了皇帝,她嫁给这个男人为妾已经二十多年了,可这个男人直到现在也不把她扶正,当初她也是对这个人有过好感有过倾慕的,可这些倾慕都被他的**给打得粉碎,她开始不再等他,开始不再把他看得太重,伤过痛过心死过,却在与柳妃的斗争中找到生存意义,在孩子诞生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是活着,所以她才坚持到了现在,斗倒了老对手却迎来了新对手,可她已经不想继续了,她烦了争斗了,她盼了二十多年,也该把儿子扶上去了。
宫务都在郑妃的手上,原本肖妃想要参一手的,却被郑妃的人抓住了纰漏,被削去了宫务之职,肖妃也是不甘极了,却苦于没有足够的手段,只得蛰伏下来。
近来,肖妃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异,纵然皇帝依旧一个月会来一两次她的宫中,然而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肖妃亲眼看到皇帝与她欢|好前取出一个瓶子滴了一滴液体到杯中,一饮而下,之后极其勇猛,肖妃不觉一阵心惊胆战,再之后肖妃便使人撤下了自己的牌子了,不管这是阴谋还是作死,肖妃可不敢再留皇帝宿在自己这了。
另一方面,也是觉出了其中味道,肖妃不笨,相反她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看出了皇帝久不早朝,朝野内外怨声载道,她自己则被郑妃使人陷害滑胎,皇帝的骨肉便只剩下一个三皇子了,紫禁城外的气氛仿佛传染到了城内,肖妃在看到皇帝自己用药之后,当即下定了决心,她绝不要死,她自知已经成为郑妃眼中钉的自己有很大的几率要去陪葬或者陪着以后成为太上皇的皇帝禁闭到死,所以她要自谋生路,第一个念头便是她曾经爱慕过的那个人……
礼部衙门里,萧元皱着眉,看着辗转到他手中的纸条,他不是八卦的人,也不认为大哥张秀会与宫中人有什么桃|色|绯|闻,只是这人的身份如此敏感,不由地让他紧张了起来,他直接起身,提早下班,拿着纸条就去了张府。
张秀看着纸条,有些出神,她与那肖妃从未谋面,怎么肖妃会派人传纸条给她,不过……张秀眼珠一转,倒是想到了某些念头。
“大哥,这人找你什么事?不会害了你吧?”萧元有些紧张,他可不敢偷看这纸条,却又心痒痒地想知道八卦。
“你啊……都有孩子的人了,还这么八卦。”张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敲了萧元的肩膀。“放心吧,我可不会对不起你嫂子,到时候我会和乔勋一起去的,如果有不对,以我们的功夫也能及早脱身。”
“那就好,就好。”听了这话,萧元的心倒是放了下来,却是想起了别的事,“对了,听说之前弄了一大笔,是真的吗?”因为公务的关系,他没能亲眼看见,实在是太让人沮丧了。
“是啊。”提起这个,张秀笑得有些勉强,“只是辛苦了表妹了。”
当日在宝库中,当他们激动完了,开始搬箱的时候,才发现文娉婷晕倒在了地上,脸上毫无血色,而身上冷冰冰的一片,若不是尚有鼻息,说不定已经被看做是死人了。
抬回张府后,凤云儿束手无策,她去请自己的师傅成化太医出手,成化太医也毫无办法,他捻了捻胡须,眼睛里倒是被激起了斗志,直接就住在了张府,发誓不把这人治好,他就不回家。
宣斌自此之后,便神不守舍,一直守在文娉婷的屋子里,多日来也没有外出过。
听到这些话,萧元的脸都僵住了,“怎么……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只是这段时间公务繁忙而已,怎么好像错过了好多事情,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夜晚的紫禁城本来是庄严的地方,然而某一处的彻夜欢唱让这紫禁城蒙上了一层阴翳,肖妃穿着宫女的衣裳偷偷摸摸地跑到了宫中一角,一抬头,就看见那人正站在树下,朗朗星目正注视着她,她不由像是二八怀|春少女一样羞红了脸,若不是手里抓着的披风提醒了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她就情不自禁地投入对方怀抱了。
“微臣见过肖妃娘娘。”张秀低首,拱手行礼道。
“不,不要这样称呼我,你喊我瑾儿吧。”肖瑾儿仿佛被这嗓音迁入了旧梦,“张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走在桥上,突然间桥塌了,是你救了我……”说着,肖瑾儿掏出了脖子上的红布包,取出了一块衣料,“这衣料就是你当年的那衣服上的,你……还记得吗?”
张秀看着那衣料,又看了看肖妃的表情,心中了然,她不是初哥,更何况本来自身便是女人又怎么会不懂这个,只见她后退了一步,“肖妃娘娘是娘娘,微臣却只是微臣,微臣不敢高攀娘娘,若是娘娘无事的话,微臣便告退了。”
“且慢。”张秀那话一说,肖瑾儿也恢复了宫妃气度,把衣料塞回了包里,放回了袖内,“张秀,我有事要你去办。”
张秀回过头,看见肖妃那张冷淡的脸,心里暗忖这才是肖妃的真面目,入了宫的女人哪还有白纸一张呢,“洗耳恭听。”
“我要活着离开紫禁城。”肖瑾儿眼里迸发出一股无穷的力量,她不是不想跟郑妃较劲,可是现在没有用,郑妃势大,她必须活着,才能为她死去的孩儿报仇,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那个孩子,可直到那个孩子没了,她才心痛欲绝,方知道自己潜意识是多么地爱自己的孩子,“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办一件事。”
“好。”张秀答应了,她没有再看这个女人,肖妃眼底那疯狂让她震惊,但除此之外,张秀已经在算计该怎么运用这个女人了。
还没等张秀算出个结果,不出三天,便收到了暗堂的讯息,江南王起兵造|反了,张秀脑子一转,想到了该怎么用肖妃了,她起身去找宣斌,却只看到往日提起造|反精神奕奕的宣斌此刻却一脸颓废的盯着睡美人的床沿发呆,任她说什么,宣斌都没有任何反应,张秀也是气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什么的太醉了,吃饭的时候,张秀忍不住说了一嘴,没料到,老夫人去找宣斌一趟,不知道说了什么,宣斌便恢复了精神,振作了起来了。
“这个主意很好,就按照这样办吧。”听完张秀的计划,宣斌肯定地点了点头,补充了些细枝末节,就让张秀自己去办事了,而他自己,又踱回文娉婷的房里了。
张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最关键的是那一道圣旨啊。
张秀让乔勋入宫找肖瑾儿,肖瑾儿见到来的不是张秀,脸色一黑,但到底还是在宫中浸|**许久,知道正事要紧,说完正事,肖瑾儿提了自己的补充要求。
“既然是这么大一件事,那本宫必须提要求,本宫要嫁入张府,成为张秀的正室。”因为是对着张秀的“下人”,肖瑾儿的态度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乔勋回来禀报的时候,语气里多有鄙夷,他视张秀为主子,而主子又是奔着那个位置而去,他怎么可能让主子纳这么个身有诟病的女人,而且这女人居然一开口就要正室之位,这是多大脸才敢说这样的话。
张秀直接捏爆了一个杯子,她从没避讳过凤云儿,所以此刻凤云儿就在边上听着,张秀是真的气了,被这女人一说,就像是他们有什么关系一样,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凤云儿也被气笑了,肖瑾儿这个女人果然不管哪一世都那么叫人生气,居然敢跟她抢张秀?云儿眯起了眼睛,但气过了之后,云儿主动地抚上了张秀的手背,“答应她吧。”
“怎么可能答应她?”张秀气得转过头,对上云儿那暗含杀气的笑容时,气势顿时弱了起来,“我明白了。”她冷静了下来,这不过是小节,现在是肖瑾儿求着她办事,纵然没了肖瑾儿,张秀也是有办法的,“乔勋,你告诉她,我答应了,让她尽快办,过时不候。”
乔勋有心要劝,可抬头看见主子二人的表情,他也懂了,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真以为自己可以翻手云覆手雨,能够成为两朝妃子不成。
得了张秀承诺的肖瑾儿,高兴异常,连忙使人摆上了自己的牌子,把皇帝勾到了自己的房中,一阵颠|鸾倒|凤之后,在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句,翌日,便穿上外表保守内里性感的衣裳去到皇帝的书房,在书房里与皇帝云|雨几度之后,趁着皇帝沉沉睡去,肖瑾儿摊开了桌上的圣旨,模仿皇帝的笔迹写下了旨意,最后盖上了玉玺。
得到圣旨的张秀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她收下了圣旨,告别了家人,踏上了前往江南之路。
张秀走后第三日,皇帝与众美女过夜后,一睡不起。
三皇子登基为帝,奉郑妃为皇太后,先帝薨的时候没人念着他,反而各个人心里都有“啊,他终于死了”的感觉,先帝薨之后,停尸未满三日,三皇子便迫不及待上位了,因先帝陵寝未曾修建完毕,所以便在老皇帝的陵寝一侧修了一个小型陵墓安放先帝,美其名曰暂放,等以后修建完大陵寝再搬,然而谁都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事情了。
郑妃果然让诸宫妃陪葬,除了几个深入简出的,其余一律陪葬,而肖瑾儿却离奇失踪了,让郑妃暴怒不已,满京城的找人。
那么,肖瑾儿去了哪里?皇帝薨的那天,肖瑾儿便跟着乔勋去往城外,满心以为自己要成为张秀的妻子了,却在美梦巅峰被踩到了地上,乔勋没有带她去见张秀,而是把她毒哑了,掰折了双手,卖给了人牙子,“你从此,自由了。”乔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这不是她要的自由!肖瑾儿心里呐喊着,她要富贵,她要荣华,她要成为皇后,而不是沦落成这般田地!然而一切已经不由她了。
张秀没有问乔勋如何处理肖瑾儿,在她心里,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关注的必要了,任何想要伤害云儿的人都不要想着好过。
☆、第72章 南行
张秀的圣旨上写明了封张秀为冠军大将军,全权镇压江南王的叛|乱。
冠军大将军这是正三品上的官职,在张秀看来,这才是他们张家该得的官职,而且已经是正三品了,镇压了叛|乱之后,封无可封,她也是冲着那个位置去的。
张秀并没有直接去江南也没必要,她去了淮南,找到了自己的师傅褚亮,这段时间以来,她不在都是褚亮在主持慈云堂的事务,所以她对自己的师傅也是非常感激的,“师傅,秀来晚了。”她恭敬地行礼道。
“不晚,不晚。”褚亮抚须欣慰地笑了,当初收张秀为徒,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有今天,当今情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皇朝已日薄西山,而朝中有资格取代这皇朝建立新皇朝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褚亮心中激荡,心知自己终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后,整个人犹如焕发了神采年轻了二十多岁一般,“既然秀儿你有此愿,老夫便全力相助于你。”说着,褚亮便把这段时间慈云堂在江南收集到的讯息都告诉了张秀。
“饶州主簿田沐仁……”张秀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之上,若有所思。
“你说小田啊?”褚亮一脸骄傲地抬起了头,“小田工作能力很高,把整个饶州治理地很好,饶州的县令是个空架子,若不是小田在,这饶州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褚亮摇了摇头。
张秀眼睛一亮,这田沐仁不就是那个丢了玉佩导致她月事带曝光的那个人吗?记得当初山贼事件,田沐仁管理后勤很有一手,这么一看,以后的内政人才也有了,说不定以后的户部尚书也有了……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张秀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师傅,白莲教有什么异动吗?”
“若说刚开始还在传教,现在却已经销声匿迹了,老夫也想不通……”褚亮眉头可以打结了,当初这么嚣张的在传教,甚至要传到淮南,现在却突然一夜之间无声无息,总觉得不是个好兆头啊。
张秀的感觉与褚亮的感觉差不多类似,这么一个教它总得有落脚点,落脚点在哪?她开始转换思维想到这一点。
“对了,云儿那丫头呢?”褚亮想不通干脆不想了,他换个话题,问了起来。
“云儿她估计也快来了。”提到爱妻,张秀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温馨之意。
“说起来,你们成亲也一年半载了,怎么还没个孩子呢……”褚亮可想看到徒孙出世呢,他这一生无儿无女,就收了张秀唯一一个徒弟,自然是张秀当做是自己的儿子看待,自从知道张秀成亲后,就一直盼着含饴弄孙。
提到这个问题,张秀也很是无奈,她成亲的时候,请了褚亮的,可褚亮这可敬的师傅却忙于查探江南王的事务脱不开身,这是她的遗憾,她此刻也不想骗师傅,“孩子的事情都是靠缘分的,急不来,我与云儿还年轻,年长一些再要个孩子也是好的。”说着,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情|报。
接收到了张秀的心理暗示,褚亮也望了望那堆纸张,“也对,现在事业要紧,分心不得。”
……云儿等京城事了尘埃落定之后,便收拾了行装,带上从人,追随张秀而去,临行前,拜托了老夫人看顾自己的母亲,何柔珊与苏玛丽直接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直接住进了张府,只要住进了张府,她们的安全便有十足的保证。
新皇登基,萧元没有意外的失去了礼部尚书之位,许远直接把母亲郑妃的家人给提拨成了礼部尚书,此人不过是个纨绔中年,对于官场全然不通,一味地嚣张跋扈,礼部众人敢怒而不敢言,私底下全都转投了萧元,也是间接投到了张秀的门庭下。
当今局势,明眼人都会看出张秀有几分胜算,有识之士都会找门路投靠张秀,而在张秀远走的情况下,留在京城的萧元便是他们第一个巴结的人选,萧元也是来者不拒,空头支票开得那叫一个溜,如果是真有才学的,萧元便直接送去淮南,给自己大哥用了。
凤云儿到得淮南后,见过褚亮,才知晓张秀去饶州找田沐仁了,对于田沐仁这个人,凤云儿也有几分的印象,而这印象也是因为张秀曾当着她面夸奖过田沐仁此人,说是内政的好手,既然知道爱人的志向所在,她也是愿意帮她、等她的。
此刻被云儿念叨着的张秀正在饶州城里打转,饶州并不算是多富裕的地方,虽然背靠鄱阳湖,可传闻湖中有水怪,所以一直没人敢去那湖上打渔,没了鄱阳湖,自然富裕不到哪里去,但此刻此地在张秀看来倒是治理地井井有条,街面上也不至于显得过于脏乱。
“主簿,在前厅有人说是你的故旧在等你。”衙役走了过来,语气中不无恭敬。
“哦?”田沐仁在此地任主簿已经有两年余了,一直兢兢业业,从未离开过饶州,这是头一回有人找上门,他一出门,便见张秀站立在门外,一身玄色衣裳,气度不凡。
“张……同学。”田沐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拱了拱手如此说道。
“田兄,许久不见了。”与田沐仁截然相反的是张秀的热情态度,她显得热络却不过于攀关系,仿佛只是他乡遇故知那般地欣喜,“张某奉命平叛,一路到了此处,听闻主簿名姓,还在想是不是同窗故旧,未料当真是你。”她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我也真是的,一看此地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就该想到是老同学你的手笔了,当初你在学院是多么出色啊,那会儿……”一说起当年之事,张秀就有些停不住口了。
许是搔到了自己的痒处,田沐仁的态度比之以前好太多了,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张兄过誉了,也别站着了,走吧,到酒楼一叙,让田某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谊。”
田沐仁不喜包间,所以二人是坐在二楼栏杆附近的位置,一低头便能看见底下的街道,席间二人言谈渐欢,一个有心结交频频抛出一些后世成功的治理方案,一个如遇知己听得如痴如醉,不一会儿便称兄道弟了起来。
酒醉正酣时,酒楼门口传来一声惊呼,“死人啦!湖上死人啦!”
田沐仁心中一急,冲了下去,张秀紧随其后,一番奔跑之下,酒气也散了,张秀看到湖上漂浮着的几具尸体,心中一惊。
“叫仵作!快去叫仵作!”田沐仁吼道,吼完了他命人把尸体给勾上岸。
尸体面目浮肿,看不清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可供辨识的,等仵作检验手部的时候,张秀眼尖,立马喝止道,“慢着!”她喝住了仵作,上前细看下,发现尸体左手腕部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类似于“w”符号的浅浅的纹身,她立马取出手帕,抓住另一具尸体的左手手腕一看,这具尸体的手腕处却只剩下烙铁的痕迹,她松开了手腕,起身的时候,遥望了下被雾气笼罩的鄱阳湖深处。
也许……一个想了许久的谜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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