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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成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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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秀没忍住打断了他,“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忍不住说了这句话,她如何去解决这件事?难道跑到户部侍郎面前说,你读过圣贤书,怎么可以随便打女人?不被户部侍郎喊人丢出去才怪,“而且,萧元,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的?”她必须弄清楚这一点,才能决定出手的力度,不能怪她势力,何苗苗也是她朋友没错,但她也有一大家子人要考虑,而且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胖子的想法不靠谱,“就算你送她到书院,你又能保证她不会被家人从书院抓回去吗?你太天真了。”张秀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一点。
  “不然怎么样,难道看着苗苗她被人打死吗?”萧元义愤填膺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张秀认真问道。
  “我……”什么立场?萧元觉得脑子一团浆糊,他想到何苗苗泪眼潺潺的样子,咬了咬牙,“我想照顾她,我不想她受伤。”
  张秀了了,“那就这样……”
  萧元出府,便唤来了悦来酒楼京中的负责人,让人去传播户部侍郎毒打女儿,嫌弃女儿是个赔钱货,想把女儿给打死的消息,三天不到,这则消息便传了开去,京中所有人都听说了。
  这日早朝后,户部尚书喊住了户部侍郎,“何侍郎,这女儿与儿子虽是不同,可虎毒不食子,你要多注意影响。”
  得了上司这个评价,户部侍郎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年的年终看样子又是个末等了,他回了家,看见那畏畏缩缩的女儿就来气,想打女儿却想起上司的那句话,终究挥手而去,看来,他要加紧向那边投靠的脚步了,既然明着晋升无望,户部侍郎决定剑走偏锋。
  凤云儿从张秀的信中知晓了整件事,心中郁结的时候,也纳闷胖子是什么时候跟何苗苗搭上线的?不过有上辈子的经历在,凤云儿也不奇怪他们会在一起,只是担忧何苗苗上辈子是因何而死的,难道是因为她爹?
  张秀上元节假后便与宣斌回了军营,后续的事情她半点不沾手,在她看来,但凡还注意想要绩效考评的,都会注意面子,应该不会再打人了,至于书院的事情,她没有立场插|手,这是侍郎家的家事,依照父为子纲的社会认知,何侍郎不让何苗苗去读书,也是无可指摘的,而何苗苗违背父亲意愿去读书就是大大的叛逆,所以这个无解题,张秀无从解决,现在的她还不能解决男女千百年来的地位差异,然而何苗苗的遭遇却让她心里窝火不已,她想起了颜家,想起了所有强迫女儿裹小脚教导女儿三纲五常的家庭,她咬碎银牙,一杆白蜡枪舞得枪至风随。
  “伍长这是受了啥刺激了?”张绣的手下马大牛小声问同伴。
  “我不知道啊,不如你去问宣斌?”同伴小声答道。
  可谁都不敢去问,要知道宣斌和张秀的身份是权贵,而他们不过是兵卒,谁又敢去问呢?
  宣斌耳朵尖,听到别人的话,却不准备解答,他知道张秀为何如此,而且他心中也有怒,他怒吼一声,也下了场,随便拿了一把枪就朝着张秀攻去。
  张秀听得风声,忙变招侧身闪过,她提枪一挡,恰巧挡住了宣斌的攻势,而后耍了个招,卖了个空,一枪击中了宣斌,宣斌更加恼怒,连连攻击,却都被挡住,最后被张秀一击倒地。
  躺在地上的宣斌大声喘着气,“我一直都知道她过得很艰难,却不知道她居然会有这样的遭遇,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似神伤不已。
  早知如此什么,张秀没有去问,宣斌是喜欢何苗苗还是不喜欢,张秀不关心,就算是失恋,也不是最大的,“兵卒宣斌,今天做了早操了吗?”张秀拿出了伍长的架势。
  “张秀,我可是失恋了,你不能这样虐待人的!”宣斌直接就反驳道。
  “关我x事。”张秀懒得骂了一句脏话,“月中的考评你若是拖了我们一四伍的后腿,就麻烦你麻溜离开,军营不是儿戏。”张秀肃穆道。
  宣斌默默地站了起来,认命地做起了早操,只是脑子里会止不住地想若是当初他再积极一点就好了……

☆、第39章 做媒

  凤云儿万没有想到这人在家中坐着,麻烦就上门了。
  这移动的麻烦说白了就是凤家嫡系大房那两口子,这一大早的,她们娘俩刚用完早膳,大伯娘贺氏便上门了,“呀,看来我来的挺不巧的。”她装相地掏出手绢,掩住嘴唇笑道。
  凤云儿只想吐槽,又不是二八娘子,一把年纪装娇俏,可真污了眼睛,但她也只是在心里腹诽而已,许是之前此人给她的印象太差,所以贺氏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觉看得不爽。
  “大嫂今儿个怎么来了?”何柔珊冷静地问道,她可是深知这个大嫂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类人。
  “诶,那个谁,我还没用膳呢,你给我上一份。”贺氏直接拦住了一个丫鬟,说道。
  何柔珊脸上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这大嫂可真越发厚脸皮了,她对上小丫鬟无措的眼神,点了点头,“说吧,可是有什么事?我今日还答应了国舅夫人,要一道去上香。”言下之意就是有话就说,不然她可走了。
  “不急,现在时辰还早。”贺氏悠闲地咬着包子,用罢了早膳,这才抹了抹嘴,抬头想说什么。
  何柔珊赶在她说话前命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撤了下去,然后对贺氏道,“这里到底不是说事的地,云儿今天还要习字,我就让她先去忙,我们到正堂那边谈。”说着,她便摆出贵妇的样子,扶着翠柳的手,便走远了。
  贺氏一见人都走了,她还能说什么,谁叫这不是她家,可她贺氏也不是吃素的,她一见何柔珊坐在了上座,就来气,这事明摆着说正事的架势呀,那么她也不客气,“今儿个我是来通报喜讯的,我家老爷今日当官了,进了工部任了个郎中。”
  贺氏那洋洋得意的架势怎么看怎么碍眼,郎中不过是正五品的官职,这也值得得瑟,而且这与凤家坚持的隐世规则不符,“那恭喜了,不过我定国侯府早已分家独过。”这就是说就算是大伯也别沾我家的光也别想拖累我,何柔珊可是听说工部算是柳妃安|插人手最多的一个部门了在太子人选定下前,她不准备跟任何一派的人走近。
  贺氏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虽是分了家,但都是姓凤。”她咬死了这一点,而后不给何柔珊说话的机会,当即说道,“弟媳,你知道,宫中的柳妃是我亲表妹,她说云儿在书院的成绩不错,秀外慧中,她非常喜欢,她托我来做个媒,帮二皇子拉拉线。”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就说道。
  何柔珊心知自家女儿与张秀的感情的,自然不愿意,更何况这是和皇家扯上关系,虽然现在二皇子的呼声很高,可皇上还在位呢,当今多疑敏感,三皇子自然也不是没有胜算的,她悠然地端茶,轻轻抿了一口,“我家云儿相貌粗鄙,怕是配不上人中龙凤,更何况云儿说过要当女侯,顶立门户的。”这会儿,何柔珊倒觉得这个借口绝妙极了。
  “那不过是小女儿家的言论,弟媳你如此疼爱云儿,怎舍得她去招婿呢?”贺氏冷笑道,这招婿招来的不过是地痞无赖,真正有本事的谁愿意当个赘婿,“且弟媳你也莫急着拒绝,柳妃呢,也是可怜云儿没了爹,想让云儿与二皇子作配,也是出于关怀的心理,二皇子的人你也是知道的,谁见了他不说一句好呢,说句忌讳的话,他身为长子,名正言顺,这可是个大机会,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一家的份上,嫂子也不会便宜了你。”贺氏巧笑着说道,而后渐渐收敛了笑容,“这机会可只有一次,要知道柳妃虽是我娘家表妹,可却不愿听到别人说不中听的话。”甜枣给了再给一巴掌,这里里外外的话都让贺氏给说完了。
  何柔珊脸色平淡,从最初的怒极攻心到最后冷静了下来,“不管中听不中听,我还是那句话,我家云儿配不起二皇子这样的人中龙凤。”说着,她端起了茶盏,却没喝,这就是端茶送客了。
  气得贺氏狠狠地拍了拍椅子把手,“何柔珊,你不要不知好歹!”
  “说真的,这个机会如果真的那么难得,大嫂你尽可以自己去做啊,啊?抱歉,我忘了大嫂你嫁入凤家十余年都无所出的事情了,该打。”何柔珊轻轻扇了自己的嘴角,状似刚想到什么一样,说道,“对了,大嫂娘家不是也有适龄女孩嘛。”既然撕破脸,何柔珊不介意撕得更狠些,“翠柳,送客,告诉门房的,以后不要看见什么东西都敢放进门了。”
  “好,何柔珊你很好。”贺氏怒极反笑,“早晚你会后悔的!”贺氏娘家是有些女孩,不过都是些不中用的庶女,派不上用场,更何况哪里有凤云儿这般的身家,这一次在表妹面前打了包票,却被这样狠狠拒绝,贺氏早已经计划着下次进宫要好好给表妹说一说这何氏的嚣张跋扈了。
  何柔珊早不耐烦这隔房两口子,这是人嘛?要知道当今两位皇子都未大婚,一旦两家联姻,那么定国侯府的家产就要源源不绝地投入二皇子的争位之战中了,更何况从云儿口中,何氏也知道二皇子对她很冷漠,现在的云儿颜色也不过刚张开,摆明了二皇子就是不喜欢云儿这一类,勉强定亲了又如何,皇家的未婚夫妻婚前见面的机会也少,将来二皇子上位,保不齐又是一个先帝,先帝夺得大权后,便把宠妾扶上了皇贵妃之位,没有一个月,糟糠之妻就重病而去,宠妾扶正,就是当今的太后。
  “娘。”凤云儿从屋后走了出来,她的双眸盛满了担忧。
  “没事,就算她去柳妃面前告状,我也有话说。”何柔珊见到乖女儿,倒是脾气平静了下来,“凤家的家训他们那一房都违反了,怕是很快就会有人来抢家主之位了,你怎么看?”何柔珊平静地问道,多少有点考验的意思。
  “那就直接给出去好了,三叔祖德高望重,而且也盼了这位置这么多年,与其等闹开,不如我们直接送去。”凤云儿眼中闪出睿智的光芒,说是三叔祖,也只是辈分高,这三叔祖不过三十来岁,正值壮年,当年凤云儿的爷爷直接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了凤云儿的爹,当时三叔祖就很是不甘了,而且三叔祖算是中立的,对他们两房的人都不偏不倚,说了这么多,还有一个好处,凤家眼下是慢慢出世的,族人已经跃跃欲动,不甘潜伏了,大伯是一个,一旦大伯当官的消息传了出去,估计凤家就会炸开锅了,在这个争位的开端时候,紧抓着家主之位是很不明智的,还不如让出来,得一份人情,顺便逃过这个漩涡。
  何柔珊赞赏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你说的很对。”夸完,便对边上的翠柳道,“你去准备准备出门吧。”何柔珊决定夜长梦多,先拜访了三叔祖,再与胖子的娘李茹去上香,说好的上香不能推,不然这就是对佛祖的不敬。“你乖乖留在家里,母亲明日便回。”兴觉寺在郊外,一来一回很花费时间,再说回来城门也到了关的时候,所以她们便会在那停留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用过斋菜后便离去。
  且不提三叔祖听说了家主出让的事情如何高兴,只说贺氏一回去就递了牌子进宫,因为联姻的事情重要,所以柳妃也着实花了力气,第二天何柔珊还在寺庙里头的时候,贺氏便已经坐上小轿进宫了。
  一进宫门,贺氏便掏出了“特制”手绢往眼角处抹了抹,“表妹啊,那何氏简直欺人太甚了!”
  柳妃顾不上训她没有规矩,只见她下意识握紧了椅子把手,“到底是怎么样了?你说!”
  贺氏一瞧有门,忙添油加醋道,“我一过去,她们就给我脸色看,本来,我也想好声好气地说话的,可那何氏太欺负人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妇款,说没有两句便要端茶送客,敢情把人当成是上门打秋风的,当年定国侯还在的时候,她还没这么嚣张的……”没说几句,贺氏想起了积蓄至今的不满,絮絮叨叨间不经意就歪了楼。
  柳妃越听越难忍,她抬手一个茶盏打了过去,“本宫问你她答应了没有!”
  贺氏感觉到额头生疼,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意识到这座上的就算是表妹,也已经是皇帝的宠妃了,她连忙惶恐地跪伏在地,就算额上感觉有东西留下模糊了眼睛也不敢伸手去擦,她颤巍巍地说道,“臣妾惶恐,辜负了娘娘,那何氏一口便回绝了。”
  “好,果然是好。”柳妃怒极反笑,她正如亲表姐贺氏说的那般,心眼不大,此刻已经计划着未来儿子登基还如何料理这何氏了。
  贺氏松了口气,她离开柳妃宫的时候,后背全然湿透,她知道与弟妹联姻可以得到定国侯府旧军,这也是之前柳妃提过的,可要让她对着那弟妹好言相劝她可做不来,果然没说两句便吵起来了,吵过后又后悔了,可这是柳妃的命令,她只好把责任都推到了何氏身上了。
  贺氏走后,柳妃身边的得力宫女道,“娘娘,这定国侯府旧军?”
  “算了,换个人拉拢吧。”柳妃冷淡地说道,她知道自己表姐的毛病,也知道这次肯定是表姐的臭脾气才黄了这婚事,只是一来表姐还有用,不能凉了手下的心,二来柳妃也不太在意定国侯府的旧军,看上的不过是那凤家小姐的家产罢了,“罢了,既然这样,就给观儿选个得力的外家吧。”

☆、第40章 琐事

  在贺氏回家前,她在宫中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贺氏被表妹柳妃一个茶盏打在了额头上,却不敢擦,出了柳妃宫,她才抬手去擦,却发现手帕上只有些许痕迹,她以为这已经是擦完了,她不敢抬起头,怕冲撞了宫中贵人,只好一直低头疾走。
  皇帝过来找柳妃的话,只看到不远处有个风姿卓越的女人正在离开,瞧那服饰,该是朝臣之妻,他侧了侧身,“那个是谁?”
  “陛下,您忘了,柳妃娘娘昨儿才说她家表姐要进宫呢。”一旁的总管躬身回话。
  “嗯,让她过来。”皇帝眯缝了眼睛,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说真的,这贺氏可以说是背影杀手,她长得虽貌不惊人,但这背影却是极一流的,再加上她这些年也开始研究着装来勾住夫婿的心,所以此刻,皇帝对她背影心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贺氏一听是皇帝召唤自己,脸都吓白了,她现在这样,怕是会惊扰圣驾,可如何拒绝?
  “抬起头来。”皇帝慢条斯理地说道。
  “臣妾不敢,臣妾刚刚摔了一跤,额头摔破了,所以……”贺氏诚惶诚恐地叩首回复道。
  一听这调调,皇帝立时没了大半兴趣,“朕让你抬起头来。”他不耐烦地说道。
  贺氏抬头,皇帝一瞧那鲜血糊了半张脸,立时就吓晕了过去,贺氏面无人色,脑子里只回荡着“完了”这两个字。
  宫中的柳妃听说门外发生的事情,气急,急忙跑出来迎接皇帝进去的时候,眼角扫到了那个拖后腿的表姐,立马一巴掌扇了过去,“没用的东西!”直接就把贺氏打蒙了。
  这皇帝也不是被吓晕的,用比较先进的说法那就是他晕血,他本人也知道,但皇帝是不能有弱点的,所以心虚的皇帝恼羞成怒的发了圣旨。
  贺氏清晨怒极而去,夜间却丧着回家,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道圣旨,“今有命妇贺氏,貌丑无盐,品行不端……无特大事情不允进宫……”
  把她的夫君,凤云儿的大伯凤阳烁给听懵了,他刚刚当官没多久了,这个妻子却在宫里得罪了皇帝,他还能有升职的机会?这些年,若不是贺氏有与柳妃的亲戚关系,他早就因为无子而把她休弃回家了,现在还整这一出,凤阳烁气急了,“我告诉你,你就等着下堂吧你。”
  贺氏欲哭无泪,若早知道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她铁定会忍着脾气不与那弟媳吵架,也忍着不去宫中找柳妃告黑状,然而……千金难买早知道。
  贺氏的事没几天便让权贵圈的人知道了,凤云儿眼珠子一转,也喊来悦来酒楼的人,吩咐他们在大街小巷传播这则传闻的删减版,只说是贺氏进宫冲撞了皇帝,可没多会儿,这传闻就往香yan的地方发展了,有说贺氏本就行为不端的,也有说贺氏故意去勾当朝天子的,更有人嘲笑那工部郎中帽子变色的,流言之所以是流言也是因为不可控,凤云儿散发了个开头,后续的事情便像是有人刻意引导一般,她寻思着莫不是郑妃出手了?这也像是郑妃的风格,忍,忍,忍,忍到不想忍便暗暗戳刀下黑手,这一次怕是柳妃的名声大大受损,怕是大伯这回无论如何想要休妻,都不能了,一旦休妻,这不就说明他帽子变色了吗?
  的确,凤阳烁去工部上班的时候,处处都是诡异的目光,人人都当他是卖妻求荣的人,偏偏他明知道妻子获罪于天子也得罪了柳妃,却还不能休掉,只能咬碎了一口好牙,但他也不是好欺负的,一回家,他便开始打贺氏,从前那个耀武扬威的贺氏这些天竟生生没个人形,“你个蠢货,怎么不去死!”他狠狠踹了贺氏一脚,而后像是发出最后通告一样通知贺氏,“我与你爹说好了,后日你侄女便会以贵妾的身份进门,你呢,以后就呆在这里,哪里都别去吧。”
  贺氏瘫软在地,悔不当初。
  小贺氏进门的那一天,定国侯府并没有去凑热闹,反倒是凤阳烁要求召集族人开宗庙,把这贵妾的身份登记入族谱。
  凤云儿听说的时候都觉得她大伯可能脑壳坏掉了,可去到一看,还真可能是,凤阳烁直接说他这贵妾已经有孕一个多月,是个功臣,他成婚十余年都未有子嗣,这贵妾是大功臣云云。
  历朝历代的规矩,都是生子有功的妾侍才有资格录入族谱,现在这个妾侍才只怀孕一个多月,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也不知道生下来是男是女,三叔祖直接就拒绝了凤阳烁的要求,“按照家规,她没资格,想要进族谱,还得生出来男丁再说。”三叔祖原本还担心凤阳烁与他争家主,可看着这么一个围着妾侍转的男人,三叔祖倒真不把凤阳烁放在心上了。
  这贵妾进门不过半月,却已经有孕在身一月之余,这话惹得众人议论纷纷,这凤阳烁看着相貌端方,竟干出如此丑事,惹人不齿。
  “好了,既然此事已了,那便进入我们今天族会的主题。”三叔祖拍了拍手掌。
  凤阳烁觉得莫名其妙,这族人都是自己召集的,还说什么主题,顿时心生不妙。
  “本人凤离深感惶恐……”三叔祖对着族人拱了拱手,说了一大堆洋洋洒洒的话,然后接过了何柔珊交到族人手里的那枚印信,“从今日起,我凤离一日为家主,都会为家族着想,为家族谋福利,望诸位与我一同共同进退。”这一日,三叔祖有备而来,他早已拉拢大部分族人,此刻他一举手,顿时一呼百应。
  凤阳烁脑子“轰”地一声乱了,怎么会?为什么他会成为家主?明明我才是家主的最佳人选,是了,肯定是何氏这个贱|人作祟,他四处张望,想要找出何柔珊来臭骂一顿,却被族人轻轻一把推出了包围圈,被赶出了宗庙中心,他搂着宠妾的手不觉用力。
  “疼,好疼。”小贺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凤阳烁这才松开了手,只是脸色并不好,对爱妾也再没从前那般恩宠。
  正当凤云儿母女以为大贺氏已经彻底退场的时候,才听说大贺氏老蚌怀珠,竟怀上了,还解了禁,只是这孩子怀上的时间恰恰是流言传播的时间,也不知道这是幸事还是不幸。

☆、第41章 殇

  贺氏有孕的事情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只是宫中的柳妃已经摔了满地的瓷器,本来自家这表姐看着就不像是个聪明人,她都准备当个弃子扔掉的,更别提柳妃把皇帝当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那些个人居然传自己那又老又丑的表姐与皇帝有关联的传闻,这又怎能不让她生气,偏偏这个时候贺氏有孕了,人们本来都快因为贺氏被囚在家中而忘记那个桃|色传闻,现下居然都想起来了,柳妃看谁都觉得别人是在嘲笑着自己,她深觉自己头上的颜色渐渐绿了。
  “你,去给我看看陛下今晚宿在哪里?”一连几天,柳妃都寻不到机会见皇帝,这在她入宫以来是头一回的事情,她深恨那个蠢表姐,可现在也只能亡羊补牢。
  因着柳妃是二皇子生母,皇帝也不会做的太出格,他正值壮年,压根不想选出什么太子来分权,自从元太子离开人世之后,皇帝对其他的孩子就不太上心了,但不管如何,他对二皇子还算是满意的,所以冷落了柳妃这么久,皇帝也觉得够了,他不过是怕自己的弱点被人掌握而已,然而,他自觉受命于天,又怎么会怕一个妇孺。
  “陛下,臣妾命人做了陛下最爱的豆腐花,陛下尝尝吧。”一见皇帝,柳妃便换上了巧笑嫣然的态度,温柔如水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
  “嗯。”皇帝不置可否地应着,皇帝还算是有自制力的,就算是再爱的菜式每七天也不过是尝一次,而这豆腐花还有点典故,当时的皇帝还不是太子,先帝是外戚篡位,把自己的女婿拉下马,自己当了皇帝,封原皇后自己的女儿为长公主,如今的皇帝当时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压根就不是嫡子,不过是个偷偷摸摸才从嫡母手中讨生存的角色,嫡母的孩子皇帝的哥哥屡屡对皇帝下毒,而一次次被皇帝的生母规避过,最后……皇帝的生母凭借着先帝的势,一次次的反击,最后斗倒了先帝嫡妻,皇帝的哥哥被幽禁,在先帝去后,皇帝的哥哥也死了,皇帝明知这个哥哥是怎么死的,却不准备了解什么,这豆腐花……恰是皇帝的生母,当今太后曾在皇帝年幼的时候做给他吃过的,那个时候,皇帝只有生母一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却很快乐,后来……多了先帝,日子慢慢变得复杂,甚至童年在皇帝眼中是一个噩梦。
  “嗯。”皇帝轻轻吮了一口豆腐花,眼睛微微眯起,他似乎透过这碗豆腐花回忆起了当年的岁月。
  柳妃不清楚为什么皇帝喜欢这种东西,但她知道在皇帝喝完豆腐花前,她都不能说话,好不容易等皇帝喝完了,柳妃才轻轻为皇帝擦拭嘴角,“陛下最近辛苦了。”她的眸中盛着满满的心疼,说不清真情假意,但后|宫中的妃子谁个不是演技派呢。
  “嗯。”皇帝轻轻回握住了柳妃的手,他对柳妃这么宠爱也有个原因,那是因为柳妃明明已经年过三旬了,可肌肤依旧吹弹可破,“爱妃,我们安置吧。”皇帝勾起了嘴角,一瞬间那个让柳妃熟悉的皇帝又回来了。
  柳妃害羞带怯欲拒还迎。
  拉灯完毕后,柳妃手撑在皇帝胸膛上,娇怯地说着,“观儿明年都要行冠礼了,百姓人家这个岁数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臣妾想着是不是给观儿指个人,观儿最近对武学很是有兴趣呢,若是能有个聊得上的姑娘在身边就好了。”她仿佛只是个担心自己儿子的母亲一样絮叨着。
  然而这番话却让皇帝想多了,皇帝最不爱就是分权,这二皇子一旦行了冠礼,这朝中不就有人又要提立太子的旧事了吗?但柳妃这话,他也不能不考虑,“再说吧。”皇帝含含糊糊地说道。
  皇帝再无说话,柳妃心里不觉忐忑,难道她琢磨错了皇帝的心思?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想努力一下,于是柳妃特地让自己的心腹在前朝提起了征西将军殷宏才。
  这一日下了朝,皇帝沉默地坐在了柳妃殿中,“殷宏才的闺女不配为正妃,也绝不会当侧妃。”良久,皇帝说了这句话。
  柳妃的笑容有些僵住了,“臣妾不明白,只是若是陛下觉得谁好,那臣妾也会为观儿高兴的。”
  “定国侯的嫡女你就不要想了,朕对她自有计较。”皇帝的表情愈发冷漠,“柳妃,朕的宠爱不是让你为所欲为的,不要仗着朕的宠爱做多余的事情。”皇帝拂袖而去。
  柳妃如坠冰窖,陛下,陛下知道了?“立马派人去把那封信追回来。”柳妃本来想写信让殷宏才答应婚事的,可没有想到皇帝居然对这联姻如此反感,她不觉焦躁了起来,二皇子许观在文臣方面有拥护者,然而架不住三皇子武勇,在武将里头的拥护度高,所以柳妃才想给儿子找一个武将出身的妾室,可计划还没开始,就告破了。
  没多久,赐婚的旨意就出来了,皇帝把礼部郎中的女儿郑如许给了二皇子许观做正妻。
  这旨意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这郑如是郑妃的娘家侄女,郑妃与柳妃都得跟个斗鸡一样,居然把郑妃的侄女指给柳妃的儿子,不管是清楚的还是不清楚的,都觉得这似乎是某个预兆。
  整个婚事,只有郑如一个人是真真切切的高兴的,许观对郑如的感觉不过尔尔,特别是因为郑如是郑妃侄女的事情,有时候许观是故意拿郑如来激自己那蠢弟弟的,现在变成这么个没有助益的女人来当自己的正妃,许观不由就皱紧了眉头,想想都知道,郑如的娘家是不会成为自己好岳家的,说不定还会因此探到自己的机密,但若要许观反对这门亲事,他还没这个胆子,横竖婚礼是在一年后他行冠礼后再举行,在这一年里,许观还有机会。
  而皇子们的婚事不过是个谈资,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还是生存更重要,凤云儿只是坐在家里,就听说南方发了大水,未来一个月许是会有无数难民涌入京城,她心生戚戚,“娘,不如我们到时候施粥吧。”明明已经是寒冬,为何还会发了大水,这年的天气怎如此之怪。
  何柔珊点了点头,而后似乎犹豫了下,她说道,“你还有与何苗苗联系吗?”
  凤云儿一听这问话,心里就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娘,苗苗她怎么了?”
  “唉,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前日出门一趟,听亲戚说何苗苗的娘被她爹打了,脸上都青了,似乎是因为何苗苗的婚事。”
  “婚事?苗苗不还小嘛,她也只比我大一岁。”凤云儿脸上有些不好看,没错,她曾经跟何苗苗不对付,可后来不也成为好朋友了吗?而且何苗苗还关系到了胖子和宣斌两个人,凤云儿错了,进京之后,她就疏忽了这方面,她约了何苗苗好几次,都约不出来,她还上门了,可都见不到人,后来听说胖子跟何苗苗鹞子传书了,她就放下心了,把何苗苗交给了胖子,却忘了上辈子胖子也守不住何苗苗,“娘,你知道苗苗爹要把她许给谁吗?”
  何柔珊欲言又止,最终叹息了一声,“作孽啊……”她摇了摇头,“说是要给吏部尚书当填房。”
  凤云儿彻底火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还是人吗?!吏部尚书比他年纪还大!他想上位为什么不把自己卖出去,没本事现在就来卖女儿了?我……我……我去找苗苗。”凤云儿咬了咬牙,冲了出去。
  何柔珊眼中闪过迷茫,不知道让女儿去闹这一回是好事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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