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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白月光[穿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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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绮宫有一件镇宫之宝,乃是一个有镇压心魔之用的镯。方才苏虔儿上殿,我细细看了一番,她腕上带着的,似乎就是一个有些破碎的镯。”

    苏虔儿的镇魔镯被宴逐光施了障眼法,一般人看不见,但却瞒不过这些分神期长老的眼睛。

    不过,其他长老倒不至于去查看一个门下弟子的隐私,哪怕知道苏虔儿身上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去刻意查看。

    如今听即灵老祖提起此事,方才知晓有这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苏虔儿早有心魔问题,而琏玑与宴逐光前往芳绮宫,就是为了给苏虔儿要那镇压心魔的宝物?”

    “如今看来,只怕是这样。”

    “既然知道,为何不及早报与我们知晓?难道琏玑她们还有自信能自己解决苏虔儿身上的心魔不成?”

    “如今看来,可不是没有成功?听即灵老祖所言,那苏虔儿上的镯子已经碎了?若是碎了,那就再没有镇压心魔的效果了吧?”

    “正是如此,苏虔儿的心思未免也太重了。”

    “若她们及早感知我们,我们说不得还有会将那苏虔儿的心魔镇压下去。”

    长老们为此争论不休,有认为云宓雪逞强失职的,也有为之辩解,称此事上报也未必能解决的。还有一两个声音,似乎在不着痕迹的引导着话题,想要将云宓雪二人的行为,往不怀好意上引导。

    就在长老们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直不曾开口的顾琛忽道:“长老们不用纠结此事,琏玑二人的行事,是我授意,芳绮宫也是我叫她们前往。”

    议事大殿的争吵很快一停,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位长老慢腾腾的道:“早知是宗主授意,我们也不必如此争吵了。”

    “只是,宗主明知苏虔儿心魔入体,却为何不采取其他措施?苏虔儿到底是乔氏分家的遗孤,在我宗门心魔入体,魔气缠身,若是乔家问起,难免落得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且,我们正道与魔道摩擦愈演愈烈,苏虔儿这个关键之人却快要堕入魔道,这消息若是被人知道,咱们风华仙宗可如何在正道立足?”

    长老们很快抛出了几个问题。

    仙修魔修势同水火,仙修若有堕入魔道之兆,向来会被视为叛徒耻辱,哪怕是被动入魔,也难免会受到排挤和猜忌。

    若是寻常仙宗弟子,在发现有入魔征兆,无法救治时,早已秘密处置了,偏偏苏虔儿身份不同,如今都快东窗事发了,他们还畏畏脚的,不能对她做什么。

    顾琛道:“苏虔儿因乔氏分家被灭门之事,一直郁结于心,加之以前体弱不能修行,心思便极为压抑。”

    “琏玑二人发现她心魔丛生之时,已然为时已晚,再想要开解消弭也不能,便只能前往芳绮宫取得镇魔灵物。”

    “那灵物的确有效,戴上之后,苏虔儿的心魔果然被镇压,心性也有所改换。只可惜前段时日,那镇魔镯莫名碎了,没了灵物压制,苏虔儿的心魔便一发不可收拾。”

    “镯莫名碎了?”

    长老们面面相觑,“难道是她心魔过重,反将那镯冲碎了?”

    “那镇魔镯既然能将心魔镇压下去,难道那心魔还能暗发展壮大不成?除非有人刻意刺激苏虔儿心魔滋生。”

    顾琛道:“苏虔儿的心魔,是在镇魔镯碎裂之后,才恶化至此。”

    “莫非那镯,乃是有什么人刻意破坏,有人故意要苏虔儿心魔入体,以此给我仙宗带来麻烦?”

    “苏虔儿是内门弟子,幕后之人有这么大的能耐,掌控我内门弟子?”

    “前宗主在任之时,对我风华仙宗弟子掌管的确有所松懈,或许…此事的确有可能。”

    长老们又沉默了。

    “姑且不论那镇魔镯是如何碎裂,苏虔儿如今快要入魔,我们总要拿出个章程。不能继续放任她在风华仙宗自由来往,甚至还让她前往战场吧?”

    “以她如今的情况,送到战场去,只怕一眼便被其他宗门的老不死看出来,若是当场点破,我仙宗该如何是好?”

    “近日仙宗难得有些起色,难道就要因此再让他们抓住把柄,被那些宗门排挤打压?”

    “哎,方才宗主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苏虔儿让她前去战场!”

    “长老不用担忧,”顾琛道:“苏虔儿之事,并不是问题。”

    “宗主有什么打算?”

    “苏虔儿入魔,只需瞒过她上战场最初那段时日便可,短时间隐藏她身上的魔气不难。”

    “不难是不难,之后又该如何?”

    顾琛意味不明道:“以苏虔儿的实力,在战场之,还有‘之后’?”

    长老们思绪一转,就明白了顾琛的意思。

    的确,苏虔儿的实力不过筑基,战场上瞬息万变,她若一心为家族复仇,定然会冲到最前,到时候,苏虔儿还有命在?

    他们根本不必担心苏虔儿。

    “倒是我们着相了,这苏虔儿之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顾琛打发了这群长老,又说起了如今被罚到忆苦崖的两个:“琏玑和宴逐光如今已被罚入忆苦崖多少时日?”

    “也有月余了。”

    “如今正魔之争愈演愈烈,仙宗急需人才,她二人实力不俗,再让她们待在忆苦崖,实在暴殄天物。”

    长老们互相看了看,“琏玑不说,罚那宴逐光,也不过因她年轻气盛,在宗门逞强斗狠不顾同门情谊,想挫挫她的锐气,让她好生反省反省罢了。”

    “她若是有心悔改,便是让她出来也无妨。”

    顾琛颔首:“宴逐光不是要在昼雪峰设坛讲道?宗门弟子即将投入正魔之争,正该好好提升实力。不如让她来试试,看她能讲出个什么名堂。”

    长老能对这个实力突飞猛进的宴逐光也不是不好奇,她说要讲道,长老们也还是有些兴的。如今宗主提起,他们自然是没有不同意。

    “也好,此女虽然心性跳脱,但实力根基却是异常扎实,段也层出不穷。不求她给宗门点拨几个元婴老祖出来,至少让那些弟子能学到一两保命的段也不错。”

    “如此,那就这么办。”

    被罚进忆苦崖的宴逐光和云宓雪转眼就出来了,长老派来的传讯弟子前来让她们二人离开的时候,宴逐光还觉得有些不舍。

    忆苦崖的灵气虽然稀薄,但环境还不错。最关键的是,这里只有她和大师姐两个人。与常常有长老的人来往的昼雪峰不同,这里没有人打扰,她们二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们刚刚突破不久,也不急着修行,索性两人也不动用灵气,就像平常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没有外界的纷扰,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惬意不已。

    这般平凡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她与大师姐的感情也越渐升温,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将她们给放出来了?真是扫兴。

    她还想多和大师姐待两日呢。

    两人离了忆苦崖,就被顾琛给招了过去。

    见他们到了,顾琛开门见山:“琏玑突破分神是怎么回事?据我估算,你本不该这么快突破分神。”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离开风华仙宗。

    云宓雪还未说话,宴逐光却是抬起头:“大师姐在昼雪峰上遭到了神秘势力的袭击,宗主师兄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以前就觉得,这个男主是不是知道什么,才一直让她小心照看大师姐。

 181 第一百八十一章

    顾琛似乎早料到宴逐光会这般问他; 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

    倒是云宓雪免不了有些疑惑,视线在宴逐光与顾琛身上来回; 不知逐光怎么会将她在昼雪峰上遇袭之事与宗主联系起来。

    宴逐光看顾琛的样子; 就确定这事儿顾琛果然应该知道些什么; 而且,没有打算隐瞒。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着急追问。

    顾琛道:“琏玑渡劫时; 被人潜入昼雪峰袭击?”

    宴逐光摇头:“并非在渡劫之时; 而是在那之前。那时大师姐即将渡劫; 便有一伙黑衣死士潜入,刺杀大师姐,只是被阵法挡住没能成功。”

    “后来那些人的尸体毁于了雷劫之,雷劫过后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先前在忆苦崖时,宴逐光曾向顾琛传讯; 将云长月与苏幽魔君联,挑唆苏虔儿与风华仙宗的关系,破坏苏虔儿的心魔镯引她入魔的事情选择性的告诉了他。

    如今得到大师姐的首肯,又将云长月用秘术挑起大师姐的心魔之事; 也告诉了顾琛。

    宴逐光道:“先前宗主不是问大师姐为何会提前渡劫?若不是那云长月; 大师姐这次分神期雷劫; 又哪里会这么凶险?”

    她与大师姐虽然最终还是渡过了合并天劫; 但那时是形势所迫,若大师姐渡劫顺利,宴逐光本也没打算让自己提前渡分神期的雷劫。

    “云长月刚一挑起大师姐的心魔; 叫大师姐疏于防守,后面那些刺杀者便赶来了,想让人认为此事不过巧合都难。”

    当然了,宴逐光虽然对第一次刺杀的事事无巨细,但渡劫之后那云家派来刺杀大师姐那一次,她对顾琛却是只字未提。

    云家派人前来刺杀大师姐,是大师姐与云家的私事,没必要与顾琛这个外人提起。况且,风华仙宗与云家的关系微妙,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顾琛与她们二人之间虽然共享了许多秘密,但宴逐光不至于什么事情都告知他。

    不说别的,顾琛终究是风华仙宗的宗主,只这一点,就必须有所顾忌。

    宴逐光有所隐瞒,顾琛也不是没有发现,云宓雪渡劫之后,她与宴逐光在昼雪峰上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事情,顾琛是知道的。

    不过,顾琛没有追根究底,他们如今讨及的,乃是那疑似与云长月勾结的神秘势力,别的倒也不必多言。

    顾琛与宴逐光对视一眼,算是心照不宣的打住。

    “若是如此,这云长月的确有嫌疑。”

    顾琛道:“这云长月倒是个左右逢源的好。”

    既与苏幽魔君搭上,又还能牵扯上那神秘的势力,不过区区金丹后期的实力,倒也是个人物。

    “此人,我会让人密切注意。”

    宴逐光对此不置可否,云长月屡次对大师姐下,早已触碰到她的底线,宴逐光决定不再容忍云长月,不论顾琛怎么注意,又或者有什么安排,她迟早会收拾她的。

    宴逐光见顾琛有些沉默,道:“宗主感兴的事情,我们已经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现在也轮到我们了吧?宗主不如和我们解释解释我方才提出的那个问题?”

    这一回,云宓雪难得没有提醒宴逐光“不要对宗主没大没小”,她看出来,顾琛的确是知道什么,她对此也很感兴。

    云宓雪哪怕再如何正直善良,性情随和,也是逆天修行的修真者,不是没有脾气的。

    那幕后的黑都已经欺负到她头上,派人前来刺杀她,甚至若不是逐光守护,差点就被对方得。

    这样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面对宴逐光的“质问”,云宓雪的凝视,顾琛果然没有选择隐瞒,“琏玑被刺之事,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

    因为他?因为男主?

    难道,大师姐也遭遇了剧情之的女主,沈宛情所遭遇的事情,被男主的爱慕者给攻击了?

    宴逐光心情有些微妙。

    顾琛作为剧情之的完美男主,是最年轻的分神期修真者,也是风华仙宗的宗主,人长得不错,的确有一大堆爱慕者。

    就像剧情之的那些打着大师姐的名义折磨沈宛情的人,也没几个是真心为了大师姐。大多数不过是打着大师姐的名义满足自己私欲,隐藏目的的自私小人罢了。

    ——若真是一心为大师姐的人,明知大师姐的性子为人,又怎么敢打着大师姐的名义去折磨他人,为大师姐抹黑?

    那些折磨女主的,大多都是顾琛的爱慕者,可惜顾琛此人“绝情绝心”,他们无法打动顾琛,便只能将矛头对准那些能够让顾琛另眼相看的人。

    大师姐无疑符合这个标准,那些人嫉妒大师姐的优秀,暗对大师姐下也不难理解——才怪!大师姐明明是她的,她一个人的!因为别人而被一群“情敌”仇视攻击算什么?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行,一定要找个时宣示主权,告诉她些人,大师姐是她的,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打大师姐的主意,找大师姐的麻烦!

    宴逐光眼风云变幻,在酝酿着什么。顾琛的目光在她和云宓雪身上来回,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但他并未出言提起。

    他只是继续道:“在我成为风华仙宗宗主那日,不知是何人给了我一封信。”

    宴逐光回神,仔细听他说。

    “那信上说,”顾琛顿了顿,“成大事者,必当断情绝爱。既已登上风华仙宗宗主之位,便不应沉湎于儿女私情,更不当与那不不四之人纠缠一处。若再发现你与那女子纠缠不清,便修怪我辣摧花,以外力助你斩断情根。”

    “噗,咳…咳咳咳…”

    宴逐光的神色扭曲了一瞬,神色同样十分古怪的云宓雪伸出为她顺气,心情也非常的微妙,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好在宴逐光到底是修真者,只是体内灵气一时紊乱,并不会像寻常人那般呛死,她很快缓过劲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那信上说的‘那个女子’,是指大师姐?”

    不不四之人?她的大师姐?那写信的人是脑子有坑吗?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写信?

    亏她还以为大师姐是被顾琛的爱慕者盯上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人。

    顾琛也是一脸无奈:“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平日与其他女子并无接触,唯一能想到的,也仅有琏玑一人。”

    “那时我本将此当做玩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那人似乎为了让我相信,番五次将信送入我,却从未留下任何痕迹,我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不过,那时的他也没觉得对方会真对云宓雪下,因为对方警告的原因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只以为幕后之人会向对他那样,对云宓雪加以“恐吓”,或是想办法捉弄云宓雪,让云宓雪难堪。正好那时宴逐光要守在云宓雪身边,顾琛见她对云宓雪很是在乎,便干脆成全她,让她在云宓雪身边为她警醒。

    毕竟,云宓雪是风华仙宗的大师姐,事务繁忙,没时间去处理这些搞笑的“警告”。

    “因为此事太过荒谬,”顾琛道:“我便没有告知琏玑。”

    这种事情便是告诉她们,她们也不会相信吧,谁知道对方真的会因为这种事对云宓雪下?

    此事若是早告诉宴逐光,宴逐光她——她还真会相信,毕竟大师姐安危第一,她不可能放过任何对大师姐有敌意的人。虽然这个“幕后黑”神经兮兮的,但越是这样的人,也越容易冲动下不是么?

    不过,“宗主怎么知道,刺杀大师姐之事,就是给你送信的那幕后势力所为?”

    顾琛道:“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会对琏玑怀恨在心?”

    那也不一定:“比如苏幽魔君,又比如芳绮宫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

    宴逐光的话戛然而止,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顾琛的眼睛:“那个什么组织…这奇怪的行事方式,倒是和那个芳绮宫背后的组织一般无二。”

    顾琛无奈颔首:“我也想到此事。”

    “若这两个组织乃属同一个,琏玑截断其对芳绮宫的掌控,救走尤芳照的‘新仇’与我那‘旧恨’加在一起,对方对琏玑下…”

    也不是不可能。

    宴逐光有些郁闷,招惹芳绮宫的是她,和大师姐又没有关系,怎么这些人竟然对大师姐下,不冲她来?

    不过,看刺杀那日的架势,对方没准也是想要将她和大师姐一块儿干掉也说不定…因为自从她和大师姐一块儿后,她也与顾琛“过从甚密”呢。

    宴逐光情绪很是低落,亏她设想了这么多原因,怀疑了这么多势力,也不是没想过顾琛的原因,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么个奇葩的理由…

    便是再给她十个脑袋,她也想不到啊!

    宴逐光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心里憋屈。

    扎根宴逐光识海,一边憋着气的系统也深深的体会到了宿主大人此刻的心情,真是快要爆炸一般的难受。

    难道剧情之,无意救下芳绮宫宫主的大师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

    不对,宴逐光在心摇头。凭那组织的段,顶天就是派人刺杀大师姐了,既然要对顾琛“警告”,应该不可能对大师姐下慢性之毒。

    若真是这个组织,那宴逐光只怕要气死了。

    云宓雪捏了捏难得受到打击的宴逐光的掌,转向顾琛:“那组织为何要为了宗主置我于死地?他们与宗主有什么关系?”

    宴逐光回过神,看了顾琛一眼,有气无力道:“没准宗主是那位首领的血脉呢?”

    顾琛,沉默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宴逐光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见顾琛神色微微有些扭曲,显然是被她的“猜测”给膈应到了,心情便终于缓了过来。

    叫你让我这么憋屈; 不膈应膈应你都难消我心的郁闷。

    将心情调整了过来,宴逐光也有心情调侃这位“天之骄子”了; 她挑了挑眉; 没有放过顾琛:“说来; 弟子还没听说过宗主的出身,不知宗主的父母…”

    顾琛向来高深莫测的脸色从些微的扭曲越渐加深,甚至泛起了绿光; 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云宓雪见顾琛脸色越来越难看; 眼竟有些同情之意,她掩唇轻咳一声; 对宴逐光道:“宗主生母在宗主入宗之后,便了却心愿,魂入轮回。”

    “至于宗主的父亲…”

    云宓雪没有再说。

    宴逐光挑高了眉头; 古怪的神色又掺杂着一点意味深长。

    其实…她知道,顾琛生父不详,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

    在顾琛进入风华仙宗后,那位将他从小拉拔大; 甚至凭自己区区炼气期的实力在危四伏的修真界跋山涉水,将顾琛送入风华仙宗的奇女子就了却心愿,离开了人世。

    也是因为相依为命的母亲骤然离世,顾琛这个没娘疼的孩子就变成了个刺儿头; 既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再无人管教他心性放纵的缘故。

    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男主女主在一起后,有一个与男主母亲有九分相似的女子出现,让女主吃了好久的飞醋。

    虽然这个飞醋是他人挑唆,女主瞎吃,与男主的行为没有关系,也不过是个给男主女主升温的过渡剧情,但也提到了男主母亲的情况,所以还算比较重要。

    听到“父不详”时,一般人都会联想到,这个未名的身份会不会有什么伏,那身份不明的父亲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以后会不会出现这位父亲的剧情。

    然而不知作者是忘了还是有其他考量,一直到剧情结束,都没有再提起男主那个“不详”的父亲。

    想起这些,原本只是被刺激得有些糊涂,不过随口一说的宴逐光忽的觉得,没准顾琛的父亲还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首领啊…

    见一向沉稳的云宓雪欲言又止,而宴逐光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也是浮想联翩的神色,顾琛板起脸清咳一声:“好了,不说这些毫无根据之事。”

    宴逐光见顾琛真的严肃了脸色,也知道见好就收,便也收敛了些,她清了清嗓子,“那个神秘的组织如果铁了心要对大师姐和我下,先前那次未能得,对方只怕还要再找会。”

    那神秘组织的首领虽然古里古怪的,段又自大得很,但能量确实不小,能够在风华仙宗来去自如而不被人发现,很是不得了。

    她段虽多,但受限于如今的实力,被这么个组织盯上,若没完没了的骚扰,那不是烦不胜烦?

    得想个办法,至少不能让这个莫名其妙的敌人妨碍她调查云家的事。

    现在宴逐光已经将害大师姐慢性之毒的头号怀疑对象放在了云家身上,云家如此神秘,又传承悠久,有些奇奇怪怪的毒也不奇怪。

    而且,能够对大师姐下慢性之毒,定然是大师姐十分亲近的人,这个云家,也符合条件。

    如今好容易摸到真正

    幕后黑的尾巴,宴逐光不希望其他事来影响她,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对我们发难,到时候只怕措不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总得将对方的底细查探清楚才是。”

    宴逐光见顾琛似乎在沉思,又道,“宗主,修真界有这么个藏在暗处的神秘组织,还对你指画脚,你难道不觉得坐立难安么?”

    顾琛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是打着他的名义,让他去对付那神秘组织呢。

    不过,她和琏玑被牵扯进来,也的确是因为他的缘故,顾琛还真不能推脱。更何况,有这么个组织在他背后时刻看着,还对他指画脚,的确是有些束束脚。

    总要想个办法将那个组织给揪出来。

    他略颔首:“我会想办法,你们在外也多小心。”

    宴逐光点点头,她当然会多加小心,大师姐和她的性命可精贵着呢。

    “宗主不妨从云长月身上入,”宴逐光道:“我们先前猜测她与那神秘组织有联系,既然有联系,那定然能发现蛛丝马迹。”

    顾琛沉默了一会儿,看了宴逐光一眼,意有所指道:“如此,云长月还得留着,暂且不能动她,还不能打草惊蛇。”

    宴逐光撇撇嘴,的确,芳绮宫的那位宫主已经和那神秘组织断了联系,顾琛这边,对方又神出鬼没的,如今他们能抓住的,也只有云长月这个线头了。

    为泄一时之愤,将云长月弄死,断了那个组织的线索不划算,虽然有这么个人在眼皮底下蹦跶不怎么开心,但暂且还是将她留着吧。

    如今大师姐对云长月也已经有了戒备,哪怕云长月还想对大师姐动,她们也能提早防范,多多注意一下,绕开她走就是了。

    “那宗主大人可要好好利用她的价值,不要浪费了。”

    云宓雪看她们交谈,仅仅是轻叹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云长月这个族妹…云宓雪做不到为她开脱。

    宴逐光与顾琛打成了协议,如今也搞清楚了大师姐被袭击的原因,这个话题就该告一段落了。

    顾琛问宴逐光:“长老说你想在昼雪峰设坛讲道?”

    宴逐光点点头:“先前和宗门的封号弟子们切磋了一番,我心里也有许多感悟,正好借讲道之事倾吐一番。”

    “何况,内门弟子实力达到元婴期之后。便已经有设坛讲道的资格,很快就是正魔之战,我再不趁讲一次,那不是错过了?要是能让那些宗门弟子有所感悟,在战场上多活下一些人,我也功德无量不是?”

    顾琛多看了宴逐光几眼,他与这个丫头接触得虽不多,但也知道,她绝不是这么好心的性子。

    这丫头又打的什么主意?

    见顾琛眼露怀疑,宴逐光眼角一飞:“怎么,宗主还不许我设坛讲道不成?”

    顾琛还是不语。

    宴逐光眼睛一转,又道:“其实我呢,也是觉得那日在排位大比上太冲动,让那些师兄师姐们脸上无光,所以想换个方式缓和一下关系。设坛讲道不仅传道受业,也可以同道交流,不是吗?”

    设坛讲道,除了为那些普通弟子传道,也有同境界之间道意上的交流切磋。宴逐光的意思是,给那些先前在动实力上输给她的人一个会,让他们可以在论道上找回面子。

    然而事实上,顾琛也没有怀疑错,宴逐光的确没有这么好心,她真正的目的…

    不仅要在实战上胜过他们,连道意上,也要压他们一头,让这些人彻底心服口服,再不敢来挑衅她

    质疑她。

    也让这些人知道,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站在大师姐的身边!

    没错,她就是这么霸道!

    大师姐既然是她的,她就不许其他任何人来觊觎,也不许任何人怀疑她与大师姐的关系,质疑大师姐的眼光!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值得大师姐喜欢,大师姐所喜欢的她,比任何人都优秀!

    顾琛看着宴逐光眼的波光,忽地问:“什么时候举行大典?”

    云宓雪目光一定,握住宴逐光的:“本是尽快为好,只是如今形式严峻,我不希望太过仓促,我想给逐光最好的。”

    宴逐光回过神,听到大师姐对顾琛说的话,一时还有些怔愣:“大师姐在说什么。”

    云宓雪看着宴逐光的眼睛:“自然是你我的合籍大典。”

    “逐光答应过大师姐,与我结为道侣的,可是?”

    宴逐光缓缓点头:“嗯。”

    云宓雪语气略有些歉意:“本该在你我渡劫之后便举办合籍大典,只是那时正值宗门配位大比,后你我又被罚去忆苦崖思过,宗主也不在宗门之,如今虽有会,但正魔之战在即,时不对,也只得再往后推延。”

    “逐光勿怪。”

    宴逐光摇头,满脑子却是大师姐所说的“本该在渡劫之后便举行合籍大典”…

    她把心思用在如何掐灭其他人与大师姐并肩的会上,而大师姐却是想直接将她们二人绑在一块儿么…

    系统在宴逐光脑海里暗搓搓的道:“宿主大人,是不是感觉错亿啊!啧啧啧。”

    确实有点,不,是太委屈了!

    她怎么就…

    算,算了,反正只是推延,不是取消,以后肯定还是要绑在一块儿的,就,就好事多磨嘛。

    “逐光?”见宴逐光有些恍惚,云宓雪担忧的唤道。

    宴逐光回过神,冲亲亲大师姐笑了笑,随后笑意一收,对顾琛说:“宗主,我在昼雪峰脚下设坛讲道之事,你不会不同意吧?”

    顾琛颔首:“此事于仙宗弟子是好事,你若想,我自然不拦你。”他本就打算让宴逐光讲道,自然不会拒绝,他也想趁探探这个神秘小姑娘的底。

    “好,”宴逐光摩拳擦掌:“到那日,我会好好为仙宗弟子拨云开雾,与师兄师姐论道切磋的!”

    云宓雪有些忧心,逐光的模样,不像是要前去设坛讲道,倒像是要与人干架拼命似的,不会有问题吧?

    而顾琛,则忽地对宗门的弟子产生了一股同情之意。

    不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想要修成大道,总得受些艰苦考验,渡过了便能突飞猛进,他们自求多福吧。

    昼雪峰下设坛讲道之事,便定下了,就在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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