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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白月光[穿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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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对那行人出手将尤芳照抓回来。
僵持之间,时间就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而这时候,先前被苏虔儿用藏道灵石袭击的那几个修真者也缓过劲来了。
他们身上穿着法衣防御,没有被藏道灵石中蕴藏的法术杀死,不过也免不了都受了重伤,即使用丹药缓解了伤势,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恢复。
不过,当那些人能够动弹之后,还是给无法准确判断他们的伤势是否严重的黄时衣等人带来了心理上的压力。
毕竟,这些人的实力可是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
那抓住苏虔儿的修真者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吩咐那些人将黄时衣一行人围起来,不让他们逃脱。
尽管实力受损,但将没有动弹的黄时衣一行人围起来,对于这些修真者而言却不难。
如此一来,黄时衣一行的压力更大,心弦崩断,仿佛觉得大势已去,破罐子破摔似的放弃了抵抗。
苏虔儿见此也很是无奈,他们真是经历得太少,一点阵仗就将他们吓住。 或许是因为她是两位师姐的队伍中实力最次的一个,没有给他们建立起足够的信心,才导致眼下的局面。。。
说白了,还是她自己实力不足的锅啊。
宴逐光和云宓雪循着放在尤春辞等人身上的记号赶到此处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见黄时衣一群人被那几个修真者围在中间,似乎放弃了抵抗,又还关心的望着那个被扣着脖子看起来有些凄惨的苏虔儿,宴逐光心中闪过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她还真一点都不奇怪。
根本不需要云宓雪出手,这几个本就在强弩之末的修真者连祭血灵藤的样子都没看清楚,就已经失去了知觉,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掐住苏虔儿脖子的力量没了,她整个人脱力的从半空掉到地上,宴逐光好心的给她施了个轻身术,让她不会摔得太惨。
苏虔儿抱着脖子倒在地上干呕。
黄时衣几人原本都等着被抓了,没想到那些包围他们的人却突然没了,一时之间还有些懵。
当他们看到慢慢飞来的宴逐光与云宓雪时,才恍然大悟,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不禁松了一口气。
云宓雪前去将苏虔儿扶了起来,宴逐光抱着双臂,看着黄时衣护住尤芳照母子落下来。
“让你们在峡谷口接应,你们这是在玩儿哪一出?”
李佳愚和甄珠珠低下了头,她们实力最次,就是来拖后腿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朱前辈的问询。
黄时衣道:“是我们没有照顾好钱姑娘,才让钱姑娘落入他们手里。”
宴逐光摆摆手:“谁跟你们说这个?让你们接应你们宫主,人都送到你们手上了,你们不赶紧带着人跑,在磨蹭什么?”
“钱姑娘她。。。”
“她是我们的人,自然有我们照顾,你们自己宫主都不顾了,来操心她?若我们没有赶到,你们要做什么?束手就擒?有没有想过我们先前在谷中的一番作为付诸东流?”
“就你们这样,还想救人?”
宴逐光将那行人数落了一通,说得他们抬不起头。
缓过劲来的苏虔儿也说:“我让他们跑,他们偏要留下,害我都没有找到机会。”
“原本我可以自己脱身的。”
苏虔儿说起来还有些委屈,她也不想总在两位师姐面前落得个拖后腿的印象啊。
黄时衣三人又被苏虔儿给戳了一刀。
宴逐光道:“给你们一个忠告,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将人救下,第一时间就是逃。哪怕之后折返回来救人,也比束手就擒来得高明。”
“要知道,遇上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你们便是束手就擒,也保不住人质,只能将自己也搭上。而那些心中还存有良善的,他们也未必会杀死人质,又何必担心?”
不过来帮个忙搞搞事情,还要负责教学指导,想想真是心累。
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宴逐光的话简单又粗暴; 听起来还有些冷血,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很有道理。。
若敌人铁了心要杀死人质,他们便是自投罗网; 敌人也不会好心将人放过,也不过是多了几条亡魂罢了。不如狠狠心逃走; 留得青山在; 以后还有机会为同伴报仇。
而敌人若不会杀死同伴; 那就更不用留下来了,等将宫主等人安排好,再找机会前来救人岂不是更好?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 最终的结果都是逃走比较划算。。。
当然; 宴逐光没有同他们说,人心不可揣测; 除了凶残和心怀良善的敌人这两种极端之外,自然还有一些不可捉摸的情况。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任何情况之下,都是保护自己优先,若是自己都不在了; 那一切不都是白搭了?
“宫主怎么样了?”
云宓雪在为苏虔儿调整被藏道灵石中的法术损伤的灵经脉,宴逐光则看向那被黄时衣搀扶着的半昏不醒的尤芳照和尤春辞。
先前尤春辞昏迷,宴逐光发动了她留在尤春辞身上的记号逼他清醒,但这种清醒只是短暂的; 宴逐光并没有将那男子下在尤春辞身上的法术彻底解除,记号停止发动之后,逃出密室不久,尤春辞便又昏了过去。
而尤春辞的母亲尤芳照,这会儿看起来情况也不怎么好。
或许是因为逃出来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她本身就已经根基受损,又压榨灵气过渡消耗,这会儿恐怕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黄时衣道:“宫主如今的样子有些不妙,朱前辈,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处,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宫主好好休息一番吧。”
“安全的地方?”宴逐光道:“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
黄时衣三人一愣,他们望着一路逃来的方向:“若是禁地里的人追来。。。”
“禁地?”宴逐光笑着道:“禁地哪来的人呢?凭空生出来的吗?”
“这。。。”
“禁地的人早被我们解决了,你们还担心什么?不然,你以为我们二人是怎么出来的?现在那秘境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若是想让你们宫主有休息一会儿,回那禁地去呆一会儿或许是个好选择。”
“当然,”宴逐光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宫主眼下的情况,并不是让她休息就能缓解的。”
“她恐怕。。。”
哪怕离开芳绮宫也没几天好活了。
剩下的话,宴逐光没有明说,但看她的神色,黄时衣三人也隐隐约约能够猜出来。。
三人的心情难免变得有些沉重,宫主若是。。。那少主该如何伤心?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宫主救出来,却。。。
“朱前辈,”甄珠珠小心道:“少主现在还昏迷着,不知您有没有办法让他清醒过来?”
宴逐光点点头:“嗯,这倒是好办。”
她手指像蝴蝶一般优雅的飞舞,一道青光落在尤春辞的身上,他眼珠微微动了动,刷的睁开了。
“母亲!”
他猛的坐起来,大喊了一声。
“少主,你醒了?”甄珠珠和李佳愚关切的看着他。
“珠珠姐,佳愚兄。。。”尤春辞看到他们两个,一经大致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们还有时间关心他,那他们应该是逃出来了吧?
“母亲——”尤春辞一转头,就看到了尤芳照,只是尤芳照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他的心不得不提了起来:“母亲她怎么样了?”
他们不敢说尤芳照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只得安慰尤春辞:“宫主是为了助我们摆脱追兵,消耗过渡,有些累了。”
尤春辞半信半疑。
宴逐光走到尤芳照跟前:“让我看看吧。”
“朱前辈。。。”尤春辞与甄珠珠几人让开了一个位置,好让宴逐光能够方便发挥。
宴逐光的手指搭上尤芳照的手腕,灵识与灵气尝试着探入其中,但不过片刻,宴逐光便将那只手腕丢开,灵识也飞快的撤了出来。
半睡不醒的尤芳照忽地睁开眼睛,一双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宴逐光。
宴逐光的一张圆脸没有变化,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只是心中颇有些感慨,尤芳照果然不愧是接近合元期实力的修真者,便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具有如此强大的威势。
方才她若不是退得快,恐怕灵识还要被尤芳照所伤。
宴逐光在感慨尤芳照到了如今的境地。也比一般人厉害,尤芳照也惊异于宴逐光的反应之快,简直甩了别人好几条街。
她如今便是再落魄,分神期的神识却没有折损太多,哪怕没有学习过如何用神识伤人,但神识在她的体内是无敌的,任何胆敢探入她体内的神识、灵识,只要不强过她,都会被她克制。
可这个小姑娘的灵识,却像一条滑溜的鱼一样,轻而易举的就从她神识底下逃了出去,如何不让尤芳照惊讶呢?
先前尤芳照的确是因为过渡压榨力量,根基再度折损,有些神志不清了,但被外力侵入体内,她又不是死人,敏锐的感知使得她立马被那股力量刺激得清醒了。
察觉到那股外力的第一时间,她便选择了攻击。
尤芳照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放水,或许是出于高阶修真者被低阶修真者冒犯的怒气,又或许是对对方的试探,甚至什么别的原因,哪怕知道这股力量的主人是想要检查她身体的情况,尤芳照还是出手了。
而结果,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她料到对方或许能够逃脱,却没料到能如此轻易,甚至连一个照面都未曾打上。
尤芳照的目光看似带着分神期修真者的凌厉与威严,但更多的却是隐藏在其中的惊讶与探究。
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她无疑升起了一股好奇之心。
被这股好奇之心所驱使,她心中甚至酝酿起了一个先前未曾考虑过的决定。
这个不过金丹初期的圆脸小姑娘,在她的注视之下,目光没有一丝的变化,似乎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曾经在分神期巅峰的修真者,而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
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好像包含了万物,却又好像什么都落不进她的眼睛里,她无法从其中读出任何真实的情绪或是其他讯息。
但即使是这样,尤芳照也觉得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
“小姑娘,”两人长久而沉默的对视终于被尤芳照率先打破,旁观的尤春辞等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而下一刻,尤芳照的话,却又让他们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句话里包含的讯息貌似有些大,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反应过来。
圆脸的小姑娘却是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慌乱,她微微一挑眉:“宫主想看?宫主若要看,今日之事,恐怕就不仅仅是朱颜三个人的事了。”
宴逐光并不奇怪尤芳照会看出她做了伪装,她的灵符再厉害,也仅仅是金丹期的水平,能够骗过元婴期修真者的感知都是极限。
尤芳照分神期的眼力还在,不可能察觉不出。
所以,宴逐光早就料到的这事。
不过,她以为以尤芳照的阅历,哪怕看出她们一行三人都做了伪装,也应该心照不宣,避过此事不会拆穿才是。
可如今,尤芳照不仅当众拆穿了她们,而且还想看她们的真实容貌?这其中包含的讯息,倒是只得玩味。
宴逐光隐约猜到了尤芳照的一些想法。
“朱前辈,这。。。”
尤春辞几人还不算蠢,从尤芳照与宴逐光的对话里,大概猜出宫主是说朱前辈她如今并不是真实的容貌,而朱前辈也没有否认。
这倒不难理解,虽然他们之前没有发现这件事,但现在想想,以朱前辈显露出来的实力与手腕,怎么也不该是这样一副可爱小姑娘的样子。
得知是伪装之后,他们反倒是恍然大悟了。
恐怕薛前辈,还有钱宛的样子,也都不是真实的。
但这一点不难理解,两人对话中包含的其他意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隐约能察觉两人话中有话,但一时之间,却猜不透她们究竟是在打什么哑谜。
尤春辞几人一头雾水,留心察觉到这边情况有变化的云宓雪也走了过来:“逐。。。朱儿,怎么了?”
宴逐光回头:“宫主想要看我们真正的样子。”
云宓雪的目光与尤芳照对上,一双眸子有些清冷,却也十分澄澈,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地底部,没有任何遮掩,也没有什么阻隔。
他与那圆脸小姑娘,简直是两个极端——一透彻,一混沌。却也有些许相似——都是无法轻易看明白的人物。
一眼便能看透的人身上,何尝就没有另一种意义上的神秘呢?
“宫主,”云宓雪道:“我们受少宫主所托,乃是以个人身份参与贵宫之中的事务。若您想要探究我们的真实容貌,那我们背后的力量恐怕就不得不介入的其中。”
云宓雪一切以风华仙宗为上,她的身份也代表着风华仙宗的颜面,若因为暴露身份,而让风华仙宗陷入插手其他宗门事务的争议之中,她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就如逐光所言,尤芳照若执意要看她们二人的真实容貌,那就要做好被风华仙宗介入的心理准备。
当芳绮宫变成风华仙宗的下属门派之后,就不叫“插手其他宗门事务”了吧?
宴逐光很明白,别看她家大师姐看起来一派光风霁月乾坤朗朗,那是没有遇到她所看中的风华仙宗。一旦与风华仙宗有关,她家大师姐也可以变得冷酷无情的。
当然,经过她这么多努力,她家大师姐所看中的,除了风华仙宗之外,如今还多了一个她吧。
宴逐光两眼弯弯的。
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云宓雪说得如此直白; 哪怕对权利之事并不怎么敏感的尤春辞几人也明白过来了。。
朱前辈三人不仅仅是用了虚假的容貌,而且连她们的身份的,通通都是假的。她们并不是散修; 也不是悬赏者,而是另有身份。
而且听她们的口气; 她们背后的势力还不小; 她们的身份; 也非比寻常。
想到这一点,尤春辞几人的心不禁有些发紧。
虽然尤春辞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他的行为会给芳绮宫招来其他势力觊觎的心理准备,也不是没想过朱前辈三人背后可能有什么势力存在; 并且会干涉芳绮宫。
但他是他; 母亲却和他不一样。
芳绮宫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对芳绮宫也没什么感情; 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芳绮宫鄙弃。
母亲却不同,芳绮宫是尤芳照的心血,是她一砖一瓦一手建立起来的。这样的芳绮宫; 若是因为她的突然倒下,而不得不被别的势力所吞并,那她应该会很伤心吧?
母亲,未必会同意将芳绮宫并入别的门派。
现在; 尤春辞担心的是,母亲会与朱前辈她们起冲突。
人虽然已经救出来了,但他们还没有离开芳绮宫的地界,没有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 尤春辞还不能放心。
至少,在离开芳绮宫这段路上,他们还需要仰仗朱前辈几人的护佑。
可若母亲因为芳绮宫而与朱前辈闹翻了,那不仅失去了护佑,还可能。。。其他两位不说,朱前辈的手段,他可仍是记忆犹新呢。
宴逐光俨然成为了尤春辞几人阴影一般的存在,哪怕她如今是站在他们这一头的“同伴”,也不妨碍她们对她心生敬畏。
不过,尤春辞却是低估了尤芳照的心性。
她若是不知变通的老顽固,当年也不可能仅凭她一人,就建立起这样一座新兴的中等势力。
她是能屈能伸的人,哪怕从此舍去芳绮宫,只要能保住她自己,她都不会觉得亏——她能够建立一座芳绮宫,以后便能再建一座,只要她还存在于世。
只可惜以她如今的情况,不容许她再拥有这样的野心罢了。
她根基受损,不中用了,那就得为她爱子考虑后路。
尤春辞如今不过筑基期,实力实在是太低微了,在这个修真界中,根本就不够看。
她一旦身亡,孤立无援的尤春辞恐怕就会四面楚歌。
哪怕尤春辞不争不抢,哪怕他能够逃离芳绮宫,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他这具留着她血脉的身体存在,就是罪过。尤春辞躲得再好,也难免有一天会被人找到,随后灭口。
若是如此,还不如为尤春辞找一个靠山。
芳绮宫虽乱,但好歹也是一个筹码。若这二人背后的势力能够看在芳绮宫的份上,善待尤春辞,尤芳照也觉得值了。
哪怕对方将尤春辞当做傀儡,借他名号架空他的权利掌控芳绮宫也无妨。只要能保住性命,得到庇护,能够顺利成长,便也足够。
她知道这个小姑娘和那个干瘦男子不是普通人,能够培养出这样一双人的门派,也不会是普通的门派。
越是强大的势力,越是爱惜羽毛,尤春辞若能投身这样一个势力,尤芳照自认也能走得安心一些。
方才与那圆脸小姑娘一番交锋,尤芳照心念急转,便做下了这样一个决定。
至于尤春辞以后的路,当然还要他自己走。
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如今这般,已是她竭尽所能,为他安排的最安稳的一条路了。 “难为你们能看得上芳绮宫这破烂地方,”尤芳照笑道:“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若二位不嫌弃,不妨让我看了看?”
当尤芳照笑着说出这样一段话的时候,尤春辞几人都有些吓了一跳。
尤芳照的话,就是变相同意朱前辈她们背后的势力介入芳绮宫了?宫主竟然如此轻易就答应了此事?
尤春辞心头微微动了动,他有一种感觉,母亲这么做,似乎是为了他。。。尤春辞预感到了什么,心头忽地涌现出一股悲意。
母亲这般为他打算,他为何觉得,倒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宴逐光不知尤春辞心中所想,她对尤芳照的话并不觉得奇怪,也能猜到尤芳照这么做的原因。
云宓雪看了尤芳照片刻,随后道:“此事我还无法做主,我们先行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稍后再向宫主答复。”
尤芳照点点头:“也好。”
随后,他们这一行人又在尤春辞惊讶的目光中,重新往峡谷里去。
“禁地里的人都已经被朱前辈解决干净了,”甄珠珠为尤春辞解释道:“这会儿禁地里比外面更安全。”
哪怕芳绮宫那边的人已经折腾完,发现了禁地的存在,跑来此处查看也无妨,只要他们藏得好,那些人看到禁地之外的打斗痕迹,以及密室的情况,恐怕也不会严加搜查。
这里的确是一处暂且容身的好地方。
尤芳照知道禁地的情况后,也不奇怪宴逐光的选择。
她闭关的那处秘境被宴逐光引爆阵法节点炸毁了,不过禁地之中倒也还有别的密室,他们一行便在尤芳照的指引下,去了那处隐秘的地方。
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好后,因为峡谷中布下了限制向外传讯的禁制,云宓雪又去了谷外与顾琛联系,向他说明芳绮宫中的情况。
这个时候,宴逐光便着手为尤春辞几个解除她先前下在他们身上的死亡印记。
宴逐光道:“对不住了,先前为免被那些长老怀疑,我便用了一些真家伙。”
明明那个印记在身上没什么感觉,但在得知被解除之后,尤春辞四人还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那种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要掉下来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如何不让他们轻松?
即使如此,尤春辞也还得说:“哪里,朱前辈也是为了助我们救出母亲,我们自然万分配合,合该是我们向朱前辈道谢才是。”
尤芳照盘坐在一方蒲团上,已经服下了一颗丹药调养身体。
但她自己知道,她根基受损,这些丹药是治标不治本,除了让她气色看起来稍微好一点之外,别的没有任何用处。
尤芳照对这种徒劳无功的治疗并不怎么投入心力,听到尤春辞与宴逐光的对话,不禁又想起了她先前疑惑,“不知朱姑娘是怎么与犬子相识?竟然愿意为了犬子,来蹚这芳绮宫的浑水。”
宴逐光笑着看了尤春辞一眼:“这个嘛。。。对于令郎而言,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尤春辞被她那一道眼神看得心里一抽,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苦笑:“这,其实一开始就是素昧平生的朱前辈救了我们。。。”
尤春辞为尤芳照说起他们被尤芳庭带人追杀的事,包括怎么遇到宴逐光几个,又拜托她们护送他们回芳绮宫将尤芳照救出来的经历。
芳绮宫的人在一块儿说话,宴逐光又关心起苏虔儿来。
“你现在怎么样了?”
宴逐光在苏虔儿对面坐下,观察她的情况。
苏虔儿也服下了疗伤的丹药,从刚才到现在都在调理,这会儿已经稍微缓和过来了,经脉也不像先前那样超负荷了。
苏虔儿点点头:“多谢师姐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宴逐光道:“没事了就好,趁现在有时间,你也好反省反省。”
苏虔儿噎了噎,也知道宴师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宴师姐将藏道灵石交给她的时候就强调过,定然不能逞强,那时她也是满口答应。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托大。。。
她难免有些心虚,诚恳的向宴逐光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过托大了。”
“你知道就好,”宴逐光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小命。你该扪心自问,问问自己对不对得起你如今这条捡回来的命才是。”
苏虔儿听得心脏狂跳不止,捡回来的一条命?难道,是说她重生的事吗?
想了想,苏虔儿又摇头否决了。这怎么可能?宴师姐也没有理由怀疑她不是?况且,重生之事太过诡异,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想到?
不过,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觉得,宴师姐好像知道自己的来历了。若说一次也就罢了,这般似是而非的话,宴师姐都说过多少次了,真的只是一些巧合吗?
苏虔儿不敢再细想下去。
宴师姐说的,一定是她从乔氏分家灭门之中幸存下来的事,对于“苏虔儿”而言,的确是捡回来的命,不是么?
她低下头:“是,我知道了宴师姐,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不过,苏虔儿也下定决心,这次芳绮宫之事过后,她定要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跟着宴师姐与大师姐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但她也受够了拖后腿的经历了。
宴逐光与苏虔儿说话,那边,尤春辞也已将他们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尤芳照。
得知尤芳庭与尤春明二人对尤春辞做下的事,尤芳照神色复杂,“是我将他们两个宠坏了。”
尤春明远比尤春辞出生得早,在尤春辞出生之前,她的确是曾经将尤春明作为继承人培养过。那个时候,哪怕她没有明提,但芳绮宫上下都将尤春明作为少主之选。
只是,尤芳照觉得尤春明这孩子,心思未免有些太深沉,立少主一事便一直有些犹豫。
后来有了尤春辞,不必说,她的心自然是偏到了爱子身上。
那时难免觉得有些对不住尤春明那孩子,在他挑唆芳绮宫之人欺负尤春辞的时候,尤芳照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她的一丝愧疚,反倒是让这父子俩得寸进尺,还想暗害尤春辞。
“委屈小辞了,是母亲不好。”
尤春辞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母子俩难得敞开心扉说话的时候,出谷联系顾琛的云宓雪回来了。
140 第一百四十章
你可曾见过初春新枝上的雪?就是那阳光照射下欲化未化; 上坠着泫然欲泣一般水珠儿的剔透冰花。。
密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一个身影逆光而入,那微微有些刺目光芒; 叫室内的几人甚至想要揉揉眼睛。
他们抬手微微挡住了那有些刺目的光芒,却还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等那逆光的身影在他们眼中清晰; 他们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便是那幅微暖中带着一丝沁凉的画面。
进来的; 是一个女子。
她一身白衣,周身环绕着细白的霜雪,衬得她平静的面容一片神圣。她那双眸子尤其引人注目; 仿佛雪中幽兰; 那般纯澈,却又带着一丝虚幻; 犹如不可捉摸的梦境,轻易无法掌控。
她慢慢踏入密室,速度不快不慢。行走间; 腰间的玉润清透的配饰在洁白的裙摆间摇曳,便是这不可琢磨的摆动,竟然也隐隐透出一种端庄持重之感。
这是一位陌生的女子,也是一位见过就再不能轻易忘却的美人。
她吸引了密室之中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是常常与她待在一块儿的两位师妹,一时之间也难以将视线挪开。
那位圆脸小姑娘的目光由为肆无忌惮,她没有任何掩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化作了月牙模样。便是被对方无奈的扫过一眼; 那专注的视线也没有丝毫收敛。
白衣女子的神色带着些许叹息,她停驻脚步,挥手将身后密室的门关上,那些肆无忌惮照射进来的阳光也被完全阻隔在外,密室之中又昏暗了下来。
这个时候,密室之中的人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一个人看呆了。
他们甚至能在心里数清,对方从门外进来,一共踏出了好几步。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放在这样一位奇女子身上,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了,哪怕对方与他们素昧平生。
尤春辞等人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问题,这个实力强大又气势惊人的女子究竟是谁?为何她知道这处密室,知道他们在密室之中?她来这座密室又是为了什么?
更奇怪的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这样一位实力强大的陌生人闯入了他们的密室,他们竟然没有怀疑,没有生出警惕。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询问对方的来历,并且还莫名的相信,她会明明白白的将这些告诉他们。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密室里忽的又响起了一个声音,一道酥酥麻麻的,让人耳朵痒痒,心弦发颤的好听嗓音。。
“大师姐,师兄是同意了?”
他们将视线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便见一道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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