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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征服[GL]-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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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秦舒刚说一半,见沈绛年眉头皱起,秦舒就改了嘴,“和那个学姐,感觉关系不太好的样子。”话题转的生硬,两人都心知肚明,沈绛年知道秦舒原本想问的是沈青訸,只是,她现在真的做不到那么淡然,就低着头嗯了一声,“恩,一般。”
又是闷坐了一会,秦舒清了清嗓子,“绛年啊。”
“恩。”
“要加油。”
沈绛年没做声,加油?她加不动了。想起沈青訸,身心都在作疼。
“累了就先歇歇,歇好了继续加油。”秦舒像是说给沈绛年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小狮子,你可不能气馁。”
沈绛年仍是低着头坐在那,身子佝偻着,挫败极了。
“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秦舒缓缓蹲下,仰着头说:“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你的,累了,难过了,只要想想小狮子,都觉得很有奔头。”
沈绛年头一次听说,有些不相信,红着眼眶,“真的吗?”
“真的。”秦舒蹲在那举手发誓,“如果我撒谎,就让我……”
“别瞎发誓。”
秦舒扬起笑脸,“恩,我不骗你,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很厉害,任何困难都难不倒你,所以,加油!”秦舒握拳。沈绛年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有那么点好受了,她也不是那么不堪,不是吗?不被沈青訸所喜欢的沈绛年,也是优秀的吧?
最后这顿饭,还是陆漫云回来做的,饭后秦舒离开,沈万诚洗碗,陆漫云进卧室搀扶沈绛年下床溜达。
娘两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许久后,陆漫云出声道:“小年。”
“恩。”沈绛年做好了准备,如果母亲问她怎么回事的话,她要怎么说,但陆漫云问的却是:“自己能搞定吗?”
沈绛年愣了愣,虽没有特指,但心中大概明白,“能。”正好,她也不希望家里插手。
陆漫云偏头看了一眼沈绛年,“妈能相信你吧?”
“能。”
“能就别把自己搞成这样,”陆漫云淡声道:“我从不主张去侵犯别人,但是,若是别人欺负上门,那就必须给以痛击。”
沈绛年咬了咬唇,没做声。
“不管那个人是谁。”陆漫云语气更冷,“哪怕是沈青訸。”
沈绛年的心,酸疼,陆漫云指尖在玻璃划了一条线,“妈有自己的底线,”继而又向下画了一条线,“也有一个期限,”陆漫云指尖反复描摹这两条线,强调:“希望你在妈的底线和期限内处理好,”陆漫云语气一顿,“而且是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这次,停顿更久,陆漫云问:“懂了吗?”就像是课上在问学生们这道题懂了吗那个语气差不多,沈绛年点点头,陆漫云不满意,“说话。”
“懂啦!”沈绛年没好气地嚷了句。
“德行,就跟我厉害。”陆漫云嗔了一句,继而肃着一张脸,“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你也不小了……”
“妈……”沈绛年打断陆漫云,陆漫云也就没再说。
晚上,睡了太久的沈绛年再也睡不着了。关了灯,沈绛年坐在床上,呆呆的坐了许久后,泪水无声地落下来。关于沈青訸,她无法忘记,可是,她确实是没有办法拥有了,她无法接受沈青訸心里住着别人和自己在一起,她就是这么小气,所以,这次真的记仇了。
沈绛年哭到抽泣后,翻出手机,将沈青訸的微信和联系方式,直接删除。
很疼,很不舍,很怨恨,但是……
再见吧,沈青訸。
第263章 最新更新:2018…07…05 22:22:22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骨干的。
即便心底说了再见,也丝毫不会减少她对沈青訸曾经的爱慕之情。沈绛年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她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去淡化这一切。
爱之深,恨之切,因为那份深深的爱恋,恼恨之意犹如切肤之痛,让沈绛年身心剧痛,夜不能寐。
睁眼到天亮,头疼的要炸裂,亲爹给她按揉脚踝时,让她分不清到底是到底哪里更疼了,仿佛全身都是伤口。可即便如此,沈绛年还是没有哭,累了,不想再为沈青訸落泪,尤其是在人前。
沈万诚已经尽量调整手劲儿了,宽慰道:“疼就哭出来,也能缓解不少。”怕沈绛年不好意思,沈万诚还逗着说:“咱爹两谁跟谁,我替你保密。”沈绛年红着眼圈,努力笑了笑,“好多了,没有昨天疼了。”
伤也好,情也罢。哭,也是要疼的,所以,还是不哭了。
早餐,吃了清淡的粥,沈绛年让老两口该干嘛去干嘛去,陆漫云担心她生活“不能自理”,“妈,真没事,我现在能走,就是走得慢。”为了验证自己的腿脚可以走路,沈绛年咬牙非要下床,陆漫云拦着她:“得了,不用证明给我看,等会有朋友会送来一副拐,你先送着,别用那只脚着地,伤筋动骨得好好养着,免得留下后遗症。”
沈绛年突然就从大好青年变成了瘸腿,陆漫云临走前跟沈绛年说:“晚上,接你回家,别住这里了。”沈绛年并不情愿,她现在需要大把时间让一个人静一静,“妈,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多待会。”语气很轻,没有往日里的犟嘴。
陆漫云瞅了她好几眼,“那就再说,中午我过来,自己别折腾。”沈绛年点点头。
突然安静的房间,让沈绛年的心,也跟着空荡荡。一眼看见墙角的行李包,她从上海拎回来的,里面还装着画册呢。沈绛年现在不敢去碰,哪怕只是想到了沈青訸,眼眶都会发酸。
逼迫自己停止思念,让眼泪倒流回去,沈绛年坐在窗前晒太阳。阳光不错,晒在身上暖暖的,但却晒不到心里,沈绛年依旧觉得说不出的冷。记忆中的画面,不可遏制地涌出来,那一晚的记忆格外分明,沈绛年打开手机,随手点开一首歌,都是《寂寞在唱歌》,刚听了个开头就要忍不住泪流成河,沈绛年赶紧换了首歌,特意找了欢快的歌单,第一首就是《今天你要嫁给我》,沈绛年听得……非常生气,这歌儿是没法听了。
索性关了音乐,自己躺在那,开始数羊。
1只,2只,3只,沈青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现在还在那里么?那个陆之遥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她怎么又在想?4只,5只,6只,7只,8只,9只,10只,11只,原来沈青訸不喜欢11,是因为陆之遥在她生日那天结了婚,陆之遥可真是残忍,在自己爱人生日那天结婚,可即便如此能怎么样?沈青訸还是喜欢陆之遥啊,啊啊,她怎么又在想?刚刚数到哪里了?沈绛年完全记不得,重新开始吧。
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一夜没睡的人,终于有了困意,眯着眼开始打瞌睡。只是,这一觉没等睡着,电话就响了。
“翻译官,好久没联系了啊~”是蒋维尔。
“嗯,蒋总。”沈绛年,“最近还好?”
“除了忙和想你,都挺好。”蒋维尔一贯喜欢开她的玩笑,沈绛年并不在意,面无表情地配合玩笑,“那真是罪过,让你百忙之中还要抽时间想我。”
蒋维尔因此笑出声,“翻译官今天心情不错哦~”
“何以见得啊?”沈绛年红着眼眶。
“往日里我说想你,都不理我的。”
“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沈绛年闭着眼睛,脑袋里直嗡嗡,并未经过太多思考,机械地说:“你那么忙,怕你想我,累到你了。”
“敢情还是心疼我呢。”
“可不是么,”沈绛年逼真地说:“漂亮的女人,都惹人疼。”
“哈~”蒋维尔笑得更开心了,“看来你最近和沈总进展顺利,耳濡目染都会撩妹了。”沈绛年睁开眼睛,空洞地盯着房顶,没有说话,蒋维尔说:“好了,跟你说点正经事。”
“敢情说想我,都是不正经的?”
“哈哈~翻译官,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可爱啊~”蒋维尔笑道:“你再这样,我会真的想撩你~”
“随时等着。”
“我可不敢,”蒋维尔笑得坏兮兮,“沈总可是相当小心眼的,我怕被她报复,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沈绛年哼笑了一声,没做声。
“不闹了,说说你工作,你打算什么时候来上班啊?”蒋维尔的声音确实正经了不少,“之前你说一直没时间,公司这边零散的小活儿也就没找你,现在公司要启动一个新项目,我希望你能加入进来。”蒋维尔虽然说的是希望,但作为雅奈尔总裁,她说的希望,某种意义来说就是一种命令,她需要沈绛年上班。
“什么新项目?”沈绛年无心去,因为就在昨晚,她删掉和沈青訸的联系方式后,已经决定了,要彻底远离,包括和沈青訸相关的一切,比如雅奈尔。她本来想休息几天再说,没想到蒋维尔找上门了。
“需要洽谈一个跨国的项目。”
“具体是指什么?”
“你知道Lux这个牌子么?”
“那个汽车制造商?”作为汽车行业知名的牌子,沈绛年还是听说过的。
“恩,早在2年前,雅奈尔就打算和Lux合作,进展到现在公司还没有确定具体的合作方式,”蒋维尔顿了顿,“不是单纯的合作,现在公司考虑的是收购还是联盟。”
“那公司决定了继续推进就可以了,还需要洽谈什么?”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蒋维尔解释道:“早之前,雅奈尔北京分公司成立前,总公司就制定好了发展规划的,北京分公司将以汽车产业为核心,兼具发展金融这一块。作为核心业务,这次跨国项目是重点,前期是总公司在跟进,现在北京分公司正式成立了,整个业务将移交过来,由北京跟进,需要洽谈的事儿很多。”
沈绛年听的头有点疼,嗯了一声,示意蒋维尔继续说。
“我早之前也和你说过,北京分公司的掌门人会是沈青訸,鉴于她现在不在岗,暂时由我代替,之后她回来,会由她继续跟进。”蒋维尔摊开了说:“这是沈青訸掌门后的第一个项目,而且是如此重要的项目,说明公司很看重她,也很看重北京分公司。”
“那不是挺好吗?”沈绛年无所谓的语气。
“恩,公司也很看重你,我希望你能加入进来,和公司一同成长。”
沈绛年皱了皱眉,随意地说:“谢谢贵公司器重,不过我这人闲云野鹤惯了,怕是担不了重任。”
“翻译官这就谦虚了。”蒋维尔笑道:“对于人才,我们一向慷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要求。”沈绛年有气无力。
“你是有什么担心吗?”蒋维尔察觉到了,沈绛年的状态不太对。以往也是言语搪塞说忙,但不是真的推脱,此刻,她是真的感觉到了拒绝。
“没有。”
“你不用有压力。”蒋维尔误以为沈绛年担心第一次合作,就是重要项目,万一不成需要担责任,“这件事,最后成败与否,责任都不会在于你。”
说到责任,倒是提醒了沈绛年,“这么重要的事,直接交给一个刚成立的新公司合适么?”沈绛年虽然不在意,但站在旁观者角度来看,并不认可,“说得好听,是器重沈青訸,说得难听点,你们有施压的嫌疑。”公司政治来说,惯用的伎俩,看似委以重任,实际是需要承担极大的风险。
成了,当然好,公司可能因此受益;败了,沈青訸承担全部责任,再兜底。
“呵,到底是一家人呀,”蒋维尔以为沈绛年是因为这个问题在犹豫,笑着说:“你说的是否有道理,我不反驳你,但我要说的是,在其位谋其政,这个项目最初是沈总提出来的,她理应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位高权重不是白吃白喝的,沈青訸既然担任高层,自然就得承担责任,”蒋维尔语气顿了一下,“再说的直白点,沈青訸办事不利,影响的不只是她自己。”说是直白,但还是话里藏着话,蒋维尔还问:“我话里的意思,你知道吧?”
“知道呀,”沈绛年轻快的语气,“一条船上两蚂蚱。”
“呵,”蒋维尔笑了笑,“你确实精明得很。”
“呵呵。”
“既然看透了,我也不多说别的,邀请你成为第三只蚂蚱?”
沈绛年没做声,蒋维尔继续说:“换言之,就看你是否看得起我们了。”
沈绛年皱了皱眉头,却是笑着的语气,“这话说的,我一个小老百姓,对于你们这样的高层来说,怎么敢看不起。”蒋维尔这才听出来,味道是真的不太对,“翻译官,有话不妨直说。”
“哦,那我就直说了。”
“嗯。”
“我不会和雅奈尔合作。”
“……”半晌,蒋维尔问了句,“你和沈青訸怎么了?”
“没怎么。”
“吵架了?”
“没有啊。”
蒋维尔心生不好的预感,“你们……分手了?”
“如果蒋总非要界定我和沈青訸的关系,那就当做我们是分手了。”
“为什么?”蒋维尔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和不可思议,她想到了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是在11月,在沈青訸最难的时候,难道是……沈青訸怕连累沈青訸提出来的?蒋维尔问:“你们谁提出来的?”
“我。”
半晌,蒋维尔缓缓地问:“你是真的爱她吗?”
沈绛年没做声,泪水滑下来,她直接把电话挂了,怕哭声传过去。
不一会,蒋维尔发过来一条信息,写的内容,让沈绛年的心更疼了。
第264章 最新更新:2018…07…07 08:41:16
全世界都他妈的说我不爱你,沈青訸,我他妈就不爱了,怎么了?
我沈绛年生下来就是应该爱你的吗?
沈绛年从未如此愤怒。每次提及沈青訸,周围人不问原因,上来就是质问的语气。
是啊,她理解,谁叫这帮人都是沈青訸的同党呢。
既然你们都那么向着沈青訸,你们给沈青訸找个木偶爱人好了,容易操控还听话,她可做不到。
蒋维尔: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分手,如果真的爱沈青訸,别在11月和她分手。
蒋维尔:公司的事,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就算不是沈青訸,于你自己而言,加入雅奈尔历练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蒋维尔:你总不能一辈子只做翻译吧?就算只做翻译,多接触社会也没坏处,不是吗?
对方正在输入。
没等蒋维尔发来下一条,沈绛年回复:谢谢蒋总了,我已经决定,不需要再说了。
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消失了。
几秒钟后,对方正在输入。
蒋维尔:绛年,我不多说,希望你慎重考虑下,晚点给我答复不迟。
沈绛年:不需要考虑。
沈绛年考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就在昨晚,她考虑了一整晚。对于沈青訸,她要做的是,划分的清清楚楚。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反复纠缠只会给自己带来更深的伤害,因为她知道,短时间内,她都放不下沈青訸,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现在的她,确实是带着情绪的,因为深爱一个人,她没办法淡如水,也没办法去一视同仁做事。纵然加入雅奈尔,她做事也会带着情绪,这感觉,沈绛年很不喜欢。
对事不对人,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如果有一天,她认为自己放下了,那么,她不介意和沈青訸正面接触。当然,可能的话,她还是不想再遇见这个人。深爱过,就算淡了,也做不到初心对待,除非她失忆。
蒋维尔:我不急,你可以考虑。真的决定了,找时间去上海总部做下最后的交接。
沈绛年:我没什么需要交接的吧?
蒋维尔:和人事联系,正常是有流程需要走,我记得你的权限已经开了。
沈绛年:等我有时间吧。
短时间内,沈绛年想远离和雅奈尔相关的一切。蒋维尔:不急。
沈绛年放下手机,疲惫不堪,阳光晒到脸上不是很舒服,可她实在懒得动了。没躺一会,陆漫云就回来了,沈绛年也没动弹,连眼睛都懒得睁。
陆漫云下厨做饭,间隙过来阳台给沈绛年倒了水放旁边,扬手拽了拽窗帘,将晒脸的光线遮住。陆漫云的手机响了,静音嗡嗡嗡叫,人回到厨房接电话,沈绛年眯着眼睛窝在那,隐约听见陆漫云叫了一声妈,估计是姥姥。
沈绛年心里说不清的酸涩,想起了姥姥说的话,似乎一切都在应验。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是她之前活得太顺风顺水,尤其在感情上很自负,沈青訸的出现,让她遭受了重挫。沈绛年安慰自己,换个角度,这未尝就是坏事,总比之后吃大亏好得多。
再怎么安慰,心痛是真的。
午饭也没吃多少,不过在陆漫云的视线之下,沈绛年还是硬撑着,味如嚼蜡也往下咽。全程,陆漫云没说什么,等沈绛年撂筷,她才说:“这就对了,有事归有事,饭还是要吃,身体要紧。”沈绛年乖宝宝一样扬起笑脸,仿佛真的很开心。
下午,陆漫云去学校了,秦舒打电话问沈绛年是否需要她过来,沈绛年拒绝,还特意告诉秦舒,不要让黎浅知道,她现在是没心情应付任何人。如果不是脚伤了,她连父母都不想见,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想一个人。挂了电话,沈绛年和秦舒有一搭没一搭聊微信,也没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思,调侃自己:我可能是要自闭了,现在就喜欢一个人。
秦舒没细问其中原因,猜测和沈青訸有关系,回复:小狮子都是骄傲的,有伤口也是躲在暗处自己,不想被任何人看,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沈绛年有种会心一击的感觉,秦舒说的没错,她想一个人偷偷调整好自己,再站到大家面前时,她依旧是那个骄傲自负的沈绛年。有友如此,也是幸哉,沈绛年半开玩笑:你以后别当医生了,改行算卦吧。
晚上,陆漫云再次提及回家,沈绛年故作轻松,“妈,我真不回去了,这两天歇歇,我收收心打算看看书。”自从认识了沈青訸,她整个人的心思都散了。
“看书也行。”陆漫云坐在餐桌前,问:“还是只打算做翻译?”
“你有更好的建议?”
“早之前跟你说过,你可以考我们大学的语言类讲师。”
“妈,我耐心不好,当不了老师。”沈绛年皱皱眉,“我受不了太笨的,怎么教都不会,我会烦死。”
“哪有教不会的学生?”陆漫云嗔道,“我们学校在国内排名前几,你自己看看录取分数线,能考进来的,都有出众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学校偏理科,我要是真走这条路,也要去偏文科的。”
“这倒有几分道理,”陆漫云思索道:“北京市好学校不少,你就别往外折腾了,市里挑一个,好好准备,肯定没问题。”陆漫云说的好像沈绛年马上就要考试了一般,沈绛年放下勺子,“妈,我还没考虑好,让我再想想。”这个话题在餐桌上无疾而终。
晚上,沈绛年睡下时,陆漫云坐到床头,再次提及,“让你当讲师,也不是非要你进体制内,我希望,你趁着年轻多接触不同的人,多磨练自己。”这个观点,言外之意,似乎在说她缺少锻炼。
确实,年轻时自由至上很任性,怎么开心怎么来,不喜欢职场被管制她就直接辞职了。原来没觉得自由自在没什么不好,从认识沈青訸之后,沈绛年发现自己的脑袋好像不够用,无论是察言观色和处理人际关系上,还是处理个人情绪上,她欠缺的太多。
“妈,我再想想,也就这段时间内,我会给你个反馈,你让我好好想想行不?”沈绛年如此商量的语气,倒是让陆漫云意外,孩子一向有脾气,吃软不吃硬,跟她一个德行,“行啊,有什么不行的?”陆漫云笑着,“我这人最好说话了。”
“嗯,那我想恭送母后就寝了。”
“睡吧。”
陆漫云出了卧室,门还是虚掩,这一夜,清醒的女儿,少了哭声和呓语,但人也很安静,估计是根本没睡着。
确实,沈绛年的状态连续几天都是如此。一天睡眠少得可怜,白天晒着太阳睡一觉撑一天,人也确实开始看书了,沈绛年的想法是:不管干什么,先让自己忙起来。
沈绛年的状态看起来确实渐渐好转,具体体现:饮食和睡眠规律了不少,脚伤好转,已经能脱离拐杖缓慢行走了,学习的时间越来越多,言谈举止没有过多刻意的成分……陆漫云目测观察几天后,在沈绛年表示她可以回家后,陆漫云说:“不想在家住,就回家待几天,正好你姥姥想你了,念叨你几天了。”
一进门,就被叫元宝,搂在怀里稀罕半天,关之媛摸摸沈绛年的脑袋,“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沈绛年虽然开始吃饭了,可也跟吃猫食差不多,一次就吃一点,陆漫云心着急但知道说了无用,“妈,这会你来了,好好说说你宝贝孙女,她最听你的了。”边说边还打量一眼在关之媛怀里装乖宝宝的人。
“不说。”关之媛搂着沈绛年在怀里,宝贝极了,“你们也少说她。”沈绛年在那一个劲儿地笑,还撒娇,“还是姥姥最疼我,我最喜欢姥姥啦。”陆漫云白了沈绛年一眼,不过总算看到了一点笑模样。
祖孙两坐到一处闲聊,沈绛年给关之媛捶腿,话题兜兜绕绕,绕到了辛玮桐身上,“姥姥,不得不说,你算得可真准。”关之媛笑了笑,自嘲道:“老了,也不行了。”其实,沈绛年很想问问……她和沈青訸,她怕未来得不期而遇,她怕她会措手不及,“姥姥。”
“嗯。”
“你帮我算算姻缘呗。”沈绛年笑呵呵的。
“我家元宝姻缘好啊,不用算。”关之媛慈祥地说。
“我姻缘好?”沈绛年实在不相信,“真的不是哄我吗?”
“没呀。”关之媛笑眯眯的,“要是元宝有可心的人,跟姥姥说,姥姥看看。”
“那没有。”沈绛年否认道,“姥姥,你帮我算算,我和一个,”沈绛年措辞,“一个熟人,未来我们还会不会有交集。”
“行啊。”关之媛问,“她叫什么?”
“你之前见过的,”沈绛年压下心痛,“叫沈青訸。”
关之媛抚着沈绛年手背的动作顿了顿,身子轻轻往后靠了靠,神情在沈绛年看来,有一瞬的肃然,继而又笑了,“交集,有的。”沈绛年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问:“能避开吗?”
“和朋友闹别扭了?”关之媛问。沈绛年脑袋枕在关之媛肩膀上蹭了蹭,“没有。”关之媛也没追问,“那怎么想避开啊?”
“就是想嘛。”沈绛年撒娇的语气。
“你得跟姥姥说说近况,姥姥才知道呀。”关之媛宠溺地说。
近况……还是算了吧,沈绛年脑袋蹭蹭,没说话,关之媛说:“顺其自然就好,遇到问题不知道该怎么抉择,可以问问家里,或者问问姥姥。”
“恩。”沈绛年答应着,心里有些犯嘀咕,姥姥说了有交集,怎么感觉就一定会有呢?这感觉不太爽,就像是告诉你未来某天必定会发生某件失控的事,你知道要发生,却不知道在哪天哪时哪刻,根本无法防范。
饭后,腿脚不灵活的沈绛年回房休息,陆漫云陪着关之媛出去散步,关之媛才问:“元宝身边是不是就一个叫沈青訸的姑娘?”
“恩。”陆漫云眉头一皱,这孩子,跟老人家聊沈青訸了?陆漫云等了半天,关之媛却没再说什么,倒是陆漫云耐不住先问了:“妈,咱娘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关之媛少有的神色凝重,“是劫躲不过。”
“没法子破?”陆漫云是大学教授,一般不信这些,可涉及到自己的女儿,而且另外一方是亲妈,陆漫云没办法不担心。
“能破的就不是劫了。”关之媛怅然叹了口气,“唇亡齿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陆漫云锁眉,关之媛说:“沈青訸的命格,我看过,有功名之格,年少时若是勤学如今应该是王侯将相的命格,不知她因为什么错失了,”关之媛怅然的语气,“而后离家本可成计,她再次错过,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经到了最为凶险的时候,六亲不得力,家道中落,祖业凋零,除非,”关之媛语气一顿,陆漫云望着她,“除非她能重整门庭,渐渐生财,中限荣华富贵。”
“沈青訸重整门庭成功性大么?”
“孤掌难鸣,独木难支,”关之媛转身,慢慢往家走了,“一个人终究难成气候。”
陆漫云也是无言,沈青訸这是什么命啊,“若是有贵人相助呢?”
“贵人相助也挡不住拦路猛虎。”
“恩?”
“就是你那宝贝闺女。”
“……”陆漫云不可思议,“妈,你的意思是小年是沈青訸的绊脚石吗?”
“元宝的威力,可不是绊脚石那么简单,”关之媛抬了抬手,陆漫云会意,过来搀扶着,“有形即有灵,人也是如此,这才多久没见,元宝的气势就变了,现在是猛虎下山,视为凶啊。”
陆漫云听说过,猛虎下山肚子饿要伤人,“她会伤害沈青訸?”别说,陆漫云还真不信,她姑娘虽然厉害了些,但比起沈青訸,她自认为欠缺太多,她多怕自己姑娘吃亏。
“岂止是伤,简直是致命。”
陆漫云突然就心生不忍了,“这也没得破么?”
“潜鳞有饿蛟,掉尾取渴虎。”
“妈,你再这么说,我的心脏要受不了。”这不是沈青訸受损,就是亲闺女受损,而且都是致命的。
“唉。”关之媛长长地叹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多行善事多积福德吧。”
回了家,关之媛去躺着休息,陆漫云给书房里一直下棋的两人续茶后出来,在客厅里转悠半天,进了沈绛年的卧室,盯着自己闺女的面相左看右看,最后看的花了眼,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就有猛虎下山的威猛之势了?
第265章 最新更新:2018…07…08 08:58:52
鲜血淋漓的尸体,就在她脚下,沈绛年亲眼看见,沈青訸的鲜血铺染了大地,漫过了她的鞋面。
沈绛年跪在地上,抱着尸体痛哭,哭着哭着,人也醒了过来。
沈绛年醒来,抽泣着,浑身都是冷汗,讨厌死这种感觉了。内心最深处的一个声音说,即使不喜欢,即使怨恨,但不想沈青訸死掉。
“做梦了?”陆漫云听见声音,赶紧进来了。沈绛年低头,擦擦眼角,吸吸鼻子,“恩。”陆漫云坐床上,抬手轻抚沈绛年的后背,“都是梦,醒了就好了。”
“妈,几点了?”沈绛年揉揉眼睛。
“4点。”
“你起来的这么早?”
“下午4点。”陆漫云看孩子一副睡迷的样子,“喝点水,下床溜达会。”
“噢。”沈绛年咕噜噜,一口气喝了一杯水,“姥姥走了吗?”
“姥姥今晚住这。”陆漫云这话,让沈绛年莫名的安心,“我去看看姥姥。”沈绛年要下床,陆漫云俯身抚了抚沈绛年的脚踝,“还疼吗?”
“好多了。”沈绛年下地,走得慢,但看不出那么瘸了。
“姥姥!”沈绛年直奔阳台而去,关之媛和陆远山坐在阳台上正品茶,关之媛招手,“元宝快过来。”沈绛年依偎在她身边,陆远山端坐打量沈绛年几眼,“这腿脚伤的这么厉害。”沈绛年还是比较惧怕陆远山的,嗯了一声没多说,“平常要加强锻炼,就是锻炼太少,筋骨灵活度不够。”沈绛年噢噢两声,给关之媛夹了块点心,“我睡觉时,姥姥都干嘛了?”
祖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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