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征服[GL]-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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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沈青訸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上方，语气毫无起伏地说：“阿遥~你知道吗？”哭红的眼睛写着空灵，让沈绛年有种灵魂被吸附进去的错觉，“什么？”沈绛年问。

“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沈青訸怔怔的表情，“醒来时，我妈妈的身体都硬了，”她眼睛都不眨，就直直地盯着某一处，“就在我身边。”

沈青訸突如其来的诉说，让沈绛年惊地吞咽了口水，沈青訸唇角启开，似是在失神，半晌她舔舔唇说：“但是，她的表情，是笑着的。”沈青訸说到这里，也翘着唇角，笑了，眸光一转，望着沈绛年，说：“阿遥~我想她是终于解脱了吧，”沈青訸笑得很开心似的，“一定是的，死了就能解脱，”沈青訸魔障了一般，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得出她自己有些不确定的结论，“我死了，也能解脱吧？”





第255章　最新更新：2018…06…29　08：11：26　
即使心痛到无以复加，当沈青訸说出“死”这个字眼时，沈绛年脑子里跳出的想法是：如果死能解决问题，沈青訸，我愿意替你而死。

真的选择结束生命的人也知道，死亡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而是解决了自己。

别人的死活，沈绛年可以不管，但涉及到沈青訸……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青訸“虐待”自己。

在沈青訸一遍遍求证似的说着那句死了就可以解脱的话时，沈绛年出声打断她，“死了，也不会让你解脱。”沈青訸眯着的眼睛睁开，眨了眨红肿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绛年。

沈绛年知道沈青訸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因为她停止重复那句话了，沈绛年唇角动了动，到了嘴边伤人的话不忍说出，只是一句：“青訸，不要欺骗自己。”对着已经分不清她是谁的沈青訸，沈绛年不忍说出太狠的话。

沈青訸垂下眸子，唇角动了动，低声说：“或许可以呢。”她说的可怜巴巴，又带着不确定。沈绛年直接将她的“希望”敲碎，“不可能，你死了……”沈绛年咬了咬牙，狠心说：“你的阿遥还是会嫁人；你死了，你的妈妈也无法醒过来；你……”

沈青訸抬手捂着耳朵，表示她的抵触。

可是，已然开始的残忍，没有达到目的前，不能终止，沈绛年继续说：“你死了，你失去的一切不会自己回来；你……”沈青訸突然抬手想去捂住沈绛年的嘴巴，沈绛年别过头躲过去，继续说：“你死了，只会让那些欺负你的人更加逍遥快活。”

沈青訸再度哭出声来，沈绛年红着眼，心撕裂的疼，却不想停下来，“青訸，不要死，”她既是命令，也是乞求，“活着，打败那些人，你才能真的解脱。”沈青訸捂着耳朵，无声地哭着，沈绛年不确定她是否听见了。

沈绛年握住沈青訸的手腕移开，盯着她无法聚焦的眼神，一字一顿，强调似的，说：“沈青訸，活着，打败他们，才能解脱。”沈青訸痛苦地摇头，呢喃着：“我做不到，我一个人做不到，”沈青訸扑进沈绛年怀里，压抑地哭着，“我真的好累~”沈绛年心疼地抱住沈青訸，“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沈青訸。”沈绛年的深情，换来的却是致命的伤害，“阿遥~我可以赚钱给你，都给你~你不要结婚~好不好？”

阿遥！又是阿遥！沈绛年痛到极致，心生恼恨。

你我之间，纵然时间短暂，抵不过阿遥，但是怎么能她人就在眼前，沈青訸还如此记挂阿遥！

沈青訸走到今天这一步，证明阿遥已经结婚，这件事既然是既定的事实，沈青訸无论怎么否认，它都是真实存在的。沈绛年因着心中的怒意，更加狠了心，抱着怀里发抖的身体，冷漠的声音说：“阿遥已经结婚了。”她必须让沈青訸接受这件事。

沈青訸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在沈绛年怀里挣扎坐起身，直直地盯着沈绛年的眼睛，灼灼的眼神，仿佛要燃起来，“你说什么？”沈绛年凑得更近，重复道：“阿遥，已经结婚了，你……”沈绛年话没说完，被沈青訸猛地推了一下，“不可能！不可能！”沈青訸摇晃着站起身，连连退了几步，根本不相信的语气，“骗人！今天才8号！阿遥11号才结婚！”

沈绛年登时愣在那，陆之遥居然在沈青訸生日那天结了婚？这陆之遥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能在自己爱人的生日上嫁给别人？沈绛年此刻心疼沈青訸，但更恨陆之遥。如今的沈青訸，是她一手“造就”的，就是这样一个将沈青訸毁掉的人，沈青訸还念念不忘，她对沈青訸的心疼又滋生出更多的怒火。

看着沈青訸跌跌撞撞，沈绛年真的是爱恨交加，最终还是爱意更浓，怕摔着了沈青訸，她主动走过去，沈青訸跌在她怀里，整个人几乎是瘫软的状态，沈绛年需要紧紧抱着她才不至于让人滑下去。

“阿遥~我好累~”沈青訸软若无骨似的靠在沈绛年怀里。

“乖，累就休息~”沈绛年不忍再说更多，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沈青訸如果睡着了，她至少会好过些，她也不必说出更多伤人的话来。

沈青訸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沈绛年抱得累了刚坐下窝在她怀里的沈青訸惊醒似的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虚空半天，说：“阿遥结婚了，从今以后，没人会陪我了。”沈青訸不眨眼，泪水还是往下落，“我的一切，阿遥也不会再过问了，也好，我可以过得很好很开心的。”说开心，但泪水却滑落更多，“要是哪天我死了，阿遥会哭吗？”沈青訸泪眼朦胧地问沈绛年。

沈绛年咬唇，咬到唇破流血，疼得神经麻了，依旧压不住疼痛。在沈青訸再次叫阿遥时，沈绛年再也忍不住，她扶正怀里的人，迫使她和自己对视，高声道：“沈青訸，你给我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不是你的阿遥。”

“不是阿遥……”沈青訸慢吞吞重复了一句，沈绛年揪着她的衣领，“看清楚，我到底是谁？”沈青訸直直地望着沈绛年，一言不发，沈绛年哭红的双眼再次酸疼，哭嚷着说：“你忘了，我告诉你，沈青訸，我是沈绛年！”

沈绛年哭成了泪人，但沈青訸只是看着她。沈青訸似乎是知道，她不是阿遥了。两个人对视着彼此，沈绛年从沈青訸的眼里看不出一丝她记起自己的痕迹，这真让沈绛年绝望，“你居然把我忘了，沈青訸！”沈绛年说的咬牙切齿，“满脑子只记着你的阿遥！”

沈青訸怔怔地望了半晌，没有给沈绛年任何回应，而是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大概又是在找阿遥吧，沈绛年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她绝望，更失望，沈青訸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沈绛年起身，走出去了，沈青訸像是没注意到似的，一直在找什么。

“这么快就要放弃吗？”背对着沈绛年的陆之遥问。

“我也是人。”沈绛年没有任何表情，“也需要呼吸。”让她喘息一会吧，她快要受不住了。

“那自便吧。”陆之遥推开门进去了。沈绛年很不甘，但却无力再进去了。

不进去，也无法离开，甚至离门口太远，沈绛年都做不到。

沈绛年坐在门口，周围静悄悄，静谧的可怕。

沈绛年哭红的双眼快要睁不开了，她真的好累，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跌入到睡眠中去。

房内的沈青訸，在力气耗尽后，终于睡着了。陆之遥抱着沈青訸，将紧握的手心轻轻掰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缝制的小玩偶。

一只手工缝制的小狮子，周身以黄色为主，看起来很抢眼。脖子上的鬃毛缝制的像是一个暖黄色的脖套，小狮子眯着笑得可爱又阳光，还带着一丝丝的小傲娇。





第256章　最新更新：2018…06…29　08：11：36　
宽敞明亮的教堂，装扮的宛如仙境。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悦儿的礼堂钟声，震耳欲聋，让沈绛年从梦中醒来。惊醒的沈绛年大口喘着气，入眼的陌生环境让她有深深的不安，下一秒她想起这是仙鹤居，抬手摸摸额头，都是冷汗。

她做噩梦了，梦见沈青訸和陆之遥结婚。于她而言，沈青訸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结婚，都是噩梦。

不行，她要进去找沈青訸。她在，就不能让任何人碰沈青訸，就算疼死，她也不要放手。

沈绛年站起身，因为蹲坐太久，腿不听使唤，倒退几步撞在了门上。门，这时候从里面打开，陆之遥打量一眼沈绛年，沈绛年看都不看，想绕过陆之遥进去，陆之遥握着门把，轻声说：“她刚睡熟。”

沈绛年却像是没听见，使劲儿地想要拽开门，陆之遥闪身出来直接将门关上，沈绛年怒目而视，陆之遥温声道：“我们聊几句，你再进去也不迟。”

确实，沈绛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陆之遥，沈绛年没再坚持。不过，她也不肯离沈青訸太远。

“那就在这坐吧。”门对面，就有茶座，两个人相对而坐。

“喝点水。”陆之遥倒了一杯温水，“累了吧？”她语气温柔，每个字听起来都带着真心实意，沈绛年无法讨厌，但也无法喜欢。

“谢谢。”现在的她，一定很糟糕，不过，她还是要保持最后的礼仪。沈绛年确实口渴，大概是哭缺水了吧，沈绛年心里苦笑。

深夜里，远离市区的仙鹤居格外安静，沈绛年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温暖的流水，仿佛给身体里注入一道暖流，让沈绛年一个激灵，眼眶再度发酸。沈绛年轻轻呼了口气，放下杯子，再喝下去怕是又要哭出来了。

沈绛年盯着杯子，澄澈的水流晃动，灯光投进去，明亮的好像是谁的眼睛，水润润的，“你是阿遥吗？”沈绛年突然问。

“你认定的事，为什么还要问呢？”陆之遥反问的语气和样子，简直太让沈绛年熟悉了。沈绛年直直地望着陆之遥，静待着她的答案，陆之遥挑下眉头的动作都让沈绛年熟悉，包括无奈又带着宠溺的语气，“如果你是希望我亲口说出来，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

即便做了猜测，但得到陆之遥的亲口证实，沈绛年还是犹如当头棒喝，身子晃了一下，她双手搭在桌上悄无声息地用力，让自己坐稳。

“你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沈绛年不知自己抱着怎样的心境问出这样的问题，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在那一瞬还被硬生生地撕扯，疼得她浑身发冷。

“你这个说辞不准确。”陆之遥纠正道。

“呵，”沈绛年盯着杯子里安静无波的水，哼笑了一声，“是啊，应该问，你们曾经在一起多少年。”她脑子里现在其实很乱，她并不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她的心告诉她，此刻应该说点什么，随便说点什么都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别胡思乱想……可是，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

“你对于沈青訸的过去，很介意。”陆之遥笃定的语气。

谁会不在意？沈绛年在意的不仅仅是沈青訸的过去，更在意的，是她的隐瞒，“我在意有什么用？”沈绛年自嘲地笑了一声，“沈青訸很爱你吧？”她不愿承认，可是房里口口声声喊着阿遥的，就是昔日让她意乱情迷的爱人。

“她是否爱我，你可以自己问她。”陆之遥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这让沈绛年愤怒且嫉妒，她压着怒火，问：“你不爱她么？”

“我若说不爱，你也不信，不是吗？”陆之遥再度反问，让沈绛年抓狂，她猛地站起倾身过去，双手用力撑着桌面，怒视陆之遥，呛道：“你少绕圈子！别告诉我，你连承认都不敢！”那么让沈青訸念念不忘忘的人，要是不爱沈青訸，沈绛年都替沈青訸不值。

陆之遥笑了笑，垂眸浅语：“我和她之间，不会再有爱了。”沈绛年猛地发力，此刻却有种无力感，“你们为什么分开？”沈绛年追着问：“你应该知道沈青訸对你念念不忘吧？”说这话，简直让沈绛年酸死了，她吃醋极了，那么爱陆之遥的沈青訸，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爱，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如此狠心对待沈青訸？

换了是她，她会放在手心里疼爱；换了是她，她会用一辈子的时光陪着她；换了是她，她会……可惜，沈青訸爱的不是她，沈绛年颓然，怔怔地站在那，眼眶酸到一定程度，泪水再度充满眼眶。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沈绛年该死的好奇心依旧怂恿着她继续问下去，哪怕心已经疼到发颤。能让沈青訸如此难忘，她们之间必定有过很深的牵绊，可陆之遥的样子实在看不出。

“抱歉，我和青訸之间的事，我不能背着她告诉你。”陆之遥的语气始终平稳，“你应该察觉到了，她不希望我们见面，大抵就是怕，我会告诉你什么。”

“沈青訸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沈绛年厌恶死了这种感觉，连陆之遥都瞒着她，“我的事，我可以说，但是关于青訸，她不在，不能说。”陆之遥补充道：“倒也未必是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她不想让你知道罢了，她若想说，你也不必等到今天当面来问我。”

沈绛年简直气到浑身发抖，怒极反笑，“听你的意思，她在了，你就能说了？”

“她在，”陆之遥认真地说，“至少不违背我和她的约定。”

约定，这个词，在沈绛年的脑海里转了转，还未转出思绪来，旁边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个人几乎同时望向门口。沈青訸不知何时醒了，她双手撑着门框，头微微低着，虎视眈眈地盯着站起身的沈绛年。

那眼神，让沈绛年陌生，带着说不清的冷意，让沈绛年生出恶寒。

陆之遥的位置，背对着沈青訸，她连身子都没转，似是提醒沈绛年，幽幽道：“呵，刚好，此刻她在。”陆之遥抬眸，望了一眼沈绛年，“要问么？”

沈绛年很少会和沈青訸对视，以往是因为那眼神太迷人，她一眼沉沦不敢看，此刻，她和沈青訸依旧难以对视，因为那眼神带着钢针似的，刺得她很疼。

要问吗？如果问的话，伤害到的，或许不只是她，还有沈青訸。如果不问，或许再无机会。今晚，她见识到了另外一个沈青訸，或者应该说，一个更真实的沈青訸，一个深爱陆之遥的沈青訸，她们的下一步……其实早已无下一步可走了，既然怎么走，都是死路，至少让她死得明白。沈绛年昂首，一字一顿地说：“当然要问。”





第257章　最新更新：2018…06…30　09：40：10　
可是，在问之前，沈绛年要确定一件事。

“沈青訸，你告诉我，我是谁？”沈绛年站在沈青訸面前，微微仰着头，红着眼眶，却还是倔强地和她对视着，哪怕那眼神冰冷入骨。

沈青訸只是低头看着她，一言未发，那表情，是沈绛年从未见过的冷漠，她整个人心都凉了。

“有话不如坐下来慢慢说。”陆之遥走过来，在沈青訸紧锁的的视线之下，拍了拍沈绛年的肩膀，“你们现在都很累。”陆之遥说着，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用力。

沈绛年微微侧身，算是认可了陆之遥的提议，毕竟，她的腿是抖的，而沈青訸也要靠双手撑着门框才站的住。

“来，青訸。”陆之遥握住沈青訸的手腕轻抚一下，温柔地说：“到这边坐。”陆之遥想牵起沈青訸的手，却被抬起的手臂挡了挡。最后，是陆之遥挽着沈青訸一起，两人一起坐下，沈绛年坐在了她的对面。

“要不要喝水？”陆之遥抬手轻抚沈青訸的后背，亲昵地问沈青訸，“还是想先吃点东西？”沈青訸微微低着头，视线不知落在哪里。

“我喂你吃点。”陆之遥起身，朝沈绛年歉意地笑了笑，“她挺长时间没吃过东西，请你稍微等一下。”陆之遥去旁边的保温箱里端出一碗营养粥，“你要不要也吃点？”陆之遥问沈绛年。

“我不吃。”她哪有心情吃，沈绛年心底尽是苦涩，“谢谢。”

“乖，吃一点就没那么难受了~”照顾沈青訸的陆之遥，宛如曾经照顾自己的沈青訸，沈绛年记得沈青訸的温柔，此刻回想起来简直是致命的痛击。

陆之遥吹了吹，抵过去，“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或许真的是沈青訸熟悉的味道吧，沈绛年看见了沈青訸的眉头皱了皱，但很快有了反应，她启唇小口舔了一下，红润柔软的舌尖，她曾经亲紊过。

“好吃吗？”陆之遥问，沈青訸也不说话，吃的缓慢，但确实有在吃。陆之遥似乎并不介意沈青訸的沉默，继续用她的方式交流，“青訸几天没吃饭了？”陆之遥故意低头去看沈青訸的脸，沈青訸微微别过头，似乎并不愿意被看。陆之遥轻笑，宠溺的语气，“还吃我做的饭，那就不生气了，恩？”陆之遥话音落下，沈青訸干脆别过头，不肯吃了，“呵~还气呢，那先吃饭，我知道你没原谅我~”

……沈绛年现在都在想，她认识的沈青訸，是不是陆之遥一手调I教出来的？要不然言谈举止怎么会那么像？沈绛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两个人，心里又气又恼又悲又痛，但却又无力做什么。她才是沈青訸的女朋友，她应该是照顾沈青訸，喂她吃粥的人，但此刻，却只能坐在这里。

刚刚对她冷漠如霜的人，眼下，在陆之遥的安抚下，明显温顺了很多。只是，她依旧不去看沈绛年，依旧没有对沈绛年展示一丝熟悉的熟悉，“沈青訸，你在你的阿遥面前，叫我的名字都不敢吗？”沈绛年真的快要忍不住，整个人憋闷的快要炸了。

“名字真有那么重要吗？”陆之遥去给沈青訸倒了水过来，“她不仅不会叫你的名字，也不会叫我的。”

“她刚刚一直在叫你！”沈绛年情绪激动。

“是吗？”陆之遥将水杯推过去，沈青訸也不喝，双手就一直规规矩矩地放在下面，“要我喂吗？”陆之遥凑过去问。沈青訸不答应，但也不拒绝，沈绛年还以为像刚才喂水那样，但是，没想到陆之遥是端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沈绛年当场气炸，还想嘴对嘴？

“沈青訸！我看你敢喝！”在陆之遥靠近时，沈绛年心急而又无力阻止，带着哭腔凶沈青訸。不知道是真的不想喝，还是沈绛年的呵斥起了作用，陆之遥靠近时，沈青訸别过头，不肯喝。

陆之遥咽下那口水，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抬手揉揉沈青訸的发丝，“还是那么不禁逗。”陆之遥看向沈绛年，“来吧，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她应该是可以撑上一会的，问吧。”边说，边看向沈青訸，“一会她会问问题，如果你不回答，我替你回答，如果你想回答，那你就自己说。”

沈青訸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她就端坐在那，比刚才还低着头，似乎在看桌下的双手。

“沈青訸，你看着我。”沈绛年的命令没有任何回应，她起身，指尖越过桌面，挑起沈青訸的下巴微微上扬，目光相遇，沈绛年才看见，她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似乎好久没睡了。想起总是失眠的沈青訸，沈绛年心泛起疼，但疼过之后，更多的是无力，脑子里想出百般刁难的问题，此刻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沈青訸就那样端望着她，没有迎合，也没有挣扎，但微微皱着的眉头，说明她现在的心情并不爽。

可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沈绛年就算疼，也要问：“阿遥你的女朋友吗？”沈绛年盯着沈青訸的双眸，没有任何波动。

“确切地说，我曾经是。”陆之遥在旁边回答。

“你们相处几年了？”

“如果从正式确立关系算起，我们相处了5年8个月13天。”

沈绛年的心，被重击，狠狠地疼了一下，“沈青訸，你现在还爱阿遥吗？”沈青訸在这时候垂下眸子，笔挺修长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沈青訸似乎有些困倦，垂下眸子后再也没有抬起，沈绛年感受到了指尖微微发沉，沈青訸的重量慢慢交给了她。

“她……”

“沈青訸，你亲口回答我。”沈绛年打断陆之遥，她倾身过去，盯着那张精致的脸，依旧很美，但却让她心疼，“刚才的问题，很难，是吗？那我换一个，”沈绛年靠得越来越近，唇与唇的距离，或许只有几厘米，很近的时候，沈绛年停下，问：“沈青訸，你爱沈绛年吗？”你回答我，我就可以走下去，不管之前你怎样伤害我。

时间，仿佛在那一秒静止，沈绛年恍惚中，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扑通扑通。沈青訸微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潮湿的如她的心。指尖的重量越来越重，沈青訸似乎有些体力不支，重量在逐渐转移给沈绛年。

沈绛年双手捧住沈青訸的脸，见她眸子眯着，似乎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其实，明知道的答案，何必再问？沈绛年内心苦笑，非要痛彻心扉才肯放过自己吗？如果此刻离开，何日再相见就真的不知道了，所以，在我离开前，能不能最后紊你一次？

沈绛年这样想着，唇覆了上去。未曾让沈绛年料到的是，沈青訸回应了她，并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反客为主，抬手勾住她的脖子深紊吮裹，沈绛年的身子顿时苏了起来。

带着淡淡酒香的紊，依旧让她情迷，或许沈青訸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沈青訸的紊，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急切，似乎急于占有她一般，沈青訸爬上了桌子，双手捧着沈绛年的脸，怕她逃走似的紧紧地抱着她。

其实沈绛年整个人现在是有些懵的状态，沈青訸做什么她被动地承受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身体很诚实地起了反应。沈绛年随着沈青訸的节奏，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沈青訸带到了房间之内，并压在了身下。

沈绛年最后一丝理智，是看见了，从外面被缓缓推上的门。而后，房内的灯，瞬间灭了。

漆黑的夜，只剩下厚重的呼吸，漫长的夜，助长了情I玉的火焰。

这一夜，到底还要发生多少终生难忘的事？





第258章　最新更新：2018…07…01　14：43：03　
情迷，却不意乱。

全程都是如此，沈青訸的稳，依旧是她喜欢的，身体也给出诚实的反应，但整个人却没办法全身心享受了。曾经的蜜糖，似乎变成了砒I霜。

有多少次，沈绛年恍惚中回到了记忆中的画面，她们沉迷于彼此，完全享受彼此带来的愉悦。

其实，只要是沈青訸，无论是手指，还是唇舌，她都喜欢。这就是她爱的人啊，什么方式，她都喜欢。

她让沈青訸用手指，但沈青訸还是坚持用了唇舌。身体登顶那一瞬，沈绛年的无力感被放大了无数倍。身体明明得到了释放，但身心分明更加难受。

怀里的人，睡得很突然，沈绛年的泪水未干，沈青訸厚重的呼吸还未平稳，肩膀上沉沉的，沈青訸毫无预兆地枕在她的肩头睡着了。沈绛年躺在那，那一瞬感觉自己就是行尸走肉，曾经，她的生命因为沈青訸而鲜活，而此刻，也因为这个人而凋零，她的喉间仿佛被人施力扣住，让她呼吸困难。

爱了很久，恼了很久，怨了很久，也失望了很久，这一刻，所有的情感随着身下涌出的蜜液，似乎瞬间消失了一般。

除了累，还是累，关于沈青訸，关于陆之遥，沈绛年的脑子里乱成了浆糊，完全没办法思考，她好累，她想一个人静静。

这会不会只是她的一场梦？沈绛年问自己。

黑夜里，沈绛年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

路遥：房间最右侧，有一扇门，里面可以洗澡换衣服。

沈绛年红肿的眼睛眯着，尽管陆之遥是好意，但沈绛年还是生出恼意。可是，衣服还是要换，她没办法穿着湿透的内裤，让身下湿润着走出去。是的，她想离开了，不爱她的人，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了。忘记她的沈青訸，是最真实的沈青訸，而最真实的人，爱着的是陆之遥。

想离开却没那么容易，沈青訸抱着沈绛年不肯放开，力气耗尽的沈绛年歇了几口气，才从沈青訸的怀里挣脱开。

走进浴室，沈绛年发现别有洞天，这是一个正常房间该有的浴室，她还有另外一扇门，通向别处。沈绛年站在浴室里，看着布满稳痕的身体，泪水再次滑落。

没有沈青訸的爱，沈绛年失去了对抗的力量。一整晚，沈青訸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哪怕一遍遍告诉沈青訸，一遍遍祈求沈青訸……是彻彻底底忘了她这个人吗？没拥有沈青訸之前，她处心积虑想要占有她，真的在一起了，却总觉得生活在梦里。

自始至终，对于沈青訸，她都有一种若即若离感，似是拥有，但又不能真切地感知到。今天找到了原因，沈青訸内心深处爱的人，根本不是她。可是，为什么又要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呢？沈绛年边洗澡边哭，单纯喜欢她的身体吗？是的吧？最开始沈青訸就说过，她喜欢自己的身体。

沈绛年身体无力，倚着墙壁滑下去，蹲在那里哭了很久很久，沈青訸，如果我离开了，你就真的失去我了。我是很爱你，但是受不了你心里住着别人，她或许应该庆幸，今天沈青訸没有在爱她的时候叫阿遥的名字，要不然，她可能当场就会心痛到昏厥。

沈绛年换了衣服，站在镜子里，端端地望了许久，在心里鼓励自己：没事的，沈绛年，失去沈青訸没什么大不了，一个你从没有拥有过的人，没了就算了。

沈绛年推开旁边的门，是客厅。陆之遥就在沙发上坐着，似乎在等她。

“吃点东西吧。”陆之遥起身打开点心盒子，小巧精致的点心很可爱，但沈绛年根本没胃口，无表情地说：“不用了。”

“刚才……”陆之遥还没来得及说下去，沈绛年红着眼眶怒道：“闭嘴！”她猛地转身，人往外走，陆之遥叫住她，“外面还是黑天。”

“黑天也好过你们的恶心。”沈绛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折腾一夜，人的反应早就变慢了，陆之遥想要去拉一下也来不及，沈绛年直挺挺摔下去，人当场直接没了声音。

“怎么样？”陆之遥急忙过来，想要触摸沈绛年，却被沈绛年死命盯着的眼神看得没有下得去手，“我叫医生过来。”沈绛年眉头深深皱起，咬牙半晌喘了一口气，没有起伏的声音，“不用。”沈绛年想自己坐起来，几次都失败。

陆之遥想要搀扶，沈绛年都挡开她，陆之遥叹了一声，“傻姑娘，何必这样？”沈绛年更是心生恼怒，“别碰我！”沈绛年怒气上涌，人借着这股力量坐起来，坐是坐起来了，但站起来更吃力，脚扭了，膝盖破了，整个人似乎要残了。

“我扶你坐下，不会再碰你。”陆之遥保证，沈绛年冷笑道：“收起你的假惺惺，有那功夫，不如去心疼沈青訸。”沈青訸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喜欢上了陆之遥。沈绛年费了好大的力气站起来，累得气喘吁吁，想离开都是艰难的一件事，脚疼的根本走不了路。

“我叫医生过来了，你稍微等下。”

“我说了，不用！”沈绛年头也不回地嚷道，吃疼也要走，一脚踩下去，好像脚踝再被切割，疼得沈绛年眼眶红了起来。忍疼走了不过三步，更艰难的事儿来了，“青訸……”身后，是陆之遥迟疑的声音。

沈绛年死命克制自己才没有回头，她要快点离开，但每一步的钻心之痛，让沈绛年只能以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