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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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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吧,现在小楼总‘从良’了,很少出来玩了,除了姜逸没人请得动她。”
“楼宁之,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你肯定知道她大姐,楼宛之,赫赫有名,别人家的孩子。我们爸妈十个有九个拿她大姐来教育我们,说什么不求你有多优秀,只要学到楼家大姐的十分之一,我们就满足了。”
“关键我们十分之一也学不到啊。”有人哈哈大笑,“我们要能和楼家大姐那样,现在还在这里吗?”
“丫就是一个bug,女魔头,一般人比不上的,也不要比了,咱爸咱妈说,咱就当放了个屁。”
“楼家大姐长得真好看,她要是年轻个十岁,我肯定就去追她了。”说这话的是个女生,一脸崇拜,“而且她好厉害啊,我看她在电视台说话,腿都软了。”
宁侪看她表情,心里浮现出丝丝厌恶,面上却不显,依旧是一脸哥哥笑,道:“你喜欢女生啊?”
那女生说:“是啊,不过暂时还是单身狗。”
宁侪道:“没有中意的男孩儿吗?”
那女生说:“没有,我对男生不感兴趣,一个一个的又懒又邋遢。”她这一句放了个好大的地图炮,朝周围的人卖乖吐了个舌头,娇俏道,“当然,不包括在座的诸位。”
宁侪费解说:“你这么……”他顿了半晌,想出了个他觉得合适又不会冒犯的词,“离经叛道,不怕家里人责罚吗?”
宁侪是知道在大部分年轻人里面对同性恋的态度可能很宽容,他们这帮子人又是从小见多识广的,更不用提,但是老一辈可不会这么想,多半是要打断腿的。
女生扑哧一笑,“不愧是高材生,用的词都和我们不同。”
她一脸调侃,宁侪皱了皱眉。
女生搭着他的肩膀说:“宁家哥哥,这都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管什么家里人不家里人的,及时行乐的道理知不知道?再说了,要说喜欢女生的,这里可不止我一个,我说一个,你保证不知道……”
宁侪正洗耳恭听,人群里突然一阵细微的骚动。
有人吹了声口哨,兴奋道:“小楼总到了。”
宁侪肩膀一偏,让女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滑落下来,众人齐齐朝门口望去。
只听耳旁跑车引擎轰鸣,一辆拉风的银色小跑直接开进了别墅,停在了门前。敢在姜逸面前这么张扬且不见外的,除了楼三小姐,还有谁?
直上直下的剪刀门里,先跨出了一只脚,皓白的腕上系着一条银色的脚链,衬得肤色更白皙清透。
一直在门口迎人的姜逸直接快跑几步,在车门把里面的人搀了出来。
“怎么这么晚?”短短几步路,姜逸给楼宁之抬手遮太阳。
“路上堵车,我出门挺早的。”
楼宁之把肩膀上的坤包链子滑下来,姜逸自然地接了过来,帮她拿在手里,笑道:“就等你一个人了。”
“嗯。”
“我还想着你要是不来了,我就不开了。”
“打从穿开裆裤时候起,我答应你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过?”
“都二十岁的人了,能别老提开裆裤,你不害臊吗?”
“不是你先说我的吗……”
姜逸眼睛一横。
楼宁之说:“好,你是寿星,你说什么是什么。”
两人相携而入,背对着太阳,男帅女美,十分登对。
宁侪神情掠过一丝微妙,忍不住开口问身边的人:“他们俩是男女朋友?”不由得他不想多,两人小声交谈的样子,态度亲密,实在太像情侣了。
“不是,死党。”
宁侪松了口气,这就好。
不说姜逸的家世虽说比不上财大气粗的楼家,但也不是他们宁家可以抗衡的,就单论相貌,姜逸身量颀长,样貌秀逸绝伦,放到小说里当男主都行,又有和楼宁之多年的交情在,他实在不是姜逸的对手。
不是情侣就好。
宁侪增添了些许信心,他这次盛装打扮,放眼全场,也绝对是引人注目的,断然会让楼宁之多看她一眼。只是这次他决不会再死缠烂打了,父亲说,一般的招式对她这样不一般富的富家千金没用。
楼宁之进门以后才把微微眯着的眼睛完全睁开,满屋子的人,她一阵反感,她能接受的小聚是在二十人以内,但是此地足有五六十人。反感的同时,她倒没有再对姜逸说些什么,这种生日聚会来的人多些是正常的,再多也是私人聚会,都是些年轻人,不像上次那样什么人都有,还一个劲巴结她。
楼宁之偏头,改为看姜逸。
姜逸:“???”她突然这样看着自己干什么?
楼宁之看着看着,真让她看出了点什么,她停下了脚,说:“我把给你买的礼物落在了车里,我去……”
她话还没说完,姜逸就说:“钥匙给我,我去拿。”
楼宁之:“钥匙在包里,里面的隔层。”
姜逸回身去拿他的礼物,楼宁之独身一人上前,在座众人自发给她让出了空位。
有和楼宁之相熟的直接开了口调侃她:“小楼总最近在哪儿高就呢?天天都找你不见人,要不是姜逸过生日,下回见你岂不是要等明年?”
楼宁之转了转脖子,笑说:“胡说什么呢,我哪儿有找不见人,你找我了吗你就说?”
“我找了啊,上回我们去高尔夫球场,邀请你去你怎么没来?”又有人插话了。
“你们看看那高尔夫和我在一起搭吗?”楼宁之指了指自己。
原先说话的那人笑了,他身边的人跟着笑说:“小楼总从来不玩儿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都是些俗人,打什么高尔夫,我们就是为了装逼去的,小楼总真性情。”
这马屁拍得,放在以前楼宁之就被拍得舒服极了,和他们嬉笑开。但是今朝楼宁之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浅浅地勾了勾唇:“真庆幸说不上,就是懒,那球场那么大,我挥个杆儿,盯球就得盯老半天,眼睛疼。”
“小楼总说得有道理,我上回打完球眼睛就酸得厉害。”
“是啊,有时候还有太阳,戴了帽子也晒,不知道为什么都喜欢去受这个罪。”
“我也不喜欢打高尔夫,小楼总有什么推荐的好玩儿的吗,我下回去试试。”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中间掺杂着不少对楼宁之的马屁。
楼宁之轻微地皱了皱眉,人多了就是不好,好多她不熟悉的人,就因为她的身份,阿谀奉承那套全来了,和那些商业宴会的老油条也没什么区别了。现在都是小油条,以后长大了就是老油条。
楼宁之问了那个附和她说高尔夫打久了眼睛疼的人的名字,那人以为楼宁之高看他,忙不迭自报了家门,连老爸老妈的名字都说了,楼宁之笑着重复了一遍,说:“我记住了。”
那人喜笑颜开,引了几人艳羡眼光。
其实巴结她有什么用呢,以后她不会继承家业,连公司都不会去。指望她在大姐面前美言几句?想多了,她不在大姐面前说人家坏话就不错了,就这位她记住名字的,就要避而远之。以后在大姐公司见到了,说不定还要“恶言”两句,适得其反罢了。
但是那些执意要巴结她的人是不会听的,哦,对了,有的人还有一个目的,把楼宁之当成跳板进到她的圈子里。人在社会里,就会有自己的交际网和圈子,楼宁之的圈子里因为有她,周围聚集的都是家世尤其烜赫的公子千金,普通有钱够不上的阶级。
在场的都是有钱人,但是有钱人里也分三六九等,有点钱的就会巴结更有钱的,一层一层往上爬,反正在楼宁之眼里,没一个比她有钱的。他们这些人各有各的圈子,私人彼此或许有相交的,但是各个圈子是独立开的,宁侪无法混入楼宁之现有的圈子,也有这个原因。
宁侪没有加入吹捧大军,旁观着楼宁之被众星捧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楼宁之身上的价值实在是太大了,看她周围围绕的这些人就可见一斑,姜逸,她那些朋友,哪一个不是家里有权有势,如果他能进这个圈子……
宁侪胸中热血涌动,恨不得马上就能将对方娶进家门,他端起了旁边的酒杯,饮了一口冰镇过的酒,勉强将冲动压了下去。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可楼宁之进门这么久了,也坐在那里聊了那么久的天,目光怎么还没有朝他这里看一眼?宁侪心里浮起一丝隐隐的怀疑,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勾了勾唇角,他在这么多人里鹤立鸡群,楼宁之肯定看见过他了,现在却刻意不看他,这不是对他有了好感是什么?
楼宁之怎么说也是在这种奉承的环境里长大的,虽然她不喜欢,但是应付起来游刃有余,只是在心里在姜逸翻来覆去地骂了几百遍,去取个领带取了一年还不回来?他是一头栽进车里了吗?
正在心里腹诽着,笑得满面春风的姜逸姗姗来迟,楼宁之一见到他,就朝上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哥?”
只见一身潮牌的姜逸脖子上打了一条格格不入的跳色领带,连领带夹也一并夹上了。
真的有病。楼宁之说:“赶紧的赶紧的,给我摘下来,不伦不类的。”
姜逸双臂张开,在众人面前转了个圈,含笑说:“我有不伦不类吗?”
在场的或出于吹捧,或出于起哄,或出于迷妹心理——姜逸是真的帅,帅的人怎么打扮都好看,纷纷出言道:“没有,特别帅!”
有几个人直接双手捧脸道:“更帅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帅?”
姜逸一眼瞄中了混在里面的一个男生,笑骂:“滚,你个死gay,不要对我作出这种表情,小心我揍你。”
宁侪偏头看去,被称为“死gay”的小gay上身花衬衫下身花短裤,整个人都花得不行,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这里面到底还有不正常的人?
小gay和姜逸是好朋友,都是开玩笑,干脆跨过沙发下来,手作势摸上他结实的胸肌,姜逸冲他挥了挥有力的拳头,小gay惜命,哈哈大笑着坐了回去。
只有楼宁之一本正经的:“赶紧解下来,我买来给你不是给你乱戴的。”
姜逸说:“知道啦,我就是系来给你看看,马上就收起来。”他可舍不得弄脏了,要配最好的西装,现在有的西装都不行,得再去定做一套。
只一句话,姜逸就老实解下了领带,可以鲜明地看出来此地食物链顶层到底是谁。
姜逸把领带叠进领带包装盒里,没回专门放礼物的房间,而是拿回自己的卧室收起来。姜逸一走,原本被转移注意力的人,又朝楼宁之围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楼:我二十岁我好累,我大姐为什么要这么厉害,我家为什么要这么有钱﹁_﹁
第234章 阴魂不散
“小楼总……”
“小楼总……”
“小楼总……”
一张张脸在自己眼前浮动,楼宁之不胜其烦; 她终于维持不下去这样的礼貌客套; 站起来欠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使用了尿遁大法。
宁侪转了个方向,看着她慢慢往洗手间走去。
楼宁之回了一下头; 随意在场中扫视了一眼,又转回来,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算了; 盯着她的眼睛不止一双,随便吧。
“小楼总呢?”
“洗手间。”有人朝姜逸指了洗手间的方向。
姜逸点了头,等楼宁之出来以后带她坐在少人的地方; 然后对着大家说:“小楼总有点内向; 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说话,所以大家各玩各的; 不要来打扰她。”
楼宁之斜乜他一眼:有这话不早说?等她被烦到不行了跑去洗手间才说?
姜逸做了个赔罪的姿势。
楼宁之要是内向; 哪怕是没几个人外向了; 所以后面的话才是重点,说得好听; 意思就是你们别来巴结她了,人家懒得搭理你们,在场方才和楼宁之攀谈过的人纷纷被打了脸,面露尴尬。
宁侪一脸得色。
这些小年轻还太嫩了点,哪像自己这么稳重、经验丰富,搭讪也是需要技巧的。
平时和楼宁之玩得熟的不受影响; 坐在楼宁之边上,该聊天聊天,该打闹打闹。一个小小的生日聚会,哪怕是来的都是十几二十岁的男生女生,亦分出来这么一个鲜明的圈子。
有的人语带酸意,说姜逸这位东道主:“姜哥,你不够意思啊,说好的大家一块儿玩玩,结果你自己弄个小团伙玩儿。”
姜逸和眼前这人不大熟,记得好像也是一个朋友带的,他淡淡一笑,道:“小楼总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她,我有什么办法,你去和小楼总说去?”
他努了努嘴,说:“她就在那儿呢,不过我得提醒你,她脾气不太好啊。”
这人自讨了个没趣,正要走,一双宽厚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目看去,那人模样俊朗,一派文质彬彬的样子,说:“各人有各人的习惯嘛,何必勉强,出来玩重要的不是开心吗?”
这人见到来人,点头说:“宁哥。”
来人正是宁侪。
宁侪安慰完此人,放开了对方的肩膀,从旁边取了一杯酒,和姜逸碰了一下杯,挑了一下眉梢,自己先喝了一口。
姜逸礼尚往来也跟了一口。
宁侪背靠在吧台,两只手随意搭在身后,望着不远处和朋友说话的楼宁之,说:“小楼总性情中人。”
在姜逸面前夸楼宁之算是夸到点子上了,姜逸脸上很快浮起了笑意,说:“是,挺性情的,性情得有一点傻乎乎的。”
“傻看不出来,只能看出来机灵。”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姜逸说。他是一种护犊子的心态,他可以说楼宁之傻,但是其他人不能说,谁说他就揍谁。
“大智若愚。”
姜逸越琢磨越觉得这个词有味道,说:“不愧是文化人。”人家给他面子,他当然也会给别人面子,吹了句对方的学校。
“都是过去式了。”宁侪谦虚地说道,但是他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是啊,就算眼前的姜逸处处胜过他,他也有一样比得过他的,就是学历。要是他没记错的,姜逸的学校就是个普通重本而已。
“那我的过去式也没有宁公子辉煌啊。”姜逸抿了口酒,轻笑道。
他一直不改称呼,宁侪心里有点不是味儿,但是他也没一直执着下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和小楼总是怎么认识的?”宁侪旁敲侧击道。
“小时候认识。”
“那就是青梅竹马了?”
“唔,可以这么说吧。”
“你们俩的感情看起来很好啊,刚刚进来的时候我都以为你们俩是一对呢。”
“是吧?”姜逸虽然心眼儿不少,对人也有起码的防备心,但是一说起楼宁之就跟说起自家妹妹一样,他有点儿飘,话匣子也打开了,“别人也这么说,我不是自夸,我从小帅到大,和楼宁之一个幼儿园到一个高中,同进同出,出双入对,郎貌女貌的,确实招了不少误会。”
宁侪又和他碰了一下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姜逸说:“那时候学校抓典型,就抓早恋的,老师第一个就把我们俩抓了,虽然抓完发现我们两家都不好惹,校长亲自把我们送了回去,但是学校里流言还是挺多的,听说还有什么cp后援会,很是风云了一阵。我们两家的家长也开过玩笑,说什么大了以后要是找不到男女朋友就凑活凑活得了。”
“你们怎么说?”
“当然是拒绝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父母包办婚姻的啊?依我说啊,等到长大了,真有那方面感情在一起就在一起了,没有那方面感情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姜逸自己对楼宁之产没产生爱情他还没琢磨出来,楼宁之已经光速脱单了,而且还找了个女朋友,快得他措手不及,现在说这个早就没意思了。
姜逸好笑地摇了摇头。
宁侪又问:“那你们现在……”
姜逸耸肩:“就好朋友啊。”
宁侪眼睛看着自己的酒杯,装作随意的语气问:“我是问……各自有没有男女朋友什么的?”
虽然他打听来的是楼宁之还是单身,但是不排除楼宁之只告诉了她最好的朋友,并没有在外面宣传出来,其他人都不知道。
姜逸心里一动,警惕顿起,目光晦暗不明地看了身边的宁侪一眼。
宁侪一副无辜的样子回望他,笑道:“怎么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不回答也行的。”
姜逸说:“你……”
他没有楼宁之那么直来直去,但是姜逸直觉这次他可能必须问明白,否则后果可能会不是他想看到的:“你来我这里参加生日聚会,是不是另有所图?”
“何以见得?”宁侪微笑。
“就你这身……”姜逸上下打量他,心里冷笑一声,他不怕得罪宁侪,直言道,“不像来参加普通party,像是来猎艳的。”
宁侪哈哈笑起来,正要说姜逸是无稽之谈,他只是平时习惯了这样的打扮之类。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硬了一瞬。
姜逸紧盯着他,说:“不管是不是,不要打楼宁之的注意。”年轻英俊的男人发丝柔软,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温柔出尘的,剑眉下的那双眼却是异常的凌厉。
宁侪尬笑道:“怎么会?”
“最好是。”年轻男人略一欠身,恢复了之前的笑容,端起酒杯离开,说,“少陪。”
宁侪攥着高脚杯的手指捏紧,心里鄙夷地嗤道:嘴上说是好朋友,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什么德行呢,一个好朋友管得这么宽?
楼宁之身边依旧簇拥着三五个人,宁侪叫来领他进来的那位朋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朋友惊异地看看他,看看楼宁之,似乎陷入了纠结。
他不知道宁侪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要是真的,他就不会答应带他来了。
宁侪又说了几句,似乎是允了他什么好处,这位朋友才勉强应了。
他带着宁侪往楼宁之的方向走去。
“xx,你来一下。”这位朋友突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姜逸叫走了。
宁侪咬咬牙,打算独身上前。
姜逸:“宁公子,你也来吧。”
宁侪充耳不闻,打算装耳聋到底,一只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姜逸俊俏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宁公子?你没听见我在叫你?”
宁侪看着他和楼宁之的三米之遥,面露不甘,竟直接张嘴喊道:“楼——”
“宁公子你老往那儿跑干吗,我这儿有正事找你。”姜逸勾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他扳了过来——姜逸比他高出十来公分,力气比他大了一半不止,宁侪愣是没反抗出来就被他拽走了。
楼宁之回了一下头,什么也没看到。
“来帮忙搬一下酒。”姜逸把他弄走以后,带到了墙角。
宁侪:“……”
这是在逗他吗?
姜逸说:“都是兄弟,帮个忙。”
姜逸就站在那儿,唇角的笑意仿佛在说:我就是逗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宁侪忍气吞声:“搬到哪儿去?”
“就……”姜逸现想了个地儿,指了指餐桌,说,“就那儿吧,放桌角就行,拿起来方便。”
宁侪挽起高定的西装袖子,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搬酒大业。姜逸到底没让他那么难堪,和他一起搬了几箱,说来叶巧,楼宁之坐的方向是背对着他们的,本来宁侪里在厅里搬着酒走来走去,是很容易吸引注意力,这回好了,他四肢不勤,搬个酒搬了满头的汗也没让楼宁之看见。
好不容易搬完了酒,宁侪从桌上拿了罐椰子汁,一口气灌了一瓶下去,腾出了空去找他那个朋友,这一找,气得够呛。原来姜逸叫走那个朋友,只让他去跟着玩儿牌,叫走自己,却是来让他干杂活儿的。
宁侪在那位朋友后颈捏了一把,那朋友正抓到一把好牌,嗷了一声:“谁他妈——”回头看到宁侪,换上笑脸,“宁哥,你坐,玩儿两把?”他是个宁侪沾亲点儿故,否则也不会叫哥。
宁侪玩儿个屁牌。
他朝这位狂使眼色,这位沉迷打牌才想起来,玩儿手里那把,恋恋不舍地把位置让给了别人,“我马上回来啊,记得还我。”
宁侪又暗搓搓地打算去找楼宁之。
“xx,你来一下。”姜逸又来了,朋友看宁侪一眼,不好意思地干笑道:“你看寿星喊我,我不好意思不去。”
宁侪这回真急了,什么徐徐图之从长计议的策略都不要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打算冲过去,却在下一刻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属于年轻男人温热的胸膛。
抬头,是姜逸阴魂不散的俊脸。
姜逸笑得纯洁无害:“宁公子,我有点儿正事找你。”
宁侪两眼一黑。
第235章 事情败露
三分钟,宁侪站在厨房; 手边是上百斤的水果堆。
姜逸“假惺惺”在一旁解释道:“是这样的; 家里的佣人突然肚子疼,这里的水果就没人切了; 我一时也找不到人帮忙,恰好宁公子仿佛无事,唐突了。”
宁侪额角青筋跳了跳。这是什么说法?什么叫他恰好无事?他有事,有大事儿呢!这人就是故意破坏他计划。他家就是没人家权势大; 也不代表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要如此受人折辱。
切水果?这是什么活儿?他打从出生起,就没自己切过两回。
姜逸说:“宁公子不愿意帮忙么?”
宁侪面露不悦,嘴巴一张; 刚想强硬地说句“不愿”; 姜逸就“啊”了一声,说:“宁公子父亲是宁董宁浩林么?”
宁侪不知道他提这茬儿做什么; 应声道:“是。”
姜逸拿起边上的一个红心火龙果; 脚拨过来垃圾桶; 他主动剥起了火龙果,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令尊的公司和xx公司在竞争我家的一个项目?”
宁侪心里咯噔一下; 说:“你什么意思?”
姜逸一摆手,“嗐”了一声:“我哪儿有什么意思,就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而已。”
宁侪暗骂了一声卑鄙。
姜逸现在提起来这事不就是威胁他么?还能有什么意思,听他爸说姜家的老姜总是个老狐狸,一个项目拖了许久愣是拿不下来,和另一家公司竞争得都快打破头; 现在总算到了尾声,眼看要成功了,要是这个节骨眼说因为他得罪姜家的少东,少东在他爹面前“恶言”几句,项目黄了,他回家不够他爹一顿责罚的。
宁侪默默拿起了水果刀,搬了一个西瓜到面前,一刀下去,清脆的一声,西瓜咔嚓裂成两半。
姜逸后颈跟着一凉,在心里暗对楼宁之道:我为你牺牲这么大,甚至不惜搬出公事要压人,以后再叫你出来你还推三阻四的,我就哭给你看。
姜逸一手端着一个大果盘出来,在座的人瞧见了,纷纷起哄道:“姜哥这么贤惠呢。”
姜逸笑骂道:“滚。”
跟在姜逸后面的宁侪得到了零星的几句问候,他牙齿都快咬碎了,更让他恼怒的是,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些水果大部分都是他切的,凭什么得到夸奖的姜逸?
他从小得到的教育,是这些活儿都是妇人干的,他只要负责赚钱,回家享受伺候就行了,现在居然……
切了两大盆水果,简直荒唐!
宁侪脸色阴沉起来。
姜逸假装没看见,把果盘放好,旧的撤下来,他朝宁侪使了个眼色,宁侪自然地接了过来。
宁侪:“……”
要不是怕宁侪当场暴走,姜逸差点笑出声。
这人估计是被虐得都有肢体记忆了,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宁侪最后把果盘放了回去,洗了手,去角落里暂时思考人生去了,他那位朋友,和几个牌友继续玩得不亦乐乎。姜逸盯了宁侪一会儿,发现他没什么异动,拜托了一个发小盯着,他作为东道主,去招呼其他人了。
宁侪是故意的,故意等到姜逸放松警惕,他也没错过姜逸叮嘱他发小的动作。年轻人都爱玩儿,姜逸那发小儿是来参加party的,是来嗨的,盯了会儿就没耐心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看过去,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宁侪的身影。
他霍然站起来,视野开阔,宁侪与楼宁之的距离赫然只有几步之遥了。
“去年被小楼总开了瓢的那小子估计是个抖m,脑袋好了以后,还反过来巴结我呢。”
“哪个开瓢的?”楼宁之端着勃艮第杯的手顿住,笑道。周围几个朋友都喝啤酒,就她不,她要喝红酒,还得拿专门的杯子,装逼要装个独一无二出来。
有人搂了一开始说话那人肩膀一下,起哄地笑道:“咱们小楼总开了那么多个瓢,谁还记得是哪个啊?”
那人说:“就去年暑假啊,刚放暑假一个多月吧,小楼总刚拿到驾照,我们不是在酒吧斗了场殴么?那啤酒瓶子,照着对方老大脑门砸上去了。”
另一人又说:“小楼总肯定不记得了。”
楼宁之勾唇道:“不,我记得。”那次她滴了个庄笙,因为送庄笙送医院还耽误了时间。
“你看小楼总说她记得。”
那两人你推我搡地在一起嬉闹,她们坐在楼宁之左边,眼前笼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是个男人,二十三四岁,一身西装,有一点小帅,比姜逸是比不了的,但是不妨碍一人吹了声口哨。
“哟,哪儿来的帅哥?”
宁侪今天被按压在地上摩擦的自尊心总算重新膨胀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宁侪,家父宁浩林,xx公司。”
两个小姐妹点了头,示意知道了,也自我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继续嘻嘻笑作一团,并不和他攀谈。
这人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没有让她们俩和他交谈的欲望。
宁侪面上无光,忍了忍,彬彬有礼地道了声:“有劳二位,我有话想和小楼总说。”
这话是让二人给他让个位置,那两个人看一眼楼宁之,并没有动。
楼宁之正眼打量了眼前这人一眼,长相普通,普通中透着一股油腻,还有他自报的那个家门,越听越觉得耳熟,但是究竟在哪里听过,她给忘了。
楼宁之不想跟他说话,把脸偏到一边。
宁侪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人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他又自我安慰道:楼宁之肯定是不好意思了,书里不是都说了吗,欲语还休,欲迎还拒,欲盖弥彰,她对自己这么冷漠,不是更与常人不同?
宁侪调整了情绪,脸上便重新溢上喜色。
楼宁之喝自己的酒,左手手腕被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握住,楼宁之条件反射,右手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同样被挡住了。
姜逸说:“我们在玩儿投壶,三个人不好玩儿,你跟我们一起?”
楼宁之:“吓我一跳,你不会提前说话啊?”
姜逸拉她起来,侧身一挡,完全挡住了宁侪的视线:“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快点儿,他们都快扔完一把了。”
“知道了知道了。”
宁侪脸皮不可谓不厚,“可缺人?我投掷技术还可以,也可以代小楼总喝酒。”
姜逸微微一笑:“不用了,我们玩这个游戏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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