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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众里恨她千百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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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家的府邸隔了两条街市,行了一段时间,她才到达。
  阮家因为有阮静妤经营,家境富裕,在京城里的宅子更是阔朗,比她买的院子还大的多。
  一到府外,她就下了马,门口有几个守门的下仆。她递上帖子,那两人一看便不敢怠慢,忙请了她进府,然后派人去通报阮尚文等人。
  进了垂花门,沿抄手游廊直走,走过穿堂,面前就是厅室,厅室后就是大院厢房,两边是穿山游廊,廊下还挂着灯笼。
  进到房内,里面只有几个丫鬟在。
  祝景姻便随意坐了下来,当即就有丫鬟端茶倒水,伺候左右。她本就不习惯这种事,但这不是自己家,也就忍住了挥手让她们退下的冲动。
  等了一会儿,阮尚文就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厮,行动间更见大家规矩,反倒不如小时候那般相处起来自在。
  她忙起身见礼。
  阮尚文也只是虚虚受了礼,就让她坐下了。
  “阮兄。”阮尚文还没及冠,也就没起字,想了想,她就先含糊的喊了个‘阮兄’。
  还好阮尚武不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阮尚文听了也就是点了点头,没多大反应,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却忘了,从前祝景姻都是称呼他为‘尚文哥’。
  祝景姻觉得时间真是厉害,几年不见,阮尚文就变得如此刻板。
  “晏弟,时隔多年,你也长大了。”阮尚文看着祝景姻,眼中有些感慨,有些唏嘘。几年前祝景姻被人抓走,他们急急忙忙进京,偶遇拦路匪徒,后来解决了此事,进京后就错过了童奂,也一直没有晏秋余的消息,这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说难过倒没有,只是总有些伤怀,怎么说祝景姻也经常到他家来,关系也还不错。
  祝景姻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阮兄说的是,小弟也大了,阮兄也长了不少,而且听说阮兄文采出众,小弟就先在此预祝阮兄金榜题名了。”
  阮尚文听了,脸上浮现些许笑意和自信:“多谢晏弟吉言了。”
  祝景姻笑了笑,剧情里可是写着他会中探花,她说起来,语气里也就更多了几分笃定。
  阮尚文自然听得出,看她如此相信自己,而且好话谁都喜欢听,不免对她又和颜悦色了几分。
  两人坐着扯了会儿皮,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尚文才硬着头皮说道:“多年不见,家妹对晏弟也甚是思念,不知可否令其见上一见?”
  祝景姻有些惊讶,她虽然的确是打着主意来看看阮静书的,可是看见阮尚文这么循规蹈矩,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哪知道,刚想完他守规矩,他就来了个洒脱不羁。
  这时候虽然对女子没那么多教条,但私下见外男,这种事还是要避讳的。
  但她不是那种被规矩束缚的人,闻言觉得既然他们提了,阮静书也愿意,就见一见也好。
  这些念头不过转瞬,阮尚文也不知她想了这么多,只看见她犹豫了一瞬,就点了点头。
  “好。”
  阮尚文得了肯定的答案,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微微摇头。不过碍于祝景姻在这,他也不敢太明显,摇了一下,就让小厮丫鬟去打点准备了。
  然后,就有丫鬟在前面领路,带祝景姻去花园。两人见面的地方正是被安排在花园。
  行至花园,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潭;亦见假山奇石,丛丛嫣红。潭边有一八角亭,亭中一位青衫女子身态窈窕,衣袂微动,身上环佩叮当。她端坐亭中,背对着她,正对着碧潭,一群丫鬟环绕在她身边。
  她扬起笑,背手大步走过去,扬声道:“我瞧这亭中美人是谁,原是静书姐姐。”
  她的话有些轻浮,但因为两人关系最要好,就没注意。
  阮静书又惊又喜,转了身看向来人,正是她念着的祝景姻:“秋余弟弟,你怎么来了?”
  祝景姻作了个揖:“姐姐好,我今日得了静妤姐姐的信,邀我过府一叙,我想着好久没见静书姐姐了,就前来看望一二。”
  阮静书堆起笑:“秋余弟弟还记得我就好了,坐吧,不必站着了,我们两家关系亲厚,也不必讲究那么多。”
  祝景姻也没推辞,顺势坐在了亭中,和阮静书相对而坐。
  “静书姐姐近来可好?”她一坐下,就开口问道。
  阮静书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过得不错,不过这日子一日如一日,也无趣的很。”
  祝景姻仔细打量了一眼,心下微惊。说阮静书是阮家这一代长得最好的,还真不是错的。只见她眉若柳叶,生得一双惑人的桃花眼,鹅蛋脸,还冰肌玉骨,纤腰楚楚,气质又如皎皎之月。
  她看的仔细,没留意到阮静书被她专注的目光盯得脸都红了。
  打量完,她才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姐气色很好,过得不错这话果然不是哄我。”
  阮静书也露出了笑靥。
  把阮静书哄开心了,她就转而问道:“我听说你们进京时遇到了匪徒,可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阮静书笑容微敛,垂眸回道:“没什么大碍,秋余弟弟不必担忧,这件事也过去多年了,还是不必再提起。”
  祝景姻早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她,见她这样的态度,就惹人深思了。
  她看出阮静书的强颜欢笑,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回避,也看出她心有余悸,但她看阮尚文也没在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剧情里其他人也没太在意,怎么阮静书的反应如此不同?

  ☆、舅舅和小‘外甥’(十七)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阮静妤在此事后对阮静书格外好,本来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一思量,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果是担心她留下心理阴影,她对于其他弟妹也没这样啊。
  想到这些,她就没办法视而不见,追问道:“我看姐姐言不由衷,是否发生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阮静书身子轻颤了一下,还是摇头:“没有,秋余弟弟你别问了。”
  祝景姻有些不忍,但还是追根究底的继续询问:“姐姐不必顾忌,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有轻视之意。”
  阮静书并不能放心,但心里好受了许多。
  她浅笑道:“多谢秋余弟弟关心,只是那件事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景姻见她如此坚定,也没了办法,只好失望道:“姐姐……若是心结难解,可以告诉我,无论何事,我都会洗耳恭听。”
  阮静书定定的看着她,神情呆愣,良久,才重重的点了头。
  此后两人聊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祝景姻看出来了,也没说破,只是和她随意聊着。
  阮静书犹疑不定,看了看现在的环境,又看看身边的丫鬟们,考虑许久,才说道:“秋余弟弟可有兴趣去看看我的院子?”
  祝景姻目光闪了闪,看她这样,像是想把事情告诉她,所以她没想太久,就应了下来。
  看到她点头,阮静书就领着丫鬟站了起来,往自己院子走去。
  沿路上厢房小巧别致,不似之前所见那些雄伟大气。阮静书院中随处可见树木山石,迎面抬头就见院落的匾额,上面写着‘山林苑’。进了院子,阮静书带她到堂屋,里面有一铜鼎,还设有书案、瑶琴、古画、大家名帖等,布置清雅。
  两人各自寻了位置坐好,祝景姻就笑问:“姐姐会弹琴啊?那我可要好好听上一听了。”
  阮静书因为心里想着事,所以只是淡淡的一笑。
  她吩咐丫鬟等人退下,那些丫鬟虽然虽觉得不妥,可主子发令了,也不敢违背,也就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屋内的人一下子走了个干净,只剩阮静书和祝景姻。
  祝景姻知道重点来了,就竖起耳朵,专心致志的看着阮静书。
  阮静书回想起那件事,心神恍惚,悲痛难忍起来,不觉泪如雨下,无声低泣。
  祝景姻呆了呆,忙起身走到她跟前,可到了眼前,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迟疑的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别哭,别哭,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阮静书这样,她也不好意思问了。看样子,这件事一定让她很受伤,以至于一直忘不了,在人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隐藏在心底。可这样,不代表忘记了。
  阮静书被她安慰了一下,再也抑制不住,扑进了她怀里,放声大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本质上是个女的,所以长得特别快,她和阮静书的身高比起来,还要高出一点点,两人站在一起,也不会看上去就像姐姐带着弟弟。所以对于阮静书来说,她带给了她很多安全感。
  祝景姻僵了僵,还是放软了身子让她靠着,右手不住的轻拍她的后背,以作抚慰。
  外面守着的丫鬟听到动静,想要进去,可是苦于没有主子的吩咐,都不敢擅进,所以到最后,也没一个人动。
  渐渐的,阮静书平静下来。
  她埋头在祝景姻怀中,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胆,十分窘迫,不敢离开抬头看她。
  祝景姻也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取笑道:“哈哈,姐姐是不是因为弄湿了我的衣服,不好意思了?”
  阮静妤羞窘的低下头。
  祝景姻顺势放开她,退后一步。
  阮静妤低头,羞涩道:“抱歉,是我太孟浪了。”
  祝景姻摆摆手:“姐姐不必挂怀,这不算什么,但是姐姐,你受了什么委屈,还是好生说说,说出来,会更好受些,我保证,我听到的事情,绝不会告诉其他人。”
  阮静书看她神情坚定诚恳,也知道她不会骗自己,心下一松,叹息道:“此事……唉~”
  她摇摇头,眼中痛苦之意难掩:“当年,我们进京时,偶遇匪徒…………”
  原来,当时,他们被土匪抓进山谷,就被分别关了起来。阮静妤早在路上时就想到了办法逃脱了出去,只是这办法只能够让她一人逃出,所以留下来的这些人,就成了土匪们发泄怒火的渠道。
  阮尚文、阮尚武被打了一顿,阮静瑶有双胞胎哥哥阮尚武护着,也没受到什么伤害,齐泽容也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那些土匪们也不敢惹他太过,也就放过了他。
  这样一来,他们的目光就不由投向了阮静书。
  她不仅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又长得好,就被人看上了。之后,她就被抓去jian污了,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而后更是被其他人玩弄,直到被阮静妤救出。
  阮尚文等人因为分开关押,所以并不了解她经历了什么。
  阮静妤来救他们,其实也没有等太久,只是这些时间,已经足够让阮静书生不如死。
  之后被救出,阮静书有很长一段时间心如死灰,没有活下去的念头。还是阮静妤发现了不对,然后对她提起了祝景姻,才将她激起了活着的欲望。
  后来得知了祝景姻没事的消息,她放心了,可是却不敢去见她,就连她亲自来了阮府,她也没有主动提出相见。还是阮静妤交代了阮尚文此事,祝景姻才见到了阮静书。
  她本来是想瞒着祝景姻这件事,哪知道她如此执着想要知道当年的事,还细心察觉她情绪的不对。
  她将经历娓娓道出,低着头情绪低落。她觉得,说出来了,秋余弟弟肯定会远离她的吧!
  祝景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没想到,那些土匪这么丧心病狂。
  看了看毫无生意的阮静书,她没有忿忿指责那些土匪,而是说道:“姐姐,若难受,就别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在我心里,姐姐一直都是冰清玉洁的。”
  阮静书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她,眼眶中水雾朦胧,泪珠欲坠未坠。
  这句话,一下子让她的心落了下来,好像以前迷茫不知去往何处的心,找到了归处。
  祝景姻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道:“静书姐姐,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乌云浊雾遮住的霁月,实际上依然洁净。”
  阮静书跟着点了点头,还有些怔怔的,看上去有一种懵懂的可爱。
  祝景姻忍不住轻笑一声:“姐姐真可爱。”
  阮静书的脸腾地红了。
  她慌忙低头,双手揪着衣服。
  祝景姻也没在意,往后退开,认真的说道:“所以姐姐,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也不要寻死,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会尽力帮你,这句话,永远有效。”
  阮静书眼眶微红,感动溢于言表。
  她没有再提起那些土匪,那些人的下场早在阮静妤把二皇子之事上报时,就被定下了,如今也找不到人可以报复。
  两人四目相对,静静的凝望了一会儿。
  阮静书忽然吞吞吐吐的说道:“秋余弟弟……我、我……我心悦你。”
  说完,撇开视线,不敢看她。
  祝景姻:“……”
  她瞪大眼,张大了嘴,整个人都石化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阮静书伤心道:“秋余弟弟是不是,是不是还是介意那件事?”
  祝景姻赶紧说道:“不是。”
  阮静书蹙眉看她:“那为何不给我一个答案?”说完,也不等祝景姻回答,又道:“我不是想要秋余弟弟娶我,只是,我想知道,秋余弟弟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祝景姻:“……”不说她只把阮静书当妹妹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是女的啊!
  虽然从到这里以来,她都是男子的身份出现在人们眼前,可是不可否认的,她也不会忘记的,就是性别这件事。
  她一直没想好要怎么告诉童奂,从而拖到了现在。
  “我……我只是把你当妹……姐姐看。”她擦了把冷汗,还好没说错。
  阮静妤眸光黯淡下来:“这都是借口吧,秋余弟弟若是不喜和我相处,可以直说。”
  她!不!信!
  祝景姻没辙了,只好凑到她耳边告诉了她真相。真是没想到,她第一个主动告诉的人,竟然是阮静书。(程沐不算,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啊?!”阮静书听了惊呼出声,“秋余弟弟你何必编出这样的事来骗我?”
  祝景姻苦笑道:“这种事,你听了都不信,我怎么会是骗你?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验明正身。”
  阮静书满脸呆滞。
  她看着祝景姻似乎不像是说假话,可是一直以来的观念,怎么可能一下子改变。
  她抽了抽嘴角:“秋余弟弟不要说笑了,我是女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浮?”
  祝景姻:“……”说了真话都没人相信,摔!
  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还是要让她相信才好,不然不是白说了?而且理由,这个理由不是最充分?到时候,还可以让她完全死心。
  想毕,她干脆不说话,直接动手解开衣服。其动作之潇洒,毫无犹豫。阮静书将信将疑,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不过在解上衣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自己是个平胸,恐怕没有说服力……于是,她干脆一脱裤子,阮静书刚好瞄到,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有必要吗?她也是女的,没有什么不同的好吧,而且什么都还没看到呢!
  她这样半。褪着裤子实在尴尬,又不好强拉着她看。
  还好阮静书还是很好奇的,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她还真的是个女的!这件事真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不小心就被雷了一下。
  直到祝景姻告辞,她也还是一脸魂游天外的表情。
  祝景姻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唉~女人难做啊!
  做个假男人,反倒被别人认成了真男人,好心酸!

  ☆、舅舅和小‘外甥’(十八)

  之后很久,阮家都没了动静。祝景姻不知道阮静书有没有缓过来,反正,她是真的被伤到了。
  现在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童奂。
  童奂知道了,恐怕比阮静书还不相信。
  虽然扮男人成功她也挺高兴的,但是真实性别说出来都没人相信,想想,也是没谁了。
  想到这个,她就不免想到程沐给她吃的那颗药丸。不管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那颗药丸,但现在,她已经把它完全推到这上面了。
  因此,她对程沐怨念起来。
  可是想到程沐,她就又会想到自己的计划,思考了很久,她终于决定,还是去找他吧。
  按照纸条上写的方法,她先来到一家民居门前,塞了封信,然后,就只需要等回音了。
  程沐没有让她等太久,没两天,她房间里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封信,信上写明了见面的地点,还有时间。
  时间竟然定在晚上,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想报复她?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当年她那样算计了他,任谁都会生气。
  如果换成她,绝对恨死那个人了。
  这会不会是鸿门宴呢?程沐会不会暗搓搓设下了陷阱?
  考虑了许多,她最后还是决定去。不管会发生什么,为了计划,她还是得去试试看。
  真有什么不对,逃出来,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潜意识里,她还是很相信程沐的。
  此事她没有告诉童奂。
  晚上,把可能会用到的防身用的东西通通带上,她才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沿路往外城的街市而去,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天色渐晚,街上热闹不减,依然热闹无比。听着嘈杂的声音,她的心情却奇怪的平静了下来。人生百态,她最初的愿望,也不过是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就像这些寻常百姓。
  到达西街街区,她转到一条街道,只见街道两旁雕梁画栋,灯红柳绿。从两旁的建筑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一声声娇笑让路过此地的人不是心猿意马,就是百般厌恶,如此明显的两种不同的态度。
  不错,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古代版‘红/灯区’。
  祝景姻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步履悠然,缓缓走了进去。一路往里,那些莺歌燕舞好像少了很多,直到她来到一个小宅院,里面不仅寂静无声,还没有点灯,漆黑一片。要不是她又确认了几次地址,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既然没错,她也就没有客气,自己动手推门。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吱吖——’开门声带着长长的尾音,寒风吹过,更让里面显得阴森可怖,仿若一个鬼屋。
  她情不自禁的抖了抖,犹豫片刻,才举步而入。走进去,她顺手关上门,径直往眼前的屋子里走去。
  这宅子里毫无人气,没有人烟,似乎长期无人居住。
  一边乱想,她一边开了房门,又踏进了屋子里。
  一踏进去,她就感到一股劲风迎面袭来,她一仰头,腰部下沉,躲了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连串的攻击又到了跟前,她只得忙于应付。
  因为屋子里无光,她只能凭借着风声辨别攻击之人的方位,但没有一次猜对。
  她心里暗暗着急,面上却还是沉着冷静的样子。
  ‘哗——’突然响起一阵破空声,她惊愕了一下,忙向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那攻势凌厉迅捷的一击。
  她不敢大意,只好开口道:“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有什么仇怨,日后再做了结。”
  那人动作一滞,停止了攻击。刀刃的光芒一闪而逝,倏忽间,屋内亮起了烛光。
  只见程沐站在屋子正中央,正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刚刚的利刃,恐怕就是这把匕首了。
  “找我什么事?”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祝景姻被他越长越帅的容貌闪了一下眼,闻言赶紧回神,掩饰性的咳嗽两声:“咳咳,我们先坐下来谈。”
  程沐听了,嘲笑的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祝景姻。
  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祝景姻一凛,也发现这里面没什么家具,一张凳子都没有,就连烛台,也是被程沐放在了地上。
  “有事直说。”
  祝景姻点点头,也就不拖拖拉拉了:“其实,我想请你帮我……夺位。”
  程沐愣了愣,半天才回神:“你说,帮你夺位?可是……你别忘了,你是个女子……”
  祝景姻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有戏。程沐没有直接开嘲讽就说明他对显帝不是那么忠心的,至少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忠心。
  她勾唇一笑,眼神明亮:“是!但我是不是女子,只要我不说,谁会知道?至于显帝,只要让他说不出来,就行了。”
  程沐沉吟不语。
  他目光幽深,看了祝景姻许久。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若是我把这些告诉了圣上,你觉得,你会如何?”
  “你不会的,”祝景姻笃定道,“要说,你早就说了。”不知为何,她心底就是这么坚信着,她自己都觉得十分奇怪。
  程沐一怔,而后唇边晕开一抹笑,很欢畅,很愉悦:“哈哈,原来如此!”这好像比他得到圣上的信任还要高兴。
  他的情绪,总是那么容易被她牵动。
  “好,”他直视着她的双眼,“我答应你。”
  祝景姻眼睛滚圆,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这就应下了?不过这就是她想要的回答,因而她只是迟疑了一下,就高兴了起来。
  “那、那我告诉你,你该做什么。”
  程沐点点头:“说吧。”
  祝景姻走到他身边,让他把耳朵靠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小声的道出自己的计划。
  程沐越听,脸上笑意越浓,听完,他发表出自己的意见:“你真阴险。”
  祝景姻笑了笑,不置可否。
  程沐见状,点了下头:“行,我记住了,不过,我觉得我好像答应的太容易了点……”
  祝景姻立马紧张起来:“没有,这样很好,事情成功之后,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程沐‘噗’一声笑了出来:“别这么紧张,既然你这么说,不如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警觉起来,狐疑的望着他。
  程沐沉吟片刻,说道:“呃……这样,你帮我做一件事,等我想好什么事,再告诉你。”
  祝景姻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不答应也没办法,既要人家帮忙,自然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好比较好:“帮你可以,但是不能超过我的能力范围。”
  程沐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说完这件事,祝景姻心头去了一件大事,轻松了许多。她便神态随意起来:“你可以夺位自己做皇上,为什么要帮我?”
  程沐听到这个问题,神情变了变,但嘴里却道:“做皇上太累了。”
  祝景姻见状,就知道这是他不愿说的秘密,也没有再询问下去。
  她想起那颗药丸,有些怨念的问道:“你当年给我吃的那颗药丸是什么东西?”
  程沐挑眉一笑,眼含深意的看着她:“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好东西!”
  果然是他!
  祝景姻咬牙,虽然愤恨,可是这怎么说也是帮了她。
  看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程沐笑道:“你这是不高兴?”
  祝景姻咬着唇不说话。
  程沐摇摇头:“你这样可真没道理,我这不是帮了你吗?而且你觉得,若不是我帮你隐瞒踪迹,你在京城这么久,怎么就没被人发现?”
  “不对……”他说出来的这些话,让祝景姻非常意外。可是……她不被发现,不是因为她自己的能力吗?
  程沐看出她心中所想,嗤笑道:“就你刚发展起来那点势力,你觉得比得过圣上的暗卫吗?”
  祝景姻呼吸一滞。他说的没错,她虽然不想相信,可是确实如此。她备受打击的垂下头,这几年来一直顺风顺水而自大起来的心态也缩了回去,恢复了过去的平常心。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看她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程沐浅浅一笑。
  “你能想通就很好了,而且,其实你做的不错,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样子,我也有解药,但这药只有一颗,解开了,以后就没了,你确定要恢复女子之身?”给了一棒子,又给一个甜枣,这手段他用得很熟稔。
  祝景姻确实被他安慰到了。心里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就没了那颓丧的心情。
  可以说,他这一手玩得很好,很有效。祝景姻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样就好。”
  不过接下来她也没了聊天的欲望,随意和他说了几句,就想离开了。
  “今天我们就说到这,我回去了。”
  程沐思索了一下,出言阻拦:“等等。”
  祝景姻疑惑不解的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程沐说道:“我们还是不要经常联系,我在圣上身边当差的时间很长,如果不见的次数多了,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祝景姻想了下,也觉得他说的不错。
  “嗯,你说的对,”祝景姻点点头,有些苦恼起来,“那我们怎么传递消息?”
  程沐目光一闪,犹豫良久,才道:“这样吧,你若是有什么事,告诉程诚,他会把你说的话传达给我,如果我有事找你,也会通过他联络你。”
  祝景姻一愣,随后抬手指着他,颤声道:“你、你……程诚是你的人?”
  程沐微微敛眸,微不可察的轻点了下头:“是,他帮了你很多不是吗?他这样做,都是听命于我,而且你不觉得他知道的,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吗?”
  祝景姻心里是一片茫然的,草泥马也在疯狂刷屏。
  “我是这么觉得,可是……”她从没想过,程诚会是程沐的人。
  这么一来,程沐岂不是帮了她太多太多?这些人情加起来,她还都还不完了。
  “你不必想太多,你没有欠我,你可以当做,他是我安插到你身边监视你的人。”
  程沐也不太想说出这件事,当时他把程诚安排到她身边的时候,没想太多,只是想在她无能为力的时候搭把手,顺便,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祝景姻随意的点点头,看上去好像全然没有听进去。不过他这样的说法,的确让她心里好受了一点。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假话。
  话也说到这了,祝景姻彻底没了继续留下的念头。
  “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这回,程沐没有拦她。
  祝景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程沐凝视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烛光摇曳,他挺拔而纹丝不动的身影被映照在了窗上。

  ☆、舅舅和小‘外甥’(十九)

  此后,她的计划顺利的开展了下去。
  她和程沐的联系不是很频繁,不过那些消息,都是好消息,让她这段时间心情都一直不错。
  而且她发现童奂和杜莲感情发展很顺利,只是童奂一直没松口。他为什么这样,她也明白,因为童家还没有被正名。
  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等到自己计划成功之后。那时童家事情解决,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逃避了。
  一个月后,她交给程沐的事情已经完成,而其他布置也已经做好了。
  而她,也该进宫和显帝叙叙旧了。
  想到这,她脸上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夜幕初现,她穿一身不引人注意的黑衣,快速穿梭在京城的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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