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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萌宝之父王请绕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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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清脆的童音带着几分哽咽,九月能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点了点头,倒是真的不哭了。

    “咳咳……”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萧璟斓伸手将怀中的小家伙递给一边的尹凌灏,开口道:“阿清受了伤,这小家伙让少夫人照顾一段时间。”

    毕竟皇宫太乱,不放心。而且这娃娃咋咋呼呼的,根本不适合在阿清身边待着,不利于她养伤!

    “不,九爷不走,九爷要在这里陪娘亲,哇呜呜……”见萧璟斓要将他带走,小家伙又急了,又是哇哇大哭。

    萧璟斓转身看了一眼倾恒,道:“阿恒带弟弟出去!”

    尹凌灏抿着唇,看了一眼那闹腾的小家伙,眸中似乎很嫌弃。

    他看了一眼萧璟斓,满是不悦。

    璟王这是嫌弃小家伙吵闹,吵到阿清休息?

    可是,他更嫌弃。

    阿柠怀着身孕,又是前三个月,不稳定,吃睡都不好,再将这小家伙带到身边,怕是更不利于她养胎了。

    所以尹凌灏后退一步,毫不犹豫的开口:“王爷之命,微臣自当赴汤蹈火,可是,这两日小殿下定是受了不小惊吓,这个时候,小殿下应该不愿理离开父母,为了小殿下,微臣肯请王爷三思!”

    萧璟斓伸手的动作僵持在那里,眉心微蹙。

    赴汤蹈火?让他的女人照顾一下小九月,需要他赴汤蹈火?

    这会儿,尹凌灏说完,便行礼道:“余孽不除,不足以稳定民心,微臣先行告退!”

    萧璟斓被臣下拒绝还是第一次,这会儿,有些不悦的同时,却又觉得尹凌灏说的有几分道理。

    看了一眼哭兮兮的小娃娃,萧璟斓脑袋都大了。

    这会儿,倒是倾恒上来化解了这场面的尴尬:“太医已经在外候着了,母亲伤势严重,不宜久拖,十七爷爷还是让倾恒带弟弟出去等候,以免打扰太医。”

    有些时候,萧璟斓觉得九月就是一个魔鬼,反观倾恒,就是一个干净纯然的小天使,瞧瞧,这懂事的!

    当然,忽略那个该死的十七爷爷!

    倾恒不理会萧璟斓,上前拉了被人嫌弃却又不自知的九月的小手,轻声哄道:“小九跟哥哥出去吧,娘亲现在需要休息,太医要为她医治,不能惊扰。”

    不得不说,倾恒在九月面前,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哥哥一带,小家伙便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见两个娃娃手拉手的走了出去,萧璟斓才转身,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心爱之人身上,见尹穆清面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萧璟斓心疼的不能自已。

    轻柔又疼惜的眸光温柔无比,这温柔之中,又夹着不可忽视的怒意和恐慌,看的一边战战兢兢拿药箱的太医目瞪口呆。

    都说璟王非常宠爱王妃,本想着,男人宠爱女人,也不就那样子,珠宝,衣服,首饰,往女人手上送就好了。

    没想到,送礼物这种宠爱女人的方式都弱爆了。

    瞧璟王这眼神,恨不得将王妃含在嘴里,不,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王爷,这是麻沸散,需给王妃服下,才能拔箭。”

    “麻沸散?”皇家之人一般不会服用这东西,毕竟高位上的人,疑心之重,会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不可能迷晕自己,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萧璟斓受伤无数,从来没有用过麻沸散这东西。

    所以,太医交给他的时候,他有些疑惑。

    “王爷,这箭没入皮下三寸之深,虽然没有伤及肺叶,但是穿透了肋骨,贸然拔箭势必会对王妃的身体造成二次伤害,所以,只能用薄刀划开箭端周围的血肉,将断箭取出,若是不服用麻沸散,微臣怕王妃身体金贵,受不住这剜肉取箭之苦!”

    听此,萧璟斓很快就反应过来,尹穆清不能和他比,毕竟只是一个女儿家,身子较弱,哪里受过什么伤,又如何忍受的了拔箭之痛?

    因为他自己足够强大,所以以己度人,刚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以为,小小的箭伤,不会损及性命,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如今看到这一碗麻沸散,又听太医这么说,萧璟斓的心顿时疼如刀绞,眉宇之间也升起勃然大怒。

    脑海之中只有几个字,那就是,伤她之人,他势必百倍还之!

    萧璟斓抿着唇,接过麻沸散,将药灌下,心中默默发誓,从今以后,再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转身,看向太医,睥眸道:“爱卿理应明白,王妃安康,爱卿方能平安!”

    跪在地上的太医脸色一白,手中的刀差点掉了下去,连忙俯身保证:“微臣定不负王爷重托!”

    ……

    夜色低沉,夏虫浅鸣,本该静谧的玉壶林却传来声声铁锹掘地的声音。

    君凤宜拳头紧握,看着不远处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的石棺,君凤宜突然抬手制止了:“住手!”

    五个拿着铁锹的黑衣人立即停止了自己的手,推至一边。

    靠近坟墓,站在那被翻开的土堆之上,蹲下,看着下面露在外面的石棺,眸色之中含了极大的怒意。

    只听他一字一顿道:“风夜雪,祈祷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否则,你的下场,自己清楚!”

    风夜雪从一旁走了过来,蹲在君凤宜身边,那妖媚的凤眸之中,全是坚定:“挽清姑姑是这个世上除了娘亲之外最疼我的人,青岚叔叔觉得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会贸然打扰挽清姑姑的安宁?”

    比起君凤宜,风夜雪是据外之人,他小的时候,穆挽清就失踪了,而也在穆挽清失踪后,他的人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他,也在那个时候便下定决心要找到姑姑。

    不久前,知道姑姑的下落,他如何不查清姑姑离开后的点点滴滴?

    而,他竟然发现,姑姑的坟被人动过!

    所以,他怀疑,姑姑的死,另有蹊跷!

    当然,他一个后辈,不管姑姑有没有在里面,他也不敢贸然刨了姑姑的坟。

    所以,只能找君凤宜了!

    听此,君凤宜深吸一口气,紧张的手指发颤。

    他能想到的,不是里面躺着的人有没有蹊跷,而是二十多年未见,如今终于要和她见面,她还认不认得他。

    他是不是老了,她是不是忘记他了!

    君凤宜一直想将穆挽清带回墨翎,可是因为心中有坎,一直不敢做出举动而已。

    如今风夜雪说的话,不管有几分真,都促使着他,这次一定要看一看她,只是一眼,也是好的!

    君凤宜伸手,放在棺盖之上,颤声道:“挽儿……”

    呢喃一声,君凤宜骤然划开棺盖……

    “怎……怎么?”眼前的场景,让风夜雪惊讶万分,随即万分惊喜:“果然!”

    君凤宜紧闭的双眸因为风夜雪这声惊呼,赫然睁开:“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风夜雪的脸,才敢往下看。

    却看见空空如也的棺低。

    君凤宜脸色瞬间一白,大手一挥,便掀开棺盖,急色道:“挽清呢?”

    谁把他的挽清带走了?

    风夜雪跳下石棺,从里面拿出份卷轴,吹了一下上面尘封的灰层,开口道:“这有份卷轴,难道是姑姑留下的?”

    他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手里的东西就被人抢了过去,转身看了一眼,却见君凤宜抢过那卷轴,忙不迭地的打开。

    卷轴是被石蜡封存起来的,所以,即便时隔二十多年,里面的东西还是没有被破坏。

    君凤宜的心砰砰直跳,几乎管不住自己的手,一个卷轴而已,他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打开。

    但是,当他看到卷轴上面写的东西时,顿时气的气血翻涌,一口鲜血便从喉间涌了出来。

    勿念,勿寻!

    君凤宜看着上面白纸黑字,虽然字迹歪歪扭扭,而是落笔之间,还是能看的出来,是出自她手!

    君凤宜瞳孔一缩,看着上面毫无留念的话,喃喃开口:“勿念,勿寻……”

    “勿念,勿寻……勿念……勿念……哈哈……”君凤宜如晴天霹雳,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高兴的是,她还活着!

    愤怒的是,她竟然躲了他快二十年。

    二十年的孤独和挣扎,却换来这毫无留念的四个字!

    勿念,勿寻!

    去他娘的勿念勿寻!

    君凤宜捂着胸臆间那翻江倒海般的血涌,忍不住冒出一句脏话。

    将那卷轴收入自己的胸襟,一把抓过旁边的风夜雪,提着领子,警告道:“风夜雪!”

    “呃!”风夜雪没有想到君凤宜会如此激动,看着那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风夜雪忐忑道:“青岚叔叔小心身子!”

    虽然君凤宜看着就像三十出头的样子,丰神俊朗,可是这都是表面的不是?终究来说,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了这刺激?

    所以,风夜雪还是很孝顺,看着君凤宜唇边那抹刺眼的血迹,善意的提醒:“阿清妹妹才刚大婚,您一定要保重呀!再说,挽清姑姑活着,这是喜事不是么?您这么生气,一副要杀了小侄儿的模样,小侄儿害怕……”

    说完,风夜雪眨了眨眼睛,似乎真的很委屈,很害怕!

    “闭嘴!”君凤宜一声呵斥,紧紧的抓着风夜雪的领子,将他抵在棺盖之上,警告道:“臭小子,朕告诉你,今日之事,你若是敢向外面透露半个字,你……死无葬身之地!”

    见风夜雪不答话,君凤宜再次吼道:“明白了么?尤其是尹承衍!”

    “哦!”风夜雪不以为意。

    也不知道,堂堂一代帝王,怎么这个时候像个胡搅蛮缠的莽夫一样?

    君凤宜这才一把甩开风夜雪,玉手撑地,看了一眼被抛开的坟场,吩咐道:“将这复原,不得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陛下!”

    君凤宜内心五味陈杂,不仅怒火攻心,但是,更多的,是惊喜!

    如今,脑海之中就只有一句话。

    那就是,她还活着。

    她竟然还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那么,他们之前诸多的误会,就可以解除。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有信心找到她。

    他们一家三口,终有团聚的那一刻!

    君凤宜飞身上马,一拉缰绳,疾驰在那茫茫夜色之中。

    ……

    萧湛谋反弑君,被璟王一举歼灭,这消息虽然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却不低璟王身世之谜来的让人惊异。

    但是,尹穆清无疑是赌成功了,虽然传言四起,可是却没有一点对璟王无利,无不讽刺批判先帝昏庸无道,要让璟王认父,回归为萧璟渊名下。

    济安堂,是暨墨最有名的草药堂,悬壶济世,多为平民百姓谋福看病,每月初一,济安堂的大夫还会出面义诊,免费为穷苦人家看诊。

    所以,济安堂在百姓人眼中的口碑极好。

    此时,济安堂后院一床榻之上,躺着一位美貌妇人。

    这妇人面色苍白,唇角肤白,眼下青黑,憔悴不已,但是即便这样,也难掩妇人绝美艳丽的姿容。

    此刻,一个身穿鹅黄色粗布麻衣的姑娘正坐在床榻前捣药,时不时看一眼榻上的妇人。

    当看到那榻上的妇人手指动了动,似乎要醒来的模样,那姑娘立即放下手中的药杵,惊慌的跑了出去。

    “师傅,这位夫人醒了……”

    不一会儿,一同样白色布衣男子被女子推入了房间,指着榻上的妇人,开口道:“师傅,她醒了!”

    男子虽然被叫做师傅,但是却只有二十多岁,墨发被一木簪束在冠中,干净利落,柔美的五官静逸清绝,着实俊朗美貌。

    男子抖了抖衣服,挥开小姑娘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开口道:“咋咋呼呼,吵着病人,看为师怎么罚你!”

    “唔!”小姑娘听此,果然不敢开口了,捂着唇,嘟囔道:“师傅又吓唬徒儿!”

    “小丫头还不去准备温热的白水,病人醒来定会口渴!”

    “哦哦……”小丫头听此,立即飞快的跑了出去。

    男子看了一眼小姑娘飞快消失的背影,这才走到榻前,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妇人手腕之上。

    灵玉檀其实早就醒了,可是不知道躺了多久,所以全身都没有力气,眼前也一阵一阵的花,等她适应了眼前的光亮,才看清眼前的人。

    只见是一个年轻男子,容貌绝色,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温情,很是温润的一个年轻人。

    一看就知不是坏人。

    “你……你是谁?”灵玉檀声音沙哑,这三个字,差点没有说出口。

    “我叫楼卿如,是一名大夫!”楼卿如坐在一边的圆凳之上,收回自己的手指,开口道:“夫人感觉身子如何?”

    灵玉檀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沙哑道:“腹……腹中有些不适,头……头晕,恶心……”

    其实这个症状很早就有了,一直隐隐作痛,可是,只是没有心情去在意罢了。

    “夫人心中有结,抑郁多思,导致身子虚弱。如今又怀有麟儿,因受刺激,先前见红,有了小产之象,如今虽然暂时稳住胎位,但是您的身子已经气血两亏,腹痛,头晕,恶心都是病症。”

    “你……你说什么?”灵玉檀惊的睁大了双眼,怀有麟儿?

    怀有麟儿?

    她……她怀孕了?

    手下意识的摸上小腹,面色苍白。

    她……她怎么能怀孕?她怎么能怀孕?

    当初有阿斓已经是天理所不容,但是,好在先帝新逝,尚且可以说那是先帝的遗腹子,可是现在呢?现在这个孩子怎么办?

    先帝已经驾崩二十多年,她这个太妃如何怀孕?

    “看夫人这个样子,似乎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楼卿如眉眼带着几分温润的笑意,开口道:“如此正好,那晚辈就不需要劝说夫人放弃这个孩子。以夫人的身子,着实无法继续孕育这个胎儿。夫人活生生的一条生命,晚辈身为医者,当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因为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而殒命。”

    ------题外话------

    猜猜楼卿如的身份,嘿嘿!猜猜是谁救了灵玉檀!


第136章 元旦快乐

    “你说什么?”灵玉檀脑中如遭雷击,大脑轰的一声变的空白。

    保……保不住?

    怎么会保不住呢?

    虽然在刚得知孩子的存在,她确实有些心慌,甚至无法接受,毕竟,身份使然,她如何接受现在这个孩子?

    已经有一个阿斓活在痛苦之中,难道,还要来一个无辜的孩子吗?

    可是,当听到楼卿如说这孩子保不住的时候,灵玉檀顿时心痛万分,玉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小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泪水涌出眼眶。

    刚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就要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母子情分吗?

    楼卿如站起身,那鹅黄色衣裙的小姑娘已经端着一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一条洁白的帕子,还有一杯温热的白水。

    “师傅!”将帕子递给楼卿如,小姑娘笑嘻嘻的道:“师傅,小葵已经将所有的药草都晒好了,也已经放进药橱,绝对不会耽误明日义诊。”

    “如此甚好!”楼卿如拿帕子擦了擦手,对灵玉檀道:“夫人身子还弱,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安心住下,等养好身子,才能拿掉孩子,以保证对母体的伤害降至最小!”

    说罢,楼卿如走了出去,钟小葵将水递给灵玉檀,连忙跟在了楼卿如左右。

    “师傅师傅,瑾妍小姐好像过来了。”钟小葵提起这个名字,就像防贼一样,带着几分急切:“师傅,不见她吗?”

    脚步一顿,楼卿如转身看了一眼钟小葵,挑眉道:“墨翎陛下来了暨墨,叶丞相必定会伴君左右,叶大小姐来这里不足为奇,你师父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何德何能去见叶大小姐?”

    “啧啧啧……那本公子要见见你,又如何?”楼卿如话一出,院墙上边传来一雌雄莫辩的声音,清爽干净,又如涓涓细流般动听。

    楼卿如看去,便见一青衫长袍的男子……哦,不,是女子,站在墙头,手拿一把水墨大扇,一搭有一搭的扇着。

    女子长发半束脑后,秀眉飞扬,确实显得英姿清隽,这容貌张扬绝美,宜男宜女。

    楼卿如见此,后退了两步,抬头,方能看到女子的脸,无奈道:“下来吧,姑娘家家的,站在墙头,成何体统!”

    叶瑾妍听此,果然跳了下来,帅气的合上墨扇,不悦道:“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本公子这身打扮,一看就是男人,站在墙头怎么了?”

    “我这里有病人,济安堂的地盘也小,就不招待叶大小姐了!”楼卿如这算是在送客了!

    叶瑾妍听此骤然不爽,那扇子尖戳了戳楼卿如的肩膀,蹙眉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本公子吗?本公子长途跋涉,来这边寻你,这么辛苦,你就没有任何表示?连口茶水都没喝,就要赶本公子走,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等本公子回国后,倒是要问问楼太傅,是怎么教育的儿子,这点礼数都不懂。”

    楼卿如后退一步道:“小姐之言,在下实不敢当,只是不知小姐悄悄潜入暨墨京城,叶丞相知不知情,若是知情……”

    “呸,你敢让他知道试试?看我不将你这药铺给拆了!”叶瑾妍咬牙,一时的慌乱之后,倒又振作了下去,施施然坐在一边的石桌旁,耍赖道:“你要去打小报告也可以,反正本公子是他的女儿,就算他知道,他还真的能打我不成?在这之前,你这儿,我是赖定了!”

    楼卿如拿她确实没有办法,转身对钟小葵道:“小葵,屋里面的夫人就由你照顾,去吧!”

    钟小葵蹙眉,走近楼卿如,不解道:“师傅,你当真要拿掉那位夫人腹中的孩子呀?看那夫人的打扮和气质,非富即贵,若是将来她有心责怪师傅,师傅不是好不冤枉?”

    钟小葵这话一出,楼卿如还没有开口,倒是叶瑾妍急了,噌的一声站起身,急道:“什么夫人?什么孩子?楼卿如,你究竟背着本公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公子的事?”

    楼卿如听此,嘴角一扯,眉心挑了挑,没有说什么。叶瑾妍更急了,脸色铁青,转身就进屋:“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藏了什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夫人小姐的,连孩子都有了,看本公子不撕烂了她的脸!”

    “瑾妍,你又在胡闹什么?”楼卿如连忙跟了上去。

    然,还没有到门口,里屋便传来叶瑾妍愤怒的声音:“人呢?楼卿如,你究竟将人藏在哪里去了?”

    楼卿如眉头一皱,疾步进屋,果然不见了人。

    楼卿如揉了揉眉心,这才开口:“我这里除了病人,又怎么会有其他人?今日爹娘来暨墨,我会去城外迎接,你……可要随我一起?”

    “好呀,我倒要看看,楼太傅藏着掖着的夫人究竟长什么样儿!”

    ……

    听楼卿如要拿掉她的孩子,灵玉檀是害怕的,根本不做任何思考,便趁外面吵闹时,跑了。

    她记得,素萼告诉她,她的阿斓死了,葬身火海,她怎么相信?不打听清楚,她无法安心。

    因为身子还虚,走到大街上,灵玉檀只觉得头重脚轻。

    身上还是逃出皇宫时,穿的一身不起眼的素色衣服,头上罩着一围帽,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灵玉檀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没有出门,可以说什么都不懂,身无分文,不过出来半日,就有些受不住了。

    以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里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

    现在一个人在外,她才知道,百姓生活不易。

    也才知道,离开那个疼爱宠爱她的男人,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灵玉檀不笨,也知道没有钱,可以去当铺典当。

    她出宫的时候虽然没有特意带一些珍宝,但是她脖子上,手腕上平素戴的,随便拿出一个,那也是价值连城。

    灵玉檀不敢拿特别显眼的东西出来,怕惹人注意,所以,就打算将自己手腕上一不起眼的玉镯当掉。

    灵玉檀寻了许久,才看到一个比较小面门也不起眼的当铺,走了进去。

    “小哥,你瞧瞧这东西能值多少?”灵玉檀将东西放在柜台,里面的小二不以为意的伸手拿来,对光看了看,顿时心肝一颤,看了一眼灵玉檀,不禁开口:“客官您稍等,等小的去让掌柜的来瞧瞧。”

    灵玉檀点了点头,道:“好!”

    那小厮进去没有多大一会儿,便出来了,笑呵呵的对灵玉檀道:“客官,掌柜的说了,您这镯子确实是个宝贝,就算将这小店换成银两,抵押给客官,那也是客官亏。但是,既然是典当不是买卖,就不一定要等价,所以这银两,就由客官您自己定,不知客官需要多少?”

    需要多少?灵玉檀不识柴米油盐,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她想了想,比了一个数字,道:“你给我一千两纹银吧!”

    “一千两?”小二倒吸一口冷气,看傻逼一样看了一眼灵玉檀,良久,才点了点头:“好……好吧,您等着!”

    没过多久,灵玉檀拿着一袋银子,里面有几张面值五百两的白银,还有一些碎银,出了当铺。

    因为身子虚弱,出来一日,都不曾见水米,又怀着孩子,灵玉檀的身体自然有些受不住,于是,便找了一家茶坊,要了一壶白水和比较清淡的小菜。

    如今,茶楼坊间,无不在传璟王身世之事,或许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先皇霸占子妻之事被渲染且逐步放大,萧璟渊等人完全成了惹人同情之人,父子相见不相识,无不扼腕叹息。

    这会儿,灵玉檀所在的茶楼,也无不谈论这件事!

    “哎,可惜了,灵太妃一个女子守着这样的秘密二十多年,如今真相大白,璟王认父,本该一家三口团聚,岂料飞来横祸,灵太妃先一步去了呢?”

    “是呀,萧湛弑君谋反,如今皇位空虚,还不知会落在谁人头上。”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璟王殿下呀?”

    “那可不一定,存王殿下才是皇后正统嫡子,就算璟王殿下认祖归宗,那也是庶出,自古皇位传嫡不传长,璟王殿下若真想名正言顺的坐上那皇位,还要过皇后娘娘那一关。”

    “切,皇后娘娘虽然有冯家做主,可是,一个冯家,璟王殿下如何会放在眼里?”

    “那倒也是!”

    灵玉檀听到这些,心脏骤然一缩,双手乍然无力,手里的杯子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萧湛弑君谋反?

    皇位空虚?

    阿渊哥哥……

    ……

    因为尹穆清伤的有些重,不宜挪动,萧璟斓便将她安置在了御书房的暖阁养伤,反正他在这里处理一些政务,照顾起来也方便。

    古代的麻沸散效果不是很大,伤口疼的钻心,之前尹穆清一直都睡不好,因为累的厉害了,才能浅浅的睡过去。

    萧璟斓同样,蛊毒发作一次,身体就受损严重,又呕了血,亏了气血,这两天,脸色一直都苍白着。

    这会儿,尹穆清睡了,他也才能安心躺在床上,眯一会儿眼睛。

    正睡着,萧璟斓便听到浅浅的脚步声,犹豫不止,虽然轻手轻脚的,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便见层层帷幔外,一个身影在那里徘徊。

    是宋勒。

    萧璟斓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尹穆清,便轻手轻脚的起身,撩开帐子,走了出来。

    “王!”宋勒单膝跪地行礼。

    “出去说!”萧璟斓压低声音,生怕吵醒里面的女人。

    宋勒不经意看了一眼杏黄色的帷帐深处,心肝一颤,心道,他幸好没有贸然打搅。

    出了暖阁,萧璟斓坐在龙案前,才问道:“何事?”

    “王,下面的人,发现了这个!”

    宋勒递上一个锦盒,萧璟斓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却不想是一紫金玉镯。

    这镯子是谁的,萧璟斓一看就知道。

    萧璟斓眉头眯了眯,抬眸问道:“怎么说?”

    “是主动来当铺当的,一千两纹银。”

    “呵……”萧璟斓忍不住讽刺,拿着锦盒的手不断收紧。

    他不知道该怒还是该觉得悲哀。

    堂堂皇妃,竟然沦落至典当饰物的下场,而且,这紫金玉镯,还是当年他在边关时,收复周边小国时的第一件战利品。这镯子看似普通,却是那小国的国宝。

    据说,这镯子名紫金锁。只要将其送给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的心就会被拴住,再不会被夺走。

    那个时候萧璟斓才十岁,拿到这镯子,唯一想到的,就是送回京都,作为母妃的生辰礼物。

    他不懂什么叫做将一个女人的心拴住,他只知道,或许,母妃收了这镯子,就能少恨他一点。

    没想到,今日,却被她一千两当了。

    一千两?

    或者,他是不是可以理解,在她心里,这份母子之情,就廉价如此!

    只是,萧璟斓却有些震惊,她……竟然没有出京城!

    本以为她早就逃之夭夭,没想到,还留在京都,不曾离开。

    “找人盯着!”

    萧璟斓突然出声,宋勒立即领命。

    盯着做什么,是监视还是保护,萧璟斓没有说,但是宋勒都懂。不用萧璟斓吩咐,他们都会找人盯着,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是王爷的母亲。

    萧璟斓拿着镯子,起身,朝养心殿而去。

    养心殿,萧璟渊早已经醒来,面容苍白,鬓边的头发似乎一夜之间尽数灰白,好像染了一片寒霜一般。

    冯皇后坐在榻前,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热粥,小心翼翼的喂着。

    二人相对无言。

    萧璟渊看着冯皇后,她眉宇之间是一惯的疏远,她和灵玉檀不同,一直都安静稳重,是个安守本分的好皇后。

    经历这么多,回望过去,他才发现,他萧璟渊该是如何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子。

    她十六嫁他为后,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她也快四十,虽然美貌犹存,却没了往日的青春年华。可是,她将自己的一辈子耗在皇宫,他却一直忽视了她。

    “皇后,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萧璟渊的声音还是有些中气不足,说一句话,似乎废了很大的力气。

    冯皇后放下手里的碗,抬眸看向萧璟渊,勾唇道:“臣妾惶恐,臣妾和陛下是结发夫妻,这么多年来,陛下与臣妾相敬如宾,还一直护着臣妾,冯家的荣华,阿存的安生,那都是陛下的皇恩,陛下皇恩浩荡,臣妾岂有委屈?”

    “你在怪朕!”萧璟渊眯了眯眼睛,随后长叹一口气,道:“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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