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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燕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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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的消失在两兄的眼前,但下一刻,陈到却已经反手扬枪,闪电般飙向吕旷的面门。

吕旷何曾想到陈到那要人命的银枪会从要了他命也想不到的地方飙射而出,他只觉清风拂面,而后便突然发现自己的双目前面全是鲜红的红缨,弄得自己的面门很痒,接着便是眉宇间一痛,而后自己的头顶一阵清凉,便跌落马下,不再知道任何事情了。

后面的辛明等人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得纷纷放缓了战马的前行脚步。

吕旷死得太惨了,陈到的长枪一下子插进了他的脑门,然后被陈到刻意的右手螺旋劲道一搅,吕旷头颅的上半部分完全粉碎,头盖骨更是飞到了天际,那崩裂的脑浆带着人体特有的热量和血腥味向四处飞溅,激溅得到处都是,其中吕旷的兄弟吕翔身上沾的最多。

满脸自己兄长脑浆的吕翔宛如做了一个噩梦,他如何也都没有想到转眼间自己生龙活虎的兄长就会死于非命,一声怒吼,像丧失了小兽的母兽般不受控制的嗥叫起来,手中长刀带着说不清的仇恨向陈到的腰际恶狠地横砍而去。

陈到却是不慌不忙地自马背右侧一翻身,已经藏身于马腹之下,从自己对着地面的的背后把银枪从右手串到了左手,闷哼一声,自马腹的另一侧用长枪的尾端斜向上标出,狠狠的戳在了吕翔的右肋上。

只听惨嚎声起,吕翔已经痛得眼冒金星,从马背的左侧掉了下去,而陈到却又从左侧翻回到马背上,那还未踏上马镫的左脚顺势一脚踢在了吕翔战马的马脖子上,战马惨嘶,一下子四蹄腾空侧起,像一座大山般狠狠的压在了倒在地面上的吕翔的身上。

吕翔被压的胸口发闷,一翻白眼,昏死过去,不过在下一刻就被陈到的战马踏碎了头颅,和自己的兄长一样落得了无头死尸的下场。

而陈到也借由这个时机,调转马头,收起长枪,横枪而立,再一次看向眼前的众人,满脸污垢的神情中却有说不出的轻蔑清晰地传达出来。陈到傲然而立仿佛讥笑一般地扫了众人一眼,那眼神中更是把众人当成了和此刻惨死在地面上的吕翔等人般那样的死人。

以张南、马延、王琰等人那久经沙场而形成的经验,早培养出坚强无比的心志,可是此刻给这黑衣汉子望过来,每个人毫不例外地都是一阵心悸,只觉这可怕至极的敌手有着不顾一切,也要杀死自己的决心,而且是那种不杀死自己就绝不干休的决心。最棘手的是眼前这人还有着必可达致目标的强大信心和实力,故此无不心生寒意,斗志再一次大幅削弱。尤其是这黑衣汉子连杀数人后,仍像未曾出手一般的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更令他们泛起胆颤心惊的感觉。

陈到眼见眼前的几人虽然满脸都是汗水,神情颇有点因为眼前的绝望而显得狰狞可怖,但相互之间的那种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却并无消失,显然每人的战阵经验,均是大非寻常,心中也不由得佩服。

不过这哪里能阻止陈到的脚步,只见他哈哈一笑,也不答话,策马再上,撞进了七人的战阵中,将一杆长枪使得有若天马行空,不留痕迹,每一出枪,或甩或刺、或挑或扫,均是敌人必救的要害,而且速度之快,犹如闪电,杀得剩下的吕威璜、赵睿、辛明、汪昭、张南、马延、王琰七将连逃出陈到的枪势笼罩的范围都有所不能。

但就此七人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恐怕是命不久矣。但最可恨的是一直到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在何人之手。

“啊——!”只听吕威璜惨叫一声,翻身落马。胸前的血渍迅速扩大,嘴巴像因被打捞上来而缺水的的鱼一样一张一翕,不甘心的微微动着。

陈到却是看都未看,手中长枪再次一摆,好像钟摆似的抽击在左右两侧夹击自己的张南、马延两人的手中兵器。

又是“当—!”的两声,两件兵器化作两道黑影从张南、马延两人的手中激射而出,两人口中闷哼一声,,不约而同掉转马头,像西面亡命奔去。不过这样却害苦了和两人联手攻击陈到的王琰,因为两人的逃跑,王琰变成了与陈到贴身近战,单打独斗的局面。

王琰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心中鄙视,不过他此刻已经自身难保,他哪里会是陈到的对手,只觉陈到的长枪看似无比的缓慢,但自己却绝对跟不上陈到的节奏。明明看见这黑衣汉子那点闪亮的枪尖刺向自己的肩头,自己自然迅捷无比的封挡,可是黑衣汉子的长枪却总是在那之前就收了回去,但自己的肩头却莫名其妙地鲜血直流。

王琰心中骇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受的伤,陈到连刺了十七下,王琰浑身上下便被刺了十七个洞,饶是他勇悍无比,最终也受不了这种折磨的痛苦,痛得想要张嘴大叫一声,还未发出声音,却感到自己的舌头一凉,接着喉咙发甜,已然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尸体。

而陈到的长枪枪尖此时才从王琰的口中拔出,在他刻意为之的奇异手法的**纵下,割破了赵睿的喉咙,带出了一片血雾。

辛明心知大势已去,正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时,陈到的长枪已经狂涌而至,在连续击杀数人之后声势更胜从前。

辛明看着陈到突然使出的有如九天黄河奔流到海般压制式的枪法,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套枪法。

辛明只觉好似有巨浪席卷而至,而后只觉自己肋骨一痛,便已然被陈到用长枪枪杆推至马下。一时间口水、鼻涕、鲜血狂涌而出,弄得辛明面目全非。

陈埭随手挽了一个枪花,将长枪挂在得胜钩上,左手一抄,铁弓在手,娴熟无比的连射两箭,动作优雅飘逸到了极点。

满脸污秽的辛明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苦,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他只觉得那两只雕翎箭在陈到手中一闪,便已经插在了正在逃跑的张南和马延的后背上。

陈到这才漫不经心的把长弓收起,转头看向辛明,后者的脸上已然满是惊恐。

就在此时,辛氏家族的私兵眼见己方的将领非死即伤,领兵的辛明更是等在地上受死,不由得心胆皆寒,战意俱失,皆是落荒而逃。

幽影的步卒自然是做戏做全套,一个个好勇斗狠的模样,在后面拼命追杀。

陈到盯着看了辛明半天,突然张口道:“你是辛氏族人?”

辛明此时已然被陈到吓破了胆,哪里还有意识,当即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见辛明点头,陈到再次抽出长枪,直指辛明的鼻尖,淡淡道:“你走吧,我不会杀你。”

辛明感受着紧贴自己鼻尖的枪尖,那一抹冰寒吓得他浑身冷汗,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杀神,显然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放过自己。”

陈到自然是心中好笑,冷哼一声,收回长枪,故作自得也似的仰天长啸,啸声震四野,不多时,佯装强盗的幽影步卒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只听陈到一声令下,众人吵嚷笑骂着带着自己抢劫得来的粮食,在陈到的带领下,一哄而散。

好半天,捡回一条性命的辛明才回过神来,举目望去,才发现自己眼前满地死尸。只有一个身负重伤的眭元进躺在大树旁边**。

而那个黑衣汉子却已经消失不见,若不是一地的尸体,辛明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事情只是自己做的一场白日梦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再生事端

而在陈到取得战果的同时,另一边的徐济也正面临着烦恼。而事端仍旧和冀州脱不了干系。

兖州、山阳郡、金乡。

刘岱遇袭。

自从黑山军攻入兖州后便在济阴郡屯兵了半个多月的刘岱果然是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连和鲍信以及张邈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便孤军深入,直奔任城郡而来,结果才到金乡便张燕的伏军所袭击,甫一接触,便被张燕训练有素的黑山军打得措手不及,唯有困守金乡。

第一天,因被偷袭而心中不满的刘岱在休息了一天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披挂上阵,亲自出城,指名道姓要张燕出来与之一战。结果张燕满足了刘岱不自量力的要求,提枪而出,仅仅六个回合便把刘岱的头盔挑落在地,吓得刘岱落荒而逃,回城后高挂免战牌,闭门不出。如此一来自然是士气大受打击,而张燕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良机。

第二天,张燕便用高竿挑起刘岱的头盔,上面还挂上用鲜红的大字写着“刘岱之首”的布条。还命几个嗓门大的士卒在城外大声的叫骂,更肆无忌惮地向着城门大行小便,极尽羞辱之能事,气得刘岱差点就要出城与张燕拼死一抖,幸好最后在其麾下名叫王肱的死命拉住,否则刘岱此时已经命丧黄泉,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签生死簿见阎王爷去了。

随后的两天,张燕便派出三万人如流水般不间断的攻城。

而金乡是小城,城墙年久失修,而且因为黑山军驻扎在任城郡的原因,金乡的百姓早就逃了个一干二净,只有那些故土难离的老幼病残之人才在这里苟延残喘。那金乡的县令倒是恪尽职守,领着不到两千的士兵在这里坚守,不过即便是加上这些人,刘岱在金乡的士卒才不过一万人左右。城内的粮草更是少得可怜,不足以支持两个月,至于说到守城用的器械更是年久失修,缺胳膊少腿,倒是那个有心的县令早早地在城中准备下了许多的滚木擂石,这些粗笨的东西倒是可以使上一阵子,但这情况仍旧堪忧。

唯一的利好消失是张燕的军队虽然强悍,但是终究不是正规军,攻城用的诸般利器当然是不可能有了,只有一群准头不错的弓箭手掩护着冲锋的士兵利用勉强可以使用的云梯向金乡的城头爬去,但由于刘岱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在对射中,张燕的士兵伤亡更多一些。

但刘岱尽管是败在了张燕的手中,可惜其鲁莽的性格却没有半点改变,亲自上城墙指挥战斗,对着城外的黑山军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更是连连大吼,身先士卒地向城下抛滚木擂石,他的行为无疑极大的鼓舞了手下士兵的战斗欲望,就连原本人心惶惶的金乡守军也被刘岱感染,拼死守城。一时间,战况十分地惨烈,整个金乡城的上空都是双方震耳欲聋、想要在气势上把对方压倒的喊叫声。

巨大的石块和因为被抹上油而燃烧得十分剧烈的滚木源源不断地从城头抛下,无数的张燕的士兵才爬到城墙的半截腰便被砸了下来。

许多的士兵被巨石击中了胸口,在半空中就已经砸得口吐鲜血。那巨大的石块无视这些士兵的生命在自己冰冷的躯体下烟消云散,仍然一刻不停的向下压去,那些在城根底下正因为自己要爬城墙而仰头张望的倒霉士兵被那些带着自己同伴鲜血从天而降的巨石直接命中面门,在脑袋的脆暴声中,许多人的脸被直接砸成了薄薄的一层。

燃烧的滚木点燃了张燕士兵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衣服,空气中充满了皮肤烧焦的恶臭味道和张燕士兵在临死前发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地面上更是留下了许多因为燃烧殆尽而全身上下通体皆黑、四肢被烧得不自然扭曲的尸体。

只是张燕虽然是被弄得狼狈不堪,刘岱却也不好过,两天的战斗他就损失了将近三千人,因为油已经用完,滚木上的火焰的杀伤力大大减弱,万不得已,只好把一桶桶烧开的滚烫的开水向城墙下泼去,烫的张燕的士兵一个个皮开肉绽,到了夜晚,站在城墙上守夜的刘岱的士兵都可听得见张燕的大营中传来阵阵因为被烫伤而不敢转动身体分毫的士兵的惨叫呻吟声,更有不少人因为火毒攻心,撑不到半夜便已经死去,这时代战地医疗手段几乎等于没有,这些士兵除了靠自己的抵抗力外,受了伤后只能听天由命,伤重者则唯有一死。

不过张燕明显没有投入全部的实力和刘岱战斗,名声颇大的黑山军的实力当然远远不止如此,人数更是不可能仅仅只有眼前的三万人。

刘岱见情形不妙想要向城外突围,却给王肱苦苦劝阻,理由是刘岱进军的消息此时只怕已经传到了鲍信和张邈那里,只要再坚持几日,两人的大军就会迅速赶来救援,更何况还有驸马徐济的大军在左近,更是不用担心,看在刘岱是皇族亲眷的关系上,想必徐济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否则徐济何必重兵驻守在陈留附近呢。

但实际上徐济麾下的这支部队人数远没有王肱想象的那么多,满打满算也只有陷阵营的不到千人和乐进走后留在陈留的千余人,这些士卒尽管战力强横但人数上确实不可弥补的劣势,更重要的是徐济其实并没有救援刘岱的打算。当然刘岱本人其实也根本就没有指望徐济会救援他,因为之前会盟之时自己很是给了徐济不少的脸色,这位驸马爷记不记仇都还是两说,人家如何又会巴巴的拿自己的麾下来讨好自己呢?

所以最终刘岱还是固执己见的选择了突围,而且是满怀怒火的突围。

但二次和张燕交手的刘岱并没有因为他的满腔怒火而占得半分上风,反而被张燕的铁枪刺穿了右臂,弄得鲜血四溅,狼狈地逃回城去,胆大心细的张燕衔尾而至,想要趁势攻城,却被早有防备的王肱在城头上指挥士兵一阵箭雨将张燕射退。更把张燕的战马一箭射倒,恼怒的张燕从地上滚起,迅速地躲在身后涌上的士兵的巨大的盾牌后面,借着城头的火光向着因为射倒了张燕而正在得意洋洋的王肱就是一箭,正中王肱软肋,痛的后者直接晕了过去,差点就跌落城头,要不是被士兵们手忙脚乱的拽住,王肱就已经在昏死中摔死了。

而刘岱和和王肱的受伤自然使得刘岱军的士气大为跌落。要不是金乡县令有些本事,只怕更是军心涣散,不战自溃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岱的手下中有人趁乱冲出了张燕的包围,迅速地向着济阴郡的方向求援而去。

原本应该乘胜大举攻城的张燕却在此时放松了进攻的态势,每一天只是虚张声势地派出一些士兵骚扰金乡守军,令刘岱等人不得安宁。

王肱向刘岱进谏,认为不可放松精惕,这极可能是张燕麻痹己方的计策,毕竟对方的军队几倍于己,当然可以分成几批连续不断的骚扰金乡,不可大意,已经被张燕打怕了的刘岱深以为然,连连下令督促守军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防备张燕。

自以为得计的刘岱却不知道自己中了稳军之计,张燕借着刘岱连城门都不敢出的机会,已经悄然调动军队在金乡附近设置陷阱,因为刘岱那个突围的手下乃是张燕蓄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引鲍信等人上钩,以实现自己围点打援的意图。

至此,兖州战场的战斗全面展开。

看上去张燕此时稳占上风。

不过张燕不知道,不久后到来的高顺部,将会给他带来一场教科书式平原反埋伏战。

当然说起救援刘岱,徐济本身也没有任何的兴趣,但他如今身份尴尬,本身身为执金吾但却没有相应的军队,借居在陈留总是难免有些落人口舌的风险,所以当张邈请求徐济出兵救援刘岱的时候徐济虽然并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而之所以答应也是徐济出于自己必胜的前提之下的,黑山军尽管威名在外,张燕更是成名与战阵之中的人物,不过这位“飞燕”将军却没有被徐济放在眼里,当然这并非徐济自大,而是因为张燕连续数年居无定所,黑山军犹如无源之水,根本不需要担心,所以徐济才并不介意。

但如今既然要出兵,自然还是需要多加小心的,毕竟对手不是初上战场的小年轻了,久经沙场的徐济明白,一旦一个疏忽就可能是满盘皆输,所以即便没有亲赴前线他还是叮嘱高顺千万小心。

而陈到前往冀州之后徐济身边也就只剩下高顺这么一个能够让徐济不操心的武将了。

而金乡大战之后,中原震动。

张燕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自己强横的战斗力。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张燕显然志不在此,他的目标还是东郡。这一点此刻在他身边的于毒十分地清楚。

而此刻张燕和于毒正隐身在金乡城外西北角的一片密林之中,对面则是一痤小山,两边张燕都伏下重兵严阵以待,静静守候敌人的到来。

满脸凶相的于毒用铜铃般的巨目环视周围,低声“嘿嘿”笑道:“燕帅,按照速度来看,鲍信和张邈马上就会赶来送死,今次若是可消灭掉鲍信等人,那么兖州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燕帅这招引蛇出洞的确漂亮,此战之后,看他们还怎么阻挡我们的脚步!”

而他对面略显单薄,但身体极具流线型美感的张燕闻言却是摇头道:“哪里有那么简单?我怕恐怕会横生枝节。若是只要对付鲍信和张邈,西面的那三个可以首尾呼应、随意变换成一个整体的连环埋伏就已经足够了,鲍信虽然有些谋略,但行军打仗非其所长。眼前的这份大礼是专门为我担心的那个变数准备的。”

于毒显然是好勇斗狠但却脑子不大好使之辈,闻言冷哼道:“燕帅多心了,这兖州除了张邈和鲍信还有什么人能对咱们有威胁?燕帅的变数到底是什么?”

张燕看了他一眼道:“无论谁来都好,我黑山军的前途命运乃是最重要的,自我义父起兵以来,我黑山军大小百余战,攻无不克名战无不胜,打得中原各郡闻风丧胆,但始终无法成其大事,说穿了就是每一个可以站得住脚的地方,我之所以要进攻东郡,就是为了我兄弟日后的前途着想。若是以前,我定会选择啸聚山林终老一生,但现在天下大乱,若不趁机成其大事,那我们在早晚会被别人吞掉。”

于毒更是听不懂了,转头迷惑地看着张燕,显然是不明白自己面前这一向深沉不可测度的大帅今天为何会和自己说这许多话。

张燕若有所思道:“你知道吗?若是想站住脚,就必须有合法的地位,也就是说就要有朝廷的命令,若是我到东郡,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到长安去,为自己讨得东郡太守一职,到那时,我们在名义上就决不再是匪类,然后我再去亲近周围有强横实力的诸侯,有了朝廷的命令和诸侯的支持,我们经过一段的休养生息,定可雄霸一方,就算是谋夺天下,也未可知呢!”

于毒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征得朝廷的命令我倒是懂得,可是为何要去讨好诸侯呢?而且燕帅如今不是正要埋伏张邈和鲍信?这讨好他们又从何说起呢?”

张燕冷笑道:“于毒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诸侯既不是张邈更非鲍信,而是当今的驸马徐济!而且你实在太不了解徐济的为人了,此人野心极大,在现在的诸侯中,他虽然实力看似弱小但却事事都参与其中,我最看不透的就是此人,最惧怕的也是此人!你看,天底下的诸侯要成其大事哪个不需要世家大族的支持,可是偏偏这个徐济就是白手起家,从现在他在陈留暧昧不明的态度,我就知道徐济之所以滞留在陈留而不前往长安的目的决不是为了谋图陈留这么简单,依我看徐济恐怕怀了独掌一方的念头,只是他不依靠世族自然起步极慢,之前在宛城一战天下人便晓得有徐济这一号人,讨伐董卓之时他又是代价极小的赚取了大把的名望和人心,如今更是逼得张邈不得不以客自居。如今他在兖州不走,我担心此人已经瞄准了兖州这个地界了!”

于毒恍然大悟道:“原来燕帅这半月来一直在任城郡按兵不动并非是军队休整那么简单,还是要看看这个徐济的反应?”

张燕点头道:“这回你倒是动了一下脑筋。”他微笑着看着正因为自己的表扬而显得尴尬不已的于毒道:“所以在我看来,徐济和张邈的关系并不是十分亲密,徐济真正的想法大概更想把兖州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若是能借我们的手除掉刘岱,也算是去了他的一块心病。”

于毒愕然道:“燕帅难道真的要向徐济示好吗?”

张燕随意应了一声,道:“于毒你不要不服气,坦白而言,徐济虽然实力看起来弱小但却绝对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徐荣那般宿将都不敢亦不能胜之何况你我?即便当时徐济是占了运气的成分,但难说此人在陈留没有招兵买马,我着实不愿和这位驸马正面起冲突,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在任城郡观察徐济吗?就是因为担心徐济麾下的骑兵,若是在平原上与之作战,即便我军的人数在他十倍之上,只怕也是有败无胜的局面,而任城郡地形复杂,徐济麾下那一部骑军恐怕也未敢轻言进攻。但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任城郡呆着,东郡才是理想之地,我们要想在东郡立足必须和徐济合作,不过我却不会杀死刘岱的,因为这等同于我们成了徐济的替罪羔羊,一旦刘岱死在我们的手里,只怕徐济会立刻借以为刘岱报仇的名义对付我们,刘岱是皇亲而他是国戚,这样的话,我们只怕连东郡都无法立足,一直要被徐济惦记上只怕我们又得继续流亡下去,所以此战的目的乃是打得刘岱等人心胆皆寒,无力阻止我们西进而已,至于说到徐济可能前来的军队,我从未想过要将其歼灭,那将会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想要在金乡让他吃个大亏,要他明白我张燕并非易与之辈,日后和我们合作的时候不至于得寸进尺。要想杀刘岱,让徐济自己想办法去。”

说完我这些张燕顿了一顿道:“从情报上看,徐济如今主要的敌人是袁绍父子,袁绍如今显然是要谋夺冀州,一旦袁绍成功徐济的位置就立刻变得尴尬起来,想必徐济也是极为焦虑的,而我们却也急着要到东郡去,正所谓他急我也急,现在我在这里设下埋伏就是要削弱刘岱、鲍信和张邈,算是徐济一个人情,要他日后对付起刘岱来不太费事,同时当然也要令徐济知难而退、一直退回去对付袁绍就得了。哼,话又说回来,你以为我想跟徐济合作吗?要不是刘岱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又或者是我的前世的冤家,没有可能与之合作,否则我直接去找刘岱了,何必现在如此大费周章的去讨好太史慈?”

于毒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明白了张燕心中的全盘谋划。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来报:鲍信和张邈已经一头撞进了张燕在西面设下的埋伏。

金乡西面,一场血战拉开了帷幕。

第一百九十三章:飞燕

而另一面,自从得知刘岱轻敌冒进后,鲍信和张邈就急火攻心,鲍信当即便带着自己的军队日夜兼程,向山阳郡赶来,在半路上遇见了刘岱那个突围而出浑身是血的手下,得知刘岱被困在金乡后,更是快马加鞭,驰援刘岱而来。

谁知还不到金乡,就被张燕的军队所伏击。而张邈虽然实力不算什么但却也出兵了,当然了张邈所倚仗的是在他身后压阵的徐济麾下的陷阵营。

而实际上张燕在攻打金乡的的时候根本就未曾出动自己的精锐部队,因为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攻陷金乡,取刘岱的人头。

但鲍信和张邈却非常不幸地遇见了张燕手下这只自常山起兵时带领的百战余生、多达五万多人的主力部队。

在两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无数的黑衣贼兵自密林蜂拥而出,过万的黑山军人人手持长弓分成三轮向鲍信和张邈的军队激射,虽然没有统一的口令指挥,但节奏却整齐异常,表现出了惊人的默契。空气中传来阵阵的“呜”鸣声,在这恐怖的声音中,鲍信的士兵纷纷倒地。

“啊——!”鲍信身边的一名偏将为了保护鲍信,奋不顾身地纵马挡在了鲍信的前面,一支雕翎箭闪电般贯入了偏将的前胸,翻身跌堕下马。看得鲍信双目欲裂,身边的张邈却早已经吓得面青唇白,说不出话来…

前面的士兵纷纷举起盾牌,狼狈的结阵防御,更有士兵东张西望,显然心中萌生退意。鲍信本来领兵向后稍撤,没有想到对面的弓箭手不知进退,居然一再向前进逼,始终不远不近地对鲍信的军队进行射杀。弄得鲍信军军心大乱。

鲍信见情况渐渐有些失控,挥手一槊劈飞对面飞来的一支冷箭,大喝道:“何人敢退?定斩不饶!”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弟弟鲍忠道:“你在后面掠阵,以盾兵结成战阵,调弓箭兵对射,我带人在前面冲击。眼前只不过张燕阻扰我军前行的鬼蜮伎俩,不要慌张,我等务要在日落前赶到金乡。”

鲍信这番话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但却令手下的士兵心神稳定下来。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对面能以目光所见的的确只是一群弓箭兵罢了,这样看来张燕明显是想要以远距离攻击牵制鲍信大军的前进。但鲍信却是心有疑虑,因为对面弓箭手的数量多了一些,这着实不大符合常理。

不过此时的情况也容不得他细细思量了,只听鲍忠允诺一声,大吼连连,命前排的士兵平举盾牌,抵御射到身前已经威力大减的弓箭,身后的士兵得以喘息之机,趁势迅速地结成横向的鱼丽之阵,共分成三块,中间大、两端小、留有两条通道。在遭遇突袭情况下,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鱼丽之阵实在是立足最好的选择。

而张邈此时已经有些慌了手脚,首先是突遭大变,其次是徐济的部下至今未见,于是他一把拉住鲍信,哀求道:“公山现在被围金乡,公乃兖州的希望所在,岂可亲身犯险?”

鲍信一把甩开张邈,看向张邈,眼中喷火怒道:“孟卓,公山讨贼乃是为天下大义,你现在劝阻于我,名为三思,实则是在逃避责任!大丈夫为国战死沙场,死则死矣,何惧之有?当初诸侯会盟时,你顾忌袁本初,不敢亲自领兵驰援,却还暗中派手下支援孟德,我和孟德深受感激,你也知公山是我等友人,那你便想一想曹孟德当初是怎么对待你的吧!”

言罢,转过头来,一双不大的眼睛中射出深情,看向自己身后一员跃跃欲试的白袍小将,沉声道:“叔业,我几个儿子中只有你文武双全,将来成就绝对在我之上,若是我今日死在阵前,我太山军就由你全权负责,你不妨领军到徐州广陵,去投奔你的孟德叔叔。”

这少年乃是鲍信的三儿子,名叫鲍勋,年纪轻轻却已经深得鲍信倚重,此人也是极具才华。得益于自幼便随自己的父亲转赴各地,一身武艺也是不俗,又学得诗书,深得鲍信的喜爱,此刻闻听父亲此言,傲然道:“父亲大人何必颓唐,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到最后,谁也不敢轻言胜败,父亲何必做小儿女之态?令人徒增英雄气短之感。更何况对面的小贼根本就是来骚扰我军的小股部队,何足挂齿?不若让孩儿出马,保管可一击成功!”

鲍信一愣,旋即哈哈笑道:“不愧是我鲍信的儿子,初经战阵,竟会有如此胆气好!你便记住我的话。”随后转过身来,看向张邈和自己身后的众将,对着其中一看便是猛将一类的人物的两个人道:“许汜、王楷!你俩人可有胆量随我来?”

两人早被鲍信的一番话所感染,闻声轰然应是,随鲍信自鱼丽之阵的两条通道宛如双龙抢珠般领兵而出,向对面的弓箭手蜂拥而去。只要能够攻到近身,这些弓箭手就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一般可以任意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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