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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燕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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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到呆滞了,他根本没明白怎么了,为何自己这位淡定的不像孩子的少主会这样的慌张,直到那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传来,陈到瞬间感觉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徐济,你这登徒子还想往哪里跑?”声音清脆,可是徐济却仿佛听到丧钟,他一脸苦涩的说道:“大小姐又有什么指教的?”
“哟呵,指教是没有,不过讨要点什么倒是很有。”
徐济回头看了一眼陈到,眼神里满是悲切的无奈和急切的求救,陈到立刻做出决定,这事儿他可管不了:“原来是少主故交,到为两位把风去,慢聊慢聊。”说罢头也不回拨马便走,徐济暗暗骂了一句没骨气,眼看这个唯一能就他的人已经被面前这个貌似纯良的小女孩给骗了,他预感自己这回恐怕麻烦不小,而显然,他猜对了。
徐济显然并没有预料到自己即将面对的麻烦有多么巨大,大小姐显然非常不满,尽管她带着娇笑。
“徐文烈,你想躲到哪里去?”
徐济听到这话一呆,他并没有对这个大小姐说过他的字,但是她却知道,显然是已经打听到了他,那么必然她有能够与荀氏商队关联的途径,徐济现在不只是觉得麻烦,甚至,他感觉到棘手,这表明自己很长时间里都是没办法避开这个小丫头了,即便这丫头比他还要小。
“大小姐,徐济不过只是冲撞小姐一回,也已经道歉认错,为何小姐还是不肯放过徐济?”
这眼前的小丫头突然就变了脸色:“登徒子,本小姐就是不想放过你怎么着吧?”
徐济长叹一声,再次开口:“徐济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姐不妨直言,徐济也好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错了。”
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瞬间就变了神色,一脸的羞涩:“人家…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嘛……”
徐济听闻这话神情刹那间就呆滞了,这娇羞是怎么回事?徐济凌乱了,他想了许久没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然他深知这会儿可不是他发呆的时候,徐济虽然心里甚为惊慌但是表面上还是故作淡定:“你不说我又如何知晓呢?我……”
这话音刚落,小丫头立刻杏眼圆瞪,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还不承认?宁儿已经……已经……”这话又是支支吾吾只说了一半。徐济一个头两个大,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做过什么破格到让一个小丫头这样奇怪的事情,这丫头一脸的愤怒表情倒是别有一番可爱的感觉,徐济这么一个走神就感觉自己头上一疼,回过神来只见这丫头愤愤的举着自己的小拳头。徐济感觉自己遇到人生最巨大的挑战,这虽然不致命,但恐怕麻烦层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伊宁小姐,你想要徐济如何?”徐济已经不得不这么问了,他意识到这样下去的危险,被这丫头缠上自己很难脱开,何况她似乎来头不小,即便是颍川荀氏都能够有门路,只怕自己这一个没处理好麻烦就大了。
“登徒子,你自己做了…做了那…那样……的事,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办吗?”这丫头又是红着脸,双眼蒙着淡淡的雾气。徐济瞬间感觉自己要醉了,这丫头真是男人的杀器,这个年纪就出落得如此,等她长大了那还了得?徐济很是惊慌的这么想。
当然,徐济不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沉醉,甚至想自己是不是趁着这丫头现在年幼就先那个什么,免得以后落入别的男人怀里。当然也就是一瞬间的琦念,他背负的东西太多,责任太沉重,现在还不适合太早的有牵绊。
“徐济的确不晓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小姐不妨直言。”
“徐济!你……你非礼我的事你……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非礼?我非礼过她?徐济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他倒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的确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现在仔细想想,自己撞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似乎自己的手确实是碰到了什么,但是,这丫头至多也就是五岁的年纪,这能谈得上非礼吗?
徐济心念电转,嘴里也没有停下:“小姐,这事的确是徐济的错,但是……”这话徐济没有说完,只是眼神忘小丫头的胸前看了一眼,不言而喻。
“登徒子,你的意思是这样就不用负责的吗?本小姐……本小姐只是年纪还小,你还看,看什么看啊!”
徐济嘴角露出了笑容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徐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徐济一介布衣,恐怕配不上小姐。那日的事,徐济已经错了,小姐怎么惩罚徐济绝无怨言,但只要你我都不说,又有谁知道?”
“登徒子你不想负责?”
徐济面色不变,但是眼神里的深邃却宛如深渊:“徐济怎敢,只是徐济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小姐年纪还小,徐济不值得小姐因一时错误就耽误终生。”
这话音刚落,眼前的小丫头神色严肃:“你以为本小姐是那种只会看皮囊的肤浅女子不成?你徐济在颍川做的好大事情,我既然知晓你的底细,你还想找什么借口?”
徐济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转头不再看着这个小丫头:“你又如何知道我的际遇呢。”语气里道不尽的寂寥悲凉,这一句短短的呓语似的的感叹是两世为人的悲凉。
眼前的小丫头神色也是凝重:“徐文烈,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徐济头也不回,只是回答道:“你也许还没办法理解,我不只是背负自己的责任,还有更多人的期待,有更多人的梦想。也许并不需要我来承担,但我想,只有我能做到吧。”语气寥落,却又豪气干云。
小丫头沉默了半晌:“那就看着吧,我看着你,看着你能走到哪一步,你成功了就娶我,失败了本小姐护着你。”
徐济笑了,有一丝喜悦,但更多的是不以为意:“徐济还没有到那样的地步。”
小丫头也笑了:“本小姐就看上你这登徒子了,怎么着?”
徐济轻笑回头,神色说不出的写意:“看上徐济什么?这天下比徐济优秀的人数之不尽,徐济也不是什么天纵奇才,不怕一个走眼,赔上可是一辈子。”
小丫头面色肃穆:“因为徐济从来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因为徐济是可以依靠的人。”
“你又怎么知道?”
“女人的感觉一向很准。”
“是,女人的直觉是很准,不过,你还是小丫头呢。”
“徐文烈,你想死吗?本小姐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这一天,徐济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又重了,这个小丫头的神色认真,显然不是玩笑,看她如此年幼就随意在外游荡,只怕也是自己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的执拗性子,既然已经背负了,就努力吧,无非是更重一些,但是还能有多重?
“徐文烈,宁儿会等着看,但无论你成功还是失败,宁儿都绝对不会离开。”
“小丫头,别那么肯定,你我还小,时间还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别太笃定。”
“看着吧,本小姐会证明你的担忧全是错的!”
……
远处的陈到笑了,自己这位少主,似乎又一次找到了动力,这一次,陈到感觉到的是徐济的如烈焰般的雄心,尽管这些雄心被包在他坚冰一样的外表下,但这不矛盾,这样的徐济充满了激情也永远抱持着冷静,这就是陈到见到的最初的那个徐济。
陈到微笑,这个少主的新“夫人”怕是还没有看出来少主已经把他的未来放在自己的肩上了呢。
第十六章
昨日城外的散心不但没有让徐济放松,反而多了个不大不小的负担,现在这个小尾巴就挂在徐济身后,一个巧笑嫣然的小丫头。
“伊宁小姐,你跟着徐某究竟所为何事?”徐济显然压力非常巨大,身后的小丫头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尽管这丫头一副认定了他的模样,但是徐济这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全盘相信呢?
“没事啊,宁儿不过是想看看名闻颍川的徐大公子是怎么过自己的一天的而已。”
徐济再次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这种麻烦果然还是应该不带一点犹豫的甩掉才是啊,徐济十分后悔自己当时居然脑袋一热就真的顺着这个祸水级别的小丫头的话说了下去,现在再想反悔却是来不及了:“徐济也是人,我的一天和你的一天又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小姐你这是何必,徐济还跑不出这偌大的宛城去。”
“这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听闻在颍川郡时你的好友是郭嘉,这可是远近闻名的小浪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你和这样的人是朋友,难保你不会拈花惹草,到时候我怎么办?”这小丫头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徐济心想,这还没过门呢,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管的这么多,真要载她手上也就别说拈花惹草了,自己小命能不能保全还得要两说呢,果然是世事无常啊,徐济心里满满的悲凉。
“徐济不敢,事业未竟,志向未达,我还没有心思想的那么多。再说奉孝只是不拘小节,小姐对他怕是误会了。”
“我才不在乎误会不误会的,你别那样就好。”
远远吊在两人身后的陈到也是默默无言,自己这个未来的主母大人似乎管的很是严厉啊,少主这么傲的人都被治的如此服帖,实在出乎了他的预料,当然,陈到其实很开心,所谓一物降一物,自己的这个少主显然遇到克星了。
徐济很是头痛,对于这个丫头他很难找到恰当的方式,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男女之间的关系。
当然,徐济也很是困惑,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异性的,他不过六岁的年纪,平日也从来不是厮混脂粉堆里的类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异性。
“伊宁小姐,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最终徐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句话。
这丫头也只是低着头,随意的踢着小石子:“不知道,就觉得很好,可以相信。”
徐济苦笑,这算是什么回答?于是徐济再次开口:“伊宁,徐济身无长物,一介书生,上无身居高位的父辈,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的少爷,更是不知道怎么讨女孩的欢心,你究竟是怎么才能觉得徐济很好呢?”
小丫头抬头瞪着她那对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徐济,很是可爱的问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的吗?”
“做一件事,总有什么理由的吧?”
“但是没有理由啊,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理由。就是感觉啊,你干嘛想那么多?”
徐济恍然像是回到前世的岁月里,依稀记得自己那时候年幼,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小丫头,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也是这样,可是最后却落得关系淡薄如同陌路:“如果只是感觉和冲动,那维系这样感情,就太单薄了。”
小丫头语气变得严肃,拉住徐济的衣服,待徐济转过身来就给了徐济一巴掌:“你是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不是志向远大吗,难道你的格局只是这样?”
徐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阻止了陈到想要上前教训的举动:“是啊,徐济就是这么个格局小的人,所以小姐为何还喜欢呢?徐济只不过是平凡少年,配不上小姐的倾心。”
徐济在抗拒,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一个女子未来,他不敢给一个承诺。
“徐济!宁儿不想看到一个这样颓败的徐济,你振作点好不好?”
徐济露出颓然的笑容来:“徐济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徐济没有家世更没有什么门路,残喘到今日也无非是想要完成老师的志向罢了,徐济在这世上留恋的不多,家人也只有父母,可我自小离家,怕也是淡薄的感情。徐济从来不是好人,小姐看走眼了。”
小丫头神情是怜惜也是愤怒:“你是男人,你要扛起这些的。就算你真的没有什么留恋,可不可以为宁儿努力?”
徐济看着眼前这个丫头,眼神中难得露出温柔的光彩来:“你不需要我,我也不能那么做。我们都还小,别说那么远的,就只是这么几天,不该掺进太多的感情。徐济是小姐的萍水相逢,也只想做一个过客。”
小丫头已经开始流泪,神情哀怨凄婉,徐济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心疼,但是他知道自己既然决定不去想这些,就不该有栈恋的感情,他不能耽误别人。
“徐文烈,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伊宁语气很轻。
“对,很讨厌。”说完这话徐济转头不看她,但是徐济转过身后陈到看到了徐济泛红的双眼,不,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耽误你,也承担不起你的青眼,我始终只是一个背负太多的人,我不敢喜欢,更不敢爱,所以原谅我吧,伊宁。
徐济没有说出这些话,他想要不再留恋的干脆的了断,但是他发觉自己尽管认识这个丫头不过几天,竟然也已经喜欢上她了,但越是喜欢他却越是害怕,他给不了这个丫头需要的和想要的。他明白自己的肩上的担子,他现在还不适合儿女情长。
“徐济,我走,你别想我会原谅你,我恨你!!”这丫头说完这样的话就哭着转身离开。
徐济看着这个倔强丫头的背影,呢喃着:“宁儿,不是不喜欢你,是我现在还没法为你遮蔽风雨,我还不够强大。你等我,你等我,不会很久的,相信我,等我可以承担起这些的时候我不会这么伤你了,也不会再让你走了。”
陈到缓缓走上来开口道:“少主何苦如此决绝,她……”
徐济打断了陈到的话:“叔至,你我都是浪迹江湖之人,我的性命能否安好尚未可知,我如何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让她白白浪费年华?再者,我与她不过朝露般的情缘,动了感情已经大大不该,我们谁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感情?我不能那么做。”
陈到默然,他不明白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对于陈到而言,他终究还没有经历过这种感情。
徐济默然不语,只是看着远处小丫头消失的背影,陈到感觉的出来徐济的痛苦,但是他发现自己又是全无办法。
接下来的三天,徐济没有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但是陈到明显到他的失魂落魄,陈到不明白为何互相喜欢的两个人非要闹成这样,明明会痛苦还要自己绝情的做一个了断。这是喜欢吗?陈到不明白,他很困惑。
而此时,颍川郡
我们的郭浪子郭嘉大人也十分的困扰,自从徐济离开以后,颍川一切在一夜之间全部变了,郡守换人,他的来历郭嘉尚没有弄得十分明白,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不过是世家推出来的傀儡而已,并不用太在意他的底细。而让郭嘉觉得麻烦的是徐济留给他的这个烂摊子,颍川郡里有多少豪族郭嘉并不能全部知晓,但是几乎所有望族都非常反感司马徽,那么作为司马徽唯一承认的弟子徐济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很讨喜的角色,自从新任郡守到任后,就开始处处寻找徐济留下来的这个摊子的麻烦,从平日里的寻衅到交纳赋税的刁难,简直是不胜枚举,也幸亏文伯处理的干净,也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但是总是这么僵持显然不是办法,郭嘉困扰的正是从护送徐济归来的小庄手下这班子闲汉的安置。
小庄手底下这些人原先也就是闲汉,是绝无可能要他们严格约束自己的,但是不约束自然容易引发祸事,到头来还是得郭浪子大人去麻烦,但是徐济留下的宅院田地总归是不能放着不管,这些人怎么也缺不得,但是显然并没有两全其美的方式能够不生事端,何况还是上头想找麻烦,那就是没错的事儿他们也能黑白颠倒。
荀彧近来也并不好过,当然他的困局来自于自己的家族,他开始渐渐发觉很多的不对,但是他能够看得出这些事情恐怕是有意不想让他知道的,但是我却已经发觉了些许端倪,只是未得证实,因而满是不解和疑惑。
这会儿徐府上的会客厅里,郭嘉和荀彧对坐两个人都不说话,看着两个人这么一本正经的相互对视,文伯觉得身为有趣。
“文若,你说我怎么处置那些老是给我惹麻烦的家伙们?我真是愁得头发都要掉了,这真是……”
荀彧笑着回答:“文烈交给你了,可不是交给我,那你既然应承下来,就好好自己考虑吧。”
郭浪子嘟嘟囔囔的说着荀彧的不是一边还在挠自己的头发,显然是满脸的纠结不悦。
“奉孝,文烈不是早有安排了吗?你缘何如此烦闷?”
听完荀彧这话郭嘉脸色更是变得难看许多:“你不说这家伙尚好,这些破事儿还不是他闹出来的?安排也是我去做事,到头来不还是我受苦受累?”
荀彧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能者多劳嘛。”语气戏谑,郭大浪子自然不是不识趣的人,一听便知这好友是在幸灾乐祸,于是也故作生气:“荀文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莫非你以为嘉还搞不定这点小事吗?”一副中了激将法的模样。
荀彧哑然失笑,徐济把这个浪子带坏了,从前郭奉孝可没有这样的恶趣味的,现在这个时不时小孩子脾气的郭奉孝完全是被徐济一天天带出来的脾气。
“奉孝,还是小心些,这颍川郡里对你来说危机四伏,谨慎方能走的稳当。”
郭嘉也不再嬉笑,一脸严肃的回答:“奉孝省得,文若也自当小心行事,你与我走得近,这事儿颍川郡谁人不知?只怕也少不了给你添些堵。”
对面的荀彧倒是一脸的坦然,毕竟荀彧是谦谦君子而非浪子,本来行事就是郭嘉嘴里守礼苛节的“迂腐书生”,荀彧私节可以算得上完美。当然,郭嘉最讨厌的也就是这些条条框框,他喜欢天马行空,喜欢冒险,喜欢剑走偏锋。而这些,是危险的方式,尽管徐济已经极力想要修正郭浪子的这种性子,无奈时日尚短,还没能改变郭浪子略显浮夸的性子。
“对了,奉孝,文烈近来可有消息传回?”荀彧开口问郭嘉。
郭嘉笑的一脸意味深长,荀彧不由得脸上一红,徐济毕竟是在他家族商队里,有什么消息他如何会不知道,当然郭嘉明白荀彧好奇的是为何郭嘉不在意徐济没有传回消息,或者荀彧其实在怀疑郭嘉和徐济还有其余的方式联络。
郭嘉哈哈一笑,满脸的无所谓:“徐文烈可比你我狡猾多了,我也确实不曾收到他的消息,不过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既然没有什么麻烦他解决不了,那指不定是好事也不一定。”
荀彧也点点头,沉吟了半晌:“奉孝,你一肩扛起文烈这些家业殊为不易啊,有什么麻烦事或是不方便的不妨说出来,彧或可有所臂助。”
郭嘉又是很是轻浮的大笑:“哈哈,文若,嘉等你这句话可不知等了多久了,但凡有什么麻烦嘉不能解决又如何会跟文若你客气?可惜的是文烈远行在外,我们三人多时不曾举杯共醉了,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跑了。”
听罢这话,荀彧面色发苦,郭浪子为何叫做郭浪子?不只是行事不羁,更因这小子自小好酒,酒品又不行,一醉了就行迹浪荡,徐济在颍川时回回把郭嘉喝道几乎不省人事,是以还没人知道,现在呢?十个荀彧的酒量也不及一个徐济,自然是灌不醉一个郭奉孝的,这谁付酒钱倒是小事,擦屁股的麻烦事多半是自己来了,虽然郭嘉这样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徐济的家业,但是荀彧还是觉得诸多的不好,当然,郭嘉从不放在心上。
当然,此时的徐济又已经临近商队再次起程的时间了,商队已经全部搬到码头暂住,只要等到货物全部登船商队即刻起程。
这两日,徐济每天都望着远处的宛城的方向发呆,一呆就是一天,陈到能感觉得到徐济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些温柔的思念,徐济如今倒也并不颓然或是失望。
但陈到越发的有压力,因为徐济的眼神日渐凝重,也越渐的深邃起来,像是勾人的黑洞,但是一旦陷入就是被吞噬。
少主,越来越有气势了!也许,那个小丫头的用处远不止于此呢。
看着在船头一脸淡然的徐济,陈到这么想到。
第十七章
搬到码头第五日,一应准备就绪的商队在荀匡的命令下离开了码头,徐济登上船头眺望,只觉得悲凉,自己孤身来,孤身去,没有人晓得他的心事,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故事。也不需要更多的人知道了,徐济这么想着,转头回到了船舱中去。
而他绝对不知道的是码头上一个小丫头双眼通红的在咒骂着什么,这丫头显然是那天负气离开的伊宁大小姐。
眼看船已行远,小丫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的一脸决绝,转身回去解开拴在马桩上的小马儿,翻身上马,那马倒是也不是凡物,似乎极通灵性一般,不等马背上的小丫头示意就拔蹄疾驰而去。
徐济不知道,伊宁也不知道,他们互相想为对方做的,竟然几乎错身。
其实徐济很讨厌待在船上的行程,即便水路或许更快也更轻松一些但是徐济每日看见的景色都是一样的流水青山,实在是有些无趣,好在每到一地码头都会靠岸做一些食物和水的补充,倒也有时间到陆上走走,虽然徐济前世是江南水乡出生,可惜他直到离开人世也还是不会游泳,所以也谈不上喜欢水,这回他们停靠的码头隶属于安乐所管辖。
徐济初始闻听这个地名立刻是一脸纠结的表情,这里莫非就是后来刘大耳儿子的封地安乐?当然这时候安乐并不算很出名,繁荣也更是说不上,这里倒是因为距离宛城不算太远,不过一天一夜的路途,看起来倒也还算不错。
当然,既然修整,必然是整个商队分批休整,否则商队船只数量不少,这种码头是绝对没法子泊下这么多船只的。
趁着这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商队名义上的领头人荀匡再一次前来见徐济,他带来了荀彧的书信,并且临走前看了陈到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公子这个护卫虽然手头上功夫不错,但,只怕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啊。”
徐济也不回答,只是拱了拱手,示意多谢提醒。
徐济拆开了信封,这是荀彧半月前写的,内容大半是写着颍川现状以及关于询问徐济是否有什么需要的。徐济看完这封信就告诉了陈到:“叔至,刀剑不要离身,我猜,要不了多久就有礼物上门了。”
陈到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再多说话,而跪坐在案后的徐济也是一脸的轻笑,半个月了,信到了,杀手也该到了吧?
是夜,徐济在船舱里挑灯夜读,陈到只是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四下只有水波之声,只是原本平静安详的水乡之夜而今却是肃杀之气凛然。
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细小的却极为刺耳、突兀的金属声,徐济抬头对着陈到露出轻笑:“来了,去招待一下,免得我们的客人嫌我们不知礼数。”
陈到也是一脸笑意,拱手回道:“少主安坐,叔至这就为您找些乐子回来。”说罢提剑而出,背影直如山岳般浑厚,徐济没有一同出去,他当然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点小手段还不如杀手一把快刀利索,出去看热闹只怕是给他们添麻烦,索性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了。
不到半柱香时间陈到已经回到了船舱,身边没有别人,徐济皱眉问道:“死士?”
陈到点了点头,徐济又问:“荀匡呢?”
陈到依旧沉默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随即脸色糟糕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徐济蹙眉看着陈到,随即叹了口气:“叔至,怎么了?”
陈到抬头看向徐济,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迷茫:“少主,我究竟是对是错?这一条条性命就这么葬送在我手中,我……”
“乱世人命,不过尔尔。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你想活下去就只能接受,我们没有选择。叔至,你我都不过是挣扎求生的蝼蚁,能活下去再去想那么多吧!”徐济粗暴的打断了陈到的言语,讲出了这么一番话。
陈到听罢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默默低头沉思,徐济再次说道:“我没有亲手杀过人,甚至不曾亲眼见过杀人的场面,说不定我面对这些比你更不堪更害怕更惊慌失措,但是我知道,我们和他们一样,每个人的命是等价的,我们都是为了活下去,可是总有些时候不得不去杀人,因为他们要我们死。我没觉得我是对的,也不认为他们是错的,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活下去是没有对错之分的,因为每一条命都是一样的。”
话讲到这里徐济稍稍顿了一顿,继续开口:“叔至,你我都是凡尘俗世的凡夫俗子,我们没有天生高贵的身份,没有万贯家财可以挥霍,我们都是一样的流浪江湖,这朝堂之外的地方虽然不像朝堂一样处处暗藏杀机却比那里来的更加直接,刀兵相见,我们想要活着,只有比别人更强大才可以,不管是我们的心还是能力,你明白吗?济从来不以上位自居,这无非是因为徐济知道自己还不配,徐济还不够强大,天地间一粒尘埃而已,没有力气也没有必要想得那么多。叔至,能不能越过这一关全看自己,济言尽于此。”
说罢徐济起身离开船舱,留下陈到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模样。
陈到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手持利刃砍翻了四五名黑衣蒙面的杀手模样的人,看着他们死前的恶毒眼神,看着他们面巾下狰狞的脸庞,陈到感觉到了害怕。梦里他俘虏了一个黑衣人,可是正当他要压他去什么地方的时候,这个黑衣人竟然一头撞在桅杆上,当时陈到就懵了,他看到那个不知名的死士脸上嘲讽的笑容,渐渐扭曲成鬼脸的模样,似乎在嘲笑恐吓,陈到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深渊,四周都是魑魅魍魉的不知名声调,自己却诡异的发不出声音,动不了。陈到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深沉的恐惧,就如同坠入鬼蜮般的感觉。
突然间,四周密布的黑暗里透出了一点光芒,是来自于熟悉的感觉,陈到拼命朝那里疯狂的挣扎,就在他见到光芒的一霎那,他醒了。
陈到发觉自己依旧待在2船舱里,身边不远处是负手直立的徐济,陈到慢慢的坐起身子,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开口问道:“少主,到,睡了多久了?”
徐济面色不变,只是转过身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十二个时辰,荀匡给你喂了安神的汤水,你居然呆呆的一股脑都喝了。”语气里始终透着那么一股别扭的压抑感,陈到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无良少主忍着笑。陈到于是没好气的回答:“少主想笑就笑,陈到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少主不笑,日后恐怕再无机会了。”
徐济转回身子,眼里透着深深的戏谑:“哦?那我倒要好好记着,不能让陈叔至你日后赖账。我问了荀匡他第一回杀人是什么感觉,他说他一个月没吃好睡好,不知道我们的陈叔至要多久才能缓的过来?”
陈到低头思虑一番,再抬头时眼神已经重新变得坚毅:“叔至自然不用一个月,认清了现实,叔至也便明白了。”
“甚好,徐济没有错信你陈叔至,走吧,去吃些东西,一整天没吃了,估计你也饿得发慌,我们喝两杯,既然事儿已经过去了,更有趣的还在后头呢。”徐济拍了拍陈到的上臂说道。
嗯,为什么不是拍肩膀呢,因为徐济发现自己只能拍得到上臂……
不远处荀匡迎面走来,脸上带着很是亲切的明亮微笑:“公子,叔至,一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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