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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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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围困于武关城下,吕布遂将张辽、高顺和曹性三将留给李利为质,顾自率军逃脱。此后张辽转投李利麾下,跟随李利征战多年,百战沙场,屡立战功。此番白狼山之战堪称是张辽的成名之战,使其从西凉军众多将领中脱颖而出。真正成为李利麾下能够独当一面的三军主将。

据细作探报,而今统领十几万幽州军与冀州鞠义作战的西凉将领正是张辽。”随着阎象中规中矩的禀报,与他并肩而行的纪灵眸光闪动。眼神充满向往,他多么希望阎象所说的一战成名之人是他,而不是张辽。

袁术闻言后身形一顿,扭头看了看阎象,又看了纪灵一眼,不无失望地道:“李利麾下能人辈出,着实令朕担忧啊!据细作禀报。李利已返回洛阳,不日便将率军南下?”

“这”阎象神情诧然,迟疑片刻后。满脸难色地低声道:“确有其事。不过细作传回消息至今已有半月,恐怕李利大军此时正在赶来九江的路上,不日即可到达”欲言又止的一句话,完全暴露了阎象心中的忧虑。李利大军即将到达什么地方?是淮北还是淮南。亦或是寿春城下。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听得纪灵一头雾水,但是袁术却听明白了。

虽然袁术之前从未与李利交战过,但他深知西凉军的行军速度极快,一昼夜足可行军两百余里。尤其是李利其人,深谙兵贵神速的精髓,尤擅使用骑兵,其人每次领军出战都会带上大量骑兵,而步军则沦为押解辎重的辎重兵。即使是攻城战也不例外。

在此之前的历次大战中,只要李利出现在战场上。那么他身边至少跟着五万铁骑,甚至更多;临战之中只要被他抓住一丝机会,他麾下的铁骑就会立即出动,从而将敌军显露出来的破绽无限扩大,最终一举击溃敌人。

这便是百战不殆的西凉李利独有的作战风格,犀利而彪悍,迅猛至极。

时至今日,各镇诸侯都在潜心研究李利的战术战法,以期做到有备无患,以备不时之需。然而真正琢磨透李利的用兵之法后,诸侯们却没有找到克敌制胜的法门,或者说克制西凉铁骑的方法。本来弓弩和陷阵(陷坑)应该是上上之选,但弓弩和陷坑隐蔽性很差,很容易被发现;一旦被发现了,那么弓弩和陷坑的作用就要大打折扣,失去了原有的威力。更何况,李利麾下铁骑之中宝马良驹不在少数,这些神骏的座骑往往能够识破战场上的潜在危险。

最为重要的是,李利其人诡计多端,临阵决策能力惊人,没有固定的战术套路,变化无穷。在此前的诸多战役中,在每场大战里李利使用的战术都不相同,或战车冲阵或弓弩打击或步军陷阵冲锋,但无一例外的是最后都是铁骑横扫战场,进一步扩大战果,将铁骑的速度和冲击优势发挥到极致,实现利益最大化。

正因如此,要想提前设伏歼灭李利麾下的西凉铁骑确实很不容易。就像司隶大战时冀州袁绍费尽心力挖掘的陷坑大阵一样,最终虽然伏杀了数万西凉铁骑,却硬是搭上了近十万盟军将士的性命,等同于杀敌三百自损一千,实在是得不偿失。

因此,尽管阎象没有明说,但袁术已从他的话语中知道,眼下李利率领的南征大军已经渡过淮河,进入淮南,想必此时已与屯兵南岸的吕布大军合兵一处了。或许再过不久,李利大军就会兵临寿春城下,来取他袁术的项上人头。

低头沉思中,袁术缓缓走上玉阶,坐在宽大而舒适的豪华龙椅上。落座后,他轻轻抚摸着金雕玉琢的龙椅扶手,目光却落在右手玉案上的传国玉玺上面,眼神充满不舍与留恋,眼底浮现剧烈的挣扎神色。

这时,阎象和纪灵二人站在玉阶前,仰视着袁术,见他满脸踌躇难决之色,似乎正在做着极其重大的决策。对此,纪灵眼神茫然,疑惑不解;但阎象却从袁术剧烈挣扎的神色和看向传国玉玺的迷离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顿时大为惊诧,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忽然,袁术急剧变幻的神色渐渐消散,脸上恢复了并不多见的平静,轻声问道:“近来冀州局势如何?”

阎象闻声后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稍作迟疑,心中快速思量起来。他知道袁术并非不知道冀州局势,而是询问冀州局势与淮南相比孰优孰劣。淮南已是危在旦夕。冀州袁绍还能撑多久,或者说袁绍能不能挺过此劫。这才是袁术想要知道的答案。

片刻后,阎象一边思考一边缓声说道:“丞相(袁绍)眼下的处境与我淮南颇为相似。置身于西凉李利和兖州曹操的两面夹击之中,处境不容乐观。但是,丞相麾下兵马与我扬州军大不相同。

相对于我淮南兵士战力羸弱而言,冀州军战力颇强,完全有能力与兖州曹操或西凉李利正面展开决战。眼下河北战场之所以陷入僵持对峙态势,便是因为兖州曹操对李利心存忌惮,担心一旦全力攻打冀州。势必损兵折将,实力大损。这样以来,即使最终打败了丞相麾下的冀州军。曹操也得不到太大的好处,甚至还有可能被李利乘机一并剿灭。

此外,丞相麾下兵马众多,步骑加起来不少于二十万大军。实力颇强。单凭兖州曹操恐怕还不是丞相的对手。所以他想借助李利的西凉军攻打冀州。而李利同样有此打算,担心全力攻打冀州伤亡过大,从而无力进兵淮南,因此他选择先率大军南下攻打我淮南,而后再回头攻打冀州。与此同时,李利无故霸占南阳,已然与荆州刘表树敌,因此他还需要留下一部分兵力提防荆州军。以免被刘表从侧后偷袭。

除了这些,还有一点不容忽视。那便是冬天就要来了。眼下北方州郡已是寒霜遍地,河流冻结,这种天气不利于大规模作战。故而北方战事极有可能在未来一个月内结束,暂时罢兵休战,只能等到来年开春之后再战。”不急不躁地娓娓道来,阎象将北方战局看得极为通透,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的放矢,字字珠玑。

语气稍顿,阎象缓口气后,十分笃定地总结道:“综上所述,微臣认为冀州局势虽然危急,但眼下并无败亡之象。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冀州战事将在明年见分晓。即使最终丞相战败了,但是无论哪路诸侯想要占据冀州,都不可能对丞相及其家眷斩尽杀绝。”

袁术若有所思的轻轻颔首,知道阎象所言不虚,不管是兖州曹操还是西凉李利想占据冀州,都必须善待袁绍的家眷。

自从袁绍提领冀州以来,虽无大恩施予百姓,却素来施政宽仁,深得冀州百姓拥护。最为难得的是,司隶大败之后袁绍并没有穷兵黩武,如果袁绍效仿先秦七丁抽一的募兵制,以冀州超过五百万的人口总量,至少能在现有兵马的基础上再募集二十万左右大军,使其兵马扩充至四十万以上。然而袁绍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采取增加饷银招募兵士,藉此扩充兵马。此外,正是由于袁绍素以宽仁为怀,让他在冀州享有颇高的威望,冀州百姓对袁绍甚为认可,这里面也包括冀州境内的各大士族和世家。故此,冀州袁绍的根基极其稳固,让他能够身处两路西凉军和兖州曹操的层层围攻之中而屹立不倒,坚持至今。

与袁绍相比,淮南袁术则相去千里,望尘莫及。袁术历来重利轻义,睚眦必报,对待淮南百姓没有半分恩德,反而屡屡增加赋税,使得治下州郡民不聊生,饥民遍地。所以,当他遭遇重挫、身陷重围之际,众叛亲离,人心向背,百姓们巴不得他早点败亡。

这或许就是袁术和袁绍这对兄弟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暗自感慨之中,袁术颓败地叹息道:“朕决意将帝位让于家兄袁绍,并将传国玉玺一并送往冀州。”

“啊!这”纪灵闻声疾呼,瞠目结舌地看着袁术,半晌说不出话来。

阎象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显然他刚才已经猜出了袁术的心思。但是他对袁术的决定并不完全同意,当即恭声说道:“陛下欲将帝位禅让于本初公,此乃英明之举,微臣并无异议。然,陛下欲将传国玉玺一并送往冀州,则甚为不妥。现如今,满朝百官人心浮动,一旦陛下将传国玉玺交予朝中大臣,微臣担心其人必然有负陛下所托,转投其他诸侯以作晋身之礼。

故而传国玉玺不可离开陛下左右,以免误入小人之手,以致宝物蒙尘。”其实阎象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便是一旦仲氏政权败亡,传国玉玺将是唯一能够保全袁术帝王之尊的信物。即使不能保全性命,也不至于死得太过屈辱,或许还能为子女和家眷赢得一线生机。

“呃”阎象这番话无疑是说中了袁术的心思。事实上,他舍不得传国玉玺,纵然忍痛割爱,也担心所托非人,落入小人之手。但是仲氏政权确实是保不住了,这是他袁家的皇权,他愿意将皇权转嫁于袁绍,希望袁氏江山能够传承下去。

就在袁术犹豫不决之际,阎象说道:“既然陛下有意禅让帝位,微臣尚有一策供陛下定夺。去岁陛下曾为太子与吕布之女定下婚约,如今婚期将至,陛下可修书一封,信中言明,只待太子与吕布之女完婚便禅位于太子。此后吕布便是我仲氏皇朝的国丈,如果他践行婚约,届时再加封吕布为大将军。倘能如此,或许能解眼前之危!”阎象越说越兴奋,丝毫没有留意到站在他身边的纪灵,此时义愤填膺,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凌厉的杀机。

“哦?哈哈哈!好好好,爱卿此计甚好!”袁术惊喜过望地朗声大笑,这是他近半年来笑得最开心的一回,或许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开怀大笑。

“甚好!哈哈哈”

第998章如梦令,王者归来

“哒哒”的马蹄声传到淮河南岸,促使早已进入梦乡的吕布被侍婢从睡梦中急声唤醒,遂忙不失迭披上甲胄,急匆匆迈出帅帐,循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远眺张望。

“嘭嘭”的脚步声从身旁传来,吕布无须回头便知军师陈宫和宿卫统领魏续已经带着亲兵卫队闻声赶来了。

“公台,今夜何人守营?这是哪儿来的大队骑兵?”不由分说,吕布直接斥问今夜辕门守将是谁,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一句,这轰隆隆的马踏声从何而来。

此外,吕布这般劈头盖脸的问话,其意不在辕门守将,而是指桑骂槐,责怪陈宫办事不利,手里掌握着众多斥候和细作,却为何没有提前打探到消息,以致敌人都已经趁夜接近大营了。

诚然,吕布大军的斥候和细作都是陈宫直接负责的。

可现在,大队不明身份的骑兵正向大营奔来,但陈宫事先却没有及时禀报,这说明他对此毫不知情。这不是失职又是什么?

“主公息怒。”知道自己有错在先,陈宫难得自觉一次,没有直呼吕布的字号“奉先”,而是罕见地叫了一声“主公”。

说话间,陈宫疾步走到吕布身边,一边伸长脖子向远处张望,一边思索着说道:“从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上看,声音从北边传过来,而不是南面,这似乎不是袁术的兵马。何况淮南袁术麾下也没有声势如此之大的大队骑兵,是以应该不是敌军夜袭。”陈宫对自己的判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和猜测说出来,对与不对稍后便知。

“北边来的骑兵?”吕布闻声讶然,诧异道:“北边便是对岸的豫州。时下豫州刺史郭贡正率部与波才大军交战。郭贡那厮自顾不暇,焉有如此众多的骑兵连夜渡河偷袭于我?”

陈宫下意识地点头,道:“确如奉先所说,郭贡手里绝对这么多骑兵,否则我等也不可能一鼓作气渡过淮水。但是郭贡没有并不代表西凉军也没有。”心思急转中陈宫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同时也是吕布最不希望听到的字眼儿西凉铁骑。

“呃!”吕布闻声色变,惊声道:“你是说这些骑兵是李利、、、哦不。是大将军麾下的西凉铁骑!”

陈宫轻轻颔首,低声道:“这么密集的马蹄声,这么大的动静。料想这股骑兵的数量应不少于数万之众,甚至更多。天下间拥有如此多铁骑的诸侯有且仅有一人,那便是大将军李利。除此之外,不作第二人选。”其实陈宫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这越来越近的铁骑。正是李利麾下的西凉铁骑。只不过他知道吕布历来对西凉军讳莫如深。说得太绝对的话,反而会让吕布起疑心,无事生非,徒添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听陈宫这么一说,吕布侧耳倾听着愈发清晰的马踏轰隆声,顾自喃喃自语道:“马踏声轰鸣震天,应不下于五万铁骑;蹄声密而不乱。连夜行军却步幅一致,俨然训练有素。乃百战雄师。这是李利麾下最精锐的五支战骑营才有的行军声响,来者必定是五大战骑营之一!”吕布一边说着话,一边浓眉紧蹙,英俊的侧脸上浮现浓郁的忧虑。

听到吕布自言自语的话,陈宫暗自钦佩。吕布不愧是百战沙场的宿将,这份过人的听力和精准的判断,着实令人惊叹。眼下马蹄声还在数里开外,可吕布已经准备地推断出骑兵数量,从风中传来的马蹄声响辨明这支骑兵的来历,并直接定位在李利麾下最精锐的五支战骑营之一。

倘若陈宫对此果真一无所知,或许他还会对吕布的推断将信将疑。但现在,他毫不怀疑吕布的判断,因为他早就知道这支骑兵的身份,它正是李利麾下最精锐的战骑之一,典韦统领的虎贲营铁骑。除了虎贲营之外,还有公孙瓒、轲比能、徐晃和马岱率领的新组建的四万幽州铁骑,共计七万铁骑。但率先渡河在南岸扎营的只有五万铁骑,后续兵马暂时留在淮水北岸,待明日天亮之后再行渡河。

稍稍愣神之中,陈宫不等吕布发问,率先问道:“看来奉先已经确定这股骑兵的身份,不知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出门相迎还是佯作不知,静等西凉军到来?”

“呃?”吕布愕然一声,眉头皱成了“川”字状,显示出他内心极不平静,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正在剧烈挣扎。有心佯作不知,却又担心事后李利借机发难;若是打开辕门出门相迎,又担心李利喧宾夺主,重蹈幽州公孙瓒之覆辙,被李利兵不血刃地夺走兵权。毕竟公孙瓒被李利逼降之事眼下已传遍天下,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不可不防啊!

这样一来,吕布作难了。绞尽脑汁想了半晌,却还是一筹莫展,愣是没想出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随即他不由得将目光转向陈宫,姿态放得很低,眼神中充满请教之意,甚至有些乞求的意味。

吕布这种近乎于哀求的眼神让陈宫颇为受用。毫不夸张地说,陈宫这些年最大的乐趣便是教导吕布,偶然还会大声训斥吕布,直到训得他俯首帖耳为止。因此,很多时候吕布在他眼里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任性而狂傲,遇事不用脑子,完全是随性而为,以致于屡屡犯错。直到吕布听从他的谋划或者说教导之后,局势才得以改观,终于谋得一块安身立命之所,并成为一方诸侯霸主。

近年来,随着吕布所掌握的势力一天天发展壮大,吕布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大,再不像以前那样对陈宫毕恭毕敬,视如老师了。甚至于,吕布很不待见他,尤其不喜欢听他说教,更别说训斥指责了。毫无疑问,占据徐州之后吕布的翅膀硬了,不用再事事求教于他,俨然准备卸磨杀驴了。

对此,陈宫表面上佯作浑然不知,实际上却是犹如隔岸观火一般心知肚明,清醒得很。可是他依旧我行我素,还像之前那样对待吕布,但是无形中他对吕布的说教越来越少,很多事情明明看不惯,却佯作不知,不闻不问,视而不见。

或许吕布对此毫无察觉,仍然觉得陈宫还是以前那副德行,令人生厌。但他却不知道,陈宫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终于下定决心放弃,不再尽心竭力地辅佐他了。

时隔两年之后的今天,陈宫再次从吕布眼神里看到哀求之色,这让他不禁心头一软,终究做不到彻底绝情断义的程度,不免生出些许恻隐之心。迟疑片刻后,他终是决定最后再帮吕布一次,帮他化解眼前的危机,至于他今后的该怎么走,全凭他自己决断,谁也帮不了他。即使陈宫还想帮他,亦是无能为力,甚至于帮他就等于害他。

“既然奉先执意询问,在下便直言不讳了。”礼节性地说句客套话,陈宫继续道:“在下建议奉先打开辕门,主动前去迎接西凉军的到来。如果领兵将领是大将军本人,那奉先便邀请大将军入帐歇息,并连夜大摆筵席,隆重招待。如此便不会落人口实,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让大将军即使有心刁难也无从发难。倘若领兵将领不是大将军,而是其他将领,奉先只须客套一番,然后命人在大营旁边帮助西凉军搭建营寨即可。这样以来,奉先也算仁至义尽,同样让人挑不出毛病,不会授人以柄。如此,不知奉先意下如何?”

吕布闻言大喜,笑呵呵地道:“好好好,甚好!果然还是先生高明,有礼有节,面面俱到,足可让西凉军找不到任何借口。就这么办!呵呵呵”陈宫闻言颔首一笑,遂吩咐亲兵准备筵席,并跟着吕布朝辕门走去。

斜风细雨的夜幕下,李利驾驭金猊兽王座骑硬着风雨疾驰飞奔,隐隐看到两里外的平地上立着一座颇具规模的偌大营寨。随即他轻轻拍着金猊兽王的后颈,示意它减慢速度,等候大军一起前往吕布大营。

正如淮南袁术和阎象所料,李利已然率领大军南下,并进入豫州境内。但是阎象和袁术显然高估了李利大军的行军速度,以致李利大军比他们估计的时间整整晚了五天,直到第五天深夜才渡过淮水,抵达赶在雨季到来之前渡河扎营的吕布大营。

在此之前,李利大军之所以在豫州耽搁数日,是因为他率军与波才大军合兵一处,围攻豫州刺史郭贡。围城三日,迫使身陷包围的郭贡不得不放弃抵抗,主动开城请降,从而让大半个豫州落入李利手里。

事后,李利又在城中盘桓两日,从司隶调遣大量文官和郡府兵进入豫州,并帮助波才整编豫州郡府兵,然后命令波才接管占据的郡县城池,并将随后到来的司隶郡府兵与豫州兵马对调换防。

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李利率领七万铁骑和三万辎重步军赶往淮水,终于在午后抵达淮水北岸,并连夜渡河,率领五万铁骑赶到驻扎在南岸的吕布大营。

随着李利传令大军减慢速度,五万铁骑徐徐前行,自然而然地打消了吕布之前的诸多顾虑,以致李利大军远远便看到辕门大开,随之吕布高大挺拔的身形跃入视线

第999章如梦令,今夕何夕?

随着李利传令大军减慢速度,五万铁骑徐徐前行,藉此表明自身并无恶意,进而自然打消了吕布之前的诸多顾虑。

行至大营一里开外,远远便看到辕门大开,随之吕布高大挺拔的身形跃入视线。

看到这一幕后,李利剑眉微皱,心中颇感诧异。待走近百余步后看到陈宫站在吕布身旁,并落后吕布半个身位时,他心中了然,目光不由得在陈宫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六年前,李利对陈宫极其信任。不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大舅哥,是完全可以信任之人,还因为他保住了郿邬,让这座董卓筑造的城堡免遭涂炭。郿邬完好无损,就等于保住了西凉军所需的救命粮饷,对李利乃至整个西凉军意义重大。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郿邬被付之一炬,便没有今日的李利和他麾下强大的西凉军。西凉军要想发展壮大,至少要延后五至十年,从而错过最佳的扩张时机,随之改变天下局势,影响深远。从某种意义上说,长安之乱中若不是陈宫跟在吕布身边,李利绝对不会在武关城下轻易放过吕布。

四年前,即司隶大战之时,李利对陈宫产生怀疑,怀疑他已经彻底投效了吕布。因为司隶大战是决定李利及麾下西凉军生死存亡的关键之战,可是陈宫自始至终都没有传回只言片语,不指望他传递情报,却连一声问候或关心的话语都没有。这让李利第一次对陈宫抱以怀疑态度,换做其他人也不例外。

面对如此重要的生死大战。陈宫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难免让人起疑。何况李利和他是至亲,既是他的妹夫。也是营救他的母亲和妻儿家小的恩人。然而在前后持续一年的司隶大战之中,陈宫一直处于静默状态,俨然不存在一般,明明就待在盟军大营里却愣是没有一丝音信。

三年前,当吕布在兖州战败后,李利原以为陈宫会回心转意,即使说服不了吕布投奔西凉。他自己也该回来了。然而李利再一次失望了,陈宫并没有回归,依旧跟着吕布转投刘备麾下。寄居徐州小沛。

自此李利彻底对陈宫不抱有任何希望,真正决定放弃他,此后再不提及。然而吕布随后偷袭刘备,占据徐州之事又让李利看到一丝转机。再度关注陈宫的表现。为此他派出大量细作打入徐州。对陈宫实行全面监控,只要李利想知道,陈宫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惜的是陈宫并没有异常举动,没有表现出对吕布的任何不满情绪,让李利对他无从捉摸,始终摸不透他的心思。

此番率军南下,就在前天傍晚即将抵达淮水北岸的时候,李利再次试探陈宫。刻意留下两名吕布麾下打探消息的细作,让其将大军连夜渡河的消息透露给陈宫。这是李利最后一次试探陈宫的忠诚。也是让陈宫回头的唯一机会。倘若陈宫珍惜这次机会,那么李利便既往不咎;反之,陈宫难逃一死,或许还是李利亲手处决他。

然而此时此刻,眼前的情景让李利甚是疑惑。从之前斥候打探到的情报来看,吕布大营事先毫无防备,根本不知道他今夜将率军赶到大营。藉此便能看出陈宫并没有将大军渡河南下的消息提前告知吕布,以致吕布猝不及防,误以为是敌军夜袭,好一阵手忙脚乱,直到得知来者是他率领的大军之后方才渐渐平静下来。

可是以吕布孤傲不羁的个性,他怎么可能想到主动出门相迎呢?即使想到了,他也不回去做,因为他是吕布吕奉先,一个反复无常、重利轻义却又极重颜面的家伙。这种人绝对做不出低声下气的举动,除非有人指使,并给他陈述厉害,从而促使他一改往日作风,虚以委蛇,佯装作态,假以颜色。

毫无疑问,这个私下里给吕布出谋划策之人正是陈宫,除此之外再无旁人有这般见识。

所以李利本来以为陈宫已有决断,彻底投向自己这边,却不料陈宫又做出这等模棱两可之事。这让李利再一次动摇了自己的判断,仍然拿捏不准陈宫的态度,搞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到底站在哪边。

如果陈宫不是李利的大舅哥,不是对李利乃至整个西凉军有过极大恩惠之人,李利断然不会把心思浪费在他身上,更不会对他百般容忍,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机会。换做其他人,性情如此多变,忽左忽右、捉摸不定,李利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苦恼,更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哪怕一点点时间,会采用最直接最简洁的办法,将他彻底从世间抹掉,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大将军夤夜驾临,吕某有失远迎,还请大将军恕罪。”

辕门前,眼见李利果然亲自率军前来,吕布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赶在李利飞身下马之前躬身揖手道。

“温侯见外了。”双脚落地的一刹那,李利伸手扶住躬身揖拜的双手,笑呵呵地道:“李某夤夜叨扰,颇为唐突,承蒙温侯相迎,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啊!”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一如从前的谦逊有礼,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然而被李利托住手臂的一瞬间,吕布全身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神情,直到确认李利并无恶意之后方才放松警惕,身体随之松弛下来。

时隔三载再次见到吕布,笑呵呵的李利宛如故友相逢一样熟络,拉着吕布的手,与之并肩缓步而行。李利边走边说道:“数年不见,温侯风采更胜往昔,李某深感欣慰呀!”

其实吕布眼下已临近中年,虚岁三十八,足足比李利的年龄超出一轮还多(十四岁),在当下便是两代人。然则李利虽然年轻,却位高权重,实力雄厚。休说吕布当面,即使是年逾花甲的刘表、袁绍和袁术等诸侯见到李利也不敢以长辈自居,已逾中年的曹操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李利和吕布之间的第二次友和会晤。像这般笑脸相迎的第一次见面场景,还要追溯到六年前的长安,那时两人同殿为臣,都在董卓麾下效力。但是自从灞河之战后,两人便势成水火,彼此视为仇敌,此后便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刀兵相向。

然而世间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下局势的不断变化,阔别多年之后的李利和吕布再度成为盟友,并肩作战。这一幕完美诠释了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当然,对于吕布而言,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李利,彼此间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眼不见心不烦,落得清净。但是形势比人强,而今李利的势力一天天壮大,实力愈发强盛,声势滔天。吕布纵然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见到李利,但真正见到李利的时候,他还得低声下气地委曲求全,不敢触及李利的虎威。事事都得陪着小心,惟恐被李利抓住把柄、找到借口,继而借机发难。

这是时下的大势所趋,乃不争的事实。即使是刘表、曹操等讨袁联盟的成员见到盟主李利也同样如此,百般小心,不敢稍有唐突;遑论早已畏惧李利如虎的吕布?

随着李利与吕布并肩走近辕门,随他而来的李挚、公孙瓒、郭嘉、荀攸、典韦、陈到、成公英、轲比能等文臣武将相继下马上前,逐一与吕布见礼。而站在辕门下等候的吕布麾下文武同样上前躬身行礼,与西凉文武拱手见礼截然不同的是,吕布麾下诸将一个个恭敬有加,躬身揖手,礼数极为周全。

“公台兄别来无恙?”陈宫上前行礼时,李利笑呵呵的拱手见礼道。

这是陈宫应有的特殊待遇。在此之前,世人皆知陈宫唯一的妹妹陈钰是李利的平妻,现如今已为李利生下一儿一女,一直深得李利宠爱。因此陈宫与李利关系匪浅,此番见面,李利见到大舅哥自然不能失礼于人,以免落人口实,被天下人耻笑。

“在下一切安好,多谢大将军挂念。”不深不浅的寒暄一句,陈宫再不多言,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

李利微笑颔首,遂将目光转向吕布麾下诸将,逐一道出这些将领的名字:“魏续将军,侯成将军,韩暹将军,杨奉将军诸位别来无恙?”不等魏续、侯成等人答话,李利便指着站在侯成身后的一位身形健壮、颇具威严的将领,笑声道:“这位将军倒是面生的紧,此前未曾谋面,如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想来应是臧霸将军?”

被李利点名的魁梧将领应声出列,躬身拜道:“末将臧霸参见大将军!”

“臧霸将军无须多礼,快快请起。”伸手扶起臧霸,李利笑道:“早就听闻将军乃忠良之后,此番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将军之威仪更胜乃父,吾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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