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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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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天子和百官们逃离娄底原时,竟有三百多名随行卫队一起叛离逃走,而这些甲士都是出自李傕帐下,领头之人便是李傕的亲信部将、兴义将军杨奉。
此外,经鹰眼细作查实,李傕的印信和调动兵马命令均由其妻杨氏亲自传达,而李傕自己则酩酊大醉,整整昏睡一天一夜,事后并未发觉异常。正因如此,天子一行千余人才得以畅通无阻地通过沿途关隘,直至全体失踪,此事很快便被查的水落石出。然而事发之后,李傕还心存侥幸,星夜兼程领兵前去追赶,连续搜查五日却一无所获,至此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闯下大祸了。于是连夜派人召回独子李式,父子二人一起前往羌道大营向李利负荆请罪。
所谓负荆请罪,其实就是他带着儿子一起面见李利,当面请罪而已,并不需要背负荆条,五花大绑而来。毕竟,李利是他一手带大的亲侄儿,他能带上儿子主动前来承认错误请求责罚,就算是负荆请罪了。
当日李利因为梦馨的离开心情极度压抑,可他却没有为难李傕父子二人,轻描淡写的一语揭过,而后设宴款待李傕父子,只字不提惩处之事。事后,李利下达调令:司空李傕调任雍州刺史、领车骑将军,秩同三公,戎守西域边塞;原雍州刺史华歆调任京兆尹,京兆尹李儒改任长安令,并擢升李傕之子李式为平寇将军、关内侯,隶属镇北将军滕霄帐下将领,驻守并州雁门关。
调令下达后,李傕欣然接受,没有异议,只是他始终放心不下杨氏。对此李利笑道:“此乃叔父家事,侄儿纵然执掌天下权柄,却无权过问叔父家事。否则,岂不遭人非议,有失孝道?”
就这样,李傕父子急冲冲赶来又匆匆离去,而杨氏之事依然悬而未决。
正因如此,事隔三天后,裴潜终于秉义谏言,再次提起长安之变,直接挑明李傕应该为此承担责任。
驱使金猊兽王缓缓而行,李利闻言后沉默良久,既而沉声叹息道:“雍州苦寒,风沙弥漫,我叔父年长我十六岁,正值壮龄,让他驻守西域边塞,我便无后顾之忧。其实,这就是对他的惩罚,毕竟他将我和李暹抚养长大,亦叔亦父,难道我还真能责罚于他么?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不可再提。加快行军速度,天黑前必须赶到大营!驾”
话音未落,李利驾驭金猊兽王狂奔疾驰,转眼间便越过前面的将士,一骑绝尘,直奔阳平关而去。
第873章阳平关(下)
阳平关外二十里,西凉军大营。
傍晚时分,两万五千余步骑进入大营,早已得到消息的大营主将周瑜、法正和黄忠等人在辕门迎接。
至此,西凉军征讨汉中张鲁的全部兵马集结完毕,对外宣称十万大军。
晚膳过后,一众将领齐聚一堂,商议眼前战事。
这次李利没有鸠占鹊巢霸占周瑜的主将军帐,因为黄忠在此扎营时便刻意留下两座大帐。一个是西线主将周瑜的军帐,规模相对较小,另一座位于大营正中的极为大气的营帐便是李利的帅帐。此前一直空置着,如今终于用上了,李利率部抵达大营,帅帐立即启用,并升帐议事。
稍稍寒暄之后,众将领各自落座。左侧首位是安北将军周瑜周公瑾,余下是赵云、去卑、马岱、马休等十余位中郎将以上的将领。右边居首位之人是法正法孝直,马超和黄忠紧随其后,余下是陈到、曹性、马铁等十余位将领。
上阶主位一如往常,亲卫统领李挚站在帅位左后方,李利高居帅位,面带笑意的悠闲品茶。
诚然,李利此次西征的武将阵容极其强大,仅是五虎将便有三位,余下还有中郎将以上的将领三十余位,再有周瑜、法正主导战事谋划。是以,李利确实比较轻松而悠闲,当周瑜率部与张鲁对峙关前之际,他在羌道大营逍遥快活,直至细作送来密报。益州援军已经出发,五日后抵达汉中。这时李利还不着急,一门心思全在梦馨身上。直到梦馨走后,他才拔寨起行,前来阳平关大营,亲自指挥大军作战。
帅帐议事伊始,法正向李利简要陈述了最近一个多月的攻城情况。与汉中军对峙阳平关一个多月间,周瑜指挥大军先后五次攻打阳平关,却全都是试探性的佯攻。三次攻上城楼,杀敌三千余人,自身折损四千余将士。均未能攻下关隘。
现如今,大营中集结着三支骑兵营和两支步军,分别是:周瑜本部朔风营、赵云帐下无双铁骑和一万金猊卫战骑,共计五万战骑(先前折损骑兵已补充完毕)。两支步兵营则是:黄忠帐下秦弓营和驻守陇西的滕羽帐下一万郡府兵(原来是一万五千人。几次攻城之后军剩下一万步军)。步骑合计八万兵马。两倍于阳平关内的张鲁大军,军力不俗,士气高昂。
待法正讲完此前战事后,周瑜恭声禀报道:“刚才斥候探报,就在主公率军赶到大营时,阳平关内也来了一股援军,兵马不少,足有五万之众。这支援军的来历不言而喻。正是益州刘璋麾下的兵马,其主将是益州长史赵韪。副将吴懿和张任,五万兵马中战骑五千,余下全是步军,甲胄齐备,军械辎重充足。来势汹汹,实力不可小觑。
益州军进入阳平关后立即接管了守关防务,据说张鲁还从关内抽调三万兵马返回汉中,驻守南郑郡城。显然,张鲁已将阳平关彻底交给益州军防守,这两股曾经敌对的势力如今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同仇敌忾,似乎对守住阳平关很有信心,俨然没把我西凉军放在眼里。因此,末将建议明日出战益州军,对益州军领兵将领和战力稍作试探,而后再行谋划破敌之策。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呵呵呵!”李利微微颔首,笑呵呵说道:“益州刘璋终是忍不住寂寞,竟然主动出兵参战,显然是有备而来呀!既然他主动出招,我等自当奉陪,否则他还以为经过两年的修养生息,我李利已不复当年之勇了。所以,益州军远道而来,我等岂能示弱,明日全军出战!”
话音未落,李利稍稍收敛笑容,接声道:“说起来,我军与汉中张鲁以数次交锋,可我还未曾和他照面,是时候见见他了。否则,等到攻陷阳平关、大军攻占汉中郡时,他还不知道要向谁请降,那可就贻笑大方喽!”
“哈哈哈”众将开怀大笑。随即,帅帐内的议事氛围很活跃,众将相继说出自己的战术意见,而后相互辩证,直到意见相对统一为止。
在此期间,李利不像主帅,更像个是听众,还是众将领之间的调解员,始终掌控着议事气氛,主导议事方向。
一个时辰后,帅帐议事结束,众将相继离开,连夜检查军备,只待天亮后出战益州军。
目送众将领离去,大帐还剩下周瑜、法正、马超、赵云和黄忠等五人,当然李利和李挚也在帐中。
李利起身走到堂下,坐在周瑜上首,面带笑容道:“阳平关算不上险关,但我军战骑多而步军少,不擅攻城,因此强攻关隘不适于我军。公瑾对此可有良策?”
周瑜闻言后,与法正对视一眼,笑声道:“主公所言一语中的。这一个多月来,末将与孝直也一直在考虑如何攻取阳平关,本来我等准备抢占阳平关两侧高山,居高临下,如此便可攻下此关。但两侧高山上分别驻扎着一千五百名张鲁帐下独有的扎甲武士,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占山峰,势必造成巨大伤亡。为此,我和孝直迟迟难以下定决心,打算另谋破敌之策,逼不得已之时再行攻占两侧高山。但是,现在益州军进驻阳平关,与张鲁大军联手驻守关隘,这反而给我们带来了破敌的绝好机会。”
“哦?”李利稍感诧异,询问道:“益州军入关之后,关内的守军比原来多出一倍,足有七万之众,为何公瑾却认为这是个破敌的好机会呢?”
周瑜闻言而笑:“禀主公,这个破敌之法是孝直率先想到的,不妨由孝直详细道来。”
李利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法正,脸上浮现出赞许的笑意。法正见状欣然点头,朗声道:“正如主公所说,阳平关地处两山之要冲,城关虽算不上雄关,却胜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然则,若是将此关看做一个鸟笼子,那就另当别论了。之前笼子里只有一只鸟,这便是张鲁大军,如果它不愿自己飞出来,加之笼子十分坚固,不易打破,我等便很难抓住它。可现在,又有一只鸟飞进笼子,于是两只鸟装在一个笼子里,并且彼此早有嫌隙;这样一来,反而给我们留下可趁之机。
据细作探报,益州军进入阳平关后,张鲁便立即抽调三万兵马回防南郑城,名义上是郡守府兵力空虚,实际上他这是提防益州军倒戈一击,断掉他的汉中老巢。由此可见,张鲁对益州军是既用且防,两股势力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配合默契、亲密无间,而是相互提防,互不信任。如此以来,我等只需稍加利用他们之间的嫌隙,便可攻破阳平关,将这两股势力一举击破。”
李利眸子中精光一闪,嘴角呈现出优美的弧线,笑声道:“两只鸟关在一个笼子里,却不是一雄一雌,而是彼此生隙的敌对势力,这个比喻有些意思。看来孝直已是成竹在胸,不知具体如何实施?”
“微臣正要向主公求援呢。”法正接声道。
“求援?”李利神色愕然:“孝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我这里有的,你都有拿去。”
法正拱手一揖,恭声道:“多谢主公信任,微臣定当誓死效忠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此次微臣要向主公要一个人,外加一些财帛即可。”
“财帛不足为道。不知孝直所要何人?”
“羌道乱战中被赵云将军生擒的汉中大将杨昂。”法正不假思索的说道。
李利神情微变,心神急转,随之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笑道:“杨昂倒是有些才能,算得上是汉中张鲁帐下数一数二的将才。羌道混战中,若不是他拼死保护张鲁突围,只怕汉中已经被我等攻占了。不过,孝直若想说服他投降,亦或是让他策反张鲁,恐怕不容易。此人对张鲁颇为忠心,甘愿以死相报,何况杨氏一族同样是汉中大族,族人众多。是以,除非张鲁覆灭,汉中被我等占据,否则他是不会自动请降的。”
法正欣然点头:“主公所言极是。杨昂颇有将才,之前领兵在武都郡内与我军对峙月余而不漏丝毫破绽,若不是张鲁带着败军贸然叫开城门,只怕羌道城不会这么快被我军攻陷。然而我向主公要此人并不是想劝降他,而是另有妙用。汉中郡有两大氏族,其一是张氏一族,其二便是杨氏一族,杨家权势之重仅次于张鲁,而杨昂则是杨氏一族的佼佼者,乃这一代的领军人物。是以,此人很有利用价值,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攻破阳平关乃至整个汉中的突破口便在杨氏一族身上。”
李利与法正对视片刻,既而颔首笑道:“既然孝直如此有信心,那此事便全权交由你来处理。上次俘获的汉中将领和文士,我此次都带来了,稍后你随子诚前去领人便是。此外,若是需要人手,直接找子诚便可,金猊卫中可是藏龙卧虎,聚集着不少奇人义士。呵呵呵!”
“谢主公成全,微臣必定不负主公厚望,拿下阳平关!”法正恭声道。
“大事已毕,时辰不早了,诸位都去歇息吧,养足精神,明日与益州军一较高下。”随着李利缓缓起身,笑呵呵地摆摆手,周瑜、法正和赵云等人应声告退。相对于这种计谋之事,赵云、马超和黄忠三人更关心明日的两军对战,那才是他们大显身手的主战场。
第874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旭日东升,炎热复苏。
干燥,无风,旷野葱绿。
阳平关城门大开,数万大军蜂拥而出,旌旗猎猎,兵戈林立,煞是威武。
五百步开外的旷野上,一队队西凉铁骑踏着绿茵疾驰而来,继而提缰勒马,列阵以待。
不多时,双方人马列阵完毕,相距三百步遥向对峙,蓄势待发。
“咝狻猊神兽?驾驭神兽者便是大将军李利?”
乍见西凉军阵前驶出一金光湛湛的神兽座骑,与张鲁并肩驻足阵前的赵韪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指着对面之人惊诧不已地问道。
“呃!这、、、应该是吧?”张鲁同样心神震颤,愕然道。
“哦?”赵韪瞥了一眼张鲁,疑声道:“莫非公祺兄数度与李利交手都不曾见过他么?”
听出赵韪话语中的疑惑,张鲁索性不再隐瞒,坦言道:“不瞒长史,正是如此。陈仓之战是在夜间,当时张某倒是见过李利的身影,却不甚清楚。随后、、、说来惭愧,陈仓战败后,张某再也顾不上留意李利的动向了,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言外之意是:我张鲁若是早先见过李利,只怕现在就见不到你赵韪了。汉中已失,我张鲁沦为阶下囚,还用得着你益州军驰援吗?)
“公祺兄莫怪,赵某只是好奇而已,别无它意。”听出张鲁语气不悦,赵韪拱手致歉。并好言劝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公祺兄不必气馁,此番你我两家联手对战西凉军,必能挫败李贼的嚣张气焰。一雪前耻。”
“借长史吉言,但愿如此吧。”张鲁随口应声,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远不如赵韪乐观。
斜眼瞥见张鲁神色阴郁,赵韪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低声道:“两军对垒,你我二人理应出阵与李贼照面。先礼后兵,以免被人耻笑。不知公祺兄意下如何?”
“这、、、我就不去了。长史德高望重,由你出面即可。”张鲁神色慌乱的支吾道。
赵韪似乎早已料到张鲁不会出阵。当即欣然点头道:“既如此,公祺兄在此掠阵,待我出阵会会这位李大将军!”
话音方落,赵韪轻提缰绳。打马出阵。直奔两军阵前。
赵韪前脚刚走,张鲁便勒马转身退回本阵,也就是大军左翼。此次与西凉军对垒的大军主力是四万余益州军,而张鲁本部人马只有一万五千余人,其实就是敲敲边鼓,真正与李利对战之人则是益州将领及其麾下大军。
“主公,这赵韪老儿未免太过目中无人。自古以来,两军对阵理应双方主帅出阵答话。怎能轮到他越俎代庖,代表我汉中军出阵问话?”看着赵韪打马出阵的背影。杨松义愤填膺的怒声道。
张鲁神色阴沉,眼底闪过一抹羞愤之色,沉声道:“既然他想出风头,便随他去吧。这些益州官吏常年待在西南一隅,一个个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仿佛别人都是草莽匹夫,只有他益州军才是无敌之师。此番便让这些目中无人之辈领教一下西凉军的厉害,让这等狂妄之人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好收敛心性。只有亲身体会到西凉军的厉害,他们才能彻底清醒冷静下来,好叫他们知道,在我张鲁的地盘上还容不得他们吆五喝六、恣意妄为!”
杨松深以为然地接声道:“主公所言极是。这些益州将领确实骄狂自大,这几日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俨然将我汉中当成他们自家后院,为所欲为。若不是我等此刻有求于益州军,还得倚仗他们打退西凉军,在下还真不想伺候这帮妄自尊大之徒。这些人俨然将益州视作天朝上邦,把我等看做番邦小国,说话口气一个比一个大,着实令人生厌。”
张鲁对杨松之言深有体会,却也是有苦难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时下汉中处境堪忧,李利大军压境,整个汉中危如累卵,稍有差池便有倾覆之危。是以,不管张鲁对益州将领如何看不惯,却都必须暂时隐忍不发,千不该万不该,谁让自己招惹了西凉李利呢。
正因如此,赵韪提出由益州军接管阳平关防务,张鲁当即应允;张任提出益州军每日必须有一餐酒肉,张鲁立刻吩咐下去,足额供应。至于其他军械辎重,那更是无需多说,阳平关内囤积着大量军械和守城物资,足够三月之用。
是以,现如今张鲁已将阳平关全权交给益州军接管。与此同时,他也留了一手,将亲信谋士杨松和大将杨柏留在关内,并留下两万人马,提防益州军偷奸耍滑、监守自盗。
心绪不平之际,张鲁轻声叹息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忍吧,一切等击退西凉军之后再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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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将军阵前一叙,在下益州长史赵韪恭候大驾!”
“吼”赵韪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金色流影疾驰而来,待留影渐渐清晰时,一声兽吼震得他双耳发聩,眼前直冒金星,险些翻身落马。
“你便是益州长史赵韪?”
“呃!正是、正是在下,尊驾便是大将军?”
“本将军之名想来无人敢僭越。”金猊兽王驻足阵前,李利微眯双眸,威武至极,睥睨天下,令赵韪不敢正视。
“赵长史之名,本将军倒也有所耳闻。七年前,汝曾是太史令,而后辞去官职跟随刘焉入蜀,去岁又拥立刘璋继位,至今已辅佐刘焉父子两代,在益州颇有名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久经宦海,见识不凡。既然如此,想必你也能看出汉中张鲁无故劫掠凉州,企图偷袭长安,实为谋逆之举。既为谋逆反贼,尔等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啊?”(此时天下各路诸侯并不知道天子刘协和百官们已经逃离长安,知情者仅限于西凉军主要将领和各州刺史等重臣。)
对李利这番诘责,赵韪早有预料,是以他不假思索道:“大将军容禀。汉中郡本就是我益州辖下之地,境内出现谋逆之人,我主刘益州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自当严惩忤逆之臣,清理门户,整饬吏治,安抚民生,给大将军和朝廷一个满意的交代。是故,赵某此番前来便是专为此事而来,却不料大将军陈兵关前,似有抢占汉中郡之意。有鉴于此,我等自是不可坐视,逼不得已之下只得与大将军对峙关前。
然则我主刘益州与大将军乃故交旧识,实不愿好友反目、兵戎相见,故遣在下出关向大将军禀明原委,化干戈为玉帛,重归于好。如大将军念及昔日友情,感念汉中百姓之疾苦,恳请大将军暂且退兵离去,容我等肃清叛逆,整饬汉中吏治,而后上表朝廷,必定让大将军满意。不知大将军尊意如何?”
“好一张伶牙俐齿!”李利沉吟一声,笑眯眯地看着赵韪:“早就听闻益州刘焉麾下有一文一武两只臂膀,武者吴懿吴子远,文士便是你赵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鲁倒行逆施、聚众谋逆,如朝廷置之不理,试问大汉天威何在?本将军身为天下兵马大将军、当朝丞相,岂容这等宵小犯上作乱?区区汉中张鲁而已,本将军何须假手他人?”
“这、、、”赵韪闻声色变,急声道:“看来大将军执意不顾我主刘益州之颜面”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利便朗声插话道:“莫非刘璋不是大汉之臣,益州已不在王化之下?凡我大汉之臣属、大汉之疆域,本将军征讨叛逆难道还需要取得刘璋首肯么?所以,赵韪你不必诡言狡辩,更无须动辄将刘璋抬出来当幌子,莫非你以为本将军可欺不成?不过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既然你言之凿凿清理门户、给本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你现在就拿出诚意,交出汉中张鲁、杨松和杨柏三人,本将军便既往不咎,立刻班师回朝!”
赵韪闻言眉头一跳,脸色极为阴沉,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张鲁,尽管距离一百余步,可他仍能看见张鲁面如红枣,怒气冲冠。一瞬间,他顿感局势不妙,自己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番托词似乎是适得其反,搬石头砸在自己脚面上,得不偿失啊!
“大将军容我些许时间,谋逆之事还有待查实,不可草率行事??”
“住口!”李利一声暴喝,吓得赵韪噤若寒蝉,话音戛然而止。随即,只听李利厉声训斥道:“两军阵前,十余万将士当面,你如此巧言令色、信口雌黄,当真以为这十余万将士都是三岁孩童,随你信口开河吗?若你当真顾念汉中百姓疾苦,免遭生灵涂炭,就无须多言,立刻拿下张鲁等三人,如此一场战火便消弭于无形,方显你主刘璋宽容仁慈之胸怀。否则,尔等便是附逆之乱贼,本将军必定将尔等一并诛之!”
赵韪此时心神已乱,脸颊通红,气喘吁吁,已然不复之前的沉稳镇定。待李利话音落下,他当即勒马转身,恼羞成怒地丢一句话,打马便走:“既然如此,何须多言,大将军挥军来攻便是,有我益州军在此,大将军休想踏进阳平关一步!”
第875章益州第一将(为KingLeo书友加更)
“公祺兄切莫误听李贼片面之辞,此乃挑拨离间之计。张某言语失当之处,还望兄台雅量海涵。”
打马回阵,赵韪径直策马奔至张鲁身前,急忙解释道。
张鲁深吸一口气,眼帘微闭,思索片刻,再睁眼时神色已恢复如常。
“赵兄多虑了。李贼素以狡诈之名著称于世,人尽皆知。似今日这等挑拨之言,岂能瞒过我张鲁?”
说话间,张鲁神色平和,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闲事一般,异常冷静。
“大战在即,赵兄速速派遣将领出战,否则一旦西凉铁骑冲杀过来,我等便被动了。”
眼见张鲁脸色如常、语气温和,赵韪不禁深深松一口气,欣然颔首道:“公祺兄所言极是,我这便派遣将领出阵搦战,看看西凉将领是不是真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不可战胜。若是公祺兄不弃,与我同往阵前观战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赵兄请!”说罢话后,张鲁策马跟在赵韪身后,折回中军阵前。
“一群只知逞口舌之利的无胆鼠辈,也敢在李某人面前大放阙词,可笑之极!哈哈哈”大笑声中,李利驱使金猊兽王座骑缓缓返回阵前,驻足而立,冷眼注视着阳平关下的益州大军。
法正打马靠近李利,低声道:“方才主公完全有机会将赵韪生擒,亦或是当众斩杀。却为何放他离去?”
李利颔首笑道:“孝直说的没错。凭借金猊兽的速度,瞬息之间我便能把赵韪擒下,若要杀他。更是易如反掌。然则,自古交战便是先礼后兵,贸然斩杀其主将,势必激起敌军同仇敌忾之心,促使其义愤填膺、众志成城,如此反倒适得其反。阵前叙话之时,主将被袭杀。就是对其帐下将士的莫大羞辱,此乃两军对阵之大忌,得不偿失。故而。自古以来,阵前喊话便是惯例,即使话不投机也不能不宣而战。”
话音稍顿,李利笑眯眯地看着对面赵韪与张鲁并驾齐驱的身影。意味深长的沉吟道:“这个赵韪有些意思。此人工于心计,巧言令色,知进退、识时务,绝非良善之辈。就在刚才喊话之际,我从此人眼中看到了急速膨胀的权势**,而他恰恰又是刘璋颇为倚重的肱骨之臣,在益州一呼百应,声望颇高。时下刘璋将这样一个极有野心之人依为臂膀。不得不说他胆量惊人,要么他是个大智若愚的王者。有能力驾驭此人;要么他就是昏聩无能,主弱臣强,此乃上位者之大忌。是以,很有必要留下此人,日后我自有大用。”
法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时却瞥见益州军阵前奔出一员将领:“嗯?益州将领出阵挑战了!”
李利微微颔首:“这个率先出阵的将领相貌不凡,身量近乎九尺,五官周正,神情刚毅,眼神冷酷,手持黑铁长枪,胯下青骢马,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孝直可识得此人是何许人也?”
法正闻言而笑:“正巧,微臣确实认得此人,或者说微臣对此人留意了许久,对他颇为了解。不瞒主公,若不是主公三年前以雷霆之势迅速平定西凉,此刻微臣只怕早已前往益州躲避战火去了。而微臣之所以前往益州,与眼前这名将领不无关系。
此人名叫张任,成都人氏,乃益州第一战将,现为刘璋帐下武猛从事、中郎将,武艺高强,治军严谨。刘焉生前对他颇为器重赏识,曾数次命他领军出征平叛、驱逐南蛮,皆无往不利,连战连捷。是以,现如今张任已是益州武将之首,与吴懿并驾齐驱、难分伯仲,共掌益州军。除张任之外,益州还有一位成名已久的战将,那便是驻守巴郡的严颜,据说早年就是他举荐张任出仕的。”
“张任、严颜?”李利喃喃自语一声,随即扭头对不远处的赵云说道:“子龙,想来你对这个张任不陌生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好像提起过他,按照入门先后,他应该是你的大师兄?”
其实不用李利开口询问,赵云早就想请缨出战或是向李利求情,奈何法正正在说话,让他插不上话。
“主公所言极是。末将师门一共三人,大师兄张任,号称‘西蜀枪圣’;二师兄张绣,得号‘北地枪王’,末将最后入门。眼前这位益州将领正是末将的同门师兄张任。是以,末将请缨出战,请主公应允。”
“呵呵呵!”李利笑呵呵地摇头:“此人既是子龙的同门师兄,怎能让子龙出战,如此岂不是同门相残?”
语气一顿,李利摆手说道:“子龙莫急,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昔日我同样爱惜张绣之才,奈何其人冥顽不化,且不说他屡屡与我为敌,却还在临阵喊话之际偷袭于我。是以,我亲手将他斩于刀下,想必此事在子龙心里一直留有阴影。但此次你尽管放心,即使他不愿投效于我,只要他不与我继续为敌,我便答应你,不会杀他。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吧?”
“主公大恩,末将代师兄先行谢过。”赵云拱手一礼,恭声道。
“嗯。”李利微笑颔首,当即目光看向马超、黄忠和陈到等一众将领,笑道:“敌将阵前挑战,不知你们当中谁愿意出战这位‘西蜀枪圣’啊?”
“末将请缨出战”马超、黄忠、陈到、马岱和曹性等将领闻声而动,纷纷请战。
李利见状开怀大笑:“好好好,士气高昂,军心可用啊!不过,刚才我与子龙的对话想必你们都听到了。现在我再次重申一下,这个张任只可生擒不得斩杀。如此一来,你们可以自己掂量一下,能否生擒他;你不能杀他,可他却会杀你。性命攸关,绝非儿戏,千万不要勉强,否则会为此丧命的。你们谁愿意出战?”
“末将、、、末将请战张任!”这次人少了许多,只有三人:马超、黄忠和陈到,而赵云和李挚二人不在此列。
赵云自不必多说,李利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让他出战,而李挚则是很少主动请缨,只有当李利准备亲自上阵时,他才会主动请战。这并不代表李挚怯战,而是他始终谨守自己的职责,把阵前斩将立功的事全都让给军中其他将领,而这一举动为他赢得不少赞誉。这可能也是李利麾下一道别样的风景,每逢战事众将领争相请战,从无例外,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西凉将领都不曾退却。而这恰恰是李利麾下武将云集的真实体现,战将众多,不惧任何实力强大的对手。
“呵呵呵!就知道你们三人一定会请战,并且有实力对战张任。”笑呵呵地看着跃跃欲试的马超和陈到二人,李利微微摇头,笑道:“孟起就算了,此次征讨汉中张鲁原本就没有抽调龙骧营出战,自然也没你马超什么事,是你硬要来参战。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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