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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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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过多少苦,至少不缺战马。正因如此,吕布骑术之精湛堪称举世绝伦,他如果自认天下第二的话,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久而久之,但凡遇到战事,吕布必定是骑马出征;而在战骑厮杀中,迄今为止,他未逢一败。故而,徒步搏杀对于吕布来说确实是少之又少。换言之,时下哪个武将没有战马,又有谁会在阵前斗将中徒步出战呢?不是绝对没有,而是寥寥无几,极其少见。
相对而言,出身草寇响马的桓飞就完全不同了。幼年时部落被袭,族人死的死、散的散,十余岁便独自生存,从西域大漠一直逃亡到敦煌,杀人越货、拦路打劫之类的事情数不胜数,一身武艺大多都是从杀戮中锤炼出来的。故此,对他来说,无论是骑战还是步战,哪怕是赤手空拳搏杀,都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一身本事十分全面,几乎不存在短板。或许,只有一种战斗是他所不熟悉的,或者说是他没有接触到的,那便是水战。
所以,在此时的徒步搏杀中,桓飞无疑是将自身的优点发挥到极致,稳居上风,完全压制着吕布猛攻猛打。不过吕布也不是软柿子,尽管步战不是他之所长,但桓飞若想一时半刻打败他,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嘭!”就在吕布全力与桓飞对攻相持之时,被桓飞一锤震落兵器且倒飞出去的张飞砰然落地。跌落在地的一瞬间,张飞“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满脸血污的脸颊绯红如火,既而急剧变化,由红变青,而后脸色苍白如白绫,随之神情萎靡,一双异于常人的环眼黯淡无神。
这一刻,张飞才算是彻底冷静下来,深刻体会到自己与吕布、桓飞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尤其是桓飞,攻击路数和他张飞极其相似,除了一头棕红色的头发,他和桓飞在面貌长相上也有很多相似之处。一样的相貌粗犷、一样的肤色黝黑,一样的络腮大胡子,一样的身形壮硕、勇猛凶悍。
两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桓飞的身量足足高出他两尺有余,庞大壮硕的身躯整整比他大一号,故而桓飞所拥有的力量和攻击威力也胜过他一筹。
因此,输在桓飞手下,张飞输得心服口服,继而彻底冷静下来了。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服任何人,即便是曾经打败过他的吕布,他也从来没有服气过。因为吕布虽然勇猛无匹,但其为人处事却极为龌龊下作,这令他深为不耻;纵然打不过吕布,他张飞就是不服吕布,更不可能向吕布低头。
但是,此时此刻张飞彻底服气了,心里真正向桓飞低头认输了。因为,就在刚才的一击中他清清楚楚地感知到桓飞完全能够一锤将自己击杀,正当狼牙锤震落丈八蛇矛击向他胸口的一刹那,桓飞却突然收手,刻意留他性命。
当时,张飞不知道桓飞为什么要饶他一命,难道是可怜他张飞吗?
但是,此刻张飞想明白了。其实桓飞并不是不想杀他,也不是对他心生怜悯而心慈手软,而是因为他此前挺身拦住吕布、间接救过许褚一命,所以桓飞才会对他手下留情。
正因为如此,张飞输得毫无怨言,心服口服。因为,在他眼里桓飞和许褚二人都是恩怨分明、光明磊落之人,输在这样至情至性的人手里,他张飞输得不冤,也不算丢人,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不服气的。
“哒哒哒!”
就在张飞躺在地上暗自思量,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快速奔至他身旁,随之一张熟悉的面孔遮住他的视线。
“大哥?咳、咳咳!”乍见刘备来到自己面前,张飞黯淡的眼神迅速恢复了些许神采,愕然出声,却不料刚一开口喉咙里便是一阵血气翻腾,以致于剧烈咳嗽起来,又咯出几口血。
看到张飞伤得如此之重,刘备脸色大变,脸颊瞬间变得铁青铁青之色。随即他神情凄然地急忙俯身搀着张飞坐起来,一边搀扶张飞起身,一边咬牙切齿道:“桓贼可恶至极,竟将翼德伤成这样!此仇此恨,为兄没齿难忘,有朝一日,定为三弟报仇雪耻!”
“咳!”在刘备托住后背的大力搀扶下,张飞缓缓站起来,轻咳一声后,摇头喘息道:“大哥所言差矣。那许褚和桓飞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今日若不是他二人手下留情,恐怕小弟早已身死多时了。这一战却是让我张飞大开眼见,桓飞这厮着实强大至极,输在他手里,小弟输得心服口服咳咳咳!”
“三弟切莫再言,为兄这就扶你回阵医治!”眼见张飞又在咯血,刘备无暇顾及其它,当即将张飞托上战马,并拾回失落的丈八蛇矛,迅速护送张飞退回本阵。
第739章六合战阵
“刘备亲自出阵了!”
西凉军阵前,一直将目光停留在阵前战场上的李利,陡然看到盟军阵前又奔出一骑快马,顿时他神色微变,凝神看向那人,立即认出赫然是刘备刘玄德。
在此之前,李利对刘备毫无印象;只是听闻刘备其人相貌周正,仪表不凡,尤其是一双耳朵长得极其富态,双耳垂肩,异于常人。
直至此次两军决战,李利终于亲眼见到了刘备,方知传言不虚。
如今刘备孤身单骑出阵,距离西凉军阵前只有两百余步,这让李利把刘备看个真切。
视线中,但见策马奔行中的刘备身量约八尺四寸,不胖不瘦、身材精壮,印堂红润、五官端正,姿容不凡,相貌堂堂。而他那双格外显眼的大耳朵确实长得比常人要大,耳廓颇大、耳垂圆润厚实;虽然不像传言所说的那样两耳垂肩,却也出入不大,耳垂距肩膀仅有半寸,若是他稍稍低头,两个耳垂就能挨着肩膀。
这些传闻中早已知晓的相貌特征不足以吸引李利的目光,而他之所以凝视着刘备,是因为他发现刘备真正与一般人不同之处并不是耳朵,而是其健壮且狭长的双臂。正常人的双臂垂下只能达到大腿中段,但刘备的一双手臂却能挨着膝盖,也就是所谓的双臂过膝。这才是刘备真正的异于常人之处,也是引起李利格外留意的地方。
自古以来,双臂过膝的人并不多见。然则。每个具有如此狭长双臂之人必有过人之处,通常这种人都是膂力奇大之辈,也就是习武之人常说的天赋神力。这种人若是自幼习武的话。自然是事半功倍,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通常都能达到一流水准以上的实力。
这一发现让李利顿生警觉,不由联想到刘备的两个兄弟关羽和张飞。虎牢关一战,让名不见经传的桃园三英扬名天下,而关羽和张飞二人更是被世人所熟知的当世猛将,拥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但是,世人几乎都下意识忽略了此二人的兄长刘备。只知道刘备仁义厚道,却不知其人同样是个武艺高强的沙场悍将。否则,以出身草莽且生性高傲的关羽和张飞二人岂能对刘备刮目相看,又怎会甘愿拜他为兄。十余年来始终跟随其左右。不离不弃地任凭驱使呢?
此一节或许别人容易忽视,普通百姓更是只记住了刘备的仁义之名,但李利身为一方诸侯霸主却是不会忽略其中的细节。更何况,李利自己也是一个文武兼备之人,并且身武艺高强,故而他格外注意各路诸侯中同样文武双全的诸侯。如此以来,刘备自然而然地进入他的视线,使得他对刘备格外留心。
是以。此刻刘备乍一打马出阵便立即引起李利的注意,并第一时间认出他的身份。
“呃?”身旁的郭嘉闻声惊诧。当即看向阵前战场上的飞身下马之人,随口说道:“嗯,确是刘备其人。不过他好像不是上阵厮杀,而是特意出阵救回张飞。”
李利闻言轻笑道:“这是自然。他三弟张飞尚且不是飞虎的对手,他亲自出阵参战又有何用?刘备这厮极其擅长审时度势,轻易不会亲身犯险,他可不像张飞那样性格暴躁容易冲动,动不动便要与人厮杀拼命。呵呵呵!”
郭嘉闻言点头,因为他已经看到刘备策马奔至张飞身边,下马后立即搀起张飞上马,似乎是担心节外生枝、陷在战场上难以脱身似的。
眼见于此,郭嘉不由嘲笑道:“确如主公所说,这个刘备还真是个谨慎惜命之人,奔至阵前立即搀起张飞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呵呵呵”
冷笑之余,郭嘉话锋一转,若有所思的低声道:“不过,由此也能看出刘备不失为杀伐果断之人,颇有几分见识,自知不敌飞虎将军,因此根本没有参战的想法。此外,他这个时候还能挺身而出救回张飞,足见他和张飞之间的兄弟情义并不假,也算是良心未泯吧。”
“嗯,刘关张三兄弟桃园结义,十余年来不离不弃,义同生死,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李利深以为然地颔首道。
说到这儿,他心有所感的沉吟道:“值此乱世当中,还能结识张飞、关羽这样忠心耿耿的异姓兄弟,刘备何其幸运哪!”
“呵呵呵!”郭嘉闻言笑道:“主公所言极是。说起刘备,这还真是个极其幸运之人。其人出身卑微,二十余年一直碌碌无为,直到黄巾动乱时,他却能抓住时机趁势而起,拉起一帮人马加入到剿灭黄巾贼的战斗当中。此后十年,刘备虽然没有得到高官厚禄,却也彻底摆脱了昔日的织席贩履生涯,正式跨入士族之列。洛阳之乱,刘关张三兄弟三人三骑前去会盟,虎牢一战让他们三人名扬天下,被天下各路诸侯所熟知,由此奠定了他入主徐州的基石。去岁,他兵不血刃地平白从陶谦手里接管徐州六郡,此举可以说是出乎天下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令各路诸侯无不眼红,惊羡不已呀!”
李利微笑颔首:“是啊,刘备这厮确实是有几分能耐,竟能让陶谦将偌大的徐州拱手相送,这份大礼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凭心而论,就连我李利听闻此事后都眼红不已,还曾憧憬着有朝一日也有人送我一个州郡,那是何等美事啊!
只可惜,我李利从来就没有向别人阿谀奉承的嗜好,因此这等好事只怕永远也不会落在我头上,索性我也没指望哪路诸侯主动相投。不过,但凡我看上的州郡,他不给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取嘛!毕竟拿人家的东西手短、吃人家的东西嘴软,还是自己争取来的东西最实在,不必欠人情,也不惧人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呵呵呵”
郭嘉闻言神情一震,接声道:“主公此言似乎另有所指,莫不是长安城的那位?”
不等郭嘉把话说完,李利抬手示意他噤声,淡然笑道:“奉孝想得太多了。此刻正是两军决战之际,奉孝还是把心思用在如何打赢这场关乎全局的大战为好。至于其它无关的事情,此时言之尚早,走一步看一步,时机到了,自有分晓。”
“呃!主公所言极是。”郭嘉神情愕然地看着李利,既而若有所悟地点头应声,转而将目光投向盟军阵前,目送刘备护送张飞退回盟军本阵。
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急声道:“这是??不好,盟军准备全军出击了!”
“哦,何以见得?”李利闻声色变,举目眺望盟军战阵,随口问道。
“主公且看,盟军中军原本是由六个方阵组成,之前还泾渭分明,但现在六个方阵已经悄然靠拢,演变为**大阵。敌军之所以这么做,便是为了给左右两翼的战骑腾出足够的空间,以便于战骑和中军后面的战车出阵冲杀。由此可见,盟军在吕布出战之际就已经准备全军出击,只待吕布与桓飞战罢的那一刻,盟军就会挥军冲杀过来。”
说话间,郭嘉凝神望向盟军阵型,继续说道:“盟军中军的这六个方阵,其实就是盟军各路诸侯的本部人马。经过半年的鏖战,如今盟军的兵力已经大不如前。袁绍现有十万步骑,此时一分为二,一万余战骑交给吕布指挥,两万战车阵位于中军之后,余下七万步军组成两个中军方阵,分别由张郃和高览二人统率。余下四个方阵分别是;刘备的五万徐州军组成一个方阵,曹操麾下两万余兵马和张扬的两万余兵马合编为一个方阵,吕布麾下的四万余步军和孙策留在大营的一万余人马组成一个方阵,张燕帐下三万余黑山军自成一个方阵。”
“除了二十四万步军之外,盟军两翼共有五万战骑。位于北面的左翼是张燕率领的本部一万五千战骑,以及刘备、曹操、张扬和孙策等四路诸侯帐下抽调出来的一万战骑,共计两万五千骑兵。南面右翼的战骑便是吕布麾下的一万五千狼骑军和袁绍麾下的一万余战骑,加起来将近三万战骑。
除此之外,盟军中军阵前布置了两万弓弩营,中军后方还有两万战车阵、一万投石车阵和五千井栏、冲城车等重型攻城军械。最后便是留守盟军大营的人马,具体数量不得而知,但以微臣估计,至少两万兵马。”
郭嘉话音方落,李利接声道:“这就是说,参与此次决战的盟军总兵力不是三十二万,而是三十六万大军,甚至更多!”
“正是如此。”郭嘉神情凝重地点头说道:“之前盟军列阵以待,挡住了藏在中军之后的兵马,两翼骑兵也拥挤在一起,是以展现在我军面前的兵力只有三十万左右。但现在盟军六个方阵向中间靠拢,合六为一,组成**大阵,便将全部人马暴露出来。故而,眼下盟军兵力多达三十六万,其中步军二十四万、战骑五万,以及不少于六万的其它兵种。
也就是说,盟军兵力足足两倍于我军,这其中还包括我们留守函谷关的两万守军在内。敌我双方兵力悬殊,是以战局对我西凉军极为不利!”
眼见郭嘉神情忧虑,李利淡然一笑:“事已至此,担忧已然无济于事。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当务之急便是整军迎战,其它事情多想无益。”
第740章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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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说,盟军兵力足足两倍于我军,这其中还包括我们留守函谷关的两万守军在内。”
说到这儿,郭嘉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忧色,忧虑重重的低声道:“敌我双方兵力悬殊,是以、、、战局对我军极为不利!”
看到郭嘉神色忧虑,李利淡然一笑,不以为然道:“事已至此,担忧已然无济于事。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整军迎战,其它事情多想无益。”
“诺,嘉领命!”
看到李利如此乐观自信,郭嘉镇定心神后朗声领命离去,迅速前往中军帅台,调度各营兵马备战迎敌。
“孝直可知这**战阵的从何而来,威力如何?”
目送郭嘉前往帅台,李利扭头看向身边的法正,微笑问道。
法正闻声回首,欣然道:“禀主公,据属下所知,这**战阵是在战国古阵鱼鳞阵的基础上演变而来。,沙场战阵有两大类,其一是进攻阵型,其二便是防守战阵。战国时期兵法大家孙膑将古今阵法运用到极致,留下兵法古籍《孙膑兵法》,侧重于战阵之法。此兵法与孙子兵法并称当世两大奇书,被历朝历代的名将推崇备至,只可惜时下流传的这两部兵法奇书都是手抄卷,大多残缺不全,而真迹则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法正脸上流露出浓郁的惋惜之色,随之镇定心神,继续说道:“战阵之法多种多样。大多都是根据其形状和攻防特点来命名,沙场之上常用的阵法无外乎: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水阵和火阵,等等。另外,还有用以射击的‘云阵’,围敌的‘赢渭阵’,奇袭的‘阖燧阵’、攻防兼备的‘八门金锁锁阵’和‘一字长蛇阵’等阵法,种类繁多。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一百多种。
“然而,尽管阵法种类繁多而斑杂,但所有阵法都是百变不离其宗。阵法之精髓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但任何阵法都是有所长必有所短,其根本还是布阵的将士是否精锐,配合是不是足够默契以及布阵的兵力是不是足以将阵法发挥到极致。
就以眼前盟军中军的**战阵来说,由七镇诸侯的兵力混编而成。起初是六个方阵。而今方阵聚拢叠加在一起,组成鱼鳞状的攻击阵型。二十四万步军组成层层叠加的六段鱼鳞阵,待盟军出击时,中军主帅退往阵中偏后的位置,而六段鱼鳞攻击阵型则是一层压一层,以席卷碾压之势向我军发起进攻。这种战阵的最大好处是,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我军战骑冲破中军,层层挤压、稳步推进。试图一步步压缩空间,极大压制我西凉战骑的冲击之力。”
说到这儿。法正话音一顿,缓口气后,脸上浮现出与之前郭嘉一样的忧色,沉声道:“一旦盟军中军的二十四万步军逼近我军阵前,我军十多万战骑将处于劣势。十几万战骑失去冲刺空间,继而极其被动地与盟军近身厮杀,这对我军是极为不利的。
战骑作战的优势在于灵活机动的冲阵厮杀,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让战马彻底奔驰起来,如此才能发挥最大的攻击力和杀伤力。是故,属下建议此战我军要采取主动进攻,先发制敌,至少不能落后于盟军。毕竟,此战我西凉军的主力是十三万战骑,占据全军八成以上的兵力,防御力量薄弱,完全是以攻代守。
是以,我军必须主动出击;惟有如此,才能将战骑冲阵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此乃属下之愚见,是否可行,还请主公定夺。”
“嗯,孝直深谙兵法韬略,这番讲解颇有见地,殊为难得。”李利欣然颔首,抬头看着盟军蠢蠢欲动的阵势庞大的**战阵,若有所思的问道:“孝直既识得此阵,可有办法破解?或者说,以孝直之见,此战我军应当如何御敌方有胜算?”
法正似是早已成竹在胸,不假思索道:“禀主公,欲破盟军**阵法其实并不难,以锋矢阵迎敌便可破之。说起来,这**阵法规模宏大、气势非凡,看似精妙绝伦,实则不然。此阵乃六个方阵聚拢叠加而成,状若鱼鳞,实际上这就是超大型的鱼鳞阵。然则,盟军几乎是全军出击,并且鱼鳞阵攻击力甚为强大,一层压一层,连绵不断;但是,盟军这条鱼的身躯未免太过庞大,攻击范围极广,这就意味着它的防御很脆弱。因此,我军战骑组成锋矢阵,调集战斗力最强的骑兵营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如此定能撕开敌军的**防线,继而直捣鱼腹,将其刨成两半,如此便可破去**战阵。而后,我军左右两翼骑兵组成雁形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盟军中军形成合围。倘能如此,我军必胜!”
“盟军两翼的五万骑兵又当如何破之?”李利不置可否的接声追问道。
“呃?”法正闻声错愕,思量着答道:“属下记得昔日南郊之战中主公击破虎贲营的战法甚好,以战车冲击战骑,如此便可破去盟军两翼的五万战骑。不过此次盟军也有两万战车阵,弓弩营和投石车同样强大,如此就不容易对付了。”
“呵呵呵!”眼见法正蹙眉思量,李利欣然而笑:“好,很好,孝直有此见识已是超出我的预料之外,甚为难得。此战若胜,孝直便可担任军师将军独当一面,随大军出征了!”
“呃,多谢主公栽培。只是”法正闻言愕然,连忙恭声道谢,随之迟疑不定道:“只是盟军战骑和其它战阵又该如何应对呢?请主公赐教。”
李利微笑摇头,诡笑道:“用兵之道首重虚实。眼下两军正面决战,如若暗藏伏兵,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世事无绝对,化不可能为可能,才是取胜之道。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很多时候都不是肉眼一看便知的。因此,孝直不必忧虑,待时机一到,便见分晓。”
“这主公圣明,属下深感惭愧。”法正疑惑不解地恭声道。
李利微微颔首:“孝直无须多想,且去备战吧,待桓飞与吕布战罢之际,便是我军出击之时。”
“诺,属下告退!”法正应声勒马,径直前往龙骧营阵前。
斜阳悬空,灿烂的阳光斜照在盟军面颊上,迫使很多将士不得不抬手遮眼看着阵前的巅峰对决。
忽然,从盟军阵中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随之刘备再次回到阵前,在袁绍左侧勒马驻足。
“玄德辛苦了,令弟张飞无恙吧?”袁绍扭头看了刘备一眼,轻声问道。
“多谢盟主挂念,翼德伤势甚重,只怕一月之内都无法痊愈。”刘备脸色凄然的低声答话。
“哎!”袁绍轻声叹息道:“事已至此,玄德还须宽心才是,眼下大战在即,不可分心哪!”
刘备闻声抬眼看了看袁绍,随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轻重,却是不愿多言。
眼见于此,袁绍眼角微微跳动,眼底闪过几分愠色,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知道刘备心里一定对自己颇有怨言,是以此时才不愿开口回话,故意给他脸色看。对此,袁绍十分恼火,却又无处发泄。
事实上,刚才刘备之所以亲自出阵救回张飞,也是迫不得已不去不行。因为他出阵之前曾向袁绍求援,却被袁绍婉言拒绝,推说盟军已武将可派,言外之意是刘备要想救张飞就自己去,否则一切免谈。所幸刘备出阵后并未遭到桓飞阻拦,有惊无险地救回了张飞。但是,他和袁绍之间也因此生隙,芥蒂已经形成,再不复之前的一团和气。
是以,刘备此刻回到阵前,自然不会给袁绍好脸色,没有当场发飙就已经很不错了。
事到如今,刘备彻底看清了袁绍和各路诸侯的真面目,也认清了目前形势。为此,他心里无比失望,对眼前战事再不像之前那样乐观了。甚至于,他隐隐感觉到盟军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虽有两倍于西凉军的兵力优势,但隐患太多。各路诸侯之间互不信任、各怀鬼胎,始终把自身利益和保存实力放在第一位,大战在即之中尚且见死不救,等到正面厮杀的时候,各路兵马谁又能相信谁呢?
面对如此复杂的形势,刘备深感忧虑,很清楚自己此次前来入盟恐怕是个错误的决定,白跑一趟不说,或许还要搭上数万徐州将士的性命。甚至自己都有可能被缠在司隶,短时间内只怕难以脱身。
就在刘备和袁绍沉默不语之际,谋士许攸策马走到袁绍身后,低声禀报道:“主公,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大军随时可以出击。”
“嗯,如此甚好。”袁绍没有回头,轻轻颔首后,目光深邃而阴沉地看向西凉军阵中数以十万计的战骑,喃喃低吟道:“西凉铁骑冠绝天下,确是我冀州军的心腹大患,这十余万战骑不灭,我袁绍将永无出头之日。是以,此战的胜败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一举灭掉西凉铁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这是袁绍的心里话,只可惜他说话的声音太小,以至于站在他身旁的诸侯无人听见;否则的话,只怕又要节外生枝了。
第741章巅峰之战
两军阵前。
“锵!”
在呯砰巨响声中,吕布与桓飞已然厮杀百余回合,战斗空前剧烈。
尽管许褚以自身为饵,不惜身负重伤为桓飞创造机会,奈何吕布终究不是庸手。
即使吕布在乍一交手之中便负伤在身、失去先机,但桓飞若想百合之内轻松打败他,却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吕布何许人也?
那是早在五年前便已威震天下的战神,虎牢一战,十八路诸侯帐下的数十名将领相继横死在方天画戟之下。是役,吕布只身单骑前去盟军大寨挑战,十八路诸侯威风丧胆,五十余万盟军将士躲在营寨内缩首如龟,拒不应战。
吕布威武如斯,天下无出其右者。
试问,当吕布扬名天下之时,桓飞又在做什么呢?
那时的桓飞还在带着一帮响马在敦煌、张掖一带打家劫舍,居无定所的四处游猎,虽说逍遥自在,却是藏头露尾的籍籍无名之辈。却因无意中抢了金轱三兄弟的几十匹好马,从而得罪了盘踞在张掖郡的最大羌人部落休屠部落,而后被休屠部落追杀,不得已之下逃到武威郡大漠边缘的枫叶峡谷落草为寇,暂以栖身。
然而,谁也没想到桓飞率部逃往枫叶峡谷避难之举,却是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转折点。如果他安分守己的待在枫叶岭上不下山,就不会以强硬手段收服周边大大小小九个山头的盗贼草寇。更不会遇到马超。如果不是马超欺骗他,带领两万飞马盗劫杀夜宿枫叶峡谷的李利一行,那么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认识李利。更不会有随后波澜壮阔的征战生涯。或许他在枫叶峡谷待上一年半载就会率部前往西域,继而横死在马贼仇杀当中,或是丧命于暗算之下,亦或是庸庸碌碌的老死在哪个不知名的山寨里或是异域他乡。
总之,如果没有李利,他桓飞就不可能出现在中原战场上,更不可能成为西凉军第一战将。继而威名传天下。由此一来,他更加不可能遇到吕布,这辈子都别想与吕布一较高下。争斗那天下第一战将的名号。
然则,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够了。这个契机就是他遇到了李利,几经波折之后投效在李利帐下。从而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轨迹。这其中很难说是李利造就了他。还是由于他率领上万名响马投效武威军,从而让李利迅速完成原始积累,继而一飞冲天,成为雄踞西凉的诸侯霸主。这里面因果纠缠,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根本无法说清楚究竟是谁成就了谁。
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那便是任何一个霸主的崛起都会有一大批追随者。当霸主功成名就之时,这些跟随他的文臣武将也自然而然的拜将封侯、名动天下。
西凉李利的强势崛起就是明证。而天下其他诸侯的崛起同样也是如此。若是没有李利,何来桓飞、李玄等人?没有曹操,何来荀彧、程昱和曹仁这等名臣武将?没有袁绍,许攸、郭图和颜良文丑等人如何扬名天下?如果没有刘备,关羽和张飞二人只怕还在操持旧业,看门护院也好、屠猪卖狗也罢,该干什么干什么,一辈子庸庸碌碌、籍籍无名??
这便是所谓的时势造英雄,乱世出英雄。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
一代新人换旧人,这句话对吕布来说只怕还很陌生,但是他此刻的心境恰恰是这句话的完美诠释。
曾经,他一度认为在正面厮杀中自己不惧任何人,世间没有人能够打败他吕布吕奉先,因为他就是战神的化身,勇冠天下的第一战将。
但是,当他被桓飞完全压制着战斗、咬牙硬撑一百多个回合的时候,他内心深处无比苦涩,颇有一代新人换旧人之感。这种感受或许与“既生瑜何生亮”极其相似,只是眼下言之尚早,诸葛亮还没出仕呢。
然而,不管吕布心里怎么想,桓飞的猛烈攻击却是丝毫不会间断,仍旧如同怒海狂涛般一波接着一波、一浪胜似一浪的汹涌而来。
“锵锵锵!”
狼牙长锤起起落落地一次次砸在方天画戟之上,砸得火蛇飞舞,火花四溅。砰然巨响声中,震得吕布龇牙咧嘴、脸色发苦,前一秒噙在嘴角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拭去,后一秒新鲜血液又溢出嘴角,继而两股合成一股顺着下颌缓缓流进颈项领口的战甲之内。
在桓飞势大力沉的攻击之下,吕布再次撤步后退,沉重的双脚踩得地面上的沙石“咔咔”作响。无独有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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