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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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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圈与李利正面厮杀的三百多名曹兵还傻乎乎的浴血拼杀,其他人则是全都涌入谷口栈道。逃命去了。

就连身披暗红袍的“主公曹操”都鬼鬼祟祟的率先跑路了,这些围杀李利的曹兵还有必要豁出性命浴血厮杀吗?

如今这年月,大多数兵士之所以选择参军打仗,其目的无外乎混口饭吃。如果兵士们填饱肚子之余还要养家糊口,那就算是幸运的,很多将士为此不惜搭上自身性命。然而,真正面对死亡和挨饿受冻之时,仍旧死忠于自家主公或“曹操”的兵士还有多少呢?对于这个问题,恐怕天下所有诸侯都不知道,心里都没底,而所有参军打仗的将士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其中也包括李利在内。

身逢乱世,人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为了一家老小能够填饱肚子而拼命。真正效忠于各自主公的兵士也不是没有,不过都不会很多,大多数兵士都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而奔赴沙场。在这种大环境、大背景之下,追随强者无疑是大多数兵士共同的选择;倘若一旦战败,真正宁死不降的兵士不是没有,而是不多;而投降或逃跑则是大多数兵士必然的选择,合情合理,无可厚非。

眼下,飞云渡南面山谷中的战斗正是如此。数万曹军被困山谷,屡次突围却屡屡受挫,这让曹军将士拼死一战的决心与勇气连番受挫,士气低靡,军心动摇,人心涣散,惶惶不可终日。李利孤身单骑冲入山谷,这原本是一次峰回路转、绝地翻盘的好机会,却不料曹军主要将领大多被擒,主帅曹操藏头露尾始终不敢站出来率领大军绝地反击,使得众多中低级将领无所适从,从而影响全军,人心惶惶,混乱不堪。

而今,眼见主帅“曹操”一声不吭地偷偷潜逃,山谷内众多曹军将士不约而同的纷纷效仿,一窝蜂地涌入谷口栈道。如此一来,仍有不下两万将士的曹军,将无战心、兵无斗志,彻底丧失了决死一战的勇气,他们此刻脑海中的唯一念想就是冲出谷口,逃离飞云渡。

“哒哒哒!”

“吼”

随着山谷内的曹兵纷纷涌入栈道,许褚、张辽和徐晃三人带领几十名金甲亲兵顺顺当当的冲进山谷,策马疾奔至李利面前。而历来以速度见长的金猊兽王更是不甘人后,闪电般出现在李利身前,低吼着俯下身躯,让李利重新坐上后背。

“主公无恙否?”

“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主公安全,以致于主公身陷重围。末将请罪,请主公责罚!”

打马奔至李利身前的一瞬间,许褚、张辽和徐晃三人顾不上勒马驻足,便立即急声告罪,惟恐李利有所闪失。

“呵呵呵!”李利提刀跃上金猊兽王后背,朗声大笑:“文远、仲康、公明不必自责,更无须担心我的安全!想我李利十余岁奔赴沙场,历经数百场厮杀,从来都是我杀人,何人能杀得了我!”

“今夜飞云渡之战,别看曹军人多势众,可他们却是惊弓之鸟,瓮中之鳖,纵有数万之众也不足为惧。更何况这些曹兵满脑子想着冲出谷口,夺路逃生,根本无心恋战。故而我此次只身单骑冲入山谷看似凶险无比,实则有惊无险,来去自如。本来我想以身做饵,引诱曹操现身,给他制造一种只要擒杀我李利就能安全脱困的假象,没想到曹贼胆小如鼠,始终不曾露面。”

说到这里,李利神情颇为失望地摇摇头,既而抬眼看向张辽、许褚三人:“文远可曾发现曹贼的踪迹?仲康、公明一路冲杀之中可曾看见身披红袍的曹贼?”

“呃!这末将不曾留意曹贼踪迹。”许褚和徐晃二人闻声错愕,当即轻轻摇头。

“禀主公,如果之前在阵前现身过的红袍曹将果真是曹贼,末将倒是看见了。”张辽恭声禀报道。

“哦?文远速速报来,曹贼现在何处?”

张辽闻声转身,指着栈道一百米处拥挤不堪的曹军:“主公且看,那个站在栈道岩石上向谷口眺望的红袍将军,或许就是主公要找的曹操。刚才末将与仲康领军冲向山谷的途中,无意中瞥见他的身影,可惜当时数以万计的曹军涌入栈道,实在太过拥挤,以至于末将纵然有心斩杀他,却也鞭长莫及。只是?”

“只是什么,文远似是话里有话?文远想说什么,但讲无妨!”

张辽闻声点头,扭头看着栈道上的红袍曹将:“不瞒主公,末将早年在丁原刺史帐下效命之时,曾奉命前往洛阳替当时的大将军何进招募兵马,那时曾与曹操有过数面之缘。曹操身高七尺六寸左右,四方脸,相貌虽不出众,却也算周正,嘴角时常挂着自信的微笑,尤其是他那双不大却极为有神的眼睛给人印象深刻。他体型魁梧,颇为健壮,下腹微微发福,行走时龙骧虎步,颇有威严。此外,末将听说曹操喜美髯,颌下留有寸余长的胡须,时常捋须自赏。”

“是以,刚刚在阵前现身之人虽然着装很像曹操,身量也与曹操相仿,但体型略显单薄,那套战甲穿在他身上好像有些大,红缨盔也很大,遮住大半个脸颊,行迹十分可疑。最让末将感觉诧异之处在于,那人似乎并无长须,走路姿态也与曹操大不相同,根本没有上位者的威仪。还有,若他果真是曹操,那为何出阵喊话时没有座骑,而是徒步上阵?

这些疑点都让末将怀疑这个身穿红袍的曹将不是曹操本人,而是故意吸引主公和我等视线的替身,或者说是曹操找来的替死鬼,诱使我们紧紧盯着他,从而给真正的曹操创造逃出谷口的机会。”

“嗯?”李利闻声色变,瞬间剑眉紧皱,眼神中流露出恍然之情:“难怪我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原来这个红袍曹将是个冒牌货,是曹贼故意推出来转移我等视线的替死鬼!如此说来,曹操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早早便将自己的铠甲和战袍脱下来让手下将领穿上,而他本人则穿着普通步卒的扎甲,藏在步卒之中企图鱼目混珠,伺机冲出谷口逃生。”

说到这里,李利突然神色大变:“不好!谷口啊文远,现在谷口战况如何了?”

“啊!”张辽闻言大惊,脸色略显苍白地不敢抬头正视李利:“谷口末将也不知道谷口战况如何。不过眼下两万余曹军悉数涌入栈道,区区三百余步长的谷口栈道怎能容得下这么多兵马?因此,如果不出预料的话,曹军现在应该已经突破谷口,冲上官道了。”

第668章乱我心者多烦忧

“目前两万余曹军悉数进入栈道,区区三百余步长的谷口栈道怎能容得下这么多兵马?因此,如果不出预料的话,曹军现在应该已经突破谷口栈道,冲上官道了。”

十分艰难的说出这番话后,张辽满脸愧色地低着头,生怕主公李利暴怒之下迁怒于自己。

确如张辽所想,此时李利脸上阴云密布,眉头横起如利剑出鞘一般,双眸微眯寒光凛凛,眼神冷厉如刀,一副欲要择人而噬的盛怒神情。

然而,暴怒中的李利并没有迁怒于张辽,也没有责怪许褚和徐晃,而是隐忍不发,抬头仰望夜空,沉默不语。

“主公心中不快就发泄出来,末将愿打愿罚,只要主公息怒就行!”

很少见到李利暴怒失态的许褚,此时看到李利气得脸色绛红、怒不可遏的样子,于心不忍,当即他飞身下马走到李利面前,躬身请求责罚。

李利闻声俯视着许褚,怒色稍缓,伸手拍着许褚的肩膀:“仲康何错之有,何以甘愿领罚?”

“主公不悦便是我等臣下之过。今夜之事全是末将等人无能,先是陷主公于贼军重围之中,而今又让曹贼趁乱潜逃不知所踪,此乃我等之罪过。恳请主公切莫动怒,末将甘愿受罚!”许褚神色诚恳的恭声说道。

“嗯,仲康有这份儿心意就够了。”随手拉起许褚,李利脸上的盛怒之色悄然消散。转而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刚刚我身陷重围之时,仲康不顾自身安危浴血拼杀赶来,勇猛无匹。忠心可嘉。若是我李利此时有功不赏、无过还罚,岂不是昏聩至极之人,往后如何统率全军,何以服众?故此,仲康不必如此,此等小挫对我李利而言不算什么,根本用不着动怒生气。

不就是个曹操吗。充其量不过是区区一路诸侯而已,而且还是个丢失根基的丧家之犬,跑了就跑了。何足道哉?今夜是我太过心急了,一心想着手刃曹操,为此不惜亲自上阵,以身做饵。如此丧失本心之下必然犯错。只是我等今夜却是错得有些离谱。仅靠区区百余人杀进山谷,结果现在扑空了,反而给曹军留下可趁之机,使得他们一拥而上地冲进谷口栈道。而我等反倒被曹军甩在身后,堵在山谷之中进退两难,无法正面阻击曹军的突围。

这个错误犯得实在太大了,等同于作茧自缚,从而白白错失了截杀曹贼的大好机会!”

许褚扭头看向堵得严严实实的谷口栈道。这才意识到自己等人还真是被曹军甩在身后,堵在山谷里出不去了。此时要想返回谷口。就必须从曹军身后杀上去,足足两万多曹军哪,即便是两万多头牛羊站在那里不动任由砍杀,天亮之前也杀不完。何况此刻曹军前部兵马已经冲出谷口,根本不用等到天亮,半个时辰内就能冲破官道上马超率领的拦截大军,继而逃之夭夭。

一念至此,许褚立即想到乔装改扮成普通步卒模样的曹操一定藏在前部兵马之中,说不定他此时已经冲出谷口,正与马超所部兵马厮杀呢。

“主公,曹贼很可能混在前军之中,也许现在已经冲上官道与孟起将军正面相遇了。就是不知道孟起认不认得曹贼,能不能拦住他,或者直接将其斩杀;如果孟起也像我们一样没见过曹贼,说不定就会让曹贼从他手底下溜走!”

听了许褚的话后,李利微微颔首:“仲康所言有理。或许还真被你说中了,孟起极有可能与我等一样从未见过曹操;若是他父亲马腾在此,曹贼必定在劫难逃,因为马腾见过曹操。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文远倒是能认出曹贼,奈何我等此刻身处山谷之中无法出去;否则,只要文远认出曹操,今夜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张辽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便是曹操根本不在栈道中的曹军当中,而是一开始他就率领两万人马直奔飞云渡北面谷口而去,也就是直取滕霄将军驻守北端出口。果真如此的话,或许曹操现在已经冲破围堵,早已逃走了。毕竟北端谷口比南面谷口开阔许多,并且只有八千名郡兵驻守,战斗力有限,如果曹贼亲率两万兵马猛烈强攻,必定能在一个时辰内冲出围堵,继而远遁逃逸,销声匿迹。”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李利皱着眉头微微颔首,稍加思索后又沉吟着摇头:“易地而处,如果文远是曹操,你会选择从北面还是南面突围?”

“呃!这北面谷口距此十余里,情况不明,而且曹军只派出两万人马,能否突围出去确实是没有把握。而南面谷口就在眼前,距离山谷不过三百余步,又有四万大军在手,突出重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两相对比之下,如果末将是曹操的话,我会选择留在南面谷口,一有机会立即突围出去。”张辽思量着说道。

“是啊,文远所言正合我意。”李利深以为然的轻轻颔首:“曹操生性多疑而善变,狡诈多智,今夜突遭剧变,他必定会权衡利弊,既而两权相害取其轻,从容分配兵力。分兵两万进攻北面谷口,只是试探性的攻击而已,而他本人必定率领优势兵力就近攻取我等所在的南面谷口。

更重要的是,时刻跟随他身边的曹洪、曹休和曹安民等曹氏亲贵都在这里,还有他那刚刚战死的长子曹昂。这些曹氏族人都在这里,难道曹操还会只身从北面谷口突围不成?因此,我笃定曹贼此刻就在栈道谷口之中或者已经冲上官道,除此没有第二种可能。或许,他刚刚就是从我们身边经过,而我们却因从未见过他,白白让他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说完话后,李利仰头眺望夜空,轻叹一声:“唉,像今夜这样瓮中捉鳖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我等还是没有第一时间擒杀曹贼!或许这是上天注定曹贼命不该绝,我等瓮中捉鳖却还是让他从身边逃走,最让人无奈的是我军这么多将领包括我自己在内,竟然只有文远认得曹操,余下所有人都没见过他。现在最后一丝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孟起和奉孝二人身上了,但愿他们能够截住曹贼,死活不论!”

话音方落,李利强摄心神,抛开心中杂念和感怀,下令道:“张辽、徐晃听令,命你二人带领四十五名金甲亲兵穿过山涧,前往北面谷口支援滕霄;如果实在抵挡不住而援军又迟迟未到,我允许你们放弃北面谷口,避免无谓地流血伤亡,尽量保存我军将士的性命。”

“诺!恭声领命后,张辽放心不下地说道:“这样以来,主公身边只有仲康和七名亲兵保护,怕是有些不妥,万一”

李利抬手示意张辽不必再说:“文远不必担心,我身边有仲康护持左右就够了,安全无虞。不必多言,速速去吧!”

“诺,末将领命,主公多珍重!”张辽和徐晃二人拱手应声,当即带领金甲亲兵直奔山谷北面疾奔而去。

“将士们,生路就在眼前,西凉军抵挡不住了!众将士随我杀上官道,一鼓作气打垮西凉军,杀呀”

南面谷口,当数以万计的曹军疯狂涌入谷口栈道之后,去卑和许定二人率领三千步卒顽强抵抗,浴血厮杀,却终究挡不住万众一心想要冲出谷口逃生的曹操大军。寡不敌众之下,去卑、许定二将率领步卒且战且退,不料眼见逃生有望的曹军将士愈战愈勇,不到两刻钟便彻底冲破谷口,与列阵以待的金猊卫战骑短兵相接。

在开阔的官道上交战厮杀,骁勇善战的金猊卫骑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完全主导着战局走向,纵横驰骋,大开大阖,所向披靡。第一批冲上官道的两千余名曹军将士,片刻之间便被八千金猊卫骑兵杀得七零八落,几乎没有还手反击之力,生还者寥寥无几。

不过栈道内的曹军源源不断冲出谷口,悍不畏死地冲向金猊卫骑兵,俨然是置之生死度外,单凭一股血气之勇和强烈无比的求生**疯狂厮杀,硬生生在官道上抢占一片立足之地,继而不顾一切地向南面冲杀。面对如此悍勇的曹军将士,金猊卫战骑压力大增,尽管仍然占据着绝对优势,却再也无法阻止曹军分散突围逃跑。

眼见官道上的曹军将士越来越多,临时担任金猊卫主将的马超派遣去卑和许定二将带领三千金猊卫骑兵前往官道南面截杀曹军,命令何曼何仪兄弟带领五千步卒守住飞云渡东面山路,而他自己率领五千战骑正面截杀曹军,余下三千步卒则由军师郭嘉率领堵住通往官道西南方向的分岔路口和山林。

如此一来,拦路堵截的西凉军和夺路逃生的曹军,一方是分散突围,另一方则是分兵截杀,赫然是针尖对麦芒,寸土不让的捉对厮杀。

恰在此时,一名身着扎甲的曹军普通步卒站在栈道出口旁,一遍一遍地放声大喝:“将士们,生路就在眼前,西凉军抵挡不住了!

快、快、快跟上快冲上官道,一鼓作气打垮西凉军,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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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红袍长须抓曹贼

“哒哒哒!”

轰隆隆!

正当谷口官道上厮杀如火如荼之际,西面通往函谷关的官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马踏声响,隐约可见万马奔腾的矫健身影。

眨眼之间,风驰电掣的奔腾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但见数万战骑由西向东跃马飞驰,卷起漫天尘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霎时,轰隆隆的马踏声撼动大地为之震颤,原野山川为之动容,数以千计的飞禽惊鸣掠空而起,数以万计的走兽仓皇逃窜,道路两旁的山石松动,飞沙走石四散飞溅,枯木落叶漫天飞扬。

当如是:

万马奔腾撼山河,四蹄飞踏响云霄。

朔风开路飞熊至,莫道寒夜无骁骑。

“李贼援军来了,快走!”

距离飞云渡谷口三里之外的南面官道上,一队三百余人的曹军队伍大步疾奔,恨不能肋生双翼立即飞离这片地狱梦魇之地。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踏轰鸣声,其中一名留有长须的中年老兵脸色大变,急忙招呼紧随其后的两个青壮甲士快跑,切不可再有丝毫迟疑。

一名青壮甲士边跑边说道:“这就是李贼麾下的重甲骑兵吗?动静也未免太大了,震得数里之外的路面都在颤动,实在太吓人,此前末将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中年老兵此刻已经累得气喘嘘嘘,刚才又站在谷口扯着嗓子放声大喊,喊得口干舌燥。嘴唇干裂,嗓子都喊哑了,故而他此时根本不想说话。可他现在却又不得不倚仗身旁的两名青壮甲士。此次能不能顺利逃离飞云渡,活着返回河东大营,就看此二人是否舍命相救了。

“西边官道上飞奔而来的骑兵,正是李贼麾下的重甲骑兵!这支重甲骑兵名曰‘飞熊重甲骑兵’,是早年国贼董卓耗费重金打造的亲卫军,如今整个大汉天下仅此一支重甲骑兵,其他诸侯都没有这份能耐。董卓死后。李贼捡个大便宜,飞熊兵几乎完好无损的悉数投到他麾下,让他捞得现成的一支万人重甲骑兵。

而后。李贼又将郿邬抢到手里,从中获得无数钱粮和战甲,遂将重甲骑兵扩充至两万人马,由他麾下的亲信大将桓飞担任主将统领。刚才若是重甲骑兵早到一刻钟。提前堵住谷口官道。我等今夜必死无疑,以区区两万步军想突破两万重甲骑兵组成的战阵,无异于以卵击石,痴人说梦。是以我等断不可耽搁,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然的话,一旦被西凉骑兵追上,我等性命休矣!”

两名青壮甲士闻言骇然。一边奔跑一边扭头向后张望,生怕飞熊重甲骑兵突然追赶上来。

“既然如此。我等把前面十几名骑兵座下战马抢过来,如此岂不是跑得更快?”

“住口!”听到一名青壮甲士的提议,中年老兵勃然大怒地厉声斥责:“愚蠢,白痴!我等现在不过是逃离谷口不到四里路程,西凉骑兵就在身后追赶,说不定我们说话的工夫,他们就会追赶上来。到那时,我军骑兵便是西凉骑兵的重点追杀目标,这十几个骑兵一个也逃不掉,必定死在西凉骑兵手里。而我们这百余名步卒在西凉骑兵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能抓就抓,抓不到也不可惜,无关紧要。惟有如此,我等三人才有逃脱的机会,等到彻底摆脱西凉兵的追杀之后,我等才能设法夺取马匹,迅速逃离河南,返回河东。”

“原来如此。主公”

“住口!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叫主公,改口叫我李叔,给我牢牢记住了!”老兵毫不客气地打断青壮甲士的话,怒声斥责道。

“诺,我等遵命!”两名甲士吓得脖子一缩,立即恭声应道。

“哒哒哒吁!”

两万朔风营骑兵到达谷口后,立即由主将统领去卑亲自率领进入谷口栈道,而后经山涧直接前往北端谷口增援滕霄所部。待朔风营前脚离开,桓飞率领两万飞熊重甲骑兵后脚赶到,立刻加入到围剿曹军步卒的厮杀当中。

“军师,主公何在?难道主公又亲身犯险只身单骑杀进山谷了?”

乍一勒马驻足,驾驭金猊兽座骑呼啸而来的桓飞立即寻找李利的身影,却毫无所得。

眼见桓飞急切询问,郭嘉满脸无奈地轻轻点头:“正如飞虎所言。半个时辰前,主公亲率三千步卒进入谷口栈道与曹军厮杀,眼下曹军已突破谷口,短短两刻钟之内便有一万五千多曹军冲上官道,四散逃遁。从目前形势来看,栈道中应该还有五、六千曹军,刚才去卑将军已经率领朔风营杀进栈道,想必这些曹军大多都已缴械投降。至于主公现在何处,却是不得而知,我也正在四处寻找主公下落,但愿主公平安无事才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原来是这样。”桓飞沉吟一声,脸上焦虑之色顿时舒缓下来,似乎不再担心李利的安全了。

“军师莫急。区区两万曹军步卒还奈何不得主公,末将坚信主公安然无恙!”

“飞虎何出此言?据去卑和许定二将所言,主公带领张辽、许褚和徐晃三位将军以及一百名金甲亲兵杀进山谷,而后便杳无音信。将军试想,主公一行仅有一百余人,而当时山谷内的曹军却有足足两万之众,如此敌强我弱的形势下,主公的安全堪忧,实难全身而退呀!”

看到郭嘉紧张急切的神色,桓飞摇头轻笑:“军师多虑了。主公之勇猛远远超出奉孝的想象,休说区区两万余曹军,就算再多些,也奈何不得主公。况且,我听说曹军与我军已经厮杀多时,箭矢早已用尽,果真如此的话,主公安全无虞,甚至毫发无伤,必能全身而退!”

“军师有所不知。主公武艺之高强,力量之大,刀法之精湛,就算末将也把握稳胜主公半筹。此外,主公从来不打没有把握之仗,其胯下金猊兽王座骑神骏无匹,且又随身穿着金龙内甲。如果曹军之中没有当世顶尖战将的话,纵然曹军有数万之众,也伤不了主公分毫,甚至连靠近主公都做不到。故此,末将十分笃定主公此刻安全无虞,定能毫发无损地杀出山谷!”

桓飞话音未落,便听到谷口传来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还是飞虎了解我,说的一点没错,我现在不就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吗!”

哈哈大笑之中,李利驾驭着金猊兽王奔至郭嘉、桓飞二人面前:“让军师担心了,多多见谅。不过军师是文士,不太了解我等武将的脾性,大战就在眼前,我李利岂能袖手旁观,若不亲自上阵杀敌,全身不舒服。说到底,李某骨子里还是武将秉性,恃武好战,这两年恐怕是改不掉喽!”

“主公言重了。只要主公安然无恙,微臣也就放心了,别无它念。”郭嘉揖手施礼,刚刚绷得很紧的神色彻底放松下来。

“噢,对了!不知主公可曾抓到曹操,亦或是发现他的踪迹没有?微臣等人一直扼守各个路口,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一个曹军主要将领,校尉级的中低级将领倒是抓到二十多个,却始终不见曹操现身!”

“呃!这咳咳咳!”李利闻言色变,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悔之色,神情很不自然,借着几声轻咳掩饰自己的窘态。

“这个确是本将军太过心急了,误中曹贼奸计,非但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反被他故意推出来的替身所蒙蔽,鏖战许久,却终究一无所获。不过,倒是知道曹贼的一些特征,身披红袍,颌下蓄有长须,中等身材,体型微胖,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

“哦?主公不必自责。”郭嘉闻言错愕,稍作迟疑后,神色自若地淡然一笑:“曹贼历来狡诈,诡计多端,今夜他身陷重围,必然想方设法逃命,断然不敢在主公面前现身。因此,只要知道曹操是何模样便好,微臣立即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口口相传,全力搜捕曹操!”

“不劳军师下令,某桓飞喊一嗓子就行了,管保飞云渡方圆十余里之内的将士都能听到!”

桓飞不以为意地随口说道,旋即他不等郭嘉反应过来,立即驱使金猊兽座骑跃上官道旁的岩石上,居高临下地放声大喝:“众将士听着,穿红袍的曹将就是曹操,尔等全力搜捕,追杀曹贼!”

“穿红袍的曹将就是曹操全力搜捕,追杀曹、贼、曹贼、贼、贼”

桓飞这一嗓子喊出来,端是如洪钟般声震方圆十余里,洪亮至极,宛如晴空霹雳一般清晰无比地传进飞云渡周围所有西凉军将士的耳朵里,振聋发聩,言犹在耳。

“呃!”李利没想到桓飞说做就做,这么积极,而且速度这么快,可桓飞放声喊话却是错的。

“飞虎快快住口!曹操现在穿着普通步卒的扎甲,没有穿红袍,不过他倒是留着寸余长的胡须!”

“呃,这样啊!”桓飞闻声愕然,当即改口:“众将士听着,主公有命,颌下有长胡须的就是曹操,全力追杀曹贼??”

第670章让我欢喜让你忧

“众将士听着,主公有命,颌下有长胡须的便是曹操,全力追杀曹贼!”

听到桓飞一声断喝,李利满脸无奈的摇头,扭头看着捂住耳朵的郭嘉,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

“飞虎速速住口,不必白费力气了。如果曹贼此时就在附近,你这一嗓子喊出来,他还不立即割掉胡须,潜伏起来不敢露头啊!”

“呃!”桓飞闻听李利之言后,神情顿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主公您说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还能任由曹贼从我等眼皮子底下逃走不成?”

说到这里,桓飞怒容满面,义愤填膺:“想那曹贼,屡屡欲致主公于死地而后快,前番步府行刺之事尚未了结,十三天前曹贼又遣人鱼目混珠之下烧毁粮仓,此次曹贼更是用心歹毒,企图偷袭函谷关。由此可见,曹贼一心与我西凉军为敌,亡我之心不死,摆明着与主公势不两立。何况,先前夏侯惇、夏侯渊兄弟先后死于我等之手,刚才胡车儿将军又在阵前袭杀其长子曹昂,而主公更是生擒曹洪、曹休和曹安民叔侄三人。细数之下,曹贼嫡系族人或死或生禽近乎大半落于我等手里,这个梁子结大了,彼此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此别无它法。”

“鉴于此,末将以为此次飞云渡之战实乃难得的好机会,若能一举斩杀曹贼,便是为主公、为我西凉军除一心腹大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主公。末将请令,率领两万战骑和一万郡兵立即展开全面搜捕,就算把方圆百里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曹贼揪出来,以绝后患!”

桓飞这番话确实是说到李利心里去了,与他所想一般无二。只是,倘若果真如桓飞所说的全面大范围搜捕的话,区区两三万人马是远远不够的,最少也要动用五万以上的步骑,方能搜遍方圆百里之内的一草一木。

这未免太过劳师动众了。毕竟眼下西凉军和诸侯盟军仅有一河之隔,双方皆是秣兵厉马,虎视眈眈。只待盟军渡河之后大战一触即发。届时,两军近百万人马对峙,西凉军退无可退誓必决死一战,而诸侯盟军劳师远征亦是志在必得。一场空前大战已然在所难免。迫在眉睫。

相比之下,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剧烈厮杀,截至目前为止,曹操在飞云渡之内的六万人马已经折损大半,预计最终逃离南北两端谷口的曹军不会超过三万人。再经过此时的一番追杀和抓捕,估计最后能够逃往河东的曹军不会超过两万人,大概在一万余人左右。也就是说,曹军十亭人马折损八亭。最多逃走两亭人马,即一万余人。

这样以来。兖州曹操的实力将锐减一半。将近十二万曹军经此一役之后,折损近半,兵力大减,实力骤降,从而沦为中原各镇诸侯之中不入流的中等角色,已然彻底失去了雄霸中原的资格。

既然如此,纵使曹操今夜能够侥幸逃生,此后也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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