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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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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属下领命,主公多加小心。”眼看主公李利心意已决,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郭嘉只得恭声领命,既而目送李利手提战刀直奔数百步外的渡桥路口奔去。
第499章大义凛然男儿行
轰隆隆
“咔哗哗哗!”
雷声轰鸣,闪电相伴,狂风嘶吼雨随行。
今夜这场大雨下得结实,来势凶猛,持续时间长,轰轰烈烈折腾大半夜,直到夤夜丑时也不消停,不眠不休,依然坚挺。
“嗵、嗵、嗵!”
雷鸣风吼之中,李利身穿黄金战甲,手持金猊战刀,顶着瓢泼大雨,踏着泥浆血水,撒腿狂奔,直奔渡桥路口杀来。
“锵、锵、锵啊!”
渡口桥头,兵器抨击声不绝于耳,欲与雷公比高音;一声声惨叫凄厉悲壮,试与洪流较长短。
仅有四五尺宽的渡桥上,李挚迎头挡住夏侯惇等人的退路,手中两丈多长的两条锁链只需甩出八尺便可封锁渡桥,以致夏侯惇等人无路可逃,只得前赴后继地拼死反扑,试图夺桥而逃。
李挚堵在桥头,迎头痛击,而桓飞则是跟在夏侯惇等人身后,一柄丈五长刀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风,人畜辟夷,大杀四方。
面对桓飞和李挚二人前后夹击,数十名黑衣死士前冲后挡,竟然丝毫不占优势,反而处于下风,不断有人惨叫死去。
身处黑衣死士中间的夏侯惇,眼看局势如此急迫,却丝毫不见惊慌担忧之色,甚至并不急着冲上渡桥逃回对岸。此刻他一边龇牙咧嘴地半蹲着身躯让士卒给他包扎左耳伤势,一边大声喝斥众人稳住阵脚,不要慌乱,不必急着通过渡桥逃走。
正往渡桥而来的李利,听到夏侯惇的叫嚣声时,大为诧异。不知道夏侯惇打得什么注意。
难道夏侯惇死到临头了,此时他仍然还有后手,有恃无恐?
察觉形势不对之后,李利边走边留心地上黑衣死士的尸体,然后刻意察看渡口桥头与桓、李二人激战的黑衣死士人数。
一番留心观察之下,李利果然发现两个疑点,顿觉夏侯惇必然还有后手,或者说是还有阴谋未曾显露出来。
其一,夏侯兄弟今夜同时出现在步府周围,虽然夏侯渊之前被桓飞打成重伤。却没有立即死去。然而,从夏侯惇挟持步氏和步府侍女为人质主动现身的那一刻起,夏侯渊始终没有露面。从夏侯惇刚刚在步府正堂上的神情语气可知,夏侯渊还没死,或者说桓飞虽然将他重创吐血不止。却还不足以令他就此一命呜呼。
既然夏侯渊还没死,那他现在何处。刚才夏侯惇挟持步氏的那段时间。夏侯渊又在哪里呢?
其二,黑衣死士现有人数不对。据桓飞和李挚二人禀报,夏侯兄弟逃入步府宅院时还有一百五十人,而渡桥路口处还留下二十人留守,防止步府中人通过渡桥逃走。两处人马加在一起,除夏侯兄弟二人之外。黑衣死士就应该是整整一百七十人。其间,桓飞和李挚二人搜捕夏侯兄弟时又顺手杀死三十个,那就还剩下一百四十人。
然则,刚才夏侯惇挟持人质现身时。身边大约带着六七十个黑衣死士。挟持人质要挟失败后,夏侯惇带领黑衣死士根本不做纠缠,立即撤往渡口桥头,沿途中被桓李二人杀死二三十人,如今渡口这里还有四十多个黑衣死士。如此一来,就意味着还有七八十名黑衣死士不知所踪,其中就有身受重伤的夏侯渊在内。
既如此,那夏侯渊和七八十个黑衣死士现在何处?他们此时到底是仍然藏在步府之中呢,还是早已通过渡桥逃到对岸了?
一念至此,李利不由得心中一紧,担心刚刚步氏惨死的那一幕再度重演。
因为步府中此时只有步练师、郭嘉和阿四等人,他们都是不会武艺之人;若是遇到黑衣死士,不需要很多,只要有那么一两个黑衣死士就足以将郭嘉和步练师等人再度抓获,挟持为质。
如果步氏惨死的悲剧一幕再次重演,李利当真是承受不了,即使没有崩溃也会发疯。
想到这里,李利突然停下脚步,心中十分踌躇。不知自己是该前往渡口亲手杀了夏侯惇呢,还是转身返回步府正堂守在步练师和郭嘉身边,以免他们遭遇不测。
这样瞻前顾后的顾虑重重,对李利来说绝对是第一次。以往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犹豫不决,历来杀伐果决,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患得患失。
但是,刚才步氏惨死的那一幕对李利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眼睁睁看着步氏死在自己面前,他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坐视悲剧发生。
在此之前,李利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没有“假如”或“万一”,根本毫无可能。然而这种事情偏偏就发生了,而且就在他面前,并且是发生在他身上。
结果、、、他刚刚认下一位慈祥和蔼的婶娘,顷刻之间便得而复失,就连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都落在带人手里。若不是步练师生性机智沉稳,没有显露身份,恐怕此刻步氏母女俩都已香消玉损了。
因此,李利现在有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之感,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煞是折磨人。
也正是这一刻,李利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太顺利了,心想事成,以致于自信膨胀,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盲目自大,方才招致今日之祸。
想他李利身为堂堂西凉军统帅,秘密前往中原和江南游历已是亲身犯险,已属轻率之举。可他不但这么做了,而且还不用随行卫队保护,南下扬州居然只带两名侍卫和一个文士,区区四人就敢闯入扬州。如此轻率鲁莽,自傲自大,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结果正是如此,刚刚进入扬州十天,第一次落脚扬州士族之家便招致如此大祸。若不是步氏生性刚烈、深明大义,牺牲自己打破危局,只怕李利就被夏侯惇逼到死角上,实难全身而退。
踌躇犹豫之中,李利想起步氏临死前说得那句话:“文昌,婶婶一世清誉都毁在这个畜生夏侯惇手里,我死后,你一定要给婶婶报仇,一刀一刀活剐了这个畜生!”
再次想起步氏临死前的那一幕,李利心如刀绞,一双忧郁的眼睛顿时变得猩红逼人,全身上下散发出凛冽杀气。
“夏侯惇!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我李利今夜定要活剐了你!”
沉吟一声之后,李利再不犹豫,脚下大步飞奔,单手拖着金猊战刀直奔数十步外的黑衣死士杀去。
“杀噗噗噗!”
一声怒喝之中,李利疾步如飞地冲到数名黑衣死士身后,纵身一跃挥刀横劈。一刀之下,卷起三颗人头,待他落地之时,侧身背翻一脚踢在一名黑衣死士的后腰上,随之黑衣死士连续撞倒三人之后,惨叫身亡。
侧翻落地的李利,进攻步伐丝毫未停,脚尖轻轻点地,便再度凌空侧翻,金猊战刀随着他的身形翻转而左右手连番转换,寒光煞煞的战刀高速旋转,形成一圈圈刀芒光晕。刀锋所到之处,十余名黑衣死士无一人能挡,手中五尺铁剑根本挡不住削铁如泥的金猊战刀,就连夏侯惇手中的佩剑都折在这柄刀锋之下,何况是这些人手中的铁剑。故而,随着刀芒光晕不断向前推进,十余名黑衣死士长剑折断,惨叫连连,一块块血肉四散飞溅,一个个残躯断臂横飞乱舞。
随之而来的便是,李利身边三丈之内再无完整无缺直立之人,倒是泥水横流的草丛中翻腾着数名惨叫哀嚎的残缺黑衣死士。
“飞虎且退,返回宅院保护奉孝和练师,这里有我和子诚二人足矣!”
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李利和桓飞不期而遇,既而并肩杀敌。但是,这只是桓飞一厢情愿的想法,待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时,李利突然命令他撤回步府。
“主公,让末将留下吧,不用主公亲自动手,有末将和子诚在此,足可将这些夏侯家的废物斩尽杀绝!”桓飞急声说道。
“噗!”李利挥刀将一名黑衣死士拦腰斩杀,厉声道:“杀亲之仇岂能假手于人,今夜我定要亲手劈了夏侯惇!飞虎只要保护好奉孝和练师,就是大功一件,不必多言,立刻退下!”
“这、、、诺,末将遵命!”听到主公李利语气不善,桓飞稍作迟疑后,随之应声领命。
“夏侯家的废物,你们都该死!”
无奈遵从将令的桓飞,将心中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黑衣死士身上。只见他强壮如山的身躯迅疾如电,手中战刀迭出,刀刀见血,每挥臂一次至少收割一条性命,凶猛如虎,势不可挡。虽然他的刀法战技不如李利那般迅疾飘逸,却极为实用,一招一式简单而凝练,刀刀毙命,从不走空。待他杀出重围之际,同样斩杀了十一个黑衣死士,致使夏侯惇麾下的黑衣死士死伤惨重。
桓飞提刀离开渡口时,没有一个黑衣死士敢于追杀上来,以致原本还想多杀几个敌人的桓飞大为光火,颇为郁闷地朝步府宅院走去。
第500章鏖战渡口奔雷刀
经过李利和桓飞二人一阵狂杀之后,原有四十多人的黑衣死士队伍,人数急剧减少。
待桓飞离开时,黑衣死士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而刚刚包扎好耳朵的夏侯惇不得不与李利正面对战,再也无法躲在人堆里舔犊伤口了。
杀到夏侯惇跟前的一瞬间,李利一改之前大开大阖的杀敌技法。只见他双腿骤然跨出圆弧步伐,步伐越来越快之中陡然纵身一跃,凌空之中身形陡转,单手握刀瞬间改为双手持刀,挥刀便是力劈华山,直奔夏侯惇头颅劈来。
眼看李利攻势如此迅猛,远远便能感觉到战刀划破长空的呼啸声,刀锋之下的夏侯惇,毫不犹豫地挥刀迎击。此刻他手中这柄战刀是夏侯家族祖传神兵,刚才在正堂上他没有拿刀,是因为战刀太长,挟持人质不方便,远不如长剑轻灵。现在面对李利凶狠凌厉的攻击,他自然不能持剑和李利厮杀,于是从身旁亲兵手中躲过战刀,挥刀便与李利迎面对冲。
这是夏侯惇期盼已久的战斗。如果可以,他宁愿和李利面对面地大战一场,不死不休,也不会采取挟持人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可惜李挚和桓飞二人太强大了,他们兄弟二人根本打不过这两个人,被逼无奈之下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一切只为达成刺杀李利的目的。
如今挟持人质胁迫李利之事已告失败,夏侯家族死士也死的死伤的伤,所剩之人已经不多了。不承想,此时他却迎来和李利正面对战的机会,这倒是出乎夏侯惇的预料之外,不过却是正中下怀。
“铛!”砰然巨响声中。原本信心满满的夏侯惇脸色陡然剧变,双臂阵阵麻痹,脚下发软,既而身躯急剧后退,将身后的黑衣死士撞得七倒八歪。
急退之中,夏侯惇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握刀的双手连连颤抖,就像打摆子一样,若不是性命攸关,只怕他连手中的战刀都拿不住。只见他握刀的双手虎口在挥刀对抗之中已然崩裂。而且是“十字形”开裂,皮开肉绽,鲜血四溢,宛如一朵鲜红欲滴的红牡丹。
这一霎那,夏侯惇才恍然想起自己早已是带伤之身。内伤是李挚一脚踹在左胸造成的,外伤是老女人步氏临死前咬的。尤其是步氏咬的那一口。咬得真狠。将他大半个左耳都咬下来了,只剩下一点耳廓,以致他现在半个脑袋都嗡嗡作响,残缺的左耳更是剧痛不已,左侧半边脸都肿胀发烫。
“噗噗噗!”正当夏侯惇不敌后退之际,侧身翻转挥刀如电的李利。落地之后非但脚下不停,反而脚尖稍稍点地,再次腾身侧转,战刀划出半圆。破空袭来。而且,李利翻转挥刀之中,刀锋起舞中顺带斩掉被夏侯惇后退撞翻的三名黑衣死士的头颅。李利的勇猛与凶狠,由此可见一斑。
而李利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刀法战技赫然是奔雷霸刀。昔日桓飞就败在奔雷刀之下,那时奔雷霸刀战技只是雏形而已;前番赵云同样在奔雷刀下落败,而奔雷霸刀战技趋于成型,尚待进一步充实,便可臻于大成之境。
桓飞之前说过,李利这套奔雷霸刀战技只适合步战,不适合马战,否则就会威力大减。实际上,桓飞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是臆测忖度而已。
因为李利拥有两匹速度最快、冲击最凶猛的坐骑,一匹是金猊兽王坐骑,另一匹就是不逊于赤兔马的骅骝神驹。拥有这两匹当世最好的坐骑,李利就可以借用坐骑强大的冲击力和奔行速度,更加轻松写意地施展奔雷霸刀战技,威力之大速度之快更胜步战。
只不过李利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些。一则,作为主上没必要在麾下将领面前炫耀武艺;二则,自身武艺越是隐秘越安全,危急时刻出其不意一击,或许就能救自己一命。
“铛、铛、铛!”
夏侯惇从未和李利交过手,因此他不知道奔雷霸刀的厉害,更不知道奔雷霸刀起手一刀最凶猛也最关键,成败就在这第一刀之上。因此,当他第一刀被李利击退四步之后,接下来就要迎接奔雷霸刀惊涛拍岸式的连续攻击。只要他在任何一刀之下漏出明显破绽,就会付出血的代价,甚至人头落地。
这就是当世顶尖强者惯用的战技。其实每位强者都有自己的独门技法,其中起手攻击最为厉害,攻击最强,杀伤力最大。正因如此,很多原本武艺不错的武将,在这些顶尖强者手中根本斗不了几个回合,往往十合之内就会丢掉性命;比如温侯吕布,大刀关羽、还有眼前的飞虎桓飞和飞将李挚。
“噗噗噗!”随着夏侯惇被李利凌厉的攻势打得节节败退,跟在他身旁的黑衣死士遭到李利迅疾诡异的屠杀。
咬牙抵挡十几刀之后,夏侯惇陡然发现,刚才跟在自己身旁的将近二十个黑衣死士居然只剩下两人了,其他十几个人竟然都死在李利的刀下。而且,这些人的死亡并没有迟滞李利的攻击,完全是被李利顺手杀掉,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还不如步府那个病怏怏的老女人!
这一发现促使夏侯惇再也没有心思和李利正面对抗了。现在他算是切身体会到李利端是骁勇之极,比之桓飞、李挚二人丝毫不遑多让,甚至更为凶猛。因为这十几刀之下,夏侯惇完全是集中全身气力和心神,全力以赴和李利厮杀,结果他根本不是李利的对手。这或许是他有伤在身的缘故,对他牵制极大,致使他施展不出全部实力;亦或是他本身就不是李利之敌,即便身体完好也不是李利的对手。
此时此刻,夏侯惇双手僵硬麻痹,整个肩膀都在震颤,一双手掌血肉模糊,以致于握住刀柄时都让他痛得龇牙咧嘴,嘴角抽搐。战斗至此。他算是彻底完败在李利手里,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击之力,疲于奔命,再战无益。
“铛叮!”再次勉强接下李利纵身杀来的一刀,夏侯惇手中的祖传战刀被李利一刀震落脱手,赫然飞向天空。而夏侯惇则后退数步,既而一屁股坐在地上,顺势翻了几个跟头,全身上下都是泥浆血水,煞是狼狈不堪。
“飕”就在夏侯惇艰难地翻身爬起来的一刹那。一道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从头顶上方呼啸而来。这绝对不是风声,而是李利挥刀狂劈而来的声音,此前夏侯惇已经听到过很多次,只是他没想到此次这一刀居然来得如此之快,而且破空声远比先前十几刀的呼啸声大很多。
霎时间。夏侯惇飞身一扑,滚到两名黑衣死士身后。既而双腿突然发力。踢在两名手下的屁股上,踢得二人四脚朝天直奔李利凶猛挥来的战刀飞去。
“啊、啊!”
两个腾云驾雾的黑衣死士,眼睁睁看着李利大力挥刀劈来的刀锋越来越近,虽然还没近身,却愣是吓得他们俩失声惊叫,叫声之凄厉悲惨与濒死时的惨叫声一般无二。然而。瞬即他们二人惊叫声便戛然而止,反而满脸惊异骇然地看着自己身体瞬间被大刀腰斩,一分为二,下半截身体急坠落地。上半身却骤然升高,在大雨中凌空翱翔。顷刻之后,此二人再度发出远超前一声的最后一声惨叫,既而视线遁入黑暗之中,砰然下坠砸进疏松的泥浆里。
趁着最后两名黑衣死士被李利挥刀斩杀的空当,夏侯惇连滚带爬地直奔渡桥逃去。虽然他看到站在渡桥上的李挚此刻已然堵在桥头,静等他跑过去自投罗网,但夏侯惇却依然不管不顾地向桥头奔去。因为此刻他距离桥头尚有五十余步,而身后追杀而来的李利和他之间仅有十几步的距离。
身处如此凶险的前后夹击之中,夏侯惇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撒腿狂奔向李挚身前跑去!
“妙才,此时还不动手,等待何时!”仓皇奔命之中,夏侯惇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大声喊话道。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喊话,让追杀夏侯惇的李利和迎头堵截的李挚二人大为诧异,既而顿生警觉。
“咻、咻、咻!”
然而,就在夏侯惇话音未落的一瞬间,站在桥头上的李挚骤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破空声。这种破空声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在此之前,他就是用这种破空声袭杀了六十多个黑衣死士。
没错,这是离弦之箭发出的破空呼啸声,有人在李挚身后的渡桥上放箭,射杀目标就是堵住桥头的李挚!
“哗哗哗子诚小心暗箭!”
察觉身后有箭矢袭来的一刹那,李挚右手锁链顿时抄到背后手腕急转,锁链瞬时舞成满圆,将整个背面身躯完全笼罩在锁链圆弧之中。恰在这时,传来正奔桥头追来的李利的示警疾呼,于是李挚一边挡箭矢一边退下渡桥。
“叮叮叮咻!”
正当李挚挥舞锁链击落箭矢时,却听到一个破空声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顿时他用左手迅疾探出一把抓住从耳边飞过的箭矢。
恰在此时,夏侯惇疾奔桥头冲过来,试图夺路而逃。于是李挚顺手将箭矢插在背上的箭篓里,既而左手锁链飞掷而出,向夏侯惇打去。
“嘭!”眼见黑色飞练向自己飞来,夏侯惇身形一闪,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飞链并不是看似直奔他的头部而来,却在近身之际突然转向,精准地打在他之前的受过箭伤的右腿上。
顿时,夏侯惇右腿吃痛,迎面摔倒在地,微张的大嘴还顺势吃了一口泥浆。
“咻咻咻!”眼看夏侯惇倒地,李挚当即疾步跑来,试图生擒夏侯惇交由主公李利处置。却不料,这时身后的渡桥上突然冲出数十名黑衣死士,而且手里还“端着”奇怪的“弓弩”,数十支箭矢直奔李挚飞射而来。
迫不得已之下,李挚只得放弃生擒夏侯惇的最好时机,挥动锁链抵挡箭矢。正面击落箭矢时,李挚才突然发现这些箭矢与常见的羽箭大不相同,仅有一尺来长,而且没有羽翼,纯粹是木杆配以铜箭头,箭矢在飞行中左右摇摆,准头极差。但是,这些黑衣死士手中的“弓弩”却能连续放出箭矢,促使李挚连连挡箭,眼睁睁看着夏侯惇被黑衣死士架起登上桥头。
“想跑,没那么容易!”就在李挚疲于抵挡箭矢之际,李利突然从他身旁疾奔而过,挥舞战刀直奔桥头杀去。眼见自家主公如此勇猛,居然不惧箭矢迎难而上,李挚顿感惭愧,随之挥动锁链抵挡箭矢,紧跟李利之后再次杀上桥头。
“叮叮叮!”将战刀舞得密不透缝的李利,无视黑衣死士手中的连弩,顷刻间便杀上桥头,与接应夏侯惇的黑衣死士狭路相遇。
冲上渡桥与黑衣死士短兵相接,这才是李利不惧箭矢的真正意图。因为渡桥很窄,只有五尺来宽,最多容纳三个人并排而立;若是挥剑厮杀,最多只能允许两个人并排动手。如此一来,只要能与黑衣死士正面厮杀,那黑衣死士后面的连弩就没有用武之地了;除非他们先射死自己的同伴,否则拿着连弩也没用。
“轰轰轰!”
冲上桥头的一瞬间,李利赫然发现河水暴涨,河面足足比下午过桥时宽了两倍有余,汹涌翻滚的河水距离渡桥不到两尺。不仅如此,上游洪流一浪高过一浪,河面与渡桥之间的差距正在一步步缩小之中。如果暴雨仍然不停的话,或许要不了多久,洪水就能漫过渡桥,甚至将这座看似颇为坚固的渡桥彻底摧毁,席卷而走。
“锵锵嘭!”战刀飞舞之中,李利欺身而上,一刀击偏两柄铁剑,既而反手挥刀一抹,便将两面挡在身前的黑衣死士砍杀。随之他抬脚将二人的尸体踢得翻落渡桥,落入涛涛洪流之中,瞬间便被昏黄的河水吞噬,无影无踪。
第501章血债还需血来偿
直到此时,李利方知为何李挚刚才站在渡桥上没有多大动作,竟然没有发现身后潜行而来的黑衣死士。
原来渡桥此时已然不稳固,不时便会左右摇晃一下,站在渡桥上摇摇晃晃,很是吓人。
偏偏李挚擅长攀岩却怕水,虽然忠肝义胆,却对如此汹涌澎湃的激流大河有着出自本能的敬畏。
站在这数百米宽且不知深浅的大河之上,渡桥距离河面不到两尺高,还摇摇晃晃地极不稳定,再有两侧犹如巨兽怒吼咆哮似的滚滚洪流,无论是谁置身其中,都难免心惊胆战,束手束脚,生怕一不小心便被洪流吞噬。
面对如此浩浩荡荡大浪滔天的洪水,懂不懂水性都是一样,只要落入洪流之中,绝对没有幸存的可能。
人力有时而穷。
在天地之威面前,人类都是脆弱的,不管他身份有多高、权势有多大,其结果都一样。
“噗噗噗!”
只身冲上渡桥的李利,无视脚下奔腾怒吼的滚滚洪流,掌中金猊战刀凌空翻飞,招式大开大阖,每一刀皆是势大力沉,嗜血夺命。
在这狭窄的渡桥上,黑衣死士虽有数十人之多,却派不上用场,每次最多两个人一起出手抵挡李利。然而,仅凭他们这种二三流身手根本不是李利之敌,如此一来,纵然他们前赴后继地节节抵抗,却终究是抱薪救火自寻死路,一个接着一个冲到李利面前送死。
但这一刻夏侯家族死士的表现堪称名副其实的“死士”,悍不畏死,死战不退。
他们明知自己不是李利的对手,却仍然义无反顾无惧无畏地冲上去。尽管他们站在摇摇晃晃的渡桥上两腿打颤,身体都站不稳。却没有一个人畏惧退缩,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躯掩护夏侯惇先走。
危难时刻显忠良。夏侯家族死士不愧为死士之名,没有辜负夏侯家族多年的悉心培养,更对得起夏侯家族在他们身上的所有付出。
然而,等到三十多个夏侯家族死士相继被李利斩杀之后,李利已然持刀冲到渡桥中央,追上了身后再无死士掩护的夏侯惇。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渡桥上,李利手中金猊战刀的刀尖直指瘫坐在桥面上的夏侯惇,语气阴冷地沉声道。
此刻。刀尖距离夏侯惇的头颅不到一尺,居高临下刀锋与夏侯惇的双眼持平。刀刃上残留的血渍在雨水冲洗下,嘀嗒嘀嗒地滑落在夏侯惇面前的桥面木板上,血水落地四溅,溅得他满脸血渍。可他却不敢伸手擦拭。额头还在不停的冒汗,与溅在脸上的血水混溶在一起。浸染胸前水淋淋的黑衣。
“不跑了。跑不动了。这条右腿之前就被李挚暗箭射穿,刚才又挨了一记锁链,膝盖骨被打碎了。纵使今夜逃得性命,往后我夏侯惇也还是个残废瘸子,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苟且偷生,不如此时死在你刀下。我现在就算是被你一刀斩杀。那也是与敌人力战而亡,总好过一辈子躺在病榻上郁郁而终。”
攀着渡桥一侧的护绳,夏侯惇坐在木板上仰头看着李利,神色平静地缓缓说道。
看他现在这副神情和说话的语气。他似乎是认命了,自知无法从李利手中逃生,索性临死前也英雄一回。不跑不怒也不恶言相向,好像朋友一样对李利毫不隐瞒,直接说出他的右腿膝关节已被李挚击碎,彻底废了,语气中隐隐透着英雄末路的颓废与苍凉。
可惜夏侯惇这番话丝毫没有勾起李利的同情怜悯之心,反倒让他顿生狐疑之感,隐隐感觉此事不是夏侯惇说得那么简单。不过李利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究竟有什么不对劲,何况夏侯惇就在他刀下,焉有不杀之理!
渡桥绳索上还残留着几个没有大雨浇熄的火把,昏暗的火光中,李利眉头微皱,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夏侯惇身后。只见黑衣死士仅剩三十几个人,此刻他们正一脸惊惧地看着自己,神情中充满绝望黯淡之色。
显然,他们这些夏侯家族死士此次行刺失败后,即便李利不杀他们,饶他们一条性命,他们也没有生还的可能。身为世家望族精心培养的死士,任务失败就意味着死亡,除此没有第二条可走。
而今夏侯惇已然束手待戮,这些死士又不是李利的对手,冲上去是送死,逃走也早晚难逃一死。毕竟他们都是与夏侯家族沾亲带故之人,父母妻儿都在家族手里,以致他们根本不敢也不能脱离夏侯家族,投鼠忌器受人迫胁,就连亡命天涯的机会都没有。
面对如此绝境,这些家族死士怎能不绝望,焉能坦然处之?
“夏侯惇,你想一死了之?”稍稍留意黑衣死士之后,李利居高临下俯视着夏侯惇,脸色阴沉狠厉地怒斥道:“记得我婶婶临死前说的话吗!你应该不会这么健忘吧,刚刚发生的事情转眼就不记得了?
血债就得血来偿!今日你夏侯惇落到我手里,想要痛快死去,那是妄想!婶婶临终前有言,让我替他报仇,一刀刀活剐了你。现在就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
“咻!”就在李利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只见他手中战刀骤然而动,寒光一闪削向夏侯惇持剑的右手。
“啊!”
寒光乍现当中,一直握着长剑的手腕脱离肢体凌空飞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令人惕然心惊的凄厉惨叫声。
毫无疑问,这声惨绝人寰的痛叫声正是出自夏侯惇之口。
这个性格刚烈、文武双全的沙场悍将,夏侯家族的千里驹,曹孟德的堂兄弟夏侯惇。此前他右腿被一箭洞穿时没有失声痛叫,仅是咬紧牙关冷哼一声;刚刚被锁链打碎膝盖骨头的时候,他照样没有发出惨叫,心志之坚韧实在罕见。然而,此刻整个右手齐腕而断,却令他终究承受不住断手之痛,剧痛之中失声痛叫。
这一声痛彻心扉的痛叫,声量之高亢足可盖过雷鸣,惨叫声之尖锐不逊闪电,回声悠长不弱于狂风呼啸。
当真是非常之人定有非常之能,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夏侯惇真正痛叫起来,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刀俎鱼肉之间本来就是这么现实。
强大之时对弱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落难之际又怎么能够奢望别人宽恕和怜悯呢?
就在一刻钟之前,久病缠身的步氏被夏侯惇挟持。如果夏侯惇还有一点怜悯之心,还有一丝良知,就不会逼得步氏屈辱而死。因为步氏对夏侯惇一行人惧怕不已,以至于进入正堂后半天不敢说一句话,由此可见步氏虽然身体不好,却也是惜命之人,对死亡有着本能的恐惧。换言之,以步氏久病之身即便能够得到神医医治,顶多再活两三载,甚至一年半载也就寿终正寝了。
但步氏落到夏侯惇手里之后,纵然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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